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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强国之末代公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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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凝朝外头招呼了一下,叫来了自己的贴身侍女宝琴,让她从自己的嫁妆里拿了几件出来,手里托了一件展示给了金允珠看:“这一件,是本朝熙帝时候的青花山水人物纹盖罐。金小姐觉得这罐子可美?”
  金允珠凑过来,细细的端详了一下。
  熙帝距今不过百年,这盖罐论价值应当不算极高。但这娇艳青翠,色泽清新明快如水墨画一般的小小盖罐托在女子白皙如瓷一般的手中,却有种相得益彰的美丽。
  那是一种像是经过岁月浸染却仍旧不会褪色的优雅。
  金允珠抿了抿唇,却到底是不好违心的说话:“胎精体重,洁白细腻,的确不错。”稍稍一顿,“不过青花瓷却是远远不如粉彩的珍贵呢。”
  时人更爱粉彩,爱其色泽艳丽,精细优美。
  可若按照历史走向,待得短短十数年之后,青花瓷便在那些洋人当中掀起了一阵一阵抢购的狂潮,价格也步步走高,到后世,更是比粉彩珍贵的多,全因那种内敛之美,才更加代表了东方的神秘。
  这些,面前的女人却是不知道的。
  瞿凝的眸光渐深:“但不管是青花还是粉彩,都是前人遗泽,也都是旧朝瑰宝。若一味只求新求变,那么这些东西,通通都该被扫进垃圾桶里去。可金小姐如今也不得不承认,它们是美的。实际上在我看来,皇室也是一个道理。若是皇室和我拦在了我国进步和富强的道路上,那么我们就是封建腐朽,而反之,那么皇室也是存在自己的价值的。至于皇室,联系我们的并不只是血脉,若要论血脉,按照达尔文的进化论,我们四万万人民,还都是一家猴子变化来的呢。”
  她开了个小玩笑,金允珠和唐终却都怔了一怔。
  唐终侧头看她:“你读过进化论?”
  瞿凝不置可否的笑了一笑,按着自己的思路说了下去:“在我看来,真正维系皇室存在的,是我们之间共同的信仰,信念和责任。这是比血脉更牢固的东西,也是真正不会垮瘫的基础。或许,这也是维系我们国家的真正纽带。”
  金允珠听怔住了。
  这一套借物喻人的手法,听上去逻辑严密,她一下子找不到反驳的漏洞,想了一想才勉强笑了笑:“信念?责任?说起来很好听啊。但我们看到的,却是皇帝想重签二十一条,想把我们国家的关东州再卖一次,为了皇室而卖个好价钱,这就是公主您说的,对国家的信念和责任么?!”关键是,有着这样的信念的皇室,还有存在的意义么?
  瞿凝的脸容凝重了起来;先前打趣的幽默荡然无存:“重签二十一条,如今还只是一个风声。事实真相如何,现在我们还无从判别。但我必须重申一点,在我看来,如果所谓的旧朝腐朽被赋予了正确的信念,那么腐朽,也是有它存在的价值的,”她抿了抿唇,敲了敲手里的青花瓷,“就好像这些现在并不起眼,也并不昂贵的,甚至代表着旧时代的东西,金记者能想象,它们有朝一日会价值连城么?”这可不是信口开河,在她曾经经历过的历史上,这么一个完整的瓷器,能拍卖出上千万的天价。
  金允珠皱了眉:“……价值连城?”她诧异的看了看面前女子手里的东西,拨浪鼓似的摇头,“要说能卖出一定的价格我是信的,但价值连城,就未免夸张了吧?”
  这么一说,瞿凝却笑了起来:“那我们来打个赌吧,就让四万万民众来做见证人,若一年之内,青花瓷能卖出远高于它自身的价值,那么就证明我的理论才是正确的。反之呢,我就随便金记者你写啦。”
  青花瓷能卖出高价?
  金允珠微微皱了眉,她虽然觉得这个赌约自己能赢,但心底某处,总觉得有些微妙的不安浮了起来。
  不过想了一想,她还是觉得自己肯定不会输,张了张嘴她就要答应下来。
  这时候一直冷眼旁观的唐少帅轻轻拍了拍自己夫人的手,开了口:“金记者,我的夫人不过和你开个玩笑罢了。你之前那个问题,还是我来给你答案吧。”瞿凝的眸光一紧,却听他已经语意柔和的开了口,“在没见过内人之前,她在我心里的确只是封建腐朽的代表,但在真正见到了内人之后,我却能看得出,她有着何等珍贵的内心。是我曾经被她身上的光环蒙住了眼睛,这才会说,我不愿娶她那样的话。”他脸上的温情,似是能让瞧见他的女人都被迷惑,“她这般美好,所以我宁可违背我自己曾经的许诺也要明媒正娶。”
  金允珠仿佛这才松了一口气,笑吟吟的拍了拍手:“我倒第一次知道,少帅竟还有一副侠骨柔肠。果然两位是天作之合呢。”
  金允珠从头到尾也就问了这么一个尖锐的问题,后来的一些问话,倒多是一些风花雪月,和时局并不相关。
  后头的一问一答,也没再有了针锋相对和宾主矛盾,只是瞿凝却偏偏有些心不在焉了。
  待得金允珠起身告辞,瞿凝和唐少帅目送她离开之后,她便瞬间甩开了两人交握着的手。
  唐少帅一怔。
  瞿凝瞥了他一眼,咬了咬牙:“谨之,你让我很失望。”
  唐终皱了眉头:“为什么?”
  “我会同意金允珠的采访,最开始,我的确是想对二十一条的事情,做出一个表态的。”瞿凝深深吸了一口气,“二十一条的确丧权辱国,我也同意你的想法,续签绝对不可能………这种卖国的事情,是任何一个国人都无法坐视的。同样的,居中牵线,策划这件事的人,也应该得到惩罚。但我没想到的是,谨之你竟想利用这件事,让我彻底跟皇室断开联系。”她说着,脸色渐渐苍白。他说的那一番话,是证明了她的与众不同,但另外一方面,却也是一样说明了皇室其他的成员,有多么的糟糕。
  “金允珠的那个‘不会和旧时代联姻’的问题,是你让她问的吧?”她的目光灼灼的落在了唐终脸上,话语流利,心却渐渐冷了,“你的回答,也是你事先设计好的?想让我知道你其实是看重我的,但你对我的看重,多不过你对皇室的厌恶?若是我想和你携手归老,举案齐眉,最好是早早切掉我身上的封建烙印?你想让我知道,娶了我尽管有种种不利,但你其实并不讨厌我,最好你的‘牺牲’能让我十分感动,进而自己知情识趣,主动表明和皇室划清界限的意图?”
  金允珠一问出那个问题,她心里就觉得不对了。
  这记者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才敢捺少帅的虎须啊!
  可偏偏唐终并不生气,相反的,还好整以暇等她来主动回答:为什么?
  行,她也回答了。可偏偏等她真的扭转了局面,激的那金允珠要和她打赌了,他却又把话题转了回来,生生帮了那记者一把,又看了一场好戏,这么一来一回,她又不是真的单蠢,哪还有看不明白的道理!分明他就是故意的!
  唐终顿了一顿,终于看了她一眼,唇角似笑非笑的勾了起来:“很聪明嘛。”态度不置可否,但分明没有否认。
  瞿凝心里越来越冷,他的表现证明了她的判断:“血缘的纽带,就好像那位金记者说的,是断不了的。你若真的介怀我的公主身份,当初大可以跟唐大帅说不要娶我,您可是威名在外的唐少帅,难道唐大帅还会按着你拜堂?既然当初没反对,如今你我已成夫妻,你又为何要如此逼迫设计于我?”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若是她自己立不起来,便是如今做事讨好了他又有何用,生死荣辱操之于人手,好坏皆不过是他一念之间,这样的日子,当真才是难过!何况她是皇帝是血亲,这血缘关系,是割裂不了的。
  “瞿凝。”唐少帅忽然微微笑了一笑,唤她名字的声音亦是多了几分宠溺,他本来一直板着脸,这会儿柔和一笑,便如同乍泄的春光,引得瞿凝目光一滞,便是愤怒,也被他的男色给硬生生引得消了三分,“你我虽是夫妻,但成婚至今不过第二日。婚前,我们从未见过,”这话却是骗她的,“你的性子如何,喜好如何,想法如何,我一概不知。”他摊了摊手,表情格外无辜,“不能怪我不了解你,因为想必,你也是与我一样的。若我说我全然信任你,对你毫无防范,那才是哄骗你的。可偏偏你既然做了我的妻子,便从此与我休戚相关。你的想法和表态,在某一方面来说,也同样代表了我的立场。”
  他的声调柔和,表情真诚,说话又斯文而有条理,十分的有说服力,瞿凝心里的火气被他一番话说的不由自主的降了下来。
  唐终偷眼觑了她一眼,瞧着她神色渐渐柔和了,便暗自一笑………他果然娶了一个通情达理的妻子:“我的确想让你和皇室划清界限,但这本也是为了你着想。夫人该知道,我日后出门打仗的日子,怕是比在家里的要多的多,我虽是没有姨太太,但父亲却一个接一个纳了小星,家里人事关系复杂,外头又是多事之秋,我只怕你的身份日后累了你,我却鞭长莫及。”唐少帅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要知道,如今二十一条的事情爆了出来,听说恭亲王昨日外出,轿子都被人给砸了,叫人丢了一头一脑的臭鸡蛋,这也是那些激进的学生见不着在宫中的皇帝,拿皇室的旁支泻火呢。恭亲王尚且如此,你若是有朝一日也同样受了这般连累,我却是要心疼的。这才有了今日的事。”
  “……”话说的真是好听啊。
  她心里依旧不悦,原本极是阴沉的面色,却不由自主的渐渐松了。
  唐终看着她,叹了一口气:“我若早早知道你有这样的想法这样的手段,那便不会如此安排了。夫人,别怪我我了,嗯?”
  “……”瞿凝抿着嘴唇,虽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太对,但她一时半会却又找不到他话里的漏洞,只好低了头沉默片刻,才缓缓说道,“你要我不生气,也行。别的你们要怎么报道我管不着,只那件赌约,我盼着一切照旧。”哼,算计都被算计了,要点儿补偿不为过吧?
  唐少帅目中异色一闪,却点了点头:“好。”
  说着极是自然的将她搂进了怀里,坐在他的腿上,照着她的额头轻轻印了一吻:“好了夫人,别气了。咱们如今才是新婚第二日呢,夫人且饶过我一回吧,若是日后再犯,夫人再罚也不迟啊。”
  便是天大的怒火,也被他这一派做小伏低给弄得发不出来。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是唐少帅这等身份的笑脸人。
  他现在肯哄着她,也算是给面子了,说到底,他们到底已经是夫妻。再加上她被搂抱着坐在他腿上的姿态,就是要做出个坚贞不屈,刚烈果敢的样子,也实在是‘妾身做不到’啊。
  瞿凝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唐少帅的眸中幽光一闪,却又仿佛漫不经心的问她:“对了夫人,你还没答我呢,你什么看过的达尔文的进化论?”
  “……”这货记性这么好做什么?
  瞿凝干笑了两声:“大概……是在宫中的时候随手看的吧。”
  “哦。”唐少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第14章 新妇(4)

  所幸唐少帅似乎不过是这么顺口一问,并不像十分在意的样子,瞿凝松了一口气。
  拿进化论做比方,其实是故意的。
  就和西式婚礼上,唐少帅让她穿白色婚纱一样,都是十分有目的性的。
  好在,他们的目的算是殊途同归。
  毕竟,一个西化的,能接受新兴科学的少帅夫人,比一个只知道德言容功三从四德的旧时代公主,能起到的作用可是截然相反的。
  两人闲聊了几句,唐少帅忽而微微沉了脸:“夫人,我在家中陪伴你的日子,怕是不会太多了。”
  瞿凝怔了怔。
  “皇帝有意重签二十一条,国民必然不能认同,但日本方面,势必会对此大做文章。”唐少帅缓缓说道,“而我……绝不会坐视二十一条的重签。”
  闻弦歌而知雅意,瞿凝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潜台词。
  她一震:“你这是要打仗了?”
  “如果光凭说话无法表达我们的决心,那么等到行动成功之后,日本人就会明白……有些事情是做不得的。”唐谨之看了她一眼,眸光微微一顿,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轻轻拍了一拍,“夫人可会怨我?”
  瞿凝笑了。
  怨你?怨你新婚就要准备见血光?怨你和我的哥哥立场相悖?
  还是怨你,以国为重,却能让我以你为荣?
  她只是微笑道:“若真有必要,谨之你就去吧,家里的事情,后方的事情,只要你放心,一概交给我便是。”
  她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有些场面话的意思。唐谨之自己也说了,他们婚前素昧平生,对彼此的了解和信任几近于零,在瞿凝想来,若唐少帅不几日便要离家的话,她大概就能完善她自己的计划了。
  却不料唐少帅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手:“有夫人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这句可能还是场面话,谁知道唐谨之却继续说了下去,说的瞿凝脸色都黑了:喂喂喂,能不要打蛇随棍上么,“夫人,我们成婚当日,我有几位旧日同学和他们的妻子,也来了观礼。过一两天,我会邀请他们来做客,到时候正式将你介绍给他们。”稍稍一顿,他牵了瞿凝的手,到旁边的书柜旁边去翻出了一本相册,打开了细细对她指点。
  在这本相册里,有整整两页,收录的全是他在美*校时候的旧相片。
  黑白色的相片上,俊朗的少年身着军装,站在比他略高壮一些的几位白人中间,那时候的唐少帅,还正是青春少艾,仅就照片看去,全无现在沉厚的稳重和不好接近的冷漠。
  瞿凝看着照片竟幽幽出了神:那照片里的少年笑的开朗阔达,甚至露出一口白牙,这看上去极俊朗挺拔的阳光少年,真的和自己面前的是同一个人嘛?是他当时在伪装成容易亲近来扩展人脉,还是说,他性格的改变,是因着回国之后……在唐家经历了什么巨大的变故呢?
  十年军旅,十年风霜。
  照片里这个热情开朗的少年,还藏在他心底的某一处么?
  唐谨之看了她一眼,暗暗弯了弯唇,却没说什么,只伸手点了点照片中站在他身边左侧,伸手拍着他肩膀,看着十分亲近的男人:“这是我当时最好的朋友约瑟夫。他的姓氏,不知你是否听说过,是罗德斯特。”
  瞿凝一震:“罗德斯特?”她的瞳孔缩了缩,“是那个罗德斯特家族?”
  唐谨之点了点头:“嗯。”
  瞿凝眯了眯眼眸:“……好。”
  他一说美国,又说罗德斯特家族,她立时就想到了那个现在就已经很有名的财阀罗德斯特。
  唐少帅远渡重洋,所就读的美国陆军军事学院,在当时被称之为是陆军军官的摇篮。
  但凡是这所学校毕业的,基本都会获得中上校的军衔。
  唐少帅能就读这所学校,他的同学里,应该有不少……人脉很广,出身不错的吧。
  “约瑟夫虽然出身罗德斯特家族,不过他是不受重视的旁支。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想着上战场以作进身之阶。”唐少帅娓娓道来,“约瑟夫四年多以前退伍之后,凭着他当年攒下的人脉,以及退伍军人的便利,开始打理起长辈传下的生意。”
  唐少帅微微一顿:“而罗德斯特家族最发财的,就是军火贸易。当然,卖给远东的军火,并不是他们家族最好最时新的,也不是占利润的大头。不过比皇室从日本那边拿到的货,是绝对要高档的多了。”说到‘日本’两个字,他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戾气。
  瞿凝的眉心隐隐一跳:唐少帅十年前回国之后,不多久立刻参与起义,最开始的时候由于唐家在其中的地位不高,军队并非最为庞大,他也并不是起义军里最强大的一支。
  但不久之后,唐家军屡战屡胜,虽人数不多,但战斗力极强,更兼配备的火器十分先进,便渐渐成为了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唐少帅的威名,也越发显赫起来。
  朝廷那边固然嘴硬说他能常常得胜,不过是仗着火枪炮利,但他能买得到货,将自己的军队武装到牙齿,这也是能力的一种。
  只是谁也没想到的是,他所依赖的关系,却是他的旧时同学………这事实,若不是他自己说出来,怕是没多少人能查得到吧?
  一方面,约瑟夫靠着从他这里卖火器的收益提高自己在家族里的地位,另外一方面,唐少帅也靠着这些火器,得到更广大的地盘,只是不知道强强结合的关系,到底有多稳固?
  “我本还担心夫人没怎么和美国人打过交道,会有沟通上的不便,但夫人既然连进化论也看过了,那么英文必然不成问题,想必定能跟他们相谈甚欢的,为夫看来是白担心了。”唐谨之瞥了她一眼,玩味的勾了勾唇,下了定论。
  “……”瞿凝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了:她先前半开玩笑的说起进化论,完全是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埋了啊。
  她怎么就忘了呢,这时代可不比信息爆炸的二十一世纪,何况“人是猴子变的这样的书”,是绝对不可能在国内大范围流传乃至于在宫中有传译本的。她说自己读过进化论,那在他们眼里,那可就妥妥的是看的原文书而不是译本啊。这不就直接暴露了她会英文的事实么?
  现在改口说自己没看过还来得及吗?
  抬头看向唐少帅显得有些促狭的表情,瞿凝只觉得自己一口气憋在了胸口:该死,这只老狐狸。
  还好自打熙帝起,宫中就是常有传教士来往的,她从某些渠道也的确接触过英文,否则的话,很多事情就解释不了了。
  ***
  若说唐少帅说起交际的事情可能还是一时兴起的话,那么第二天发生的事,就表明了他的决心。
  也不知道唐少帅是怎么和唐大帅沟通的,第二天早晨,瞿凝刚刚睡醒,宝琴和素琴来伺候她梳洗的时候,就来报告她:“少夫人,管家和一些婆子们候在院子里,说是要将往来的账册交给您处理。”
  “另外,二房太太也派人来交家里库房的钥匙了。”
  瞿凝原本的瞌睡虫一下子就不见了。
  她本来十分疲惫,浑身也酸疼的厉害………昨儿晚上唐少帅又闹了她一夜,如此连续两天下来,简直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虽然她最后也的确有舒服到,但等到醒过来的时候才发觉,被过度使用的身体都快要散架了。
  交钥匙?交账册?
  她很肯定,以昨日见唐大帅时候他疏远考量的态度,要说唐大帅准备将管家权交给她,肯定是假的。
  嫁进唐家之前,考虑到自己尴尬的身份,她也想过,最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会面临一种不上不下的境地。
  她也做好了面对重重考验的准备,但现在唐家却直接将管家权交到她手里………不问可知,这必然是在昨日的谈话之后,唐少帅断然做出的决定。
  他竟忽然之间对她交付了信任?
  一时之间心绪繁杂,瞿凝微微皱了皱眉头:“好,我知道了。”顿了一顿,“少帅呢?”
  “一大早,他的传令兵就来把少帅请走了。”宝琴回答,“据说,是军中有事。”
  “哦。”
  瞧着她情绪似乎不高,素琴凑趣的笑道:“少夫人是想着少帅了?少帅临走前啊,还特意提醒奴婢们,让我们千万别吵醒您呢,他说,钥匙和账册不会长脚自己跑掉的,让您休息够了再见那些人就行。”
  “……”可不是会不会跑掉的问题,是唐少帅压根没给她心理准备,就往她肩膀上丢了好沉的担子好嘛!她本来的计划,结婚之后是要趁着或许被冷落考量的空白时期,优先把自己的买卖摊子做起来的,现如今却被丢了一大堆的任务,她哪还有那么多的私人时间?
  计划完完全全的被打乱了啊!
  瞿凝揉了揉额头,叹了一口气,只好认命的抓紧时间洗漱起来。
  素琴和宝琴面面相觑:唐少帅在他们看来,这两天表现的可是足够的温柔体贴了,但为什么,公主殿下却像是完全不高兴?
  门口候着的那些人,手里捧着高高的册子,虽然数量是多了一些,清点起来怕要一些时间,但另一方面不也说明了,唐家光是后宅应该油水就不少。殿下在宫中日子过的清苦,嫁妆虽多,却也并不值钱,如今能手握唐家后宅的大权,难道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么?
  素琴却是有些想不明白殿下的心理了。
  反而是宝琴,知道自家公主有多喜欢躲懒,她倒是偷偷的抿唇笑了一笑。

  ☆、第15章 蹊跷(1)

  时已深秋,檐下的菊花瓣上都已经染上了霜色。
  北风呜咽,清晨的空气是刺骨的寒凉………对于自打太阳还没露面就已经候在屋檐下的管家婆子们来说,跺脚搓手都依旧觉得通身寒冷。
  这些婆子在唐家伺候多年,也算是有一定身份的人了,但唐少帅开了口,要她们在这里等着,哪怕每个人心里不服气,却没有人,敢喊一声寒。
  瞿凝在侍女们的伺候下净面洗漱,她望了一眼窗外隐约的霜色和怒放的寒菊,沉吟着问了一声宝琴:“外头的那些婆子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候着的?”
  宝琴看了一眼房内落地的自鸣钟………在宫里也有这个,陛下曾经十分爱惜,据说是随着外洋的海船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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