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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丞相的宠妻-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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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赞扬了她的狂妄。
君执挑眉,笑意深深,探身吻上她的眼睛,迫使她闭上眼,掩住了双眸沉沉:“乖。”
听罢君执带着威胁的言语,百里婧并没有翻脸指责他,反而勾起了唇角:“……我未必不能面面俱到。”
可即便是这种危险处境,他仍不肯放她离开他身边,她早已入局,不能逃脱,刀山火海他要拉她一起闯,风风雨雨要拉她一同经历,他无法忍受她离开他身边,要死也要一起死。他自私冷酷,从一而终,遇到他,是她的不幸。
一个人倘若不能保护好自己,哪怕是他十二个时辰陪在她的身边,也难保她不会遭人暗算。
君执的言辞中第一次掺杂了宠爱纵容之外的东西,今日他带她走出守卫森严密不透风的清心殿,却再不承诺能给她万全的保护。
“……她是一国之母,所要面对的,是危机四伏的朝政后宫和整个大秦的百姓,朕虽答应护你们母子周全,却不见得能时时守在你们身边。到那时,你能独当一面吗?也许不止一面,是面面俱到,每一寸的差池都可能置你于死地……”
可此番这位西秦暴君却没再继续甜言蜜语,反而添了新的说辞,沉静久久才道:“婧儿,你答应嫁给朕,朕很高兴。有时朕希望你一辈子明明艳艳娇娇弱弱,呆在朕的怀中安安分分便罢了,风来雨来,朕为你挡。朕曾答应为你挡风遮雨,如今仍是答应你的。可是,婧儿,做朕的妻子、大秦的皇后,注定无法再继续公主的稚嫩和顽劣……”
君执等了许久,等到她答应,似乎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的手臂圈紧了她的腰身,宽大的手掌抚着她的小腹,搂着她晃了晃,任海棠花瓣落在他们的肩上、发上,掠过鼻尖、面颊,全然温柔爱意。
再不愿意、再寻死觅活又能如何,她挣不脱他的牢笼,也一早不想再为此挣扎,她想不嫁便能不嫁?何况他们一早已是夫妻,这种问答本也毫无意义。
百里婧缓缓转过头去,面上已换了清浅笑意,她毫不躲闪地望进君执的眼里,点头道:“好,我嫁给你。”
背对着身后的男人,听他的呼吸不轻不重地落在她的耳际,却好像并没有急迫等待她的答复。
只是高位者的权谋罢了,只是肮脏的布局罢了,不会玩弄权术的人,通通成了棋子和牺牲品,她再不会做祭坛上任人宰割的牲畜或献祭的贞洁女子,她再不会任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至此,突厥南下是谁人的计谋已不重要,谁曾为之付出惨痛代价亦不重要,甚至连边境的战火连绵、百姓的流离失所也再不重要,她曾保护的……是谁的国、谁的家?
更为讽刺的是,她如今毫无立场,故国渺远成了梦中光景,此身飘零中原,却被告知她原该是西秦白家的女儿、晏氏的后人,而渭水之滨中原大地本该为她的故国。
一旦将过往揭开,诸多疑惑也都随之解开了,她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枕边人,甚至怀疑那场突厥南下的侵扰是否也为西秦的手段。
东兴的大西北战火弥漫风声鹤唳,她曾在他的怀中念叨着他的真面目有多可憎可恶,念叨着她兴许永生难忘他的那双眼睛。可笑,到头来他竟是枕边人。
永生永世的事谁能预料,夫君也不过人伦,并非血亲,最不可信的当属“俘虏”。然而一提起这个词,百里婧先想到的居然是当初在突厥大营中,这个男人因了她而做了突厥人的俘虏——
永生永世的夫君和俘虏呵……
第302章 三国鼎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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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对佛法无甚兴趣的西秦大帝,竟清楚地记起了这个日子,都是拜某人所赐,他在他的妻面前提起,无畏无惧,无论她想起什么,他不会刻意躲避。
不知大帝想起了什么,面上已露了笑,上前两步将百里婧搂在怀里,道:“婧儿,今日是四月初八佛诞日,你的身子虽已好了许多,宫外的护国寺却是去不了了,朕带你去拜拜宫里的金身佛像,可好?”
大帝在两步开外顿住脚,低头打量着凤袍加身的女人,她也在看他,看他虽未着礼服,一身常服也是黑色作底,她的确已同他十分相配,梵华不曾说错。
梵华忙捂住嘴,半个不字也不敢说了。
梵华没能继续恭维,也没能适时说出真话,便被自外头走来的大帝抢了先:“若有人敢说半个不字,朕饶不了他。”
“朕的皇后自然是好看的。”
百里婧抬起手臂,挽了挽袖子,祥云纹用金色丝线绣成,每一个针脚挑不出一丝差错,她盯着那些完美无瑕的针脚,笑道:“不好看吗?”
“娘娘,你这衣服和大美人的好配啊,大美人老是穿一身黑……”梵华在一旁看了半天,只憋出了这样一句话。
百里婧在宫女的服侍下换上黑色凤袍,整个人的气势也随之变换——深沉的,不可撼动的,属于大秦皇后的威严,权力和地位的象征。
大秦历荣昌元年四月初八,尚衣局送来了封后大典上帝后的礼服,不同于东兴婚服的大红色,大秦帝后的喜服为黑色底面。
……
姓李的汉子又喝了口酒,摆了摆手笑道:“别闹了,咱们这些小人物在这儿议论朝政国家大事,长安城宫里头的吾皇会比咱们消息闭塞?整个边塞几乎人尽皆知的大事,吾皇不知道才怪呢!轮不到咱们操这份心!”
半晌有人哆哆嗦嗦问道:“这事可是真的?吾皇会不会被蒙在鼓里?”
“……”所有人都震惊了。
“去年真是多事之秋,突厥南下过后,东兴也内乱了,北郡府那伙人不是隔着济水把东兴分成两半儿了吗?听说,今年的四月初八啊,北郡府那位世子要登基称帝了,这天下……恐怕是要变了!”
“哦?”
“方才胡兄不是说到四月初八佛诞日吗?这日子我从前倒是不知道,只因一路走来听人说起,四月初八有大事发生!”
“李兄请讲。”
李姓汉子说到了兴头上,忽地压低声音道:“胡兄,虽说草民不谈国事,可我还是有一桩事想说出来大伙儿听听。”
书生念了句“阿弥陀佛”,坑杀十万突厥俘虏的罪孽,哪怕是皇帝也难洗清,多少人在背后说着大帝的残暴,觉得他引佛法入长安,便是在为他自己洗脱罪孽。
那李姓汉子喝了口酒,哈哈笑道:“莽苍山这地方乱得很,边境之地,流民多,也见过东兴人、突厥人出没,胡兄知道的,讨生活嘛,什么人不要生活,不能因为打仗了便不要吃穿了啊。若说莽苍山名扬天下的缘由,便是去年大帝命人在此坑杀了突厥近十万俘虏,啧啧,到如今还有突厥人后怕呢!我曾听突厥人说,你们西秦大帝喜好什么他们不清楚,却是决计不敢再碰一朵虞美人了!哈哈哈哈!也是好笑……”
两队人马遂在同一地休息,夜里燃起篝火,不免要说起平生乐事来解闷,书生笑道:“原来李兄也是边塞人士,不知莽苍山一带与中原相比何如?”
“也好。”
书生看了看天色,笑道:“也快了,到长安还有不到一日的车程,眼看着天色不早,寻个地方先过一夜吧。”
那姓李的汉子一听,忙不迭双手合十,郑重地俯身对那马车拜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啊。胡兄护送有功,功德无量。佛诞日是四月初八,那可要赶着点儿路了。”
书生轻轻摇了摇头,继而双手合十面朝西方道:“胡兄知晓,自今春吾皇迎金身佛像入长安,建护国寺、万佛塔,造福大秦百姓,今年是大秦的百姓初次庆贺佛诞日,我这押送的便是西域白马寺的圣物,也是为吾皇、皇后还有大秦百姓祈福的意思。”
“哦?李兄不是为的封后大典?这车里装的难道不是贡品?”那汉子惊讶道。
另一位身形消瘦些的白面书生看了看那汉子的打扮,笑道:“胡兄一看便是从北地来的吧?路途遥远耽搁了些也是情有可原。我这趟活儿虽说不是赶着赴封后大典,却也十分重要。”
“李兄,各州府从大秦各地赶来,近点儿的怕是三月就已入京了,咱们这两队却闹到了四月,过不了几日便是封后大典了啊!若是赶不上,我回去可没法儿交差!”一个身形魁梧的汉子擦了擦额头的汗道。
这一日,两队人马汇合在一处,彼此尚带着防范,一打听才知都是押送贡品入京的队伍,熟了后自然打开了话匣子。
大秦皇帝册封皇后的消息几乎与改元荣昌同时昭告天下,县府州郡皆为封后大典精心准备着,挑选各色贡品进京,官道上每日尘土飞扬。
……
桂九有泪只能往肚里流,半个“不”字也不敢说,在薄延一脸沉静地迈入殿门躬身请安后,桂九悄悄地退到了一旁,大帝同薄相这两只老狐狸,又在合谋着算计谁了?
“宣。”大帝的眼神已望向殿外,摆出一副爱卿平身爱卿受累的模样给薄相瞧。
桂九吓得一跳,猛地转过头去,大帝从来不给人活路,前脚刚拿甜言蜜语哄好了枕边佳人,后脚便烧起炉子炼着他们。这不,刚下了命令对付薄相的小猫儿,这会儿又传召了薄相来商讨国事,真是物尽其用不择手段啊!
忽地有人在殿门外禀报道。
“陛下,薄相大人在殿外等候传召。”
桂九心里七上八下的,他好好一丞相府的暗卫,现在两头不是人,被大帝逼着去对付旧主子,他的心煎熬得呀……
可是,谁不知九命猫是薄相的宝贝疙瘩?他若要回头对付小猫儿,恐怕到时会死得很惨,比倒霉的聂子陵要惨得多。
大帝的眼神似笑非笑,不含半分暖意,桂九很聪明,知晓不必再问了,无论用什么手段都好,必得找到晏氏部族的下落。
桂九心下一惊:“陛下的意思是……九命猫是晏……”
“找不着?”大帝苍白的脸上忽地现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他那双寒波生烟般的眸子盯着桂九,又似没有瞧他,出声道:“找不着便顺藤摸瓜,九命猫可不会防着你……”
是以,他不仅命薄延去查遍经书典籍,还分派几路人马去寻,所有的线索必得控在手心里,才能睡个安生觉。
大帝素来不会让自己受制于人,未曾亲眼所见之前,他只会留无数心眼。何况这晏氏部族本就是传说中的东西,若有一日忽然出现,他没有把握能制住,更不消说晏氏女还睡在他的枕边……
桂九为难道:“鸣山甚大,地势险峻,常年冰雪覆盖,寻了许久也不见线索,听闻传说中的鸣山谷底要得机缘巧合才能进入,是桂九无能,请陛下责罚。”
见北郡药王离开,大帝停顿了会儿,双眸扫向桂九:“有消息了?”
说完,不再停留,折身朝外走去。
北郡药王打住没再继续往下说,忽地叹息了一声:“是他的女儿,他应当也是有分寸的。”
他的外甥从来都是有分寸的,他听了他的承诺,便不再继续追问,不过他也要让他放心,便道:“她的身子已康健不少,距封后大典还有一月,到那时定能像个普通人般行动自如,旁的部署便只能你看着办了,至于你三舅舅那里……”
北郡药王从不是死缠烂打的性子,活到如今这个岁数还能让他惦记着不肯放手的,恐怕也只有晏染的女儿了。
“能瞒一日,有一日的好处,能瞒一时,也有一时的功效,舅父不必担忧,朕自有分寸。”大帝竟没恼怒,而是默认了北郡药王的说辞,他以内力发声,若是内力震荡,声音也会随之不稳。
没想到大帝竟将荣昌公主的话记到了如今,惊采绝艳不可一世的暴君在她的面前卑劣如斯。
孔雀、黑鹰等人都垂下了脑袋,当初在东兴左相府的西厢偏院之中,“墨问”的身份第一次被拆穿,当时的大帝百口莫辩,便是输在了哑巴和废物的说辞之下。那时的东兴荣昌公主何等暴烈,局面决绝无法挽回。
北郡药王难得蹙眉,静默一瞬后,还是毫不留情戳破君执的美梦:“四月将至,你终会被拆穿,哑了便是哑了,中了毒便是中了毒,并非戴上人皮面具便能改换。”
听罢这句似笑非笑的自嘲,北郡药王注视着君执的眼神微微眯起。她不喜哑巴和废物,而他恰是,空有一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空有颀长身子,内里却已破败不堪。
大帝这百毒不侵的心肠,被亲舅父冷落也不觉有何不妥,苍白的脸上还挂着一丝笑意,狭长的冷眸寒气逼人,空阔辽远的声音略有一丝不稳:“朕可以装柔弱,却不可真柔弱,皇后如今将全身心托付于朕,朕岂能让她失了信任?舅父有所不知,她虽可爱,却素来不喜哑巴同废物……”
每个人都在等大帝开口,解开他秘而不露的缘由。
骨肉亲情淡漠至此,帝王身侧连个知冷暖的人也无,他们这些奴才也跟着心寒。
方才好不容易听得北郡药王担忧大帝的身子,关心他不该喝下毒药般的肉汤,竟是因为担忧那位皇后会因此而无所依傍。
是以,这些年来,大帝的亲卫袁出等人从未见过北郡药王的真面目,更不消说知晓北郡药王乃是大帝的亲舅父。
三年多以前,大帝初中毒生死未卜,往鸣山之中寻北郡药王替他医治,这位北郡药王也是漠然多过担忧,连鸣山的地界也不肯踏出半步,只命自己的义女孔雀服侍大帝身侧。
孔雀同黑鹰站在暗处,哪怕再担忧也不能上前过问。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大帝的亲舅父也好,生母也好,从未认真替大帝操心过。
亲眼瞧着大帝“受刑”的几个亲信都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桂九不敢先张口,直到北郡药王轻描淡写般问道:“为何要喝下去?你身子本已不妥,若是出了事,让她如何是好?”
运功过后,大帝的脸色一片苍白,这种苍白曾出现在墨问脸上——只喝了几口汤,大帝的旧疾虽不至提前发作,可这些不合时宜的东西或多或少会诱发毒性,若非是那位娘娘亲手所喂,大帝何至于此?
大帝并没有听话,他的耐性向来比暗卫更甚,待镇定自若地入了御书房,这才运功将饮下的汤逼了出来。
桂九不用看,也知晓是北郡药王。可方才这位大帝的亲舅舅,眼睁睁看着得到饮下毒药似的补汤,竟连一个字也不肯说,这并非长辈所为。
才踏出清心殿偏殿的门没多久,只听身后一道声音响起:“吐出来吧。”
桂九一直提心吊胆地等着,待那位皇后用过了午膳喝过了汤药歇下后,大帝这才起身离去。
暗卫忍耐的功夫极强,哪怕是火烧了眉毛,他们也能淡定自若,可他们未必能如大帝一般,饮了毒药还能谈笑风生哄那位皇后娘娘欢笑。
宫女接过浅了一半的汤碗退了下去,路过梵华身侧时,梵华还踮起脚尖探着脖子瞧了瞧,很遗憾地咂巴了一下嘴。唉,大美人喝汤也不肯喝干净……
桂九的心思恐怕也是众人的心思,可帝后之间的种种旁人无法插手,这是帝后在赌气或是较量,谁敢细细过问?
可陛下也是奇怪,从前百般姿态做尽,什么模样没被娘娘瞧过,躲在女人裙底也毫不知耻,为何如今却对中毒一事秘而不露?
难不成娘娘并不知陛下中了毒?
含笑饮砒霜这种行径,一早在东兴左相府便受够了,那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如今又有谁敢强迫陛下就范?
第303章 皇后现身
对情敌的打击,无论多沉重都不为过。
最后竟是他忍不住,旁敲侧击般笑道:“薄阁老年纪大了,有些事稀里糊涂,并非所说的那般严重,你觉得他登基为帝了,从此也是一国之主,朕是不是该命人去贺?好歹他是第一次当皇帝。”
自从薄阁老提起了北郡府那桩烦心事,君执便一直瞅着他的妻,期待能从她的嘴里说出什么,又期望她一句话也不要说。
……
后日便是封后大典,在慈宁宫中休养了月余的白太后若要存心找茬,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那位皇后往日成天躲在清心殿,这回恐怕不得不见见太后这位后宫之主了。在封后大典不曾举行之前,一切都还来得及挽回,多的是变数。
他们才见过了陛下,白太后后脚便找来了,由不得薄阁老不怀疑。
薄阁老眯眼盯着那个方向,沉吟道:“这是要去转经台,太后可能是冲着那位皇后来的……”
可孟辉京的担忧似乎是多余的,坐在肩舆之上、由内侍抬着的太后似乎并不想来同他们寒暄,而是往另一条小道走了。
孟辉京听得一头雾水,又不能去细问,余光瞥见有一队人马正在接近,她转头望去,忙提醒薄阁老道:“阁老,太后娘娘来了!”
“行了,一团乱麻,先别解了,后日便是四月初十封后大典,届时也该水落石出了,倘若老夫没猜错的话……”薄阁老忽地释然,像是找到了答案,又不肯全说出来。
言语中颇有些不满和无奈。
薄阁老摆手,否决了她的想法:“不可能,你跟着薄延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想从他嘴里撬出东西来,即便打碎了他满口牙,他要是不愿吐,半滴血你也别想瞧见!”
“薄相大人从未提及对皇后娘娘的疑问,料想早已见过皇后真容。若是阁老尚有困惑,倒不如让薄相大人替您解惑?”孟辉京提议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白家的女儿?”待帝后已走远,薄阁老望着二人的背影,疑惑不已道。
帝后二人本也无意同孟辉京、薄阁老纠缠下去,寒暄过后,大帝便携皇后离去,仍是不急不缓地行路,大帝握着皇后的手,那动作像是老夫老妻,绝不似初为夫妇。
站在九州天下以暴烈闻名的西秦大帝身侧,这位皇后周身的气度却不曾被比下去,反而那般和谐那般随意,皇后的深藏不露包容着大帝的寒风凛冽笑里藏刀,实在是一桩新鲜事。
无论是先前关于皇后出身卑微的传言,或是后来圣旨言明皇后出自荥阳白家,他们得到的消息可有可无,猜测再多,也比不上见到真人时的震撼。
孟辉京第一次觉得这位皇后娘娘恐怕没有表面看起来这般柔弱,她的气场之强大,也可以不在大帝之下吧?
初次听到皇后娘娘开口,嗓音虽不十分清越,却也算动听,可她不曾自称“本宫”,却只道“我”,孟辉京心里如同敲了响鼓般震荡了一下。同帝王太后皇妃平级相称,对初次见面的二人来说可未必是好事。
“孟辉京谢皇后娘娘抬爱。”
“我向来喜欢有学问的女子,孟大人是我们女子的楷模,日后多来宫里走动走动,同我说说话。”
见皇后的唇边带着点点笑意,充满善意地望着她,孟辉京想笑却觉得不对,偏又想不出是哪里不对,即便这位皇后看起来再温和,她却笑不出来。这种熟悉的畏惧和小心翼翼竟不只是因为陛下,且同时因为这位皇后娘娘。
孟辉京口中称不敢,却还是要抬起头来,与那位皇后四目相对。
“孟辉京不敢放肆,谢陛下、皇后娘娘厚爱!”
抬脚要走,又见孟辉京在此,思量了下,只得道:“孟大夫,你抬起头来让皇后瞧瞧,朕适才同皇后提起孟大夫,说起我大秦女子巾帼不让须眉,状元之才,锦绣心思。”
“薄阁老起来吧,朕还要带皇后四下走走,有事待朕大婚后再提,如今有什么比朕大婚更重要?”君执不想多费口舌,三言两语打发了薄阁老。
然而薄阁老毕竟老奸巨猾,这种分不清好坏吃力不讨好的事,他没有十足把握断不会轻易挑明,因而适时打住没继续往下追问。陛下说谁是皇后,谁便是皇后,薄家无女儿,绝无可能坐得皇后之位,他便也不必去操这份心。
上月颁布的诏书中称,皇后娘娘出身自荥阳白家,多少人猜测,是否仍旧是太后的内侄女被封为皇后。那么,这位面孔陌生的女子又是什么来历?为何也敢自称白氏女?
薄阁老已瞧了好几眼百里婧,如孟辉京所想一样,无法想象这位柔弱女子便是大秦皇后,着实面生得很。他方才还振振有词地想要劝诫大帝关于北晋立国一事,如今却是忘了个干净,大秦的内政尚且没有处置清楚,这位皇后的来历也还没弄仔细,如何还能去干涉外头的麻烦?
“老臣识不得皇后凤驾,请陛下和娘娘恕罪,可陛下的诏书中说,皇后娘娘乃是……”
原来这就是大秦未来的皇后,与他们所思所想所惆怅皆不相同。孟辉京心底不自觉沉了一下,哦,竟是这样一位美人配了大帝,令薄相为之受累受苦。
大秦虽不缺美人,可这位皇后的容颜一看便不是大秦的水土滋养出来的人物,无论是眉眼、面皮或是周身气质,竟带了几分江南水乡的伶俐和娇柔。
他们何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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