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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征服之先婚后爱-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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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说什么。”
“伯母,你别这么说,苏伯伯去世,我,我也很愧疚。”
苏母用纸巾捂住鼻子,泣不成声。
殡仪馆外,一辆警车缓缓停下,苏堇被两名身穿制服的民警押解出来时,她顾不得其他,一面哭着,一面朝家属休息室飞奔,“爸,爸——”
上去台阶,苏堇路都走不稳,脚尖突然踏空,整个人向前扑倒,啪地摔上坚硬的地面。
民警赶忙将她扶起来,乔予笙搀着苏母来到门口,苏堇声嘶力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妈……”她膝盖一软,又跪下去,“妈,我不孝啊!”
苏母蹲身,母女俩拥抱在一起痛哭,亲戚都出来拉劝,苏堇浑身无力,被她舅舅使了很大力气才拽起来。
几人一道进入休息室,通过墙上一个电视屏幕,能够看见火化尸体的那个炉子,火炉大门紧闭,里面什么情况没人知道,苏堇悲恸欲绝,“爸!”
苏母揽住她肩膀两边,“你爸进去半个小时了。”
苏堇心脏一阵钝痛,发紧的喉咙哭得换不过气,“爸,对不起啊,爸……”
有亲戚在旁不停劝慰,“节哀顺变。”
苏母拉着她坐到长椅上等候,乔予笙默不作声的守在原地,苏堇仰起头,擦干净的眼角又湿润起来,她看着乔予笙的视线,就变得越来越破碎,“我们闹成这样,你为什么还要来?”
乔予笙说话很简单,“我一定要送苏伯伯最后一程。”
苏母抹着泪,她两鬓的斑白长出许多,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苏堇泪光闪烁,“这次我能有机会出来送我爸,也是你同谈枭说的情?”其实不用细问,她也能猜得出来。
乔予笙点点头,“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乔予笙!”苏堇拔高音量,不顾一切吼道,“你他妈就是个傻子!”
乔予笙抿紧嘴唇,还未来得及反应,一道暗影猛地扑过来,用尽全力将她抱住。
那一刻,苏堇放声大哭,“予笙,啊啊啊,啊——”她这会儿,连说对不起的资格都没有,“你是傻子,是傻子,啊啊啊。”
或许,人活着之所以会累,就是因为有太多的事情,不走到尽头,想不通,猜不透,看不明白。
火化后,苏扈葬在了云江市有名的青山墓园,仪式举行完毕,苏堇又被公安干警带走。临上车前,她和往日的亲友依依惜别,苏母拉着她的手,那种眼神,别说苏堇,就连乔予笙看了都心痛。
“妈,”苏堇强忍热泪,“等我出来。”
“好好改造,”苏母拍了拍她的手,“若是真的判了,表现好些,争取减刑,你现在还年轻,妈会在家一直等着你。”
苏堇声泪俱下,“对不起,如果我不走这么多弯路,不做这么多错事,就不会有今天这个结局。”
“改了就好,妈不怪你,不怪你。”
苏堇挥了把泪,她扭过头,笔直的凝向乔予笙。
四目相触,彼此潭底的面容都很清晰,仿如又回到那种熟悉的感觉。乔予笙挽起唇瓣,同苏堇相视一笑,到最后,两人之间,什么话都没说。
苏堇弓身,坐入警车。
望着渐行渐远的车影,乔予笙抬起手腕,冲车尾挥了挥。
她知道自己正在告别的,是一份友谊。
回去路上,天空飘起了绵绵细雨。
乔予笙开着辆黑色奔驰,雨刮片在挡风玻璃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她调的一档,油门踩的很轻,任由四个车轮缓缓的向前平移。
车窗外的世界,灰蒙蒙的,阴云密布的天空,像是随时都要塌下来似的。
经过一个红绿灯路口,乔予笙打了转向灯,她视线不由扫向内视镜,猛然间,才发现身后尾随了一辆车。
看清楚那辆车的车牌,乔予笙敛过眼睫,装作若无其事的拐了个弯。
就在这时,后方车辆也是看准了时机,一轰油门追上来,将她的轿车逼停在路牙石旁。
乔予笙熄了火,紧闭的窗户跟着落下,她偏头看见一道欣长的身影走过来,最终,站定在她侧边。
120你爸还活着
细雨如丝,落在男人黑色短发上,一颗颗饱满的犹如白糖,乔予笙靠着椅背,表情显得很淡然,“有事吗?”
宋贤单手放在隐去车窗的门框上,“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她纹丝不动,“我老公五点下班,我要赶着回家。”
“耽搁不了你多久。”
“我刚刚新婚,有些东西该回避还是得回避,被记者抓到把柄不太好。”
宋贤绷紧薄唇,脸色逐渐偏白,黑如墨宝的眸仁,深邃难测,“予笙。”他只一件单薄的白衬衫,阴风袭来,男人健壮的体格变得单薄,“我妈……”
“如果是说宋大夫人的事,”乔予笙适时打断,并伸手去拧车钥匙,“我想,我们之间无话可说。”
眼见车子发动,乔予笙还未来得及松掉右脚的刹车,宋贤上半身已倾下来,拔掉了她的车钥匙,“我说过,耽误不了你几分钟,”他艰难的动了动唇瓣,“谈太太。”
“好。”钥匙在他手里,乔予笙索性妥协,“你说吧。”
“这里不方便,找个咖啡馆吧。”
尽管乔予笙不乐意,可她要避嫌,在这种地方,的确非常引人注意。
两人找了帝府宫附近的一家咖啡店,宋贤选了个卡座,乔予笙随意点了杯摩卡,她一口没喝,只是捧着杯沿把玩,“别拐弯抹角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桌面对的男热,轻轻扫了眼她手中,“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喝这种口味。”
“人都是会变的,”乔予笙笑下,“就好比,如果你想替大夫人求情,从前我或许会答应,可现在,我的想法又不一样了。”
“予笙……”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乔予笙直面他的眼睛,“宋贤,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交情了,你妈向来看我不顺眼,如果我撤诉,那就是纵虎归山,下一次,谁又敢保证她会不会给我更难堪的算计?”
“不会的,你给她一次机会,我会同我妈好好沟通。”
“沟通?”说到这儿,乔予笙不由挽起自嘲,“当初我们在一起时,你要能做好这个中间人,我也不会被她那样羞辱,”她拿着支匙子,在深褐色液体中轻轻搅拌,“现在我只知道,此刻不将她踩在脚底,总有一天,她会反过来踩我。”
这是谈枭教懂她的,现实社会中,没有彩排,没有后悔药,过于仁慈,不过是给了别人伤害自己的权力,亏吃得多了,她自然就学会了如何保护自己。
乔予笙能说出这番话,宋贤着实不信,“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予笙吗?”
“以前的我,就是太软弱了,”乔予笙望向玻璃窗外,雨势愈渐下大,川流不息的车辆仿如笼罩在一层薄薄的朦胧中。人的成长,不就是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得来的么?经历的越多,某些事就看得越通透,“刚刚出校园那会儿,我并不知道人心的险恶,我以为我对别人好,就能换回同样的回报,是我太傻。”
“我还是喜欢从前那个单纯的你。”
“没有人敢保证自己会一辈子单纯,包括你今天来找我,也是有私心的,傅雪是你妈,所以你可以不顾她对我的那些伤害跑来求我,宋贤,要找圣母,去教堂吧,来我这里真心找错人了。”乔予笙掏出钱包,在桌上放了几张零钞,旋即站起身,“这笔账,各自结各自的吧,毕竟,我们互不相欠。”
女人说完,拎起桌上的包,折身时,头也不回。
望着她毅然决然的背影,宋贤薄唇抿成一道直线,潭底渐渐染起的微红,覆盖着极大的寥落。
这场爱,他倾尽所有,认定了她,就再也装不下其他人,所以,爱的有多深,伤时,便会有多痛。
下午四点,乔予笙驱车回到七号院,俨然发现门口停了几辆陌生的车子。
走进大厅,柒婶忙前忙后,正在给屋内一帮人端茶倒水。
乔予笙换了双拖鞋走过去,慕容钰从人群中抬起头,满脸笑容,“予笙回来了?”
“妈。”
王秀兰也在当中,“予笙,累不累?”
“不累。”
“快过来,”王秀兰冲她招招手,乔予笙走近她,王秀兰蓄起温热的眸仁内,指着其中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介绍,“予笙,这是你奶奶。”
乔予笙有些听不明白,“奶奶?”
老妇人左右打量着她,情绪上似乎变得激动,“你就是予笙,我的孙女?”
坐在老妇左侧的中年女人站起来,笑意盈盈,“予笙,我是你姑妈呀。”
“我是你二叔。”
“还有我,二婶。”
一大家子人,来来回回数清楚有十多个,各个都是生面孔,乔予笙从未见过。
她只知道,自从秦汉抛弃妻子之后,秦家人躲得快,当年乔予笙母亲过世,王秀兰一人无力抚养,她本来想求助秦家,奈何他们嫌弃乔予笙是个女娃,迟早都是给别人养的,所以坚决不收,还把王秀兰轰了出来。
这件事,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组委会出面都没能调解,等乔予笙长大后,贾淑芬在私底下偷偷告诉过她,所以这么多年,她从不会当着王秀兰的面提父亲那一家。
眼下,于乔予笙而言,秦家只是个陌生的词汇,没有任何感情。
“你们来做什么?”她口气冷淡。
“前两天你结婚,奶奶没能过来祝福,都是你姑妈瞅了电视才知道,这不,我们今儿个就赶紧来看看你。”朱晓音露出眼角的笑纹,深陷的眼窝下,一脸慈祥,“奶奶也没什么礼物能够送你,”她自衣兜内掏出张折叠的手帕,打开后,将一枚镶嵌金边的玉镯递过来,“这是奶奶家传的陪嫁,你拿着,一点心意。”
乔予笙推辞道,“不用了。”
“拿着,拿着,”二婶使劲往她怀里塞,“谁让你奶奶疼你。”
疼?
乔予笙在心底腹诽冷笑。
要多厚的脸皮,才能将这些话说出口?
一群势利小人,她姥姥当年给秦家下跪的时候,怎没听见他们说过一个疼字?
乔予笙没那么大的度量,她不是宰相,肚子里撑不了船!
见她一脸严肃,王秀兰主动帮她接下玉镯,“亲家母,谢谢啊。”
“哪里的话。”朱晓音容光焕发,“都是一家人。”
“没什么一家人,”乔予笙冷笑道,“我不认识你们,也没见过,走吧。”
“予笙,我是奶奶啊。”
“我连爸都没有,还有什么奶奶。”
朱晓音面子上挂不住,“予笙……”她欲言又止,“你爸爸辜负了你母亲,我知道是他不对,可……”
“我爸早死了,”乔予笙冷冷道,“柒婶,送客!”
“唉,”柒婶后知后觉,领着几名佣人过来赶人。
朱晓音一时情急,忙道,“没死,予笙,你爸没死,他还活着。”
闻言,乔予笙脸色骤变,胸腔处没来由的一阵狂跳,旋即吼道,“送客!”
“老夫人,不好意思,请你们走吧。”柒婶往外驱人。
朱晓音知道,再待下去也不会有人待见,她只得领着儿女孙辈渐渐离开。
原本显得热闹的客厅,瞬间陷入静谧。
王秀兰上前两步,握住她萧条的肩膀,“予笙,”
乔予笙隐下潭底的湿润,这才敢回过头来,“姥姥,以后秦家人再来,不要理会。”
王秀兰无奈的叹口气,“姥姥明白了。”
还以为真是有亲人来探望,直到弄清实情,慕容钰才有了警惕。
傍晚,乔予笙简单的吃了几口饭便匆匆上楼,最近的事情一堆接着一堆,她难免心情低落。
秦汉还活着,她做梦都不敢想,父爱这东西,她没有尝试过,也从来不敢奢求,这二十多年来,乔予笙只当他死了。世上没有那么狠心的爸爸,明明自己有女儿却不闻不问,他是怎么做到的?
还活着,你为什么还活着?
死了多好,这样她才有借口告诉自己,他不是不爱她,不是不疼她,只是来不及付出。
谈枭长腿迈进卧室,就看见她坐在电脑前发呆的身影,男人停在酒柜旁,伸手拿出一瓶未开封的红酒倒上。
妖冶的红,碰撞到高脚杯底部,声音清脆中充满诱惑,乔予笙收回神,顺着男人那件纯白色衬衫往上瞧,定格住他俊美无比的脸。
眼前这个人,也是即将要成为父亲的人。
“枭,”乔予笙轻唤。
谈枭修长的身材斜倚着酒柜,他执起高脚杯,凑在鼻尖前细细闻着味道,“嗯?”
“你会爱你的孩子吗?”
男人勾起嘴角的弧度,“当然。”
“如果是个女孩儿呢?”
谈枭掬起一对狭长的桃花眼,目光投向乔予笙,“是男是女,我都爱。”
是啊,这不就是人的本能吗?
有哪个父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呢?
偏偏,她的爸爸是个例外。
乔予笙捧起双手,将巴掌大的小脸往掌心埋去,她这会儿思绪很乱。
谈枭浅抿口酒,嫣红的液体轻滚入喉,“想找他吗?”
“谁?”
“你爸。”
闻言,乔予笙猛地落下手臂,“原来你都知道了?”
121取保候审
谈枭起身走向沙发,一条长腿搭起,他坚挺的背部向后靠,“如果你想找他,我可以帮你。”
乔予笙转动电脑椅,面朝谈枭,“找他做什么?”
“毕竟是你爸,你不想见见吗?”
乔予笙目光垂到他翘起的灰色拖鞋上,眉宇间那种执拗,摇摆不定,“不想。”
谈枭举起杯子,透明的玻璃挡住了他的视线,乔予笙的人影描绘在上头,扭曲得不成形状,男人盯着那团模糊,薄唇微启,“骗我,还是骗你自己?”
乔予笙扬起凤目,眸仁中有抹闪烁的斑斓,他总能这样,把她看得太穿,纵然她拼命想去掩饰,也无济于事,“二十多年了,他不曾想过我,不曾记挂过我,我妈死的时候,那么痛苦,虽然我那时候还小,但我的记忆里,仍然有她痛到在床上打滚的影子,不管姥姥给她吃多少止痛药都没用,枭,我妈是活活痛死的。”
说到这儿,她鼻翼内的酸楚难以控制。那个时候,秦汉在哪里?她母亲最需要他的时候,他究竟在哪里?
谈枭的茶色鹰眸一瞬不瞬睇着她,乔予笙握着纸巾潸然落泪,每个人心底都有一道伤口,而家人就是她的那道疤。她觉得自己现在过的挺好的,至少,肚子里的宝宝,不会重蹈她的覆辙,能够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放下酒杯,男人长腿迈到她跟前,“你丢的那部份爱,我会给的。”
这话,他曾经也同她说过。
乔予笙顺着他精硕的锁骨往上看,谈枭拇指拭去她的眼泪,乔予笙凝视他一双深褐的瞳仁,倍觉动容,“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男人薄唇浅漾,“你可是我老婆。”
“我是说以前,在我不认识你的时候。”乔予笙抿了抿嘴角,“吴娇当时在我们学校称王称霸,如果没有你,兴许我都不敢再去上学。”
“是你先追的我,你忘了么?”谈枭忽地凑近,绝俊的脸放大到她潭底,他甚至能清晰看见自己,“追了我,就注定是我的女人,我自然要罩着你。”
“追你的只有我一个么?”
男人眉峰微挑,“当然不是。”旋即,他斜在左边的弧度逐渐拉深,“但,你却是第一个吸引到我的。”
经谈枭这么一说,乔予笙好奇,更想问清楚,“我怎么吸引你了?”
他眼角稍眯,“你真想听?”
“说来听听。”
乔予笙仰着小脸看他,却见他狭长的眼角处牵起抹极深的坏意,尔后,他果然说出了不要脸的话,“你说要睡我,我一直都等着。”
“呸。”乔予笙气急败坏,米分拳冲他肩头捶去,“谁要睡你了?”
“以身相许,不是吗?”
“你——”
乔予笙脸颊绯红,她说不过他,只能靠瞪起一双大眼睛示威。
翌日清晨。
谈枭醒来,就听见窗外大雨倾盆的声音,乔予笙还在睡,她一只手臂轻轻搭于男人腰间,整个晚上都是这种睡姿。
谈枭弯了弯唇,他要起身,便将她胳膊拿开。
乔予笙迷迷糊糊中翻了个身,叠放着的双腿因这个动作无意识踢了下被子,这会儿,整个人瞬间落在被子外。
男人执起被角,正要往乔予笙胸前盖,倏地,她单薄睡衣中隐隐有了些动静。
谈枭细看,只见她小腹被某样东西顶起,斜在一处。里头的小家伙,似在翻跟头,手脚不停的想将乔予笙肚子撑破,若是能说话,谈枭猜测着,宝宝这会儿铁定喊着要爸爸妈妈放他出去。
男人清冽的眉宇间,多了袭宠溺的光彩。
他俯身,照着乔予笙腹部亲吻一下。
早,宝贝。
说来也怪,如此,里面的家伙顿时安静下来。
谈枭拉拢被子,盖过乔予笙双肩,这才起床穿戴。
在云江市,六七月份是个雨季,经常接连个把星期大雨延绵,乔予笙出不了门,活动范围只能在七号院,孕妇要多多走动,方便以后孩子好生产,她偶尔休息一下,又得扶着楼梯上下爬,慕容钰和王秀兰都挺心疼,饮食上顿顿补品给她吃,刚开始她胃口还行,到最后,看见这些东西都反胃,可是为了宝宝健康,再腻她也只能忍着。
窗外的天色阴暗,雨水下得路面四处都是积水。
本来和徐真真约好今天去看守所探望苏堇,由于乔予笙特殊的身体状况,最终只能徐真真一人前去。
下周就要开庭了,苏堇判刑之后,要被转移到离云江市较远的监狱,到时候要见一面并非易事。
看守所里,苏堇由两名警察带入一间房间,徐真真自椅子上站起来,两人之间隔了一面防弹玻璃,不能有肢体上的接触。
警察随即关上门,守在门外。
按规定,还未量刑的人,是无法被探望的,若不是乔予笙向谈枭求情,徐真真现在还来不了这里。
短短几日,苏堇瘦了一圈,面对徐真真,她显得格外拘谨,甚至不敢正视徐真真的眼神,说到底,苏堇心里有愧,“我没想到你会来看我。”
“班长说你已经悔悟了,既然改了,就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小堇。”
徐真真重新坐回位子,玻璃上有几个说话孔,正好能传话,苏堇满脸愧疚,眼泪簌簌掉下来,“泼你的那杯咖啡,真的对不起。”
“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徐真真并非铁石心肠,眼见苏堇抹泪,她心生怜悯,“那天在婚礼上,我和班长当众指控你,只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真的能够放下。”
“不会的。”苏堇一个劲儿摇头,“我不怪你们,在看守所的这些日子,我什么都想通了。当初,是嫉妒蒙蔽了我的双眼,都怪我先前做了太多错事。结果,等真正落难的时候,帮我的,反而是予笙,没有她,我早就被谈枭弄死了,没有她,我连我爸爸最后一程都无法相送,”她越说,眼泪越发汹涌,“只是不知道,我现在悔悟,还来不来得及?”
“没事的,出来就好了,你还年轻,到时候一定能找个对你好的男人。”
“谢谢你,”苏堇双手放在桌案上,她的脸蛋惨白如纸,一点血色都没有,“你替我转告予笙,也谢谢她,给了我妈那么大笔生活费。其实,她最应该恨我。”
徐真真答应下来,苏堇的话越说越没有力气,徐真真眼尖,率先发现她的不对劲,“小堇,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不知道,”苏堇单手扶住脑袋,“就是……头晕……”
“小堇?小堇?”
瞅见苏堇渐渐趴倒在桌上,徐真真慌了神,她惊忙站起,手掌猛拍防弹玻璃,“小堇,你醒醒,小堇?!”
苏堇似乎昏厥了,任何反应都没有,徐真真吓坏了,扯着嗓子冲门外喊道,“快来人啊,有人晕倒了,救命啊!”
上午十点,乔予笙接到一通电话,她凤目微睁,差点连手机都掉落下去,“你说什么?”
徐真真的焦急声还在继续,乔予笙却一个字都未听进去。
怎么,怎么会这样?
小堇,你——
屋外,风雨交加,扰乱了这座城市本该有的宁静。
不一会儿,收到风声的谈枭便驱车回来了。
乔予笙快步迎上前,“枭。”
“苏堇的事,看守所的人已经通知我了。”
“那该怎么办?”
男人藏去潭底的幽深,微微吐出几个字,“取保候审。”
“这不是重点,”乔予笙拉着谈枭的胳膊,音线里显露出的全是颤抖,“我只想知道,小堇为什么会怀孕?”
男人闻言,一个极其复杂的眼神投向乔予笙,“这个问题,你不去问她,为什么要跑来问我?还是说,你想表达什么?”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乔予笙赶紧解释,却又找不出更好的理由,“只是,我只是,”她想起苏堇先前说过的话,心乱如麻。
谈枭扬眉凝目,“只是什么?”
乔予笙顿觉一股冰凉的呼吸传遍四肢百骸,“我记得小堇曾说你,说你,”好半天,她才鼓足勇气,道,“说你强奸。”
男人锐利的视线骤冷,眸光聚满戾气,“你想说,那孩子是我的?”
“不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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