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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后-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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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菲放下心来,脱了鞋袜和外衫,上了榻。
    外衫一除那密香的香气顿时四溢开来,莫说是床榻之上,便是整个寝室都弥漫着密香的香气。
    床上的人似乎也受这香气影响,一番身便将曹菲压在了身下。
    曹菲本就已经躁动不已,此刻男子的气息从上方传来,她顿时便失去了最后一丝清明,低低的唤了一声:“陛下。”而后便主动朝那人亲吻了过去。
    一场云雨,从夜间一直持续到清晨方歇。
    曹菲是在一片惊叫声中醒过来的。她慵懒的睁开眼,冷声喝骂:“吵什么吵!难道没见本宫正在睡觉么?!”
    她的喝骂,顿时让宫女们一个个闭了惊恐的闭上了嘴巴,瞧见她们的惊恐之色,曹菲这才略带得色的重新闭上了眼。
    这时床榻之上的另一人微微哼了哼,这轻哼声却让曹菲陡然睁开了眼,这一睁眼。她才发觉原来自己所在的床不是龙床!
    她一下子慌了。若这里不是龙床,那她身在何处?
    她急忙转头朝另一边看去,只见床上一陌生男子。露出精壮的上半身,而那精壮的身子之上,星星点点的都是欢爱过后的红痕。
    曹菲再也经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尖叫出声:“啊!……”
    刘萱是被崔来福喊到乾清殿的。她由冬梅与花影搀扶着,慢条斯理的往乾清殿走去。来到乾清殿前,她露出一抹疑惑的,出声往一旁的崔来福问道:“崔公公,大清早的唤本宫来所谓何事?”
    崔来福露出一抹无奈之色。朝她叹了口气道:“娘娘去了便知。”
    一进大殿,刘萱便看见高座之上的曹太后,不仅仅是曹太后。后宫之人皆在了,大殿之中跪着曹菲。身旁还跪着一个不曾见过的青年男子。
    刘萱挑了挑眉,先向曹太后福身见礼,可曹太后不但不曾让她起身,反而用一种恨不得抽筋扒皮的目光盯着她。
    刘萱不以为意,自行起身道:“还望太后赎罪,臣妾如今是双身子的人,不能长久行礼。”说完她便自行起身,由冬梅和花影搀扶着坐在了一旁。
    入座之后,她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曹菲,此刻的曹菲目光呆滞,显然神识涣散,发髻未梳脸上挂着泪痕。
    刘萱故作不解的问道:“究竟出了何事?为何曹淑仪会跪在此处?”
    听的刘萱的询问,原本跪在地上神智涣散的曹菲,突然醒了过来,她疯了一样一把从地上爬了起来,抬起双手直奔刘萱而去,一边跑一边尖叫着:“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这个狐媚!我要杀了你!”
    然而曹菲刚刚来到距离刘萱两步远的地方,冬梅就动了,在场的人除了崔来福,几乎无人看见冬梅如何出的手,曹菲便飞了出去,而后重重的跌落在地。
    曹太后腾的一下从高座上站起,一手指着刘萱道:“你……”
    “臣妾怎么了?”刘萱看着曹太后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来:“曹淑仪众目睽睽之下,想要谋害本宫以及本宫的皇儿,冬梅只是护主罢了,请问太后娘娘,臣妾到底做错了什么?”
    曹太后被她这番模样气的不轻,然而她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毕竟曹菲当着众人的面行凶是事实,她指着刘萱的那只手抖动着,半响只得冷哼一声:“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臣妾不清楚。”刘萱轻笑一声,转眼看向跌落在地却用仇恨的目光瞧着她的曹菲冷声道:“就是今儿个为何崔公公请了臣妾到此处来,臣妾也是不清楚的。”
    她话音一落,曹菲顿时显出一丝惧怕的神色来,她顾不得浑身的疼痛,跪爬着朝曹太后而去,边哭边道:“姑母,我真的是被陷害的呀!”
    刘萱冷笑一声:“曹淑仪到底被何人陷害做了何事?不妨当着大家的面,将事情说出来,太后娘娘在此,定然不会冤枉了你。”
    刘萱的话音一落,曹菲却突然哑声了。
    刘萱故作不解的看了看四周众人,见众人皆是低头沉默,这才转向崔来福一脸疑惑道:“崔公公,你一大早将本宫唤来,好歹要告知本宫是出了何事吧?”
    “这……”崔来福面露为难,他看了一眼面露颓色的曹太后一眼,这才低声禀道:“今儿个一早,宫女们发现,曹淑仪与唐侍卫躺在一张床上衣衫不整。”
    他说的很轻,可却又能让众人听的分明。
    刘萱闻言瞪大了双眼,一脸惊诧:“这……这……这可是真的?崔公公你可知晓,污蔑淑仪可是要砍脑袋的!”
    “奴才不敢妄言。”崔来福低头:“此事诸多宫女皆都看见。”
    “你假惺惺的作甚!”曹菲显然快要疯了,指着刘萱怒骂道:“都是你这个狐媚子陷害的本宫!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态!”
    刘萱冷笑一声:“敢问淑仪,你口口声声说本宫陷害你,本宫如何陷害你了?是本宫将你捆了丢在了这位唐侍卫的榻上,还是本宫将唐侍卫丢在你的榻上?”
    “你!一定是你!”曹菲尖叫道:“我明明是来寻陛下的!明明去的是陛下的寝宫,若不是你做了手脚,我怎么会在这个下等人的榻上!”
    这时一直跪着未曾开口的唐侍卫开了口,他抬头看向曹菲道:“淑仪娘娘,我虽是个侍卫,但也是个有品级的,你口口声声唤我是下等人倒也罢了,只是不知淑仪娘娘为何要如此害我?”
    “害你?”刘萱皱了眉头:“这话怎讲?”
    唐侍卫转过身朝刘萱磕了一个响头,这才抬起头来禀道:“回贵妃娘娘的话,昨儿个陛下去了甘露殿之后,臣便如往常一样,在小殿歇下了,可半夜梦酣之时,曹淑仪却突然爬到了臣的榻上,臣睡意朦胧之时闻到一股浓郁的幽香,正觉有异,可曹淑仪却揽上臣的肩头,臣虽是个侍卫,但也知晓碰了后宫嫔妃是要掉脑袋的,可那幽香实在太过诡异,臣竟无法克制自己。”
    “你,你胡说!”曹菲一声尖叫:“我明明上的陛下的塌,是你这个奴才狗胆包天,睡了龙床!我这才……”
    曹菲说不下去了,可唐侍卫却不想这般放过她,他轻哼一声,似有嘲讽:“淑仪口口声声说臣狗胆包天,可众宫女瞧的清清楚楚,你是在臣平日歇息的偏殿小榻上醒来的!”
    这是一个无法否认的事实,曹菲看着众人投过来的目光,简直快要疯了,她尖叫着捂着耳朵不肯相信,与她共度一夜的竟然不是李澈,而是一个小小的侍卫:“不,不是这样的,昨晚一定是陛下,是你们,是你们将我仍在这个下等人的床上的!”
    唐侍卫冷哼一声:“淑仪娘娘说话要有证据,昨晚陛下明明是在甘露殿歇着的,这点贵妃娘娘和甘露殿众人皆可作证,淑仪说臣污蔑你,敢问淑仪娘娘,您大腿内侧有一颗红痣可是真?”L

☆、第211章:削发为尼

这话一出众人皆默,就连原本心中抱着一丝希望的曹太后,也颓然的坐在了高座之上。
    曹菲这下真的是疯了,她尖叫着朝唐侍卫扑了过去:“我要杀你了,你毁我清白,我要杀了你!”
    不会武的曹菲,又哪里是唐侍卫的对手,唐侍卫脚下一踹,曹菲便结结实实的趴在了地上,可她仍然挣扎着要起身,要去杀了眼前这个毁了她清白的下等人!
    待曹菲第二次起来,向唐侍卫冲去的时候,唐侍卫一拳狠狠的打向了曹菲的腹部,而后整个大殿便安静了下来,只有曹菲趴在殿上,痛得直出冷汗。
    唐侍卫看也不看她,径直看向曹太后道:“太后娘娘乃是后宫之主,臣污了曹淑仪的清白,自知死罪难逃,曹淑仪口口声声说是被冤枉的,臣也赞同,若不是那诡异的香气,臣就是死也也不敢冒犯淑仪,还请太后娘娘为臣与淑仪做主,查查到底是何人用了那下作的香,让臣死也死个明白!”
    这香到底是怎么回事,曹太后心知肚明,查自然是不能查的,她闭了闭眼,手紧紧的扣住高座的扶手,淡淡道:“事情已经如此,追究这些如今还有何用?来人,将这二人先行押下,待陛下早朝之后再做决断!”
    得了曹太后吩咐,众人便要上前。
    “慢着。”久未出声的刘萱开了口,她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曹菲,淡淡道:“陛下事务繁忙,此事乃是丑事,岂能污了陛下耳目,曹淑仪还是自请出家吧。”
    刘萱这本是为了曹菲好。不管如何她如今已经失了清白,按着李澈的意思不过是一杯毒酒,她倒不是心慈,只是如今怀有身孕,留曹菲一命权当是为了腹中胎儿积福了。
    可她的好意曹菲显然是不能领会的,她强忍着腹痛出声吼道:“你个贱人,竟然想让我削发出家?我是被冤枉的。我要请陛下为我做主。你个贱人休想得逞!”
    这话一出,刘萱向看一个傻子一样看着曹菲,人蠢到什么地步。才会像曹菲一样?
    自从进了大殿便一直未出声的曹莹此事叹了口气:“姐姐,事已至此,削发出家乃是你唯一的出路了。”
    “别叫我姐姐!”曹菲此刻已经全然失了理智,她朝着曹莹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竟然联合这个贱人想要置我于死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担心什么?你就是担心我夺了你的宠爱!”
    人蠢到这个份上。已经是无药可救了。
    正在这时,外间传来通传声:“陛下驾到!”
    曹莹与曹太后皆是一惊,而曹菲却是面露喜色,顾不得腹部的疼痛。朝外间大喊着:“陛下!臣妾是冤枉的,你要为臣妾做主啊!”
    “住嘴!”曹太后再也忍不住怒喝一声:“陛下面前岂容你这般大呼小叫!”
    曹菲似没想过曹太后会吼她,愣愣的住了口。
    李澈进了大殿。众人起身朝他行礼,他摆了摆手示意众人起身。而后来到刘萱面前,扶着她坐下,这才淡淡对曹太后道:“见过太后。”
    他对刘萱的呵护众人皆看在眼里,失落者有,羡慕者有,然而嫉妒且恨的只有跪在地上的曹菲。
    未等李澈开口,她便泪意盈盈的朝李澈跪走而去,她想求求他,告知他自己的委屈,然而她刚刚来到那明黄色的靴子面前,刚刚伸手想要去牵他的衣摆,却被他避过了。
    曹菲一愣抬起头来,却正好迎上他满是厌恶的双眸。
    李澈看着她冷声道:“事情朕已知晓,做出如此丑事,朕能来见你一面已是看在曹太师与太后的份上,你若有点羞耻,莫要脏了朕的地方,回去自行了断吧!”
    曹菲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出自他的口,她急急辩解道:“可臣妾是冤枉的呀陛下,臣妾真的是冤枉的!”
    “冤枉?”李澈冷哼一声:“谁冤枉了你?是这些宫女还是朕?”
    “臣妾昨晚真的是来寻陛下的。”曹菲的泪大颗大颗落下:“臣妾明明去的是陛下的寝宫,而不是那个下等人的偏殿啊!”
    李澈闻言又是一声冷哼,看着曹菲的眸子带着说不尽的冷意:“这重要么?”
    此言一出,曹菲愣住了,曹太后与曹莹也愣住了,就连方才人与常才人,还有那些宫女们都愣住了。
    刘萱心中叹了口气,他终究是连最后一丝表象都不愿给曹菲与曹太后留了。
    曹太后与曹莹愣愣的看着李澈,曹莹的眼中满是惊惧,而曹太后却是仿佛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般,瘫坐在高座之上。
    曹菲愣愣的看着李澈,带着恐惧结结巴巴的开口问道:“陛下这是何意?”
    “何意?”李澈冷笑一声挑了挑眉:“你如何到了侍卫的榻上,这对朕而言并不重要,你擅用媚香已是犯了宫中大忌,再者你失了清白是真,至于过程朕不需要知晓,朕只需知晓你擅用媚香,勾引侍卫,不知羞耻清白尽失!”
    说到此处,他不再看曹菲一眼,转而朝外吩咐道:“来人,将曹淑仪贬为宫人,赐毒酒一杯白绫三尺!”
    曹菲听的这样处置,当场一下子瘫坐在地。
    外间有侍卫领命而入,曹太后急急道:“慢着!”
    李澈冷眼看向曹太后:“太后莫不是要为这个让皇家蒙羞,让朕蒙辱的人求情?”
    许是他的眼神太过锐利,许是他的语声太过冰冷,听得这样的话后,曹太后原本求情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她只能颓然的闭了眼,也闭了口。
    倒是刘萱身旁的曹莹起了身,她噗通一声重重的跪在大殿之上,她连着给李澈磕了三个响头,这才抬头低声道:“臣妾的姐姐罪无可恕,臣妾不求陛下能网开一面。只求陛下念及家姐侍奉陛下多年的份上,饶她一命。”
    不提这么些年还好,一提李澈的脸便黑了几分,他冷冷道:“死罪难逃。”
    曹莹不曾想李澈竟然这般决绝的拒绝,见那些侍卫就要上前,她急忙道:“陛下,就算您不念及往日情分。也该顾念顾念刘贵妃腹中的骨肉……”
    “你在威胁朕?”
    曹莹的话未说完。李澈一个冷眼便看了过去,这样的眼神太过冷冽,曹莹急忙低下头去:“臣妾并非那个意思。臣妾的意思是……”
    “不必说了!”李澈再一次冷冷的打断了曹莹的话,他扫了一眼四周众人:“谁若再替她求情,与她同罪!”
    此话一出,众人皆惧。再无一人敢开口。
    李澈正要命侍卫上前,将曹菲拖出去。却察觉自己的衣袖被刘萱轻轻拉了一下。
    他回头看她一眼,语声轻柔:“怎么了?”
    其实这个时候,刘萱是不好开口的,毕竟李澈刚刚说完求情便是同罪的话。若是她开了口,岂不是当面让李澈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所以她轻咳了一声,示意李澈附耳上来。
    李澈见状微微皱了皱眉。但仍是附耳上前。
    只是他们不知晓,这番平日里的互动。在众人眼中看来有多惊诧,就连瘫坐在地的曹菲也露出一丝惊诧来,然而惊诧过后是深深的恨意!
    凭什么?凭什么这个狐媚子能得到陛下的全部宠爱,即便是这个时候,这个狐媚只是勾了勾手,陛下便附耳过去了,而自己无论怎么说怎么做,都入不得陛下的眼!
    凭什么!
    刘萱正在李澈耳边轻语,她正说着为腹中皇儿积福,还是免曹菲一死,让曹菲削发出家便算了,可话才说了一半便瞧见了曹菲投来的仇恨目光。
    刘萱眼神一闪,接着对李澈道:“明面上该如此,为皇儿积福又可显得臣妾大度,陛下仁慈。臣妾名声已经不好了,正好借由此事挽回一些,至于她削发出家之后如何,就不是臣妾能够知晓的了。”
    李澈闻言半垂了眸子看她,刘萱的脾气秉性他自然了解,刘萱明明是想提曹菲说情,却在半路改了主意,不过她的主意说的在理,是该为她挽回些名声了。
    李澈直了身子,看着曹菲冷冷道:“你原本罪无可恕,但刘贵妃为你求情,朕便免了你的死罪,允你削发出家为朕的皇儿祈福。”
    说完他转身吩咐道:“来人,将她遣往虚长庵。”
    曹莹闻言大大松了口气,叩首拜谢:“多谢陛下。”
    侍卫上前,拖着一脸不甘的曹菲出去了,曹菲并没有挣扎,她只是一直用怨恨的目光盯着刘萱,盯着刘萱的腹部。
    让她为狐媚子腹中胎儿祈福?
    曹菲心头冷笑,她会的,她会日日夜夜在佛前念经,咒你们不得好死!
    曹菲被拖下之后,李澈转眼看向跪在地上的唐侍卫:“你有何话要说。”
    唐侍卫低头恭声:“臣无话可说。”
    “好。”李澈抬起头朝外吩咐:“来人,将他打入大牢,等候处斩。”
    一场闹剧便这般结束了,曹太后经此一事似乎苍老了许多,唐侍卫被带下之后,便由宋嬷嬷搀扶着走了。
    李澈今日无甚要事,便干脆让崔来福将奏章全部搬到了甘露殿,然后与刘萱一同回去了。
    待他们走后,原本坐着的方才人与常才人,急忙起身将跪着的曹莹搀扶起来。
    曹莹看着敞开的殿门,唇角露出一丝苦涩:“虽然早就死了心,可当真见到他的无情,和他的深情,为何心还是会痛呢?”
    一旁的方才人与常才人皆低了头,是啊,一个人为何能够无情至此,又深情至此呢?
    若是不曾见过他的深情,她们又怎会贪慕着期盼着,若是不曾见过他的无情,她们又怎么迟迟不敢上前,不敢去争去夺?
    曹莹长长叹了口气,她苦笑着摇了摇头:“现在说这些又有何意?”
    回到了甘露殿,李澈如往常一般在书房批阅奏章,而刘萱仍是取了本书,在躺椅上侧躺着,如今她的肚子越发大了,平躺已经成了一种奢望。
    只是今日的刘萱却一个字也看不下去,她在躺椅上翻了个身,看向李澈道:“那唐侍卫你当真要处死?”
    李澈闻言头也不回继续看着奏章道:“自然不会,过会便会有他在狱中畏罪自尽的消息传来,而后朕会让崔来福将他送出城,改名换姓之后将会去西北宁王账下,他本是邓家之人早已想着回去了。”
    听了这番话,刘萱才松了口气,她嘴角噙笑,故意打趣道:“陛下还真是心慈之人,那侍卫毕竟碰了曹菲,曹菲好歹也是你的人,你竟然能够容忍那侍卫活在世上。”
    李澈闻言,拿着奏章的手微微一顿,顿过之后他无奈的将奏章放置一旁,回身看向刘萱道:“朕已说过,那些乃是识你之前,若知晓这世间有你,若知晓你是这般性子,若知晓朕会对你用情至此,朕绝对会留着童子之身等你相见。”
    刘萱闻言面上大红,她轻呸了一声娇羞道:“童子之身这话你都说的出口,好不羞人!”
    李澈嘴角噙笑,看着她娇羞模样故意叹气:“你说来说去,不就是在介意朕的过去么?朕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有何羞人之处?”
    刘萱嘟了嘟嘴,不开腔了,李澈说的没错,她是有些介意的,尤其是每次看到曹菲与那两个才人,她总是会想到,这些人也是与他耳鬓厮磨过的,以前她不曾这般想过,可不知怎的,有了身孕之后,她反而各种别扭起来。
    难道这便是所谓的得到越多,却越不满足么?
    李澈见她嘟嘴,笑了笑道:“朕很快便忙完了,知晓你闷的紧,待朕忙完之后与你一道出宫转转。”
    “出宫?”刘萱一下子来了精神,但她看到自己已经挺出的腹部,又有些蔫了:“如今我行动不便,还是算了。”
    李澈闻言点头:“也好。再过几日刘成便要回朝了,那些马匹他将会先行送至马场。待他回朝之后,你与他的关系也可公开了。”
    刘萱有些担忧:“种马一事,我原本让他私下去办,可如今却是有金鹏赠出,送至我的马场会不会惹人非议?”
    听她这般说,李澈扬了扬唇角笑着道:“你放心,此事朕并未告知朝臣,列单之上也未曾列出此项,不过列了些牛羊之类罢了。只是那辽国公主一事较为麻烦,柳枝青在外巡视三载,那辽国公主也不能三载都不闻不问。”L

☆、第212章:和亲公主

“放在后宫便是。”刘萱不甚在意道:“反正后宫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李澈闻言挑了挑眉,深邃的眸子闪动着笑意:“为何朕闻到一股酸味?你放心,那辽国公主是要指给柳枝青的,若是入了朕的后宫定然不妥,不如让她暂且在别馆住着,先与柳夫人相熟起来。”
    刘萱皱了眉头:“就算住在别馆也只能是一时,总不能一住便是三载。”
    李澈扬了扬唇角道:“放心,朕自有办法。”
    刘萱闻言,暗暗翻了个白眼,既然他早有了打算,为何先前还特意提出?只怕是故意想看看她吃味的模样。
    她默默在心中鄙视了一番李澈的小鸡肚肠,而后翻身背对着他,看书去了。
    曹菲被削发为尼送往了虚长庵的事情,已经传了出去,然而至于为何曹菲会受到这样的处罚,却无人得知。
    有曹家一脉想要为曹菲说情,却当朝被李澈斥责,自此众人也算看明白了一些道理,这后宫之事并非朝堂所能插手的了。
    三日之后,刘成率领使节团归朝,李澈亲自领着文武百官在朝堂殿外迎接,当晚皇宫设宴款待刘成与使节,当然重要的是迎接前来和亲的辽国公主金荷。
    李澈与曹太后坐在上座,刘萱坐在李澈的左下位,如今的她已经有了六个月的身孕,虽是冬季厚衣加身,但仍能一眼瞧见她高高隆起的腹部。
    今日的主角乃是刘成,刘成此行可谓满载而归,成为帝王新宠已是板上定钉之事,无论是柳太傅一派。还是曹太师一派,均各个上前向刘成敬酒,心中想的无非是将他拉拢至自己一派。
    刘成是个擅诡辩的,说起话来滴水不漏,既不拒绝也不迎合,几番下来,众人皆是心中有数。只怕这刘成是不会归于任何一派了。
    众人饮酒。刘萱因为有了身孕,只能饮些茶水,她看着被众人围在中央侃侃而谈的刘成。面上带着笑意。
    刘成与众人交谈之时,偶尔目光投来,看见刘萱笑着向他举杯,他先是微微一愣。而后几不可见的朝她举了举手中的杯盏示意。
    大殿之上丝竹歌舞相应,热闹非凡。这次宴会乃是自李澈登基之后第一次宴请众臣,众人这一年过得可谓是心惊胆战,好不容易有了这样一个机会,自然放松不少。不大一会酒过三巡,便显出些真性情来。
    曹太后这几日似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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