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我在远古的日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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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攻城，作为恩人的先锋部队将领，男主带领他的三千铁骑，不要命地向那座城池策马狂奔。城内弓箭手射出的箭矢，在城池上空黑压压一片，多如牛毛、却杀伤力十足。离弦之箭破空数百米，但凡射程内一切人畜被射中，非死即伤。
　　三千铁骑在步步前进中溃不成军，纷纷坠马，或直接身亡、或被铁蹄践踏。只有几百个人突破了这道恐怖的箭墙，与接下来的步兵阵短兵相接。
　　之后各种打斗就不说了，几个帅气的男配及男主相继死去孙秀青哭成什么傻_逼样咱也不提了。总之男主逃过了形同天网的枪林箭雨，仍敌不过对方大军的重重围攻，光荣赴死，为后来成为皇帝的恩公建立了重大军功。
　　在彼时年幼的孙秀青心中，从此对弓箭这种武器产生了无比的兴趣。虽然电视剧里加了许多特效，真正的弓箭远没有那种震天灭地的杀伤力，但不得不承认，在中国古代史上，弓箭在城防方面，具有不可撼动的重要地位。
　　孙秀青将那段震撼自己整个青春期的大结局视频找出来，拖到男主发动进攻的时候，放给麻依看。
　　小姑娘看得目不转睛，嘴巴里发出阵阵惊呼。当箭矢“噗”地扎进演员体内，超真实的配音让她频频蹙眉、掩嘴，目露不忍。孙秀青连忙提醒她：“这是电视剧，都是假的，都是演的。”
　　我们的男主和男配从来都是武艺高强的，他们总是能精准预测箭从哪个方向来，并用手中的剑去格挡开来。然而这次的箭真是太多了，男主的兄弟为了保护男主，为他挡了一箭。那箭的力道将这名帅气的男配射飞，落在不远处的地面，接下来就是遵循电视剧法则、非常不合情理但必不可少的战场煽情……一时间所有的箭忽然射不中这几个人了，大家哭着、回忆着、嘶吼着，孙秀青一边吐槽，一边忍不住想着：当年自己的品味其实还可以，这几个男人怎么看，起码长相都是帅的。
　　麻依则已经哭得稀里哗啦的了……
　　弓箭手戏份已经完了，孙秀青连忙把手机收回来，心中隐隐有种不该放这段的预感。果不其然，麻依眼泪汪汪地看她：“你给我看的是什么？他们为什么会死？为什么！”
　　“天啊！妹子，我们的重点不是那些男人，是弓箭好吗，弓箭！”
　　麻依擦了擦眼睛，还有点没从剧情中走出来的意思，迷迷糊糊的顺着她问：“弓箭？就是伤害那个男人的东西？”
　　“对啊，你不觉得这个东西来防飞行兽入侵，是个很好的方法吗？”
　　麻依想到刚刚看到剧情，本能蹙眉：“这个东西太残忍了！”
　　“可我们要对付的是飞行兽啊，不杀死它们就被吃掉……”
　　孙秀青脱口而出，却忽然后怕了一下，怎么现在这种话，她这么轻易就说出口了？曾经她杀条鱼都不敢的。
　　麻依却立刻点头，说：“是的，我们对付的是飞行兽，不是人类。这个东西怎么做？”
　　孙秀青却忽然想到，虽然她们做这个东西的初衷是为了对抗野兽，但以后呢？会不会有其他人用它为非作歹？可是反过来想一想，人类历史迟早会出现弓箭的，不能把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
　　于是她找了几段做弓箭的纪录片，但看来看去，讲人物故事和历史的比较多，真正的教程几乎没有，想想也是，纪录片也不可能是教程。
　　还得买付费的。打开“超实用纪录片”app，搜索弓箭，果然有一篇关于弓箭制作的，只有一集，价格一千元。做弓箭可比炼铁简单多了吧，竟然也收这么贵！好在孙秀青之前赚了点存款了，没怎么犹豫就买了。
　　两人在认真观看的时候，麻依忽然来了一句：“你刚刚给我看的是什么？”
　　得，还惦记着呢！
　　“是一部电视剧，如果你喜欢，等有时间给你看看。”
　　“好呀！”麻依开心地答应下来。好嘛，在远古还找到一个一起追剧的小伙伴了，好玄幻！
　　她们仔细看了一遍弓箭制作过程，这是一种原材料相对比较容易凑齐的武器，尤其在冶铸城炼铁技术比较成熟的情况下，铁质箭头的部分解决，剩下的问题都好办。
　　孙秀青之所以没有当场与族长达成交易，而选择延后再谈，是想跟麻依商量，用什么样的方式交换最好。毕竟她们手中可没有成品。
　　“我们自己的炼铁厂建起来还需要时日，所以必定要借助他们的技术。以我们现在的情况，直接给他弓箭行不通，我在想，要嘛我们把这套制作方法教给他们？”
　　“直接教他们？”麻依也不傻，做这个的方法就好比她驯龙的秘诀，怎么能轻易传授他人？
　　孙秀青明白她的顾忌，事实上她也纠结了一会儿。“那个族长不是省油的灯，我们不出点血，恐怕从他这捞不到多大好处。而且你放心吧，等我们的厂子造出来，不论是精铁的质量，还是技术把控，都会比他们好，不怕他因为这领先我们太多。”
　　麻依相信她，只是嘴巴还是嘟着的：“我们关龙城还没有呢！”
　　随后又想到：“你想从他那换什么呢？铁链子要再多以后咱们也有的。”
　　孙秀青神秘兮兮地说：“咱们不要铁链子，咱们要人。”
　　麻依瞪大了眼睛。
　　麻依在冶铸城“养伤”的这几天，孙秀青下载了几部电视剧，让她看了个够。她自己则在这座小小的山城里四处晃悠，四处走走看看。
　　因为是麻依带来的客人，而且她还救了个小家伙，冶铸城的居民对她都颇为客气，见到了也都笑笑的。
　　孙秀青最喜欢到的地方就是他们城中到处可见的各种打铁铺子，她喜欢站在他们的铺子旁边，看着铁匠们辛勤工作。高温火热的灶膛里，铁匠以铁钳夹出冒着徐徐黑烟、被烧得通红的生铁，放在旁边的铁砧上，用锤子反复捶打，塑出不同的形状。
　　看着他们动作颇为熟练，一天下来往往也只能打出一件甚至半件成品，那些成品还不过是锄头、刀胚、铲子这种形状相对简单的东西。按照孙秀青的构想，铁器的应用远不止如此，看来她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两个工人，而是很多很多。
　　不知道那个名叫烈的族长大人，愿意以多少铁匠交换她的弓箭制作技艺，或者她找几个技艺特别好的带回去，培训关龙城的居民也可以。
　　孙秀青决定先给这些铁匠们松松土。正这么想着呢，忽然衣角被扯了扯，她低头一看，是之前救过的那个小男孩，他正拉着她的衣服看着她。
　　“姐姐，爸爸让我请你去我们家！”
　　小男孩声音脆生生的，不像之前哭鼻子时的委屈懦弱，神情看起来坚毅了一些，估计是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回家又被家长教育了一顿，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少的感觉。
　　孙秀青本来就想找个突破口跟这里的居民打好关系，便顺口答应他了。小男孩非常高兴，一路叽叽喳喳跟她说了好些城里的事情，还说他的名字叫奇奇。
　　孙秀青忽然想到，树屋村的那群家伙好像都没有名字，除了裔。大野小野的名字还是她随意取的，以便自己区分。所以这个地方取名也有什么讲究吗？
　　不知道树屋村的人们过得怎么样？他们虽然过得相对原始，但总归地盘安全，没有大的致命危险。或许有一天，她可以跟麻依商量一下，回去看看。
　　到了小男孩的家里，发现外面也是一处铁匠铺子。一家人生活在铺子里头的院子里，撩开一道门帘，屋里地上铺着许多干草，一个男人躺在角落，女人跪在他身边嘤嘤的哭。
　　是一个受了重伤、伤口严重发炎的男人。孙秀青走近一看，这不是被四只翼龙同时攻击的那个男人吗？
　　“你的伤，怎么不好好治疗？”
　　孙秀青发现这人的伤口几乎没怎么上药，身上大大小小的划伤、咬伤，因为耽搁了一段时间没有治疗，看起来比较严重。
　　男人见她来了，挣扎着要起身，孙秀青连忙让他女人扶住他，并叫他不要乱动。
　　男人叫阿强，女人叫阿英，就是奇奇的爸爸妈妈。阿强开口说话时声音沙哑的不行，他说：“听说麻依在养伤，所以只请了您过来。”
　　“你们救了我，也救了奇奇，可惜我现在伤重，恐怕活不久了……我无以为报，想让……想让阿英和奇奇跟着你们，哪怕做牛做马，只希望您和麻依可以……给他们一口吃的……”
　　敢情这人叫她过来，是为了托孤啊……这时代她了解一点情况，男人死了，女人可以改跟别的男人，但是前面生的小孩未必能受到保护。也有些烈性子的女人为了孩子不依附男人，但日子过得十分孤苦，阿强恐怕不愿委屈了孩子，也怕娘俩没人照看会生存不下去，所以托付给心肠向来不错的麻依和她的朋友。
　　如果此人真是病入膏肓了，孙秀青或许会代替麻依应下这事，但是……看看这人，比裔当时的情况好太多了好吗？或许是成功过一次，她觉得信心很足，听完了“将死之人”的肺腑之言，她表情变都没变，只说了一句：“你死不了，就别说那么多废话了。”

　　☆、第31章　chapter31

　　孙秀青嘱咐阿英去烧热水，让奇奇去找些草药过来，自己则回到与麻依共住的房子那里去拿手机，准备连线赵医生。
　　推开房门之前，孙秀青顿了顿脚步，深深呼吸一口气。被刻意忽视一整天的情绪，忽然强烈到无法控制。微微颤抖的双手彼此交握了一下，她告诉自己：没事的，相信她，相信麻依吧。
　　她推开了门，麻依只抬头看了她一眼，笑着挥了挥手，立刻就把注意力放回手机屏幕上。她今天看剧已经看疯了，天啊她好羡慕孙秀青，她家乡的男人们长得也太好看了吧！女人们也美到爆！
　　孙秀青背过身去，在麻依看不到的角度，悄悄松了一口气。此时此刻，无人知晓孙秀青内心曾发生过的起伏波澜。是的，她把唯一的生存工具交给麻依整整一天，之前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当交出去的一刹那她才意识到那意味着什么。可她强忍着没有立刻要回来，而是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出去逛了一整天。
　　她做了一个巨大的冒险，可麻依的赤诚，叫她无惊无险地度过了这一关。她忍不住抱了抱麻依，为自己这一整天紧紧按捺住的不信任感到不好意思，麻依奇怪地看她：“你怎么了？”
　　孙秀青摇了摇头，说：“没事。不过奇奇的爸爸受了重伤，我们得去救他，现在就去。”
　　“奇奇的爸爸？”
　　“就是昨天被飞行兽集中攻击的那个男人，他伤得很重，奇怪怎么好像没有治疗，就躺在那等死。”
　　麻依对此并不奇怪，说：“烈这个人行事就是这样，大约觉得他伤势过重，就没有安排救治了。毕竟飞行兽三天两头的过来骚扰，城内受伤的人非常多，药物不足，自然优先为轻伤的人提供治疗。”
　　孙秀青汗：“难道不是应该先救病重的，轻伤的可以撑到有药物再治疗吗？”
　　麻依则奇怪地看她：“轻伤者拖延会变成重伤，这样下去谁都活不了。”
　　想一想，这里毕竟是原始社会，医疗卫生条件都不是很好，有些伤痛不及时治疗，的确会危及生命。或许从成本考虑，烈的选择是对的，但是让孙秀青就此见死不救，她也是做不到的。
　　麻依笑她：“又不是不让你救他，看你都快哭了。走吧，我身边备着一些伤药，可是用小飞行兽从别人那里换来的好东西，带过去看看他吧。”
　　两人回到奇奇家的小屋，小男孩还没回来，麻依说：“他大概很难找得到什么药草了，毕竟大家都缺。”
　　孙秀青在路上已经联系了赵医生，幸好他今天有空。打开视频通话，孙秀青将阿强的情况都拍给他看。阿强伤口上有许多黑黑的东西，孙秀青蹙眉问阿英：“这些是什么？”
　　阿英说：“我看人家流血的时候，用干草烧成灰抹上去可以止血，我就给他抹了一些。”
　　孙秀青本能不同意，这怎么行？多不卫生！赵医生听了她的翻译却称赞说：“她做得对，草木灰属碱性，有杀菌作用，在没有更好的条件时，是个止血的好方法。”
　　孙秀青服了，看来是她小看原始人的智慧了。
　　赵医生又仔细查看了一下他的各处伤口，说：“大部分伤势你可以不用管了，等伤口结痂，会自己长好的，只是伤口大些的可能会留疤。肩部和腰侧伤口太大、肌肉外翻，不缝合恢复会非常缓慢，你把草木灰清理干净进行缝合吧，跟上次的处理方式一样，你可以的。”
　　孙秀青点了点头，先结束了通话，将医生的话转告给阿英阿强。他们两人已经被手机里传出的人像和声音惊呆，愣愣地点头，任凭处置了。
　　孙秀青和麻依洗了手，先用热水烫过的麻布将那两处伤口上覆盖着的草木灰轻轻擦掉，这东西止血作用果然不错，即使被擦掉了，只渗了一点点血出来。骨针自从上次手术成功后，孙秀青就一直留在身边，今天再次被派上用场。
　　经过一小时左右的缝合，阿强的手术成功。有了之前的经验，加上麻依给的某族秘药，阿强不到十天就恢复如初，这是后话。
　　做完手术之后，阿强陷入了昏睡。孙秀青将缝合的伤口拍了照片发给赵医生，得了个赞。阿英则拿出些野果子招待她们，千恩万谢。孙秀青洗好手后，好奇地在他家铁匠铺子里看来看去，总觉得这里的工具比别处更多些，忍不住问阿英：“你们家铺子都打些什么？”
　　阿英脸上忍不住有了些自豪，说：“我们阿强的技术在冶铸城是数一数二的，不瞒你们说，麻依需要的铁索，有一半是我们家打制的。”
　　哇哦，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原来阿强就是数一数二的铁匠师傅，不知他说的想跟随两人做牛做马的诺言还算不算数？孙秀青与麻依对视一眼，露出你知我知的微笑。
　　次日，烈派人来请。到底十分关心城防问题，等了两天实在耐不住好奇，想问个清楚了。
　　孙秀青决定不藏着掖着，将给麻依看的那段视频给烈看了。烈对手机这种东西当然会好奇，但见多识广的他非常傲慢，觉得这不过是某种异术的法器之类，虽然做工精巧，却不能吃不能打的，注意力很快被其中展示的内容吸引了。
　　男人和女人的关注点果然不一样，烈对剧情中的煽情对白一点不感兴趣，全部的点都在那些漫天的箭失上，当看到箭失扎进士兵体内、马匹体内，看到它们造成的巨大杀伤力，整个表情都变了。
　　“这是什么东西？”
　　孙秀青十分好心地暂停了某个画面。从那个画面可以完整看到箭失的模样，尖锐的铁质箭头、笔直的细瘦箭身及为加速而设计的羽毛箭尾，看起来十分迷你秀气的一根长箭而已，竟然有这样的杀伤力？
　　孙秀青又找了一个有弓身的镜头。士兵架着半人高的弓身，搭箭、拉弓，离弦之箭发出“砰”地破空之声，声势自来。
　　“这是弓箭，成立几十到上百人的弓箭队，每当飞行兽来袭，只要对准它们射击，未必能击杀它们，但是造成威慑绰绰有余，您觉得呢？”
　　烈的眼神放光，不用问他也十分赞同。
　　“你们有多少这种叫弓箭的东西？我都要了。”
　　孙秀青与麻依对视一眼，笑道：“其实，我现在就算有一百套弓箭，都卖给你。你和你的居民不会使用，其实也没用，对吗？”
　　烈回忆了一下刚刚看到的场景，是的，那根细细的棍子搭在一根绳子上而已，怎么一放开就爆发出那么强大的力量？看一眼孙秀青，再看看似乎不比从前好说话的麻依，沉吟一番，问道：“你们想怎么样？”
　　孙秀青说：“在我们老家有句俗语：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意思是说：你给别人一百条鱼儿，也不如教会他捕鱼的方法。我们想把制作、使用这种弓箭的方法都教给你们。”
　　烈作为一个奸商，自然知道什么才是最有价值的交易。但当人家给他最好的，他反而不信，狐疑地看着她们：“有这样的好事？”
　　孙秀青微微一笑，继续说：“我们当然是有条件的，我们要三十个铁匠，跟我们一起回关龙城。”
　　烈本能地察觉到不对劲：“你们要铁匠干什么？”
　　孙秀青故作天真地回答：“你们冶铸城炼铁，这么多年从我们关龙城换了多少好东西。这弓箭直接跟你们换，也换不来多少链子，不如把铁匠师傅交给我们，到关龙城直接给我们炼铁。”
　　烈哈哈大笑：“你们不会认为，只要带几个铁匠回去，就可以自己炼铁了吧？”
　　炼铁技术可是冶铸城的命脉根基，烈和他的祖先们一样，对其核心秘密秘而不宣。铁匠们知道的东西不过是最后的环节，前面需要准备的工作太多了，而每个环节，他都让不同的人负责，关键细节从不轻易透露，也不假手他人，这两个小丫头想凭要走几个铁匠，就想越过冶铸城得到铁器，真是太天真了！
　　不过既然是奸商，这种事他也不会明说，只是故作真诚的劝诫：“你们想得太简单了，不如要点其他好东西吧？上次海礁城的白毛族才送来一批新晒的海盐，不如换给你们吧？”
　　海礁城新晒的海盐？之前裔给的那包盐，多半就是这个城里的人们晒制的。哇，有盐的消息真好！
　　看到孙秀青眼睛都亮了，烈再接再厉地劝告，心里却想着，这俩人对铁匠也未必那么上心，到底年轻，想事情太异想天开。但俩小姑娘犹豫了一阵，交头接耳之后，还是坚定地说：“我们要三十个铁匠，少一个都不行。”
　　烈假模假样地推三阻四，最后双方达成协议，成交。
　　“我同意你们带走三十个人，但究竟谁愿意跟你们去，你们要自己去找、去说服，我就不掺和了，免得你们说我从中作梗。”
　　烈这么说着，在与两人告别之后，想了想还是派人跑了几家铁匠铺子，跟其铺子主人打了招呼。冶铸城的居民对烈还是挺敬畏的，纷纷对来人表示：“请转告族长，我们绝不离开冶铸城。”
　　烈对这笔交易很满意，心里挑了十几个人选，让人一一去通知，万事俱备，就等着孙秀青安排什么，哦，安排培训。
　　弓箭队，造起来吧！

　　☆、第32章　chapter32

　　应孙秀青的要求，烈将冶铸城内的所有铁匠集聚在一起，开了个现场招聘会。孙秀青大致估计了一下，现场起码有千余人，相当于冶铸城人口的三分之一了，也就是这座城里的主要青壮劳动力，主要都从事这个行业。
　　烈首先发言，简要说明了一下双方交易，也就是孙秀青将会拿出弓箭制作和使用方法，教给冶铸城的居民，以应对经常被飞行兽袭城的烦恼。而作为交换，冶铸城将派出三十名铁匠跟随她们去往关龙城，帮助那里的居民开创炼铁事业。
　　烈的表面功夫做得还是挺周到的，在人群前，他主动说道：“去往新的城池，将我们冶铸城的炼铁技术发扬光大，是一件特别有意义的事情。对此，我本人表示非常支持，但麻依和我们的孙姑娘都非常仁慈，说要征求大家自己的意愿，凡愿意去那里的，我绝不阻拦，且会赠送一定数目的食物和吃穿用度，希望大家踊跃报名。”
　　不过即使他这么说，动心的人几乎没有。在冶铸城做得好好的，为什么要翻山越岭，去那么远的关龙城？众人对那里什么情况一无所知，也就没有期待的理由。
　　这种情况孙秀青自然料想到了。想要人跳槽，诱惑不够怎么行？轮到她发言的时候，为了以防言语不通达不到说服效果，她决定说普通话，让麻依同声翻译。
　　没有扬声器，但站在高台上讲话，声音竟能传到很远。孙秀青轻咳两声，先鞠躬致礼，再开始演讲。
　　“我相信冒然呼吁大家离开家园，去一个全然陌生的城市，都会心存疑虑。所以首先，我要介绍一下我们的关龙城，让大家有些印象。”
　　“麻依，大家都认识了，她是言灵族，驯龙高手，因为她和她的同族，关龙城才成为这世间唯一一个捕捉、驯服飞行兽、陆行兽的城池，并将这些驯服后的巨□□换给诸城，供人类驱使。”
　　麻依翻译完这些，用其他人听不懂的语言跟孙秀青嘀咕：“这样好吗？言灵族其实只剩下我跟我妹妹两人了。而且她对驯服飞行兽一点兴趣都没有……”
　　孙秀青：“你和你妹妹也是你和你的同族呀……不用说那么详细。”
　　麻依点点头，继续同声传译：“作为一个长期以巨型兽与多城进行交易往来的城池，关龙城的人口、占地面积比这片土地上的大多数城池更多、更大，也不输冶铸城。”
　　麻依翻译的时候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但也反驳不了。关龙城的面积是比冶铸城大的，人也多，但是他们穷啊……可是孙秀青又没说他们比较富裕，忽然觉得同伴好奸诈哦！
　　孙秀青继续说：“当然，这些都是关龙城那边居民的情况，他们是贫是富，跟咱们要去的匠人师傅们也没太大关系。那我接下来就说说，如果大家肯跟我和麻依过去，将有什么样的待遇吧。”
　　这些都是跟麻依商量过的，很多概念麻依听都没听过，但孙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