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再为毒妇-第2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但愿武大他们聪明一点能发现异样。”
    但慕卿凰心里清楚这个希望是渺茫的,车厢封死,行速极快,又有太子要往瘟疫之地去的事情包在外面做幌子,武大他们很难发现端倪。
    不知怎的,慕卿凰觉得有些困倦,心中一凛,忙去看玉鸾和玉绮,见她二人也是一副萎靡的样子,先前还以为是沮丧,这会儿再看就发觉了不对。
    “玉鸾玉绮,清醒一点不要睡。”
    “嗯,嗯嗯。”玉鸾点了下头,忽的就倒了下去,随后玉绮也昏了过去。
    慕卿凰强撑了一会儿,眼皮却不受控制的要往一处闭合,慕卿凰使劲摇头,摇着摇着就倒了下去,而在座椅之下的车角里,一缕一缕的白烟正在往外冒。
    ——
    怀庆府衙后巷,下人用膳的厨院里,一个戴着小罗帽,穿着青衣,腰间系着一根土黄的带子,穿着布鞋的小厮正在劈柴,一根木头,他劈十来下才能劈出一根柴来,劈一下歇三下,脸色青黑难看,像谁欠了他八百吊钱似的。
    “陆瑁。”
    听着这道男声,陆瑁立即抬起了头,心中恐惧又兴奋,“是、是要让我去接近慕卿凰了吗?”
    阴九祝站在下人进出的角门旁里冲陆瑁招手,“嘘,跟我来。”
    陆瑁扔下柴刀,环顾四周,见无人,遂悄悄跟了出去。
    阴九祝引着陆瑁来到一进小院,又笑眯眯的对他道:“把门关紧。”
    陆瑁照做。
    阴九祝笑的越发灿烂起来,对陆瑁勾了勾手指,那动作就像是在唤一条狗,陆瑁心中屈辱不忿,想着,等我立了功,赚得“主子”的信任,一定让你……
    但想着阴九祝一身功夫那么厉害,他又讪讪放下了这个念头。
    “说罢,主子让我怎么做,我得先说下,慕卿凰那个毒妇的心肠又冷又硬,我不确定她对我是否余情未了。”
    “呵!”
    一声呵,几多嘲讽,几多鄙夷,陆瑁一霎涨红了脸,他深觉羞耻,但又不得不承认,他如今只有这一点价值而已。
    阴九祝一把搂住陆瑁的肩膀,贴着陆瑁的耳朵,轻笑着道:“让你去死。”
    与此同时,闪着森白冷光的刀子捅进了陆瑁的心窝,一下、两下,白刀子插|进去红刀子拔|出来,陆瑁仰脸盯着阴九祝,瞳孔骤然缩小,又缓缓晕散开。
    “你……”
    阴九祝的鼻息喷在陆瑁的耳上,远远看去他们搂抱在一起就像一对在说情话的伴侣,可滴滴答答的血落在地上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小血泊。
    “主子身边是不要蠢货的,小可怜。”
    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了,么么哒

  

  ☆、第68章 燕王

起火了!
    府衙后巷的一户人家青天白日烧起来了。
    太子赈灾毕从原武县回来,朝阳郡主失踪了!
    养济院里没有,只有寥寥几个红光满面的老人,怀庆知府把孤寡老幼照顾的很是不错。
    朝阳郡主带着自己的婢女和护卫从早上出门就没有回来。
    火被灭了,从废墟里抬出了两具抱在一起的尸体,仵作来了,在其中一具骨架玲珑的尸体身上找出了一块烧坏的羊脂玉佩,但上面所刻下的字还隐约可辨。
    这玉佩、这玉佩是代表了凤子龙孙身份的随身玉牒啊。
    怎么会呢,朝阳郡主怎么会出现在那种穷酸的小院里,和朝阳郡主抱在一起烧死的那个男人又是谁?
    仵作哆哆嗦嗦的验另外一具尸体,这一具尸体比朝阳郡主的好验多了,因为他的脸因埋在朝阳郡主怀里的缘故,还隐约可辩。
    这是谁呢,太子忍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痛亲自来看。
    是陆瑁啊,朝阳的前夫,因朝阳而毁了生生世世的前途。
    这是恨毒了朝阳的报复啊。
    可朝阳为何还要来赴约,是、是因为心里还爱着这个畜生吗……
    太子又是心痛又是怒其不争,伺候朝阳的婢女和护卫呢,身为婢女不能很好的劝诫,身为护卫不能护郡主周全,要你们何用,杀!
    两个婢女,四个护卫都不见了。
    不见了。
    他们为何撇下朝阳失踪了?
    知道朝阳被烧死了,是畏罪潜逃了吧!
    太子怒极,直接发下海捕令,凡捉到这四人送至官府的赏银千两。
    朝阳郡主与前夫私会,被前夫同归于尽了,这是丑事,是丑事,可这丑事掩盖不了了,太子掩面,深觉羞耻,又很是悲痛,精神倦怠,提前归京。
    坐在回程的玉辇里,太子面有倦色,脑海里却想着在来的路上朝阳说过的话。
    “父亲,他要我死,在京时已被两度刺杀。”
    “父亲,慕枭早有夺位野心。”
    “父亲,你要信我。”
    孟德超面容悲戚,坐在绣墩上小心翼翼的劝,“太子,人死不能复生,您要保重玉体啊。”
    太子一手撑住头,有气无力的道:“朝阳的死……”是像他查到的那样,陆瑁一路尾随而至河南,混入府衙,哄骗朝阳在小院相见,和朝阳同归于尽,还是如朝阳所说,是慕枭要她死。
    若慕枭真有夺位的打算,他要刺杀的人该是他这个太子才对,而不应该是朝阳,朝阳不过是一个女孩,根本没有继承皇位的权利,她不过就是得了一些父皇的宠爱而已,而这种宠爱在江山面前微乎其微,根本不会造成任何朝政决策上的影响。
    但朝阳不是那种信口开河,胡乱攀咬的孩子,过往也和慕枭没有任何过节,和慕皋溯的关系也还算好,朝阳为何要说慕枭要杀她?
    杀她做什么?
    朝阳,朝阳啊,我的女儿。
    想着想着太子就红了眼眶,满面悲痛。
    来时的路那么漫长,回程的路,在悲伤里却是那么快。
    乾清宫面见帝君,面见父亲,太子一跪哽咽,“父皇,朝阳去了。”
    龙椅上坐着的建元帝朱笔下一顿,缓缓抬头,目色微敛,“去哪儿了?”
    “去世了。”太子深吸一口气忍下悲痛,缓缓道。
    鲜红的朱砂从笔尖低落,落在奏折上覆盖了漆黑的字,过了很长一会儿建元帝才道:“怎么死的,细细说来。”
    太子便将看到的、查到的、猜测到的,事无巨细都说了一遍。
    建元帝愣了一会儿,敛去眼中悲色,冷漠的道:“女孩儿家就会被情情爱爱的毁了,果不其然,她枉费了朕给她的那些偏疼偏宠。”
    太子讷讷,根本不敢再提朝阳说过的那些话。
    父皇的儿子们在苦寒之地驻守,对抗北元,是劳苦功高的,他们为太子你守着国门,你不知感激怎么还能去怀疑他们对大晋的忠诚呢?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太子你身为储君要心胸开阔,要能容人,要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那些话都是父皇常说的,太子想了很多遍,终于还是闭嘴了。
    过了一会儿,太子偷瞥建元帝一眼,极其小心的道:“朝阳没有夫家,要葬在何处?”
    建元帝批折子的手又顿住了,看着细碎的光影长长一叹,“葬在景陵门外吧,罚她给朕守门去。”
    太子心里一喜,终究、终究父皇是真疼过朝阳的,不舍得她做孤魂野鬼,还是放在自己的陵寝外头看顾着。
    朝阳郡主下葬了,宗人府把丧事办的静悄悄的,对于朝阳郡主的死,上头讳莫如深,下头人也不敢随便议论,但那是莲园之主啊,一年前还轰轰烈烈的和前夫家对簿公堂,三堂会审呢,一年后就那么死了?
    年纪轻轻的就死了,到底是惹了许多人唏嘘不已。
    莲园之主死了,那莲园归谁?
    皇亲国戚们蠢蠢欲动。
    莲园本就是朝阳郡主的嫁妆,她人一死,自然要归她唯一的儿子,长宁侯虽在守孝中,但也不是吃素的,谁想谋夺他就抱着铭哥儿到宫门口哭去。
    想着这小小的孩子才死去的母亲,建元帝下了口谕,嫁妆应该归谁就归谁,谁也别想捡便宜。
    小小的铭哥儿,还没长大就是个腰缠万贯的爷了,等他长大了,又是个小侯爷,做一世的富贵闲人都肥的流油。
    白锦和玉盖得知了慕卿凰的死讯,狠哭了一场后,犯起了难,这事要怎么跟世子爷交待,他们真怕世子爷受不住,只好来求见长宁侯。
    瑞福堂里,长宁侯抱着大孙子,他大孙子小手忒有劲了,正拽他的胡须,拽的他“哎呦”“哎呦”的叫,铭哥儿就咯咯的笑,凌氏在一旁看着也笑,眼里满是怜惜。
    “侯爷,奴有事禀报。”
    陆玖被撸白了,身为陆玖的狗腿子,白锦等四人也自然被顶了下来。
    “铭哥儿该饿了,你下去蒸一碗鸡蛋羹来。”
    “是。”凌氏顺从的走了。
    没等白锦玉盖说话,长宁侯就道:“瞒着。”
    白锦玉盖对视一眼,嗫喏起来。
    “怎么,我还命令不得你们了?”
    “奴不敢。”
    “下去吧。”
    “是。”
    ——
    北平府。
    陆玖递上拜帖后不久就被恭敬的迎了进去。
    燕王妃徐氏,是陆徐氏的侄女,陆玖应该称燕王妃一声表姑的,而陆玥又嫁给了慕皋溯,燕王府和长宁侯府算是亲上加亲的。
    “表少爷,请。”走到月洞门后的一个岔路口,王府长史恭敬的请陆玖走左边。
    陆玖带着金泥和香尘,像个土包子似的这儿看看那儿看看,陆玖嘿笑道:“我还是头一次进王府呢,原来王府长这样,和皇宫也差不多嘛。”
    长史忙道:“表少爷慎言,王府就是王府,都是按规制建的,怎能和皇宫相比呢,慎言、慎言。”
    长史再三抬手往下压,态度极为恭谨。
    陆玖心里冷笑,不能说,却能做是吧。
    不一会儿陆玖就被领到了一座宫殿里,殿内布置简素,此时,一男一女就坐在上首看他。
    那男的,身材魁梧,一张脸冷硬俊气,穿了一件青袍,两肩上绣着龙纹,两袖有火焰和华虫,他坐在那里微微轻笑了一下,浑身冷硬的气质一变,他就成了一个温和的长辈。
    论长相、身材、气度,虽说他是太子的女婿,但凭良心说,太子都比不过燕王。
    彼时,燕王坐在高高的殿阶长塌上,那一双眼虽透出温和晚辈的光芒来,但却掩不住其中的锋利,燕王的这双眼跟建元帝的眼太像了。
    “陆玖拜见燕王、燕王妃。”陆玖拱手,单膝跪地。
    “无须多礼,快起来。”燕王轻抬手,陆玖顺势起身。
    燕王妃长相富态圆润,燕王叫起之后她才开口,“过来坐。”
    陆玖不知客气为何物,果真走过去坐到了离燕王最近的一张官帽椅上,大咧咧的道:“表姑,我在京里得罪人了,过不下去了,我爹就把我踹到这儿来了,我本人是不想来的,表姑父你看看随便把我插到哪个营里做个小兵算了,我爹要我来杀元狗的,我就意思意思杀两个算了,对了,表姑父,北平有什么好玩的,有斗鸡的吗,有赌坊吗?我听闻北平有一种哈巴狗,长的像狮子,在哪里能买到?”
    燕王妃一听他这些话就笑的了不得,眼角的细纹都笑出来了,“你这孩子,长宁侯是让你来玩的吗?”
    陆玖耷拉着肩膀叹气道:“老爹是让我来赚军功的,来杀元狗的,可那些打打杀杀的有什么好玩的。”
    燕王眯眼打量陆玖片刻笑道:“你呀,生在富贵乡,染了一身纨绔习气,怪不得长宁侯把你往本王这里扔,既如此,本王少不得要让你吃些苦头了,你去通州吧,每至秋冬时节北元都蠢蠢欲动,你去通州大营从小兵卒子做起,建了功,本王就给你升官。”
    陆玖怏怏不乐的点头,起身拱手道:“一切听从表姑父的安排。”
    燕王妃又笑了,“听闻你和朝阳郡主和离了?”
    “不是和离,是我休了她。”陆玖梗着脖子道。
    燕王妃笑弯了一双柳叶眉,“你既叫我一声表姑,从京都投靠了我们来,少不得表姑要为你打算一二,表姑给你留意着好姑娘,你看好不好?”
    陆玖赶紧摆手,“不要不要,这辈子我都不娶媳妇了,我的娘呀,娶媳妇就跟取了一根捆仙绳似的,她狗也不让我好好养,蛐蛐罐子也给我摔碎了好几个,我干什么她都要管着我,成亲一年可把我气死了,再也不娶媳妇了,不娶了,我有儿子了,有后了,还要媳妇干什么?不娶,坚决不娶!”
    燕王和燕王妃都被逗笑了。

  ☆、第69章 见血盛

黄昏,天际的霞光晕染苍穹。
    建元帝站在乾清宫的窗前,低头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不知不觉霞光就渐渐的黯淡去了,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他又想起了那孩子的音容笑貌,他不曾想过,那一日的对话竟成了永诀。
    “在皇祖父面前我可不敢说谎话欺君,我和陆玖真的很好,那么皇祖父、父亲,你们到底愿不愿意旁观我和陆玖下的这盘棋?”
    “以何为棋盘?”
    慕卿凰顿了顿,抬眸看着建元帝锋芒毕露的眼睛,展颜,风轻云淡的一笑,“江山。”
    “以江山为棋盘,以这个江山里的所有人为棋子。”
    “你们这盘棋谁为执棋人?”
    “没有执棋人,我们都是棋子。”
    “也包括朕?”
    “不,您是观棋人,是评判输赢的判官。”
    “既有输赢可有彩头?”
    “有。”
    “何物?”
    “江山。”
    “江山啊。”建元帝低喃长叹。
    魏保悄悄的走上前来,“陛下,该用晚膳了。”
    建元帝摆了摆手,“朕现在没有胃口。”
    魏保难为的道:“陛下,您多少用一点吧,打从朝阳郡主去后您就一直这样,龙体怎生受得住呢。”
    “保弟,朕思来想去都觉得,朝阳的死有蹊跷,她走时跟朕说过,她和陆玖很好,既然很好,她又怎会再和陆瑁有牵扯,联想到朝阳走时说的她和陆玖在下一盘棋,我听着像是有引蛇出洞的意思在里头,太子也跟朕说,朝阳死前遭遇了两次刺杀,朝阳是不屑撒谎的,朝阳还跟太子说,老五要杀她,朕不信朝阳会随便污蔑人,可是老五一贯敬重太子,对朕也孝顺……”
    魏保静静听着,已然听出了点眉目,圣上偏向朝阳郡主这一边了,可惜那孩子已经死了,想着那孩子还说过要给他养老来着,多好的孩子啊,魏保两眼微湿。
    “保弟。”
    魏保赶紧躬身道:“小奴在。”
    “你去把顾炎生秘密召来,朕有事交待他。”建元帝掩去悲伤,挺直龙腰虎背,眸色坚毅而锋利。
    “是。”
    ——
    苍白月色里的山峦像是一只一只趴伏沉睡的野兽,吼声阵阵,魑魅魍魉俱在其中,某一处山洞里,白骨森森堆积,带血的肉块腐烂长虫,又长又细的黑蛇盘在白骨架子上,一团一团。
    石台子上放着一具新鲜的尸体,脑壳已被敲开了,两个男人站在旁边,其中一个做了道士打扮,正拿了一根长银针在脑浆里拨弄,另一个则安静的看着,双眼锐利似鹰隼。
    “还是不行?”
    “被烧毁的那部分记载的东西也许是关键。”
    “还得想办法把那门打开。”
    “本王知道了,那门是一定要打开的。”
    彼时,洞外传来喊声,“父王,我回来了。”
    慕皋溯站在洞外,看着里头覆盖在白骨上的那一层黑甲虫,不敢越雷池一步。
    燕王走了出来,扫了一眼慕皋溯,“走吧,出去说。”
    “是。”
    这座山洞很深,父子俩拐了好几个洞才走了出来。
    “父王,朝阳郡主死了。”慕皋溯笑嘻嘻的看着燕王,“但我把慕卿凰抓回来放到人畜院那里养着了,她的血肯定比那些贱民的血香甜多了,见血盛肯定喜欢极了。”
    燕王身上带着的尸臭味被山风一吹,都吹向了站在下风口处的慕皋溯鼻子里,慕皋溯一霎屏息,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
    燕王阴戾的笑了,一手卡住慕皋溯的脖子,“你嫌弃我?”
    慕皋溯被掐的喉咙刺痛,他使劲的摇头,“没、没有,父、王、饶、命。”
    燕王带着腥臭气的手摸向慕皋溯的脸,“好儿子,父王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咱们这一支能问鼎皇位,你大哥又胖又蠢,将来我死了,这皇位就是你的,你我父子齐心,皇位便是你我囊中之物,明白吗?”
    慕皋溯紫涨着脸皮点头。
    “乖。”燕王松开手,还给慕皋溯揉了揉脖子。
    寒气从脚底蹿升到头顶,剧烈咳嗽的慕皋溯不敢躲避一分一毫,咧着嘴对燕王笑。
    燕王看慕皋溯笑了,哈哈大笑,“你做事本王还是很放心的,你呀,就是胆子有点小,回头让道墟给你吃一颗药,你就不用怕那些虫蛇了。”
    慕皋溯顿时吓的脸白如纸。
    见状,燕王又笑了一阵,他笑着,眼睛却是森冷的,“滚吧。”
    “是。”慕皋溯恭敬的后退了几步,慢慢转身,越走越快,当走出了燕王的视线范围,慕皋溯拔腿就跑,直奔他熟悉的一条溪水,到了水边他就跳了进去,使劲的搓洗脖子和脸,恨不能把这两处的皮搓掉,神色惊惧凄惶。
    洗了一会儿,感觉到丝丝的疼,慕皋溯赶紧停了手,湿漉漉的爬上了岸。
    彼时,远处传来一声极致痛苦的吼叫,慕皋溯一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藏身芦苇荡里,蜷缩起来瑟瑟发抖。
    ——
    “求求你们,别碰郡主,你们要血割我的,再割我的,我替郡主。”玉鸾抱着一个鬼面人的大腿哭求。
    鬼面人一脚把玉鸾踹倒,桀桀怪笑,一把揪住慕卿凰的脖子按到石台上,“郡主?咱们这里可没有郡主公主,来咱们这里的都是人畜。”
    话落,一刀子就划破了慕卿凰的手腕,血喷溅而出,沿着往下倾斜的石台流向一条甬道,疼痛令慕卿凰皱眉,随着血越流越多,她的脸也越来越苍白。
    “玉鸾,嘘,留着力气。”
    留着力气抢饭吃,不能死,她们都不能死,要想办法逃出去。
    这已经是她们第三次被放血了,每次都会被从那个拥挤而臭气熏天的院子里抓来这里,这是唯一能出来的机会。
    不知有多少人在这里被放过血,倾斜的石台上已经形成了血膏,石台下连着一个甬道,甬道口漆黑幽深,能容一人爬进去,但她不敢从这里逃跑,因为人畜院里的人说,有人曾趁鬼面人懈怠的时候爬进甬道企图逃跑,但是很快那个爬进去的人就哭喊着叫救命,并发出了凄厉的惨叫,随后就没了声息,人畜院里的人说甬道里头养着一个怪物,而他们这些人就是那怪物的食物。
    “这么快就没血了,要不再割一刀?”守在旁边的鬼面人拿着沾血的刀子在慕卿凰眼前晃,一手摸向了慕卿凰的脸,慕卿凰目色一冷躲了开去。
    被草草上药包了纱布的玉绮连滚带爬的跑过来抱着慕卿凰的腰将她从石台上抱下来,狠狠瞪了那鬼面人一眼。
    “啧,真辣啊,再瞪信不信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另一个鬼面人碰了他一下,“别找死,这会儿是见血盛进食的时候,断了血那边死了人,你我都活不了。”
    这两个押送血种的人在石台上站着嘀咕,下头一段甬道上另外两个鬼面人正往甬道口里倒血,其中一个抬头道:“你们两个要死别拉着我们,血不能断,赶紧再去抓人来放血。”
    慕卿凰主仆三个随后被扔回了人畜院。
    同样被抓来的武二、武三、武四苍白着脸来搀扶,“郡主。”
    慕卿凰摇摇头,“我没事。”
    人畜院是个很大的院子,四周用石头砌墙,是普通人家院墙的两倍高,墙壁光滑,人想爬出去是不可能的,而在院子里头,像是种菜一样搭起了一行一行的草棚子,血种就睡在草棚子下头的草堆里,门旁里放了两个大浴桶,每当吃饭的时候,鬼面人会把馒头包子一盆一盆的倒进去,当他们拿着木棍在悬挂在门上的铁板上敲击三下之后,他们这些血种才能去抢食吃,鬼面人养他们就像是在养猪。
    别人养猪是为了吃肉,一次受苦就解脱了,而他们养“猪”是为了放血,只要你还有一口气活着,每隔几天都会被放血,直到你死,听人畜院里的老人说,你死了尸体也会被利用,甬道里头养着的那个怪物,最喜欢喝血,尸体里还有流不出来的血,扔进那怪物的嘴巴里一嚼一吐,就成了一个人干。
    铁板被敲响了,武二等三个男人去抢食物,人畜院里圈养的大部分都是老人和孩子,但在食物面前,老人和孩子的争抢力也都是惊人的。
    片刻后他们抱了馒头和包子回来,包子馅都被抢破了,肉馅汤汁流了他们一身。
    为了养血,鬼面人给他们的饭食从不偷工减料,每顿都有肉包子。
    玉鸾就捡了完好的给慕卿凰吃。
    主仆几个围坐在一起无声沉默的大口咀嚼,片刻慕卿凰低声,有气无力的道:“我们要逃出去。”
    虽然每顿都有肉包子吃,但也养不上他们要的血多,被第三次放血后,慕卿凰明显的感觉自己脑子都僵了,人也慢慢开始呆滞,她的目光看向对面躺着不动的老人,那些躺下去再也没站起来的只是吊着一口气罢了,过不了几天就会死。
    失血过多,还会疯,就像角落里那些正在挖土吃,吃头发和布料的疯子一样。
    如果她有一天也变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