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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后-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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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母说的郑重,刘萱认真点头一一应下,外间又传来催促之声,柳母这才牵了刘萱的手朝前院走去。
到了前院柳家三父子已经等着了,三人瞧见刘萱眼中均是亮光闪过,柳太傅笑着点头:“萱儿这番装扮艳而不俗甚好。”
刘萱笑着道:“那是因为义母的手艺好。”
柳太傅看了一眼柳母笑着点点头,算是承认了刘萱对柳母的夸赞,柳枝青上前一步立于刘萱身旁道:“我送你去宫中,但进了宫后便只有你一人了。此次设宴乃是皇家家宴外人不得参加,母亲想必已经交代过你,你本是聪慧的,我也不多说了。只有一条,殿下对你如何你当明白,万事皆有殿下,切莫擅自主张。”
刘萱看他一眼点头应下,柳太傅又嘱咐道:“当今圣上戎马一生,不喜人故作姿态故作不知。萱儿回话之时定不可随意糊弄,你谨记一点,殿下乃是圣上最最在意宠爱之人,你对殿下恭敬便是对圣上恭敬,你讨得了殿下宠爱便是讨得陛下宠爱。”
刘萱闻言又是点头,柳母笑着道:“好了好了,莫要将宫里说的如同虎穴一般,有太子殿下在定不会让萱儿受了委屈。”
这话得了众人一致点头认同,只有刘萱低头不语。
柳太傅柳母率领柳府众人将刘萱与柳枝青送至府外,刘萱由冬梅搀扶着上了马车,柳枝青也翻身上了马,二人与柳府众人告别之后,这才在众侍卫的护送之下一路朝皇宫而去。
马车行了许久忽然慢慢停了下来,刘萱未曾入过宫也不知到了没有,柳枝青没有发话刘萱便坐在车中静静候着,马车外柳枝青的声音传来:“车中坐着的乃是我的义妹刘萱,奉圣上口谕前来参宴。”
他话音一落,便听得一铿锵有力的声音道:“请。”
而后马车又缓缓驶动了起来。
如此这般停了又走,走了又停,三次过后刘萱才听得柳枝青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到了。”
刘萱由冬梅搀扶着下了马车,四下打量望去乃身处一扇高墙耳门之前,柳枝青下了马将马缰交给一旁的侍卫,上前两步对刘萱道:“这门后便是后宫,我只能将你送到此处,进去之后切记谨言慎行,尤其是遇到皇后娘娘。”
刘萱叹了口气:“在你眼中我便是这般不懂分寸之人?我虽有些恼他,但也不至于不明白他的难处,更何况这高墙之后的人一句话能叫我生,一句话也能叫我死,我如何不会谨言慎行,你的担心着实有些多余了,你也不必当心我当着圣上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正如义父所言,圣上宠爱殿下才会待见于我,我还不至于连这个也看不清,你尽管放心便是。”
柳枝青见她真的明白,这才放下心来,他转身朝着远处点了点头,立刻便有一个公公迎了上来:“奴才见过柳少府,见过刘姑娘,奴才奉皇后娘娘之命特在此等候刘姑娘,刘姑娘请随奴才来吧。”
刘萱点头:“有劳公公了。”
柳枝青看着刘萱随着那公公入了后宫,良久之后这才牵了马朝外而去。
刘萱跟着那公公一路前行,她微微低头目不斜视态度恭敬,那公公起先还偷偷打量她几眼,而后便没有再回过身,路过一处之时便为刘萱介绍一处,刘萱微微笑着点头记下,冬梅一直跟在身后,也是低头垂目。
刘萱一直知道后宫很大,传言后宫佳丽三千人,若是不足够大又怎住的下,她虽是知晓却不曾想后宫大到如此境地,她随着那公公一路行走了半刻多钟才停了下来,刘萱微微抬头,乾坤宫三个大字高悬在上。
那公公对着刘萱躬了躬身:“刘姑娘在此稍后,奴才先进去通报。”
刘萱福身还礼;“有劳公公了。”
那公公连道几声不敢当,这才朝乾坤宫内走去。
刘萱静静的站在外间等候通报,可她等了许久也未曾有人出来传个话,她站着站着一抹笑意便挂上了唇角,这曹皇后还未见面便开始给她立威了,只可惜这点耐心她还是有的,她也不是什么体弱多病的,站着一站倒也无妨。
刘萱静静的站着,半个时辰乾坤宫内仍是没有半点动静,刘萱再好的脾气也有了三分火,何况她一直不觉得自己是个好脾气的人。
天寒地冻,如今她的手脚已冻的发麻,太阳也已经快要落下西山,大雪消融的日子更显寒冷,刘萱瞧了瞧四周皆是无人,当下对身后的冬梅使了使眼色示意她上前。L
☆、第119章:进宫(二)
冬梅上前两步凑耳过来,刘萱低声道:“本小姐前两日受了风身体不适,如今站这许久已然支撑不住,待会便要晕倒,你可醒的?”
冬梅朝刘萱笑着眨了眨眼,显然已经明白她的言下之意。
刘萱见她明白立刻眼睛一闭往她怀中倒去。
冬梅将她接住抱在怀中,脸上一片惊慌之色:“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奴婢啊!”
她轻轻晃动刘萱两下,立刻开始泫然欲泣失声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我家小姐晕倒了!”
冬梅一刻不停的嘶喊着,喊了一会之后那大门紧闭的乾坤宫终于传来了声响,一个宫女慌慌张张跑了出来,一眼便瞧见了脸色雪白的刘萱,当即急忙对冬梅道:“快,快将刘姑娘送到乾坤宫里去。”
冬梅本是狼组暗卫出身,功夫不俗,她在那宫女诧异的目光之中一把将刘萱横抱而起,三两步便朝乾坤宫走去,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带着哭腔对那宫女道:“还劳烦带路。”
那宫女回过神来,瞧着冬梅那模样似乎是真的急了,竟然顾不得掩藏自己会武,当下也真心开始着急起来:“你带着刘姑娘随我来。”说完便急急忙忙领着冬梅朝乾坤宫内走去。
一进乾坤宫顿时暖意袭来,宫内有许多女眷,冬梅瞧着那一身身的宫装便知晓都是些嫔妃,那引她进来的宫女一进宫便急急朝上座走去,上座之上皇后身着凤袍气势逼人。
那宫女上前在曹皇后耳边低声回禀,曹皇后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冬梅怀中的刘萱,而后重重拍了下座椅之上的扶手:“岂有此理,人都来了小贵子居然不曾禀告哀家。让刘姑娘硬生生在外站了许久,这事若是传到圣上耳中岂不是要坑害哀家!”
冬梅心中冷笑,她若真不是故意,小姐都晕倒了她也不曾开口传唤太医,反而在这问责。她心中虽是冷笑,面上却挤出几滴眼泪来,她抱着刘萱噗通一声跪在大殿之上:“奴婢见过皇后娘娘。娘娘我家小姐前不久刚受了风身子正弱。如今耐不住严寒已经晕倒,还请娘娘救救我家姑娘。”
她说着说着便哽咽起来,曹皇后冷眼看着也不开腔。而这时宫内的嫔妃已开始忍不住频频把目光投向了冬梅怀中的刘萱。
刘萱本就肤白,柳母为了不毁她出尘之气并未在她脸上涂抹多少胭脂,加上刘萱在天寒地冻之中硬站了许久,此刻脸色是真的一片苍白。
那引着冬梅进宫的宫女忍不住轻声对曹皇后道:“娘娘。不管怎样这刘姑娘是在乾坤宫门前晕倒了,圣上今日特唤了她来赴宴。只怕过一会便要见她。”
她话中之意曹皇后听的明白,当下冷声吩咐道:“传太医。”
曹皇后虽是传了太医,却始终没有让冬梅起身,冬梅就这么抱着刘萱跪在大殿之上。乾坤宫内虽燃了银煤但地上仍是冰冷的,冬梅乃是习武之人本不惧严寒,对于曹皇后的故意刁难也只是心中冷笑罢了。
礼数还需做全。冬梅叩首谢恩:“谢皇后娘娘。”
已有人前去传唤太医,刘萱被冬梅抱在怀中。她虽是闭了眼可殿内的动静却听的明明白白,地上的凉气丝丝透出,她的身上丝毫没有感受到这宫内的暖意,反而越来越凉,她都如此何况跪在地上的冬梅。
很好,今日之事她记下了。
过了良久太医终于姗姗来迟,只不过太医来了之后还未来得及请安,便听得外间太监通报之声:“皇上驾到,太子驾到!”
宫内顿时乱成了一团,曹皇后也急忙起身,只不过她刚刚起身那明黄色的身影已经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的是一声玄衣常服的李澈。
曹皇后带领众嫔妃行礼:“恭迎圣上。”
皇上摆了摆手道了一句:“平身。”而后便将视线落在了跪着的冬梅以及冬梅怀中的刘萱身上,只是一眼眸色立时转冷。
李澈跟在身后一进宫便立刻瞧见了脸色苍白的刘萱,他并未向曹皇后行礼,而是径直朝刘萱而来。
冬梅瞧着李澈那紧抿的薄唇,手极快的在刘萱脖下微微一点,刘萱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这下她是真晕了过去。
李澈上前两步蹲下身子朝刘萱看去,见她面色苍白又急忙探向她的手腕,这一探顿时面色冰冷,他一把将刘萱抱起,让冬梅起身而后朝太医冷声道:“她为何会晕倒?”
太医刚刚才来还未来得及给刘萱诊脉,李澈这一问他如何答的上来,顿时便支支吾吾道:“臣,臣刚刚才到,还未诊脉。”
李澈闻言顿时重重一声冷哼:“孤在御书房听闻她晕倒便过来,御书房离此地难道比太医院还近些?”
李澈此刻显然已经动了真怒,他的威压岂是一个太医能受的,那太医听闻大冷天冷汗都冒了出来,一旁的皇帝看着李澈的模样,忍不住又冷眼看了一旁的曹皇后,而后对李澈道:“澈儿,先将刘姑娘安置让太医诊脉才是要紧。”
一旁的曹皇后终于开腔:“便将刘姑娘安置在偏殿吧。”
李澈冷冷看她一眼并未答话,径直抱着刘萱朝偏殿走去,冬梅急忙跟上。
曹皇后对李澈的态度并不以为意,显然李澈这般对她也不是一日两日。
皇上跟着李澈朝偏殿走,曹皇后紧紧跟上,殿中的众嫔妃也要跟去,曹皇后挥了挥手:“妹妹们还是先回去吧,这么多人守着也是无益,待晚间宴会之时再见不迟。”
众嫔妃行礼退下,曹皇后这才往偏殿而去。
李澈将刘萱轻轻的放置在偏殿的大床之上,那般呵护至极的模样,让跟在身后的皇帝忍不住眯了眯眼,而皇帝身后的曹皇后却冷了一张脸。
李澈将刘萱安置好。这才侧身让开冷声对那战战兢兢的太医道:“还不上前诊脉!”
太医擦了擦额间冷汗,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前,抖抖索索的卷了袖子开始为刘萱诊脉,这一诊脉心中却又是叫苦不迭,早知晓太子对这刘姑娘如此看重,早知晓这刘姑娘确实风寒入体,他就不该受那传话的宫女蛊惑故意来晚了些。
李澈站在一旁见他模样开口问道:“如何?”
那太医收了诊脉的手。战战兢兢回道:“回。回殿下,刘姑娘乃是风寒入体这才晕了过去。”
李澈闻言皱眉:“本宫自然知晓她是风寒入体,本宫问的是她怎么还没醒。”
李澈已然有些不耐。皇上见他失了一贯的沉稳忍不住开口道:“澈儿,刘姑娘只是风寒入体并无大碍,你无需担忧,待太医施针之后她自然转醒。”
太医在一旁连连点头:“殿下切莫担忧。待老臣施针之后刘姑娘自然转醒的。”
李澈没有开腔,只是皱着的俊眉一直未曾舒展。那太医急忙打开药箱取了针来,三针过后刘萱施施然转醒,刚睁开眼便瞧见李澈那深邃的双眸来。
一瞧见他,刘萱便想起今日受的委屈。顿时嘟了嘴将脸扯到了一旁,然而刚刚偏过脸去又突然想起自己身处宫中,而四周也确实不太寻常。当下又转过脸来,再一眼瞧见的便是一抹明黄色的身影。
刘萱一瞧立刻挣扎着起身。她还未坐起却又被一旁的李澈给按了下去,刘萱无奈只得勾着脖子朝那明黄色的身影道:“民女刘萱见过皇上,民女此刻礼数不周还望吾皇恕罪。”
刘萱刚醒来之时那番小动作自然落在了皇帝的眼中,他瞧着按着刘萱的李澈微微冷哼一声,并没有回刘萱的话,刘萱透过纱幔瞧见皇帝的微冷的面色,心中一时不知是不是惹得他不喜了。
李澈瞧见她打量皇帝的神色安抚道:“父皇并未对你不喜,你好生休息若身子还是有些不妥,便不必参加过会儿的晚宴。”
刘萱虽然受了冻但也并未是真的冻晕的,听闻这话就要开口,一旁的皇帝此刻却出了声:“你且好生休息,晚宴之事再议。”
说完便大步朝外走去,行走两步又回身唤道:“皇后随朕来。”
曹皇后看了一眼李澈与刘萱,回身跟着皇帝朝外走,皇帝虽是一直冷颜以对但走时却未叫上李澈,让李澈与刘萱独处这其实有些于理不合,刘萱见状心中大概有数,果然如柳太傅与柳母所言,皇帝对太子宠爱有佳,爱屋及乌并不会为难自己。
皇帝与曹皇后带着太医与宫女太监走了,屋中只剩下刘萱李澈与冬梅,冬梅见状立刻走至门边低着头当自己不存在。
李澈在床边坐下看着刘萱道:“怎的好好的晕了过去?本宫记得你的身子可没有这么弱。”
刘萱也不瞒他,坐起身子道:“自然不是冻晕的,只是我若不晕只怕再过些时候也是要晕的。”
李澈已然知晓了她在门外站了许久的事情,当下也冷了脸:“曹皇后对你不满,可也奈何不得你,只能使这些绊子,你以后不会常常进宫,忍耐一时便是。”
刘萱点了点头,想起他先斩后奏之事现在终于可以当面问清了,当下看着他道:“那日在一品香我说的明白,我瞧着陛下对此事也并不是十分赞成,你为何还要一意孤行?”
李澈深邃的眸子看着她并不答话,良久之后才轻叹一声:“婚期未定,只是暂定了名分罢了,本宫与你之事已满城皆知,若不再定下名分有损柳家门风。”
刘萱心道这事还不是由他所起,但想想事情的源头是那日自己受了曹鸿之辱,流言传出也只是为了维护她的清誉,于是将那脱口而出的话又给咽了回去,只略有不甘的点了点头表示知晓。
李澈见她点头眸中光亮大盛,薄薄的唇角也微微扬起,显然是欢喜模样,刘萱微微低了头蠕声道:“你知晓我的性子,事到如今我只能说我愿意一试,但最后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无法忍耐,希望你能给我一条活路,哪怕是青灯古佛终此一生。”
李澈眸中大盛的光亮在听闻她的话后又渐渐暗淡了下去,他抿唇良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本宫允你。”
刘萱闻言抬头看他,见他乃是认真之色顿时露了笑颜,至此她才真正开始接受自己新的身份,并且认真对待自己会嫁给他这一事情来。
她与李澈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又是这般身份,长时间相处并不妥当,刘萱便到:“我真的无事,你先去外间,我休息片刻之后便出来。”
李澈点点头应下身子却未动上半分,刘萱有些无奈正要催促,他却俯身在她额间轻轻落下一吻,用清冽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喃:“本宫今日甚是欢喜。”说完又深深看她一眼,这才起身离去。
刘萱被他那甚是欢喜四字弄的羞红了脸,冬梅走至她身旁笑道:“小姐不知,女婢将你弄晕之后,殿下瞧见小姐是真晕了,当时有多着急。”
刘萱撇了撇嘴,如他那般的男子,即使真的着急也仍旧是泰然处之的,不过她的心头还是因为冬梅的话柔软起来。想起大殿之上冬梅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许久,不由有些担忧的朝她膝间看去:“那大殿地面甚是冰冷,可曾冻着?”
冬梅因刘萱的关切而心下感动,当即摇着头道:“小姐不必为冬梅担心,冬梅乃是习武之人,这点冷根本不值一提,早年练武之时寒冬冷风,泡在冷水之中也是常有之事。”
刘萱听闻这才微微放下心来,主仆二人在屋中说了会话,直到身上手脚都暖和了,这才朝殿外走去。
殿外皇帝与曹皇后仍在,刘萱一出大殿便瞧见二人,当下盈盈拜下正式见礼:“民女刘萱见过陛下,见过皇后娘娘。”
皇帝将刘萱好生打量片刻,这才唤她起身而后淡淡道:“这般相貌气质倒也勉强配的上澈儿。”
曹皇后笑着道:“可不是嘛,柳太傅的义女刘萱可是京城双珠之一,相貌气质自然是不差的。”L
☆、第120章:进宫(三)
刘萱听闻这话顿时明白了曹皇后的用意,她故意提自己乃是京城双珠之一,这话提出自然会有人想那另一珠是谁,她不动声色看了皇帝一眼,见他并没开口相问,心中不免冷笑,曹皇后这如意算盘又打错了。
李澈深邃的眸子看着刘萱开口问道:“身子可好些了?若是不适晚宴不去也罢,在皇后这里休息便是。”
他并未唤曹皇后母后,这点刘萱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笑着摇了摇头:“多谢殿下厚爱,萱如今已经大好,不敢扫了圣上与皇后娘娘的兴致。”
曹皇后淡淡扫了刘萱一眼,正要发话,皇帝却开了口:“既然如此便一同赴宴吧。”
他说完便起了身,曹皇后即使有千言也只得起身跟上,外间传来太监的通传之声:“圣上起驾。”
刘萱低头让至一侧,由皇帝与皇后先行,李澈随在身后,路过刘萱之时淡淡道:“与本宫一同前往。”
刘萱低头应了一声行至他身侧,又微微落后半步,这才与他一同朝外走去。
因着天寒地冻,晚宴并没有设在外间,而是设在一处水榭亭阁,水榭四周皆有纱幔垂挡倒也隔了严寒,宫中的水榭自然不必寻常人家,此水榭好似半个宫殿那般之大,四周接燃火炉以供取暖。
今日乃是皇室家宴,刘萱本以为仅自己这半个外人,却不曾想远远的便瞧见一个挺拔倨傲的身影,刘萱微讶,宁王竟然也在。
宁王也瞧见了刘萱,但也只是一扫而过并无任何表情,似乎与她并不相识一般,看着他只是对皇帝拱了拱手算是见过,刘萱有一丝无奈,这般态度实在怨不得外间传闻宁王有不服之心。
皇帝对宁王的举动也不以为意,开口道:“入座。”而后与皇后坐在了上座之上,众嫔妃纷纷在皇后下首一侧座了。皇帝的嫔妃并不多,一侧竟然都未曾坐完。
李澈在皇帝下首坐下,刘萱原本一直跟在他身侧,如今他入了座便朝后退去。未曾想刚退几步便见李澈回头看她,刘萱一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一直未曾开口的宁王却开口唤她:“萱丫头,坐本王身边,免得给某个心思深重的混小子给骗了去。”
刘萱心想事到如今她已烙上了李澈的印记,再怎么招也脱不得干系了。不过宁王这话仍是给她解了围,当即笑着朝宁王点了点头:“多谢王爷厚爱。”而后行走两步在他身旁坐下。
宁王其实就坐在李澈下首,她与李澈之间也仅隔了一个宁王罢了。
众人落了座已有太监宫女开始陆续端上酒菜,皇帝瞧了一眼座下众人皱了眉头,李澈的容貌与皇帝有七八分相似,这皱眉的动作却是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皇帝一皱眉众人都噤声凝神。
“恭王为何没到?”皇帝皱着眉头发问,他重哼一声:“莫不是仍在府中与姬妾胡闹不成?!”
皇帝一声冷哼,众嫔妃纷纷低头,刘萱瞧着也跟着半低了头去。曹皇后在一旁道:“旭儿今儿个一早便要进宫面见陛下的,只是路上遇到了曹家之人,太师已许久未见旭儿,特意请了他去曹府一叙,可能因此耽误了时辰。”
皇帝听闻这样的解释,面色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显冷色:“难不成曹太师在他眼中竟比朕还重要些?”
这个他自然指的便是恭王李旭了,曹皇后笑容一僵正要开口解释,却听得外间太监传报之声:“恭王到。”
刘萱顺着声音朝外望去,只见一紫袍男子走了进来,他容貌清俊眉眼与皇帝有几分相似。只是皇帝与李澈容貌都是俊逸偏冷,而他却有几分玩世不恭的模样,刘萱心中暗付,这恭王瞧着倒与外间传闻有几分相像。
恭王进的帐内便朝皇帝与皇后行礼:“儿臣见过父皇母后。”他一转眼瞧见了李澈又道:“见过太子。”
李澈嗯了一声算是应礼。皇帝瞧着他冷哼:“什么事情将你耽搁到此时才来?”
恭王对皇帝的冷哼毫不在意,笑着道:“太师不知从何处寻了一八哥,最近刚刚学了不少新话,儿臣甚是喜爱逗弄与它,一时忘了时辰还望父皇恕罪。”
听他这般说,皇帝的面色反而稍霁。只冷看他一眼道:“你这贪玩的性子也是改不了了,入座吧。”
刘萱瞧着这一幕心中对恭王反而有了一丝奇怪的感觉,这恭王明明白白将玩闹之事说来,皇帝反而不责怪与他,这恭王若不是本性如此便是故意这般一说,皇家之中果然人人不能小觑。
恭王听了皇帝的话非但没有入座,反而笑嘻嘻道:“启禀父皇,今儿个去了曹府发现儿臣的堂妹新学会了一个新奇的玩意甚是有趣,儿臣想着今儿个乃是除夕,便带着她来了,好让父皇瞧瞧解解闷。此刻她正在亭外。”
刘萱一听立刻微微低了头,她刚刚低下便感觉到上座之上投来的目光,刘萱半垂了眼眸面上不动分毫,心中却是冷笑,好个母子两,曹皇后见主动提及不成,便干脆让恭王直接领了人来,如今人已在亭外,即便皇帝对那所谓的新奇玩意不感兴趣,也不好不传见。
果不其然她听见皇帝传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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