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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婚蜜爱,容先生是爱妻控-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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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凝,我有太太,你该是知道的吧。”
容承仅缓缓的开口,吐出一串漂亮的烟圈,他就再给她最后一个机会。
傅胭和他闹成这样,他满
腔的戾气无处发泄,她却好死不死的撞上来,若她还存着一丝良心和善意,他大约也会给她一条生路。
只是可惜……
“容总,我知道的,可我不介意,我只要,只要能在你身边……”
☆、第122章 归家,等他。
只是可惜……
“容总,我知道的,可我不介意,我只要,只要能在你身边……”
苏凝说着,眼底莹润的光芒越发璀璨,她两腮微微的红了起来,似有些扭捏,却又有豁出去的一丝决绝:“只要您愿意要我,我,我什么都可以接受……矾”
苏凝想,他都这般说了,若她还不知道抓住机会,那就是傻子射。
他有太太又如何,她不信她斗不过傅胭,那个女人,还不如她生的漂亮……
苏凝这般想着,寂静沉沉的空气里,却忽然‘嗬’地一声,传来男人低低的冷笑。
苏凝讶异,抬起头来看向容承仅,声音里宛若含了蜜:“容总……您不信吗?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喜欢你,从你第一次帮我解围,我就爱上了你,我不在乎身份,我也不会想要取代你太太的位子,我只要能在你身边……”
“苏凝。”容承仅掐灭了烟,缓缓站起身来,他个子极高,这样看着她,几乎是居高临下的睥睨:“知不知道什么是痴人说梦?”
“取代她的位子,你也配?”
容承仅冷笑,眼眸渐渐霜雪密布。
苏凝眼底那柔情蜜意,渐渐变成了一片惨淡的愕然:“容总……”
“不要怪我没有给你机会。”
容承仅转身向外走,苏凝这般行径,算是坐实了那夜的真相,他不会冤枉一个无辜的女孩儿,可他也不会就此放过任何一个想要谋算他的女人。
若是他没有残存最后一线清明,若是他真把她当作了傅胭,那么后果会怎样。
容承仅只知道,傅胭会越来越厌恶他。
比最初,他纠缠着她的时候,还要厌恶。
苏凝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容承仅拉开包厢的门,容磊低头:“先生……”
“她既然喜欢做这样的事儿,那就让她留在这里吧,也算物尽其用。”
容承仅说完,抬步向前走去,容磊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方才缓缓直起身子。
那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语里,冰冷决绝的味道,仿佛此刻还残留着。
只是因为一个女孩儿的爱慕,只是因为她生了妄图向上爬的心思,只是因为,她借着他喝醉碰了他,就要把人打入十八层地狱去。
容七少啊,这可真是你一贯的作风。
容磊缓缓转过身,苏凝满是泪雾的眼瞳抬起来,她望着容磊,嗫嚅着,却说不出话。
苏凝像是挨了当头一棒,羞赧,后悔,害怕,恐惧,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她仿若变成了一个傻子,不能思考,也不能言语。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容磊的声音有些低沉的暗哑,苏凝摇头,忍不住哽咽了一声。
这是容承仅放在顾维生名下的一处产业。
明面上是休闲娱乐招待客户朋友的会所,可实际上,这里却是声色权谋交易的地方。
苏凝入了这里,从此前途尽毁。
容磊一字一句说完,苏凝整个人已经吓的面无人色,她爬过去,抱住容磊的腿苦苦哀求:“求您救救我,我错了,我不该生出非分之想,求求您……”
“容先生决定的事,没人敢置喙。”
苏凝怔住,她绝望的抬头看着容磊:“我该怎么办?”
容磊转过身去,仿佛轻轻低喃了一句:“若有一天,改朝换代了,他还能奈你何?”
苏凝一遍一遍的咀嚼着他这一句话,忽地抬起头来,满目皆是震骇:“容磊,你,你……”
他可是跟在容承仅身边十来年的人啊,容承仅最信任最看重的,也是他啊。
可他,却说出这样的话……
苏凝只觉得心如擂鼓,她是不是,已经触碰到了一个巨大可怕的秘密和阴谋?
容磊不动声色,低头把玩着一把小巧的手枪:“苏凝,你是想一辈子待在这里千人骑万人上,还是,给自己谋一条生路?”
苏凝哆嗦着,一点点的掐紧了掌心,一辈子待在这里……怎么行,
tang她还这么年轻,她不能就此毁掉……
“我听你的……”
容磊唇角扬起,讥诮的笑缓缓溢出。
这就是女人口口声声的爱啊,还真是廉价善变。
“好。”
容磊看她一眼,像看着什么肮脏的垃圾:“你乖乖待在这里,我会帮你打声招呼,让你暂且保全清白,可是苏凝,今后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苏凝此刻,连看容磊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她真是无法想象,一个人怎么可以做戏这么久,一丁点的破绽都不露出来?
他,简直比容承仅还要可怕。
“是,我答应你。”
容磊转身出了包厢,夜色里,容承仅靠在车子上抽烟,容磊走过去:“先生,都安排好了,这个苏凝,再也翻不出什么风浪了。”
容承仅摘下烟,却看了容磊一眼:“怎么耽误了这么久。”
容磊抓了抓头发,有些尴尬,又有些憨厚的一笑:“我,你也知道的,她抓着我哭哭啼啼的,我就耽搁了一会儿……”
“我可不知道你还会对女人心软。”容承仅说着,唇角溢出一抹笑,擂了容磊一拳:“看来,该是给你说个媳妇了。”
“我可不找媳妇,女人真是太麻烦了,我就跟着七少您……”
“容磊,你哥哥要是还在,听到你这样说,又该骂你了……”
“……七少,我哥他离开,都快五年了吧?”
“嗯,还有四十二天,你哥哥他,就离开我们整整五年了。”
雪地上留下长长的车痕,容磊一边稳稳的开着车,一边,眼角里却有亮亮的水痕,缓缓的淌了下来。
他还有脸记着,他怎么有脸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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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胭出院那一日,容承仅依旧没有来。
可出入这么多的人,有条不紊的帮她收拾,拿东西,护着她下楼去,傅胭想,这还真像是演电影一样。
“太太,您慢一些……”
傅胭上车的时候,身侧的人忽然出声提醒了一句。
傅胭整个人蓦地一震,她倏然转过身看向那个年轻男人,他有一张普通的让人一看就忘的脸,她隐约记得自己见过他几次,却不知道他的名字。
可他刚才说话的声音,和那一日她在梅园里听到的交谈中的一个人的声音,一模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显然愣了一下,转而却是飞快答道:“太太,我叫陈峰。”
“你……跟着他多久了?”
陈峰闻言,笑的更深:“我打小就跟着先生的,算起来也有十多年了。”
容磊站在另外一辆车子前,不露声色的看了他们两人一眼,眼帘垂下来,有一丝讥诮,缓缓溢出。
傅胭却想,十来年,该是最亲近的那一种关系了。
也不奇怪,他会说出那些辛秘的话语,也唯有这样身边亲厚的人,容承仅方才不会防备吧。
怨不得,除了容磊,他甚少让她和他周围的人接触。
是怕她会知晓这一切真相吧,所以,把她养成了一个聋子,哑巴,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混蛋。
傅胭坐在车子上,一直到车子驶入别墅区前面的私人道路,她方才稍稍的平息了心情。
车子停下,佣人们都迎出来,冬日风冷,傅胭不由得抱紧了双臂。
她瘦了一大圈,昔日正合身的大衣穿在身上,变的空荡荡的,让人看了就觉得怜惜。
“先生今日公司有急事,特意吩咐了……”
“我先上楼了,午饭不用准备我的。”
傅胭直接打断了管家的话,她说完,撇下众人,直接上了楼。
一直在房间待到了黄昏,中午没有下楼用餐,晚上也毫无动静,别墅里的佣人实在太担心,只得打电话告知容承仅。
他接完电话,面前的文件,再也没能翻动一页。
沉沉的抽完一支烟,容承仅站起身,拿了大衣走出办公室,开车回别墅。
新年刚过,还未到休假结束的日子,车道上车行很少,行人也寥寥。
容承仅车速很快,寻常需要半小时的车程,如今不过二十分钟,他的车子就停在了别墅车库外。
☆、第123章 容承僅,你有没有真正的爱过我?
新年刚过,还未到休假结束的日子,车道上车行很少,行人也寥寥。
容承仅车速很快,寻常需要半小时的车程,如今不过二十分钟,他的车子就停在了别墅车库外。
他的步伐很快,没等佣人给他摘掉大衣,他自顾解开衣扣,将落了薄雪的厚重大衣丢在了一边沙发上射。
换鞋上楼,二层,他们的卧室里,安静的一片。
他推开门,没有灯光,傅胭并不在里面矾。
他只是迟疑了几秒钟,转身走到另一侧的客房,推门,却是锁住了。
容承仅叩门,没有回应。
傅胭坐在窗前的桌边,笔记本打开着,她一字一句,给秦钰写邮件,门外的声音,仿佛根本未曾听到。
她要秦钰赶紧回去美国,离开郾城,这个男人已经丧心病狂,不知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秦钰一直没有回复,傅胭从中午坐到现在,邮箱里依旧一片空白。
她忍不住去胡思乱想,却又觉得自己太过杞人忧天,怎么说,秦钰是容家的亲外孙,他亲姐姐唯一的孩子,他不会下死手。
可那些话就在她的脑子里盘旋,无休无止,一遍一遍。
薛莞的事,秦钰的事,父母的事,乱七八糟纷涌而来,她感觉她的脑袋快要爆炸了。
她不是那种心思缜密的人,她也没有弯弯绕的花花肠子,她不知道怎么面对,索性想要摊牌。
可怎么摊牌?
正如方晴说的那样,只是凭着听来的只言片语和她的猜测,容承仅很轻易就能摆平这一切。
而她如果真的忍不住去质问,他很快就能把所有的痕迹都抹去,她更无迹可寻。
傅胭三天前联系了江城的外公家,拜托他们帮助找寻当日车祸肇事者的亲妹妹的下落,她不能只听这些流言蜚语就断容承仅的死刑,同理,她也不能只听容承仅的一家之言。
意外,真的只是意外?
方晴说,最像意外的意外,才恰恰可能是人为。
她得按捺下来,她必须要冷静,可不知怎么的,这么久不见,她坚信自己能做到隐忍和等待,可他站在她的房间外,一声一声叩门,她的心忽而就乱了。
甚至,想要冲出去质问他,容承仅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你还有多少事在瞒着我?
可到最后,她却只是趴在电脑前,咬着自己的手背,把眼泪生生咽了回去。
容承仅站在外面,足有半个小时,傅胭没有开门,没有回应,他也不走,只是隔一会儿,就轻轻叩门。
楼下安静的摄人,佣人们恨不得都找一个地方把自己隐藏进去。
谁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那一天两人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有说有笑,打打闹闹的,可忽然间,家里的气氛就犹如跌入了冰窖之中一样。
傅胭终于还是站起身,开了门。
容承仅站在门外,她站在门内,他看着她,可她只是低着头,看着光影在地板上投下的印迹。
沉默,久久的沉默,让人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她瘦了那么多,这个容磊,竟然敢和他说她一切都好。
长发散乱下来,几乎能裹住那纤细的肩,她身上的衣服明显伶仃了很多,松垮的垂下来,更显得她单薄娇小的可怜。
容承仅想如往日那样,伸手抱住她,可他们之间,有着一道无形的鸿沟,怎么都越不过去。
“肚子饿不饿?”
他终是开了口,或许谁都没想到,他们见面的第一句话会是这样。
傅胭轻轻颤了一下,心脏一缩一缩的疼,她讨厌他来关心她,骄纵她,为什么不把最真实的面目直接摆出来,何必这样装腔作势的让人难受?
傅胭摇头,直接转过身去,预备关门:“我想睡觉。”
“总得吃点东西,你胃本来就不太好。”
“一天不吃,也死不了人。”
“胭胭。”
他唤她的声音,仿若沉沉的叹气,傅胭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才
tang没有掉下来。
“那天到底为什么一个人跑去温泉会所?”
他问,她忽而讥诮的笑出声来,眼泪却纷纷落下,他怎么有脸问,把她瞒的滴水不漏,像个傻子一样。
“容承仅,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很好骗?”
她开口,澄澈的眼眸微微上挑着睨着他,嘲讽弥漫。
“算了,我不想说了,我和你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你走吧,我想睡了。”
“胭胭。”
他伸手,手掌握住门框,阻止她把门关上,他微微垂着眼眸,仿佛下定了决心一样,缓缓抬起头来,他望着她,眼眸深邃的像是月下的深井。
傅胭不由自主的望进去,浑然不知的被吸引。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是这样的神情。
“三月,我要去卡特尔一趟,那里经常战乱,每天都有数百人无声无息的死去,我若是能活着回来……”
他忽而一笑,那笑却是惨淡却又决绝的:“有一件事,我会和盘托出,不留隐瞒的告诉你。”
傅胭心脏莫名的一紧,在听到他说出那一句‘每天都有数百人无声无息的死去’的时候,她的心脏忽然剧烈的一疼,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掐紧了一样,她忍不住看向他:“你去那里做什么?你这样的大总裁,一声令下,多的是人为你卖命……”
容承仅唇角微扬,原本沉寂的眼眸却亮了一亮:“是生意上的事,却又不全是,有时候做人做事,就不能害怕以身犯险,虽然去卡特尔会很凶险,可我也非去不可。”
换了旁人,怕是会引起那边的不满,那些穷凶极恶的游击队或许会直接杀人,而他辛苦多年经营下来的关系网,怕也会就此中断。
心血不能白废,更何况,昔年,那是他和容远一起亲身闯虎穴打拼下来的,容远为此,差点被炸断了一条腿。
他从容远死后,每一年都亲自去那边,九死一生的回来,外人看到的只是惊人的利益,可却不知道,他更珍惜的是,容远为此洒下的血泪和做出的牺牲。
傅胭不知道这些,只以为他是为了钱财连生死都不顾了。
心里不免更是一阵灰败,他这样的人,和她,真的是格格不入。
道不同,不相为谋,说的大约就是他们吧。
“随便你吧。”
傅胭应了一句,想要关门,容承仅的手却久久没有放开。
她似有些不耐,微微蹙眉瞪着他。
“胭胭。”
容承仅又叫她的名字:“秦钰是我自小看着长大的,我对谁下狠手,都不会对他,哪怕,你心里一直想着他,忘不掉他,我也不会。”
傅胭一愣,没想到他竟会解释这件事,她一时之间,心思五味陈杂,不知说什么好。
可他却已经收回手,转过身去。
傅胭看着他下楼,那样宽厚的肩膀,却有了寥落的迹象,他走的缓慢,却没有停步的意思。
走廊里的灯光暖暖的笼罩下来,落在柚木的地板上,泛出温暖的光辉,傅胭鼻腔里弥漫出酸楚的味道,她开口,有些嘶哑的叫他的名字:“容承仅……”
他身形一顿,片刻后,微微侧转了身子,眼底却有星光滑过,他望着她,眉眼俊逸的让人沉醉,傅胭却想,若这世上没有他,该有多好。
“你是真的爱我吗?你对我,用过真心吗?”
她呢喃着轻轻的问,他眼底的星光黯淡了,傅胭看着他微微垂了眼眸,唇角扬起来,那是自嘲的一抹笑。
“我说了,你又会不会信?”
他轻笑,点了一支烟,送到嘴边,却终究还是没有抽一口。
傅胭忽然觉得自己真是蠢的可笑,她怎会问这样的问题,她的心里没有他,她也不爱他,那么,他究竟爱不爱,真心还是假意,又有什么重要?
更何况,他这样的人,又怎会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真心。
傅胭关了门,反身靠在门背上,只觉得全身都没有力气。
这夜,漫长的可怕,像是永远都不会天亮了,她陷入扑
朔迷离的困境里,无法自拔,不知该怎样逃离,更不知,该怎样去面对,那些或许就是她所想的样子的真相。
容承仅下楼,走到别墅外,寒风刺骨,似要把人的皮肉撕扯开来,他静默的站立着,不知多久,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在夜色里凄厉而又清晰。………题外话………明天加更哈,一直都很冷清,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在看
☆、第124章 他抱着哭泣的薛莞,眼底有清晰的关切和隐忧。
容承仅下楼,走到别墅外,寒风刺骨,似要把人的皮肉撕扯开来,他静默的站立着,不知多久,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在夜色里凄厉而又清晰。
他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闪动的那个名字,有些不耐的直接摁掉。
短暂的安静之后,一条简讯发过来。
屏幕上安静的亮着:向阳突发癫痫。
容承仅握着手机,一根一根的手指紧攥起来,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只觉那压在心头的沉重巨石,仿佛骤然间又重了千斤。
他回过身,看向二楼她所在的房间,灯光依旧亮着,不知她此刻在做什么。
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容承仅很想抛下此刻所有繁杂的事情,什么都不管,什么薛莞,什么孩子,什么去卡特尔,什么容家,什么继承人,都算了,他只要她矾。
反正他拥有的一切,足够他和她衣食无忧的度过下半身,可这念头,却也只有一瞬。
有时候,一个人走的路,根本不是他的心来选择的,而是他身上背负的一切,所抉择的。
他终是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向车库走去。
等他从卡特尔回来,他会妥善安置好薛莞和孩子,然后,容家,唯一能信赖和托付的也只有他那个同胞的哥哥,再不愿担起家业,身为容家的一分子,也不能推脱,其实容承仅知道,容承琛的能力并不比他差多少,他只是无心这些而已。
他和傅胭之间,需要更多的时间慢慢的沟通,彼此了解和信任,而不是把问题一直留在这里,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傅胭在楼上听到车声响,然后渐渐的,引擎声远去,彻底的消失在寒夜里。
她无知觉的挪动双腿,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到窗子前。
夜幕中没有一丁点的星光,黑漆漆的,仿佛这夜永远都没有尽头。
她明明没有了期望的,可在他离开之后,她的心却仍是有了一块空洞。
透过窗帘的缝隙,傅胭就看着他的车子远去,渐渐的,最后一丝车灯的光亮也消失无踪了。
他会去哪里?
是去找薛莞和他的孩子了吗?
傅胭觉得冷,忍不住抱紧了自己的手臂,她在地板上坐下来,任时间分分秒秒的流逝,却毫无睡意。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傅胭扎挣着站起来走过去,她拿起手机,划开屏幕。
一张照片安静的躺在收件箱里。
薛莞哭的满脸是泪靠在容承仅的怀中,他神色肃然,却能从那沉沉的眼瞳中看到关切和隐忧。
傅胭怔怔的看着这张照片,许久。
她忽而轻轻笑了一下,手指动了动,将照片删除了。
寂静的夜里,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点一点变的渺小而又破碎。
她怎么会难受?她为什么会觉得难过,明明她,根本不曾爱上他。
********
向阳因为对一种药物过敏,导致了突发性的癫痫,病情最严重的时候,甚至下了两次病危通知。
薛莞整个人几乎崩溃,抓了容承仅的手不肯放开,仿佛,他就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在医院守了整夜,好在凌晨四点,向阳终是脱离了危险,从ICU被推出来,送回了病房观察。
薛莞直到此时,方才缓过劲儿来,她整个人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立时觉得支撑不住,容承仅让医生给她开了安神镇定的药,薛莞方才沉沉睡了过去。
他又去看了向阳,小孩子脸色苍白,却睡的安生了,睫毛长长的覆盖在青白色的肌肤上,眉毛舒展开,嘴巴嘟着,这样子让人心都要融化了。
容承仅对薛莞没有感情,可这孩子,身上流着的却是他的血。
他没有办法不管不问,尤其是,他如今成了这个样子。
容承仅伸手,在向阳的额上轻轻抚了抚,他叮嘱护工好生照看他们母子,这才驱车离开医院。
清晨六点的街道,人影稀疏,容承仅开车行到一半,忽然调转了方向开去了公司。
她大约正在睡着,他还是不要
tang去打扰她的清梦。
傅胭一直到天色将明方才困倦的睡着,她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下午。
是方晴给她打电话,她才醒来。
睁开眼的时候,屋子里铺了一地的阳光,窗帘在微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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