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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天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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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三老爷强词夺理,管事的无可奈何,只得在前头带路。

    “我爹爹在哪里?”纪晓棠就问。

    “二老爷就在前厅。”管事的忙答道。

    “江兴龙那?”纪三老爷跟着问。

    “也在前厅……”管事的答道。其实,江家大部分人此刻都聚集在前厅里。

    江兴龙被人打了之后,就被家人抬了回来,没往后面去,就在前厅里请医问药。

    一路往前厅走,竟没人来阻拦,也没人来迎接。江家一应下人匆匆往来,都是张皇失措,显然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已经六神无主。

    很快到了门前,管事的还想阻拦,纪三老爷已经心急地自己打起了帘子。纪晓棠跟在纪三老爷身侧,顿时就觉得一股子血腥气夹杂着臭气扑鼻而来。

    纪三老爷显然也觉察到了,脚步就顿了顿,扭头用目光询问纪晓棠。

    纪晓棠微微摇头,示意她并不想就此离开。

    纪三老爷略做迟疑,也就带着纪晓棠迈步进了厅房。

    屋子里倒是没有外头那么乱,不过气氛却更压抑了十倍不止。

    厅中的桌椅早就被搬开,中央放了一张矮榻。江兴龙就仰面躺在榻上,浑身上下血迹斑斑,生死不知。

    江庆善则是一脸铁青地站在榻边,旁边是三四个郎中,也都满面愁容。

    纪晓棠的目光在屋内一扫,就看见了纪二老爷。纪二老爷也在屋中,离开矮榻有几步之遥,正微微低头,听李郎中说话。

    李郎中是县城内最好的郎中,自然也被请了来。

    纪三老爷和纪晓棠的到来,立刻就惊动了屋内众人。

    纪二老爷立刻走了过来。他沉着脸,不赞同的目光在纪三老爷面上滑过,落在纪晓棠的身上。

    “你们两个!”纪二老爷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显然是想狠狠地数落这叔侄两个,但是想到眼下的事情,还是将话咽了回去。“等回家去再跟你们算账!”

    “老三留下,晓棠快回去。”纪二老爷随即吩咐道。

    这会的工夫,又有三四个郎中匆匆从后院的方向走了过来。他们进了厅房,李郎中等几位立刻就出来,往后院的方向去了。

    纪三老爷看了纪晓棠一眼,就往江兴龙榻前去了。

    纪晓棠没立刻就走,眼睛也跟了过去。纪二老爷暗自叹气,一面用身子挡住纪晓棠的视线,一面将纪晓棠带出厅房。

    “爹爹,这是怎么了?”纪晓棠轻声问纪二老爷。

    纪二老爷虽然心里气纪晓棠,但却绝不会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前对纪晓棠发脾气,尤其这是在江家,还有许多江家下人在场。

    “你小孩子家,不要多问。”纪二老爷这么说着,就抬头捏了捏鼻梁,样子似乎也很烦恼疲倦。

    江家出了这样的事,江庆善焦头烂额,不停地在后院甄氏和前厅江兴龙这两头跑。纪老太太和纪二太太虽然带着纪晓芸走了,他却留下来。不仅是为了关心,也是为了江家撑场面。

    这么多的郎中,能在顷刻间全部赶到,还是因为有纪二老爷的面子在。

    纪二老爷不想说,但是低头看看小女儿睁大眼睛的样子,终究还是心软。

    “……兴龙被人打了,对方下手很重,就算是抢回一条命来,两条腿肯定是要保不住。”纪二老爷告诉纪晓棠。“还有你大嫂子那边,身子本来就不好,因为这个受了惊吓、刺激,怕是……”

    纪二老爷没有再说下去,而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江兴龙不是在家里吃酒看戏吗,怎么会出去?他因为什么被打了,被谁打的?”纪晓棠一连串地问道,这清远县里,除了纪三老爷,谁敢对江兴龙下这样的毒手?

    纪二老爷并不知道纪晓棠的心思,只当她是关心江家。

    “这件事,怕是不容易撕摞清楚……,这里不是你留的地方,快些回家去。”

    父女俩正说着话,就见江兴龙的奶娘连滚带爬地从后面跑进来,一跤跌在了厅房门口。

    “老爷、老爷,大娘子、大娘子她……咽气了。”


第三十六章 江家的命数

    “天啊,天灭我也!”

    纪晓棠就听见厅房里江庆善大叫了一声,随即扑通一声没了动静。

    “大爷厥过去了!”接着屋里就是一阵大乱。

    江庆善听到甄氏咽气的消息,当即就一个倒仰厥了过去。

    甄氏已经死了,江兴龙命悬一线,现在江庆善又这样……

    江家的天塌了。

    ……

    江大奶奶甄氏一死,江家乱成了一锅粥。纪二老爷再不许纪晓棠留在那里,立刻就打发人将纪晓棠送了回来。

    而纪二太太等人从江家回来,因为江家的变故,连衣裳都没有换,都在纪老太太的屋子里等消息。

    纪晓棠就将她所闻所见都说了。

    纪老太太、纪二太太和纪晓芸听了纪晓棠的叙述,都是唏嘘不已。

    “这让人怎么想的到。”纪老太太的眼圈有些发红,“刚才她还好好的,陪着咱们有说有笑的。我还说,她从此就好了。谁能想得到,这才多大会工夫,哎……”

    纪老太太的手就有些发抖。

    “祖母这是怎么了?”纪晓棠的眼睛尖,忙就问道。

    “我没事,就是这心里不大好受。”纪老太太慢慢地说道,又是叹气。

    纪老太太毕竟还是上了几岁年纪,怕见的就是这样的人命无常。

    纪二太太忙就吩咐丫头赶紧煮了安神的茶送上来。

    喝了安神的茶,纪老太太才慢慢地舒缓下来。

    “这就正应了那句话,阎王叫你三更走,无人能留到五更。”纪老太太又感慨着说道。她这是又想起江庆善克妻的事了。即便是有了仙药又怎样,甄氏还是被江庆善给克死了。

    “都是命啊。”纪老太太叹气。

    “这也是天外飞来的横祸。”纪二太太也跟着说了一句,一面扭头问纪晓棠,“兴龙那孩子,究竟是怎么挨的打?”

    如果江兴龙没有被打的半死不活,甄氏就不会受刺激而死。

    纪晓棠就摇头,她被纪二老爷打发人送回来,还没打听出江兴龙被打的事情原委。

    “似乎说事情很不简单。”纪晓棠只能告诉纪二太太道。

    “听说里面还有人命。”纪晓芸忍不住插嘴道。

    “怎么还有人命?”纪二太太一惊。

    “……是咱们出来的时候,我无意间听江家下人嘴里嘟哝了这么一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纪晓芸忙说道。

    “等会你爹爹和小叔回来了就好。”纪二太太就道。

    提到了纪三老爷,纪二太太就看纪晓棠。

    “晓棠,你跟你小叔去了哪里?怎么也不跟娘说一声!你这孩子,胆子越发的大了……”

    纪二太太正说着话,外面小丫头就进来禀报,说是纪二老爷和纪三老爷回来了。

    很快,纪二老爷和纪三老爷就一前一后从外面走了进来。

    两人进门先给纪老太太请安。

    “那边究竟怎么样了?”纪老太太就问。

    “庆善媳妇没了。”纪二老爷就道。

    江兴龙的命却暂时保住了,只是两条腿却彻底废了,最好的情形也只能一生都瘫在炕上,成了废人一个。至于江庆善,在被郎中救醒之后,他虽然颓唐,但还是支撑着开始料理甄氏的丧事。

    纪二老爷留下了几个人帮着江庆善料理,就带了纪三老爷回来。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对于江家这样不到一天的工夫,就喜事变丧事,纪二老爷也颇为感慨。

    世事无常。

    “多好的一个媳妇,终究还是没保住。”纪老太太忍不住又叹气。她是真的挺喜欢江大奶奶甄氏。

    “……救的了病,救不了命。”纪二太太也道。

    “江兴龙怎么被人给打了,是被谁给打的?”纪晓棠问。

    “那也是个不省心的。”纪二老爷叹气。

    原来,江兴龙带了一班狐朋狗友在自己的院子里吃酒看戏,久等纪三老爷不去,这些人就坐不住,干脆以寻找纪三老爷为由头偷偷从江家出来。

    这一班人,就去了胭脂巷。

    说到胭脂巷的时候,纪二老爷故意含糊不清。

    两世为人,纪晓棠却是知道这胭脂巷的。

    胭脂巷是清远县城最有名的一条烟花巷。江庆善在巷子里长包了个叫王娇儿的姐儿。

    江兴龙这一班狐朋狗友去胭脂巷,自然是寻花问柳。他们去的,竟也是王娇儿的家。

    事情就发生在王娇儿家里。

    王娇儿有个侄女,今年才十三岁,还是个清倌人,长的千娇百媚,名字叫做王杏儿。江兴龙一班人就是因为这王杏儿与另外一伙客人发生了冲突。

    江兴龙自诩为清远县的一霸,而且这王家还是他们父子常来往的人家,根本没有将别人放在眼里。

    然而,这一次,江兴龙却踢到了铁板。

    两下冲突,江兴龙先亮了刀子。

    混乱中,江兴龙的刀子并没有落在对方的身上,反而插进了同伙谢安的后心。谢安当场就死了,江兴龙一下子也有些发傻,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

    不能让对方一伙跑了,江兴龙想将这人命推到对方一伙人身上。

    打斗纠缠中,江兴龙就被废了双腿,差点丢了性命,而那一伙人却走的没了踪影。

    江兴龙被抬回江家,江家一场喜事变作丧事。

    这就是事情的前因后果。

    纪三老爷显然是已经都知道了,不过再听了一遍,他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目光就望向了纪晓棠。

    纪晓棠不是不相信他不会再赌,但是却要他保证,今天千万不能跟江兴龙混在一起。

    如果他没有听纪晓棠的话,那么现在他还会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纪晓棠此刻却并没有注意到纪三老爷的目光。

    事情竟然出现了这样的变化,这也是纪晓棠始料未及的。

    她还清楚地记得,就在前世的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完全不是这样的。

    纪三老爷跟着江庆善等一班狐朋狗友鬼混,大家赌起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发生了争吵,最后动了手。也是在混乱之中,却是纪三老爷失手将江兴龙刺死。

    江大奶奶甄氏知道江兴龙死了,也没有活到第二天早上,就咽了气。

    纪三老爷虽是失手,却摊上了人命。纪二老爷没有徇私,就要亲自将纪三老爷绑到衙门,依照律法处置。

    这个时候,江庆善却来了。

    江庆善不同意将纪三老爷送去法办,还亲手将纪三老爷的绑绳松开。江庆善当时对纪二老爷和纪三老爷说,江家的一切,都是纪家所赐。江家万死难报纪家的恩情。

    江兴龙之死,并不是纪三老爷有意,只能说是生死有命。江庆善表示,他并不怨恨纪三老爷,只怨他自己的命不好!

    人命关天,衙门那边必定瞒不过去。江庆善已经安排好了,让跟随江兴龙服侍的小厮去衙门作证,只说江兴龙是死于意外,与纪三老爷无关。

    纪二老爷虽说要送纪三老爷去法办,但是心里并不是不疼纪三老爷。他见江庆善如此深明大义,知恩图报,当即深受感动。

    事情就按照江庆善的提议,很快就处置妥当了。

    从那以后,纪二老爷对江庆善的宠信更上了一层楼,给江庆善谋官,为江庆善张罗续娶……,将纪家更多的事情交给江庆善打理……

    直到,江庆善引纪三老爷入了圈套,败了整个纪家,纪二老爷终于发现了江庆善的真面目,然而一切都晚了。

    如今,纪三老爷并没有卷入事件之中,他没有失手刺死江兴龙,但是江兴龙依旧遭了祸事,虽然命是保住了,但是人却瘫了。而甄氏,还是死了。

    没有纪三老爷,江庆善依旧失去了甄氏,儿子成了废人。

    江庆善没有理由怨恨纪家,非要置纪家于死地。纪家对他依旧只有如山重恩。

    “你们两个,不要就以为没事了!”纪二老爷说完了江家的事,终于想到了要找纪晓棠和纪三老爷算账。

    “二哥……”纪三老爷心情还有些激荡,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纪晓棠却回过神来。

    “小叔,你还没跟爹爹说?”纪晓棠问纪三老爷。

    纪三老爷立刻就明白纪晓棠所指为何事。

    “还没来得及。”纪三老爷道。

    “我和小叔有要紧的事要跟爹爹说。”纪晓棠立刻就对纪二老爷道。

    “哦……,你们休要弄鬼,想着要蒙混过去,我是不答应的。”纪二老爷并不觉得纪晓棠有什么要紧事要跟他说,只当做是这叔侄要找借口为跑出去玩开脱。

    “二哥,真有要紧的事。”纪三老爷就道。

    “倒要听听你们说什么。”纪二老爷有些拿不准。

    直到跟纪二老爷进了书房,将服侍的人都远远地打发了出去,纪晓棠才将在她和纪三老爷去纪家祖坟的事情跟纪二老爷说了。

    “什么?”纪二老爷本来坐在椅子上,听了纪晓棠的叙述,立刻就站了起来。“有人把尸骨埋进了咱们家的祖坟!”

    纪晓棠和纪三老爷都点头。

    “是谁如此胆大包天,他想做什么?”纪二老爷又恨又怒,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爹爹这还想不到吗?”纪晓棠幽幽地道,“这清远县可是人人都知道,咱们纪家祖坟的风水最好!”


第三十七章 风水之说

    “做这件事的人,是想要夺咱们家的风水!”纪二老爷突然听见这样的事,惊怒之下一时没有想到。经过纪晓棠这样一提醒,纪二老爷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夺人风水这种事,并不少见。清远县都传说纪家祖坟的风水最好,垂涎那块地的人并不是没有。但是却没人有那么大的胆子和那么大的力量,能够从纪家手中夺走那块风水宝地。

    夺不走,就有人想出了这另外的法子,将自家的先人埋进风水宝地,妄图从而荫庇自家的后代子孙。

    真是无耻之尤。

    这种事,何止是纪家,换做任何其他的人家,都是无法容忍的。

    “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纪二老爷略微平静下来,不由得思量起来。

    做这件事的人不仅胆子大,而且还有几分疯狂。就那样将自家祖宗的尸骨埋进别人家的祖坟,这几乎是破落户才能做出的行为。

    清远县,谁这般胆大妄为?

    “爹爹,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这件事,只怕是……家贼难防。”纪晓棠看着纪二老爷。

    “……事关重大,不能妄言。”纪二老爷就有些惊疑不定。

    ……

    石牌坊江家

    此刻的江家,已经不像方才那般混乱,但依旧乌云遮顶。

    厅房里,江兴龙已经被人抬回了自己的院子。厅房经过收拾,不似方才凌乱,但是血腥气却还没有散尽。

    江庆善却似乎对此毫无察觉。他已经换了一身素服,因为头疼又不得不在头上包了块帕子。此刻,他正半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歇息。

    不过半天之间。江庆善整个人看上去似乎老了十岁。

    外面忙忙碌碌的,江庆善的耳朵却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清楚。

    即便是现在,他还有些不大相信,甄氏就这样没了,而他唯一的儿子江兴龙,从此成了废人。这个废人。不仅仅是说江兴龙从此都将瘫痪在炕。

    江兴龙自腰部以下。都没了知觉,想要为江家传宗接代,已经是不可能了。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这样啊。

    江庆善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分明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做成了那件造福子孙后代的大事。甄氏的好转就是明证,江家就要时来运转,改换门庭。可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惨剧。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总不会是那块福地只荫庇纪家后人。却与他江家人犯冲!

    正在江庆善几乎想破了头的时候,一个小厮挑帘子走了进来。

    “大爷……”小厮显然是江庆善的心腹。能够这样径直走入厅房。他轻手轻脚地走到江庆善身边,弯下腰,附在江庆善的耳边,低低的声音说了几句。

    “他来做什么?”江庆善有些不耐烦地皱眉道。“没看见家里现在这样。有什么事,让他过两天再来。”

    “大爷,他说有十万火急要紧的事。必须要亲口告诉大爷知道。不能等的。”

    江庆善依旧皱眉,突然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就在椅子上坐直了。

    “叫他进来,……小心不要让无关的人瞧见了。”江庆善吩咐小厮道。

    小厮会意地退了出去,一会的工夫,就领了一个穿青色直缀的矮胖中年人进来。

    “大爷,不好了。”那中年人脚步匆匆,一面用袖子擦额头的汗,一面走到江庆善的跟前。

    “怎么了?”江庆善隐隐地有了不妙的预感。

    “大爷,是这么回事,就在刚才晌午……”中年胖子一边擦汗,一边低低的声音告诉江庆善。

    “啊……”江庆善似乎被蝎子蛰了一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抓住中年胖子的肩膀用力摇晃。那恶狠狠的样子,似乎要将眼前的人生吞了一般。“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大爷,千真万确,小的、小的不敢跟大爷撒谎,小的躲在旁边亲眼看见的。这真是万没有想到的事……”这中年胖子本就心虚,见江庆善这样,更是吓的话都说的磕磕绊绊。

    此时的天气还绝谈不上炎热,他额头的汗水却似乎怎么也擦不干。

    江庆善颓然地放开了中年胖子,后退一步,跌坐在椅子上,随即又仰头嚎了一嗓子,之后却又向旁边一栽,连人带椅子都摔在了地上。

    中年胖子几步上前,就见江庆善脸色通红,大睁着两眼,眼珠子却一动不动。

    这是气死的,还是吓死的?

    “不好了!”中年胖子赶紧向外喊人,一面忍不住大着胆子蹲下身,伸出手在江庆善的鼻子下摸了摸。

    虽然十分微弱,但是江庆善却还是有呼吸的。

    门外看守的小厮忙就带人跑了进来。

    当江庆善悠悠转醒的时候,屋子里已经不见了中年胖子的身影。

    “江大爷节哀,可要好好保重身子。”李郎中已经开了药方,一面就站起身,对江庆善道。

    “多谢先生。”江庆善的声音更加的嘶哑,一面吩咐人送李郎中出去,“今天劳烦先生,改日江某人定会登门道谢。”

    打发人送走了李郎中,江庆善又将服侍的人都撵了出去。他一个人呆愣了片刻,突然呜呜地大哭起来。

    “天绝我,天要绝我啊……”

    他还想着难道是那块风水宝地不肯护佑他江家,没想到,并不是宝地与江家犯冲,而是被人发现了他的勾当,断了他江家的风水。

    两位老人家的骸骨被从风水宝地挖出,不知落到了何处。

    这也难怪他江家一下子就遭了这样的横祸!

    “好狠的心!我江家几辈子给他们做牛做马,就这么一点小小的光,能碍得到他们什么,竟然都不让我们沾……”

    “好狠的心。我好恨。”

    “那块宝地,本来是我江家的。纪家人,欺人太甚!”江庆善一张嘴,吐了一口血出来。

    纪家祖坟的所在地,原本是他江家的财产。这件事,江庆善很小的时候就听他祖父说过。

    那个时候,他的祖父还在。他经常跟着祖父和父亲在纪家出入。当时江家已经是清远县的富户。他以为他的日子已经非常好。但等到看到了纪家人的排场和吃穿用度,他才知道,人上有人。天外有天。

    他祖父总说江纪两家是亲戚,为什么他江家竟然不如纪家。

    他将这个问题说给了他的祖父。

    他的祖父告诉他,纪家并没什么了不起。

    纪家如今这样的气派和富贵,原本应该是他们江家的。但是江家祖上被纪家欺哄了。将这泼天的富贵让纪家人给夺走了。

    他问他祖父,纪家人是怎样夺走了原本属于他江家的富贵。为什么他们不去要回来。

    他祖父告诉他,要不回来的,因为纪家人读书做官,势力大。

    至于那富贵的根源。则是在清溪山上。如今纪家的祖坟,原本是他江家祖先的埋骨地。

    那一天,是纪二老爷的满月。纪家大宴宾客。他的祖父已经老了,给纪家做事的换成了他的父亲。不过纪家这样大的喜事。他的祖父还是带他去给纪老太爷贺喜。纪老太爷高兴自家添丁,知道他的祖父爱喝酒,就打赏了一整坛的梨花白。

    据他祖父说,那是他一辈子喝到的,最好的酒。

    老头子喝多了,话就多了起来,不用江庆善追问,就说出许多的陈年往事来。

    纪家祖籍清远,与江家牵连有亲,却是在数代之前就搬离了本土不知去向。到了纪老太爷的父亲这一代,才又搬了回来。

    原来纪家这些年在外面发了财,因为世道太平了,就想着落叶归根,回祖籍定居。

    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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