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穿越强国之末代公主-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宝琴看了一眼房内落地的自鸣钟………在宫里也有这个,陛下曾经十分爱惜,据说是随着外洋的海船运送的舶来品,但现在殿下房里的这个,比陛下爱不释手的更精致更华丽,而她只花了少少时间,就学会了看自鸣钟上的时辰:“少夫人,她们大约是六点一刻就陆续来候着了。”
“六点一刻么?”昨晚上被少帅闹了一夜,她约莫是听的钟声响了两下这才被“允许”入睡的。
而唐终一早就已经逼着她们过来候着了,他得是起的有多早?
瞿凝的心里微微一暖,旋即选择忽略了心底的异动,对素琴吩咐道:“请她们进来吧。这个时节,在外头候着也不容易。”
素琴应了声是,掀帘子出了门,瞿凝坐在上首,微笑着看着一众婆子们抬脚进了门。
屋内的熏笼里燃着火,暖的像是春天一般,和外头完全是两个世界。
唐家的下人何其会察言观色,这会儿打头的崔婆子四下里小心一瞅屋内的陈设,不敢抬头细看上首公主的容颜,心里便已是有了定论:那个少帅亲自点了头要娶公主的传闻,怕是真的吧。
他们这些打小在唐家服侍的婆子们都知道,唐少帅最是独断专行,他定了的事情,就算是老爷,也得掂量一二。
想当初,大帅拍板定了这桩亲事,少帅本是极不满意的,虽没吵着闹着要定亲,但在报纸上放了那“拒娶”的风声,他们便想着,婚事绝对是成不了的。正打着赌说要看少帅后续的手段呢,谁晓得少帅却莫名的忽然转了主意………倒是亲自把这位娶回了家。
他们这些积年伺候的老人,都晓得少帅自打夫人去世后,便是个格外清冷的性子,原道他哪怕勉强娶了亲,也和少夫人未必有多亲近,但这会儿瞧着房间里到处都是少帅的物品………屋子里梳妆台上放着的法兰西的香水,市面上是买不着的,倒是少帅自有渠道入手,衣架子上搭着少帅的便服,书柜上摆着好几本原文书,连床头的床头柜上,都放了一本洋文封皮的大部头,上头还夹着一支镶着金星显得极气派的钢笔。
再加上少帅亲自替少夫人讨来了管家的权利,这么一看,崔婆子她们心里就有了数:这可是尊真佛,得好好的供着才行。
崔婆子心里正忐忑不安,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原计划呢,就听得那坐在上首的女人轻轻开了口,声音十分柔和,完全没有她们想象中皇室嫡公主的傲慢:“宝琴,你先把大家手里的册子接下来吧,瞧着厚厚一叠,她们这么托着,我瞧着都怪沉的。另外给几位一人准备一个手炉子,再准备一杯姜茶热热的饮了,这外头天寒地冻的,可别冻病了才好。”
又对下面的几个婆子笑道:“都怪我,不知道你们今日要来交账册,这不知不觉,就从了在娘家时候的习惯,睡的晚了些。可别见怪才好。”
倒是唬的几个婆子慌忙跪下:“可当不得少夫人这话。少帅交代了,不得扰了少夫人休息。奴婢们自来粗生粗养,不过等了一歇儿罢了,又哪里能有什么事了?”
话是这么说,崔婆子却在心里琢磨着:这位少夫人,到底是真好性儿,还是初来乍到,不过做个面子情呢?
说话的当儿,底下人已经送了烘得热热的手炉上来,再每人上了一杯姜茶祛了祛寒气,婆子们登时觉得身体都暖和了起来。
上头坐着,始终嘴角噙笑,一派温和的瞿凝也已经一页页随手翻了几本账本,心里立时便已经对唐家后院的格局有了些数。
她妙目一扫底下,温声开口:“诸位且别紧张。”她笑一笑,“大帅和少帅看得起,让我打理家中诸事,不过呢,我虽出身皇室,但一则我这人性子疏懒,从没管过家事,这千头万绪的,也不知从何做起,还需各位鼎力配合,二则皇室这些年,入不敷出,也就是个名声好听,面子好看罢了,我瞧着这许多数字,不瞒你们说啊,我这心里还发虚呢。”她笑吟吟谦虚了一句,瞧着底下的老婆子们都恭恭敬敬的样子,心里暗暗咂了咂舌,续道,“若论管家的手段和经验,我怕是远远不如故去的婆婆的。既有成规可循,如今瞧着这账册井井有条,诸事也平稳安定,我既初来乍到,便无需再多做更动了,一切只依着旧历便是。”
她说话客客气气温温柔柔,但底下的婆子们心里都有数:那句“初来乍到无需多做更动”,便是一句重重的敲打。
如今虽是初来乍到,但总有一日,会有不是新人的时候。
少夫人心里记着帐呢,现如今不计较,不过是大家彼此给新宾主一个面子,要是不识趣,日后清算,有的是吃亏的时候。
不管众人心里如何想,她话说的如此客气,她们也只敢回一句“不敢当”了。
瞿凝让她们各自琢磨了一会儿,又笑了笑:“我现如今连人都认不全,各位嬷嬷且给我个面子,”她招呼了一句宝琴,让她拿了笔墨给她,“各位先将个人的姓氏,以前在哪几个地方干过活儿,还有家人都在哪儿一一报上来吧,我先记一笔,免得日后两眼一抹黑。”
几个婆子互相看了一眼,都是心中一惊:这位虽则口里谦虚着“没经验”,这三个问题却问的很是一针见血呢。
这后院的事儿最是盘根错节,若说这些卖身了的婆子们比外头雇来的最有优势的,便是她们已经在唐家服侍了几十年,甚至有些是祖孙三代都是府中服侍。
若不是唐家早年底子薄,像京中的那些王府侯府的,怕是还会出现互为姻亲的家生子们呢。
之所以有个词儿叫做“奴大欺主”,便是因着这些家生子们互为犄角,关系织成了细密大网,乃至于人多壮大了自己的胆子,这才将主子们架空了。
但只要看透了这其中的节点,这网便绝不可能将主子套在里头。
几个人互相使了个颜色,由崔婆子带了头,一一上前禀告。
“奴婢姓崔,如今是管着大厨房的,”崔婆子恭恭敬敬,说的详细,“奴婢自打十岁那年卖身进了府里服侍,到现如今已经三十四年了。因着奴婢在家时候做的一手好针线,最初老奴是针线房里服侍的,后头这得主子们赏识,调到了大厨房。外子是外头王府大街绸缎铺的管事,我的孙女儿秀红也得了主子的青眼,如今乃在二小姐身边服侍的二等丫头。”
有了她打头,后头的婆子们一个个按着这个格式回禀,瞿凝遂凝神听着,将所有的细节一一记录了下来,最后画成了一张表格。
这么一来,唐家后院的情况,便十分简单明了了。
这下头跪着的,崔婆子是管大厨房的,孙女儿在二小姐唐钥身边做事。这婆子瞧着就是个精明能干的,方才回话也是她带头,人生的面善,又有一张巧嘴,在家里怕是十分得主子信任的。
浆洗房的管事姓冯,她瞧着倒是个忠厚的面相,说话很是老实,一板一眼的。
针线房则是个姓陆的总管,据说做的一手好绣活,丈夫早死,女儿也一样在针线房里做事。
采买的管事姓何,在她面前话少的很,但能得到采买这个油水丰足的职位,平时怕不是这个性子吧。
不过,甭管她们到底是个什么性子心里转着什么主意,在瞿凝面前,个个都是垂首静立,半点不敢起刺儿的样子。
瞿凝瞅着表格出了会神,心里明白唐少帅已经帮她开了个好头,半响这才笑吟吟对着在底下跪着回话,满心忐忑的婆子们道:“诸位的忠心,我已尽知。各位辛苦了,”她拍了拍账本,道,“这些我先收着,等来日细细查看。宝琴,你送各位嬷嬷们出去吧。”
宝琴笑着送了她们出门回来,只听得门内素琴问殿下道:“少夫人,这账本可有什么不对?”
宝琴一震,疾步走进门,却见殿下的眉头皱的紧紧的。
“嗯。”瞿凝细细的一页页看着,良久长叹了一口气,“果然这天下最可怜的,就是没娘的孩子啊。”
“诶?”素琴没听明白她的感叹,宝琴却对此敏锐的多,一下子就明白了公主在感慨什么。
瞿凝瞅了神色各异的侍女们一眼,抿唇一笑,没多就这句话做解释,只细细验看了这个月的账本,直到翻完了,这才闭了闭眼睛:“少帅早上可有说,他什么时候回家来?”
有些事儿啊,她还是和那个男人商量着办吧。毕竟,这其中涉及到的是他的亲人。
☆、第16章 蹊跷(2)修字
唐少帅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晚上八点。
瞿凝和衣斜倚在贵妃椅上翻着账册,瞧见他一身军装进了门,便反扣了手里的东西:“少帅回来了?可用过饭了么?”
唐终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已经干干净净的桌子:“夫人该用过饭了吧?让厨房随便下点面来就是了。”
他一边脱下自己带着寒气的大衣往衣架子上挂,一边将袖管卷起了起来。
多年军旅,脱下了厚厚的军装大衣,唐少帅的身材完全就是一副衣服架子。
肩膀宽宽,腰背宽厚而腰部瘦窄,皮带紧紧勒在腰间,哪怕是此时领口被自己拽的松开,也有种格外挺拔而劲瘦的韧气。
瞿凝瞧着他的背影,从贵妃椅上圾拉了一双软底鞋子下来,到门口去吩咐了一声让他们去给少帅下面条,方才笑吟吟走到了他身边。
嗯,没有脂粉气。
也没有酒气。
倒是有种……尘土和呛鼻的硝烟味。
瞿凝暗自一笑,将手轻轻搁在他肩膀上,试探性的捏了捏,他肌肉一紧,旋即松懈下来,微微闭上了眼睛,她便敲了敲他的肩膀,然后开始轻轻的捶着,慢慢开口:“谨之,三妹妹身边的人,我想尽快给她换上一批。”
唐少帅轻轻“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声音沉沉的:“内院的事情,我已经跟父亲禀告过了,一切全部交给你处理。妹妹身边的自然也不例外。”顿了一顿,“你是她的大嫂,只管放手去做便是。”
瞿凝闻言笑了起来,手上一停………他倒是不满的轻哼一声,真会享受:“少帅信任我,那是我的荣幸。不过大帅那边……”
她话音未落,唐终已经伸手一把攥住了她的手。
他原本微微闭着的眼睛倏然张开,回头紧紧看着她,黝黑的眼眸里像是燃着不灭的火焰:“你我既是夫妻,本就是一体。我的地位,就是你的地位。至于父亲的妾侍姨娘,不过是些小猫小狗,玩意儿一样的东西,要打要卖要整治,一切自有我给你做主。”
瞿凝本是怔怔的听着,直到他说到“玩意儿一样的东西”,她这才眉心跳了一跳,心里阴翳一闪。
本来到了嘴边的话也吞了下去,她想了一想,强笑道:“话虽如此,有些事儿,我还是和少帅打个招呼的好。”说话之间巧妙的将手抽了出来,她走回到桌边拿过了账册,翻到这个月的账目。
手里温香软玉的触觉还残留不散,偏偏那女人已经像游鱼一般的滑出了他的怀抱。
唐少帅的脸上,不渝之色像暗云一般笼罩下来,但当瞿凝将账册放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是静静的垂了眼眸,随着她的意思看了一看。
那上头的数字密密麻麻,他微微蹙了眉头,却实在没看出什么具体的蹊跷来。
这和那个女人郑重其事的说法,十分违和。
“少帅且看,这些是三妹妹院子的支出。”瞿凝笑着睇了他一眼,手指一个个的将数字指点给唐少帅看:这位大爷显然是十分疼爱自己的妹妹的,每次打仗回来,总会带一些珠宝原石,貂皮绸缎,养身的药材以及一些舶来的消耗品回来…………大约只有一部分记在帐内,但光是这个部分,就已经昂贵的叫人咂舌了。
他给的并不只是东西,而是一个哥哥对一个妹妹的疼爱。
至于其他两位姑娘那里,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虽然也有些东西,但数量和质量上,那是天壤之别。
若说给了三姑娘唐钥的是花了心思有着情义的,那么给二姑娘和四姑娘的,就像是鸡零狗碎的面子情而已。
“家里头若是要让大厨房做一些特殊的补品,是得自己掏钱的。让外头的铺子加工原材料,也是一样。”她细细解释道,“再有,每位小姐每个月的月例银子都是十两,您且瞧瞧,三妹妹上个月的这些零零碎碎的支出,是多少钱?”
上头记载的明明白白,唐少帅这时候已经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将那个数字读了出来:“八两。”
“那您再瞧瞧二妹妹,上个月又花了多少?”瞿凝笑了一笑。
“二十两……”唐少帅闭了闭眼睛,“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三妹妹才是我的亲妹妹,很多东西,我是只给她准备独一份的。这也是嫡出和庶出的不同,何况亲疏本就有别,须怨不得我。”他眼中戾色一闪,“钥儿有我源源不断的给她准备这些特殊的食物和材料,”燕窝,鹿茸,鲍鱼乃至南洋的各色蔬果,但凡他见着好的东西,总会想着自己的妹妹一份,“她一个月才花了八两银子在‘处理’这些吃食和材料上,那二姑娘和四姑娘她们,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姨娘们在入门前也家底单薄,竟能得的比我给的还多?”
到头来,难道他这些年精心的准备,竟是喂给了别人?
“我知少帅您的一片疼爱妹妹的心,”看着账册上那些入账的贵重材料就知道了,“但这其中牵涉到的到底是您的家人,我不得不慎而又慎,这才多说了几句,谨之你可别嫌我语多纷繁。”瞿凝笑道。
她话音未落,唐少帅已经轻轻的,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瞿凝一下子怔了一怔:她自认为一番话说的挺有水平又挺尊重他的,这男人还不满意,到底是想要她怎样嘛!
唐少帅没有立刻回答她。
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朝她伸出手来:“来。”
这种叫小猫小狗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
瞿凝心里腹诽了一句,面上却还是朝着他走了过去,唐谨之朝着她伸出手,将她搂在了怀里:“我知道你是为了我这才要旁敲侧击的询问我和他们的关系。事情的起因,要追溯到十年之前。你想知道,但在这个家里,若不是我,便没人敢说起十年前的那件事。”
他的手微微一紧,声音沉了下去:“我母亲的逝去,并不是病故,而是人为。当时家里头请来的大夫都说,母亲是忧郁成疾,加上身体常年血弱,这才撒手人寰。但我回国之后,并不相信这个诊断。或者不如说,是当时的我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于是我在母亲下葬之前,偷偷叫人取了一份母亲的头发和肌肤的样本,送到了国外的实验室去做化验。”他顿了一顿,神色带上了几分森然,“化验的结果……母亲的血液里,的确有些药物的成分。那才是母亲早逝的原因。在我知道了真相之后,唐家的后院……当时不管是有证据没证据的,凡是沾手了这件事的,全部都为此付出了代价。”他轻哼一声,薄唇之间只吐出了一个字,“死。”
瞿凝听他说着这件事,心里悚然一惊:倒不是为了他的雷厉风行和霹雳手段,她确实未曾想到,唐家曾经经历过那么凶厉的宅门之斗。眼下看着一团和气,她虽从蛛丝马迹怀疑过底下白骨森森的内里,但没想到,事情真相如此严重。他的母亲是叫人毒死的,他又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杀人手段行报复之事,那他和唐家后宅剩下的这些人,的确不能再算是亲人了………能勉强维持个面子情,都已经算很不错了。
“谨之……”瞿凝叹了一口气,伸手轻抚上他紧皱的眉间,“可我从没听说过你在家中杀了人啊……”
“不是你想的那种。”唐少帅看了她一眼,瞧着她神色微含悲悯不见讶然,便挥了挥手悠悠说了下去,“那一年我们随军起义,因着时间关系,父亲率先揭竿而起,接着便挥师北上,让我坐镇家乡,继续招募人马。当时朝廷要围剿我们的部队,情势万分危急。我便带着大部分人撤退,剩下的那一部分……”他轻哼,“就让他们为了父亲的大业,出一份力死守本家吧。”
瞿凝是知道朝廷当年是怎么对付革命份子的,她微微一抖:“当年被活捉的,被吊死都是轻的,至少给留了个全尸,更多的是凌迟处死,甚至有女人被游街骑了木驴的,活生生折磨三天三夜方死……”她在宫中听说的时候都觉得惨无人道,只京城那年的人血馒头,卖的格外的好。菜市口开的铡,流的血,能染红一整条街。
唐少帅,好狠的心,好利的手段!
如此恩怨分明,却又如此睚眦必报!
还好,还好他们如今是站在一条船上的,否则,和这样有手段有决心有毅力的男人为敌,她真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
“父亲无心治家,一概的放任后院乱成一团糟,放任那些姨娘们尊卑不分,甚至放任她们对我的母亲下手。”唐谨之缓缓说道,“所以后来,我将他们那些人留下,他也是一般的不在意。”他伸手握住了瞿凝冰冷的手,“夫人你放心,在父亲心里,我和你,不论地位和用处都比她们重要的多了。有风尽管使尽舵,现如今但凡你有看不惯的,想处理的,只管放心动手便是。父亲,绝不会对此说半个不字。何况,我说了凡事有我,只管放心。”
瞿凝的心里十分复杂:她之所以故意跟唐少帅说这件事,一方面是为了推卸责任,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旁敲侧击一下,试探一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当真正知道了唐少帅的过去,知道了他清冷性子的由来,也知道了唐三姑娘为什么会变成那种怯懦性子的原因,她为什么……一点也没有成功卸掉了责任的愉快感呢?
相反的,好像当探知了他的过去,反而让她背上了更沉重的担子。那种心中微堵的感觉,难道是传说中的同情心么?
明知道这个男人强大的不需要她的怜悯,她却无法自抑的,轻轻回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
瞿凝偏头冲着他微微一笑:“谨之,我知道了。”
☆、第17章 蹊跷(3)
她的微笑点亮了他的眼眸。
唐少帅的呼吸隐隐一乱,但他抑下了多语的冲动,旋即只是弯了弯唇,紧紧握住了女人娇嫩的柔荑:“夫人的好奇心满足了么?那我们早点休息吧。夫人可别忘了,明天是三朝回门的日子。你我……”他脸上的悦色随着渐渐低沉的语意散去,“循例可是要进宫面圣的。”
“面圣”这两个字,读音咬的格外的重,语气里也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
这人要不要这么难伺候,这么阴晴不定啊!
瞿凝心里忍不住的吐槽,但手还在他的手里,她便也只好由他握着,应了一声好。
***
这一晚,瞿凝难得的睡了个饱觉。
自打新婚夜开始,连续两晚,唐少帅都算是“旦旦而伐”,但这一晚,可能是考虑到要进宫,总之他总算没榨干她所有的精力,不过是搂着她睡了一夜而已。
两个人一大早起来,先去正厅见了唐大帅。
这位大叔倒依旧是那么一副和蔼的,中年乡绅的打扮,手里托了一副水烟袋吞云吐雾,瞧着儿子媳妇并肩走进来,也只是笑眯眯的对瞿凝笑道:“今儿个是三朝回门的日子,你们小夫妻是要进宫的吧?媳妇儿今儿个倒是气色不错,小子,好好一路护送你媳妇儿,可别磕着伤着了,知道不?”
他脸上带着皱纹的像是一朵菊花一般的笑容里仿佛藏着某种深意,就连冲着唐少帅挑眉嘱咐的样子,眉梢眼角也像是藏着某些“只有我和你知道”的暗号一般。
唐谨之沉默着点了点头。
倒是瞿凝笑眯眯开了口:“公公您放心吧,有夫君和我一起,我去哪里都不害怕的。”
唐大帅“哈哈”大笑,磕了磕烟袋,冲着唐少帅摆了摆手:“小子,该给你大舅子的礼物都准备好了吧?可别像你往日那样冒冒失失,大大咧咧的,对皇室失了礼数。”说着说着就板起了脸来,十分慎重的样子。
唐少帅沉稳的点头回答:“早就安排好了。”
“嗯。”唐大帅这才眯起眼睛点了点头,又恢复了那副笑眯眯的样子,转头对瞿凝笑道,“天色也不早了,你们早些出门吧,对了,代我向陛下问安。”
“好的。”瞿凝福了福身。
唐少帅转头牵了她就出了门,一直到走出了门槛,瞿凝却依旧觉得,唐大帅的视线,像是要在他们交握的手上烧出一个洞来。
自打她入门第一次见过唐大帅,她对这个人的印象,就一直在改变。
拜堂的时候,满堂的热闹里,一群人拥在她的公公身边道着恭喜………那时候她只是觉得,她公公的人缘,好的有些不可思议。尽管结合他曾经的起义军领袖,如今的大军阀的身份来说,少了几分杀伐果断的冷酷,但她那时候还没意思到,这不过只是一层非常肤浅的表象。
然后是第二天新妇奉茶的时候,唐大帅那一日从打扮到几乎从头到尾的沉默,都没有太强烈的存在感,反而是他的几个妾侍,叽叽喳喳的夹枪带棒,十分热闹………那时候瞿凝心里甚至有几分淡淡的轻视,毕竟,以唐大帅的身份,后院怎么会乱成这样?毫无尊卑长幼,这显然是治家不力的典型了。
最后就是昨天,从唐少帅的话里,她却意识到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