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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婚蜜爱,容先生是爱妻控-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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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人就是不能被宠的太过,被人宠的头晕眼花了,就会忘记这个世界可不是非黑即白那样的简单,而人的心,也并非就是一成不变。
经历了秦钰和林晓菲,经历了亲人的惨死,她虽然看起来好像忘记了那些伤痛和教训,实则,这发生的一切,早已经潜移默化的改变了她。
从前遇到秦钰那样的事情,她只会逃,只会哭,其余一点办法都没有。
可现在,她却能冷静自持的去面对。
有什么大不了,如果只是故交,那她也就礼貌的当朋友一样来探望罢了。
如果真的有别的……
傅胭的脚步忽然一顿,细细的疼痛就那样从心脏的最深处往外弥漫,渐渐的,有些无法控制。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冷,比在冰天雪地里冻了几个小时还要冷。
她自己安慰自己,傅胭你就是被宠坏,你就是太任性太自私,自己不喜欢的也要霸着占为己有,见不得人家对别人好。
tang人不该这样,傅胭,她自己劝着自己,继续向前走。
她按了电梯,电梯到的时候,她平缓的走进去,按了十六层。
数字一格一格的往上跳,她的那些平静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心脏那里的锐痛持续的向外扩散,嗓子里莫名的变的发苦,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傅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小小的一张心形圆脸,总是讨喜的笑着,可现在,却愁云惨淡,像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
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呀?
傅胭忍不住讥诮的嘲笑自己。
还没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就自己把自己弄成了这样狼狈的样子。
其实,就算是最坏的结果,又怎样呢?
容承仅,本来也就不是她想要的那个人啊。
可想了这么多,劝了自己这么多,心脏的锐痛却依旧顽固不肯退去。
傅胭轻轻按住了心脏,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叮咚——
电梯停住了,门缓缓打开,傅胭在原地站了三秒钟,然后,抬腿走出了电梯。
走廊里很安静,没有医院那种让人不舒服的味道,窗子明亮,墙壁刷成了淡淡的绿色,格外的清爽宜人。
或许因为这里是高级病房,人很少,偶尔有护士走过,也是温和轻笑,脚步放的很轻。
傅胭拎着袋子的手指紧了紧,八号病房,很好找,离电梯很近,出入很方便。
傅胭缓步走过去,虚掩的门里传来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阿莞啊,你和承仅好好说话儿,陪陪向阳,我去洗水果……”
傅胭下意识的往一边避了一下,八号病房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满头白发的女人端了一盘子车厘子走了出来,她经过傅胭的时候,还对傅胭礼貌的笑了笑,以为她是来探望病人的。
傅胭看着她走远,耳朵里渐渐起了嗡鸣,她下意识的走近,听得断续的交谈声传出来。
大约他们都没想到傅胭会来,也大约他们以为在医院病房这样的地方,没必要把门关上。
门依旧虚掩着,傅胭听出了薛莞的声音。
“承仅……向阳这几天一直吵着要找爸爸……”
“……他待会儿醒了,看到你一定很高兴……”
为什么向阳看到他会很高兴?
因为,因为他就是他口中心心念念的爸爸吗?
傅胭觉得自己的心脏好似不会跳了,她宛若木偶一样站在那里,只是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望着面前木门上细细的纹路,连眨也不会眨。
“这段时间很忙,一直没时间,向阳这段时间乖不乖?有没有好好吃药……”
容承仅的声音四平八稳的传出来,傅胭炔听出了他平静下掩不住的一丝关切,她浑浑噩噩的后退了一步,只觉得心口里绷着的那一根弦,‘铮’地一声绷断了。
耳朵里全是金戈铁马的嗡鸣,再听不到任何声音。
身后远远传来刚才那老太太和护士说笑的声音,傅胭忽然转过身,几步走到电梯旁,按了电梯。
电梯还停在十层,要等一会儿才会上来,傅胭想去走楼梯,可薛母已经有些疑惑的叫住了她:“姑娘,你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看?要不要我帮忙叫护士……”
傅胭轻轻摇头,“没事儿,我有点低血糖。”
薛母见她这般,没有再多说,直接向八号病房走去。
她推开门那一刻,傅胭恰好走进了电梯里,容承仅回过身来,薛母眉开眼笑的端着水果走进来:“来来,先吃点水果吧,我去把向阳叫醒,他也该吃药了。”
薛莞笑着接过薛母手里的果盘,亲自拿竹签扎了一块水果递到容承仅手边:“承仅,吃点水果……”
容承仅并没有接,鲜艳欲滴的果肉,让人看了就有食欲,他想到傅胭一个人可以吃下一大盘樱桃的样子,忍不住的嘴角扬了扬。
薛母看着这一幕,会心的对女儿笑了笑,薛莞的眉,却轻轻蹙了一蹙。
薛
母悄悄出了病房,薛莞放下手里的竹签,轻轻叫了一声:“承仅……”
“上次我说的出国的事……”
薛莞一下站了起来,她瑟瑟颤抖着,双手交叠着放在小腹上,她望着容承仅,缓缓淌下了一行泪来:“承仅,我知道我说这些话会让你不高兴,可是,四年前,容远哥怎么死的你忘了吗?你想让我和向阳,也重蹈覆辙吗?”………题外话………嗷嗷~~
☆、第115章 她不会问,永远都不会问出口。
“承仅,我知道我说这些话会让你不高兴,可是,四年前,容远哥怎么死的你忘了吗?你想让我和向阳,也重蹈覆辙吗?”
容承仅的手指,蓦地颤了一下,他的眸子里,渐渐浮出无边无际的哀痛射。
“承仅……我不是贪生怕死,我只是想让向阳好好活着,离开了你的庇佑,他这样一个傻子,岂不是任人宰割?”
薛莞说着,轻轻啜泣着半跪下来,将脸贴在容承仅的膝上:“承仅……我求你了,看在容远哥的份上,看在我给你生了向阳的份上,不要赶我们母子离开……”
容承仅因她提起容远,心绪不免有些浮动,薛莞这样靠上去,他一时之间未曾察觉,竟是不曾推开。
容远的死,因为太直接血腥,成了他心头永远抹不去的一道伤,而薛莞,她是容远的同校师妹,又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老乡,因此不免,容远对薛莞十分的照顾矾。
容远四年前死的时候,薛莞目睹了一切,几乎痛不欲生。
因此她此刻说出这一切,容承仅心中不免动容。
似乎察觉到了他心绪的变化,薛莞一双翦水双瞳缓缓抬起来,她轻唤了一声容承仅的名字:“承仅,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我什么都不要,我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向阳,我不会打扰你现在的生活,我也不会去破坏你的家庭,不会伤害你的太太……”
“你让我再想一想。”
容承仅的声音缓缓响起来那一刻,薛莞的一颗心,就此缓缓落入肚中。
她没有再蠢笨的索求更多,而是顺从的轻轻点点头:“好。”
依旧放在他膝盖上的手指不露痕迹的轻轻沿着他笔挺西裤上细致的纹路滑过,薛莞的心渐渐跳动的飞快。
她从未曾想过一口吃成胖子,容承仅这样久居人上杀伐决断十分了得的男人,最不屑别人的算计,也压根不会被人算计。
她能做的,就是说实话,坦白自己,把自己心里想的,所要谋算的,一五一十老老实实的说出来,他反而不会起疑。
薛莞想起当年容远对她说的话,阿莞,你想长长久久和七少在一起,你只需记住一点,永远不要在他面前耍心机,永远不要对他有所隐瞒。
也是因此,她成为了第一个在容承仅身边超过三个月的女人,她也成为了第一个,要他心有愧疚的那个人。
薛莞多想继续在他身边,哪怕只是这样,她的手触着他的衣服,鼻端能嗅到他身上强烈的男性气息,仅此,她就已经很满足。
可薛莞却依旧是很有分寸的强压住了自己满腔的渴望,她站起身,温婉的走到向阳床边,轻轻帮向阳掖了掖被子,望着他的目光,渐渐变的温柔慈爱。
容承仅看着这样的薛莞,再看看那躺在床上睡的香甜的孩子,他终是什么都没有再说。
向阳醒来之后,他陪他玩了半个小时,又看他乖乖吃完了饭,这才离开。
向阳恋恋不舍,一直拉着他的手不肯放。
嘴里含混不清的叫着:“爸爸不走,爸爸玩儿……”
薛莞背过身去,肩膀微微的耸动,薛母轻轻拉住了女儿的手:“……会好起来的,有承仅在呢……”
容承仅摸了摸向阳的小脸:“好好睡觉,听你妈妈的话,我有空还会来看你。”
薛莞赶紧走过来拉住向阳的手:“……爸爸很忙,向阳乖,不要缠着爸爸……”
向阳瘪瘪嘴,就要哭出来了。
薛莞的眼圈也红红的。
“我明天下午再过来看你。”
容承仅不期然的这一句话就脱口而出,薛莞的眸子倏然亮起来,向阳也乐的不停拍着小手。
他几不可见的轻轻蹙了蹙眉,却到底还是没再开口反悔。
薛莞送他出了病房,执意送他到楼下。
郾城冬日湿冷,出电梯就是一阵冷风扑面而来,薛莞如四年前那般,自然而然的踮起脚,将他的围巾紧了紧。
可她的手才刚触到他的围巾,容承仅就避开了,在离开了向阳的病房之后,他的眼神在她面前又变得疏冷。
薛莞心头一酸,有些难过的低了头,容承仅没有停留,兀自绕过她向外走:“你
tang回去吧,向阳那里还要辛苦你照顾。”
“我不辛苦。”
薛莞怔怔的回了一句,下意识的跟着他向外走了几步:“承仅,你知道的,我不辛苦的。”
容承仅的身影顿了一下,只是短暂的半秒钟,他没有再开口,只是大步的走入风雪中。
薛莞站在那里,直到他的身影再也看不到了,她方才转过身去,机械的走向电梯。
电梯门打开,薛莞走进去,她看着一格一格向上跳的数字,忽然轻轻笑了一下。
可笑着笑着,她的眼睛里却又有冰凉的液体缓缓淌了下来。
薛莞,你究竟想要什么?
可是,连她自己,都看不清楚自己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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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天气,道路难行拥堵,回去别墅的时候,容承仅抬腕看看表,已经将近九点。
以为傅胭早已吃了晚餐上楼去了,却不料到,一进门,餐厅那边灯火通明,她小小的一个儿,端然坐着,似百无聊赖,也似在想着什么心事,竟没察觉到他已经回来。
“还没吃饭?”
容承仅已然摘掉了大衣,换了鞋子,他走过去,站在她身后,轻轻按住她的肩,低头吻她的脸颊。
傅胭忽然偏过脸躲开了他的亲吻。
“怎么了?生气了……”
容承仅知道她的性子,惯常的爱耍些小性子,对别人可以很纵容很宽厚,对他,却是一丁点都要斤斤计较。
傅胭端然坐着,面上的表情,竟是他甚少见到的,平静。
容承仅不由得蹙眉,在她身边坐下来:“……胭胭,你知道的,年底我有些忙,应酬也多……”
傅胭忽然抬起头来,她的眼眸很亮很亮,黑白分明的瞳仁里,映出那样一个清晰的他。
微微蹙着的眉,心事重重的样子,他自己难道不知道吗?
他和平日一点都不像。
傅胭想到在医院听到的那些话,心尖上隐隐的又开始疼。
可她微微的抬高了下颌,一字一句,清晰的询问:“你今天下午干什么了?中午没有回来吃饭,晚上也回来这么晚……”
傅胭藏在桌下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攥了起来,可她的眸光,灼灼望着他的脸,不肯错过他脸容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果然,容承仅听得她这几句质问之后,眉眼舒展开来,那泼墨晕染的眼瞳里,缓缓溢出笑意:“胭胭,你是想我了吗?”
傅胭忽然想吐。
她自然知道,容承仅这样在家族内斗中脱颖而出的人,若是没有个逢场作戏两面三刀的本事,他也不能有今日。
可当他把这些东西,都用到她身上的时候,傅胭觉得她一秒钟都忍不下去。
自来,他都把她当成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看待,以为她是个傻子,只要在他划下的这个圆圈里打转,乖乖的过着锦衣玉食的容太太的生活,闲了去喝茶购物做SPA,无聊了找朋友聊天,旅游或者聚聚会做做慈善,像是一只被豢养的金丝雀,对,金丝雀。
傅胭念书时也爱看言情小说,这个词,她向来嗤之以鼻,可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日,有一个男人,也想她变成这般模样。
“……我知道,这段时间陪你的机会很少,马上到新年,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去夏威夷……”
容承仅的声音很平和,望着她的眼眸里也满是宠溺的纵容,傅胭觉得自己再听下去,一定会掀翻了面前的桌子,然后狠狠啐他一口。
她忽地站起身来,容承仅倒是一怔:“胭胭?”
傅胭对着他,轻轻笑了一下。
她真是愚不可及,竟然还幻想着他会对她坦诚以待。
“我困了,先去睡了。”
她的声音有些冷,表情也有些不耐烦,这就是二十来岁的小女孩和容承仅这样的成功男人之间最明显的不同了。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恨不得把讨厌他的情绪,
清晰的写在眼角眉梢,每一个表情里。
“胭胭,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有事儿的人是你吧,傅胭差一点就脱口而出,可她却又摇摇头,她觉得没意思。
他不愿意说的事儿,她也不会主动去问,问出来了,好像是她在吃醋,她很在乎一样。
☆、第116章 逃离容承僅,逃离郾城的一切,越远越好。
有事儿的人是你吧,傅胭差一点就脱口而出,可她却又摇摇头,她觉得没意思。
他不愿意说的事儿,她也不会主动去问,问出来了,好像是她在吃醋,她很在乎一样。
“没事儿,就是困了。射”
傅胭揉了揉眼:“本来等你一起吃晚饭的,可是没想到你回来这么晚……”
容承仅一时间心疼无比,他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细细的腰:“对不起,以后不会这样了,我会尽量抽空多陪你。矾”
傅胭几乎都要忍不住问一句,抽空多陪我,那你那个儿子呢?
可她自来不是这样的性子,若是秦钰,她或许会哭,会闹,会质问。
可那是因为她爱秦钰,也是她自己选择的秦钰。
可容承仅不一样,是他缠着她,是他非要娶她,那么,这样恶心的事儿,她就再也没办法问出口。
她不想看到他漫不经心的笑着,然后随口问一句;胭胭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她想想都觉得恶心。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
傅胭像从前一样,笑嘻嘻的说了一句,就推开他:“你赶紧洗澡去,我先睡了。”
容承仅瞧着她这般模样,到底还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再等等吧,等到过完年,等到他从卡塔尔回来,他会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把薛莞和孩子的事情对她和盘托出。
并不是他有心隐瞒,也并不是他想这样息事宁人享尽齐人之福,只是,人或许都是如此,因为太在意,所以更难以开口。
害怕看到她难过,更害怕,她会无动于衷。
容承仅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傅胭已经睡着了。
她背对着他,睡的很沉,容承仅没有再吵醒她,只是自后环住她的细腰,轻轻在她肩上吻了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傅胭的身子都要麻木僵硬了,她听着背后他的呼吸变的平稳,她方才试着轻轻动了一下,把自己从他的环抱中挪出来。
傅胭睁开眼,平静的望着天花板,不知什么时候,她感觉到脸上有些凉凉的,伸手轻轻摸了一下,却摸到了冰凉的水痕。
她怎么会哭呢。
傅胭将泪痕抹去,也许,也许,是因为再也经受不了任何背叛的缘故吧。
她翻了身,将和他之间的距离拉的更远,蜷缩了身子,抱着自己的膝盖,缓缓闭了眼睛。
傅胭很快就睡着了,一夜,没有梦。
第二天。
容承仅在公司给傅胭打电话,“……下午有点事要处理,晚上回来陪你一起吃饭。”
傅胭心里微微一动,就随口问了一句:“你下午要去哪?我本来还想让你带我出去一下呢……”
“……有个重要客户要见。”
“几点?我看我是等着你,还是让司机送我……”
容承仅说了个时间,傅胭就有些懊恼的道:“那算了,来不及了,我让司机送我过去好了。”
下午三点。
傅胭让容家的司机先回去,她一个人打车去了薛莞所在的那家医院。
她站在便利店里,隔着窗户向外望,正能看到医院的大门。
十分钟后,容承仅的车子开过来,缓缓驶入了医院的大门。
傅胭一口一口的把杯子里的咖啡喝光,她默然的结了账,走出便利店,一个人在冷的彻骨的街头站了一会儿,拦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问她去哪里,傅胭沉默了好一会儿,“能走多远走多远,离这里越远越好。”
司机很吃惊:“小姑娘,你是不是和家人吵架了?”
傅胭笑了笑,看看后视镜里的自己,真是气色糟糕透了。
何必呢,为了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何必糟践自己。
她报了城外那所温泉会所的名字,打电话给佟远帆。
她赶到温泉会所的时候,佟远帆已经先到了。
傅胭的车子辅一停下来,佟
tang远帆就跑了过来,他拉开车门,就看到傅胭茫然的看着前方,脸色苍白无助。
他轻轻叫她名字:“胭胭。”
她方才回过神来,抬起脸,对他笑了笑:“佟远帆,还要麻烦你给我付车费,我今天出来的急,身上没带多少钱。”
佟远帆默不作声的拿了钱夹出来付钱,傅胭跟着他,老老实实的向会所里走。
佟远帆几次想问她,可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问,他开好了房间,看她脸色实在太难看,就给她倒了热水送过来。
傅胭捂着小腹,额上冷汗涔涔,她咬了咬嘴唇,脸更白了,毫无一丝的血色。
佟远帆实在忍不住了:“胭胭,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容,他欺负你了?”
傅胭摇摇头:“佟远帆,我好像大姨妈来了……”
佟远帆愣了愣,片刻后,他转身出了房间。
几分钟后,他面色有些尴尬的拎着一个袋子走了进来:“这里只有这几个牌子,你先凑合着用一下,要实在用不惯,我回去给你买……”
傅胭接过袋子,对他笑了笑:“佟远帆,谢谢你。”
她去了浴室,好一会儿才收拾好出来,捧着茶杯连着喝了两杯热茶,脸色才好看了一些。
“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找谁帮忙了,佟远帆,我不会给你招来麻烦吧。”
佟家现在和容承仅合作密切,她害怕自己会连累他,可她又实在是没办法了。
宋静婉家里事情乱七八糟的,她不想麻烦她,方晴跟着方靖之回了北京,她还能找谁呢……
若是从前,她还能去找鹿晚歌,可是,她们已经很久未曾联络了,听说,鹿晚歌的家人给她在上海找了一份很好的工作,她早就不回来了。
她只能打给佟远帆。
“你都这样了,还想这些事儿干什么?”
佟远帆佯怒的瞪她一眼:“快躺一会儿吧。”
他说完,迟疑了一下,又问她:“要不要我给他打电话……”
傅胭摆摆手:“你借给我一点钱,我想在这里住几天。”
“你一个人行吗?”
佟远帆实在不放心,傅胭却执意要他回去:“……我就是痛经,老。毛病了,真的没事儿的,我就是想来这里散散心,你快回去吧……”
他实在无奈,把钱夹里的现金都留给了她,想了想,又把自己的卡也留下来,把密码写在了房间的便笺纸上放在她的床头,想要再叮嘱她几句,却看到她已经围着被子沉沉的睡着了。
佟远帆忍不住又看向傅胭,房间里很暖和,她的脸色红润了许多,睫毛纤长,浓密的鸦翅一样覆盖下来,在白皙的毫无一丝瑕疵的脸容上,投下了密密的暗影。
她的呼吸很轻,睡着的样子,实在太乖太让人心疼。
佟远帆想到她一个人坐在出租车上无依无靠茫然的样子,心口里又是一阵疼。
如果她的婚姻不快乐,可不可以,让他给她一点幸福和安慰?
就这样静默的站了许久,佟远帆看她睡的安稳了,这才轻轻关上门离开。
他想要留下来陪着她,却又害怕因为他的存在给她造成困扰,毕竟,她现在是容承仅的太太,毕竟,容承仅那样的人物,不是他,或者整个佟家招惹得起的。
可佟远帆心里却知道,只要傅胭说一句,只要她愿意,他定会毫不犹豫不顾一切的带她离开。
睡梦中,手机一直在嗡嗡的震,傅胭知道是谁打来的,可她不想接。
她把手机丢出去,砸在柔软的地毯上,嗡嗡的声响远去了,却还是源源不断。
傅胭实在太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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