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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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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渊心中骇然。可长期在皇上跟前服侍,早已把他训练的七情六欲不上面了。

他笑眯眯地望着宋墨,道:“世子爷越僭了。我们做奴婢的人,哪能非议主子呢?这可件掉脑袋的事!事恕我帮不到世子爷。”

宋墨自嘲地笑了笑,道:“我这也算是病急乱投药!大人督管着锦衣卫,而锦衣卫的史川又和辽王交好,你怎么会告诉皇后娘娘的事呢?”他说着,举起还剩下点残酒的酒盅敬了敬汪渊,一口饮尽,颇有些自言自语地道,“先是谋害了我大舅,后又让沐阁老的人弹劾我……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惹着皇后娘娘了,她大可免了我的职,又何必玩这些花样?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皇后娘娘怎么就算准了我会乖乖认命呢?”

汪渊听着汗毛都竖了起来。

蕃王结交朝臣,这可是大忌!

他虽然是督管着锦衣卫,可锦衣卫都指挥使史川也是皇上的心腹,他主要的精力还是放在服侍皇上,史川和辽王交往,若是有心瞒他,他怎么会知道?

可问题是,皇上会相信吗?

宋砚堂这是要干什么?

威胁自己?

还是想让自己给皇后娘娘传个话服个软?

汪渊目不转眼地盯着宋墨。

宋墨神色平静,没有一丝求饶的样子。

汪渊不禁在心里骂了一句。

你还以为你真是皇子龙孙,皇上会为你和皇后反目!

等等!

汪渊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

宋砚堂是什么意思?

皇后娘娘在下他的黑手。

一个是君,一个是臣。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

皇后娘娘要收拾宋砚堂,一句话的事,为什么要悄悄地算计宋砚堂呢?

宋砚堂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他告诉自己这个事,到底有什么用意呢?

皇后娘娘和宋砚堂之间,又发生了些什么事?

还有辽王。宋砚堂说史川和辽王有私交,是在暗示什么吗?

念头闪过,汪渊脸色一白。

他想到那天皇上拿着辽王的请安折子看了良久,然后叹气去看了皇长孙。

汪渊的额头冒出密密的汗。

宋墨看着火烧得差不多了,笑着站了起来,道:“今天打扰汪大人。史川最近在给我妹夫小鞋穿。我怕和我史川打起来了汪大人为难,借着这个机会和你说一说。”他哈哈地笑,神色轻快,“若是闹到皇上的面前,你可想得要为我说几句好话啊!”

打起来……

汪渊的脸都黑了。

英国公府粉饰太平,却瞒不过他这个督管锦衣卫的。

什么家里遭了贼,那些护卫就是他杀的。不仅把人杀了,还把人整整齐齐地码放在院子中间等英国公回来。

这是一般人干的事吗?

他妈的!

看他一副人模人样的。相处久了,倒把这件事给忘了。

可恨自己当时根本不知道,皇上问的时候还被他蒙蔽着,之后知道了真相,却没跟皇上明说了。眼睁睁地看着他把一个正三品文官和一个正三品的武官给拉下马。

想到这些,汪渊心中有些不安起来。

宋墨向来谋定而后动,他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汪渊一夜都没有睡好。

回到宫里,睑下还一片青色。

皇上打趣他:“你昨天干什么去了?不会是金屋藏娇了吧?”

在旁边服侍皇上梳洗的汪格带头笑了起来。

汪渊忙涎着脸跪了下去,道:“奴婢是怎样的人。皇上还不清楚吗?奴婢就是有那个心,也没这个胆啊!”

“快起来吧!”皇上笑着踢了他一脚。道,“今天让汪格在书房里伺候,你去补个觉吧!”说着,大步出了偏殿。

汪格等人急步跟上。

只剩下汪渊孤零零地跪在偌大的偏殿里。

他慢慢地爬了起来,站在丹樨上望着皇上远去的背景发着呆。

有小内侍朝着这边探头探脑的。

他皱了皱眉。

立刻有小太监把那小内侍揪了过来。

汪渊一看,竟然是皇后宫里的。

他温声道:“你这是干什么?还好皇上不在,要不然一顿板子是怎么也跑不了的。”

小内侍连声求饶。

汪渊就问他:“你过来干什么?”

小内侍道:“奴婢就是路过。”

汪渊“哦了一声。让人把小内侍放了。

小内侍飞一般朝宫外跑去。

汪渊的脸沉了下来,吩咐身边的人:“给我看看他去干什么了?”

不一会,小太监恭敬地给他回话:“是皇后娘娘差了他来找汪少监。”

汪少监。是指汪格。

汪渊的脸更阴沉了。

他怎么忘了,这乾清宫,还有汪格!

汪渊背着手,缓缓地去了乾清宫后面的庑房。

※※※※※

窦昭怀疑地道:“你这样,汪渊会说吗?”

“他最是多疑了,就算他不说,心里也会种下一根刺。”宋墨淡淡地道,“他常年服侍皇上,皇上的龙体他最清楚不过,皇上殡天,他何去何从,正好给他一个选择。”

前世,汪渊留在了万皇后身边。

从这也可以看出来,汪渊并不是个安分守纪的人。否则他大可以什么也不管,皇上死后去守寝陵。

赵良璧从湖广回来。

他难掩心中的喜悦:“湖广种占城稻,一年两季,已取代江南成为鱼米之乡。舅老爷帮着买了大大小小九个田庄,多的有六千亩地,少的也有两千亩,到时候仅仅我们自家的田庄就足够自家的米铺的销量,不用再去江西等人贩米了。”并告诉窦昭,赵璋如生了个八斤重的大胖小子儿子。

这些不过是窦昭产业中的九牛一毛,赵璋如生产更让她欢喜。

她吩咐赵良璧:“你过年的时候都不在家,素心很是担心。你快回去歇歇吧,这些事我们过两天再说。”又道,“你看我表姐夫都做了母亲,你们还没有动静。”

赵良璧赧然地退了下去。

第四百七十七章 吐露

赵璋如孩子的洗三礼和满月礼是赶不上了,窦昭忙着给孩子准备百日礼。

宋墨却决定再刺一下沈渊。

三月中旬,陕西都司都指挥便回京述职,皇上为表彰抗蒙有功,特赏下黄金百两,珍珠十斛,绫罗绸缎百匹,恩荫其后嗣一个世袭从四品同知。

原本这样出风头的事都是由汪渊去宣旨,但这次,汪渊在服侍皇上梳洗的时候脚滑了一下,差点把水盆打翻,皇上哈哈大笑,指了一旁年富力强的汪格去传旨,还说汪渊:“卿家也老了。”

汪渊越想越觉得是有人推了自己一把,可他左顾右盼,身边不能得他的干儿就是讨了他欢喜小徒弟,他查了又查,还是没有查出是谁。反倒是汪格,他是负责乾清宫书房的事,根本不应该出现在皇上梳洗的时候,汪格不仅出现在了皇上的寝宫,而且在他滑了一跤之后,汪格很快地捧了几块墨锭进来,服侍皇上写大字。

他悄悄地吩咐小徒弟,把一份江浙水患的折子藏在了炕垫子下面。

内阁急等着批红,梁继芬亲自上折求见,皇上这才发现原本早就应该传到内阁的折子不见了。

皇上大怒,汪格被杖责二十大板。

只是汪格的板子还没有打下去,皇后娘娘就出现了。

最后汪格还是被打了二十大板,可那二十大板,不过是让汪格受了点皮肉伤,相比之后皇后娘娘让人赏了汪格一瓶金疮药的殊荣而已,那二十大板根本不是个事,反而让汪格更嚣张了。

这很不同寻常。

汪渊知道,万皇后之所以得皇上器重,很大的一个原因是万皇后一心向着皇上。从来不拉帮结派,更不会违背皇上的意思。

他神色阴郁地回了自己的宅第,在书房里转悠了良久,让小徒弟去叫锦衣卫镇抚司的镇抚过来。

柳愚飞奔而至,恭敬地给他请安。

他这才想到镇抚司的镇抚早已换上了史川的人。

汪渊不禁有几分后悔。

他打发了柳愚,叫了东厂的人去查汪格。

不查不知道,一查他吓一跳。

早在辽王就藩之前,他就开始为辽王办事。

汪渊恍然大悟。

想到皇上这几天把他当手脚不利落的老人看待,他就想吐血。

回到宫里。汪格的小徒弟正在那里趾高气扬地训斥着几个做错事的小内侍。

汪渊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所以看见宋墨从乾清宫的书房里出来,他冲着宋墨笑了笑。

宋墨就朝着他拱了拱手,道:“大人什么时候出宫?我请大人喝酒。”

汪渊顿时就有些怀疑是宋墨做了什么手脚。

可望着宋墨那张坦然而又风光霁月的面孔,他又觉得不太可能,是自己多心了。

“好啊!”他笑眯眯地点头。“哪天再约世子爷!”

宋墨微笑着点头而去。

汪渊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汪格歇息的庑房,这才弯下腰,慢悠悠地进了书房。

等到他下次和宋墨喝酒的时候,当年的事也就一一的呈现在了宋墨的眼前:“……皇上那个时候时常发病,太医院开的方子又一味地开太平方,皇上觉得自己活不长了,准备在陕西都司都指挥使和定国公之间挑一个。皇后娘娘觉得定国公比较好,说是勋贵出身,和英国公又是姻亲,是自己人……后来定国公被捕。向位阁老纷纷为定国公求情,也有浙东一带的封疆大吏弹劾定国公远交朝臣,皇上心里极不舒服,让锦衣卫问话……御史那边的密折过来。也只说是锦衣卫飞扬跋扈,连肱骨之臣也敢用刑讯。至于定国公受了怎样的刑,伤势如何,却是一句没提。皇上留中不发,没有理会。谁知道没几日,就传来了定国公死讯。

“皇上震怒,把史川叫进宫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并限他十日之内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接着就是面官弹劾定国公的折子。

“皇上气得肝痛。说,定国公公正廉洁,活着的时候一个个都称定国公是国之梁栋,这人一死,头七都没有过,什么脏水臭水都往他身上泼,全是些势利小人!

“要为定国公正名。

“不曾想皇后娘娘却劝皇上,若上皇上此时赦免了定国公府,岂不是承认定国公之死是皇上的错?

“皇上就有些犹豫起来。

“皇后娘娘就道:蒋家除了定国公,还有蒋竹荪,蒋兰荪,您既然决定将蒋家的人留给太子殿下用,不如让蒋家吃些苦头,成年的男丁流放到辽东,妇孺之类的,贬为庶民返回原藉主。蒋家还有祖宅祭田,蒋家的人要是感念圣恩,自然会得得很好。若是心怀不满,就算是皇上此时赦免了蒋家人,蒋家也一样会觉得委屈不平。雷霆雨露,都是君恩。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看看蒋家是真的忠贞还是假的忠贞。

“皇上觉得皇后娘娘言之有理。

“很快就下了圣旨。蒋家五岁以上的男丁流放辽东,妇孺贬为庶民返回濠州。

“至于蒋家二爷和三爷,我知道皇后娘娘身边的内侍曾去见过钟桥,至于说了些什么,我没敢问钟桥。”

宋墨望着手中的酒盅,心中满是苦涩,半晌才淡淡地道:“如果那些大臣不是弹劾定我大舅而是为定国公喊冤、求情,皇上又会如何呢?”

汪渊叹了口气,道:“满门抄斩已是好的,就怕会诛连三族!”

宋墨想起窦昭。

若他没有遇见窦昭,蒋家,自己,又会是怎样呢?

他回到颐志堂,孩子已经睡了,窦昭正坐在灯下画花样子。

听到动静,她抬起头来,朝着他盈盈一笑,道:“你回来了!”

清澈的目光如泉水。倒映着他一个人的影子。

仿佛涌动的潮汐,拍打着他的胸口,让他心悸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上前几步抱住了窦昭。

“寿姑,如果没有你,我会成什么样子?”他闭着眼睛,把头埋在她的青丝间。

如果没有她的重生,这一世的宋墨还会如上一世一样的孤单寂寞,愤世嫉俗。

窦昭心立刻软成了一团。

她安抚般地轻轻地拍着宋墨的肩膀,笑道:“如果没有我。你肯定会娶个温柔体贴的妻子,纳几个色艺俱绝的妾室,生几个活泼可爱的孩子……”

“不会。”宋墨反驳道,“我只喜欢你,不要别人。”

不会。是不会娶个温柔体贴的妻子?还是不会纳妾?

窦昭呵呵地笑。

不管怎样,宋墨如今好好的。

荣华富贵,位高权重,前程似锦!

她紧紧地搂着他,笑道:“你今天喝了酒?要不要我让灶房给你做碗醒酒汤?”

宋墨放开她,摇了摇头,道:“你叫了小丫鬟进来服侍我梳洗就行了。”

窦昭点头应“好”。

宋墨梳洗过后拉着窦昭一起倚在临窗的大炕上。

他握着她的手。把见过汪渊的事告诉了她。

窦昭愕然,随后若有所思。

宋墨向来重视窦昭的感觉,见她有些心不在焉,忙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窦昭回过神来。

“没有。”她语气微顿。道,“我是在想,如果当初大家都上折子为定国公喊冤求情,惹怒了皇上。皇后娘娘会不会在旁边火上加油……”

“不会。”宋墨很冷静地道,“她在皇上面前素来贤淑大度。蒋家已经要倒霉了,她犯不着给自己惹麻烦,平白地得罪人。这次她之所以插手,不过是想着既然已经得罪了蒋家,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除了蒋家以绝后患。”说到这里,他冷笑了一声,“果真是成大事的,翻脸无情。那时候我母亲焦急如焚,她还在一旁安慰我母亲,我母亲对她感激涕零,却不曾想害我大舅的就是她。不过是没有偏向辽王而已,她就能下得了这样的毒手,这要是和她做对,岂不是死无埋身之地?”

所以,前世皇后并没有对蒋家动手!

窦昭听着心中一松,又涌起另一个念头来。

她斟酌道:“砚堂,你有没有没想过,如果定国公仅仅是没有偏向辽王皇后就能费这么大的功夫,那些委婉拒绝了皇后的,皇后岂不是要将他挫骨扬灰才能解恨?”

宋墨一愣。

窦昭道:“我们都察觉得到了辽王的野心,可没有一个人敢告诉皇上,不过是因为一来没有证据,二来怕皇上不相信,反而主自己身陷圄囹。可如果跟皇上这么说的人是定国公,您说,皇上会有什么反应?”

宋墨神色大变。

如果是定国公,皇上就算是再相信皇后,再相信辽王,也会心生疑窦!

这才是皇后要对定国公和蒋家下手的真正原因。

她怕因定国公的死,让蒋竹荪和蒋兰荪说出对辽王不利的话来。

宋墨眼角湿润:“可恨我五舅现在什么也不知道,竟然认贼作父,助纣为虐!”

窦昭也被自己的这个推断弄得心有戚戚。

她道:“我们是不是应该跟五舅透个音?”

宋墨颔首,匆匆去了书房。

窦昭望着还残留着几分余温的茶盅,长长地叹了口气。

今生一个小小的改变,却让前世的曾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是她初遭宋墨时没有想到的。

以后,她还会遇到多少这样的改变呢?

前世那些笃定的事实,今生还会发生吗?

窦昭有点困惑。

第四百七十八章 送礼

因为事关重大,宋墨让陆鸣亲自走一趟辽东。

陆鸣被这个消惊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默然离去。

宋墨独自在书房伫立良久,叫了武夷进来:“开了库房,我要挑几件东西送人。”

库房顿时灯火通明。

宋墨在里面挑挑拣拣了好一会,让武夷捧着几件东西去窦昭那里。

窦昭见拿过来的是一匣子描金扇子,一尊掷壶,几套七巧板,奇道:“这是?”

宋墨表情淡然地道:“你这两天抽空进趟宫,把东西送给太子妃。”

如果是送给太子妃,倒是正好。

窦昭迟疑道:“你是准备交好太子吗?”

“不!”宋墨露齿笑道,“我这是要打草惊蛇!”

窦昭不解。

宋墨轻声道:“我原想在辽王和太子中间和稀泥——管他谁登基,难道还能少了英国公府的俸禄不成?可现在,不让皇后和辽王身首异处,难消我心头恨!

“我们这个时候投靠太子殿下,没有任何建树,难以成为太子殿下的心腹。还不如等到辽王起事之时,我们助太子殿下擒拿谋逆,这才是封妻荫子的大功。

“五舅舅和蒋家表兄弟们还在辽王的手里,我们此时不能和皇后翻脸,而且我相信五舅舅知道是谁谄害了蒋家之后,还能助辽王成事。与其让五舅舅和辽王反目,还不如让五舅舅和辽王虚与委蛇,关键的时候做内应,太子殿下登基,既可洗刷蒋家的冤屈,又可建功立业,重振蒋家家声。

“我仔细想过,皇上还活着,太子名正言顺。辽王不可能堂而皇之地攻打京都,这样一来,就算他得了手,天下不归,他也很难坐稳帝位。他若想达到目的,唯有通过宫变。可如果想宫变,就绕不过金吾卫去。

“我们和太子殿下走得近了,又不愿意归顺辽王。皇后怎能容忍我掌管金吾卫?皇上素来对皇上信赖有加,皇后要对付我们,我们可以说是防不胜防。既然如此,我们还不如先发制人,让皇后先动手。皇上这几年病体磨心,精力不济,通常精力不济的人都喜静不喜动,只要让皇上相信我是掌握金吾卫最好的人先,皇后再怎样折腾,都没有办法动我分毫。说不定她动作太大,还会引起皇上的猜疑。

“只要金吾卫在我的手里。辽王起事就不可能瞒过我的眼睛。”

窦昭笑道:“所以你让我去给太子妃送礼,让皇后以为我们想巴结太子殿下,从而引起她的焦虑不安,先出手对付你。这样看来,我以后还得常常去东宫坐坐才行。”

“不错。”宋墨微微地笑,他就知道,妻子是最知晓他的人。“最好带上东哥儿。太子登基,东哥儿和皇孙们混了个脸熟,总有好处。”

窦昭笑着点头。第二天就向宫里递了帖子。

对于像英国公府这样的勋贵,太子夫妻自然是乐于亲近的。

第三天,就有东宫的内侍接窦昭母子进宫。

收到窦昭送来的礼物,太子妃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喜欢。

一匣子的描金折扇本不稀罕,可扇面是一年四季十二月,春天的牡丹,夏天的荷花,腊天的金菊,冬天的寒梅……都缕空着,用堆纱上的色,非常的精美别致。

掷壶非金非木,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壶身雕着一圈跪坐的深衣美人,造形优美,古朴大方,一看就是前朝的古物。

几套七巧板既有檀香木制的,也有沉香木制的,拿着手里,暗香浮动,让人心宁。

“让人操心了。”太子妃笑盈盈地让身边的女官收了礼品。

窦昭恭敬地道:“一直以来承蒙您照顾,无以回报,能过您的眼就好。”

“你不用和我客气。”太子妃和窦昭寒暄着,让人抱了三皇孙过来,让三皇孙和元哥儿在东殿的大炕上玩,她则和窦昭在暖阁里说话。

从今年春天的天气到可能会流行的发饰衣裳,都是贵妇们必备的技能。太子妃很感兴趣,两世为人的窦昭则有“先见之明”,两人越谈越投机,最后窦昭画了几件衣服样式,才抱着元哥儿告辞。

太子妃让针功局的照着做了两件衣裳,太后娘娘看了直称好。

她是个聪明人,窦昭既然有心亲近她,她自然也会投木报琼,抬举窦昭。

太子妃把窦昭狠狠地夸奖了一番,

太后娘娘想着过几天是万皇后的生辰,笑道:“让她进宫来给我也裁两件衣裳。”话毕,想到窦昭好歹是超品的世子夫人,哪有给人做绣娘的的道理,又泄气地道:“算了,还是让针功局的给我做好了。”

之前为了避嫌,英国公府和东宫都是淡淡的。如果不是元哥儿和三皇孙生辰只差一日,皇上又亲自给两个孩子取了名字,他们还不敢走动。但太子妃觉得窦昭是个颇为知情识趣事人,应该不会计较这些,让人传了话给窦昭。

窦昭立刻进宫,帮太后娘娘设计了几款衣服。

太后娘娘吩咐女官把画图传给了针功局,拉着她的手笑道:“辛苦啊!”

窦昭恭谦地道:“您这话臣妾可不敢当。您等我们家世子爷就像长辈一样,我能代我们家世子爷在您面前尽孝,是我们家世子爷和臣妾荣耀,哪里就称得上辛苦。”

太后娘娘对她的回答非常的满意,不仅赏了窦昭两根赤金填和田玉的簪子,还赏了宋墨两方砚台,元哥儿几匹尺头。

待到皇后生辰那天,太后娘娘宝蓝色配粉红色衣裙让她光彩照人又不失端庄秀雅,而太子妃又有意做陪衬,太后娘娘的光彩压过了过寿的皇后。

皇上对这些是没有什么感觉的,皇后娘娘不免有些奇怪,派了人去打听,知道是窦昭帮太后娘娘裁得衣裳,她也只是宽和大度地浅浅地一笑,道:“这个窦氏,没想到还有这本事。”

太子妃想到过些日子就是太后娘娘的生辰了。怂恿着太后娘娘再做同身衣裳。太后娘娘做皇后的时候要恭顺贤淑,从来不敢穿得太艳丽,如今没有人管束,宫中长夜寂寞,太后娘娘顿时来了兴趣,隔三岔五的叫了窦昭进宫,后来知道窦昭亲自哺乳元哥儿,索性让她进宫的时候也带上元哥儿。道:“正好给三皇孙做个伴。”太子妃就顺势带了三皇孙去慈宁宫玩,帮着太后娘娘出主意。她们有几次还碰到了来给太后娘娘问安的皇上,皇上看着太后娘娘这里欢声笑语中夹复着孩子的咦呀声,一派温馨热闹,连带着太后娘娘的气色也比从前好了很多,他很高兴,逗着元哥儿和三皇孙玩了一会才让内侍把人抱下去。

从些窦昭进宫就更方便。

太子妃和窦昭也走得更近了。

皇后对此并没有放在心上,偶尔遭见进宫的窦昭,还会拉着她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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