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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后-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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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莹端着茶水缓缓来到李澈身旁,她将茶盏递上柔声道:“陛下尝尝臣妾手艺。”
李澈闻言并未放下手中的书,而是顺手结果茶盏饮了一口:“爱妃手艺果然了得。”
说完他便要放下茶盏。
曹莹见状急忙道:“陛下莫不是在取笑臣妾,若是当真觉得臣妾的手艺好,又怎会只饮一口?”
李澈闻言终于看她,他微微一笑,而后又重新端起茶盏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曹莹看着他的侧脸觉得自己似乎有些醉了,他是如此俊美,即便抛开他的身份。他也是那般让她倾倒。
她不曾瞧见刘萱的那两个孩子,但她想着那两个孩子定是好看的,他的孩子又怎会不好看呢?将来她与他的孩子也定是俊美无双。
李澈放下茶盏之后,便继续看书,仿佛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曹莹一般,曹莹也不多言,只静静的在一旁看着他陪着他。
一炷香过后。李澈微微皱了皱眉。他理了理领口道:“这寝殿的炭火是不是旺了些?”
曹莹见状心中一喜,面上却是如常,她故意往炭火方向看了一眼。而后道:“似乎是有些旺了。”
李澈嗯了一声,便没有开口,他仍是看书,只是越看眉间皱的越紧。一炷香后,他突然起身对曹莹道:“时候不早。爱妃早些歇着吧。”
曹莹见他似乎要离去,顿时慌了,她急急道:“殿下这么晚了要去何处?妹妹如今尚在月中,此刻定已早早歇下。两位才人也定是歇下了。”
她抬起头看着李澈的眸子,面上带了一丝恳求:“让臣妾陪您不好么?臣妾如今已经是陛下的人了。”
李澈闻言皱了眉头,似有些犹豫。最后他终于点了点。
曹莹见状顿时一喜,急忙揽上他的腰身。在他耳边轻声道:“让臣妾陪您,陛下。”
李澈的眸子似乎已经有些涣散,他一把将曹莹推到了榻上。
屋中是燃了密香的,早在听闻李澈来时,曹莹便已燃上了密香,此刻的她双颊染红,显然已经有了情欲。
李澈覆身上来,她顿时便开始不堪的扭动起来。
然而李澈却没有动,他在等,等着曹莹意识不清的那一刻。
他只是轻轻理了理她的碎发,而后便居高临下的看着,曹太后给曹莹的密香,显然与给曹菲的不同,曹太后给曹莹的密香之中,除了能让人动情的香料之外,还有一种更为霸道的香料,能够让闻香者意识不清。
不多时,曹莹的神智便开始涣散了,她不安的扭动着,迷糊的想要抓住些什么,此刻她只知道在自己身边的是李澈,而自己想要他!
见时机成熟,李澈突然起身,而后一个踉跄栽倒了下去。
不多时便有几个宫人抬着同样神识不清的恭王进来了,他们将恭王往曹莹的床榻上一放,曹莹与恭王便如同干柴遇到烈火一般,顿时缠绵道了一处。
宫人小心的抬起李澈,将昏迷不醒的李澈抬到了偏殿的床榻之上,见李澈仍是毫无动静,这才转身离去关上了殿门。
偏殿的门一被关上,李澈便睁开眼起了身,他揉了揉额间唤道:“龙一。”
龙一应声而出,李澈问道:“龙二与龙三可还在看着。”
龙一点了点头:“陛下是否现在便要去?”
李澈闻言冷笑一声:“不必,再等一会。不让他们解了毒,又怎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龙一闻言不再言语,只静静立在一旁,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李澈终于起身:“走,与朕一同去瞧瞧,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朕会宿在这偏殿之内!”
李澈出了大殿的时候,那些守在寝殿门口的宫人都慌了,他们惊慌的急忙跪下,口中大呼:“陛下饶命!”
李澈看着他们冷笑:“饶命?你们何出此言?朕不过是宿在了偏殿之中,这也不算是什么大错,你们如此惊慌是为何?”
宫人们一个个拼命朝李澈磕头,额间都磕出了血来,李澈冷哼一声,并不理会,大步朝寝殿门口而去。
宫人们死守着门口不肯让开,李澈抬起一脚便将宫人踢出一丈远,他又是一脚踹开寝殿的大门,顿时一阵浓香便铺面而来。
李澈面色沉寂,寝殿内传来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他面上挂着冷笑,冷声道:“来人,掌灯!”
随着他这声话落,原本就在寝殿内守着的龙二龙三,顿时点亮了灯盏,整个寝殿顿时亮如白昼。
然而床榻上的两人却浑然不觉,仍在发出那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李澈走入殿内,也不朝床榻上看上一眼,径直吩咐道:“来人,泼水!”
这水早就是准备好的。李澈话音一落,龙二龙三顿时便抬起藏在床下的水桶泼了过去。
那是冰水,虽然放在床下良久,但仍是冰冷,一桶冰水泼上了床榻,床榻上的两人顿时醒了!
两人瞧见对方,顿时一愣。曹莹回过神来。察觉发生了什么,顿时一阵尖叫!
恭王见状也是慌成一片,他记得他在王府之中歇的好好的。怎的突然就到了这里,而且身下还躺着曹莹!
他的分身还停留在曹莹体内,他不傻,自然知晓发生了何事。他急忙起身咕咚一声便滚下了床榻。
一低头便瞧见一双明黄色的靴子,恭王一慌。急忙抬起头来,果不其然瞧见一脸冷色的李澈。
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最后却颓然的闭了上了嘴,也闭上了眼。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的母后,他伟大的母后。再一次因为野心而算计了他!
李澈看着一丝不挂的恭王,淡淡开口:“先将衣物穿上。事情如何朕心中明白。”
恭王闻言睁了眼,他无力的轻唤了一声:“皇兄……”
李澈应了一声,语声也缓了些:“穿上衣物,莫要丢了父皇颜面。”
恭王闻言,默默起身,捡起地上散乱的衣物便开始穿了起来。
而在床上的曹莹,那声尖叫过后,便彻底没了声响,她仿似傻了一般,愣愣的看着李澈,眼神空洞。
李澈并不看她,半垂了眸子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曹莹不是曹菲,她没有曹菲那般蠢顿,她闻言眸色终于又开始重新凝聚,她静静的看着李澈,全然不顾自己仍是浑身赤裸,如今的她赤不赤裸又有何区别。
她半垂了眸子哑声道:“我无话可说,只有两件事情想问陛下,还望陛下能够相告。”
李澈的声音如同那桶冰水一般,不带有丝毫温度:“你问。”
曹莹抿了抿唇:“第一件事情,那晚之人是否是陛下。”
这话一出,正在穿衣的恭王便是一顿,李澈看了恭王一眼答道:“不是朕。”
曹莹颓然的闭了眼,忍着心中的疼痛,问出了第二个问题:“这一切是否早在陛下的掌控之中?”
李澈点了点头,答的十分干脆:“是。”
尽管早已料到,尽管早已知晓,可李澈的那一声是,仍是彻底击垮了曹莹,她的泪顿时夺眶而出,而几乎是嘶吼着喊道:“为何?!我也是陛下的嫔妃不是么?即便陛下不曾对我有一丝情意,可我是陛下的嫔妃啊!”
“这是第三个问题,朕本不想答你。”李澈轻哼一声,语声冷冽:“但今日朕心情不错,便告知你为何,其一,你不该以萱儿之事要挟朕娶了你,其二,不该对萱儿有不满之心,其三,更不该动了不该有的念头,使得朕在萱儿生产之时不能相陪!”
萱儿,萱儿,萱儿!三个理由句句都是因为刘萱!
曹莹突然笑了,笑的无比欢畅又无比苦涩,她笑了很久,直到笑的几乎喘不过气,这才收了笑,她深深的看着李澈,一字一句道:“确实是我的错,错就错在,我不该对你倾心!”
李澈闻言挑了挑眉:“你若不使些不该使的手段,也不会有今日,与其在此处说些废话,不如好生想想,如今的这一切到底是如何造成的!”
李澈说完转身便走:“将二人押下,送往乾坤宫!”
外间有宫人应了一声,接着便是一群宫女太监走了进来,那是乾清殿的宫人,为首的正是崔来福。
乾坤殿的灯火一直未熄,曹太后坐在大殿之内,等着宫人来报,虽然一切顺利,但她总隐隐有些忐忑,她有些坐立难安,时不时往紧闭的殿门看上一眼。
她的身边仅有宋嬷嬷相陪,宋嬷嬷见她有些神不守舍,当下开口安慰道:“太后不必太过担忧,事情定会平顺的。”
曹太后闻言叹了口气:“话虽如此,但哀家今晚总有些心神不宁。”
她话音刚落,外间便传来一阵慌乱的声音,曹太后心头一惊,一下子便从高座上站了起来。
正在这时,宫殿的门也被踹开了。
李澈走进殿内,冷冷看了一眼曹太后,而后淡淡道:“将人押进来!”
崔来福进了点,挥了挥手顿时便有宫人压着衣衫不整的曹莹,与同样衣衫不整的恭王进了大殿,那些宫人丝毫不曾留情,押着曹莹与恭王进殿之后,便一把将二人推倒在地。
曹太后顿时慌了,她兀自镇定强迫自己不去看跪在殿上的两人,面向李澈皱眉问道:“陛下深夜闯入乾坤宫,这是何意?哀家虽不是你的生母,但好歹也是太后,你这般说闯便闯,到底将哀家置于何地?将先皇至于何地?!”
李澈闻言看她,那目光太过冷冽,竟让曹太后顿时一阵腿软,李澈冷哼一声:“朕为何深夜会来此处,难道太后不知?”
曹太后一手扶着高座上的把手,这才让自己勉强站立,她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都开始有些泛白:“陛下何意,哀家自然不知。”
李澈闻言又是一声冷哼:“不知?既然太后不知,那朕便告知太后,今晚恭王与曹贵妃在后宫颠鸾倒凤,被朕抓个现行,朕本想着恭王乃是太后之子,曹莹又是太后的亲侄女,太后多多少少会为他二人求情,可朕似乎想错了,太后从头到尾都不曾看上他们二人一眼,既然如此,那朕便秉公处理,崔来福。”
“老奴在。”
李澈的声音森冷的如同冰窖:“传朕旨意,曹贵妃与恭王通奸,无视皇威蔑视皇仪,身为贵妃行为放荡,身为王爷不知常伦与兄嫂通奸,将二人压入大牢,三日之后午门斩首示众!”
崔来福面不改色,躬身领旨,而后转向殿外吩咐道:“来人,将曹贵妃与恭王押下去!”
“慢着!”
眼见着外间进走来几名侍卫,曹太后再也忍耐不住开了口,她看着李澈,面上一片惨白:“曹莹也就罢了,但恭王乃是先帝之子,是你的亲兄弟,你怎可说斩便斩?”
李澈闻言冷笑:“亲兄弟?他不顾常伦,与朕的妃子通奸,又何曾将朕这个皇兄放在眼里?!他不顾念手足之情,常伦之义,做下这等下作之事,难道朕还要顾念手足之情?这事即便是传到文武百官耳中,也无人质疑朕的旨意!”
☆、第222章:大结局+番外
曹太后心知肚明,李澈这话绝非危言耸听,恭王与兄嫂通奸,这样的事情传出,即便是曹家一力相护,但若是李澈铁了心要斩了恭王,世上也无人能跳出来说个不字。
此时的曹太后终于慌了,她急急看向跪在殿中的恭王,可恭王却不看她,仿佛不曾听到她的话,更不曾察觉她的目光一般。似乎他的生死,早已不放在心上。
曹太后握着扶手的手紧了又紧,她终于下了决心,抬起头来看向李澈道:“此事颇多蹊跷,恭王怎会半夜出现在后宫?再者若没有曹莹的允许,恭王又怎能进了她的寝殿?此事定是……”
她话未说完,便被曹莹一声大笑给打断了。
曹莹这声大笑满含着嘲讽之意,她抬起头来看向曹太后,笑着道:“太后娘娘说的不错,此事确实颇多蹊跷,比如,臣妾的手中有着一包迷药,再比如臣妾的房中还残着密香,陛下只需派人去查,定会查出这密香与当初曹淑妃所用一模一样。”
她终于想通了,也想明白了当初曹菲是怎么一回事,她恨只恨自己被诱惑迷了眼,才没有察觉曹太后的阴谋,她好恨,真的好恨呐!
曹莹的脸上满是恨意,那刻骨铭心的仇恨,就连曹太后也为之心惊,她心头一慌厉声道:“你身为贵妃,不知检点擅用密香勾引恭王,如今还死不悔改……”
“够了!”一直未曾开口的恭王听得曹太后的话,突然出声打断了她,他脸上的失望与痛苦是那么明显,他看向曹太后轻声道:“够了母后,真的够了……”
他转身看向李澈:“事情是我一人做下的。我贪图贵妃美貌,偷偷将她的熏香换成西域密香,又买通了她身边的宫人,在皇兄的茶水里放了迷药,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表妹她并不知情,臣弟自知罪无可恕。愿一死抵罪。只是表妹她从及笄之时心中所思所念皆是陛下,希望陛下看在往日情分,看在曹家的份上。能够饶她一命。”
“你胡说些什么!”曹太后闻言顿时大急:“明明是曹莹勾引你在先,这一切分明是她耐不住寂寞……”
曹莹闻言又是一冷笑,恭王打断了曹太后的话,看向她痛声道:“舅舅只有两个女儿。为了你为了曹家,明知她们不会幸福仍是强行送了进来。母后已经害死了一个,难道还不够么?非要逼得舅舅与你离心才肯罢手么?!”
恭王的话一出,曹太后面上顿时一片慌乱,她看了看恭王。又看了看曹莹,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是曹莹面上那刻骨的恨意。让她有一种避无可避无所遁形之感,可是她不能退!
她必须保全她唯一的孩子!
曹太后抬了抬下巴。让自己瞧起来有了些底气,她转眼看向李澈道:“是非公断自在人心,曹莹她不知检点勾引恭王,恭王此刻是被她迷惑了,才会一人揽下罪责。”
“是么?”李澈闻言轻哼一声,他挑了挑眉:“带人!”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外间龙一压着一个宫女装扮的女子走了进来,那女子一露面,曹太后顿时大惊失色。
那宫女看着曹太后面上的惊色,露了笑意:“太后娘娘可还记得奴婢?”
记得,她怎么会不记得!
这个宫女不是别人,正是她派去毒杀曹菲的那个宫女!
曹太后看着那宫女,声音都抖了:“你……你……你不是死了么?!”
那宫女闻言又是一笑:“太后娘娘可能有所不知,奴婢早在入曹家暗卫之前,便已是陛下的狼组暗卫!”
这话一出,曹太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颓然的闭了眼,终于再也站立不住,腾的一下跌坐在了高座之上。
曹莹闻言顿时皱眉,她看向那宫女急急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宫女笑了笑没有答话,倒是一旁的李澈淡淡开了口:“你想要知晓曹菲为何而死,不妨等上一等,待曹太师来后,在说与你听也不迟。”
曹太后一听曹太师的名字,当下惊声尖叫:“不要!求求你不要!”
然而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外间太监一声嘹亮的通传声,彻底让曹太后面如死灰:“曹太师到!”
曹太师一身便服走进大殿,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衣衫不整的曹莹与恭王,微微皱了眉头看向高座之上的曹太后,而曹太后却不敢迎向他的目光,左闪右躲着。
曹太师上前两步,来到李澈面前行礼:“臣见过陛下,不知陛下深夜招臣入宫所谓何事?”
李澈看他一眼,经由陕地一事曹太师已不复当年的容光焕发,他满面的富贵之色,也被一抹几不可见的憔悴而代替。
李澈叹了口气:“此事还是由崔来福告知与你吧。”
曹太师闻言转眼便向崔来福看去,崔来福轻咳一声将事情始末娓娓道来,只是这次他说的十分全面,将刘萱生产那晚,李澈是如何饮下带了迷药的醒酒汤,以及曹莹与恭王颠鸾倒凤的事情说了。
曹太师静静的听着,听着听着头便垂了下去。
然而事情并没有完,崔来福看着他,又将今晚之事一一讲明,自然他讲清楚了那迷药是从何而来,那密香又是何物,最后他也说清楚了恭王是中了密香被人秘密送到了曹莹的榻上。
曹太师听到最后,眸中顿时带了厉色,他抬头转眸看向高座之上的曹太后,厉声问道:“你为何要这般做?!”
曹太后颓然的坐在高座之上,没有回答。
李澈在一旁淡淡道:“曹太师将事情听完再动怒也不迟。”
崔来福闻言会意,当下又将曹菲是如何用了密香潜入乾清殿的事情说了,说完之后他微有些怜悯的看了一眼,浑身颤栗的曹太师一眼,叹了口气:“至于曹菲是为何而死。还望太师听完。”
一旁的宫女接了口:“太师,奴婢乃是曹家暗卫,奉太后之名潜入虚长庵,赐了曹大小姐一杯毒酒,太后特意吩咐,定要奴婢亲眼看着曹大小姐咽下最后一口气,并当着众人的面将事情嫁祸与刘贵妃。”
所有的事情说完了。所有人都看向了曹太师。等待着他的反应。
曹太师一瞬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岁,他看向曹太后,哑声开口:“阿暖。她们说的可是真的?”
阿暖是曹太后的乳名,曹太后听得那一声呼唤,身子顿时一颤,她低了头没有开口没有辩驳。
曹太师闭了眼。深深吸了口气才又重新睁开:“阿暖,你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我记得你幼时特别爱笑。一个糖葫芦也能让你满足的笑上一整日,你如今已是高高在上的太后,即便是我见了你也必须行礼,你为何还要这般做?幼时的阿暖可还在?”
曹太后终于抬眸迎上了曹太师的目光。她的双唇动了动,可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曹太师看着她,身子不停的颤栗着。他哑声道:“菲儿是你一力主张嫁给陛下的,为了是巩固你的位置。为了你我允了,菲儿自幼丧母,将你当成亲生母亲一般敬仰着依恋着,我只问你,为何要这般对她?!”
曹太后没有回答,反倒是跪在地上的曹莹冷笑一声:“为了什么?姑母这是为了我啊!”
曹莹笑着看着曹太后:“姑母为了莹儿可真是煞费苦心,不惜亲手毒杀了姐姐,嫁祸给刘萱,为的便是引起我心中的不甘与愤恨,姑母如此心意,莹儿真是受宠若惊!”
曹太师闻言深深的看向曹太后,希望她能说出一句辩驳的话来,然而并没有。
曹太后根本无从辩驳,事实摆在面前,早已没有她辩驳的余地。
曹太师深深吸了口气,转身对李澈深深一揖:“事到如今老臣已经无颜面对陛下,只是此事皆是曹太后一人所为,莹儿与恭王皆是不知,还望陛下手下留情。”
李澈看了一眼显得无力又苍老的曹太师,也是轻叹一声:“刘贵妃早产生子,曹太后自愿前往虚长庵为皇子们祈福,誓言这一生皆在虚长庵渡过以表诚心。曹贵妃突然重病不治身亡,朕心甚痛,体谅曹太师爱女之心,允其将尸身接回曹家安葬。”
他顿了顿看向恭王道:“恭王念朕为国事烦忧,恰逢西北战乱,自愿请命前往西北,朕特封督军,前往西北已助宁王与宁王世子一臂之力。”
说完此言,他不等曹太师开口,便道:“曹太师为国事操劳,领曹莹回去吧。”
曹太师身子一抖,顿时跪下:“老臣谢过陛下。”
李澈又叹息一声,转身出了乾坤殿,直往甘露殿而去。
刘萱并没有睡,她知晓今晚定不平静,因为尚在月中,她也不敢费眼看书,只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窗外飘洒落下的白雪。
李澈缓步入了寝殿,转身亲手关了殿门来到床边坐下。
刘萱看向他轻声问道:“事情都处理完了?”
李澈点了点头,他牵过刘萱的手,柔声道:“萱儿,此生朕待你不变,你也始终与现在一般不变可好?”
刘萱闻言轻轻依偎在他怀中,而后重重点了点头,语声坚定:“好!”
第二日早朝,曹太后去往虚长庵为皇子们祈福,曹莹身死尸身被领回了曹家,恭王被封督军前往西北的事,炸响了整个朝堂。
朝堂上的各个皆是人精,一夕之间出了这么多变故,心中知晓定然事出有因,可他们不能问也不敢问,只低头应是。
曹太师几乎一夜之间白了双鬓,他出列上前躬身禀道:“臣有本要奏。”
李澈看他一眼,淡淡道:“太师请讲。”
曹太师深深一揖,恭声道:“刘贵妃虽是前右相族亲,但自由便至情至孝,一己幼身独自照顾病重祖父,其后更是独自安葬其祖父,守孝三年。贵妃娘娘。因不忍拒绝先皇遗愿,遵循先皇旨意嫁给宁王世子,名虽是人妇,但身心俱洁,如今更是为陛下诞下两位皇子,居功至伟,如此至情至孝乃是天下女子表率。臣恳请陛下立刘贵妃为后!”
李澈闻言俊眉微蹙。他看向朝堂之上众人,淡淡问道:“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这时柳太傅出列躬身行礼朗声道:“正如太师所言。刘贵妃至情至孝又居功至伟,臣与太师接恳请陛下,立刘贵妃为后。”
柳太傅与曹太师都表了率,众人顿时纷纷低头朗声:“臣等附议。恳请陛下立刘贵妃为后!”
李澈看着堂下,薄唇微微扬起:“准爱卿所奏!”
下了朝。李澈第一次没有先去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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