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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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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情瞧着倒是让人欢喜,不知哪位公子有这福气能娶了去。”
听闻刘萱的话,原本活泼的吕姑娘顿时面上一红安静下来,那与她嬉戏的女子笑着道:“刘姑娘有所不知,她已经与开国侯家的长公子定了亲,长公子随着宁王世子出征,回来之后便要迎娶她了。”
“原来如此。”刘萱瞧着那吕姑娘越发羞涩的脸笑着道:“那就在此先恭喜吕妹妹了。”
有刘萱带了头,席间其他女子也纷纷笑着对吕姑娘贺喜,直将一个性子活泼的吕姑娘羞成了一朵花,羞到极处那吕姑娘反而有了胆气,她朝着众女道:“莫要再笑。待你们定了亲到时莫怪我专门上府上笑你们去。”
她话音一落,席间女子笑的更欢,正在这时一女子声音从刘萱身后传来:“诸位妹妹聊得如此投机,也不知说了什么俏皮话。好让我也来凑分热闹?”
刘萱闻声回头,正见两个女子携伴站在不远处朝着这边笑着,席间原本坐着嬉笑的女子们纷纷起身唤道:“原来是曹二小姐与吴小姐来了。”
听闻姓曹,刘萱的眼睛眯了眯,众女皆起了身。身为主人的刘萱自然不能坐着,她起身冲那两位女子微微一笑,示意她二人入座。
已经有人将刘萱身旁的两个座位给让了出来,二人在座位前站定,其中一名女子细细打量着刘萱而后笑道:“这位想必就是柳太傅的义女刘姑娘了,我名为曹莹,是曹家的姑娘排行老二,瞧着你应当比我小些,我就托个大唤你一声萱妹妹可好?”
曹莹打量着刘萱的时候,刘萱也打量着她。柳眉凤眼温婉动人,与刘萱出尘的气质不同,这曹莹一眼便能瞧出乃是出自世家,温婉之中带着世家之女独有贵气。
这曹莹还真是个自来熟的主,众女示好无不是唤她刘妹妹亦或刘姐姐,可她刚来便直呼自己的名,到让人觉得亲近不少,世家之女果然不同。刘萱不动声色的笑了笑,顺着她的话轻唤了一声:“莹姐姐。”
曹莹温婉一笑指着身旁的女子为刘萱介绍:“这位是吴相嫡女吴颖。”
刘萱对吴颖微微欠了欠身算是见过,吴颖与曹莹结伴而来。传闻吴相爷与曹太师交好如今看来却是不假。”
吴颖与刘萱见过之后,曹莹又笑着道:“颖妹妹与萱妹妹瞧着倒是一般大的模样,也不知你们二人谁要更年长一些。”
吴颖当下报了自己的生辰而后笑着问了刘萱的,刘萱照实答了。吴颖与她同岁却是比她大上几个月,于是刘萱又成了吴颖口中的萱妹妹。
刘萱对于二人的亲近示好自然是来者不拒,三人见过之后众女又重新落了座,曹莹又笑着将先前的话问了一遍:“刚才瞧见诸位姐妹笑得欢快,不知有什么趣事说来让我和颖妹妹一起凑个热闹。”
“哪里有什么趣事。”原先被众人打趣的吕姑娘故作嗔怒的瞧了众女一眼:“她们正在取笑我呢。”
吴颖笑着问道:“吕妹妹莫不是说了什么趣话才让诸位姐妹都乐了?”
入座的一女子道:“哪里是她说了什么趣话,我们在笑她等开了春就要嫁人了。”
曹莹捂嘴轻笑:“我倒是差点忘了。吕妹妹自幼便与开国侯长公子定了亲的,如今已经及笄自然是要嫁人了。”
闻言吕姑娘面色又是一红:“连曹姐姐也来取笑我。”
众女瞧她羞涩笑的更是欢快,不知是谁突然提了一句:“曹姐姐可是我们京城第一美人,也不知哪家的公子能有福气取了去。”
经由那女子一提,这话题便转到了曹莹身上,席间有女子立刻接了话:“曹姐姐这般尊贵的身份,自然也只有太子相配。”
“可是太子显然没有取妃的打算,难不成要让曹姐姐这般耽搁下去?”
这话一出席间瞬时安静了下来,说这话的女子似乎也知晓自己说错了,当下面色一红低了头去。
曹莹微微一笑端起婢女送上的茶抿了一口而后放下:“婚事自有家中长辈做主,哪有我们这些闺阁女子说话的道理。”
众女见她圆场,顿时纷纷点头化了尴尬,曹莹又笑着道:“有了萱妹妹在,我哪里还称得上什么京城第一美人,诸位妹妹可切莫再提,万不可让萱妹妹暗中笑了我去。”
曹莹提到了自己,刘萱立刻接口笑道:“莹姐姐太过谦了,在萱看来莹姐姐当的第一美人的称号。”
“萱妹妹就莫要再打趣姐姐了。”曹莹故作怨念的看了刘萱一眼:“没瞧见萱妹妹之前,姐姐还自认长相出众,如今瞧见了萱妹妹却是再不敢提出众二字。”
曹莹一旁的吴颖笑着道:“行了行了,你二人也不必再互相吹捧,依着我看莹姐姐温婉,萱妹妹出尘。二人自当是京城双珠不分上下,姐妹们你说是不是。”
吴颖这么一说,众女纷纷点头,京城双珠这称呼便这般落在了刘萱与曹莹身上。
就在这时。另一边的男宾处突然传来一阵叫好之声,众女闻声立刻便被吸引了视线,纷纷朝男宾那处望去,只可惜离得较远又有假山相隔,竟是什么也瞧不见。众女不由露出些失望之色,纷纷回了头。
曹莹唤来一旁的婢女:“你悄悄去瞧瞧那边正在做何事,竟然如此热闹。”
那婢女在众女的期盼之色下领命而去,不多时便折返了回来,见众女都向她瞧来,微微提了些声量回道:“禀姑娘,诸位公子正在比试作诗,正巧太子来了随意点评了一首,诸位公子正在叫好。”
曹莹听闻半垂了眼眸喃喃道:“太子竟然亲来了。”
她虽是喃喃自语,但还是落入了刘萱的耳中。刘萱将曹莹那抹神色收入眼底,看来众女所言不差,这曹莹及笄已有两年,婚事耽搁下来也并非无因。
曹莹回头对众女展颜一笑:“男宾那处如此热闹,咱们也不能逊色了去,不如咱们也来比试作诗可好?”她从手上摘下一对玉镯放在桌上:“我愿将这对玉镯给诸位姐妹添些彩头。”
她那玉镯一瞧便不是凡品,当下诸女便有些心动,虽是心动却无人站出做那抛砖引玉之人。
曹莹身旁的吴颖也褪了手间玉镯放于桌上:“我也将这玉镯作为彩头,只是这单单比试着实有些无趣,不如我们来玩击鼓传花。诸位姐妹面前均斟上酒,若是这花到了哪位姐妹手中,哪位姐妹就必须展示一项才艺,若是不想展示才艺也可饮酒做罚。”
吴颖的提议立刻得到了众人的赞同。这般游戏倒是比单单比试作诗要来的好上许多,见众女都点了头,作为主人的刘萱便吩咐跟在身后的秋菊去准备。
刘萱笑着朝众人道:“酒府上倒是不缺的,只是这鼓和花却是没有,不如我们已盘代鼓,以帕代花。击盘传帕众姐妹意下如何?”
众女自然是说好,刘萱笑了笑从袖中取出一方丝帕来展开,在众女面前示意了一番:“便以此帕相传。”
众女瞧见她手中帕子纷纷露出讶异之色,在座的都是贵女,这女红便是自小研习,一眼便瞧出了刘萱手中之帕的特别来,一旁的曹莹忍不住惊叹:“妹妹这帕子竟然是双面绣帕!”
刘萱笑着点了点头,曹莹见她点头面上更露讶色:“妹妹可否将这绣帕借我一观?”
刘萱自然点头应好,将手中的帕子递了过去,曹莹接过细细查探一番之后将帕子还给刘萱,她赞叹道:“竟然真的是双面绣帕,这双面绣技已失传十几年,妹妹从何得来此帕?”
还未待刘萱回答,众女便纷纷跟刘萱借帕一观,刘萱干脆将帕子丢给众女传看,而后才笑着回了曹莹的话:“姐姐有所不知,听闻薛郡王妃的椛绣坊做女子裙衫乃是京城一绝,我便前去做几件衣衫,却无意之中在椛绣坊隔壁的锦衣纺瞧见了这失传的双面绣帕,便买了回来。”
曹莹听完刘萱的话惊叹一声:“想不到锦衣纺中竟有身怀绝技的绣娘。改日定要去锦衣纺买上一条。”
“姐姐只怕是占时买不到了。”刘萱笑着道:“那会双面绣的绣娘因家中有事需回去一段时间,而我已经将那仅有的五方绣帕全部买下,姐姐若是喜欢,妹妹送姐姐一方便是。”
曹莹对刘萱微微一笑:“如此便多谢妹妹了。”
一旁的吴颖也凑上前道:“萱妹妹既是有五方绣帕,便再送我一方可好?”
刘萱自然点头应好,帕子在众女手中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刘萱手中,刘萱瞧着众人羡慕的神情笑着道:“诸位姐妹若是喜欢,萱便将那剩余的两方绣帕添做彩头,便是未曾得到的也不必遗憾,那绣娘去不了多久便会回来,届时诸位姐妹前去锦衣纺购买便是。”
众女一想确实如此,那羡慕之色才淡去一些,这时秋菊已经备好了酒和酒具,众女身旁的丫鬟也将各自小姐的酒樽满上,曹莹微微一笑:“既然都已准备妥当,咱们便开始吧,哪位姐妹不愿意玩的现在便可提出,若是不提届时坏了规矩咱们可是不依的。”
曹莹话音刚落,吕姑娘便站了起来:“我自幼便不爱这些舞文弄墨的事情,便不在诸位姐妹面前献丑了,我为诸位姐妹做那击盘之人便是。”
众女是知晓这吕姑娘的,当下便没有异议,除了这吕姑娘之外倒也无人再站出来,便是那些自认才艺不出众的女子,也不愿当着众人的面坏了诸女的兴致,若是真传到了她们饮酒便是。
吕姑娘蒙了眼,在一旁的小桌旁坐下开始击盘,这吕姑娘不愧是将门之后,虽不善舞文弄墨但这击盘却击的极好,不轻不重时缓时慢,让人根本拿捏不住其中的节奏,更是无从知晓何时会嘎然而停。
众女是客刘萱是主,这帕子便是由她开传,帕子从刘萱手中传出,在众女那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刘萱的手中,击盘之声未停,刘萱便又将帕子传了出去,又传了四位女子之后,击盘之声嘎然而止。
刘萱一瞧,接了帕子的正是较为羞涩的宋家小姐,瞧见她一脸无措的模样,刘萱笑着道:“仅仅是个游戏罢了,宋妹妹不必紧张,若有什么才艺不妨露上一露,便是不想当众献艺饮酒也可。”
听了刘萱的宽慰,宋家姑娘感激的朝她笑了笑,而后捏着帕子低头羞涩道:“我,我无甚才艺可以拿的出手的,平日里在府中也仅是做做女红解些闷,有阵子跟着哥哥们学了画,如今想来也只有这画能稍微拿的出手。L
☆、第九十二章:酒量一绝
刘萱瞧她虽是羞涩却未曾怯场,当下多了几分好感,转身吩咐道:“笔墨纸砚伺候。”她瞧见几步开外的凉亭又道:“便布置在凉亭之中吧。”
知晓众女击鼓传花嬉戏,东西是早就备下的,刘萱吩咐完便有丫鬟在凉亭之中的石桌上布置妥当,刘萱笑着道:“宋妹妹请吧。”
那宋家姑娘微微羞涩起身朝凉亭走去,刘萱与众女也纷纷起身跟在那宋家姑娘身后进了凉亭,宋姑娘来到凉亭微微吸了口气,在众女的围观之下沾墨提笔,她虽是紧张下笔却稳健有力毫不犹豫,不多时一朵牡丹便跃然纸上,笔锋一转又是几笔勾勒,一只蝴蝶翩然落下。
宋家姑娘搁了笔,微有羞色的朝众女笑了笑。
一片赞叹之声顿时响起,曹莹笑着道:“宋妹妹这画已然传神,你这才艺若是还拿不出手,那众姐妹可都不敢献丑了。”
听得曹莹夸赞那宋姑娘更显羞色,刘萱提议道:“妙笔生花说的便是宋妹妹了,我提议将这画悬在亭中,后有笔墨丹青者亦是如此,带我们嬉戏结束后,便在悬于亭中的书画之中选上一副最佳,可得之前的那些彩头之一。”
刘萱的提议得到众女欣然响应,有人问道:“若是歌舞琴曲之艺又该如何?”
“这好办。”吴颖笑道:“便分成三类,一类笔墨丹青诗词,一类歌舞,一类琴曲,正巧此间有三份彩头,各选一最佳便可。”
众女听完纷纷点头应好,刘萱命人在凉亭之中牵了线,将宋姑娘的画悬挂其上,而后随着众人回到了席间,击盘之声又起帕子又开始在众女手间相传。
这次击盘之声很短,众人还未曾反应过来便停了,那接了帕子的女子微有诧异。而后起身笑道:“我自认丹青比不得宋妹妹,歌舞诗词琴曲也是一般,唯有自罚一杯。”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倒也爽快。
如此这般又玩了两轮,那两位接帕子的女子。一个献了歌一个献了舞,这些均是京中贵女,能当众献的艺自然不同寻常,均唤来众人的喝彩之声。
击盘声起击盘声又停,这一回接了帕子的是曹莹。
众女见是曹莹接了帕子。顿时都显出一抹期待来,便是刘萱也想瞧瞧这京城第一美人的才艺。
曹莹起身笑着道:“瞧瞧诸位姐妹那看好戏的模样,既然这游戏因我而起,自然不能饮酒做罚,诸位姐妹随我移步凉亭吧。”
除了宋姑娘外,她是第二个步入凉亭的人,曹莹入了凉亭提笔沾墨,笑着对围着她的众女道:“今日我们可是来柳府赏花,既是赏花自是要赞花的,我便献个丑赋诗一首赞上一赞。”
她说完便落笔纸上。曹莹一字一笔,众人一字一念:“婀娜花姿碧叶长,风来难隐幽兰香,不因纫取堪为佩,纵使无人亦自芳。”
众女刚刚念完,一道清冽的男声从亭外传来:“此诗甚佳。”
听得那道熟悉的男声,刘萱寻声看去,这一看却是愣住了,她一直知道自己亲手制的衣衫是配他的,也一直知道他穿上定是俊逸非凡。可却不知道那衣衫穿在他的身上,竟然让他俊逸到如此境地!
甚至让她有了第一次见到邓玉的容貌之时的眩晕感。
她朝四下看去,只见众女皆是满面羞色看向那人久不回神,尤其是被众女围在中间的曹莹。更是双眸生辉爱慕之情呼之欲出。
刘萱心中有了一丝懊恼,太过了,容貌太过,衣衫太过,风头太过!她轻咳一声唤回众女神智,众女面色更羞盈盈拜下:“见过太子。”
李澈神色如常。瞧着那众女之中的刘萱淡淡道:“起来吧。”
众女应声而起,却是各个将头低着面露羞色,李澈在众男子的陪同下朝凉亭走来,他一来众女纷纷让至一侧,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李澈一路行至刘萱身侧而后站定,往石桌之上瞧了一眼:“诗是好诗,字也是好字,曹姑娘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
曹莹听闻李澈夸奖整个人都绽出光彩来,她瞧着李澈双眸盈盈:“谢太子夸奖。”
李澈嗯了一声便转了话题:“本宫在远处便听见此处热闹之声,便与众公子一道过来瞧瞧,你们不必在意,继续便是。”
曹莹突然道:“众姐妹正在借传花之戏展露才艺,太子与诸位公子可有兴趣与我们一同游戏,击鼓传花未免女气,不如便行酒令可好?”
刘萱听闻她的话,下巴差点给惊掉下来,这话是出自温婉的曹莹之口?这般大胆相邀,便是她也是不曾的,她默默的瞧了一眼身旁的李澈,心中不由腹诽,她只知酒壮人胆,却不知这美色竟也会让一温婉的大家闺秀行事如此大胆起来。
曹莹目含期盼等待着李澈的回复,李澈半垂了眸子却不说话,一旁的柳枝青笑道:“美人相邀自是美事一桩,只可惜我们皆是男子,不好同戏,诸位贵女还是如先前那般玩耍,我们在这凉亭之中瞧着也是美景。”
曹莹露出一抹失望来:“是莹思虑不周,既然如此诸位姐妹还是如先前一般继续吧。”
说完她带头走下凉亭回到宴前落座,她带了头众女便随着一同归了席位,刘萱低着头随着众女一同前去,路过李澈身侧之时却瞧见了他腰间缀着的香囊。
难怪他接近之时她便闻到了一抹熟悉的清香,李澈的衣衫虽是玄衣,但腰间及两侧均有金线暗纹,这香囊垂在一侧倒不如那日垂在玄色之上显眼。
刘萱面无表情的从他身侧越过,随着众女回席落座,有了李澈等人在场众女显然羞涩不少,均愣愣的坐着不说话,倒是曹莹款款一笑:“太子难得有空与民同乐,诸位姐妹可别太过拘束了。”她说着便示意吕姑娘开始击盘。
吕姑娘重新蒙了眼开始敲击,那丝帕又开始在众女手中传递开来,事有不巧,这次击盘声停的时候那丝帕竟是在刘萱手中。
刘萱微微一愣,而后起身朝众女笑道:“我罚酒。”
她酒量甚浅。若是平日她定是不会认罚酒的,只是今日她瞧见了李澈那招蜂引蝶的本事,心中莫名有些郁结,此刻只想饮上一杯平复那抹烦躁。
众女听闻刘萱罚酒皆是微愣。刘萱一曲能让柳太傅收为义女,显然技艺是高的,如今太子在旁这等千载难逢的机会,她却有才不用有技不献,这着实让众女有些讶异。
刘萱也不管他人如何想。端起酒杯就要饮下,只是那酒樽刚到了嘴边,便听得李澈那清冽的声音道:“柳爱卿,你说你的义妹乃是才艺双绝的女子,特意邀了本宫今日前来一观,怎的她竟是酒量一绝么?”
李澈话音一落,顿时便惹来一片笑声,男子之中有笑者,贵女之中也有笑者,刘萱的脸顿时便有些红了。她不是羞的,是气的!
柳枝青瞧了一眼面色桃红的刘萱,微微一笑道:“太子有所不知,我这义妹确实才艺双绝,只是如今在太子面前难免羞涩拘束,你瞧她已羞的面颊如桃了。”
李澈看了一眼刘萱淡淡嗯了一声表示知晓,而后便没了下文。
刘萱如今端着酒樽饮也不是,不饮也不是,若是饮了岂不是认了他酒量一绝之说?不用想她都能知道,这事要不了一日便会传遍京中。人人皆知柳太傅认的义女才艺竟是酒量!
若是不饮,自己这酒樽已经端起,冒然放下出尔反尔有**份。
刘萱心头火焰已有三丈之高,她猛的闭眼将酒樽中酒一饮而尽。重重的将酒樽放到桌上,强挤出一个笑容来:“萱只是有些渴了饮酒润喉罢了,这丝帕既是到了我的手中,自然不能扫了诸位的兴致,秋菊,取琴来!”
琴是早就备好的。刘萱接过秋菊递上的琴,这琴本该放于凉亭石桌之上,如今李澈身在凉亭,刘萱自是一步也不想去,她瞧了瞧四周却是无桌可以放琴,当下干脆取了原本垫在凳上的垫子,慢走两步来到空地之处,将垫子放在地上,自己盘膝坐了下来,将琴置于膝上。
她这番动作自然又是让众人一愣,虽是有失贵女身份,但她气质出尘,此番举动由她做来竟有洒脱风骨之意,刘萱并不将众人的目光放在心上,她正对着凉亭看向亭中李澈,素手轻弹‘铮’的一声琴音便起。
这琴音一起,众人顿觉杀气腾腾之息扑面而来。
常人抚琴皆是看向琴面,而刘萱却是目不斜视直直盯着李澈,她嘴角轻扬,轻启红唇朗声唱道:“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死生同。一诺千金重。推翘勇,矜豪纵。轻盖拥,联飞鞚,斗城东。轰饮酒垆,春色浮寒瓮,吸海垂虹。闻呼鹰嗾犬,白羽摘雕弓,狡穴俄空。乐匆匆。”
一曲终了,众人皆愣不回神,这是一曲《少年侠气》,本是说少年雄壮豪剑之气,如今由刘萱唱来却是杀气腾腾,硬是将雄壮弹成了怒愤,将豪气唱成了杀气。
她故意在以乐匆匆结尾,更是暗讽某些人高兴不了多久。
刘萱弹完琴便将琴搁置一旁,起身拍了拍裙角昂首挺胸的回了席间落座,她轻咳一声完全无视周遭之人异样的神情道:“萱才艺已展,诸位姐妹继续吧。”
她虽发了话,可众女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后齐齐看向了凉亭之中的李澈,刘萱也不催促只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静静等着那人发话。
别人听不明白李澈以及柳枝青等人却是再明白不过,冷面如龙一此刻也是嘴角微抽,太子平日里只穿玄衣,为的便是敛去过甚的容貌,先前刘萱那番轻哼他可是听的清清楚楚,知晓她定是因太子今日容貌过盛而不满,可若非那衣衫是她亲手而制太子又怎会穿?
如今她身份已然贵重,太子自然不再过多避讳,今日便是特意前来让众人知晓,她,刘氏阿萱,柳太傅的义女,已经入了太子的眼,可这番苦心她却视而不见,能一展才艺之时却故意避之,太子这才出言相激,这激是激了目的也达到了,却不曾想她竟是献了这样一曲。
如此毫不掩饰的怒气,这让太子如何圆场?
想到此处,龙一不由带了几分看好戏的神态瞧向了自家主子。
想看好戏的人岂止龙一一个?一旁的柳枝青与孙逊虽是面色如常,但心中皆有笑意,这番性情才是他们所认识的刘萱。
李澈轻咳一声终于发话:“柳爱卿所言不虚,你这义妹确实琴技了得,歌喉也是一绝,只是这性子未免与柳家家风不符,她这般性情柳太傅可知?”
听他这般一说,刘萱握着酒樽的手微微一顿,她的性子柳太傅自是不知的,她在柳太傅面前可都一直是知书达理温婉可人的闺秀模样,刘萱心中暗恼,实不该与他斗气,这事过不了许久便会传遍京中,届时她要如何在柳太傅面前做回那知书达理进退有度的大家闺秀?
柳太傅与柳母是真心待她,她也不想让二人对她太过失望。
柳枝青微微一笑,睁着眼睛说瞎话:“回太子,家父自然知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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