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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王座-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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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当然。”印第安女人摊开手,“目前还没有冲突。”
肖李平制止道:“行了,夏姆榭尔,你就像一头带刺的箭猪,四面八方都是你的敌人对吗?四分钟过去了,大家都不要说话。”
六个人的目光集中在那个空无一物的位置。六十秒之后,果然一条人影闪现出来,戴着黑框眼镜、满头油光光的长发的万年宅男用惹人厌的音调说道:“这是我的最后一点时间了各位别开口听我说。这是我的想法:首先,GTC仍然是由一班脑子有点秀逗的科学家掌管的组织,虽然像邪恶轴心国一样建立了军事力量和情报机关,但其出发点并不是反人类的;其次,IPU是个松散而危险的组织,我不会以塔利班或者爱尔兰共和军来形容,不过打着‘为了自由’的旗号能做出多凶残的事情,这一点我从来不吝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GTC与IPU的正面冲突是无可避免的,这也是当今世界的主旋律。”
他抬起手将黏成一缕一缕的头发塞到耳朵后面,继续说道:“那么兄弟会的目的是什么呢?假使他们知道了这个日期,将它当做最终审判的日子,本着好的出发点来思考,那他们所作的所有事情都是合乎逻辑的,——是从‘看类’这个至高出发点而进行的宏大布局。
阿斯蒙蒂斯负责试验项目,我曾在地下看到过各种各样生体舱,被剥离出身体的大脑被接入虚拟世界,数十年如一日地活在玻璃棺材里。我厌恶日本人的变态思想,但反过来想想,这应该是对人类未来的早期思考,将一颗大脑射入太空的成本比整个身体要小得多,既然人类没法造出巨大的星际飞船,那么将数亿颗活着的大脑送出地球就是非常合理的想法,一部分大脑冬眠,一部分进入虚拟世界,一部分负责驾驶飞船,等找到生活资料丰富的星体,就可以从零开始重建整个社会,所需的只是一台3D细胞打印机加上足够多的有机质而已。
贝鲁塞巴布负责的是‘候选者’的甄别和追捕,所谓候选者,就是我这样身上具有‘可能性’的人,这种可能性究竟是指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出于某种原因,我确实成为了兄弟会的敌人,并且一手摧毁了关键部门阿斯蒙蒂斯,是否兄弟会就是在害怕这样的事情发生,通过扼杀敌对者的萌芽来保卫组织的安全?”
说完这一段,顾铁有点意外地喊道:“咦,这个账号的安全级别居然这么高,宅男果然与众不同,看来可以达到一分半钟左右了,太好了,我继续说,你们别插嘴。”
“第三个部门,贝利亚,此前一直搞不清楚它的职能,不过随着三十多个国家的政治风波,就能看出它是负责政治活动、支配国家政权的部门,默默活动了许多年,贝利亚在第三世界国家积蓄了很深的人脉,一举发动,立刻可以获得相当庞大的国家势力。就算在英美德法等第一世界大国,他们也通过议员中的席位拥有相当的话语权。如果我想的没错,这是为了在危急时刻进行人类级别的表决时所埋下的伏笔。
若是以理性的观点,人类在面临命运抉择的时候依然要依赖民主投票,但我们都知道民主是最扯淡的事情,倘若末日真的来临,只有枪杆子才有话语权。这就是第四个部门萨麦尔的职责,它花了几十年时间在各国的军方安插人手,前一段在中国的经历让我和老肖意识到就算铁板一块的中国人民解放军都被他们蛀得千疮百孔,他国的情况更不必说。
接着是玛蒙。我对这个部门了解不多,但它是负责信息搜集和通讯联络的,我猜想倒数日期的计算就由这个部门进行。
然后是路西法。路西法是进行新人类研究的部门,一帮疯狂科学家通过生化手段制造出了超出人类范畴的‘神之子’,毫无疑问,这是为了适应大劫难之后的世界而进行的尝试。他们在促进人类的进化,——如果那可以算是进化的话。这是亵渎神灵、违反伦理的举动,不过通过部门的名字就知道了,天堂的叛徒路西法,真是恰当的代表呢……
最后是利维坦。‘世界’中的兄弟会势力就是由这个部门所操纵。我猜想自从‘世界’项目启动,赤枭兄弟会就看到了另一种可能性,如果量子计算机不灭,那么拟真度与现实不相上下的虚拟世界是不是可以成为人类的永恒家园?与其耗尽人力物力逃向荒凉的星空,何不如化身为二进制代码在那个美好世界中永生?仔细想想,这个主意一点都不疯狂。”
第192章 伯利恒光辉(上)
说完上述一番话,顾铁停顿了两秒钟,给伙伴们一个缓冲的时间,也顺便深深地吸一口气。在虚拟世界里不喘气不是什么问题,但人体的积习岂是那么容易改正的,连带着远在日本海“海上老人”号远洋鲔鱼船中的真身都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
然后他继续说道:“七个部门之外,就是负责惩戒、小规模武装行动和特种行动的圣殿荆棘十字团,我接触过几名骑士,个个都是路西法调教出来的杀人机器,在中国,两名骑士联手灭掉整连装备精良士兵的画面,我到现在都记忆犹新。在东京的接触战里我若不是运气了得,一定活不到今天。……说完了这一边,再说那一边,幽灵右手(以及‘世界’中的幽灵左手)究竟是什么样的组织,到现在都看不出端倪,它有着非常诡异的种姓制度、超级严格的保密机制、上下不透明单向控制的组织结构拓扑图,截至目前,他们的所有行动都是围绕候选者——就是我这样被兄弟会选出的家伙——开展的。就算在游戏里面,也有着所谓‘背叛者血脉’一说,兄弟会追杀的人,就是幽灵保护的人。”
顾铁停顿了一下,整理一下思绪:“我在这场游戏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我一点都不知道。候选者有什么特征?兄弟会那种传说中的‘先知’系统是如何锁定候选者的?而幽灵的‘聆听者’又是什么来头?把我弄死对兄弟会有什么好处?……所有的问题归根结底就是一个,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倒数日结束之时,究竟会发生什么?”
这时长发宅男的影像开始出现噪点,“糟糕,时间结束了,记住,不要主动联络我,我会想办法接触大家……老肖,对不起了,每次都搞出一个烂摊子……马特里尔,在我出现之前不要把这场战争打完啊!”
屋里重归寂静,这回顾铁真的消失不见。连续两个五分钟,背叛者的成员们都没有说话,静静等待着亚当回归,然而那个空白位置再没有人影出现。肖李平最终打破了沉默:“他走了。那么就来讨论一下兄弟会的问题吧。”
中非共和国元首已经憋了半天,此刻蹦起来嚷道:“他的意思就是说,兄弟会其实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看起来最像坏人的组织,其实是全人类的大救星?开什么耶稣宝宝他娘的玩笑啊!”
幽魂般的迦基尔忽然发出一个中止联络的信号,簌地消失无踪。
雷米尔道:“他又觉得厌烦了。我认为如果只是为了满足一小撮人的野心,赤枭兄弟会的部门设置是完全不合理的,比如在幕后默默操纵全球金融的共济会,该隐的后人完全没必要抛头露面,坐在伦敦大会所的高背椅上就能把西方大国的经济命脉玩弄在股掌之间。亚当的分析有道理,在‘崇高’的大命题下,‘不择手段’是可以被原谅的小小瑕疵,倘若末日毁灭真的到来,确实需要这么一个强硬的大一统势力来做出抉择。兄弟会看到了同我们一样的风景,不同的是,我们选择旁观,他们选择濒死一搏。”
夏姆榭尔说:“但这串日期可以有一万种解读,他们凭什么断定那就是世界末日?”
萨基尔揉搓着下巴上青青的胡茬道:“一串在人类古往今来所有知识的量子海洋里离奇产生的无理数,剥离出一个逐渐临近的日期,悲观的态度可以理解。——就如我们一样。”
马特里尔嚷着:“他们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了,你们自去搞你的研究、写你的人类学报告、发射你的太空飞船、当你的北京大官儿,我还有一场仗要打咧!中国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人家不打我的左脸,我就不打人家的右脸……”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肖李平纠正道。
“没错!”小个子黑人比出中指,然后切断了联络。
余下的几个人对视几眼,肖李平摘下眼镜说道:“就这样吧,下次例会的时间不变,除非亚当有提前集合的要求。散会。”
夏姆榭尔、萨基尔各自道别之后离去,高大的金发北欧人留在最后。他走到肖李平身边,说道:“伊斯拉斐尔,你让我查的事情有端倪了。我们开发了一种崭新的并行搜索技术,可以在量子网络上架设一台多任务的虚拟机,将成千上万个用户账号的权限集合使用,由于数据请求是并发的,‘创世纪’只能捕捉到搜索内容的碎片,无法判断其请求来源和合法性。目前我们做到了一千零二十四个并行处理单元,将最高配时提高到1024ppm,——当然只是瞬发峰值。我们的技术尚不完善,每次访问只能维持10微秒,然后就要更换并行单元以防被记入错误日志。”
“说结果吧,我对技术不太在行。”肖李平打断了他的话。
“当然。关于你让我查询的有关亚当的资料,出生证明和履历都是真实的,在被前GTC十二人委员会成员布兰登·巴塞洛缪博士收养之前,他在伯利恒渡过了出生之后的两年时光,医疗记录上没有注明他母亲的姓名,可以肯定的是一位东方人,从亚当婴儿时期采集的基因图谱可以看出,他有着75%的中国血统(准确来说,是以东亚/南亚基因为主要组成部分的北方汉人血统),以及25%的多国血统。”雷米尔说道。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们所处的空间已经从纯白色讨论组换到了一个看起来像化学实验室的地方,这是雷米尔的私有空间。
“伯利恒?是以色列的一座小城对吧。什么叫多国血统?这未免有些太过敷衍。”肖书记戴上眼镜,看了一眼空中出现的文件资料。
雷米尔点开更多的资料,长长的碱基对编码出现在空中,仿佛一串叮当流淌的音符。“当然可以追溯得更加精确,但这25%的比例构成非常复杂,有着高加索人种和尼格罗人种全部的基因特征,也就是说,他身上有着日耳曼人、拉丁人、斯拉夫人、闪族人、班图人、布须曼人、森林尼格罗人等等的血脉。”
“等一下。他身上看不出任何混血儿的特征。”肖李平皱起眉头。
“这关系到基因特征的表达,可以说,他的北方汉人基因被恰当地表达出来,而多国基因特征的表达则被抑制。”雷米尔说道,调出一张男人的正面肖像:“这是我利用基因成像技术构建的模拟图,如果所有基因组成都处于显性,那么亚当应该是这幅样子。”
两个人望着空中那个似是而非的男人。眼窝更深一点、肤色稍黑一点、鼻梁稍高一点、下颌再后缩一点、颧骨位置移动一点,修正的幅度其实并不大,但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个不怒自威、眼神冷冽、有着猎豹般嗜血气质的年轻男人,仅从外貌就能感觉出他身上那种疯狂的气息,如同隐藏着火山口的平静湖面,随时准备喷发出万丈熔岩。这样的人通常不是成为疯子,就成为人类历史上出名的独裁者,疯狂是他们最好的武器,希特勒、斯大林、穆沙拉夫、墨索里尼、齐奥塞斯库、铁托、穆巴拉克、马哈蒂尔、苏加诺,无一例外。
对比顾铁平时总是挂着坏笑的脸,这张面孔给人带来强烈的冲击。“只差一点,就会变成这样的人。”肖李平叹道,然后皱起眉头,“如此来说,更像是有人替他做出了‘成为无害的人’的选择呢。”
“上帝?”雷米尔问道。
“或许并非造物主本人。”肖李平似是而非地回答道。
雷米尔似懂非懂点点头,抹去这张肖像,接着说下去:“如果顺着他母亲这条线向前追溯,会发现所有的线索都中断了,这个女人二十九年前在伯利恒圣约瑟纪念医院生下了婴儿,然后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消失,她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仿佛存在的所有意义就是在特定的时刻出现在妇产科手术室,用剖腹产的方式生下这个神秘的婴儿。——更奇怪的事情在后面。”他犹豫一下,说:“一旦继续追查,会发现所有的搜索线程跌进一个黑洞,怎么说呢……就像量子网络中出现的一个盲点,所有的探测请求都会有始无终,它不像黑洞一样会有粒子蒸发逃逸,而是彻头彻尾的漆黑一片,无法接近,不可探查。”
“盲点……就像关于那段时间的信息一样?”肖李平怔了一下。
“是的,顶尖科学家集体自杀年份的真相也是一个盲点,如出一辙。”雷米尔肯定道,“追查只能就此中断,我们不会再继续推进了,不可预知其中的危险。最后一件事,据当时伯利恒圣约瑟纪念医院的一名妇产科护士说,——她如今住在拉马拉郊外的一所老人之家里,极少接见访客——二十九年前诞下黑发婴儿的女人是个非常漂亮的东方女人。……并且,在进入手术室的时候,她的处女膜依然完整。”
第193章 伯利恒光辉(中)
肖李平的第一个反应是笑了出来,“你告诉我,顾铁的母亲是圣母玛利亚?那岂不是两千年之前在伯利恒的马棚里诞生的那个孩子再次降临世间?这个玩笑很好,或许可以成为新宗教的教义,现代的基督耶稣为了拯救世人的罪而来,呵呵……”他笑了两声,逐渐止住嘴角的笑纹,因为对面的北欧人严肃得像格陵兰。
雷米尔摇摇头。
肖李平再次露出笑容:“那个护士疯了。我跟顾铁认识这么多年,他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他要是基督耶稣,我就是至能的上帝赛坦(科学教派里转生为人的异星神灵的名字)!有很多例子证明女人在不发生性生活的情况下也能意外怀孕,精子可以通过处女膜游进子宫,这是概率,不是神迹。再说顾铁都快三十岁了,在旧社会都是当爷爷的人了,现在才显露出神力是不是太晚了点?”
“耶稣基督三十岁开始传道。”雷米尔说道。
“听着,安德鲁·拉尔森。”肖李平直视雷米尔的眼睛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作为一名共产党员,坚定的无神论者,我可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鬼话。若耶稣决定降临,绝对不会长成一个黑头发黄皮肤的家伙!这件事到此为止,将一切痕迹都抹去,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知道吗?我相信是有人在暗中保护顾铁,从某种方面来说,这也是好事。”
“神之爱是无类的。……我知道了。”北欧人点了点头,“那么,再见,伊斯拉斐尔。”
“再见。”
肖李平退出量子网络,回到顾铁那间位于北京郊区的四合院地下室。他关了灯,慢慢走出地下室,脚在一块水墨方砖上一碾,隐秘的通道缓缓合拢。管家老赵正在院里喂鸟,瞅见他喊了一声:“肖哥儿,完事啦?有没有小少爷的消息啊?上次才回来住了几天就撒欢儿跑没影了,总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晌午想吃点啥?烙饼炖肉中不中?”
“他没事,赵伯。”肖书记微笑道,“现在在日本,跟一个女人在一块儿,看起来气色不错。”
“哎呀,谢天谢地。”老赵把鸟笼子的罩布盖上,“总算有个女娃儿能降住他啦,小少爷转过年就三十一岁了,不安顿下来咋行呢?那几天在院儿里住的那几个男娃娃女娃娃都是好娃娃,那个小姑娘叫啥来着,个头不高,眼睛挺大,她对我们家小少爷可是迷得不得了,居然在我眼皮底下逃出去啦。小少爷是不是跟她在一块儿?”
肖李平沉吟了一下,“目前没有爱娃小姐的消息。顾铁与一位旧相识的女士在一起,对他来说,算是了却一桩夙愿吧,总听他念叨阿齐薇阿齐薇的……”
老赵喜道:“这就好,这就好,我马上炖肉烫酒去啊,昨儿个老家送来了一笸箩好栗子,给你肖小哥儿把后院下蛋的老母鸡炖了,咱爷俩喝上口,正经的衡水老白干!”
“我还要……”肖书记有点犹豫,却看老赵已经屁颠屁颠地跑向后院抓鸡去了,于是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他耸耸肩,坐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瞅着北京冬季灰蒙蒙的天空。“顾铁哪……”薄而锋利的嘴唇翕动,肖李平喃喃自语道,“我的兄弟,你身上还藏着多少秘密呢?我们就算无话不谈,却还做不到坦诚相对,对吗?”
“你说啥,肖小哥儿?”老赵拎着老母鸡探出头来。
“没事,赵伯,我说我车里还有个天福号的酱肘子,等会拿来下酒啊。”肖李平说道。
“——那敢情好!”
“……啊……啾!”
顾铁狠狠地打了个喷嚏,脑门磕在天花板上“咚”的一声响,他哎呦哎呦揉着额头,“谁这么想我啊?真是的,万人迷就是这么辛苦……也不知道小萝莉现在在哪,身边缺了个跟屁虫,还真挺不习惯呢。”
这时剧烈的敲门声砰砰响起,“给我开门!”阿齐薇在外面大声喊道,顾铁吓得一缩脖子,更正自己的话:“跟屁虫还是有的啦……我来了我来了!别把门搞坏啊,修理起来很麻烦的!”
他把小装备收拾一下,扑过去开门,然而已经为时太晚。“轰!”薄铁皮制成的舱门被女人一脚踹开,不偏不倚地糊在顾铁脸上,“哎呀!”中国人四仰八叉摔倒在地,把铁皮丢到一旁,鼻孔喷出两条血柱,“我是伤员,咱们不带这么暴力的行不行?”他捂着鼻子苦笑道。
“你听着。”雨林之花居高临下指着他的鼻头:“别以为我爱管你的闲事!咱们现在在逃亡途中,绝对不能有任何意外发生,你要再这样关起门来做点什么我不知道的坏事,咱们就从此一刀两断、各走各的路!”
顾铁仰面朝天躺着,看着女人裹在灰色衣裤里修长的双腿和婀娜有致的腰肢,叹息道:“明明是个好女人,为啥总要装出一副凶悍的样子呢?当年在非洲我就说过,你的性格要是改一改,绝对能成为整个自由十字军的女神啊……你不知道那些猥琐男有多怕你,晚上到树丛里拉屎的时候都要捂好小鸡鸡以防你偷袭……对了……”
阿齐薇一脚踩在他脸上,顾铁后面的话没能说出来。中国人跟大虫子一样扭曲着,双手抱住女人的脚使劲一抬,喊道:“……对了,听我说啊!中非真的打起来了,成百上千的IPU志愿者都跑到哪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帮忙去了,看来这回闹得很大,奥科隆科沃那小子现在都以自由阵线的领导人自居了,瞧瞧这世界!”
雨林之花显得有点意外:“就是说中非与乍得的战争,变成了IPU国际与GTC势力之间的战争?”
趁她一分心,顾铁使了个乌龙绞柱,腰腹用力,双腿如两根大黑柱一样盘旋而起,一下子将女人绞倒在地,“啊哈!反压制!”他骑在女人身上,膝盖锁住女人的大腿,双手按住女人的手腕,得意洋洋地叫道:“三十岁老娘倒绷孩儿了吧?认命吧!现在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咩哈哈哈哈……”
阿齐薇挣扎了几下,哪里抵抗得过男人的一身熊力?她的冰蓝色眼珠中闪过一丝寒意,悄悄移动一下手腕脚腕的位置,准备发动攻击。她是以色列军队格斗术“Krav Maga”的精通者,对摔跤可能不怎在行,但对于踢破男人的蛋蛋、抓破男人的喉咙,折断男人的手指此类技术相当熟稔。她准备先转动身体,给顾铁的裆部一个狠狠的飞膝,但她犹豫了。看到顾铁眼中那孩子一样的兴奋,女人的表情逐渐变得柔软,她悄悄放松肌肉,装出一副咬牙切齿无法挣脱的样子,被男人困在股掌之间。
“哈哈哈,怕了吧?今日若不降服你,只怕日后醋海生波,对老夫不利呀……”中国人满脸坏笑,慢慢俯下身子,距离女人的脸越来越近,“既然逃不掉了,就先来亲一个吧?”
顾铁嘟起嘴唇凑近。阿齐薇还在反抗着,但白皙的脸颊浮现出两朵诱人的红晕。两人的视线交错,在空中碰撞出令人怦然心动的火花。
顾铁心有疑虑。他原来只想闹着玩,自从离开阿斯蒙蒂斯之后,他从未对阿齐薇做出亲昵的举动,因为害怕触动雨林之花心中屈辱的阴影。男人以纤细的情感维系着和阿齐薇的关系,生怕做出的无心举动会伤害到饱经磨难的女人。心中的伤口需要多久才能弥合?顾铁不知道问题的答案,但在心中默默发誓一直等待那道伤痕痊愈,就算等到时间的尽头。
阿齐薇心有疑虑。在顾铁踏入阿斯蒙蒂斯地下实验室的那一刻起,她的全部生命已经属于这个胆大妄为的男人,可这一路走来,雨林之花不住地思考顾铁对她的态度。对这个如鹰般飞翔在天际、从不受人束缚的男人来说,自己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这些天顾铁故意疏远的态度令她心神不定,如果中国人对她感到厌烦、感到累赘、可以一个人安然入睡不再需要她温柔的抚慰,那她的人生该何去何从。
这段荆棘织成的感情令两人小心翼翼怕刺伤自己,又因为遥远的距离而痛苦不堪。在此时此刻,那么多的疑虑暂时被抛在九霄云外,顾铁心中怦怦跳动,阿齐薇默默地闭上眼睛。
“樱井?樱井啊,你是不是在房间里?”“料理长,大家都在找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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