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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天下-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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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

    纪晓棠费尽心力保住谢怀瑾,可不是为了让他有个健康的身子好去吃牢饭、被斩首示众的。

    “他……一直就是这样?”秦震就问。

    “整整昏睡了四天,大家都觉得没指望了。之后虽然醒过来,却什么人都不认得了。不仅如此,似乎这里……”纪晓棠指了指自己的头,“只有七八岁的心智。……他当时受伤太重,且还撞到了头。郎中说,这样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

    “继续将养,可否康复?”秦震又问。

    “完全康复绝不可能,最好的,就是现在这样。”纪晓棠就道。

    这一点上,纪晓棠并没有完全说实话。毕竟,这世上,奇迹还是很少出现的。

    秦震沉吟不语。

    这样的谢怀瑾,对他来说,毫无用处。

    “怀瑾哥哥的身世很可怜。”纪晓棠的目光漫不经意地在秦震面上扫过,就猜到了他的想法。

    “哦?”秦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漫应了一声。

    “别人不知道……,我们自小一起长大,谢家伯娘并不避讳我。怀瑾哥哥并非谢知县和谢伯娘亲生。”

    “哦?”这一次,秦震扭过头来,看着纪晓棠,他的全部注意力终于都在纪晓棠所说的话上头了。

    “怀瑾哥哥是一生下来,就被谢知县抱来给谢伯娘养了。”

    “你是说,谢怀瑾不是谢子谦亲生,是他亲族的孩子?”

    “不。谢知县并无亲枝近族。在怀瑾哥哥被抱给谢伯娘之前,谢知县就曾对谢伯娘说过,有个孩子要抱来,当他们的孩子养育。谢知县不肯对谢伯娘细说,只说这个孩子,非常重要,价值连城,而且……”

    纪晓棠略略数语,不禁让人疑窦顿生。谢怀瑾竟是谢子谦杀人夺来的孩子?

    这天下,会有哪个孩子能够让谢子谦这么做,且还说他价值连城。

    秦震看着纪晓棠,狐疑不定。

    “当时大家眼里谢知县谦谦君子,自然不会往这方面想。可我见他那晚杀怀瑾哥哥丝毫不手软,之后也没有任何疼惜、痛苦,我就知道,这只怕就是真相了。”

    当时在场的只有纪家人,纪晓棠说什么,就是什么。

    纪晓棠似乎只是感慨谢怀瑾的身世,说了这几句,就打住了话题。

    “听说王爷正在为蜀中反贼的事情烦心?”

    “晓棠也知道这件事?”

    “怎么会不知道,”纪晓棠笑了笑,“如今外面传言纷纷,都说是蜀中的反贼,是先宋的后裔,如今要匡扶祖宗的基业。”

    “说起来,宋是被燕所灭,与我朝并无灭国之仇。且如今已过百年,在于我,实在想不出那些人以宋的旗号,竟能招揽许多人。”看看秦震的面色,纪晓棠接着又道。

    “民间也已经传遍了啊,”秦震的神色莫测。如今大秦境内声势较大的几股反贼,谢子谦这一股已经大部被灭,剩下的几股力量中,就属蜀中的那一支堪称是朝廷的心腹大患。

    官兵几次围剿,都没有讨到好处,反而助长了对方的声威。

    “皇兄为此事辗转反侧,我自然是想替君分忧。”

    “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如果能够证明他们并不是先宋的后裔,那么人心向背,自然局势逆转。”纪晓棠就道。“而且,依王爷所言,朝廷一直并未放弃追寻齐家后裔,想要厚待之。民间也传说纷纷,现在就是说齐家并无后裔,只怕也难以服众了。此事若早些尘埃落定,于国于民都有莫大的好处。”

    “王爷如果做成此事,造福万民,也是莫大之功。”

    秦震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纪晓棠。

    纪晓棠微微一笑。

    “王爷力排众议,促成盐引法,我爹爹和小叔的意思,纪家自然倾囊支持。”

    “还有王爷上次所提出海之事。小叔在海外发现高产作物,且极耐干旱,若是能够寻回来推广,又是王爷一件旷世奇功!”

    “果真有此事?”

    “我难道还敢欺瞒王爷,一会叫了我小叔来,细细说与王爷听。”

    “若是……”秦震垂眸看着纪晓棠,“那么晓棠之意,也未必就无法达成。”


第二百四十八章 加官

    纪晓棠与秦震相视而笑,很多事情已经心照不宣。

    当晚,秦震在宴席上,就敲定了纪三老爷再下南洋采买粮食的事情。次日,纪三老爷就带着人忙碌了起来,准备一应出海的事宜。

    在纪三老爷出海之前,秦震又上书朝廷,说明了此事。秦震主张另外求了圣旨,赐纪三老爷为四品的员外郎,亲善大使。

    圣旨到了清远,纪家上下无不欢喜。纪二老爷当天就开了祠堂,领着纪三老爷去祠堂里磕了头。纪老太太更是欢喜的流了泪。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纪三老爷会有这样出息,光耀门楣的一天。

    四品的员外郎,虽然是闲职,然而俸禄不少,也同样尊贵,正合纪三老爷的心意。要知道,如今在京城的纪大老爷多年经营,且在朝中还有靠山,也才熬到四品的官职上。

    “老太爷在九泉之下,知道老三有今天,也能够瞑目了!”纪老太太还亲自给纪老太爷烧了香,很是激动。

    因为纪三老爷封官,这次下南洋的船队也比以往风光了不少。

    一切都准备就绪,然而采买粮食的银钱却还是个问题。

    朝廷是发了些银两下来,然而那些银两能够采买的粮食数量,对于当前的局势来说,却是杯水车薪。

    国库空虚,这分明是要各人自己出银子添补了。

    靖安亲王秦震作为主张出海的人,总不能让纪家和万家用自己的钱来补这个窟窿。

    “……采买回粮食来,以你们出银的份例,全部换成盐引。总不能让你们既担着风险出力,还得亏银子。”秦震对着纪三老爷、万家老家主和万嘉树一众人等笑道。

    秦震亲驻清远。一系列举措都极得民心。尤其是有幸与他接触的人,都被他的才华和气魄所折服。当下,秦震一番话,就将万家船队诸人的心都收拢住了。

    等从秦震面前退下来,万家老家主和万嘉树就到了藏书阁,与纪二老爷、纪三老爷、纪晓棠商议出海的具体事宜。

    其间,万家老家主就提出来。他们情愿多出些银钱。

    “王爷是做大事的人。待下如此亲厚,我等甘愿效犬马之劳。银钱是身外物,万家如今也有了些身家。宁愿多出些银钱……,我等人轻言微,这件事情还得二老爷、三老爷和三姑娘玉成。”

    万家老家主和万嘉树见纪三老爷被封了官,也就看着眼热起来。他们并不敢想跟纪三老爷并肩。只希望也能得到一个小小的官职,改换门庭。光耀祖宗。

    纪三老爷很是豪爽。因为一同出海,如今他和万嘉树几乎是情同兄弟,当下就拍着万嘉树的肩膀,说这件事包在他身上。

    “只要这次出海顺利。采买回粮食来。老家主的心愿,并不难达成。”纪晓棠就笑道。

    现在为万家求官为时尚早,得事情成功。到时候论功行赏,万家想要谋官职并不是难事。

    众人商议半晌。皆大欢喜。

    隆庆八年四月,纪三老爷率领万家船队再次从万家村港口出海,秦震亲自到港口送行,一时盛况空前。

    隆庆八年五月,麦收季节,旱情继续恶化,大部分田地几乎颗粒绝收,赤野千里,饿殍满地。虽然有盐引法,缓解了部分灾情,距离完全解决问题却还是太过遥远了。

    同年五月,北蛮大举入侵,与境内反叛势力遥相呼应,更让大秦的局势进一步紧张了起来。

    内忧外患,举,国,惶,惶。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清远虽然也粮食紧张,但是相比之下,竟像个安宁的世外桃源了。

    纪三老爷从南洋运来的粮食,在运到大秦境内之后,就大部分换成了更便宜和更饱肚的粗粮。这些粗粮虽然难以下咽,却很能充饥,再加上些野菜熬煮成粥,这个法子救了许多的百姓的性命。

    大旱两年,田地里早就没有了野菜,这些用来熬粥充饥的野菜,都是纪家提供的。

    原来纪晓棠知道即将大旱,早在旱灾成型之前就安排了下去。她不仅让纪家各田庄上的人搜集野菜晒干了囤积起来,还广发告示,拿出银钱采购野菜。

    野菜能够换钱,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庄户人家妇孺不能从事重体力劳动,但是采摘野菜却是力所能及。将这些野菜卖给纪家,就能得到少许的银钱,贴补家用。因此,当时告示一出,可谓响应者云集。

    当时也有许多人不解,甚至暗暗嘲笑纪晓棠,认为这是富贵人家的大小姐不懂世事,银子太多,拿银子来玩耍的。

    而如今,这些野菜却救了大家的命。

    自然再也没人嘲笑纪晓棠和纪家,大家都认定,纪晓棠和纪家就是救命的菩萨。

    纪晓棠知道了这件事,只是笑笑,并没有采取任何措施,任由民间传说开去。很快,这种说法就不仅在任安府,甚至传到了其他的府县。

    若不是朝廷为了抑制乱局加强了各地关卡的控制,只怕就要有无数的灾民涌进任安府来。

    转眼,就到了六月中旬,天气干旱无雨。

    这一天,纪晓棠歇过中觉,又往二门旁的小议事厅处理了一回家事,才慢慢回到后院来。纪二太太并不在屋中,小丫头说是往纪老太太处去了。纪晓棠也没进屋,就带了人往纪老太太的院子里来。

    纪老太太上房屋中,纪二太太正在跟纪老太太闲话家常。

    “听庄子上的人说,照这个情形下去,秋收的时候只怕也收不上什么来,且还不知道明年会怎么样。我跟老太太商量,家里的饭食,再多添一成的粗粮可使得?”纪二太太对纪老太太说道。

    纪老太太就叹气。

    “如今的光景,已经这般艰难了吗。”

    “再如何,总少不了老太太这里的。”纪二太太就道。纪老太太自然不用吃粗粮。纪二太太说的多添一成粗粮的话,指的是下面服侍的人的饭食。

    这其中,自然也有纪老太太院子里服侍的人,因此纪二太太要先跟纪老太太商量。

    “我都知道了。”纪老太太叹气过后,倒是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如今外头活人不易。我也不管事,一切都由你们看着办吧。我这里的人,自然也不能例外了。到了那实在艰难的时候。就是我这里。少不得也要跟大家一样。”

    纪老太太在这个问题上,倒是很通情达理。

    纪晓棠进屋来,就见长生也在纪老太太的屋子里。纪老太太跟纪二太太说话。他就一个人在炕上抓了玩具在玩,不扰人,也不用丫头服侍他。

    见纪晓棠来了,纪老太太和纪二太太就停下话头。长生更是快手快脚地从炕上下来,到纪晓棠跟前。规规矩矩地给纪晓棠行了礼,然后就抱住了纪晓棠的大腿。

    “姐姐。”长生仰着头,大眼睛忽闪忽闪地,露出一口糯米牙来。

    长生的个头。已经高过纪晓棠的膝盖了,不过还是跟从前一样粘纪晓棠。

    纪晓棠笑着应了一声,就伸手领着长生。到纪老太太炕下站了。

    “难得现在外面阴凉些,祖母。娘,你们要不要出去歇歇凉?”纪晓棠就道。

    “我们不去了,你带着长生自在去散散吧。”纪老太太和纪二太太就都说道。

    纪晓棠这才领着长生从纪老太太屋中出来,慢慢沿着树荫往如意园中走。连年干旱,外面各处树木多有干枯了的,更不必说花草,不过纪家的如意园中依旧绿树成荫,花草虽不似往年繁盛,却也花开似锦。

    纪晓棠正站在荷池边,听长生奶声奶气地念莲叶何田田,就见秦震带着两个贴身随从从不远处的花荫后走了过来。

    秦震在纪家久驻,闲暇时或是烦恼时,也喜欢往如意园中来走走。对于纪家的如意园,秦震是非常满意的。

    纪晓棠忙带着长生给秦震行礼。

    “难得阴凉,带着幼弟来散散,希望没有冲撞了王爷。”纪晓棠笑着道。

    “晓棠多礼太甚。”秦震笑,还俯下身来伸手摸了摸长生的发顶。“长生又学会了什么,念给我听听。”

    秦震在纪家,长生也常能见到他。秦震对长生一直很和蔼亲切,长生不怕他,听他这样说,长生还是转着大眼睛看向纪晓棠。

    纪晓棠微笑点头。

    长生这才站稳了,背起一双小手,奶声奶气地背诵道:“江南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一口气背诵完了,长生的小脸蛋就有些发红,一双眼睛却亮闪闪地,期待地看秦震和纪晓棠。

    秦震就笑了。

    “背的好,纪家又出了个小神童。”秦震这样说着,就从腰间解下一枚玉坠来,递到长生的手里。

    长生被家人教育,不能够随意接受别人的东西,因此就不敢接,又用眼睛看纪晓棠。

    “王爷的赏赐,却之不恭,长生快收下,向王爷道谢。”纪晓棠就道。

    长生立刻笑着接了玉坠,规规矩矩地给秦震行礼。

    秦震大笑,显然心情很好。

    纪晓棠手里领着长生,就和秦震沿着荷池慢慢地往前走。

    “晓棠,这如意园初看上去还只是平平,不过看的多了,就觉出非常的好来。……是块风水宝地啊。”秦震赞道。

    如今城中很多水井都已经打不出水来,然后纪府内各处井水还很充足。如意园中的花木能够如此繁盛,一方面是井水灌溉的勤,另一方面,是其占地的地下水丰富的缘故。

    至于城外,如今也只有清溪山中,纪家的福地周围还绿意森森。

    “先祖确实懂得一些易经、风水之学。不过,这块地却并不是先祖选的,而是纪家祖居之地。只是后来被他人所占,先祖花费了大笔金银又买了回来。”纪晓棠就道。

    “这便是祖上遗德了。”秦震就道。

    秦震这样的话,本是极好的意思。然而纪晓棠却是心中一动,待看秦震并无其他异样,她才放下心来。

    这一路走着,就听见前面凉亭中说话声。

    转过荼蘼架,纪晓棠就看清楚了凉亭中的人。纪晓芸带着大丫头腊梅,还有两三个小丫头,正陪着谢怀瑾坐在凉亭中乘凉。

    纪晓芸这个时候也看见了纪晓棠和秦震。她脸色微变。想要回避。却是回避不及,站在那里,就有些无措。反而是谢怀瑾。懵懵懂懂的。他一眼就看见了纪晓棠,高兴地叫了起来。

    “晓棠,晓棠,来……”谢怀瑾笑容满面地招呼纪晓棠。还举起了手中的东西让纪晓棠看。

    纪晓棠就瞧了秦震一眼,见秦震笑眯眯的。并不似要走开的样子,也就没说什么,几个人就走到凉亭上来。

    谢怀瑾如今的身子已经大好了,整个身形都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脸色也非常不错,一双眼睛更是黑白分明,像极了小孩子不染世事的纯净。

    谢怀瑾根本就没看秦震。而是几步走到纪晓棠跟前,让她看自己手里的东西。

    “这是什么?”纪晓棠笑着问。

    谢怀瑾手里拿的。是个草编的小笼子,极为精巧别致。笼子里头,是一只绿色的大蝈蝈。

    “蝈蝈,蝈蝈。”谢怀瑾就告诉纪晓棠。

    纪晓芸这个时候已经领着丫头们给秦震行礼完毕,虽然在秦震面前她有些拘谨,但见秦震态度和蔼,也就慢慢放松了下来。

    “……带他出来走走,就抓住了这只蝈蝈。这笼子是腊梅编的。”纪晓芸对纪晓棠道。

    “对,腊梅,腊梅好,手巧。”谢怀瑾连连点头。“晓棠,蝈蝈我抓的,你喜不喜欢?给你!”

    谢怀瑾就要将小笼子往纪晓棠的手里塞。

    “怀瑾哥哥自己玩吧,爹爹安排了我做功课,不能玩了。”纪晓棠就道。

    “那好,我留着,等你闲了,再送你玩。”谢怀瑾一听纪晓棠说功课,脸上就抽了抽,显然对功课甚是不喜,然而却不敢拦着纪晓棠做功课。

    “好。”纪晓棠就点头。

    如今谢怀瑾仿佛是八九岁的孩童,她跟谢怀瑾说话,也就格外注意。

    “晓芸替我收着。”谢怀瑾捧着笼子,似乎十分珍惜,就怕自己弄坏了笼子,或者弄跑了蝈蝈,转头看见纪晓芸,立刻就松了一口气,忙将笼子递给纪晓芸。

    “嗯,我替你收着。”纪晓芸很高兴地收了笼子。

    谢怀瑾醒来之后,唯一认得的人就是纪晓棠。而他对纪晓棠的记忆,也停留在八九岁之前。

    纪晓芸一直在照顾谢怀瑾,慢慢地,谢怀瑾也识得了纪晓芸,并且越来越信任和依赖纪晓芸。这种情况,并不是纪家诸人所愿意见到的,虽然他们也都愿意好好照顾谢怀瑾。

    纪老太太因此跟纪晓芸谈了几次,但是纪晓芸却打定了主意。用纪晓芸自己的话来说,家里每个人都在忙,都在为纪家做事,只有她什么都不能为家里做。照顾谢怀瑾,就是她能够为纪家做的事。她会将谢怀瑾照料的周周全全,不让纪晓棠等人操一点儿心。

    纪晓芸照顾谢怀瑾确实精心,而且,她似乎真的因此找到了寄托似的,整个人完全从秦家的那件事中解脱了出来。

    看着纪晓芸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纪家诸人对此事也就不再提了。

    “怀瑾哥哥,我会背诵江南了,你会不会?”长生的大眼睛在笼子上滴溜溜地打转,却始终没敢伸手,他只是拉住谢怀瑾的袖子,奶声奶气地道。

    长生的语气中,带着丝炫耀的意味。在长生的眼睛里,谢怀瑾虽然长的比他高大许多,却和他一样是个小孩子。

    所以,每当他学了什么诗词,看见谢怀瑾,就总想要跟谢怀瑾比一比。

    “什么江南?”谢怀瑾就低头问长生。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长生又背起一双小手,摇头晃脑地道。

    “哦……”谢怀瑾有些走神。

    “这个怀瑾也会的。”纪晓芸忙就道,一面伸手轻轻推了推谢怀瑾,提醒他,“昨天刚背过的,你不记得啦?”

    “哦,我记得。”谢怀瑾这才回过神来,也背起双手,摇头晃脑地背诵起来。

    一首江南,谢怀瑾从头到尾只在鱼戏莲叶西的时候顿了顿,经纪晓芸略一提醒,他也就顺当地全部背诵了下来。

    “怀瑾哥哥也会呢,怎么样,今天姐姐再教你一首新的?”纪晓棠就对长生道。

    “嗯,嗯。”长生立刻点头。

    纪晓棠跟纪晓芸交换了一个眼色,两个人都笑了。

    这件事情,是从纪晓芸开始的。长生第一次找谢怀瑾比试,谢怀瑾输了,为此还很苦恼。纪晓芸就上了心。从那之后,她只要打听长生学了什么新功课,就必定会帮谢怀瑾准备好。

    长生现在所学的东西,谢怀瑾虽然费力些,倒也不十分难。

    只是,谢怀瑾总是不能够集中注意力。

    纪晓棠知道,谢怀瑾本就不是天资特别好的那一类读书人,好在他有一个优点,刻苦用心。只是他的伤还是留下了后遗症,谢怀瑾对读书完全没了兴趣,更不肯再刻苦用心了。

    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在凉亭中坐了一会,就有人来向秦震禀报,祁佑年回来了。

    祁佑年带回了最新的捷报。


第二百四十九章 贼首

    祁佑年带兵清缴贼寇,在任安、河间府交界的三河谷全歼谢氏反贼余众,并活捉匪首七杀并亲随若干人。

    就是秦震历来喜行不露于色,听到这个消息,也不由得拍案叫好。

    “阿佑,你辛苦了。”秦震看着祁佑年,有些热切地道。

    “这是属下的本分,不敢称辛苦。”祁佑年忙抱拳说道。

    “你细细拟了战报来,我即日上表,论功行赏。”秦震就道。

    “是。”祁佑年点头称是。

    祁佑年这次剿灭了谢氏反贼,不仅捉了七杀,还缴获了不少的物资,其中有谢氏反贼这些年积聚起来的金银珠宝不胜计数,另外还有当下军中和民间都十分缺乏的粮草。

    三河谷一战,祁佑年一战成名,在军中开始有了战神的称誉。这一战,让他成为大秦年轻将领中名副其实的佼佼者。他的战功和威名终将超越祁家的历代祖先,成为祁家后辈,以及大秦后来的武将最为仰慕的军中战神。

    这一场动乱不仅改变了大秦的格局,也成就了许多人,祁佑年就是在这被成就的人当中。

    祁佑年在秦震跟前禀报完毕,从客院出来的时候,碰巧就遇到了纪晓棠。

    两人相互见礼,纪晓棠让人端了热茶来,两人就在旁边的凉亭稍坐喝茶。

    “阿佑,听说你受了伤。”纪晓棠问道,一边仔细打量祁佑年。她怎么看,都看不出祁佑年伤在哪里,就想着他这是故意掩藏起来了。

    “是谁告诉你的?”祁佑年就问,心想纪晓棠的消息好灵通。

    “你不要问是谁告诉的,只说是不是受了伤。”纪晓棠就道。

    祁佑年略顿了顿。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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