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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笑对人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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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教过我。”想了想，林笑笑又问道，“那我什么时候去合适？”
“白天一般我都在家，不过估计你爸爸妈妈下班至少得到晚上了，这样吧，这几天晚上九点之前，哪天去都可以。”顾承允是真的心动了，昨天，他在看到林笑笑的画时还是抱着一种好奇的心态，没想到今天一见却发现这孩子还挺合自己的胃口。
因为他爱画成痴，所以不太善于人际交往，更对于那些协会、官场中的一套十分不屑，可又因为他的画作实在是功力深厚、画工精湛，让人无法抹去他的成绩，这才害得他在书画界名气反而只在中流，可实力却是一等一的。
好在，他倒是跟善于钻营的张光启是好朋友，有了张光启的照顾，在这个圈内倒是没人敢把顾老给冷落下去，再加上他的国画水平又是一等一的，那些被人称呼成“大师”的人们，都很尊敬他。
“这张是我的名片，笑笑啊，要不要也拜叔叔为师？”张光启明显是那种虱子多了不痒的类型，虽说他收徒弟就跟吃饭喝水似的，可除了少数的面子徒弟之外，他也得找自己看得上眼的有天赋的不？
人家把名片奉上，林笑笑自然不好回绝对方面子，于是乎顺手收了下来，眼睛往上面一扫，愣住了。
“怎么了？”见林笑笑一直低着头，死盯着自己那张名片，眼镜男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有些忐忑。
林笑笑闻声，抬头，一脸便秘的表情，忍了半天才开口说道：“叔叔，您还是写几个字吧。”
“啊？”刚才眼镜男跟林笑笑志气要比写字，林笑笑不鸟他，这会儿怎么主动提起来了？
“人家孩子让你写你就写呗，说不定人家是为了看看，你到底是在这骗小孩呢，还是真有两把刷子呢？”顾承允在一边刺激着眼镜男。
写就写，谁怕谁？
眼镜男这辈子最不怕的事情之一，那就是写字了。
找老板要了张宣纸，又沾了沾墨，随手就写下了一首王维的山居秋暝。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
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最后的最后，还很得瑟的留下了自己的大名“张光启”。
嗯，很好，果然是他。
林笑笑等墨迹干了之后，小心翼翼的把这张纸收了起来，连同那两轴画放到了一起，准备带走。
“笑笑啊，你要叔叔的字到底是为什么呢？”张光启一脸的纳闷，怎么这小丫头收了自己的字之后，二话不说就不搭理自己了呢？难道她只是想要一张字贴？
林笑笑歪了歪脑袋，然后看了看身边的玻璃柜台，指着里面放着的几本钢笔字贴道：“我只是看看，您是不是真的。”
张光启一抬眼，正瞧见那柜台里放着他最新出炉的硬笔书法字贴，自己的名字明晃晃的正在上头印着呢。
老脸再次一红，合着这小家伙把自己认出来了啊！那她怎么就没一有定点的敬佩之情呢？哪怕激动一下下也是好的啊？这也太没成就感了吧？
想他张光启，出道三十余年，更是在近几年一路行情走高，出了书、立了传、当了官、管了事，以往都是学生追在自己屁股后头求拜师，今天好不容易主动收一次徒弟吧，还被人当成拒绝了！这简直就是耻辱！
见张光启的脸色发红，明显有暴走的可能性，林笑笑连忙摆出一副笑脸：“叔叔，您的字我临过。”
这句话一出口总算是止住了张大师的暴走倾向，“嗯”了一声，张大师依然绷着脸。
“您说，我今天回去总得跟我爸爸妈妈说我拜了师父的事吧？可要是没有证据的话，我爸爸会不会以为我遇上了骗子呢？”林笑笑的话一顿，看到顾承允那边似乎想开口说话，连忙又说道，“您和顾老师都是大师，可是让顾老师画个画就有点太慢了，写字不是比画画的速度快吗？而且您的字那么好，我拿回去挂着也是好的啊。”
第四十五章 拜师礼（上）
听了林笑笑的话后张光启这才算是满意了，点了点头，一脸的得意，忽又一想，不对啊……
“不对！顾大师是大师，画画的速度也慢不了的，你为什么只让我画？”就好像，她觉得我是骗子似的？！
林笑笑一脸的正气：“因为我已经拜师了啊，而且顾老师还让我跟爸爸妈妈上门呢，到时什么画看不到？就是我想要的话师父也不会不给我画一张吧？”
好像……可能是这么一回事吧？
趁着张光启发愣的机会，林笑笑连忙跟顾承允、孙老板道别，抱着那两轴画外加张光启的一张字，迅速离开了“笔墨生香”。
“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啊……”等林笑笑走了，张光启还在那边琢磨着。
傍边的顾承允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你竟然让个小孩子摆了一道！”
顾承允上气不接下气的笑着，连店里的孙老板都一个劲的在那边抽搐，张光启一脸的迷茫，左右思想想不通顾承允为什么笑得这么夸张：“你到底在笑什么啊？”
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笑意，顾承允站直了身子，满怀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直到最后，那个小丫头也没同意当你徒弟……”
抱着两大卷轴字画，林笑笑一脸的兴奋外加激动的向家跑。没想到，她出个门装裱个画竟然遇到了一位国画大师！（张光启那悲催的书法大师名头已经被林笑笑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狗屎运吗？
为什么林笑笑就一下子相信了那位顾承允了呢？难道就不怕他是个骗子？
在她心里，疑惑不是没有的，只是在看到那张名片时林笑笑就选择了相信。一方面，是这个年代会用名片来骗人的骗子还很少，外加如果要是骗人的话，弄个XX公司总经理、什么环球懂事长之类的都很常见，可要是弄一个中国书画协会会员、中国国画大师的名头，这又是所为何而来呢？
骗学费？他要是没有两把刷子来证明自己会画国画的话，谁家的孩子会往他那里送？而且这年头的学费才值几个钱啊？
再者，这位老先生身边又跟着那个写书法的张光启，林笑笑又临摹过他的字，自然一看就能认出来。
林奶奶正坐在屋里面准备午饭呢，就看到林笑笑抱着一大堆的东西钻了进来，一愣之际，林笑笑已经钻进了里屋。
“这小丫头片子，又跟哪儿疯去了？”林奶奶低声嘀咕了一句，又低着头继续做饭。
林笑笑现在越来越多的独自离家外出，已经让林奶奶习惯了，在她以为林笑笑是出找门口邻居玩时，却并不知道林笑笑到底跑到了哪里，只当是小孩子在家呆不住出去疯跑了。
当晚，林爸林妈回家，到了里屋看到那两个大卷轴，不约而同的愣了一下。
“别动！”见林爸林妈要解那卷轴，林笑笑忙忙的从外屋跑进来制止二人。
“怎么了？这是什么？画？”林爸疑惑的看着那两个卷轴，“谁送来的？还是谁买的？”
“都不是。”林笑笑连忙摇头，本来她是想把这两个卷轴藏起来的，到林奶奶过生日那两天再拿出来，可要是不把这个东西拿出来，林爸林妈又怎么能相信自己被国画大师看重了呢？
犹豫了一下，林笑笑红着脸凑了过去：“爸、妈，我想学国画。”
“啊？”林爸林妈正好奇的盯着那两个卷轴呢，猛的听林笑笑一说，吓了一跳。
“你不是每天都在画吗？”林妈指了指放在墙角的小箱子，那里面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不是，我是想跟国画大师学画画。”林笑笑眨巴眨巴小眼。
“这……”林爸林妈犹豫的对视，国画大师？他们也不认识啊！
八零后的孩子们，因为一大部分都是独生子女，所以在家里那都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孩子要什么，家长都会想办法尽量的满足，绝对是那种要星星不给摘月亮的。就算像林家这种家庭状况不太好的，家长也会尽力的让孩子能吃穿得好一些。
可现在林笑笑的要求貌似有点高……林爸林妈就算忍着少吃几顿肉给她报个国画班，他们也愿意，可是找个国画大师当老师……他们真没办法。
“笑笑，要不给你报个美术班吧？爸爸妈妈不知道哪有国画老师。”林爸一咬牙，反正家里住的离少年宫近，那里时常有这个班那个班的，林笑笑虽小，可是却胜在懂事，在家里根本不用大人费什么心思，就算送到少年宫估计也没什么问题。
“我知道啊。”听到林爸的话，林笑笑才弄明白林爸林妈担心的是什么，连忙拿出了顾老的名片。
“中国书画协会……国画大师？！”顾承允三个字林爸林妈没听说过——主要是因为顾老不太合群，作品也只限圈内人和富商官员们了解。可那名片上的名头却一下子唬住了林爸林妈。
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那名片上除了顾大师的联系方式外，还有书画协会的电话地址——都是北京的。
“应该……是真的吧……”林妈也有些不敢置信，N市是个古老的城市，不少历史名人曾经在这里居住过，有名的故居、历史遗迹数不胜数。
虽然在后来，因为城世化的缘故，N市变大了、变得现代化了，可就算是那时，做为历史名胜而被保护起来的建筑也是数不胜数。
早年间，更是出个门，说不定就会遇到后世的XX相声演员、评书大师之类的人，像顾大师这样的、在外表上不为人知的名人更多。
“除了顾老师之外，我还遇到了一个书法家呢。”为了证明自己说出来的话的真实性，林笑笑把张光启的那张字卖了……
林爸是个识货的，林妈也不是没什么见识的人，张光启的字如何，二人自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闺女，你这是在哪遇上的这二位啊！”林爸惊讶的拿着两人的名片看来看去的，满心都是激动。
“我……”垂下脑袋，林笑笑只好招供了。
轻描淡写的把自己遇到二人事情交待了一下，只说是自己想送奶奶一份礼物，于是就偷偷画了两张字画拿去装裱。至于那装裱的地方，是跟奶奶一起出门买菜时看到的，而那钱嘛，是今年过年时某两位亲戚偷塞进她兜里被她留下的。
虽说对于女儿私自留钱的行为表示了一下谴责，可林爸林妈还是很兴奋的。
这可是大师啊！可是有着“国”字头认证的大师啊！！普通人连遇都遇不见，就算遇见了走在大街上也绝对不可能认出来的大师啊！！！
听说顾老先生同意让林爸林妈带着林笑笑登门，于是二人激动了，开始疯狂的商讨要送些什么礼物上门。
这可是正式的拜师、不是花钱上这个班那个班的，做为徒弟家一方，必须要表现出对于老师的绝对尊敬，那礼物可是不能轻的。
林笑笑听二人越来越激动的探讨着，甚至还商量着要走关系弄上两条好烟之类的，于是林笑笑忍不住了：“爸、妈，顾老师不喜欢收徒弟的，所以应该讨厌这些吧，你们这么弄，他要是不高兴了不收我了怎么办？”
“去！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林妈一个白眼送上，她已经忘记了，是哪个小孩子给了他们可以与大师面对面的机会。
于是，夫妻再人再次商讨起来，从烟呐、酒呐之类的，一直转到布料点心上面去了……
林笑笑干脆放弃，想了想今天与顾老相识的过程，她还是觉得，这位大师恐怕真的不会喜欢那些，不如……
第二天一早，跑步写生的后的林笑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背着小书包直接来到了顾老名片上的地址。
这里距离律河很近，是一片清末民初时的建筑，这一代是以前的意租界，沿岸着律河有一片异域风情的小洋楼。
敲响了大门，里面一个有些上年纪的女人迎了出来。
“小姑娘，你找谁啊？”那女人有些诧异的看着林笑笑，女人的口音有些绵软，听着像是南方人。
“阿姨您好，这里是顾承允老师的家吗？”
“是……你找顾先生？”女人一脸疑惑的看着林笑笑，顾先生家也没这么小的女孩子啊？
“是，我是顾考生昨天新收的徒弟，顾老师在家吗？”林笑笑一脸的坦然，反到让那女人惊讶不已，这可只不过是个看上去四五岁的小女孩啊！怎么跟个小大人似的？
女人连忙打开了门，虽说顾先生平时不好客，可昨天晚上却也交待过了，说他新收了个徒弟，这几天会登门拜访，让她留心点。没想到，现在就已经来了？
疑惑的向林笑笑身后看了看，马路上人来人往，没有半个人像是跟着林笑笑一起来的人。
把林笑笑迎进去，那女人才去里面叫顾大师，顾承允听说林笑笑来了，连忙来到了客厅。
第四十六章 拜师礼（下）
“笑笑，怎么只有你自己来了？”顾大师一脸的诧异，刚才他听黄嫂说了，林笑笑只是一个人来的，可现在亲眼见了，心中更是奇怪。
“嗯，我怕您生气，所以自己先来了。”林笑笑正在欣赏客厅中挂着的一副骏马奔腾图呢，这画的落款竟然是徐悲鸿的？！不过，应该不会是假的吧……
“生气？生什么气？”顾承允失笑了起来，连忙让黄嫂端茶倒水，想了想，林笑笑是个小姑娘，应该爱喝果汁吧？“给笑笑倒杯果汁来吧。”
“不用，茶就行。”林笑笑已经闻到了面前的茶香，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茶，可她已经馋了。
林家人也喝茶，常年喝。可林家人喝茶并不品茶，茶都是那种最便宜的，浓浓的沏上一大水杯，一喝喝一整天，茶水红得都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更尝不出茶香味来。
重生前，直接她自己搬出去住后，才有机会买上一两半两的好茶，慢慢的沏着喝，虽说她也不会什么茶道，但总比林爸林妈唱茶时要享受。现在有难得的好茶，她能不想喝吗？
“好，那就喝茶，不过小孩子不能多喝。”见林笑笑这么说，顾承允也笑了起来，这个小女孩还真是有点意思，看来以后自己不会寂寞喽。
一杯香茶放在面前，林笑笑低头一看，是上好的碧螺春，连忙拿了起来，轻轻的抿了一口，嗯，不错，好香。
“你说，为什么会怕我生气？”等林笑笑喝了两口之后，顾承允这才问道。
“嗯……老师，您抽烟吗？”没回答问题，林笑笑先是抬头提问。
“呃……偶尔抽一抽，不过没什么瘾。”顾承允想了想，老实回答。
“酒呢？喝不喝？”
“也是偶尔喝一些，每天来上一小杯，舒筋活血嘛。”说到这里，顾承允突然一愣，然后笑了起来，“是不是你爸爸妈妈正盘算着送我礼物，你怕我不高兴，所以才提前跑来的？”
林笑笑点头，老实说道：“对，我就是怕您会生气，万一您因此讨厌我了、把我赶出去了呢？”
听到林笑笑的话，顾承允大笑了起来：“哈哈，那我问你，拜师都有拜师礼的，你有什么礼物要送给我呢？”
“有啊。”林笑笑当然早有准备，虽说是昨天临时想起来的，可这东西却是她亲手做的，在她看来，这可比那些烟酒礼品要正重一些呢。
从包里掏出了一方帕子，是丝绸的。这块帕子是去年二舅从南方出差回来带来送给林妈的，林妈又给了林笑笑，正经的杭州丝绸。这是一方白色素帕，林笑笑自从学会刺绣后，就一直想给这方帕子上绣些什么，思来想去，就绣了一方腊梅喜鹊。
画，是她亲手来的，图案也是她自己设计的，虽然只占据了手帕的三分之一左右，却是林笑笑自己亲手刺绣中最好的一副了。
其它的作品，林笑笑都是顾前不顾后，正面绣得挺好看，可是反面往往乱七八糟一大堆，外加还有一些地方被她绣出一团团的线疙瘩。
可唯独这块帕子，因为两面都能用，所以她尽可能的保持两面的图案都被填满，虽然手法上不大对头，可也勉强能算做是双面绣了。
“这是你绣的？！”看着那方帕子，顾承允愣了一下。
“嗯，我自己绣着玩的。”林笑笑点头，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忐忑的，顾老师可是个男人啊，送他手帕是不是有点……
“好！不错！”这孩子，绝对是个天才！
顾承允心中激动，要是说书画学得快些，有灵气一点，那还只能说是偏才，可现在林笑笑不光说话办事跟个小大人似的，就连刺绣也不错……真不知道她还有别的什么天赋？
能收这样一位弟子，实是他之所幸啊！
“你这徒弟，我收定了！不管你爸爸妈妈晚上来再送我些什么，我也绝对不会把你赶出去的！”林笑笑猜的没错，顾承允确实很讨厌那些事故的做法，要不是因此，他也不会在那个十年之后拒绝两个儿子回来认门——当初是谁要脱离父子关系的？！
要是林笑笑今天没有来过这么一次，到了晚上，见了林爸林妈的态势，说不定顾大师真会一怒之下，连大门都不让二人进呢。现在，这个徒弟这么懂事，他爱还来不急，又怎么会赶她走呢？
“黄嫂，来一下！”手上拿着那块帕子，顾承允高声叫着那位阿姨。
“顾先生，有什么吩咐？”黄嫂规规矩矩的站在沙发旁边，垂头等着。
“你看看这个。”顾承允笑着把手里的帕子拿给了她。
“咦？双面绣？”黄嫂一愣拿着帕子反正的看了又看。
“你觉得绣得怎么样啊？”
“线没劈过丝，粗了些……绣得还好，针脚很密。”黄嫂抿着嘴笑了起来，抬眼正瞧见脸发红的林笑笑，诧异的问道，“这个……不会是……”
顾承允面露得意的道：“这是我这个小徒弟的拜师礼！”
“呀！是你绣的？”要是放在古代，这么点的小孩子能绣出这么一方帕子也并不能说很简单，更何况是现在？林笑笑这么大的孩子正是在大人身边撒娇玩闹的岁数，谁会安下心思教这么大的孩子绣花？
林笑笑点头，顾承允指着黄嫂说道：“这个黄嫂是我家的阿姨，是苏州人。你知道她有什么绝活吗？”
苏州？林笑笑脱口而出：“苏绣？！”
“哟，你知道的还不少嘛？你还知道有什么绣法有名？”顾承允见林笑笑竟然连苏绣都知道，有心考考她。
“还有湘绣、蜀绣吧……”四大名绣，林笑笑没仔细查过，只是上辈子偶尔在网上转悠时看见过几幅绣，现在能想起其中三个已经很是不容易了。
“还有粤绣！黄嫂的双面绣就不错。”顾承允心中高兴，这个徒弟收得可真值啊！
“不敢，在我们那里，我这两手根本算不得什么。”黄嫂有些不好意思，她的刺绣虽然还算拿得出手，可多年未练了，现在恐怕早就被忘得差不多了。
顾承允摇头：“在N市，你这两手可高明得很呐，要是不在我家当阿姨的话，出去随便绣几件东西挣得也不比普通工人少。”
黄嫂笑笑，没有说话。顾承允给的薪水高得很，而且她又在顾家干了这几年，除了顾承允的脾气有些怪之外，并没有其它什么问题，又安逸、又有钱挣，她哪里还会想去别处讨生活？
林笑笑听话黄嫂会苏绣、双面绣，两只眼睛闪啊闪的，就差扑上去了。
“你想跟黄嫂学刺绣？”顾承允口中问着林笑笑，眼睛却在看黄嫂，人家是自己家的保姆，这种活计可不是保姆份内的事情。
林笑笑点，向黄嫂问道：“我想学，就是不知道阿姨愿不愿意教……”
黄嫂连忙笑道：“这有什么？我们那里的女孩子多少都会些，只是多年没摸过了，怕教不好，小小姐要是想学，什么时候都可以。”
顾承允心中高兴，指着林笑笑笑道：“你看看你，拜了一个师父能学两样东西，多划算？”
在顾承允家里坐了一会儿，林笑笑干掉他半壶碧螺春外加几块点心，然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走时，顾承允本想自己或是叫黄嫂送她回家，却被林笑笑回绝了，自己咋来的，自然就能咋回去。
估计林爸林妈在一开始自己要外出上课时应该很不放心，说不定还要每天接送什么的。可林笑笑已经习惯了每天一个人独自外出，还是从现在起就让他们习惯习惯吧。
当晚，林爸林妈果然大包小包的带着一堆东西回了家，饭后带着林笑笑出门，去顾承允家里了。
看到那一堆烟呐、酒呀、点心什么的，顾承允嘴角一通抽搐。还好有了心里理准备，不然说不定真的一怒之下就把这一家子请出去了呢。
低头看到林笑笑一脸无奈的表情，一老一少相视苦笑。
把林爸林妈请进屋子落座之后，明显能从林爸林妈的脸上看出忐忑之情。
“我这个人呀，就是不太合群，也不太喜欢这些人情事故的礼节。”一坐下，顾承允就直接说明自己的意见，指着那堆礼品，“要不是因为笑笑上午自己来了一趟，跟我打了一声招呼，说不定今天晚上不管这孩子有再高的天赋都不会收了。
“你们家的条件也不好，弄来这些虚的东西我也用不到，还不如把这些钱花到孩子身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
林爸林妈的脸瞬间就白了，他们恐怕也是没想到自己好心反而办了坏事吧？
这也不能怨他们二人，谁让国内是个关系型社会呢？无论去哪里、无论做什么，没关系的拿礼物疏通，没礼物的就得拿人情去疏通，可大多数时候，就算这几者俱全，能不能办成事还要看人家当时的心情呢。
“这个……顾大师，也是我们唐突了，只想着是孩子的拜师礼，没考虑到您的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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