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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娇宠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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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处的时间过得极快,当二人从书房中走出时,地面的积雪已经漫过了脚踝。
    “今天是什么日子了?”立在廊子下的阿凝望着漫天纷飞的鹅毛大雪有些出神,口中问道。连她自己都没发觉,她已经开始把“阴险复杂”的祈王殿下当自己人了。
    “腊月十六了。”赵琰说着,见小姑娘探身出去想用手接住雪花,皱眉道:“过来些,现在风大,小心吹凉了。”
    阿凝依言往回挪了几步,探出去的胳膊却没回来,颇为伤感道:“腊月下雪天,府里已经开始剪窗花了吧?”
    赵琰心头一顿。
    “我娘亲最会剪窗花了,能剪成各种模样的,还会做糖瓜饼,比飞景楼的还好。不过她现在做得少,就在我生辰的时候做一些。”
    阿凝说完,又朝赵琰尴尬一笑,“本不该说这些的,让殿下见笑了。”
    男子声音温雅,“你想回荣府了?”
    阿凝点点头,“我从来没离开过府里这么久。”她转过头来,很认真地看向赵琰:“殿下,我这次中毒,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她不喜欢被人绕开话题当小孩糊弄。
    男子顿了顿,缓缓道:“你可听说过姚淑妃的一个传闻?”
    阿凝不知他为何忽然提起姚淑妃,想来是与此事有关?她想了想,道:“听我哥哥说过,坊间有人传言,姚淑妃原本生得并不出众,因其每日都要买下十条鲤鱼放生出去,数十年如一日,心地善良感动了上天,才在一夜之间,得获如今这副美貌。”
    这个说法,阿凝当然不相信的,想必世上也没人相信吧?不过当个笑话听听罢了。
    赵琰笑了一声,“这个传闻自然不可信,但姚淑妃以前生得的确不是现在这副模样的。她借由她家丫鬟的祖传秘术,九死一生地割脸换皮,才得了这副容貌。你知道这种秘术最需要的一样材料是什么吗?”
    阿凝摇摇头,
    “是从其他女子身上揭下来的已固化的脸皮。而制作这个脸皮的第一步,就是给这个女子下一种使人皮肉冻结的□□,名为石户草。正是你中的这种毒。”
    阿凝简直吓呆了,想到这鲜血淋漓的场面,而且还差点发生在自己身上,脸色都白了几分。
    赵琰温和地笑笑,伸手把她身上的斗篷丝带系得紧些,“吓到了?这可是你非要知道的。”
    这些事情,也是他最近才查到的。过去他只道这是种杀人的□□,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层。
    阿凝定了定神,“也就是说,这说到底是姚淑妃要害我?可是,她不是已经有美貌了么?”
    赵琰道:“她自己不用,那就是给别人用的。”
    阿凝点头道:“也是。”
    “再者,”男子笑着道,“你还是个小孩子的脸,她大约也看不上。”
    阿凝撇撇嘴,不想跟他计较,又道:“那宣王呢?他去年要劫我,难道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赵琰摇摇头,“宣王并不知道石户草秘术的事情。”他若有所思瞧她一眼,“你既然跟他无冤无仇,那他劫你只能是最简单的那个理由了。”
    阿凝略一想,便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当下心头一阵不自在。
    去取伞的染月已经回来了,见他们在说话,很自觉地立得远了些。
    “在外面吹了这么久冷风,早些回屋去吧。”赵琰说着,朝染月使了个眼色,染月小跑着过来。
    “殿下,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府?”阿凝见他要走,急忙问道。
    “这么想回府?”
    阿凝点点头,满眼希冀,“虽然殿下已经给府里递了信儿,但这么久没见到我,祖母还有姐姐他们定然十分担忧。”
    男子心里叹了一声,沉默良久,才道:“看薛先生怎么说吧。你若痊愈了,我就送你回去。”说着,他独自一人走进了茫茫雪幕之中,挺拔的身影竟透着无限的寂寥。
    “姑娘,咱们走吧!”染月把红绸伞擎到阿凝头上。阿凝望着他的背影,直到看见陈匀从梅林处过来,给他打了伞,她才收回目光。
    大约是老天爷也听到了阿凝心里的祈求,过了两日,薛临涧给阿凝诊脉,终于笑道:“姑娘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无须再由老朽守着。”
    阿凝双眸一亮:“你是说,我可以回府了?”
    薛临涧笑眯眯地点点头。
    阿凝满心欢喜,立刻吩咐染月帮她收拾东西。她的东西也不多,都是这些日子祈王殿下赠给她的,比如那套青玉制的砚台镇纸。
    夜里,赵琰去纷雪楼时,就看见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包袱。
    透过连接内外间的软绸帘子,他看见阿凝一身松花色绣折枝桃花嵌金丝暗纹丝缎襦裙,坐在南窗榻上朝外看着,不知在想什么。
    听到脚步声,她转身一看,眸中闪过惊喜,“殿下终于回来了。”
    “你在等我?”赵琰道。
    阿凝道:“我想跟殿下告别。”
    她走到他面前,神情十分郑重。
    窗外有夜风呼啸声,上京城冬日的风总是凛冽强劲的,打在窗门上发出声响。
    室内却温暖如春,宁苏香一直点着,泛着清淡好闻的馨香。
    赵琰看她半晌,若非怜她想念家人,他也不会让薛临涧对她说可以回府了的话。他原本是想等她过完生辰再放她走的。一时又觉得自己太过自私。
    赵琰随意找了把楠木扶手椅坐下,一时沉默下来。
    阿凝忽然道:“殿下,我也想跟您学画,可以么?”
    阿凝是真心实意想要好好学习的,并没有别的“歪念头”。可这话听在赵琰耳里,可不是这么回事儿了。男子有些疏冷的眸光瞬间就带了几分亮,他淡笑着看阿凝,心里那叫一个熨帖。
    阿凝道:“当然如果殿下不愿意的话……”
    “你的束脩呢?”他淡笑道。
    阿凝一愣,“束……束脩?”
    “既然是拜先生,不应该送些束脩么?”赵琰淡淡道。
    阿凝想了想,为难道:“我现在身上也没银子。待我回府后,禀明我爹娘,再送给殿下如何?”
    男子挑了挑眉,“你以为我缺那点银子?”
    阿凝:“那殿下的意思是?”
    他的视线往下,落到阿凝腰间系的那块羊脂玉佩上,“这个,给我当束脩就行。”
    阿凝有点不情愿,“这……待我回府,送点别的给殿下成么?一定比这个稀罕。”
    赵琰就闲闲靠在椅子上看她,眸中清清冷冷的。
    阿凝如今晓得,这就是祈王殿下已经开始不高兴了的意思。她犹自挣扎道:“这原是六殿下送我的。再转赠给您,似乎不妥吧。”
    “既然送给了你,那就是你的东西。现在你身上最值钱的就是这个,我就要这个。”赵琰道。
    阿凝只得把那玉佩解下来,递给赵琰。
    赵琰满意了,他又站起身,朝外面的陈匀递去一个眼色。过不久,陈匀便捧了个白底蓝画的古朴小瓶子来。
    “你既然是我的学生了,那我也送你一样东西吧。”
    阿凝接过来一看,惊喜地瞪大了双眼,“这是……解药丸子?”
    “全送给你了。”赵琰大方道,“这次神医给你解毒,你原先中的毒也阴差阳错解得差不多了,这丸子……用不用都随你开心。”
    什么叫随我开心……阿凝追问道:“你给我吃的□□当真解了?我不用每月吃解药了。”
    赵琰点头,又低头瞟了一眼她娇俏的身形,淡淡道:“话虽如此,但再吃些丸子,总是更稳当些。”
    阿凝高兴地点点头,“理当如此。”

☆、第32章 纷雪楼(二)

纷雪楼的这些日子里,阿凝觉得自己简直像只娇养的金丝雀。
    衣柜里无数新制的衣裳,都是名贵丝绸锦缎,吃食呢,是由薛林涧根据她的身体状况以及喜好的口味配置而成,屋里有舆情寄意的七弦瑶琴,书房中有供她消遣的各种书籍,偶尔与染月描红刺绣,偶尔与祈王殿下下棋论画。
    除了太过孤单、思念家人之外,实在没有任何不舒心的。阿凝这几日对镜自照,确定并没变胖才放心。
    别说胖了,她这一番折腾,一张脸比之前还瘦了些,身子也抽高了些,如今站着同赵琰说话,已经不用仰着头了。
    她将宝贵的小瓶子收进自己的包袱里,转身时,隔着帘子,看见赵琰低头喝茶的侧脸,男子纤长的眼睫在烛火照耀下愈显浓密,掩下一双清隽的眸子,透着几分清冷寥落。
    她忽然想起前几日她提出要回府时,他在雪幕中离去的背影。沉默良久,走出去问道:“殿下,您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也会尽力帮的。”
    记得第一回在方鉴楼,她也这样同他说过。他那时候瞧不上她的能耐。可现在不同,阿凝仔细思量,祈王殿下为她解毒,又给她白吃白住的,怎么可能会没所求?
    但到现在,他都没提出过。她都有些忐忑了。
    赵琰放下茶杯,大约料到几分她的想法,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他的确是有所求,但所求的……现在还不能说破,她现在根本什么都不懂。
    “你只要记得,我对你的好就行了。”男子淡淡道。
    阿凝心里却是一沉——这是,要记一笔人情债的意思么?殊不知,世上就是人情债最难还。话说回来,人家于她的恩情实在太大,莫说人情债了,就是要她以身相许什么的,也不算过分。
    阿凝不知自己缘何会想到以身相许这个词儿来,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又在想什么?”赵琰淡笑道,人说灯下看美人更美,的确如此。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她白皙至透明的耳,那里此时泛着几分樱花粉红。
    阿凝抬眼道:“这里……应该是殿下名下的哪处别院吧?”从那个书房就能看出来,那里是赵琰的地方,同他本人一样,清雅幽静。
    赵琰笑了一下,“不管这里是哪儿,你出去后应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你吧?”
    阿凝点点头,就看见男子站起了身。
    “你早些歇息吧,明日一早,我派人送你回东临侯府。”
    外面的风雪正盛,屋门一推开,涌进了许多雪粒子,赵琰出门时,阿凝竟然急中生智地给他递了下斗篷,一路小跑的殷勤模样,险些让男子舍不得走。
    阿凝是觉得,大恩不言谢,但对人家尊敬一些总是要的。但她没想过,自己这动作,多像一个送夫君出门的小妻子。
    因为她这一递,赵琰回到清筠林后许久,嘴角都是翘起的。
    这段时间,他都住在清筠林。陆青山已经等在那里,“殿下,西北边和南边都来了信儿。”他将尚泛着寒意的信封呈给赵琰,赵琰一边接过信,一边把手里的那块羊脂玉佩丢给陆青山。
    “把它扔了。”
    “是。”
    赵琰看过信件,微微思忖了会儿,让陈匀备笔墨准备回信。忙完这些,又与几位幕僚议事,待全部结束时,已过了三更。
    月色初升,纷雪楼前的梅雪之境在月下别有一番韵致。他穿过梅林,走进主屋,踏进温暖如春的内室中。
    他有点不甘心就这样白白把她放走。她的命是他救的,他为她做了那么多,结果她什么都不知道。
    立在纱帐前良久,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起身到桌案前写下一纸证明,然后走到榻边,将阿凝放在被沿处的手指轻轻握着,沾了朱砂,往纸上一按。
    从此,东临侯府荣六姑娘荣宸,便是他祈王府的了。
    赵琰看着那个小巧的朱砂印子,忍不住笑起来。这丫头内心有多么骄傲他岂会不知?她若是知道这纸卖身契,这张小脸上的表情不知要怎生精彩……
    “阿凝……阿凝……我的阿凝……”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着,待望见那白嫩如玉兰花的耳朵时,心头蓦然一紧。
    他握紧双手,强迫自己将视线移回到她的小脸上。阿凝嫣红的双唇微微张开一些,吐出少女独有的清甜,一丝丝一缕缕的,仿佛迷药一般,散逸出来。两人隔得这样近,她的艳色便愈发放大,男子仿佛受到了什么蛊惑,想含住这份醉人的香甜。
    他忽然起身,走到桌子旁,倒了一大杯凉水一口灌下去,深蹙的眉才缓缓松开。
    他想他一定是疯了。竟然会有这样冲动的念头。
    赵琰重新坐回榻边,望着她安静而难掩绝色的脸,忽然觉得,并不是自己太容易冲动,而是这种脸,这个人,本身就是个能引得天下大乱的祸水根子。
    女人太过漂亮并不是什么好事儿。赵琰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可又抑制不住的想要看见她完全长成后会是何等勾魂夺魄艳色无边。
    这是一种矛盾心理。就像他看着那副九峰雪霁图,他一边想着女子太有才华太过聪明了也不好,可一边又想着,若是她能同男子一般亲身赴名山大川游历写生,磨练技艺,那她日后又会创作出怎么惊世艳绝的作品来。
    他起身让染月送盆水来,帮阿凝把手指上的朱砂印子洗干净。
    五根水葱般的手指白净细软得让人口舌生津。也不是第一回做了,他把手指放进自己口中,含了许久,才取出。
    最后在她手心处轻轻咬了一口,这才把她的手放回去。
    小丫头,原想留你过完生辰的,可还是舍不得这样锁住你,舍不得让你不开心。
    暂且让你离开,以后迟早会再回来。
    你知不知道,你的卖身契就在我手里?
    *****
    大约是心安了,阿凝这夜睡得极沉。当她醒来时,已经在回府的马车上了。
    阿凝微微掀开盖在身上的天青色杂花纹丝软薄被,发现身上穿戴都已经整整齐齐。一旁的染月递给她一只菱花镜,微笑道:“姑娘莫担心,一切都已经打理好了。东临侯府也已经得了信儿。”
    的确已经打理好了,镜子上映出的一张雪肤花貌的芙蓉脸,额间有细小的嫣红花钿,上了清淡的妆,双丫髻上只一支玉凤衔珠钗,晶莹雅致。
    阿凝只道是染月做的,并未放在心上。若她知道是祈王殿下给她梳的头……
    染月一向嘴紧,自然不会透露。她倒是佩服殿下,第一回下手也能梳得这么好。
    到了长宁街,马车停在了荣府的边角侧门,姜氏早就在那里守着,时不时探头往外看,脖子都伸长了。
    待阿凝进了门,姜氏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数个月不见,这跟变了个人似的,个头拔高了许多,脸也瘦成了锥子。
    姜氏又开心又心疼的,抱着阿凝哭了好一会儿,然后领着她去澜心院看了老太太。老太太这段日子也是日日煎熬着,老人家哪里遭得了这个罪?眼瞧着头发都变银白了,阿凝心中很愧疚,继而愈发痛恨那些害她的人。
    在澜心院停留了大半日,用了饭之后,姜氏想到阿凝重伤初愈,不宜劳累,便亲自送她回衔思阁歇息。
    荣府的园子并没有什么变化,寒冬腊月的,百花齐喑,难免显得萧条。阿凝想起纷雪楼中的一院子梅花,便道:“咱们园子里怎么不多种些梅花?”
    姜氏道:“你若喜欢,来年春日里请人来种就是。”她说着,拉着阿凝走到一个隐蔽处,狐疑问道:“你跟我说实话,你当真是在灵虚谷待了这许多日?”
    阿凝点点头,“灵虚谷地方隐蔽,外面又有阻人进入的树林,姐姐派去的人找不到也实属正常。我就是现在返回去,也未必找得到路的。”
    姜氏这才信了她的话,又嘱咐道:“对外你只说是一直在院里病着没出门,包括对府里的下人都不能透露。若是透露了指不定就哪张嘴传到二房去了。”
    阿凝答应着,心下不豫。没想到在自家府里,还要这样小心谨慎,跟做贼似的。
    她料想,只怕如今府里更不安宁了。果然,母女二人刚到衔思阁,就听到几个丫头的吵嚷声。
    院子门口,锦环一脸不善地看着香云,“六姑娘用不着你操心,更用不着你探视。”
    香云也是一脸气愤,“四姑娘给六姑娘送羹汤,可是一番好意。你一个丫头,怎么敢替六姑娘做主?你怎么知道六姑娘不要呢?”
    她手里端了个红木托盘,上面放着一只青花瓷盅。
    “我都说了六姑娘正睡着,你要送下次……”
    “每回都是同一个说法,你骗谁呢?”香云喊起来,“今日我们四姑娘说了,一定要亲眼见到六姑娘才行。”
    “我们姑娘岂是你说见就见的?”锦环梗着脖子,一脸怒意得瞪着香云,眼眶子都是红的,“让你滚没听见?”
    香云却笑了起来,“我不能见,可前几日宁二公子来了,不也没见到六姑娘?我们姑娘早就猜到了,六姑娘失踪了几个月了,根本就不在府……”
    “你们在吵什么?还有没有规矩了?”
    话还没完,就被打断了。
    锦环看见朝这边走来的阿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香云扭头看见姜氏和阿凝,脸上的傲意一下变成惧意,腿一软就要跪地行礼。
    “给我站好了,香云姑娘这样威风,我们还当不得香云姑娘的大礼。”阿凝的声音清淡松缓,却满是冷意。
    “太太!六姑娘!奴婢……奴婢也是奉了四姑娘之命……”她跪下去道。
    “这个府里,是四姑娘做主,还是我做主?”姜氏怒道。
    “当然是太太您做主!”
    “这一个个真是反了天了。阿凝,您先进屋去,这些日子我疏于管理,这府里当真要好好治一治才行。”姜氏道。
    阿凝回到衔思阁,锦珠锦环都抱着她哭了一回,待问道锦珮时,锦环一脸愤然道:“姑娘你不知道,这个锦珮竟然是那边的人!”
    她说那边,手里指的是二房的方向。
    “这还是大姑娘查出来的。老爷和太太知道后都呕死了,已经把她卖出去了。”
    阿凝点点头,也不很惊讶。早在浮云街遇劫时,阿凝就怀疑了这个锦珮。这丫头身怀武艺,哪里那么容易就被迷香迷倒?她也正想查呢,姐姐倒先她一步了。
    这日夜里,荣宛就亲自带着满身伤痕的香云来请罪了。阿凝并没有见她,在未消除怀疑前,她不愿意委屈自己跟她扮演姐妹情深。
    第二日,荣宓来瞧阿凝,印证了她对荣宛的怀疑。
    “这几日我也得了些消息,你这次遇险,虽然宣王是主谋,但是,在浮云街布下迷药的却是詹府的人,所以,你的怀疑是没错的。”
    阿凝倒吸一口冷气,“四姐姐她……何为要这样害我?她知不知道我差一点就死了!”
    荣宓却一点都不惊讶,淡淡道:“咱们两房不睦已久,相亲相爱也只是做给外人看的。二叔野心勃勃。咱们大齐承爵并不限于嫡长,这东临侯的头衔也是块香饽饽。你大概不知道,小时候寰哥儿也是七灾八难的,其中有多少是人为,如今也难算得清了。”
    阿凝一惊,“你是说……”
    她比了手指在唇间,又细声道:“心里有数就好。这些年,他们倒是消停了些。你不必担心,只要我在一日,他们就毫无机会。这次詹家做下的事情,我必然让他们付出代价。”
    “可是……詹家的人,为何要帮宣王呢?”阿凝说完这话,自己恍然间瞪大了眼睛。
    荣宓笑道:“猜到了?”
    “詹大人不想依附靖北王府了?”
    荣宓点点头,又鄙夷道:“他们那点伎俩,哪里逃得过我公公的眼睛。詹府和二叔,并不是我们该担心的。”
    她更担心的是孙府。此次锦花台,孙仁心丢人丢了个彻底,虽说这是孙仁心自作孽,但世上就有许多人是喜欢把自己的错误归咎到别人身上的,难免孙府不会怨恨秦晚馥,甚至怨恨阿凝。偏偏,如今孙相在朝堂中可是重权在握,与文国舅比肩,若是与之敌对,必然十分棘手。
    只不过,荣宓觉得这些事情没必要告诉阿凝。
    阿凝看到她神色微有忧虑,“姐姐想什么呢?”
    她摸摸阿凝的头发,“没什么。那些个尔虞我诈的,你听听就好,切莫放在心上,有爹娘,我还有寰哥儿在,你什么都不用操心。”
    阿凝点了点头。可是心里却不以为然。
    历经此事,阿凝哪儿能不操心呢?姐姐毕竟是靖北王府的人,这东临侯府的事情,原不该落到她头上。
    阿凝回府后,东临侯只来看过一回,后头便时常不见人影,阿凝找去丰岚院也找不到人。后来问了姜氏,才知道,原来前些日子荣成田经朋友介绍,认识个极擅棋艺的姑娘,后来便时常不回府的,与这姑娘通宵达旦得切磋。
    阿凝知道父亲对棋的痴迷,但……这孤男寡女的,通宵达旦,真的只是下棋?连她都不相信。姜氏黯然道:“你爹爹说了,待你祖母身子好些,就把人接到府里来。那姑娘我也见过了,瞧着倒是个规矩的。”
    阿凝不满道:“爹爹怎么能这样?我那时候还生死未卜呢,他倒……”在外面寻欢作乐。后面的话没说出口。
    姜氏却道:“我了解他的性格。他就是气极了自己,才这样寄情于棋的。院子里的妾氏也不止一个,如今多一个也碍不着我。你也别担心了,养好自己的身子最要紧。”
    阿凝心下叹口气,视线落到南窗下美人花瓶中插的几枝腊梅花上。
    没想到回到府里,这样多的烦心事。一个个叫她不要担心,可她如今不是小孩子了,面对这种情况哪儿能不担心?
    大约只有在那个开满梅花的院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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