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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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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廷瑜在一旁不敢做声。
魏廷珍吩咐济宁侯府的人:“不用理他们。”
济宁侯府的人等窦家的不免就有些怠慢。
王映雪听了心中一动。
她问周嬷嬷:“那天大相国寺。大姑爷去了没有?”
“应该是去了吧?”周嬷嬷也不敢肯定。
当时她们这些窦明身边服侍的全被叫去问话,差点被人牙子卖了。
如果没去,五太太又怎么会如此生气呢?
王映雪就对周嬷嬷道:“你派个丫鬟去给大姑爷送个口信,就说五小姐有事找他。”
周嬷嬷骇然。
王映雪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是我要见见他,又不想让他知道。”
周嬷嬷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但王映雪已面露不虞,她还是照王映雪的吩咐给魏廷瑜递了句话过去。
不过半个时辰。魏廷瑜就赶了过来。
济宁侯府离这里,也不过半个时辰的路程。
王映雪暗暗点头,吩咐周嬷嬷:“人我已经见着我。你找个借口打发他走吧!”
周嬷嬷如释重负。
魏廷瑜又莫明其妙地回了济宁府。
王映雪去了窦明那里。
窦明正歪在炕上看书,见母亲闯了进来,她抬了抬眼睑,道:“您来干什么?不是说这几天外祖母找您有事吗?”又低下头去看书。
王映雪一把抽了窦明手中的书,道:“你可知道你父亲这些日子为何为不管我进出?”她把王行宜找高征远为窦明说了门亲的事告诉了窦明,“……那刘家到是清清白白的,可你得想清楚了,这可你的终身大事,一个不慎,你姐姐就是高高在上的侯夫人,你就是那乡间劳作的农妇!”
窦明毕竟还年纪,闻言满脸涨得通红,一本书被她翻来覆去地卷着筒。
王映雪也不作声,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她。
窦明憋了半天才沉沉的道:“我不嫁给那刘清濯,可我也不愿意嫁给王檀。”
王映雪笑了起来,道:“傻孩子,谁让你嫁给檀哥儿了。你看你姐姐,什么也不放在心上,什么也不看在眼里,知道了大相国寺的事下了不了台,只好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后还是想着要嫁入济宁侯。我这些年来被你父亲禁足,不知道上面的事。可我知道,若是你姐姐都觉得好,你五伯母、六伯母都觉得好的事,肯定很好。”
窦明困惑地道:“娘亲,您到底要说什么?”
王映雪微微一笑,笑容有种说不来的味道,把刚才魏廷瑜赶来的事告诉了窦明,道:“你姐姐不是觉得你泼了她的面子,哭着喊着不愿嫁到济宁侯府吗?那你嫁过去好了!”
※
第197章 筹谋
窦明跳了起来:“您疯了?”她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不敢置信地望着王映雪。
王映雪冷笑:“你看我像疯了的样子吗?”然后把自己借她之名请魏廷瑜过府的事告诉了她,“你若不是仗着他随叫随到,敢约了他去大相国寺吗?”
窦明尖叫起来:“有你这样做母亲的吗?你是不是看不得我好?你竟然唆使着我干这种事?!”又想到自己被纪咏威胁,却是谁也不敢说,一时间又是害怕又是委屈,声音更加尖锐,“你什么也不知道!你什么也不知道!整天就只知道盯着脚尖过日子,我的事你从来都不管……”
女儿的话刺痛了王映雪,她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我怎么就整天只知道盯着脚尖过日子了?若不是为了你,我会忍气吞声地留在窦家吗?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会去试探那济宁侯吗?如果不是为了你,我现在会这样被你指责吗?这么多年了,你总是责怪我不像别的母亲那样能给你尊荣,可你想过没有,要不是我,你能在窦家站得稳脚吗?要不是我,你能成为窦家的嫡女吗?我让你嫁给济宁侯怎么了?
“婚姻本是为结两姓之好。现在你姐姐哭着喊着不愿嫁,难道我们还不能捡个漏吗?
“你怪我说话难听,你去找跟你说话不难听的去啊!
“你大舅母说话倒不难听,可你知道他们高家给你保的是门什么亲事吗?那男子两岁就死了爹,一个寡母,依靠着自己娘家的兄弟把他拉扯大,现在不过是个举人,还要考进士,还要诠选,还要应酬上司打点下属,你是不是准备把自己的嫁妆全部倒贴进去啊?要是只贴补那个寡母。我没话说,你可别忘了,他还有个舅舅,一家人眼睁睁地等着这个外甥飞黄腾达,好报当初的养育之恩呢!
“你外祖母说话倒不难听,可她想把你嫁给檀哥儿,凭着你的嫁妆,只要不让檀哥儿拿了银子去赌大小。你和檀哥儿看着楠哥儿的眼色,可以一辈子吃喝不愁;
“你二舅母说话也不难听,可人家每次见到我都问我:明姐儿的姐姐得了西窦的一半财产,你膝下又没有儿子,与其留给庶子或是嗣子,不如留给明姐儿,我听说寿姑名下每年有五万两银子的出息,明姐儿出嫁,姑爷怎么也要给她准备十万两银子的陪嫁吧?她那是告诉我,你的嫁妆若是少于十万两。她可不答应这门亲事……”
“您,您别说了!”窦明伏在床上。大声地哭了起来,“您别说了!”
王映雪看着伤心欲绝的女儿,又有点后悔自己刚才的话说得太重了。
她不由走过去坐到了床边,轻轻地抚着女儿顺滑的青丝,低声道:“明姐儿,我是你母亲,我不为你好。能为谁好?他若是对你一点情意都没有,我也不会打这主意、说这话。你要相信我,娘亲这辈子看错了你父亲。是我……是我太看重他,还没有行事,先偏了心,自然就少了下乘。可这一次,我不会看错的。我自有办法让你妥妥当当地嫁过去,风风光光地做济宁侯府的宗妇!”
“不,我不要!”窦明抬起头来,泪水斑驳,“我不要姐姐看不上的东西……”
“傻孩子,你姐姐是什么人 ?'…'她要看不上济宁侯,早就收拾一个他了,还用得着这样弯弯绕绕的吗?那庞昆白到今天走路还要人扶呢!”王映雪又怜又爱地望着窦明,“可你看现在,济宁侯和你私下在大相国寺相见她竟然都忍了下去,可见她有多看重济宁侯了。”
窦明一下子呆了。
她想起前些日子家里的小厮们传得沸沸扬扬的魏廷瑜夜宿南风馆的事……还有,魏家实际上是相中了延安侯家的嫡幼女……姐姐都忍了……
女儿那带着几丝恍然的表情让王映雪心中一定。她放缓了声音,柔声地道:“我是你的生母,难道还会害你不成?你不是想嫁个好人家吗?济宁侯太夫人温柔敦厚,济宁侯相貌堂堂、人品端正,唯一的姐姐嫁给了景国公府的世子爷,你嫁过去就是济宁侯府的侯夫人了,走到哪里不是昂首挺胸的?这不正如了你的意吗?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窦明好像又听见了那早就被她深深地埋在了心底的郎八小姐的尖叫声:“你不过是个妾生子罢了,竟然还敢在这里冒充大小姐,不要脸!”
仿佛魔怔了般,她问王映雪:“您准备怎么办?”
※※※※※
是啊?
她准备怎么办?
王映雪在女儿面前自信满满地拍了胸,待走出窦明的内室,她又有些茫然无措起来。
代嫁,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困难重重。
先不说窦世英答应还是不答应,就是想瞒过窦昭,也不大容易。何况还有窦昭出阁时肯定会来观礼的赵家舅太太、来帮忙的五太太和六太太、被请来当全福人的蔡太太,来吃喜酒的姻亲……不要说她现在被剥夺了主持中馈的权利,就算她是正正经经的窦家七太太,做起来也不容易。
想到这里,她一时间头痛欲裂。
首先,她得留在静安寺胡同。
父亲不是托高家给明姐儿许了门亲事吗?自己这个做母亲的肯定得相看相看。
关系到女儿,窦世英向来好说话。
就用这个做借口好了!
出嫁的时候要辞别父母,可以借口再不走就过了吉时,让窦明匆匆给窦世英磕个头就走,当着那么多的宾客,窦世英就算是发现了,猝不及防,手心手背都是肉,也断然不会在那种场合下发作的。
再就是窦昭。
代嫁,唯一的机会就是在梳妆打扮好了之后,等花轿来的这一刻。
到时候洞房里除了五太太、六太太、赵家舅太太之外,还有全福人和陪嫁的丫鬟。
陪嫁的丫鬟好说――到时候窦昭肯定会回静安寺胡同出嫁,这边全是她的人,窦昭的贴身丫鬟又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拿了什么风俗、礼仪的做借口,略施小计,就能把那些丫鬟支开。
五太太那里,就说有客人要见她好了,想办法把她拖在花厅。
麻烦的就是六太太和赵家舅太太,她们定会寸步不离地守在窦昭的身边……
王映雪沉思道。
如果全福人蔡太太能帮自己一把就好了!
到时候就可以找借口把六太太和赵家舅太太支开。
还有窦昭……出嫁前要喝莲子百合羹……煮碗加了蒙*汗药的莲子百合羹……灶上有她的人,哄了高升媳妇端进去就行了……
王映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半天,觉得这件事也不是完全不可行,可若真的依计行事,却又有很多的漏洞,让她一时也下不了决心。
正好柳叶胡同那边带信来,说是高氏明天请了那刘清濯到家里吃饭,让她带着窦明过去看一眼。
王映雪的心情一下子烦躁起来,懒懒地答了声“知道了”,又去了窦明的屋里。
窦明正抱着把琵琶坐在临窗的绣墩上发着呆。
王映雪轻走轻手地走了过去,低声道:“你大舅母让我们明天过去吃饭,说是到时候那刘清濯也会去,让你看一眼……”
窦明抱着琵琶的手指节发白。
王映雪就叹了口气,道:“这件事,你自己拿主意。我总是站在你这一边的。纵然是刀山火海,娘也会帮你担着的。”
窦明没有作声。
王映雪走了出去。
不一会,她身后传来铮铮乱响的琵琶声。
※※※※※
窦世英回到家里,听王映雪说高家给窦明介绍了门亲事,男方不过二十二岁,已经中了举,心里十分的满意,吩咐高升拿了三百两银子给窦明置装,并让王映雪给窦明带话:“男才女貌,男子只有才学过人,才能顶立门户,相貌家世,都不是最要紧的。”
窦明垂着眼睑应了,却翻来覆去一夜未眠。
她知道,自己这一答应,亲事就算是定了下来,自己的前程也就定了,再无反悔的可能。
刘清濯中等的个子,体态健壮,相貌憨厚,穿了件崭新的宝蓝色杭绸直裰,乍眼看上去,像个乡下进城谋生的小子,没有半点读书人的斯文儒雅。
窦明很是失望。
王映雪更是拉着窦明就离开了花厅后的屏风,借口这件事还要和窦家的人商量,用过午膳就匆匆回了静安寺胡同。
窦明没等王映雪开口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
王映雪在屋里冷笑。
凭什么她的明姐儿就要许配给这样的人 ?'…'王楠娶的高明珠就明眸皓齿的讨人喜欢?
她绞着帕子想心事。
蔡太太既是五太太的亲家,主持中馈多年,丈夫贵为翰林院学士,交游广博,官都官宦人家多半都和她相熟,她本人又是个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人,在京都的官宦世家里颇有威望。而自己不过是窦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妇人,既不能帮蔡弼升官发财,又不能让给她长脸,她凭什么帮自己的呢?
王映雪想到了京都关于蔡弼势利的付言,不由怦然心动。
这世上没有买不到的东西,就看你出多少价钱了。
王映雪的目光不由落在了窦世英给她帮着窦明置装的三百两银子的银票上……
※
第一百九十八章 结善
京都一进入五月,天气就变得早晚凉爽中午炎热
蔡太太笑盈盈地送长兴侯府太夫人上了马车,这才用帕子蘸了蘸满是汗珠的额头,转身吩咐儿媳妇丁氏:“我们也回府吧!”
她敛了笑容,神色间露出几分疲惫。
丁氏忙上前扶了婆婆,体贴地道:“天气这么热,长兴侯太夫人要给病逝的老侯爷做法事,不过是偶尔遇见了您,问了您一声万明寺的哪位师傅经诵得好,您就陪着过来了——我们家和长兴侯家又没有什么来往,您又何必如此地礼遇他们家?”说着,接过丫鬟手中的团扇,使劲地朝着蔡太太扇了扇,“娘,您的年纪也大了,宝善跟我说过好几次了,让我好好照顾您,有什么事,您直管吩咐我就是了。”
宝善是蔡弼的长子。
丁氏看了簇拥在身边的丫鬟、婆子们一眼。
丫鬟、婆子们都很有眼色地散开了。
蔡太太这才道:“什么事都要未雨绸缪才是。现在没有来往,你敢说以后就没有来往?我这次陪太夫人来万明寺,不就有了来往?!眼光不要这么短浅!”然后压低了声音道,“长兴侯在任上胡作非为,不知道有多少人弹劾,他却能巍然不动,这岂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结交石家的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又道,“你还记得从前和我们家过往甚密的翰林院掌院学士林观澜老先生不?林大人三年前病逝,他的孙子在江南犯了事,结果林家一封信写到江南巡抚陶泽宇手里,林家少爷不仅没事,还揣着陶泽宇送的一千两银票的程仪回了京都。你道这是为什么?不过是因为当年陶泽宇刚刚入选庶吉士,陶老太太随儿子来京都寓居,说一口带着福建腔的京都话,被从轻怠,那林太夫人曾经出头为她说了几句话而已。”然后叮嘱丁氏,“你要记住了,与人方便,即是与己方便。就算是不能帮人,也万万不能得罪人。我今天带来你来,也是想让你和长兴侯家结个善缘。”
“娘亲的话我记住了!”丁氏连连点头,亲自搬了靠在车辕上的脚凳,服侍蔡太太上马车。
只只蔡太太一只脚刚刚踏上脚凳,停靠在旁边的一辆马车里突然有人伸手撩开了车帘,一位珠环翠绕的妇人探出头来笑道:“蔡太太?您是蔡太太吧?”
婆媳俩回过头去。
丁氏满脸的困惑,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这妇人,蔡太太却略一思忖,笑道:“是窦家七太太吧?我就说,长得这样标致,我怎么能不记得呢?”说着,收了脚,在马车旁站定。
果然是很势利。
王映雪腹诽道。
这要是打招呼的是五太太,她恐怕早就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吧?
王映雪抛开心中的那点不快,笑着下了马车,迎上前去和蔡太太婆媳见了礼,彼此寒暄了几句,王映雪见气氛很好,亲热地挽了蔡太太的胳膊。
蔡太太和丁氏都有些意外,王映雪已笑吟吟地道:“蔡太太,相请不如偶遇。我本想着这几天去府上拜会,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您,我也就不客气了——有件事想求您帮忙……”示意她到旁边说话。
这种事丁氏见得多了,不以为意地笑着带着丫鬟、婆子们退到了一旁。
王映雪请蔡太太到自己的马车里坐。
蔡太太想了想,笑着跟王映雪上了马车。
丁氏在外面等了大约一个时辰,期间不时隐隐听到马车里有哭声传出来。
蔡太太贴身嬷嬷有些担心地问丁氏:“不会有什么事吧?”
丁氏笑道:“就算有什么事,窦家还有五太太,怎么也轮不到我们出头啊!”随后猜测道,“可能是受了什么委屈,想请五太太帮她出面,又不好直接跟五太太说,就想让娘帮着传个话吧!”
那嬷嬷想想,觉得丁氏的话很有道理,神色松懈下来,悠闲地站在那里等着。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的功夫,蔡太太下了王映雪的马车,王映雪要送,被蔡太太拦住了,道:“七太太先回去吧,这件事我仔细考虑考虑再给你答复。”
王映雪忙道:“多谢蔡太太了!”眼睛红肿,神色哀婉。
丁氏一面想“也不知道七太太找婆婆什么事”,上前搀了蔡太太。
蔡太太的脸色紧绷,看上去有些凝重。
她一上车就吩咐马车夫:“快回去!”
丁氏吓了一大跳,急急地道问:“娘,什么了?”
蔡太太好像没有听见她说了些什么似的,神色恍惚,帕子在手里揉成一团又展开,展开又揉成了一团。
丁氏知道这是婆婆遇到了大难题,气都不敢喘,静静地坐在一旁。
马车一路疾行,很快就回到蔡家住的纸马胡同。
蔡太太却坐在车里不动。
外头的婆子久等不见人下车,撩了帘子正要说话,却被丁氏一个眼神拦在了外面。
太阳渐渐偏西,胡同里吹起了凉爽的风,马车里却燥热难耐,丁氏觉得背心被都要被汗水湿透了,拿起团扇帮蔡太太扇几下,自己也可以趁机解解暑,蔡太太却突然回过神,低声问她:“你说,若是我们有个机会赚一万两银子,我们做,还是不做?”
丁氏大惊失色,道:“只怕风险也不小吧?”
蔡太太颔首,欲言又止。
丁氏也顾不上闷热,移过去挨着蔡太太坐下,悄声道:“与窦家的事有关?”
蔡太太和丁氏耳语了几句。
丁氏吓得脸色发白,手中的团扇“啪”地落在了脚下,引得外面跟车的婆子匆匆撩了帘子,急声地问“怎么了”,被丁氏喝斥一声,又退了下去。
“娘,您有什么主意?”丁氏声音有点打颤,“只怕事后会和槐树胡同那边有罅隙!”
“我也这么想。”蔡太太道,“虽说可以唬弄过去,可出了这么大的事,起码我一个敷衍失责的名声是逃不脱的。槐树胡同的人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会怀疑。何况你妹子还在他们家……我算来算去,这个事都不好办!”
婆婆说的是“不好办”,而不是“不能办”。
丁氏立刻看穿了蔡太太的心思。
既想着那一万两银子,又不想得罪槐树胡同那边。
她沉吟道:“要不,我们就当没这事的?”
“糊涂!”蔡太太喝斥道,“她既然把话说出来了,还许了我算是王家欠我一个人情,就已经下了决心,我们这边走不通,她肯定还会想其他的辙,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不管成不成,都会闹出轩然大*来。我们事先知道了,竟然不知会槐树胡同那边一声,你说,窦家的人会怎么想?”
“那您的意思是?”丁氏隐隐有点明白婆婆的打算。
蔡太太悄声道:“这个事,我寻思着还是得跟窦家说。那一万两银票呢,我们也接过来。到时候把银票往五太太面前一递,只说是形势所迫,不接下来没办法交待……五太太说起来也是个爽快人,人家七太太都出了一万两银子了,她总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吧?我们既做了好人,又能名正言顺地赚笔银子。至于七太太那里,五太太既然知道了,断然没有把我们交出去和七太太对质的道理,五太太也不可能任由七太太行事,我们到时听五太太的安排就是了。”
丁氏忙奉承道:“姜还是老的辣!我一听这事就慌了神,没想到娘这么快就有了主意……”
“行了,行了,”蔡太太道,“我们这就去槐树胡同。”脸上却因媳妇的话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
丁氏却道:“娘,这么大的事,您看要不要先和爹爹商量?而且过几天就是仁哥儿的生辰了,我看与其这个时候去,还不如等几天再去——窦家七太太做得出这样的事,想必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言下之意,是怕王映雪派了人注意他们家的动向。
“你说的有道理。”蔡太太欣慰地拍了拍媳妇的手,“不过,这种事还是别让你爹爹知道的好,有什么变化,我们可以推说你爹爹不知道,有个退路。”然后由丁氏服侍着下了马车。
王映雪派去注意蔡家的人连着几天都回来报说没什么动静,蔡太太又派了儿媳丁氏把那一万两银票拿走了,王映雪这才觉得悬着的心落下了一半,开始安排灶上的婆子,心腹的丫鬟、媳妇。
窦世英连着两天都被留宿宫中,对家里的事全然不知。
等到了窦世枢的长孙窦启仁生辰那天,蔡太太穿戴一新,去了槐村胡同。
吃了长寿面,赏了仁哥儿贺礼,蔡太太拉着五太太去了五太太的内室说话。
五太太看着桌上的那一万两见票即兑、没有记号的银票,又惊又急,半晌才缓过神来,气得额上青筋直冒,想骂两句,话到了嘴边,又怕被蔡太太看笑话,硬生生地忍了下去,还要感激涕零地向蔡太太道谢:“……要不是亲家,我们窦家可就成了全京都的笑柄了!就是我这个做伯母的,只怕也难逃其责。您可真是救了我们全家啊!”
哪里还有半点阁老夫人的尊荣?
五太太恨不得唾那王映雪一脸的唾沫才好。
蔡太太既然做了好事,自然是要做到底的,别人才会从心底真正的感激。
她忙握了五太太的手,宽慰五太太道:“谁家还没有个坑坑坎坎的,好在这事还没有旁人知道,我们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有什么帮得上忙的,您尽管吩咐就是。”
第一百九十九章 黄雀
这么大的事,自然是要通知老爷和两位小叔,与她蔡太太有何干系?
念头一闪而过,五太太心中一滞。
等一等!
王映雪想换亲……也就是说,想让窦明嫁给窦昭……而他们正想让窦昭和魏家退亲,魏廷珍却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挟窦家……还有那王映雪,自己把她当妯娌,她却没有把自己、把窦家放在眼里,先是不顾身份抵毁寿姑,让人觉得窦家兄弟不和,又想出这等狠辣的主意,置窦家的声誉于不顾,自己若是就让她这样为所欲为,岂不是让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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