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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天下-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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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
那样,他的仙女就不会死,会一直陪着他。
最起码,她不会那么容易死。
不,他是越来越笃定,她不会死,哪怕对方是那个人,她也能够活下去。她不仅能够活下去,还会成为自己最大的助力。
“晓棠,我不会放弃的。这天下,也再没有比我更合适你,配的上你的人。”秦震不等纪晓棠有所反应,已经接着说了下去。“晓棠,你不必现在就给我答案。我可以等,直等到你点头的那一天。”
“王爷……”纪晓棠抬起眼看着秦震,此刻她心中不是不震惊的。
委婉的暗示还罢了,现在秦震是向她表明了心迹。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她分明已经拒绝了他。可他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还进一步表明他的志在必得。
纪晓棠暗暗皱眉,她并不讨厌秦震,但是秦震这样却是麻烦。
“本王一旦认准了什么人、什么事,从来就没有人能让本王改变主意。晓棠你或许可以。但是唯有这件事,万万不能。”秦震又不等纪晓棠说什么,就越发地将话给说死了。
在秦震面前,纪晓棠第一次感觉到了为难。
就在这个时候,亭子外的树林间就传来脚步声。这个时候,能够在这林中走动的,显然不会是外人。
祁佑年和纪三老爷说笑着从林间小路走了出来。两个人都是箭袖大氅。带着弓箭。他们出了林子,自然也看见了亭子里的纪晓棠和秦震。
秦震看了看纪晓棠,嘴角含笑地先就站起身。他一起身。纪晓棠也跟着站起来。两人走出亭子,与纪三老爷和祁佑年见面。
“阿佑,文达,你们这是打算要去做什么?”秦震笑着问。看他的样子是跟纪晓棠谈过之后,心情非常之好。
祁佑年的目光飞快地投在纪晓棠的脸上。纪晓棠此刻不方便跟祁佑年说话,是暗暗使了个眼色。祁佑年就明白了,心中略安。
“……附近山林多有鸟兽,我跟阿佑商量着。趁着现在有空闲,正好去打些野味来。”纪三老爷就道,还让秦震看他的弓箭。
纪三老爷和祁佑年是来找纪晓棠。一起去打猎的。早间在路上,纪三老爷就用弹弓子打了些麻雀。烤了给纪晓棠和长生。祁佑年就知道了,祁佑年是箭术高手,用起弹弓子来更不是问题。
后来的烤麻雀,就都是出自祁佑年之手了。
因为烤麻雀,祁佑年就又想起了打猎这个主意。将秦震一行送到任安,祁佑年就该回转,立刻开拔去蜀中。而这之前,他因为忙于集结军队,也没有什么时间跟纪晓棠相处。
临别在即,祁佑年想跟纪晓棠多见见面,说说话。他想到打猎这个主意,因为他知道,纪晓棠必定会十分喜欢。
纪晓棠果然是喜欢的,当时就答应了祁佑年,这个时候走出来,也是来见他的,只是却被秦震中途给截住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秦震听纪三老爷说了,就点了点头,“我也正有此意。……可若是弹弓,只怕本王并不大擅长。”
秦震也要去打猎。他还提到了弹弓,显然是知道了纪三老爷和祁佑年打麻雀给纪晓棠吃的事。
即便秦震在队伍的前头,对后面的事情并没有过问,但是他周围发生了什么,他都了如指掌。
不仅是纪晓棠,就是纪三老爷和祁佑年也都明白了,秦震在表达什么。
“王爷的安全要紧。”祁佑年略一迟疑,忙就说道。
“有阿佑在侧,本王的安全很有保障。”秦震却道,一面转头笑着邀请纪晓棠,“晓棠可否愿意同行?”
本来是祁佑年邀请纪晓棠的,现在却变成了秦震。
“我也正想跑跑马,试试箭。”纪晓棠就道。
“等我去换过衣服来。”秦震显然很满意。
“我也要去换了衣服,将弓箭拿上。”纪晓棠也道。
秦震带着人去换衣服,纪晓棠故意落后一步,等秦震走了,她才转过头来跟纪三老爷和祁佑年说话。
“晓棠,王爷跟你说了什么?”纪三老爷就问纪晓棠。他与纪晓棠叔侄俩自幼亲近,能分辨出纪晓棠细微的表情变化,因此就猜到了方才秦震必定跟纪晓棠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王爷提到咱们家进京之后的事……,”纪晓棠斟酌着字句,眼角余光扫过祁佑年。
祁佑年想问而不好问的话,却被纪三老爷问出来,正在侧耳倾听。
“王爷说,到了京城,局势比清远复杂百倍,就是王爷他只怕也不能护我们纪家周全……,所以……”所以秦震建议纪晓棠嫁给他,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偏袒纪家,无底线地护着纪家。
但是纪晓棠却并没有这样说。
看听话的两个人的表情,纪三老爷或许猜不到秦震的意思,但是祁佑年却肯定是猜到了。
“所以怎样?”纪三老爷忙就问。
“所以我告诉王爷,纪家有本事凭自己在京城立足,不会给王爷添麻烦。”纪晓棠就道。
纪三老爷和祁佑年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晓棠,你说的好。”纪三老爷就赞道,“这才是我们纪家人说的话。”
“晓棠,你不是要去拿弓箭?不如拿过来,我帮你调一调。”祁佑年笑眼弯弯地道。
“好。”纪晓棠答应了,随即又问,“王爷要一同去打猎,你不需要再去多做些安排?”
“不碍事。”祁佑年只是简单地答道。
由祁佑年和纪三老爷陪着,纪晓棠高高兴兴地往回走。
大家都住在一个小院子里,纪晓棠可以随意出去走走,不必告诉纪二老爷和纪二太太,可要出去打猎,就得先到爹娘那里去报备。
纪二老爷和纪二太太本心是不大赞同的,但是祁佑年和纪三老爷都陪同着来了,而且两人想也不能将纪晓棠当做平常小女儿那般约束。
最后,两人只嘱咐纪晓棠要小心,又要纪三老爷和祁佑年多照看纪晓棠,也就放了行。
纪晓棠就让锦儿去取了弓箭来给祁佑年,她自己回到屋中飞快地换了衣裳出来。
祁佑年正在客厅中,低头仔细地为纪晓棠擦拭着弓箭。
纪晓棠的弓箭都是特制的,箭的数目有限,上次纪家被围时射出的箭后来都被祁佑年给拣了回来,虽然当时就擦拭过,但是箭染了血腥,和从前还是不一样了。
她的弓箭,不再是漂亮精贵的摆设,而是杀人的利器。而这,也是这弓箭的本来面目。所谓漂亮的精贵摆设,反而是美好而虚幻的盼望。
纪晓棠没有惊动祁佑年,而是放轻了脚步慢慢走过去。
祁佑年低垂着头,专心致志地擦拭着手里的弓,从纪晓棠的方向看过去,可以看见他长长的、厚密的、且略有些卷翘的睫毛,仿佛小扇子一般在脸上映出两弯阴影。
纪晓棠停住脚,看着祁佑年,直到祁佑年察觉抬起头来。
“晓棠……”祁佑年的眼睛就是一亮,纪晓棠换了一身朱红遍地金团花箭袖,乌黑的头发上是一顶精致小巧的赤金莲花冠。这样利落的打扮,给她本来精致如画的面容增添了几许英气。
与他初相见那个时候相比,纪晓棠的美更加惊心动魄。
“给……”祁佑年将擦拭好的弓箭交给纪晓棠,见纪晓棠欣喜地接过,他心中那一丝隐隐的担忧也就消散了。“那天的事,晓棠,我还要向你道歉。”
第二百五十六章 夜狩
祁佑年只说了那天的事,纪晓棠就立刻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
“阿佑,你要跟我道歉几次才肯罢休?”纪晓棠就问祁佑年,“我都跟你说过好几次了,你尽了力,也救了我们,你实在没什么好道歉的。”
“不。”祁佑年在这件事上很执着,“如果我能早一些赶到,你就不用……”如果他能更早赶到纪府,纪晓棠就不会受那些惊吓,也不需要亲自拉弓射箭,那么近距离地面对鲜血和死亡,不是她自己的,就是敌人的。
纪晓棠的弓箭,在那一天,第一次染了血。
弓箭是祁佑年主动送的,但是他竟并不希望纪晓棠的弓箭染血。这样自相矛盾的心情,祁佑年发觉了,却无法改变。
“阿佑,这世上没有如果。我们能做的,只有尽人事,听天命。阿佑,你领兵打仗,应该比我更加明白这个道理。”可为什么在这件事上就一直想不通?
纪晓棠深知有些替祁佑年忧虑,慈不掌兵,祁佑年如果一直有这样的情绪,那他就不会是个称职的将军。因为在对敌的很多时候,他都必须有所取舍。
而那些取舍的决定,从某一方面看来,很可能是残忍的。
“晓棠,我只是针对这件事,只是……你。”只有在纪晓棠的事情上,他无法用他自幼就熟悉且运用自如的战场的原则来处理。
祁佑年的温柔,让纪晓棠的一颗心也软软的。
“阿佑,别这样想。”纪晓棠伸出手,“那个时候,我也是战场上的一颗棋子。”
她既是下棋的人。同时也是棋局中的一颗棋子。纪晓棠从来没有将自己置身棋局之外,这之后,经历了很多事,她一直是如此。
因此,后人有些评论,说她才是这天下最心狠意狠的人。她对别人狠得,对自己更狠的。所以那些狠不过她的人。都输了。不是输掉了命,就是输掉了和性命同样重要,甚至比性命更加重要的东西。
纪晓棠若是将自己也当做一颗棋子。那么这局棋的赌注就是家国天下,身家性命。赢者生,输者死。
这其实是纪晓棠远远胜过其他人的地方。因为自幼的熏陶,也因为前世所经历的苦难。纪晓棠有更为广博的世界观,以及更加智慧的平等观念。
天下是一个大棋局。人人都是棋子,没人能够例外。那些认为自己高高在上,可以执掌棋局,而不在棋局之中的。都是聪明的愚人。
有些人,正是因为这一点的自以为是,才输给了纪晓棠。
“晓棠。我无法将你当做一颗棋子。”祁佑年明白说道。
她当然知道,这也正是她之所以最喜欢祁佑年的缘故。
“那么。就让我们努力,让我再无需做一颗棋子。”纪晓棠微笑。让我们成为可以主宰棋局的人。
“好。”祁佑年郑重点头。
这个时候,纪三老爷就来报信,说是秦震已经准备好了,催促他们快些去。纪晓棠和祁佑年就起身,跟纪三老爷一同到后山与秦震聚齐。
秦震的身边,也只带了三五个亲卫,显然他跟祁佑年的想法相同,这次的出猎,并不想惊动太多的人。
等他们纵马出来,已经是明月高挂。
晚秋初冬的天气,夜间已经寒气颇重,大地笼罩在月亮的清辉之中,一片萧索、苍凉,更显得四野寂寂,天地辽阔。
这种寂寥、萧索却并非是真正的寂寥、萧索。了解北国秋冬的人都知道,这之下隐伏的是生机勃勃,以及危机四伏。
今夜纪晓棠他们所选取的狩猎场,则更是如此。
比隐伏的猎物更加生机勃发,更加危险的,还是狩猎的人。
月光下,一黑一白两匹战马很快就甩开了其余的马匹,渐渐汇聚到了一处。这一会的工夫,祁佑年已经猎到了一只狍子,纪晓棠则并没有斩获。
纪晓棠还没有开弓。
“晓棠,怎么没看到猎物?”祁佑年提马到纪晓棠近前,问道。
两人离开其余众人已经有了相当的距离,可以安心地说话。
纪晓棠微笑着摇头,她的心自然并不在猎物的身上。
“阿佑,你的月圆之约,今年,我们都失约了呢。”纪晓棠就道,两人并马而立,正对着当空的明月。
今天正是圆月之夜,虽然早已经过了八月十五。
“是我的错。”祁佑年就道。
“当然不是。”纪晓棠反驳。
他们都没有忘记踏月之约,然而世事的限制往往不以人力为转移。
“今天正好补上。”纪晓棠就笑。
“嗯。”祁佑年点头,他提出今天出来打猎,也是存着这样的心思。
两人说着话,就并马向前,有意识地往众人相反的方向去。
“阿佑,蜀中反贼如今已经势大,且占据地利,你这次带兵平叛,千里奔袭,危机重重,需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
“阿佑,对蜀中的反贼,你可想好了对策?”纪晓棠就问。
“我正在为此烦恼。”祁佑年并不对纪晓棠隐瞒。“如果像前几任平叛的将领那样强攻,即便占有兵力优势,也会损失惨重。”
祁佑年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是真的对占据认真地研究过了。他的分析和判断都是正确的。
纪晓棠微微眯起眼睛,仔细回忆着前世的经历。前世这个时候,纪家已经在逃亡的路上了。那个时候,她关注的几乎都是下一餐饭在哪里,明天他们一家是否还能活着,对于蜀中的战事所知不多。
但即便是这样,零零星星地还是听到过一些传闻。
蜀中反贼势力削弱,是自内部开始。
“不能强攻。还是智取为上。阿佑,蜀中反贼人多,内部并不一定是铁板一块。真正为了兴复先宋的人有几个,其余众人为的不过还是功名利禄。”
所以,最好的策略无非是大兵压境,武力威胁,然后从内部瓦解反贼。
“反间计。或者用高官厚禄诏安。只要你选对了人,定可瓦解反贼,平定蜀中。”纪晓棠对自己的这个判断非常自信。
显然。祁佑年也是赞同纪晓棠的,只看他熠熠生辉的眸子就知道他此刻的心情。
“我也正做如此想。”祁佑年笑着道,“晓棠你也这样说,那我的心意就更坚定了。”
对策是好对策。但实施起来未必就没有困难。
而这困难的来源,应该是在朝堂上。
朝廷几次派兵平叛。不仅没有成功,还屡屡受挫。为此,朝廷上下都是颜面大失,到如今难免焦躁。这次。他们选了祁佑年做主帅,还给了他许多的兵马。朝廷上下最期望看到的,就是祁佑年带兵入蜀。与蜀中叛军正面冲突,大获全胜。
朝廷急需祁佑年带给他们一次报捷。而反间计也好,诏安也好,都需要时日,表面上也没有交战告捷那样光鲜耀眼。
祁佑年若是要智取,必须要面对来自于朝堂上的非议和巨大的压力。
到之后,还怕有人会弹劾祁佑年畏战。
这些纪晓棠想到了,祁佑年自然不会想不到。
“我会上书向陛下说明情况。”祁佑年就道,虽然这样说,但是对于上书之后皇帝的反应,祁佑年并没有多少自信。“王爷对局势看的清楚,他会支持我。”
然后,自然还有侯府的势力。
只不过如今北疆情况危急,老王爷和祁佑年的几个兄弟那里也同时承受着压力。
“我爹爹和大伯那里,我会替你说话,只是不知道能有多少功效。”纪晓棠为祁佑年考虑,“阿佑,或许你可以更灵活一些。”
“晓棠教我。”
“朝堂要捷报,你就给他们捷报。”
“哦……”祁佑年沉吟,纪晓棠这样说,自然不是让他在明知道不利的情况下,与大股的反贼冲突,枉送兵士们的性命。“晓棠,你是说……”
“阿佑,这个度你自己掌握。兵不厌诈……”
祁佑年目光一转,已经领悟了纪晓棠的意思。
“这样,得等我到了蜀中,看过地形……”
“自然要准备充足。”纪晓棠点头。
两人这么说了会话,祁佑年只觉得豁然开朗,而纪晓棠对祁佑年此次出征的结果也有了信心。这会的工夫,两人已经走的离其他众人很远了,环顾四周,视线所及的范围内,就只有祁佑年几个贴身的亲兵校尉。
虽然心中不舍,然而看时辰,是该往回转了。
正在两人要拨转马头往回走的时候,纪晓棠就听见空中远远地传来一声鸣叫。
两人几乎同时抬头,祁佑年的瞳仁就缩了缩。
“阿佑,那是……”纪晓棠也看见了,心中不太确定,就问祁佑年。
“是鹰。”祁佑年肯定滴告诉纪晓棠。空中飞着的,正是此地比较少见的一种山鹰。这种鹰体型中等,然而却飞的又高又快,且十分凶猛,能够叼的起它们三倍体重的猪羊。
显然的,这只山鹰是被来打猎的众人惊动了。
远远地,已经能听见追随而来的人们的声音。
纪晓棠的眼睛就亮了。
不用纪晓棠说话,祁佑年就明白了她的心意。
“终于见到能够入你眼的猎物了!”祁佑年轻笑。
“嗯。”纪晓棠并不否认。
“那它就是你的。”祁佑年一眼追逐着山鹰的轨迹,一眼看纪晓棠,同时将背上的弓摘了下来,“晓棠,你第一次射这样的大家伙,不用心急。以你的臂力和准头,只要稳住,射下这只鹰来,并不成问题。”
纪晓棠本就跃跃欲试,听祁佑年这般说,越发的信心十足,立刻就将弓箭拿在了手里,大弓射箭。对准了空中的山鹰。
这一会,山鹰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晓棠,看准机会。”祁佑年叮嘱纪晓棠,一面拉开弓弦射出一箭。
雕翎箭如疾星闪电,却并未射中山鹰,而是擦着山鹰的头部过去了。山鹰受了这只箭的惊吓。鸣叫一声。身子略下坠,立刻就改变了飞行的方向。
纪晓棠的机会就在这里,看到祁佑年的箭落空。她就明白了祁佑年的意思,她当然不会浪费祁佑年为她创造的机会。
棠棣之华发出一个悦耳的音节,带着蓝翎的小箭飞射而出,正中山鹰的脖颈。山鹰惨叫一声。从空中翻滚而下。
祁佑年高声赞好,他并不用小校。而是翻身下马将山鹰取了来,亲自递给纪晓棠。
就在这个时候,秦震、纪三老爷带着一众从人也已经纵马奔到。
“这是晓棠射中的?”秦震就问。
“是我。”纪晓棠笑。
秦震的目光从纪晓棠的脸上移到祁佑年的脸上,随即又转回来凝视着纪晓棠。这山鹰是他看中的猎物。这猎场中不乏走兽,足可供猎取。这只山鹰,是他的属下发现。故意惊动出来,也是秦震此次出猎最看的入眼的猎物。
若是别人猎取了这只山鹰。秦震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可这个人偏偏就是纪晓棠。
“晓棠,你抢了我的猎物。”秦震已经将弓箭收了起来,笑着看纪晓棠。他没去看祁佑年。
纪晓棠没什么打猎的经验,因此很可能不懂,这个时候在这里出现山鹰,且他的人在紧追不舍,这山鹰必定是他看中的。可祁佑年却是懂的。
就算是纪晓棠想要射鹰,祁佑年如果想阻止,也是可以阻拦得住的。
显然,祁佑年并没有阻拦纪晓棠。
这个时候,秦震还不知道,祁佑年不仅没有提醒、或者阻拦纪晓棠,还正是他助了纪晓棠一臂之力,纪晓棠才能顺利地将鹰射下来。
“啊……”无需有人向她说明,纪晓棠就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她也不能说什么,只能略有些夸张地显示自己的吃惊。
是吃惊,但是丝毫也不惶恐,而且还隐隐透着欣喜。
哪里又是隐隐的呢,纪晓棠的一张脸上都是喜色,她并没有真心地要遮掩。
“请王爷恕小女不知不罪。”纪晓棠笑着向秦震道歉,“可这鹰就飞到我眼前,难免见猎心喜。况且,兵书有云,天与不取,必受其罪。”
纪晓棠引经据典,偏又带了些小女儿态。让人见了,心中又是钦佩,又是喜爱。
“王爷,我将这只鹰送你给。王爷身份尊贵,本就是想要什么猎物,并不需要自己劳心费力,自然有我等为王爷效力。”
纪晓棠要将猎到的山鹰送给秦震。
秦震哈哈大笑。
“小妮子忒以狡黠,竟让人无可奈何。”
“晓棠年小无知,王爷宽宏大量。”纪三老爷立刻笑着抱拳向秦震行礼。
“护着你的人倒是多的很。”秦震又笑,目光在祁佑年的脸上扫过。显然的,护着纪晓棠的人中,也有祁佑年一个。
“晓棠,这可是你第一次出猎?”秦震就问纪晓棠。
“是的,王爷。”以前跟纪三老爷出去玩,都是小打小闹的,真正的打猎,还就是这一次。
“那么,这只山鹰,也就是你的第一只猎物了。”
“是。”
“小妮子的箭法不错,运气也好的很。好一个天与不取,必受其罪。哈哈,晓棠,这只山鹰,就是你的了。是本王赐与你的。”
“真的?”
“难道本王还会哄骗你!”
“多谢王爷!”纪晓棠痛快地道。
山鹰归了纪晓棠,纪三老爷立刻凑上前,就拿了山鹰打量了一番,连连点头。
“不错,不错,我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个的凶家伙。”纪三老爷抬头看纪晓棠,“晓棠,这鹰得找个人,帮你好好地制成了标本,长长久久地留下去,这太具有纪念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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