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基地-第5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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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舷窗外的星空，寒铁方叹了口气，问：“老爸，你能够听得到我的说话吗？你说我这样做是对是错呢？一方面，我很自责，我杀了很多人。但另一方面，我却认为自己没有做错，我应该这样做，我是不是一条鳄鱼呢？”

鳄鱼，在进食时会流泪，因此，让人认为是假慈悲，当然，这是鳄鱼的身体结构所造成的，鳄鱼也不知道什么叫慈悲，它只知道食物可以让它生存，因为，它没有智慧。可寒铁方有啊，一方面认为自己没有做错，自己应该杀死那千万敌人，可另一方面却认为自己做到了，自己应该怜悯那些生命，这种矛盾让他很痛苦，而这种痛苦他却无法向两女倾诉，他只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敢把自己的软弱显露在两女面前，在百思而无解时，他只能向不知身在何方，却是他人生第一个导师的老爸请教，以求心灵上安慰。当然，他也知道，他只是问出自己的困惑，但却不可能得到答案的。

“儿子，怜悯，是人的天性，也是人性中高贵的一面，所谓恻隐之心，人皆有之，这正是人之所以高贵的体现。但，人也有自私的一面，自己的生存，自己的利益，种族、国家的利益要远胜于他人、他族的利益。而利益的不同面，就是人的立场，站在不同的立场上，就有不同的对与错，对与串间因为立场的不同而永远都是无解的一个哲学问题。而当立场的扩大化，就代表着有着整体的利益跟个人的利益，当个人利益跟集体利益冲突时，牺牲个人利益以换取集体利益时，我们可以视之为伟大，牺牲集体利益以求个人利益，我们可以视为自私。可不论是自私也好，伟大也好，我们站在自己的利益立场做事，不论是做任何事，你都会损害到敌对方的利益，包括夺取你敌对方的生命。我们尊重生命，因此，我们怜悯他们，这种怜悯不代表你软弱，只代表你还有人性中最高贵的一面，你依然还是一个人，不是无知的野兽，不是畜生。”

“一个人，如果能够很愉快的夺取他人的生命，那么，他已经不配为人。人之所以为人，人所以为万物之灵，并不仅仅是因为人有智慧，更因为人有高尚的情操，这才是人之所以为人的道理。儿子，当你感觉到这种困惑的时候，我很高兴，因为，你没有迷失自己的本性，沉醉于杀戮之中，保持这种怜悯之心吧，它会让你的生命显得更高贵，它会让你的人生绽放出更大的光华。”

寒铁方感觉到自己有点晕，脑子里出现这段话，对于这段话，他记得很清楚，可是，他却不记得这段话是老爸什么时候对他说的，是以前说的吗？他没有多少印象。不管怎么说都好，这段话让他清醒过来。是的，做人，可以对敌人怜悯，但却不能对敌人手软，因为，你对敌人手软，敌人却不会对你手软的，套用一句更直接的话来说：“只有活下来的战士才能够对敌人怜悯。”

“老爸，多谢您，我会永远记得你的教导的，我会保持我的人性，我不会让那些浮尘蒙蔽我的眼睛和心灵的，我一定会做得更好。”解开心结的寒铁方重新振作起来，他知道，他未来的路还很长，走也也会非常艰难。

网络的传播速度远要比人们想像的快得多。尤其是炎黄族采取开明的网络政策。因此。寒铁方的这个声明很快就传到无数人的眼睛里。网络上有很多人都对寒铁方的搞怪式声明觉得好笑，这年头，寒铁方被孙家人追杀的事早已经是全宇宙都知道的事，可寒铁方却偏偏次次都是以受害者的身份出现，并且，一再声明自己没有犯法，这实在是可笑至极。不过，跟他们无关。不是吗？当然，顺手将寒铁方的声明转发给自己的朋友还是可以的，就当是看笑话好了。

两天之后，炎黄族滇湖河系的执法分部就找上门来了，天网被带走，同时被带走的还有十多人，连言少乐都要接受调查，至于等候天网他们的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但目前来说，天网对寒铁方应该是无害的。

言少乐只是接受了简单的调查就没事了。孙七坐在他的对面，忍受着言少乐的咆哮：“孙七。你这个混蛋，你把我整个滇湖军区都害惨了，我至少有三十名部下被带走调查，还有八名大校级情报部门的军队将会被起诉，你们真是猪脑袋啊，你这个猪头，赔我一群忠诚的部下。”

孙七苦笑一下说：“我们已经尽量高估寒铁方了，却想不到仍然低估了他。”“只是低估，只怕你们现在还低估他呢？他玩的这一手，让我被动也就算了，你知道你们孙家的声誉被败坏成什么样子了吗？寒铁方最高明的地方就是他由始至终都是一个受害者，他没有违犯法律，相反，你们孙家越是追杀他，违反法律的地方就越多，你们在人们的心目中就被变得越坏，再这样下去，只怕连最高委员会都会被惊动，到其时，你们就自找难堪。”

孙七脸上露出苦笑：“就在昨天，我接到家族中长老的警告，如果再搞不定寒铁方的，我就得受到家族的惩罚。言少乐，你得帮我。”“帮你？我怎么帮你？你开什么玩笑？如果我派部队去追杀他，他只需要发过来一道通讯：‘我受到不法分子的攻击，请求军方救助。’你说我是帮你还是帮他呢？”

孙七头都痛了：“这怎么可能呢？”“怎么不可能？”言少乐拍着办公桌吼出来了：“孙七，我跟你是朋友，但我却是炎黄族的军人，还是中将，现在，一个炎黄族的公民受到不法分子的攻击，我们军队如果不帮忙，相反，还要帮助不法分子去进攻他的话，如果被他摆到网络上，你说我有几个脑袋啊？”

盗贼打劫，军人在旁边不上去救助平民不说，还上前趁火打劫，这样的事不通天尤可，如果通了天，言少乐还非得赔上脑袋不可，这已经不是一个人的问题了，而是牵涉到炎黄族人对军方的信任问题，这样不帮助平民百姓，相反，还要打劫平民百姓的军队，要来做什么呢？这样的军队能够得到百姓的支持吗？说得难听一点就是反咬主人的狗，还要来做什么呢？早点宰了吃肉算了。

孙七若有所思说：“你是说寒铁方这一招是投石问路？”“你以为呢？”“他不会想到那么长远吧？”“我了解过他的资料，就凭他在彼罗德星上打的那一仗，他的第十一团还有一大半人能够生还，高估他一点绝对不过分。孙七，你问问自己，换了你上去，同样的兵力，你能够带着多少人活下来？”孙七陷入深思之中，他之前还不太把寒铁方放在眼里，可现在，却真正视寒铁方为对手了。

在数十日之后，随着十多间保安公司被政策下令关门，还有那些总裁以及主要的各级主管负责人去蹲大牢等消息传开之后，无数人才倒吸了一口凉气，寒铁方这一招简直是杀人不需要动手，一言能挡百万师。无数河系的保安公司都已经决定了不再趟寒铁方这趟混水，千万不要吃不着羊肉还惹了一身骚，那就太不值得了。

第二天，在两女忐忑不安的期待中，寒铁方精神抖擞的行出自己的房门，两女对望一眼，阳星银荷嘟嘟嘴，师清雅却是转过头去只当看不见。寒铁方笑了：“你们两个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第五卷五十七、定居苍月（上）

五十七、定居苍月

“夫君，你昨晚一定是有心事，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想通了心事呢？”阳星银荷心里叹气：“谁让自己年纪大，是大姐呢？这种得罪人的事只能自己来做了。”但凡是有心结的人，过一段时间之后没事了，那么，就有两种可能，一是真正想通了，这是好事，另一种却是越想越左，到最后钻进牛角尖里去，这一种却是糟糕至极。因此，两女很想知道寒铁方到底是哪一种。可是，这种问人的思想问题，却是怎么问怎么别扭，人家想什么关你什么事，哪怕是亲如夫妻父子，这种事都极少向对方透露的。

寒铁方笑了，行过去，将两女搂入怀里，各亲一下说：“没事了，我已经想通了。”“夫君的烦心事是什么事呢？可以说给我们听听吗？”“有什么不可以呢？”寒铁方也没有隐瞒，将自己昨晚所想的事一股脑的全说出来了，最后说：“其实，也是我自己想左了，如果倒过来想，再来一次的话，我还会不会下这个杀手呢？我的结论是，我还是会的，疯狂的杀戮虽然无法遏制人的贪婪之心，但至少，那些实力不足的贪婪者不敢来惹我们，也算是保住他们的小命了。”

两女彻底地放下心来，阳星银荷忽然咦了一声：“夫君，你的元神有所增长了，差不多增长了一级了，了不起啊。”“是吗？我自己倒没有感觉，可能是昨晚睡得太好了。”师清雅笑了：“夫君昨晚虽然是吃了点苦头，可这也算是修心的一种。当思想无碍之时。念头通达时。元神有所增长是正常的事。”“是吗？那以后我得多找些麻烦事来想想，说不定能够增长得更快些。”寒铁方开着玩笑，当然，他也知道这种好事并不是那么容易遇得上的。

阳星银荷说：“夫君啊，你这么声明，得罪的人不少啊。现在，只怕滇湖河系的执法部门正在忙得团团转，将来他们见到你。非得找你要加班费不可。”“那有什么关系，我跟他们又没有一块钱的关系，他们焦头烂额是自找的，谁让他们不作为呢？”“可是，夫君，你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呢？顶天了就是让天网在监狱里过上三四十年，对于修士来说，对于孙家人来说，在监狱里蹲上几十年又算什么呢？”阳星银荷很不解，在她看来不太值得。

寒铁方笑了：“我这叫投石问路。”“投石问路？”“对。就是投石问路。”“不明白。”“很简单，如果执法部门什么都不做。那么，我以后就会彻底的死心了，不也奢望从政府方面得到任何的帮助。可是，执法部门做事的话，证明了我们的政府还是有作为的，并且，还是能够办实事的。如此一来，我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求到他们的头上，而他们还非得帮我不可。”

“原来你是试探政府的态度，可这样有什么用呢？”“当然有用了，例如，我们再被大量的保安公司围攻的时候，我只需要向当地的驻地发出求救信号，军方能不出动来帮我吗？他们敢不出动来帮我吗？”“他们大可以装作收不到信号啊。”师清雅反驳说。

寒铁方耸耸肩说：“他们是可以这样做，但他们得用自己的前途来做赌注，如果让我突围出去了，并且，又有无数人证明收到我的求救信号，那么，你说当地驻军的军官还能再在军队里混下去。”废话，不上军事法庭就算好了。寒铁方这一招够狠的，驻军的指挥官敢赌寒铁方无法突围吗？自己的大好乌纱帽啊，用来跟寒铁方做赌注，寒铁方输了，什么也不用付出，顶多就是输了命（反正都已经一样了），可他们输了，只怕输的不仅是乌纱帽，还有自己脖子上的七斤半啊，这样的赌注，只有白痴才会去赌。

寒铁方再笑笑说：“这一招还有一个好处，就是那些保安公司再也不敢来惹我了，如无意外的话，银光、神火等保安公司现在只怕要关门大吉了，他们武装攻击平民，就这一条罪名就已经足够让他们关门了，所以，其他的保安公司以后再来惹我的话，他们就要先做好关门的准备。这才是我真正的用意。”

阳星银荷说：“夫君你也够坏了，把所有人玩得团团转。”“我招惹谁了，让我现在要四处逃亡，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我日子难过，也不让他们过得轻松，不是吗？”寒铁方不以为意地说。

师清雅笑了：“我们过不了好日子，那么大家都别想过好日子，夫君，我支持你去捣蛋。”“好了，我们就去捣一个大大的蛋，让那群家伙哭去。”寒铁方也很是开心，做事有人支持，那还不兴趣更高啊。

苍月星，滇湖河系的中等元气星之一，其大小不在苍山星之下，繁荣有过之而无不及。能够做苍月星的驻军司令官，师鑫荣少将觉得很不错了，至少，这日子过得舒坦啊，可是，今日，当雷达兵接到一道通讯之后，师鑫荣的一张俊脸就快变成苦瓜干了。

“你们怎么看呢？我们批不批准寒铁方进入苍月星呢？”师鑫荣问自己的七名心腹大校。驻苍月星舰队第一团团长蛮荒巨岩大校说：“九少，只怕不允许也不成，人家可是提前知会了，我们没有权力阻止他进入苍月星。”“这个该死的寒铁方，他去折腾其他行星就好了，干什么要来我苍月星呢？”第二团团长海皓明大校也都头痛地骂人。

原因就是寒铁方发过来的一道通讯：“我路过苍月星，有意到苍月星做一点小生意，出售一些货物和购买一些补给品，因为有人追杀我们，所以。我申请军方保护。”当然。通讯的意思并没有说得这样直白。而是说得异常婉转，并且，足有数千字之多，还恭维了师鑫荣等人一大轮才说出这个意思，但再怎么隐藏寒铁方的意图，意思还是一样的，就是要驻苍月星军方为他提供保护。

师鑫荣等人头痛，苍月星球长师鑫辉也觉得脑袋痛。他已经和一群幕僚讨论寒铁方的入境申请，结果是，他们没有权力阻止寒铁方进入苍月星。正常来说，寒铁方来苍月星做生意是没有任何问题，可是，孙家人一旦知道了寒铁方在苍月星，还不如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追杀过来啊，就算苍月星很坚固，可是，双方开战。其后果，想想就觉得脑袋痛。

“这个寒铁方。真够会折腾了，他怎么会想到来苍月星呢？他这么大张旗鼓的到苍月星来是什么意思呢？”师鑫辉跟自己的堂弟师鑫荣私下商量时讨论这个问题。至于批准寒铁方入境和保护工作，这一个已经没有办法阻止了。

师鑫荣说：“我也搞不懂寒铁方在想什么，不过，我倒是很好奇，那个师清雅到底是不是我师家的人？”“应该不是吧，上至一万岁前的老祖宗级，下到我们师家刚出生的娃娃，我们师家加起来也就那么的三千多号人，如果她是我们师家人，我们不可能不认识的。”“这倒也是，不过，我很是奇怪，她不是我们师家人，却会我们师家所传承的无上绝学‘三光神水诀’，还有水系的至宝仿玄元控水旗，说不定啊，她是我们师家不知道那一代的长辈在外面的私生女。”

师鑫荣当然没有想得到，他所猜的非常接近事实了。师鑫辉却说：“我们这些隐世家族，那有可能会有什么私生子、私生女存在的，不管是怎么出生的，只要是家族的血脉，那一个不是当宝啊。要知道，我们师家已经存在超过十万年了，十万年下来，我们却只有三千多人，这也太少了，如果换成其他的一般普通家族，十万年，只怕族人至少都要超过二十亿了。所以，不论是名正言顺娶回来的老婆生的也好，跟外面的女人生的都好，都绝对会入族谱，受到家族的正名，根本就不需要隐藏。”

师鑫荣点头说：“说得也是，说起来也是我们隐世家族的悲哀，人口实在太少了。”“没办法，说老祖宗们说，这是因为我们的资质太好了，因此，子孙后代少，我们不少前辈种了二三千年的地，却连苗都没有长出一棵，想想真是让人丧气啊。”人口太少，是隐世家族的最大缺憾，只不过，他们也没有办法。

师鑫荣说：“我们知会一下孙家，让他们不要在苍月星上搞事，我们难做人，你说能成吗？”“只要孙七不是疯子就应该会答应，我们隐世家族之间同气连枝，相信他们也不想我们难做。最怕就是张海岚不答应，那个女人，不是好人。”“你说我们能不能封锁寒铁方来苍月星的消息呢？”师鑫荣忽发奇想。

师鑫辉白了堂弟一眼：“你真以为你能够封得住寒铁方的嘴吗？”“那家伙是嘴是任何人都封不住的，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想玩什么？现在，只怕他已经在网络上公开他要来苍月星的消息了。”

“师九少，我已经接到消息了，寒铁方会去苍月星，能行个方便吗？”不过是三个小时，师鑫荣已经接到孙七的通讯。“孙七，只怕不成啊，我给了你方便，只怕我的人头就保不住了，我老爸非把我的头拧下来不可。”师鑫荣的父亲师坤生当然不会要了自己儿子的命，但师鑫荣把事情说得严重一点，也好堵住孙七的嘴，他真的不想有人在苍月星上闹事，那会影响他的声誉的。

“九少，真的不能通融一下？”“孙七，如果是其他事，我们师家跟孙家是什么关系啊，寒铁方又不是我什么人，我肯定给你面子，并且，根本就不需要劳你出手，我自己就可以帮你搞定了，可是，这一次真的不成啊。帮我向孙夫人说对不起，他日我登门赔罪。”

第五卷五十七、定居苍月（中）

切断通讯之后，孙七平静地说：“夫人，师九少不答应。”“别管他，我们做我们的事。”“万万不可，夫人，这样一来，师九少必定前途尽毁，我们也跟师家结下梁子，隐世家族之间可不能因这么点小事而失和啊，这个责任，我担不起来，夫人你也担不起来。”孙七连忙劝阻，这件事的责任太大了，任谁都担不起来的。

张海岚虽然快疯了，却还没有真正变成疯子，她当然明白这件事的严重后果，但她想了想说：“能不能暗中下手，不把事情闹大。”“怎么可能不闹大呢？以寒铁方三个人的修为，再加上他们的防闪宝，一般实力的人根本就无法拿下他们，要想不惊动大众而把他们拿下，除非有五劫以上的散仙，可这种级数的长辈是无法出手的，否则，后果更严重。再者，不管怎么样，只要寒铁方在苍月星上出了事，师九少都得承担后果，就算只是牵涉到一点，只怕师九少以后都别想再在军队中的所作为了。”言下之意，就是孙家无论怎么做都一样，师鑫荣这个责任是担定了，连带的，只怕师鑫辉都跑不掉。

“不管怎么样，好不容易才知道他的位置，我非杀他不可。”张海岚也不管那么多了，非要出手不可。“夫人，恕属下多一句口，寒铁方现在闹得怎么样都好，他成不了大气候，我们要追杀他，也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可是，他为什么要选择苍月星，而不是选择去其他的中等元气星呢？就是因为苍月星是师家的地盘。行政长官和驻军都是师家的人。如果我们开罪了师家。就等于我们孙家得罪了所有的隐世家族，这个责任谁也担不起来，如果您坚持这样做，只怕家族中的长老第一时间就让家主跟您离婚，把您逐出孙家。”

孙七的话如一盘冷水照着张海岚的脑袋淋了下来，她问：“孙七，你不是开玩笑吧？”“夫人，我们隐世家族虽然强大。但不要忘记，我们炎黄族还是有法律的，对于追杀寒铁方这件事，其他家族都没有说什么，毕竟，我们这些家族在世上，那一家没有做过一些特殊的事呢？这不算什么，可是，我炎黄族毕竟要顾自己的身份，我们是统治无数种族的大族。我们是开天七圣族的后裔，我们标榜自己是代天巡狩。替天行道，如果连我们自己的法律都不管不顾了，那么，我们炎黄族以后就会失去这面大旗，这对我们炎黄族在未来的扩张会有多大的损失呢？所以，我们隐世家族中不成文的规定，任何事都可以做，但是，得守规矩，不可能乱来，否则，就乱套了。我们孙家是炎黄族的孙家，不是无组织，无纪律的孙家，不是恐怖分子孙家。”

张海岚总算是冷静下来了，她之前不太明白，现在却是明白了，孙七算是说出了最大的问题所在，孙家是炎黄族中的权势家族，却不是恐怖分子，权势家族和恐怖分子是两回事，尽管，大家都能不顾法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权势家族要顾及到自己生存的根基，而恐怖分子却可以什么都不管，这就是两者最大的区别。她定了定神说：“孙七，你有什么办法能够干掉寒铁方？”“我正在考虑，方法总是想出来的，寒铁方这小子成啊，竟然利用我们炎黄族的法律来对付我们，不过，这并不是万能的。”

张海岚想起一事，有点怨气说：“都是怪师家的老七和老九，他们为什么要同意寒铁方入境呢？不批准寒铁方入境就没事了？”孙七苦笑说：“如果是可以选择的，想来师七少和师九少也不想趟这趟混水的，可是，他们有得选择吗？寒铁方这一招就是阳谋，他就是告诉你他要做什么，你又能奈他何？七少和九少很想不让他进入苍月星的，可是，有理由吗？”

对，没有理由，这就是最让师家两兄弟无奈的地方，无论怎么说，寒铁方都是没有任何犯罪记录，没有案底，还领过国家军功章的人，这样的人，除非你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他要去某地搞犯罪活动，否则，你根本就没有任何权力阻止他去宇宙联盟中的任何一个星球，相反，他提出要军方保护他，军方还得乖乖地派出部队去保护他，不然，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师家两兄弟真是把寒铁方给恨得牙痒痒的，却拿寒铁方没办法。

师清雅为自己家族的两个晚辈可怜，被寒铁方这么一搞，师家两兄弟在未来的一段日子里会非常难过的，不过也好，让他们长长见识，别以为自己是隐世家族的后人，八彪骑中蛮荒师家的人就能够掌控一切，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