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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丞相的宠妻-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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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个时候是应该庆幸自己还活着,还是该为共患难过的可怜女子讨一个公道?
不,在唇亡齿寒的畏惧之后,她想的是突厥南北可汗如此不和,已经闹到了台面上,他们不是普通的争风吃醋,简单地为了一个女人,他们身为突厥的首领,所代表的就是他们臣民和军队,任何一方都不愿意吃亏失了面子。
耶律綦是唯一的中间人,极力地撮合南北部族协同一致。如果有什么办法让南北可汗二人都对耶律綦失去了信任,且将双方矛盾愈演愈烈,那么,到时候突厥的部族就会从内部瓦解,一盘散沙的军队定然不堪一击……
“可恶的南蛮女人!”
百里婧还整想着,银月公主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手里的软鞭毫不客气地抽打在百里婧的身上。
百里婧疼得一颤,鞭子这东西从来都只有她抽别人的份!
“都怪你们这些狐狸精迷惑了我父王!都怪你们害得綦哥哥不高兴!”银月越打越来劲,百里婧忽地一把握住鞭子,喝道:“够了!”
银月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手里的半截鞭子,道:“你居然敢反抗?该死的南蛮女人!你好大的胆子!”
百里婧盯着她,冷笑道:“你有没有听到东南角帐篷里那些女人的哭声?如果有一天,你们突厥一败涂地,你和你的姐妹也会跟她们一样的下场,鞭打还算轻的,多少肮脏的男人玷污你的身体,让你哭喊不得求死不能!你小小的年纪心肠却如此歹毒,我们到底欠了你什么?嗯?!”
银月被她这声质问逼得往后退了一步,回过神用鞭子指着她道:“你们不欠我什么!但是你们是南蛮子!我父王说,南蛮子就应该杀光!我们要抢走你们的羊马、稻谷、丝绸、金银,还要抢走大片的土地充当我们的牧场!长生天赐福,整个天下都应该是突厥人的!只有突厥人才配活在这个世上!”
好一个突厥人才配活在这世上。百里婧只能笑。
银月见状,得意地仰起头:“南蛮女人,你别想吓我,我现在就带你去牢房看看突厥人的猎物!”说着,她一把拽起百里婧的胳膊,拖着她往大帐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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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仓促结尾,已经这么慢了,会全部写圆满再结文,不过战场部分跟大纲有点差别,唉,失望鸟,就这么着吧。
第192章
百里婧被银月一路拽着,径直往大营西北角而去,她的心跳得很快,所谓突厥人的猎物到底是什么,她清楚得很……突厥人的帐篷几乎差不多,想要记清这里的分布比在大兴皇宫还要复杂……
见她忽然安静下来不说话,银月回头,嘲笑地看着她:“怎么?你怕了?吓得连话都不敢说了?待会儿还有的你怕的!”
这时已经到了一顶大帐前,银月掀开帘子就把百里婧推了进去,哼道:“你自己看吧。这就是和突厥人作对的下场。”
这是一间专门为关押俘虏所设的帐篷。
百里婧看到了司徒赫。
他被绑缚住双手吊在了大帐里,脚勉强能着地,头发乱蓬蓬地披散在脸上,将他的半张脸都遮住,他穿着中原人的白色中衣,可是白色已经被血和脏污盖住,一道道鞭痕上的血迹还很新鲜,显然不久之前还曾受到虐待。
百里婧鼻间剧烈一酸,张了张口,却把声音压了下去,无声地唤了一声,赫。
赫没听见,没回应。或者说,他听不见,因为他低垂着头,对她们的到来完全无动于衷,这绝不是正常人的反应,而银月说,他会冲着她大吼大叫……
像是炫耀一般,银月走到司徒赫身边,用马靴在他的腿上踢了踢,对着百里婧笑道:“我告诉你,这一位可是你们东兴国的大将军,他的脾气真硬,被困在定襄关饿得快死了,还杀了我们好多突厥勇士,听说他是‘血罗刹’司徒珊的侄儿,突厥人看到他就恨不得剥了他的皮。后来我们抓住了他,给他好吃好喝的,以座上宾的待遇对他,他却差点伤了我的父王。后来,他被关在了这里,每天都有人来审讯他,让他说出东兴西北各军事重地的秘密,画出关卡地形图,可是他不肯合作,被吊起来打了足足一个月,可他跟哑巴了似的一个字也不肯吐露。我们突厥人欣赏这样的勇士,却也痛恨这种不识抬举的硬脾气!”
说着,银月举起手中的软鞭,又是一下狠狠抽在司徒赫的身上。
鞭子甩出的声响格外地刺耳,百里婧面纱外的那双眼睛泪眼朦胧。
“你哭了?”银月看笑话似的盯着她,“东兴的男儿女儿都挺有意思的,看到你们的大将军被打,你就哭了?綦哥哥可不喜欢哭哭啼啼的女人,到时候你就会沦为和那些军妓一样的下场!”
百里婧强忍住杀戮之心,将目光从银月脸上移开,袖中的手攥得快要滴血,她开口道:“只要大兴国还剩一个男儿,你们突厥蛮子迟早要死在我们手上。”
赫还是没抬头。
百里婧现在终于确定,赫失去了知觉。否则,听到她的声音,赫又怎么可能毫无反应?
“呵呵,”银月开心地笑了起来:“强弩之末都喜欢这么说话,你有本事活着离开营帐再说吧。我们突厥人很快就会攻破湟水关,然后一路向南,占据你们的京城,把你们的皇宫变成突厥人的大帐!听说那里一年四季都开满了花,我想要住在那里!”
眸中的杀意越来越浓,越来越暗,百里婧死死地忍住,讽刺地笑了一声:“你们有命活到那个时候才好。”
银月对她的话毫不在意,望着司徒赫道:“你放心好了,我当然会长命百岁地活着。可惜这个人晕过去了,要不然就能让你见识见识东兴大将军的软骨头,我手里有他的把柄,他也不是刀枪不入油泼不进的。”她抬脚朝帐篷外走去:“算了,我懒得看到他了,没意思。”
回头看着百里婧:“你还不跟我一起走?难道你想跟他一样被吊在这里打?呵呵,我告诉你,我们突厥的勇士对待女人和对待男人的方法可不一样……”
百里婧盯着司徒赫毫无生气的半张脸,闭了闭眼,强迫自己转过身去,一步一步沉重地迈出了帐篷。她不能冲动,不能意气用事,她必须活着将赫救出去,这是她之所以身在敌营的原因。
银月见终于挫了百里婧的锐气,高兴极了:“怎么样,南蛮女人?你现在知道自己在我们突厥人的眼里多么地渺小微不足道了吧?你唯一的出路就是好好伺候綦哥哥,可惜綦哥哥并不像南汗那样喜欢女人,他是我们突厥第一勇士。”说这些时,银月的眼里闪着光。
百里婧蓦地出声问道:“你喜欢耶律綦?”
银月脸色大变:“与你何干!”
“那就是了。”百里婧望着她:“照理说,你们突厥人南北部落联合在一处,部落之间定然有联姻。耶律綦那么年轻,联姻的应当就是他和你们部落的女子,看你的脸色,你不像是他的妻子,难道是你的姐姐?”
银月恼羞成怒地上前去打了百里婧一个耳光,恶狠狠道:“綦哥哥是我姐夫又怎么样?我喜欢他就是喜欢他!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个不要脸的南蛮女人来评论我和綦哥哥的关系!你活够了么!”
百里婧脸上的面纱被银月打落,她继续激将:“你恨你的姐姐,可惜没办法发作,就把怒气全出在我的头上,你是担心我会得到你姐夫的宠幸,你从此多了个情敌,所以才对我百般刁难,是不是?”
银月被戳中了心事,面容气得有点扭曲,似乎心里有说不出的委屈被百里婧一激全冒了出来,她眼中竟然泛起了泪花:“南蛮女人,你永远别想和我姐姐比,而我姐姐也永远比不上綦哥哥的宏图大志,你长得再漂亮,对綦哥哥来说不过是一堆枯骨!”
百里婧正在思索银月话里的意思,一个突厥士兵奔过来道:“公主,元帅在四处找这个美人,属下得将她送回元帅大帐。而且,元帅说了,牢房重地,公主以后还是少来的好。”
听见这番话,银月的委屈更是一重漫过一重,她恨意满满地盯着百里婧道:“你少得意,綦哥哥不可能喜欢你……”
“也许吧。”百里婧轻飘飘答道,越是这样漫不经心的语气,越让银月受刺激,她气得居然没再争辩,眼睁睁看着百里婧被突厥士兵带走。
百里婧不确定耶律綦为何找她,也许他正需要个女人,也许他要她为那番胆大的言辞付出代价,或者将她献给南汗、北汗以调节他们的矛盾……
待再次被送入耶律綦的大帐,耶律綦正背对着她站在案前,他仰起头喝了一杯酒,这才回头看着她:“过来陪我用餐。”
百里婧面无表情地走到案前。
突厥人的饮食粗糙不堪,案上放着一整只羊腿,还有油饼,马奶酒。
耶律綦用金刀割下一块羊腿肉放在她面前,英俊的脸上带着笑意道:“尝尝看。我们突厥人的美味。”
突厥人称之为美味的东西,在盛京贵族面前不过是偶尔外出野餐时的助兴,从来不会当做主食,因此一整只羊腿并没有让百里婧感觉意外。她也没有对这些食物嗤之以鼻,而是顺从地将肉送入口中,忍着未除尽的膻味吞了下去。
“你不喜欢?”耶律綦察觉到她些微表情的变化,问道。
百里婧抬头望着他。
耶律綦见她有疑问,又自斟自饮了一杯,才笑道:“刚才我与南北汗争吵了一番,原本说好的南下攻打东兴,一切都听我的安排,按照先前订下的军法来安置东兴的百姓,抢掠要有度,不要伤及百姓性命。可听你之前那么一说,好像那些军法都没有实现。我敢保证我的直属部下手上没有几条东兴百姓的性命,但是他们的人数毕竟不多,与整个突厥大军相比更是微不足道,所以,我想,你所说的烧杀抢掠民怨四起,肯定是真的……”
百里婧没想到耶律綦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她喝了一口马奶,想要作呕,咳嗽了一声道:“是真的又如何?元帅无能为力不是么?作为我们这样的平民百姓只期望有安稳的生活,至于做皇帝的是谁,其实并不重要,厮杀争夺那是朝廷的事,百姓只想着怎么过活罢了。”
“你今晚宿在我帐中。”
耶律綦沉默了一会儿,出口却是这句无关的话。
百里婧沉住气,道:“银月公主才警告过我,不准离元帅太近,更不准与元帅同宿,否则她会杀了我。”
耶律綦的鹰眸盯着她:“银月的话不可当真,而且你……也不是怕死的女人。”
百里婧一笑:“元帅真是抬举我了。”
用完了午餐,耶律綦便出了大帐,应当是部署下一步如何继续南侵。
一直等到夜深,他才回来,一进大帐便脱了外衣,见百里婧坐在炕上,他走过去一把将她拽起拖进怀里,贴着她的耳边道:“你知道我一个下午都在想你,想着你要么是东兴的奸细,要么就是天赐给我的伴侣。你比长生天庇佑下的任何突厥女人都要美,而你的心贴合我的心,你明白我心里所想往的那种世界,得天下,得人心,得长治久安,你愿意陪在我的身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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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没写完,先更一章,晚上继续。
第193章 (二更)
起初听到“奸细”这个词,百里婧心里一跳,可后面这些深情款款的表白却让她觉得有些好笑。这是平生第一次有人亲口对她说出赞美和爱慕的话来,韩晔没说过,墨问说不了,如果她真的爱上了耶律綦这个敌国的元帅、屠戮了她无数子民的蛮子,岂非是一场孽缘?
百里婧不知道耶律綦这些话里有几分真假,不轻不重地推开他,道:“元帅喝醉了,一个国破家亡被你们掳掠而来的女人,你却怀疑她是奸细……不仅如此,还对这个肤浅无知的女人产生了兴趣,这似乎并不符合元帅的身份。”
耶律綦步步逼近,扶住了她的双肩,低头俯视着她道:“身份?我从不在乎什么身份,即便是高贵的公主,若理解不了我的心,便和平民没有不同。而我喜欢你,国破家亡的痛我会好好弥补你,当我建立起我心目中的突厥帝国,我会如你所愿让百姓安居乐业!”
这真是一个固执且蛮横的男人,正如银月所说,耶律綦的心里确实有宏图大业,若她百里婧是突厥女子,遇到耶律綦,定然会被他的伟岸和心胸所折服,可她是大兴的公主,他率军队践踏着她的国家,再从废墟上建立起所谓的新的帝国,她除非被彻底洗了脑袋换了心,否则又怎么会高兴?
心里虽嘲讽,百里婧却不想和他争吵,应道:“好,我等着那一天。”
耶律綦很高兴,当下就把她搂进怀里,侧脸贴上她的鬓角,低头想要吻她。
百里婧本能地一偏头,躲了过去。
耶律綦笑:“中原女人的矜持果然是真的……”他却并未打算放过她,猛地拦腰将她抱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就压在了炕上:“但是我们突厥的男人却说到做到。”
百里婧心下暗叫不好,耶律綦这厮来真的,连一刻都不愿多等似的,他沉重的身子压上来,埋头在她的脖颈间大力地吮吸起来。
他的动作很狂野粗暴,啃噬得百里婧有点疼,她的皮肤白皙娇嫩,稍稍一吮便是一个青紫的印记,几天难消。
比之墨问的细腻温存,耶律綦的粗鲁让她异常难受,蛮族的男人,即便他再英俊孔武有力,身上到底有一种无法抹去的气息,夹着草原上马匹的野性难驯,让百里婧感觉在被侵犯。她的双手抵着耶律綦的胸口,推拒着他的身体,她几次束手为刀,想趁机将他杀死,可耶律綦一死,她必然走不了……
察觉到她的反抗,耶律綦却没有停下来,粗糙的大手扯去了她的外衣,看着裸露在外的光洁肩膀和白皙如雪的藕臂,耶律綦用指腹摩挲着她左臂上的红色守宫砂,抬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笑望着她道:“我知道你们中原人有个规矩,未出嫁的处子之身都要点上守宫砂,象征着纯洁和坚贞,对不对?我的美人,你比长生天上的云朵还要洁白美丽……别怕,把你自己放心地交给我……”
“呵呵。”百里婧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居然笑了。
耶律綦果然询问:“你笑什么?”
百里婧的眼睛看着头顶上方的圆顶帐篷,笑道:“我曾经有一个非常喜欢的人,喜欢到我觉得我的所有都应该是他的,我的人我的心,他想要,我都会心甘情愿地给。后来,我遇到一个很喜欢我的人,他说他爱我、疼我,愿意为了我做任何一切,只要我好,他没有关系。我知道他很想要我,但是他从不勉强我,只要我不开口,他绝不会硬来。直到刚才,我居然有点后悔,后悔这颗守宫砂没有送给他,就算是当做离别的纪念,也应该送给他……”
耶律綦耐性地听她说完,鹰眸微微眯起:“我的美人,你们中原的女子几时这么豪爽了?你居然有过两个情人?倘若你非处子之身,大约也不会在祭天仪式上被选中。”
百里婧一笑:“这么说来,我应该感谢这颗守宫砂么?”
耶律綦揶揄道:“我猜,你的那两个旧情人肯定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肚子的穷酸墨水,信奉着动口不动手的陈旧规矩,很可能是两个面白无须油头粉面的小白脸。”
见百里婧沉默,耶律綦居然从她身上翻下来,与她并排躺在偌大的炕上,叹了口气道:“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再等等,学着你们中原人斯文的品性,忍耐着等你适应我,反正身在突厥大营里,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出去了。”
他做出这样的决定,倒令百里婧很是惊讶。然而,她的脑袋十分清醒,虽然耶律綦这样说了,但突厥蛮子性情多变,她不敢保证他不会变卦,在突厥大营里多呆一天便多一天的风险,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耶律綦应该没有再怀疑她是大兴的奸细。她只是潜入军营来救人罢了,没有办法把自己的消息传递给大兴,不知她迟迟未归,湟水关那边是否已乱作一团?
“元帅忙于军中事务,没有多少工夫可以陪我,先前还有两位姐妹,今日双双惨死,只剩我一人在这大帐内。即便我想重新开始好好生活,也没人拿我当突厥人看待,也许哪一日南汗看中了我,就会随随便便糟蹋了我,因为我不过是个俘虏来的中原女人罢了。”百里婧幽幽道。
“胡说!从今天开始,南汗北汗谁都不能碰你,因为你是我耶律綦的女人。”耶律綦脸转向百里婧,自怀中摸出一枚金腰牌来塞进她手里,安抚道:“这是我的令牌,你可以拿着它去营地里逛逛,谁都不敢阻拦你。”
在百里婧惊愕的目光中,耶律綦笑着补充道:“但是,不准离开我。”似乎受不了她盈盈黑瞳的注视,耶律綦又扑了上去,在她脖颈处那个青紫的印记上又重复地啃噬起来。
百里婧疼得一哼,耶律綦才松了口,霸道地宣布:“美人,我不管你那两个旧情人在你心目中占据着怎样的位置,如今,你是我的人了,这个记号不要忘记。”
百里婧捏着手心里的金腰牌,顺从地对他的这番话再无一丝反驳。全当被狗啃了一口,她一块肉也不曾少,有什么可要死要活的?她才不在乎。
耶律綦揽她进怀里,刚说了句“睡吧”,外头就传来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元帅!南北汗请您前去,有要事相商!”
耶律綦不得已睁开眼,软玉温香在怀,还未抱热,却又松开,他从炕上下来,披好衣服,又回身为百里婧盖上了毯子,道:“夜里凉,你先睡吧,不必等我了。”
百里婧怎么可能睡得着?南北汗同时邀请耶律綦过去,这要事定然与大兴有关,是战事起了变化,还是他们又在打什么棍意?
正当百里婧在昏暗的夜色里望着那块金腰牌,想着是否今夜就去找赫时,突厥大营里忽然火把透亮,一阵阵整齐的脚步声响起。
耶律綦与南北汗站在大营中央,面前是一群突厥士兵,耶律綦开口道:“东兴的荣昌公主不见了,他们的皇帝派人来传话,说如果我们肯放过荣昌公主,无论马匹、粮食还是城池,他们都愿意交换。倘若我们敢私藏荣昌公主,或者敢动她一根汗毛,到时候他们东兴举国之力也定要让我突厥灭族,彻底地将我们赶出燕山以南。”
说完,耶律綦笑了:“东兴人死到临头,好大的口气啊!诸位突厥的勇士,本王深夜召你们前来,是想让你们这些参加了湟水关一战的勇士去辨认一下军妓里头的女人哪一位是荣昌公主,或者,你们还有谁能清楚记得她的相貌,可以让画师画出来。到时候本王重重有赏。”
“为何是在军妓中?”有人不解地问。
立刻有人答道:“那位荣昌公主已经成婚,必然不是处子之身,我们一路上遇到的非处子一律都充作了军妓。”
“东兴的荣昌公主长得面目狰狞,凶狠地从奔突而来,一剑将扮作司徒赫的巫术砍下了马,她满脸都是血,一笑,露出森森白牙,当时我离得近,觉得这个女人与魔鬼一般凶残。”一人心有余悸道。
随后好几位士兵附和。
“当时太混乱,她又带着头盔,血染了她的脸之后我们更加辨别不出她的样貌,现在去军妓中想必也认不出来。更何况,如果荣昌公主在军妓之中,又怎么会一声不吭任凭我们这些人每夜糟蹋?这是不是东兴人耍的把戏?想要分散我们的注意力,然后再趁机开战?”一人道。
耶律綦冷冷地注视着这些混乱:“荣昌公主到底是否在军妓之中并不重要,东兴人是否在耍把戏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必须在军妓之中找到一位荣昌公主。本王倒想看看,东兴的皇帝会出多大的代价赎回他的宝贝公主。”
众人这才明白了耶律綦的意图,忙应道:“是!”
随后突厥营帐中的军妓全部被带了出来,经过一番挑选,选出了一个相貌身高都比较合适的女人,洗洗干净,推了出来,耶律綦抬起那个女人的下巴,端详了一番,随手将她推了开去:“就是她了。派人告诉东兴使者,荣昌公主正在我们突厥的大营之中做客。既然东兴皇帝这么疼爱女儿,就用大西北的二十八座城池来交换。三日之内,东兴的军队必须马上撤出这二十八座城池,否则,就将荣昌公主充为军妓!”
突厥士兵领命而去。
南汗耶律雄睁着双色迷迷的眼睛盯着那个哭泣的无辜女子道:“哭得倒是楚楚可怜的,不知道滋味如何。”
“老色鬼!”北汗耶律达鲁毫不客气地骂道,随即问耶律綦:“二十八座城池换一位公主,这是必然不可能的,自古以来还没有哪一国的皇帝和皇子值得付出这样的代价,更别说是一位公主了。元帅,你是怎么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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