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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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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映雪因为自己十月怀孕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女儿却嫌弃自己,脾气变得越发暴躁,哪里忍得住庞玉楼这样的挑衅,推开门就和庞玉楼对骂起来:“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王家落难时被你爹爹倒贴给我们王家一个东西罢了,上不敬姑婆,下不教导子女,是我们王家厚道,没有休了你……”

屋里的王许氏听着,一口气没有喘上来,人就昏了过去。

正房立刻乱成了一团。

王知杓怕老妻搅了分家的事,顾不得母亲。急急地去了后院,把站在抄手游廊上大骂的庞玉楼拉到了一旁,低声道:“你这是干什么?母亲已经应了让我们搬出去过,你还吵什么吵?也不怕丫鬟婆子们看笑话!”

我就是看不得王映雪这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

庞玉楼在心里道,抬眼却看见了高明珠屋里的一个小丫鬟,正扒后门后探头探脑朝里张望,她知道不是高明珠就是高氏让人来看动静,心中一动,冲着那小丫鬟道:“你回去跟大嫂说一声。我人虽然搬出去了,可楠哥儿和檀哥儿还是两兄弟,我也还是楠哥儿的婶婶。楠哥儿今年落第,都是被这贱妇给闹得,让楠哥儿跟了我一起出去读书去。不能叫她把这屋里大大小小的人全都给害了!”

小丫鬟哪里敢搭话,吓得拔腿就跑。

得了信的高氏却唏嘘不已,对儿媳妇道:“若你二婶真的搬了出去,你们就跟她过去读书去,家里这样乱糟糟的,也不怪楠儿这一科落了第。她虽然势利,可势利也有势利的好处——楠儿是少年举人。若是中了进士,对她,对檀儿都有好处。没有了你姑母,你二婶做起表现文章来还是一套一套的。”

高明珠愕然。

她婆婆向来贤淑。现在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见是忍无可忍了。

“那您呢?”她也不想待在这个家里,不说别的,王映雪和庞玉楼的对骂就让人听了面红耳赤不自在。何况她还有年幼正在学说话的儿子。

“我?”高氏无奈地道,“就这样熬着呗!”

总好过把儿子媳妇都折进去的强。

她此时深深地后悔。当初怎么就为王映雪出了头的。

这难道是报应不成?

高明珠迟疑道:“要不让我和孩子服侍相公去高家读书吧?那里更清静。”

她很不喜欢庞玉楼。

高氏摇头,道:“你公公不会答应的。”

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跟着庞玉楼他们搬出去了。

可那也比现在强。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一向维护王映雪的王知柄这次破天慌的没有反对,而是轻轻抚了抚妻子的肩膀,低声道:“你也跟着一起过去吧!孙子年纪小,楠儿要读书,家里没有个主事的人不成!我就留下来。总不能让母亲面前没有个伺候的人。”

高氏讶然。

王知柄朝着妻子笑了笑,道:“我也不是没有私心的。”

高氏紧紧地握住了丈夫的手。

王许氏却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似的,她目光锐利地盯着长子,厉声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高氏的意思?”

王知柄心头一颤,但还是咬了牙道:“这是我的主意!”

王许氏的目光一下子散了,人也颓然地靠在了大迎枕。

这个家,要散了!

难道要她为了那个不孝女,就把儿子媳妇孙子都撵走不成?

念头闪过,她听见儿子喃喃地道:“我这也是为了映雪好。她这样,窦家肯定是不管了的,窦明那孩子又是个不知道轻重的,也一样指望不上,她以后还得跟着侄儿侄媳妇过日子,这要是让孩子们对她生出怨怼之心来,她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王知柄的一席话打动了王许氏。

她拨了半天的佛珠,对长子叹道:“你们也别吵着分家了,我做主,把映雪送到乡下的田庄里去!”

王知柄重重地给母亲磕了几个头。

王映雪知道了在屋里要死要活的。

王许氏这次铁了心,让心腹的婆子压着王映雪去了田庄。

高氏也算是和庞氏联手了一回,趁着这个机会把家里的丫鬟婆子放的放,卖得卖,配的配人,全部都换了,又悄悄地吩咐派了得力的婆子去了田庄,并嘱咐她:“把人看管起来,别让她和外面的人接触,免得疯言疯语的传出去不好听的话。若是老爷老太太追究起来,自有我为你做主。”

婆子奉命而去。

庞玉楼也悄悄地派了婆子去服侍王映雪,前面的话和高氏说得大同小异,后面的话地是“这人哪没有三病六害的,除了老太太,谁还记得她,你只要别把人给折腾死了就行了”。

婆子笑着领命而去。

第四百六十三章 风帆

王家发生的这一切,窦世英等人都不知道。

窦世英只觉得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他高兴地揽了宋墨的肩膀,对窦德昌道:“等会回去把你父亲叫过来,我们好好地喝两盅。”

过了继,称呼就要换过来了。

窦德昌得称呼窦世横为“六伯父”。

他记得,偏偏窦世英还没习惯。

窦德昌讪讪然地笑。

宋墨忙给他解围,道:“岳父大人说错了话,等会罚三大杯。”

窦世英这才惊觉,忙道:“好,好,好。我自罚三大杯。”看着窦德昌目光不免有些歉意。

毕竟是和父母生离,窦德昌原来还有些芥蒂的,这样的窦世英,不知怎地,让他扑哧一声笑,胸中的那点郁闷突然间不翼而飞,他感觉到自己不是被父母送了人,而是因为嗣父太可怜了,让他去安慰这个长辈。

“父亲到了请客的日子别说漏了嘴就行了。”他笑吟吟地道,“不然五伯父不会放过你的。”

窦世英呵呵地笑。

宋墨见两人这样,很是欣慰。

而窦德昌对宋墨心里就有一点点佩服。

自己比宋墨年长,行事却不如宋墨观察入微,体贴周到。

他对宋墨不免高看两眼。

窦德昌过继的事,就这样正式的定了下来。

窦世英正式发了贴子请窦家在京都的姻亲到静安寺胡同里喝酒。

窦明这才知道窦德昌过继到了窦世英名下。

她顿时气得心血翻滚,抬手就把炕桌给掀了,跳起来道:“我不同意!凭什么把窦德昌过继过来?”

周嬷嬷欲言又止,在心里道:当初七老爷也想着把你留在家里招赘的,可你抢了四小姐的姻缘,四小姐又嫁入了英国公府。西窦不过继,难道还绝嗣不成?何况窦家虽然子弟很多,适合过继的除了窦德昌还真没有旁人。

可这话她怎么能当着窦明说!

窦明大半年来脾气可是越来越暴躁,就是侯爷,也要时不时地刺上两句,屋里服侍的丫鬟婆子们个个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整个正院多半时候都是静悄悄的没有声响,像个冰窟窿似的。让人进来就觉得满体生寒。

窦明却越想却觉得自己有理,吩咐周嬷嬷备车,去了静安寺胡同。

窦世英硬着心肠不见她,让高升传话给她:“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你既然已经是别人家的媳妇。应当孝顺婆婆,服侍丈夫,以后有什么事让丫鬟婆子来传个话就是了。”

窦明却觉得父亲还恨自己当初选了魏廷瑜,朝着高兴就是一脚,嚷道:“他们那样逼我,父亲不仅不出面维护我,现在还和我秋后算账。难道只有窦昭是您的女儿,我就不是您的女儿吗?”

窦世英听了只觉得窦明蛮横无礼,想到纪氏委婉的指责,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把这个女儿给惯坏了。

现在教她正道,应该也不迟吧?

窦世英躲着不见窦明。

窦明在那里闹了半天没人理会,怒气冲冲地回了济宁侯府。

仆妇们面露惊恐,但纷纷上前迎接。

窦明看着。心里更加烦躁,眼角的余光却看见一个小厮飞快绕过璧影不见了踪迹。

她认得那个小厮。

叫如意。在魏廷瑜的书房里服侍。

是魏家的家生子,今年八岁,身材瘦小,人却很机灵。

他为什么看见自己就跑?

自己是吃人的妖怪不成?

都说跟着谁就向着谁,难道平时魏廷瑜跟他说了什么?

窦明心里立刻像生了根刺似的,她打发了外院的丫鬟婆子,带着周嬷嬷等人转身就去了魏廷瑜的书房屋。

魏廷瑜不在书房。

如意上前禀道:“侯爷去跑马去了!”

自己一回来他就跑马去了,什么意思?

窦明心头冒着火,目光挑剔地在书房里转了一圈。

书房里非常的整洁,搭琴的杭绸换成了宝蓝色的,四角还垂了金黄色的璎珞,显得很贵气;书案上的青花瓷花觚里插了一把大红的山茶花,让书房都变得明丽起来。

没想到书房的丫鬟小厮还挺用心的!

窦明冷笑一声,转身回了内室。

她带信给柳叶胡同的母亲,告诉她过继的事。

柳叶胡同那边短简的回了句“知道了”,就没有了下文。

她觉得很是奇怪,让周嬷嬷带了些东西去柳叶胡同,只说是孝敬王许氏的,让周嬷嬷探探那边的情况。

周嬷嬷回来告诉她:“老太太挺好,只是没有见到七太太,说是和二舅太太吵了一大架,心里不舒服,歇着了。”

王映雪常和庞玉楼吵架,窦明是知道的,她并没有起疑,问周嬷嬷:“那窦昭可知道过继的事?”

周嬷嬷道:“听说英国公世子爷曾陪着老爷去给七在就太磕头。”

窦明气得把的里的梳子都扔到了地下。

她左思右想也没有别的办法阻止窦德昌的过继,只好吩咐周嬷嬷:“过继的事,你不要声张,他们事先不告诉我一声,也别指望着那天我回去给他们添光增彩。”

言下之意,也不用告诉魏家的人。

周嬷嬷暗暗摇头。

就算侯爷两口子都不去,于窦家的颜面又能有什么影响呢?

别人只会说窦明是怕嗣兄夺了本应该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家产,是个十分贪婪之人。

这件事若是发生有去年,她就是冒着窦明生气的危险也会劝劝窦明的,可现在……窦明早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她多说,早年间的那些情份只怕也没了。

五小姐,怎么就过成了这个样子呢?

周嬷嬷在心里可惜着。

窦昭却微笑着坐在宴息室临窗的大炕上听着陈嘉请来的媒人夸耀着陈嘉:“……虽说从前有过一位娘子,却没有留下子嗣。人长得沉稳可靠不说,还很有本事,年纪轻轻的,已是四品的武官,照这个样子下去,最多不过十年,就会升了三品。贵府的表小姐一嫁过去就是官太太,还有什么比这样的亲事更好的?”

她没有做声,笑着收下了陈嘉的庚贴。让人打发了媒人十两银子。

媒人一愣,随后喜得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

陈嘉请了官媒到英国公府来提亲,几个官媒听说了都连连摆手,只有她,贪陈嘉的那五两银子两匹绫布谢媒礼硬着头皮进了英国公府胡同。尽管如此。在她没有见到窦昭之前,心里也在嘲笑陈嘉不自量力,没想到英国公府的世子夫人竟然收了陈嘉的庚贴……这,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乐癫癫地去玉桥胡同给陈嘉回话。

陈嘉只觉得脑子里一阵昏眩,半晌才回过神来,忙叫了陶二家的打赏。

媒人喜滋滋地走了,

陈嘉却是全身发软。坐在太师椅上好半天都没站起来。

宋家,真的接了他的庚贴!

也就是说,他和蒋琰的婚事不是戏言,而是有可能成为现实。

陈嘉的心像被吹起来的船帆鼓鼓的。说不出是欢喜还是庆幸,直到陶二夫妇来给他道贺,他这才回过神来,想起这屋子还是上任屋主搬是来的时候粉过。如今好多地方已有了污垢……后院虽有个小花园,他早出晚归的。内院又没有个主事的妇人,早被灶上的婆子开辟成了菜园子,还那墙角有株老腊梅,扒了菜园子,种上几株芍药牡丹金菊什么的,倒也勉强能看对付过去……还有屋里的陈设,他卖宅子的时候全都单独卖了,前任屋主也就只给他留下了几个断了腿的板凳,褪了漆的杂木箱子之类的,他刚刚升职,上面的要打点,下面的要赏赐,还要从前的印子钱要还,也顾不得添什么东西……英国公府可是用得一水的紫檀木,他是比不上的,可这黑漆的松木家具总得打一套吧?还有抄手游廊上的画廊,门前的璧影,都得好好整整……想想还有好多事呢!

他再也坐不住了,风风火火地叫了虎子进来吩咐起来:“你这就去街上找几个手艺过硬的泥瓦匠来,还有这油漆匠也要招几个……我记得上次老陈家娶媳妇的时候那套家具不错,你去问问是找谁打的,请了来打一套……”

陈嘉连珠炮似的吩咐,虎子的脑袋都大了,勉强地重复了一遍,就一溜烟地跑去了陶二那里:“您快给我几张纸,我要把爷说的记下来。”

陶二呵呵直笑,在旁边帮他磨墨,心里却寻思着,这门亲事要是真的成了,他们可就像那书里说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人家英国公府的一个护院放出来就是京县的捕头,他儿子以后最少也能混个课税司役吏吧?那他可做梦都要笑醒了。

陈家像风车似的哗呼呼转了起来。

窦昭这边也没有闲着。

打首饰,做衣裳,采购嫁妆,忙得脚不沾地。

好在有蒋骊珠帮忙,女人又天**买东西,忙碌变成了快乐,颐志堂笑声不断。

蒋琰躲在碧水轩里,心里有几分欢喜,更多的是却是害怕。

她很想见陈嘉一面,想亲自问问他到底为什么要娶自己。如果有一天他要是嫌弃自己是再醮的妇人,能不能不要骗她,坦白地告诉她,她肯定谁也不会说,一个人静悄悄躲到庙里去的。

可看着嫂嫂和蒋骊珠欢喜的神情,和陈嘉见面的事,她实在是说不出口。

窦昭感觉到蒋琰心思重重的,有心想安慰她几句,宋翰那边要搬了,宋茂春等人都来帮忙,宋墨不甩了手不管,她少不得要到场说几句客气话,等到宋翰搬完了,又是乔迁之喜,窦昭人没去,礼数却尽到了,也前前后后的忙了两天,再去找蒋琰的时候,她已平静下来,窦昭笑笑,也就没有多问。

第四百六十四章 记名

过了两天,宋墨休沐。窦昭和他商量蒋琰的婚事:“庚帖已经请大相国寺的德福和尚看过了,说是天作之合,都不犯什么忌讳,你看我什么时候给陈家回话好?他们也好来下定!”

宋墨从心底对这桩婚事是十分不满的。

在他看来,这等于是自己的胞妹嫁给了个下人。

虽然他知道窦昭看人看事有极准,而且蒋琰的事一直是她在操劳,蒋琰也乐于和窦昭亲近,蒋琰在经历了韦贺之事不能不受任何影响,如果窦昭觉得蒋琰嫁陈嘉比较合适,那就肯定很合适,但他心里还是过不了这个坎,完全采取了拖延政策,明明知道陈嘉已经来提亲,窦昭也收了庚贴,他就是装作不知道这件事似的不闻不问。此时听窦昭提起,他赌气道道:“急什么急?阿琰今年才刚刚及笄。从前是没人帮她当家作主,如今她回了家,怎么也要多养她两年。陈家若是有诚意,难道还等不得这几天?”

窦昭有些哭笑不得,道:“这下议亲下定请期,没有个一年半截哪就定下来,到时候琰妹妹也有十七、八岁了,正是嫁人的时候了。”

宋墨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答非所问地道:“既是合婚,怎请了大相国寺的人 ?'…'我怎么不知道他们大相国寺的还帮人看生辰八字?那个德福是什么人 ?'…'”

别扭得很。

窦昭只觉这样的宋墨十分的可爱。

她笑道:“德福是大相国寺的一位知客大和尚,对命理很有研究,听我五伯母说,姚阁老,何阁老得闲的时候都喜欢去找他清谈,何阁老家去年嫁孙女。就是请他合得婚,极准。所以这次我也找了他。”

实际上是他知道德福之所以最后成为了大相国寺方太,能和纪咏打擂台,除了精通佛法和《易经》之外,他还十分喜欢给那些权贵家的女眷看相,等他做了大相国寺的主持之后,已是一相难求,而且他看相还很准,破解之法也很多灵验。这也是为什么他那么受欢迎的原因之一。

宋墨就趁机转移了话题,笑道:“还有这等人 ?'…'那哪天我们也去大相国寺碰碰这位大和尚,让他给我看看相。我总觉得自己这几年流年不利,一桩事接着一桩事,让人心烦。”

窦昭抿了嘴笑。

她可没看出宋墨哪里心烦。

不管事情多艰难。他总是遭事办事,从不自怨自艾,心志十分坚强,让她很这个两世为人知道一些前事的人都非常的佩服。

窦昭上前抱了宋墨的胳膊,声音不由地柔了下去:“好啊!到时候我们带了元哥儿去给菩萨上炷香,也让菩萨保佑他平安康泰。”

她顺着他的意思,不提蒋琰和陈嘉的事。

宋墨就笑得十分开怀。

窦昭差点就摸了摸他的头。

※※※※※

陈嘉等了两、三天也没有等到宋家的回信。不免有些心浮气躁。

他约了段公义喝酒。

段公义开导他:“世子爷好不容易把妹妹找了回来,怎么会舍得她这么快就嫁出去。不过你放心,夫人把那些来说媒的全都推了,又急着给表小姐置办嫁妆。应该不会有什么变数。”

陈嘉恨不得谁给他白纸黑字的写张契书作保证就好,只觉得段公义这话不疼不痒,全无作用,闷着头喝酒。最后酩酊大醉,是被虎子架回去的。

段公义笑着直摇头。想了想,回去禀窦昭的时候,怕窦昭觉得陈嘉不够稳重,把他喝醉的这一段给隐瞒了下来。

正好家里的厨子为了过年做了些萝卜糕,核桃酥之类的,窦昭让段公义给陈嘉带了些去,算是安抚他有些浮躁的心,又作礼盒装了些送到了猫儿胡同、槐树胡和蒋骊珠等人,至于祖母那里,她带着元哥儿亲自送了过去。

祖母高兴极了,抱着元哥不放手,吩咐红姑:“你派个人去趟静安寺胡同,让七老爷下了衙就过来吃饭。”然后对窦昭笑道,“他就稀罕元哥儿,让他也过来看看,解解馋。”

窦昭不由得再次感激宋墨。

他把祖母安排在这里,祖母果然不像在真定的时候,就算跟她住在一起,也好像是在做客,轻易表露自己的看法,更不要说像现在这里发号施令了。

她笑盈盈地应“好”。

元哥儿却不耐烦地扭着小身子要到屋外去玩。

祖母满脸笑容地哄着他:“我的乖乖,外面冷,等开春了,太婆领着你种豆角。”

窦昭听了哈哈大笑。

元哥儿也跟着母亲咯咯地笑。

一时间屋里像春暖花开似的,温暖中带着几分热闹。

笑容就从祖母眼中一直溢到了梢眉。

两人就在炕上摇头拨浪鼓和元哥儿玩。

元哥儿开始还安静的听着,很快就不耐烦地去抓拨浪鼓,窦昭把拨浪鼓递给了他,他想学着窦昭的样子摇拨浪鼓,又摇不响,扁着嘴就把拨浪鼓丢在了炕上。

祖母乐得双眼都笑成了一条缝,“哎哟”道:“这可是随了谁的脾气?一点委屈也受不了。”

窦昭笑道:“肯定是随砚堂。”

祖母打趣她:“你以为你小时候的脾气很好吗?”

窦昭有些意外,奇道:“我小时候您见过我?”

“当然啊!”祖母从不把在窦家受的委屈放在心上,也不忌讳说这些事,“我听说你出生,就换了件粗布衣裳,跟着送菜的婆子悄悄地去了正院。你母亲知道是我,特意让人把你抱出来给我看了一眼。后来我再去,她就装着不知道的样子,由着我和你玩一会。后来被你祖父无意间发现了,我怕他责难你母亲,就没敢再去。”又道,“我还记得你小时候,胖嘟嘟的。只要是尿片没有垫好或是把你放在床上的时候被子没有压好,你就不停地哭,把你娘和你的乳娘哭得六神无主,要不是我,她们还找不着缘由呢!”

说到这里,她老人家露出几分得意来。

屋里就突然想起了宋墨的声音:“可见元哥儿的坏脾气不是随我了!我小时候可听话了,让躺着不敢坐着,让坐着不敢躺着,若是敢大声地哭。照着屁股就是一巴掌。”

“砚堂!”窦昭没想到他会这个时候过来,不禁眼睛一亮。

宋墨已笑吟吟地走了进来,恭敬地祖母行了个礼。

祖母看见他过来,也非常的高兴,忙请他在炕边的太师椅上坐下。让丫鬟上茶点,并关切地道:“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衙门里没什么事吗?”

元哥儿已经有些认得人了,宋墨又每天都抱他一会,他就在窦昭的怀里朝着宋墨蹿。

宋墨笑着伸手抱了孩子,在太师椅上坐定,道:“从前做同知的时候,头上还有个都指挥使。事事都还有所顾虑,现在自己做了都指挥使,没人在头顶上压着,走动就方便多了。”

祖母竟然一副身同感受地点头赞同道:“是这个道理。”

元哥儿闹腾着要去外面。

宋墨也怕风吹着孩子。把着他去厅堂里看多宝阁架子上陈设的玉石盆景。

祖母就不满地悄声对窦昭道:“砚堂过来了,你也不下炕迎一迎,哪有这样的道理。花无百日好,人无。谁不喜欢被人看重。你和砚堂的日子还长着,你别总仗着他等你好就端着个架子。时间长了,这人也会疲得。”

一席话说话窦昭尴尬不已。

可再仔细一想,祖母的话却很实在。

难怪别人常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窦昭虚心受教,去堂屋里和宋墨一起带孩子玩。

宋墨眉宇间果然多了几分欢快,低声地道:“你别担心,元哥儿和我亲,不会哭闹的,你去陪老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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