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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妻难哄,冷战首席大boss-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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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房间幽暗无比,只有一枚粉红色的蜡烛在整个宁静的房间摇摇曳曳。
火苗随时都有可能扑灭似的,看起来那样孱弱。
……
相隔一条走廊的另一头,住着深深。
夜深人静的深夜,伸手不见五指,洪兆南的习惯和四爷不同,他不留灯,入睡后,整幢楼看起来阴森可怖。
沿着长长的无人走廊,却逐渐传来了优美的华尔兹音乐,这音乐仿佛来自梦里,又仿佛来自地狱。
像缭绕的午夜香气,轻轻旋转跳跃,从深深房门下的缝隙处,钻进了屋中。
床中的深深偏着头,面朝窗户已经睡着,但那段音乐优美动人,缓缓钻入耳蜗,撩动她的听觉神经,不时,床中的人微微动弹,明显醒来。
她眨眨眼睛,惶惑的看着天花板,似是还不敢确信在这个时间段听见了一段圆舞曲。
“唔……”
将被头掀开,更能听的清确实有圆舞曲的音乐在这个午夜鬼魅的响起,深深愕然,翻了一面身,把背朝着屋外,拉高被子,将自己蒙了进去。
5分钟后她掀开被子,音乐没有停歇,反而进入了高朝的区域。
一旦醒来,就很难入睡,况且这音乐还在,不知道会放到什么时候。
深深下了地,穿上拖鞋走到外面廊上,音乐听的更清楚了,像迎面而来的空气流,不会产生不适感,但也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软底拖鞋走路沙沙的,沿着幽暗的走廊,跟随音乐声往前。
……
洪兆南的房门下,有一道光束,证明他没有睡。
音乐从里面传递出来,宛如一个个跳跃的精灵,在人的耳蜗放肆。
她将手已经放在了门板上,却又迟迟叩不下去,心说,这并不是她的房子,万一因此惹怒了洪兆南,会不会给自己惹上麻烦?
所以几秒钟内她在犹豫要不要回屋,对这一切视若无睹。
音乐在高朝区反反复复,她深吸一口气,转身越过栏杆朝下看,她不信楼下那些佣人听不见。
可是真的没人像她这样准备出来阻止。
房间内有脚步声,轻盈的很,明显在跟随音乐起舞……
深深抿了抿唇,猫着腰,将门把轻轻拧开,于是房门露出了一条缝隙。
一道高大身影宛如惊鸿,从眼前忽然闪现,又忽然消失,直到他从远处又舞回来。
深深藏在门后那道缝隙中,对眼前看见的这一幕目瞪口呆,缝隙处,她的右眼充满了惊愕。
……
午夜人静时分,洪兆南身穿黑色燕尾服,拥抱着空气,脸颊上流露出温柔缱绻的情意,随着音乐忘情的跳舞。
他踢掉拖鞋,穿着黑色棉袜踩在地板上,让脚在地板上动情的旋转、移动……
拥抱着的空气宛如一位绝色女子,带给他魂牵梦萦的微笑,他脸庞上的辉光全然像陶醉了,入迷的沉沦在音乐中。
随着他的旋转移动,吊顶大灯洒下片片朦胧迷光,覆盖了他的眉眼,没有人能看见他眼底流动的浓情蜜意,只有他怀抱中的空气与他完美契合,交相辉映……
……
第二天,深深出现了黑眼圈。
她在楼下遇到兰姐时,偷偷的讲了昨夜之事,兰姐听后反应太过平淡,只对她笑道:“深深小姐,以后见到这种情况不要大惊小怪,兆南先生经常午夜时一个人跳舞。”
“好……的。”
她敛住呼吸,不再多言,不时,就在餐桌上见到了洪兆南。
蓉城的气温比江城高少许,洪兆南今日选择了一件暗蓝色衬衫,领口向下三粒钮扣陆续敞开,白皙的颈项挂着一条金链子,下身搭配深色西裤。
可能气质方面误导了人,还是有一种跃然纸面的性感与风流。
“睡的好吗?”
隔着一张桌子,深深回望他眼底的笑意:“我听四爷说,你今天带我去上香?”
“嗯。”
他淡点头,挑起左边眉锋,冲她莞尔,继而端起手边咖啡,抿了一口。
“我四爷说,结束后他来蓉城接我?”
“是的,我
tang的深深小姐。”洪兆南放下咖啡杯,略歪头,摊了摊两手:“还有问题吗?”
“没了。”
洪兆南露出了满意的微笑,随意挑了挑眉:“那么就吃早餐吧,我的小美人。”
偷偷抬眼打量他一番,又让深深产生错觉。
面前男人恢复到了平日给人的那种恶劣而浪荡的感觉,和昨晚判若两人。
……
早餐结束后,深深等洪兆南上了楼,才溜到厨房,问正在洗盘子的兰姐:“今天是谁的生日?”
兰姐没有停下工作,侧脸蓄着慈蔼的微笑:“谁过生日,就是谁的生日。”
看着兰姐的表情,深深吁出一口气,静悄悄的离开厨房,上楼回房,稍加准备,便听到楼下说话的声音。
她便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俯视楼下。
晴好天气下,洪兆南风光无限的站在车边,单手插袋,嘴边叼着雪茄,另一只手拿着一份文件类的东西,正低头过目,毛长柔躬身站在他身边。
男人的发型很潮,与他身上的暗蓝色衬衫十分搭配,充分体现出潜藏在体内的野性与狂狷。
深深拉上纱帘,转身走出房间,到了楼下,兰姐折下一支家养的百合花交给她,她莫名不解。
兰姐却笑眯眯的指了指楼外,唇角掩藏不住的欢喜:“兆南先生在等你,快去吧。”
“可是这花……”
被兰姐轻轻推搡了一下,人便不得不走到了楼外。
艳阳天下,洪兆南闻声扭头,清闲慵懒的眸子掠过她脸庞,往她手上的花做一番打量,嘴角微翘,似是比较高兴。
毛长柔已躬身拉开后座车门,请他上车。
但他邪肆的笑了笑,朝她挑高眉头,用下巴比了比车,口气轻慢,带着点狷狂:“上车吧,我的小美人。”
深深迈步走到车边,鼻息里闯入了性感的香水味,这还真是头一遭发现洪兆南居然用香水。
她只好屏住呼吸,闷头不语的钻进了车中。
寺庙乃佛门清净之地,他居然用香水!
深深真的很难理解这个人,搞不清他在想什么。
等他上车后,车内全是由他一人网织出来的独特空间,有了香水的推波助澜,使他的男人味更加性感狂野。
只需稍稍侧目,就能看见他敞开的暗蓝色领口下,有一圈金色的链子,如此就更加彰显出一个成熟男人吸引异性的强大筹码。
深深抹开头,一瞬不瞬的望着车外。
“啊你干嘛!”
突然被碰了下脸蛋,引起全身战栗性颤抖。
深深愕然的转回头,便拿胳臂挡开洪兆南的手,心脏噗通噗通的跳。
慵懒倚靠着靠背的洪兆南,面露野性十足的邪笑,不急不忙收手时挑了挑眉,以轻松自如的口吻开玩笑道:“只是想帮你把头发勾到耳后,怎么这样怕我?我没对深深小姐做过出格的事情吧,还真是伤感情。”
“你对女人做的事太恶劣,我害怕!”
已经替洪兆南关上车门的毛长柔,突然在车外压住眉心,弯腰透过窗户对深深道:“美丽的小姐,我家七爷对你这般客气,你不要不识抬举,落得和少奶奶一样的下场!”
孰料洪兆南竟然火气上涌,一脚踹开车门,下车就骂:“娘个希匹!给你开个笑脸,你当自己是个人物?”
被车门撞到的毛长柔,委实是没料到洪兆南会因此发火。
以往对付他看上的又不愿意老老实实从了的女人,向来是丢给毛长柔调教的,今日他没说任何不妥当的话,竟然引起了洪兆南的一番痛骂。
他立刻90度躬下身去,对车里的人赔礼道歉:“深深小姐,是我的不是,还请你谅解。”
☆、198 充满了狠念:“姓岳的,你胆子不小,敢碰她!?”
深深很吃惊,这种男人到底有没有女人能把他伺候的满意?情绪化很严重,脾气暴躁,还打女人。
昨天傍晚,洪兆南表现出的君子风度让深深对他短暂的产生了不同的看法,现在不禁为自己昨夜的那点想法后悔不迭,人的性格怎么会改变呢,残忍的人习惯残忍。
她把头撇向车外,在保护自身安全的前提下,与洪兆南保持距离,然后等着四爷尽快来接她回家。
洪兆南阴鸷的俯低头,痞子一般站在太阳底下,眯着眼,对一直不敢直起身的毛长柔骂道:“刚上车,就被你这混账东西拖下来;好好的气氛,也被你这混账东西搅没,你是老板我是老板?就不能给你开脸,和那些娘们没差,开个脸就给我上房揭瓦,得打!芾”
毛长柔一声不敢吭,那样躬着,腰怎么受的了。
消了气,洪兆南才擦了擦鬓角。
他发型很潮,两鬓剃的很高,露出头皮,上面头发厚,打理了造型,发色盈黑发亮,略微一抬下巴,就会露出藏在额下那双猎豹般血腥的眼睛。
…枞…
一路相安无事。
洪兆南带了保镖。
封闭的车厢内全是由洪兆南一人钩织出来的气息,涂了香水后,淡淡的清幽之气让人怡然。
四爷不喷香水,所以深深不是很能接受男人这种举动,但她并不讨厌他身上的味道。
手里的百合花也不知究竟能发挥何种作用,拿在手中,低头时倒也赏心悦目。
车行数十分钟,抵达郊区的寺庙。
仿佛是联系好的,寺庙前站着几名出家男众,正等候洪兆南到来。
一般去寺庙上香,香客也有注意事项,洪兆南佩戴饰品还涂了香水,怎么能进佛家重地呢,深深不解。
跟他后面进了寺庙,她的后面是毛长柔与多达10名随行保镖。
抵达大殿,洪兆南双手合十,接着往功德箱里投钱,虽然人人都知功德箱是景区敛财的噱头,但洪兆南看似十分虔诚。
大殿内多名出家男众相陪,毛长柔与随行保镖没有进内。
投完功德钱后,洪兆南动手解腕部的红绳与颈部的金链子,有小沙弥手持托盘为他服务。
他将陆续摘下来的饰品放入托盘后,步到大殿正中的蒲团后,双膝跪下,给佛祖磕了三个头。
深深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等他磕完头,寺庙住持亲自为他请香,交于他手中,他又双手合十虔诚跪拜佛祖。
“你也来磕三个头,请一炷香。”
深深望着从蒲团站起来回头对她讲话的男人,毛长柔在殿外道:“深深小姐,把百合花给我。”
深深只好照做。
百合花交给毛长柔后,走至大殿正中,给佛祖磕了三个头,请了一炷香。
等她结束后,恰好看见洪兆南站在大殿门口,将腕部的红绳以及颈部的金链子重新戴上,转而踏出了大殿。
她便默默走出去,站在一边。
寺庙住持似是还要陪同洪兆南去一个地方,做了个“请”的手势。
而他也没有看她,随住持一同,大步便朝前走去,毛长柔把百合花交还给深深,顺便提醒她跟上。
她只能跟上。
从大殿一路向北走,步行10分钟有余,深深看见了骨灰龛场。
有祭祖的人三三两两在各家小阁子内供奉。
洪兆南转身对她道:“过来吧。”
她捏紧手中的百合花枝,明白这花干什么用,于是跟上了洪兆南的脚步。
骨灰阁内摆放了七星铜钱和金元宝,碑位上篆刻几字:吾之思念,绵延深长。
深深朝洪兆南偷看。
他从西裤口袋中抽出一条素白手绢,眉眼温柔,上前一步,用心的将碑位擦的干干净净,随后转身吩咐她:“把百合花插上吧。”
深深便迈步上前,学着其他碑阁,将花插在了石缝之中。
……
离开寺庙时,日色已近正午,骄阳炙热,寺外看见了四爷。
深深便意外的一动不动,身前还有未跨过去的最后一道门槛。
春景盎然,四爷身穿款式简约的米色圆领线衫和西裤,站在高头大马的座驾身边,右手点了烟,正耐心的等着她出来。
前方洪兆南露出哂笑,踏下寺院前台阶,迈步走到四爷面前,两男人个头一般高。
“岳先生,别来无恙吧?”
四爷便直视洪兆南的眼睛,作势笑笑,口气轻松随意的回道:“无恙的很。”
她一溜小跑冲到了四爷身边,不由自主抱住男人胳臂,触感微微粗糙,线衫袖口撩了一些,露出了四爷紧实的手臂。
他的突然出现,让深深充满惊喜。
面前洪兆南将深深对岳名傅的依赖看在眼底,不动声色,湛黑
tang的眸一如既往的慵懒:“岳先生,你恐怕理解错误了,我没打算把她给你。”
这话说的可真是猖狂。
深深不满的瞪向他,什么叫他没打算?他算她什么人,有这等权利替她做决定?可笑。
但四爷反应很寻常,并不见动气或发火,只淡然含笑回道:“洪兆南,你好像忘记了,你唯一能行使主权的是岳月,我家这位,你恐怕管不到。”
两男人四目相对,表面看似谈笑风生,实质已经暗黑涌动。
深深便往旁边侧目。
发现跟随四爷过来的还有文非凡与其他几个男人,这些男人虽和洪兆南贴身保镖不同,不穿黑衣,但这些人全都长的人高马大,俨然也是保镖之类的。
看来四爷也是有备而来。
于是她便稍稍安了心,转脸看向面前笑容可掬的坏男人。
洪兆南当面点了烟后笑盈盈叼着它说道:“岳先生,不如跟我谈谈?”
“没问题啊。”四爷回答的轻松自如。
深深拽了拽他的手臂,他便俯低头,温柔亲切的看她,她又朝洪兆南瞥去,似是有话不方便说。
洪兆南哈哈大笑,夹下香烟,吹出烟雾,邪魅的斜了深深一眼,继而便沿着寺庙围墙,往不远处的湖心亭走去。
看着他走后,深深忙对四爷道:“不要和他谈什么鬼东西,我们赶快回家!”
莫名其妙的被带来蓉城,什么也没发生,只带她上香拜佛,祭拜故人,但洪兆南根本不是这种有商有量的人,她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怕和这种人多打交道。
四爷便抬手拍了拍她的头顶,笑得吸了一口烟:“傻瓜,做什么要像败兵一样逃跑?放心好了,四爷早做好准备了,保准没事。”
她听不明白:“什么意思呢?”
“行了,你一个妇道人家不要问东问西,四爷去去就回。”
“……,哎?”
他又拍了拍她的头顶,笑意盎然的如春日美景,眼神散发出极富有美感的电力,让深深眩晕不止。
……
湖心亭下有锦鲤来回游玩,春日大好艳阳在湖面洒下粼粼金斑,场面如同梦境。
两男人比肩站在围栏边,面朝波光粼粼的湖水。
缕缕烟雾青烟般缭绕,顺着风向渐渐扩散成虚无。
洪兆南笑意不减,看来今日兴致颇高,远望湖水,内心平心静气,淡声淡语道:“把深深给我,我不再找你们家麻烦。”
四爷就忍不住露出了一声嘲笑,也远观湖面,看锦鲤摆动尾巴缓缓前行:“奉劝你少看黑道电影,别如此猖狂。”
洪兆南笑的直点头,眉间展露美好夙愿,眯眸时眼神分外幽深,流动般的光泽如琼浆玉露汩汩涌动:“我也只说一遍。”
“嗯。”四爷淡淡点头,微笑:“你是聋子么?我的回答已经说了。”
洪兆南忍不住笑意盎然,面观湖水摇头惺惺作态:“你老子这把年纪了,死不瞑目你于心何忍?深深给我,我转身就把岳月送回你们家,不好么?”
四爷终于叼着烟,转身笑看洪兆南,眼底噙满不可思议的随意闲适:“你的脑子究竟在想些什么?深深是你碰的了的?还跟我谈条件,你配么?”
于是洪兆南眯眸浅笑,放眼波光粼粼的湖面,夹下烟,匪里匪气的吹出烟雾,接之将烟蒂凶狠的弹进了湖中。
便就看向了四爷的眼珠,此时充满了狠念:“姓岳的,你胆子不小,敢碰她!?”
四爷笑容无害,回答很任性:“你不也碰岳月了么?”
洪兆南听后哈哈大笑,笑的前仰后合:“娘希匹的,你把那个女表子跟深深比?”
☆、199 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开始骚了不是?
第一次,四爷首肯洪兆南的话:“嗯,确实不能比。”
洪兆南显得尤其满意,直视四爷眼内漆黑的瞳光:“那个母虫留在我身边比较好,她比较怕我,但我现在想要深深回我怀抱,岳先生应该了解我的,我这人,可一点都不善良,现在是看在深深面子没动你们家,你老子病入膏肓了,给他留个心安去死,好不啦?”
四爷笑意不断,直摇头:“不好,不好,这事没商量的啦。”
洪兆南便就俯低头,闷声窃笑,笑时连胸腔也都频繁震动。
四爷于是搭着洪兆南的肩佐。
远观两男人,似感情深笃的兄弟,表面维持的非常完美。
“兆南老弟,你就别固执了,难不成你还真会把深深嫁给你弟弟?渤”
洪兆南抬头就笑,醉意连连:“疯了喽!”
四爷直点头,笑道:“就是啦,疯了喽,所以你做什么要弄这么一茬?深深爱我,她不想跟我分开的,好么?”
洪兆南却在此时表现出不乐意来,摇头,面上挺嫌弃的:“可我不喜欢她跟你在一起么,再下个小崽子,娘希匹的,我非做了她!”
“兆南老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是不是这个理?她都把我睡了,怎么能不对我负责,对不?”
洪兆南挥手推开了四爷,两男人面上的假笑终于落下帷幕,各自用冰冷仇视的目光激烈的注视着彼此。
……
深深在烈阳下焦急的等待,翘首以盼湖心亭方向已经半小时有余。
文非凡一直劝她上车等候,但她不愿意,苦于站在太阳下炙烤,文非凡也不知从哪里跑回来,手上便多了一把太阳伞。
深深撑着太阳伞又等了10多分钟,才终于看见湖心亭中两男人一前一后回来。
“四爷!”
深深冲进四爷怀抱,将他搂抱紧紧,再也舍不得放开。
天气晴好的春日,四爷穿的单薄简单,人搂抱起来备显修长精瘦,看她这般依赖他,心口都能化开蜜糖,甜的不要不要的。
“走吧,咱们回去。”
“回家么?”
深深留意到洪兆南站在身后,才将四爷松开,但还是与四爷手牵着手,不舍得放开。
看到此情此景,洪兆南稀罕的很,上下打量深深,笑意直达眼底,面上看着特别风流邪魅,但谁都想不到,开口竟就是一句骂:
“狗娘养的!19岁给人破处!你他妈果真就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
四爷整个人如火焚烧,把深深耳朵捂住后,一拳头便狠狠砸向了洪兆南的脸。
可深深还是听见了,颤抖不止,眼圈红成个苹果,把四爷搭在自己肩膀上捂住自己耳朵的手挥开,上前就握起拳头,冲洪兆南鼻骨狠狠的砸了上去。
“闭上你的狗嘴!”
四爷简直吃惊极了,目瞪口呆的看着深深。
她定是气极了,气的浑身都要爆炸了,才会吐出脏字来。
洪兆南肆意而痛快的谑笑,低头用拇指腹擦了擦鼻子,见没出血,转身就朝自己座驾走去。
两方带来的保镖,在刚才四爷第一次出手时,就已经准备待命,随时都有可能厮杀。
洪兆南像鬼影一样钻进车中,旋即他的车掉头就离开了寺庙。
深深发抖不止的肩膀还没有消停下来,车笛声远去,她突然扑进四爷怀抱,紧紧拥抱起来。
四爷将她搂住,下巴搁她头顶上反复摩擦,是一种无声的安慰,手也轻拍她肩胛骨,缓缓说道:“做什么要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别人一句话就能影响你情绪,你还活不活了?”
深深抬起头来,揉自己眼睛,摇头说道:“不活了。”
四爷挑眉:“哎?你再说一遍试试?”
深深便又唔哝不清的咬出几个字,但已经吸住鼻头,仰头对四爷说:“我要回家,你带我回家吧,以后看到这个坏男人,我绕道还不行么?”
“绕什么道,你大大方方走你的,他敢找你麻烦,四爷去收拾他。”
深深摇头:“你可收拾不了他。”
四爷又恼了:“你再说一遍试试?”
“他打女人很厉害的,”深深眼睛突然又浮起潮意,仰头看四爷,“我不敢得罪他,要是得罪了他,他也会打我的。”
四爷却云淡风轻笑道:“他不会打你的,放心吧,现在跟四爷再回一趟他那庄园,把岳月接上。”
深深目瞪口呆:“哎?岳月?”
这一趟来蓉城,四爷竟然把岳月带上了?
……
洪兆南回到庄园后,看到岳月和律师先生端坐在客厅沙发中,嘴角露出了不忍目睹的嘲笑。
这女人不是找死是什么?敢跟他提离婚?还敢带着律师上门?是打的不够狠不知道害怕?
兰姐走过来,对洪兆南讲道:“兆南先生,少奶奶临时过来,等你有2小时左右。”
如此,岳月便朝门口转脸,看见他时,面无表情的样子装的很有逼格。
洪兆南又快要忍俊不禁,这贱货,不拿腔拿调不行么?
他踢掉皮鞋踩上棉拖,沙沙的朝沙发走来。
律师先生先闻风而起,看的出忌惮洪兆南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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