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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在上-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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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人你为何要与他合营生意?”出了三醉楼,许庭芳脸色也没有阴转晴,反更加暗沉,“你若想要本金做生意,我来想办法。”
他不过相府公子头衔,又没差事,哪来办法可想?
虽只是一句话,难得他愿扛起自己的事,简雁容心中欢喜,笑着推他,道:“陶不弃那个人虽是劣形斑斑声名狼籍,我看着,本质还不坏,多半是身边的人惹事生非推助澜整弄出来的事,别生气了。”
经过方才的说话接触,许庭芳对陶不弃的看法跟简雁容一样,只是,道理虽明白,心中却闷闷不乐,自己也不明白为何。
“我好饿。”简雁容搓肚子。
“让那不识趣的东西扰了雅兴,算了,咱们去泛舟游江吃东西,做买卖的事慢慢商量。”许庭芳还是没释怀。
朱竮被郭太后逼迫要他立郭媗为后,心头烦躁的很,这日便服出宫到北苑跑了会儿马又腻了,在陈擎的陪同下又到桐江泛舟饮酒,酒入愁肠更闷,抬头间便看到简雁容和许庭芳并肩走来,许庭芳沉着脸,简雁容嘻笑着嘴巴动个不停,像是在哄他,心里一阵不舒服。
那小子对自己不是暗翻白眼就是撇嘴,对许庭芳倒宠得紧。
“那小兄弟好像和许庭芳很要好。”陈擎也看到了。
“什么小兄弟,那是个姑娘家。”朱竮哼哼。
“女人?”陈擎定睛看,笑道:“举止豪爽大方,谈吐从容不迫,皇上不说,臣还看不出是个女人。”
不是太后说,自己也没看出来,朱竮心道,忽想起一事,咦了一声,对陈擎道:“去把他们喊上舟来。”
许庭芳不是畏女色吗?怎么又不怕那小子了?
简雁容叨念着,要吃醉蟹,要吃清蒸鲈鱼,嘟嚷了许多才把许庭芳哄得微露笑脸,正说得起劲,抬眼间忽看到陈擎大步走了过来。
许庭芳也看到了,认得是北苑那日追随在射简雁容三箭的那人身边的,登时俊脸沉沉。
这人在这里,他那主子想必就在左近,那三箭之仇定要替严容讨个公道回来。
许庭芳抬头四顾,便看到画舫里的朱竮。
目光如炬,霸气冲天,威姿赫赫,这人难道是……管他是谁,敢让严容身处险境,定要让他尝尝教训。
身边一树稠李开的正艳,花枝堆叠,许庭芳扯了一枝下来,修长的手指挑动,三片花瓣朝朱竮飞去。
陈擎迎面走来但见白影如矢,匆忙抽刀纵身,御林军统领武功自然不低,身形快如鬼魅,寒光闪处,那三片花瓣被他削落地上。
“许庭芳,舟上是皇上,不可无礼。”陈擎惊得大喝。
许庭芳从他走来的姿势已看出他的武功底子,第一招乃是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陈擎身形动之时,他已跟着出招,又三片花瓣朝皇帝激射去,这一回出手疾似闪电,既狠且准,陈擎想要回挡已是迟了。
那三片花瓣飞入舟中直逼皇帝,角度妙到毫巅,正是那日朱竮箭射简雁容的地方,一瓣脸颊擦过,一瓣咽喉紧要之处闪过,一瓣摇摇晃晃在他靴前落地。
这是简雁容第一次见许庭芳发火,第一次见他出手,气势如虹力掼长空无人能挡。
他以往一直从容淡定气度翩然,这一变色,当真雷霆暴雨,山崩地裂。
“许庭芳是吧?好!好!”朱竮击掌,下舟上岸缓缓走了过来。
“许庭芳,快向皇上陪罪。”陈擎低喝道,有些焦急。
意图弑君乃是大罪,一陪罪就坐实了罪名了,简雁容大惊之后镇静了下来,微一笑拱了拱手,也不跪下见驾,只笑道:“兄台泰山崩于前而不形于色,好胆量好气势,在下五体投地五体投地!”
皇帝方才根本来不及躲,凶险过后胸腔里怒火喷涌如火山爆发,上得岸来拿定主意不管许临风势力如何,定要让许庭芳骄傲的头颅向自己低下,屈膝到泥地里,简雁容这一恭维,倒把他将住了。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那日自己同样招式对付过简雁容,简雁容可是一笑置之,治罪,显得自己胆魄还不如她。不治罪,天子颜面何存。
许庭芳一旁立着,并不赔罪,不紧不慢将手里花枝扔了,扯汗巾帮简雁容拭汗,沉声道:“箭簇取你性命都不怕,这会倒吓得一头一脸的汗了。”
还好说,刚才被他吓死了,出手那么狠辣,那薄薄软软的花瓣眼看着便要将人穿了个透,皇帝若死了,他也命休矣……千钧一发焉能不急。
简雁容狠瞪他。
不是紧张皇帝的命,而是怕你要给他偿命。
这般旁若无人视而无物,皇帝先是羞恼交加,继而有了主意。
治这小子便是重创许庭芳。
许庭芳飞花乃是气愤自己那日危及那小子性命,那小子吓得一身汗却是怕自己治罪许庭芳,此时治许庭芳弑君之罪倒显得小气了,何况许庭芳之前未识天颜,一句不知者不罪便撇清了。
自己也不能真拿许庭芳怎么样,郭太后在使力要让郭媗入主中宫,田税新令的争论也日趋激烈,朝中大事后宫私事都离不开许临风的支持。
主意拿定,朱竮也不发火了,朝简雁容招手,道:“你跟……跟我上船。”
“请。”简雁容从容应下,一面朝许庭芳使眼色,“许兄,你先回去。”
许庭芳深深地看了简雁容一眼,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这两人好滑头,竟然一眼看穿自己的打算。
没有许庭芳在场,再惩治这小子有什么意义?朱竮气得脸都白了。
是自己耍傲气没邀请许庭芳上船的,眼下也无话可说。
“你自便去。”许庭芳走了,朱竮懒得应付简雁容,赶人,径自上船。
等的便是他这句话,简雁容忍住心喜,缓缓离开。走得十几步,望得道路转了弯皇帝在身后看不到自己了,撒开腿疾奔。
迟得一迟,只怕许庭芳担心自己又回来了。
第二十四回
一里地外一株稠李边,许庭芳斜倚着树干,稠李花堆叠如雪,男人身如秀树,面如温玉,优雅清润,风采焕然,绝好风流人物!
“猜猜我是谁?”简雁容猫着腰蹑手蹑足走过去,窃笑着踮起脚捂住他的眼睛。
“河里的馋鱼,梁上偷腥的猫儿,再不然,便是……”许庭芳也笑了,掰开简雁容的手,漫声道:“树上的小猴子。”
“你才小猴子呢。”简雁容撇嘴,收起笑容,正颜道:“你方才也猜到那人是皇上了吧?为什么还要逞匹夫之勇?”
“什么叫匹夫之勇,重视的人被人视若草芥还要忍气吞声?”
“皇权帝威不容挑战,皇上还算明君,不然……”简雁容劝道,听许庭芳言语中把自己珍之重之,固然欢喜,却难释忧心。
“不然怎么样?”许庭芳冷笑,“拼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那日他只是吓你,若伤了你,我方才就不仅是斗气……”
天!这话可说不得,简雁容吓得急忙捂许庭芳的嘴,眼睛四处张望。
柔软的一只手捂住自己嘴巴,鼻端似乎又闻到令自己神迷意乱的翰墨香味,阳光透过树叶花枝,摇曳下点点光斑,跳跃的光点在眼前人润泽的脸庞上闪烁,滴溜溜四处察看查探的那双眼睛在光点里黑白分明,眸清气澈珠润可人。
许庭芳心旌摇荡,着了魔障似伸手按住简雁容捂着自己嘴巴的手。
“还好附近没人。”简雁容舒出一口气,回过神来方发现许庭芳定定望着自己,一只手按着自己的手。
手背上他的掌心带着滚烫的温度,说不出暧昧,简雁容愣住,迷怔怔仰头看他,喃喃喊道:“庭芳……”
许庭芳身体一颤,霎地松手,跟北苑那日一般举止,粗鲁而凶狠地推开简雁容。
差点被推倒地上,简雁容气得跺足,张嘴要骂人,天青色人影一闪,定睛细看,眼前已没了许庭芳踪影。
又发什么疯!简雁容恼怒不已。
“往后我不去找你了,你不来找我咱们就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
也不思量思量,许庭芳不知她身份,不知她家居何处,便是想寻她也没处可寻。
窝着一肚皮气,简雁容回身去了三醉楼,开了一间客房,点了三杯菊花酿一口气灌进嘴巴,霎时间醉得人事不醒。
许庭芳疾奔出三里地一头撞上城墙方停了下来,抚了抚方才按简雁容小手的那只手,差点想剁了,心中反反复复只有一个念头:
被秀之影响了,自己也成断袖了!方才……竟然想把严容搂住,甚至……还想亲一亲那双黑白分明的圆溜溜的大眼睛。
城墙青砖年代久远,砖面剥落,泛着年轮残影,风雨侵蚀过的苔藓底下一道一道凌乱的伤痕,许庭芳死死抠住,指甲抓出新鲜的划痕,力到尽时,指甲翻折,细细的血染上青砖,带起微细的疼还有理不清割舍不下的悸动。
为何会这样呢?
脑子里严容一双灵动慧黠的双眼滴溜溜转着,北苑马背上软瘫在自己怀里的情形,还有义无反顾受箭时挺直的身板。
吸引和抗拒在脑子里撕扯不休,许庭芳遍身冷汗淋漓。
以后不能再和严容见面了,若还见面……将不可收拾,尖锐的认知凌空刺下,穿破心膜,不敢去想像的后果亮出尖利的獠牙,生生啃开胸膛挖了心肝。
徘徊了许久,红日西斜,暮色弥漫时许庭芳方回了相府,刚进门便被许通喊住。
“公子,相爷在书房等你。”
不知又要训什么话,许庭芳很是反感,勉强忍住厌恶,缓缓往书房踱去。
“今日跟谁在一起,怎么又是一出去一整天。”许临风紧盯着,一双眼如鹰鹜尖锐。
“一个刚结识的朋友,爹不认识的。”许庭芳淡淡道。
才相识的朋友会让他那么失态,一脸春风!许临风暗恼,对这个铜墙铁壁刀枪不入的儿子也无可奈何,无奈换了冷色,长叹了口气,道:“郭家透了口风,太后有意将豫章公主许配给你,你有什么看法?”
什么郭家传话,又是他想攀龙附凤吧!
许庭芳冷冷道:“孩儿说过,不娶妻亦罢,娶妻必得娶喜欢的。”语毕,也不看许临风是否阴沉着一张脸,昂然转身离开。
真是一头犟驴,许临风又恼又无奈,半晌抬头,许庭芳的背影都见不着了。
罢了,儿子执意如此,便再依他一次。
许临风这日已再三思量过了,从怀里摸出一沓银票,这是他让许通变卖了一部分田产凑出来的五千两银子,他听说,简重烨视财如命,打算花费点银子把亲事定了下来。
唤来许通,许临风咐咐道:“你悄悄走一趟简府,递了银票求亲,简重烨和简家小姐若同意婚事,明日便办了聘礼公开上门求亲。”
二度求亲虽有些丢脸,总比儿子成了断袖来得体面些。
况,婚事拖不得,等得郭太后明旨许婚便推无可推了。
许庭芳回到凌宵楼,微一沉吟,从床头暗格里摸出一把剑。
这把剑造型古朴,剑鞘黯淡,一点不起眼,可江湖中人看了定会周身发寒,这是最近几年来纵横江湖无敌手的一把剑,剑名流云剑,剑的主人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只知这剑若出鞘,则无人能敌。
许庭芳轻抚剑身,眼里再不是相府公子的温润翩然,而是犀利的肃杀之气。
程秀之若看到,必是大叹看走了眼。
待友,许庭芳是春风,对敌,是猛虎雄狮。
皓月在空中洒下浩渺清冷的光辉,许庭芳从围墙跃出相府,足尖一点上了鳞脊起伏的屋顶,乘着月色往遂国公府而去。
利剑出鞘,掩映不住四溢的光华,遂国公府大门上厚重的金丝楠木门匾裂开了一道游丝似的细缝。
明日,门匾便会砸落。
那时,郭从武自顾不遐,也没时间再替他和那个什么豫章公主作伐了。
婚事能想法解决,心事却无从开解,静夜寂寂,悸动更难压抑,想起严容黑白分明笑意满满的眼睛,许庭芳心中躁动难安,不回府了,径自出城,来到桐江边,呆呆地坐下,静听滔滔江水奔流一动不动。
***
简蕊珠磕掉了两个门牙羞于见人,跑去跟程昱告假,本就可有可无的人,程秀之又特意交待过照应的,程昱当即允了,简蕊珠跑回家养伤,一面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报复简雁容。
正苦思无计,简老爹狂笑着进了后宅,笑声震天止呀止不住,只差没口吐白沫癫痫发作了。
“老爷(爹),你怎么啦?”简蕊珠和邵氏惊得大叫。
“雁容真是争气!”简老爹笑了许久才控制住,从怀里掏银票递给邵氏和简蕊珠,“相府管家许通刚才替许庭芳登门求亲,这是五千两的银票,他说,若同意,明日便带着聘礼上门求亲,也便是说,这五千两银子是咱家可以白得的。”
“这么多!”邵氏眼睛瞪得浑圆,喜得声音抖颤:“老爷,你有没有乘势要求相府连嫁妆也□□?”
“当然有,你放心,雁容出嫁咱们不用掏一钱银子,许通答应了,所有的都是相府出,咱家只需出一个女儿便成。”简老爹红光满面乐不可吱,咐咐邵氏:“交待下去,明日灶房不用开火,相府过来送聘提亲时一并把酒席送来。”
“你们眼皮子真浅,五千两银子便乐成这德性。”简蕊珠冷丁儿笑,纤指弹弹银票,作势要撕,唬得简老爹心肝差点碎了,急急扑了过抢了放进怀里,又不放心捂了捂。
“五千两不多?你也找一个这样的女婿来。”邵氏不满。
“许庭芳见女人便吐,只有姐姐能让他不吐,相府的香火要靠姐姐传承,便是要个一万两万五万相府也得听,你们愚不可及,只是五千两银子居然就答应许庭芳的求亲!”简蕊珠摇头晃脑。
好像有道理!
简老爹和邵氏相视一眼,悔之不迭,心疼得呼天哭地。
“嚎什么,便是姐姐成亲进相府了都可以拉回来加价码,现今亲事都没定呢,反悔便是。”简蕊珠笑道。
“上次拒亲已让相府丢尽了颜面,这次爹明明已答应了,再拒绝恐怕会惹恼了相爷。”简老爹意动,又有些犹豫。
“颜面重要还是子嗣重要,娶不到姐姐许家就断子绝孙了,再怒,相爷也不会治我们家的罪,上次姐姐拒亲相府不就没有什么动静吗?”简蕊珠嘻嘻笑,一只脚踩到椅子上,豪气干云:“爹,明日我扮成姐姐出面拒亲便是,那银票是许通私下送来的,无人知晓,当然就不用还了,下一次,相府送来的没有五万两银票你不要答应这门亲事……”
五万两银票在简老爹眼前飞呀飞,简老爹心跳急促起来,狂点头。
第二十五回
许临风翌日想通知许庭芳相府要再次上简家求亲的事,许庭芳房中却不见人。
给儿子回来后一个惊喜亦不错,许临风也不等了,咐咐许通带着礼物上简家。
上一次求亲仓促为之,礼物是许通备下的,这一回许临风亲自一一过目,除了必备的,又另添了一宗,乃许庭芳珍藏之物,端砚十方,徽墨五块,还有许庭芳亲手所绘《高山流水觅知音》画作一幅。
许通带着聘礼出府了,许临风有些坐立不安,怕郭家听到消息通知郭太后,这头还没下定,那头赐婚下旨到来了。
***
三醉楼的客房比大厅更加诗情画意,窗前花丛簇簇,淡雅的花香随着江风暗送,呼吸间尽皆清爽的草木的气息,让人神清气爽,简雁容宿醉醒来,心头的郁闷也烟消云散。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有酒明朝歌,自寻烦恼作甚。
一晚不归,不知程秀之有没有寻过自己,简雁容一路思索对策,也没留意到这一日京城似乎比往日热闹,行人三五成簇凑在一起闲话,酒楼里的人口沫横飞兴高采烈。
大家都在谈论相府再次向简家小姐求亲被拒的惊天八卦。
听说程秀之找过自己好几回,简雁容有些心惊,胆颤颤进了上房行过礼后,才想把说辞搬出来,程秀之已满面春风笑开了。
“回来了,过来,皇上刚赏了我不少东西,你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啊?不止不问责,还有赏赐,委实不是妖孽的行事作派。
简雁容强迫自己合上快被惊掉的下巴,故作欣喜道:“多谢爷恩典。”眉开眼笑走近前假装看桌面东西,眼珠子滴溜溜转观察情况。
程秀之瞧着她明明对桌上的珍宝不感兴趣,偏还要作了垂涎三尺的样子,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个不停,机灵的小猫儿似,憋笑憋得双肩发抖,好半天缓下来,故意撩毛逗弄,道:“喜欢哪一样?若都不喜欢,爷再命程昱开了库房把东西搬来给你挑。”
妖孽穿了一件广袖织锦长袍,绯色底,天青色绣白玉兰衮边,腰间五色丝缵成八宝绦系了蟠螭玉,风姿绰绰,艳极的脸上凤眼斜飞入鬓,嘴角高高挑起,恁地勾人。
他惯常算计人时便是这般模样,脚下的团花地毯绵软如云,简雁容像踩着挖万人尸坑面对着尖嘴獠牙的怪兽,肝颤胆寒。
乖乖儿认错莫耍心眼罢,简雁容放下手上青铜小冻鼎,哭丧着脸道:“爷,小的知错了,昨晚不该夜不归宿,请爷责罚。”
谁要罚你,程秀之心情好,看她腮梆子鼓起,脸颊米分米分嫩嫩,手指发痒,直想摸一摸捏一捏。
“不罚你,挑吧,喜欢哪样尽管拿。”
真不罚?不拿白不拿,他自己说的。
简雁容细看,桌上的东西尽是宝贝,不过有些奇怪,有些是男人的,有些是女人的,徽州狼毫笔、温山毛尖茶、东海珍珠、白玉团扇、点翠钗等等。这到底是赏程秀之的还是赏程清芷的?
都是宝贝,简雁容爱不释手,不敢多要,咬咬牙只拿了那支徽州狼毫。
那笔毛色乌亮,触手润泽,想必醮墨写字极好,送给许庭芳再合适不过了。
昨日想着要离许庭芳远远的,眼下看中了东西便想着要相送了。
小财迷竟然挑了最不值钱的,程秀之有些奇怪,也没放心上,笑道:“这笔不错,有眼光,来。”闲闲地坐到镶金雕花楠木靠背椅上,手指轻敲,道:“外面听了什么趣事没?讲来听听?”
哪有什么趣事,简雁容搜肠刮肚想不出。
“往日看你很机灵,今天怎么成呆子了,欢哥,进来讲讲笑话。”程秀之大声喊道。
欢哥在廊下和别的小厮正说得起劲,进来口沫横飞连比带划说了起来。
今日才半日工夫,城中已有两宗大事,一宗是遂国公府大门上的门匾众目睽睽之下突地无故掉落,齐整整一分为二。
“大家都说,此系大凶之兆,皇上因此震惊不已,担心遂国公受惊吓,特命了在宫中参与选秀的郭家小姐回府省视照顾遂国公夫妇。”
这定是皇帝不想郭家小姐进宫为妃整弄的主意,跟传扬开的那首歌谣一样。
简雁容撇嘴,才不信什么天意呢。
“这事也罢,另一件事……”欢歌说一半捂了嘴,小心看程秀之,“爷,怎么说是外边人传的,小的只是照实讲,没有贬低庭芳公子的意思。”
“这第二件事跟庭芳有关?”程秀之讶然,其实早听说了,固而心情大好。
跟许庭芳有关,什么事?简雁容不耐烦,催道:“什么事快说。”
装的蛮像的,拒亲的不就是你么?使许庭芳成了笑柄的就是你,还装?
程秀之微笑,春花带露美不胜收。
“大家都在说,庭芳公子不仅是见了女人呕吐,而且……而且不算男人。”欢哥眼放八卦狼光,灼灼望程秀之,“爷,你和庭芳公子往来密切,这是真的吗?”
“说的什么话,爷与庭芳公子只是朋友,又不是夫妇,要问也得问简家小姐。”程秀之么斜眼看简雁容,意有所指。
怎么回事?这主仆两个一个含沙射影,一人一句话半天讲不清,简雁容着急,不耐烦了,要出去抓摸个人问一问,捂了肚子装肚疼。
“爷,小的要上茅房。”
“去吧去吧。”程秀之忍笑忍得辛苦,大方地同意了。
简雁容刚出了门,他便捶椅子扶手大笑,东歪西倒哎哟哟连声:“笑死爷了,爷的肚子也疼了。”
小满在外面等着伺候的,听得程秀之说肚子疼,急忙走了进来。
“爷肚子疼?奴婢给你揉揉可好?”
没眼色,笑得肚疼哪是真疼,程秀之厌烦,收了笑容,冷冷道:“出去。”
小满哪会不知笑得肚子疼不是疼,找借口亲近罢了,当着欢哥的面被撵,霎那间米分面涨得通红,泪水快掉了,还想着招得程秀之垂怜,站着不肯走。
忒没眼色了,这么着,顾不得清芷伤心,只能将她处置了。
才短短两天人便不见了不行,朱宛宛那边还要用她作挡箭牌,程秀之蹙眉,勉强忍了,冲欢哥喝道:“让你出去还不快出去。”又朝小满招手,柔声道:“爷渴了,过来,给爷泡壶云雾茶。”
爷还是疼着自己的,小满心花怒放,清脆地哎了一声急忙净手泡茶。
遂国公府门匾掉落的事没八卦可谈,许庭芳再次被拒亲可不一样,各种传闻嚣张如沙尘暴席卷,简雁容出得上房,随便抓了个人便打听到精采纷纭写成小册子连润色修改都不用,极有趣的一个话本。
前提是她不是话本里的女主角!
相府再次求亲被拒,简家小姐这次不止是掀聘礼,还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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