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寺是故人踏月来-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回福晋话,确是要生了,先前宋主子有了早产的迹象,现在奴婢们已经都准备好了,请福晋放心。”
  “有你这句话,我暂且把心放下,但你们记住,里面躺着的是四爷的人,不管是早产还是什么别的,把人给我照顾好了。此事更是关系到四爷子嗣,还请嬷嬷仔细上心才是。我就在这里等着,有事及时来回。”
  嬷嬷竟嗵地一声跪在地上,声音抖着道:“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奴婢们定当尽全力,请四爷和福晋放心。”
  门只开了道缝,嬷嬷就闪了进去,我却恍惚看到宋氏躺在床上的半张脸孔,往日的清丽竟变得有些狰狞,头发也湿哒哒地粘了些在脸颊上。原来生孩子就这样了,把原先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变成现在这副样子,我攥着袖口往后退了几步,却只觉得宋氏那个样子就刻在脑子里挥也挥不掉。
  “你先回去歇着吧,没事的。”胤禛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我转了头看他,却猜不出他现在这个表情是内心期盼喜悦还是纠结矛盾,毕竟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孩子,但让另一个女人陪他守在正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房门前,是否他也觉得有些怪异。
  我头对他肯定地道:“是,不会有事的。”我知道宋氏的未来,她还有很长的日子,怎么会有事呢,只是刚才那副样子确实吓到我了。
  房间里尖锐的叫声直划破了院的上空,我的耳膜只颤了一下,就听到房门拉开的声音,一个宫女走出来福在我和胤禛身前开心地笑着贺喜:“恭喜四爷贺喜四爷,宋主子为四爷生了位格格。”
  “怎么没哭声呢?”我一直等着听那传中宣告降生的婴儿初啼,据那是因为婴儿知晓来到人世将要经受种种磨难所以才要为自己放声痛哭,却久等不到。
  见那丫头支支吾吾也不出个原由,便上前推了房门,却见两个嬷嬷正围着一个红通通的婴儿大汗不止。
  “怎么了?”我探了头看过去,只见那婴儿脸上憋得通红,像要充出血来。
  “福晋,格格她不哭,怎么拍也不哭,该是嗓子里堵了东西,却弄不出来。”抱孩子的嬷嬷紧着拍那婴儿的后背,也急得脸上红起来。
  “怎么回事,要不叫太医过来看看?”胤禛站在我身后着急地问着,也不知是问我还是那抱孩子的嬷嬷。
  “给我看看。”我走过去轻轻探了手指在她嘴里竟是粘粘的,抽回手指一看竟有些血的颜色。
  “福晋,这该是破羊水时和着血呛进去的,得清出来,不然……”抱孩子的嬷嬷一边解释一边不断地拍着那的后背。
  “你别拍了,这样拍下去要是有用早就清出来了。”我从她手中一把抱过,以两指轻捏了她的脸颊,闭了眼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便贴在她嘴上猛地吸气,一口湿粘的液体差呛进我嘴里,咳得我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下来。
  胤禛扶了我肩膀直着,“你别管了,交给嬷嬷吧。”我以手肘抵了他两下,吐了嘴里残余的粘液,又再贴上去。他一个娇生惯养的皇子又怎么会理解那种眼看着一个生命即将流逝的感觉呢。当初在病房里感应着妈妈的气息越来越浅的时候,那种想做什么却什么也做不了,想要挽留却偏留不住的感觉,他根本就不可能懂。
  “寺月!”胤禛的双手抓在我头的两侧,虽是挡住了耳朵,我却听见他大声地叫我。
  我抬起头又吐了一口,才对着那婴儿轻轻拍了两下,不一会她竟哇的一声哭出来。
  “好了好了,胤禛,她哭了,没事了。”我开心得直笑出来,却突然就看见宋氏躺在床上直直地盯着我看,脸上已汗湿了一片。
  胤禛从我手里抱了婴儿交到嬷嬷手中,对宋氏嘱了句‘好好休息’,便揽了我走出房门。
  ~~~
  院子里的气氛很诡异,不管宋氏是什么身份,如今为胤禛生了长女,都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儿,可是为什么大家都愁眉苦脸的呢?重男轻女成这样?那也不关这些下人的事啊!
  我围着院子走了一圈,到处都是低气压,虽是没见有人在背后议论什么,但还是能感觉到与十日前宋氏生女时大不一样。
  我靠近眉妩声问道:“这是怎么了?你平日出来有没听见什么?怎么大家都怪怪的?”
  “奴婢不知,昨日还好好的,今儿倒确实有不一样。”
  在院子里又站了会却看见胤禛一脸严肃地踏进院门,眉头紧皱甚至脸上还有些冷冰冰的。
  我忙走过去望着他问道:“怎么了?和谁生气了吗?”
  胤禛只摇摇头低沉着嗓子对我道:“没有,你先回房,我还有事。”
  这么诡异的院子这么怪异的胤禛,我怎么可能自己一个人回房呢。跟在他身后,却发现他竟推门进了宋氏的房间。
  宋氏怀里抱着孩子,神情呆滞地靠坐在床上,我和胤禛进了屋,她竟没有反应。
  床前守着的丫头才走过来要福身请安,胤禛已挥了手让她出去。
  胤禛走到床边伸了手去抱她怀里的孩子,宋氏却紧着往后直抵到墙边,头却低着像要扎到那孩子身体里去。
  胤禛冷冷地对她了句“把孩子给我”,她却理也不理只抱着孩子靠在墙边不动。
  听见胤禛竟对着门外喊了高无庸,我忙回身住门,见高无庸站在外边不再向前,才走过去拉了胤禛坐在床边椅上。
  “静竹,你把孩子给胤禛抱抱,好不好?”
  “不好。”宋氏将头埋在了孩子身上,出口的话沙哑得厉害。
  这个女孩如愿以偿地为胤禛生了长女,虽不是儿子,也该开心,这又是闹的什么别扭。看胤禛冷冰冰地坐在那儿,拳头紧紧攥着,此时我就算不想再管宋氏这闲事儿,也不能看着胤禛难受。叹口气靠向床边轻声向宋氏道:“那给我抱抱吧,上次见了到现在我还没再抱过呢。”
  “你走!我不要看见你们,什么上次,没有上次什么也没有。你是来看我的笑话……是!我的孩子死了,死了!你还要抱么?”宋氏猛地抬起头来,眼睛里全是愤恨。
  原来这孩子十天便没了,难怪今儿院子里的下人都怪怪的。见胤禛生气地站起来伸手指向宋氏,我忙拦了他才对宋氏低声道:“静竹,对不起,我不知道……”
  宋氏却又歇斯底里地对我叫着:“不知道……你才装得救了我的孩子,现在又要来装什么?为什么我的孩子会早产?为什么?你们谁关心过,有人害我你们谁问过一句。我才生了孩子正虚弱地时候你们却只关心孩子有没有事,谁管过我的死活……现在孩子没了,你们倒是都过来了,晚了。对不起?你能理解我吗?一个连自己孩子都杀的人,怎么会懂我现在的痛苦。”
  我用力将胤禛按在椅子上,转过身盯着她眼睛才一字一句地道:“你听过欠债还钱么?或者你若信佛,该明白因果报应,正所谓‘人之一生富贵穷通、寿夭生死,以至一举一动、一饮一啄莫非前定;而不可以逃遁。’当日是你害了别人在先,所以你的孩子才有此劫难,我且不出生之日救她之事,总归一句话该你还的总是要还。不管你信或是不信,就是这样。今日你失了孩子正在伤心,向我撒撒脾气也便罢了,但你记住绝对没有下一次。”
  我原本还心疼她失了孩子,这一番话下来居然疯得指到我最不愿意提的事上,她只道有人害她,竟忘了自己当初害人的时候么!我的孩子要与不要又与他们有什么关系,除了胤禛谁也没资格与我这件事。
  见她已安静下来却仍是愣愣地坐在那里,我也懒得再与她多,转身几步走到门前,开了房门就走出去。
  站在兰思房里时,她居然心情很好的坐在桌旁喝粥,我闻着那股子记忆中的味道向碗里看去,竟是当初宋氏给她送过的‘安胎粥’。
  我看着兰思仍旧水气氤氲的眼睛竟笑出声来,她却也不回避,竟也对我笑起来。
  “姐姐心情很好啊,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里吃粥,怎么不给妹妹送上一碗呢?”
  兰思眼角含笑地看了我会方才回道:“比不上妹妹做的腊八粥,所以就不特意送过去献丑了。”
  我以手指轻敲了粥碗两下,碗已从桌上掉落在地瞬时裂成两半,剩余的粥溅得到处都是。我用帕子掸了下裙摆上的污渍,站起身才对她道:“冤有头债有主,现在既是两清了,姐姐也该收收心做好自己本份的事了。”
  走到门前却看到胤禛站在外面,向他了下头,侧身从他身边经过走回自己的房间。

☆、37。晚春情衷

  当晚胤禛没有回房,我没让人去找,自然也没有人来告诉我他在哪里。
  我不知道宋氏之女的早夭对胤禛的影响有多大,毕竟曾听人过,母亲对子女的爱是打怀胎之日起便根深蒂固的存在,而父爱则是要真正看到孩子降生于世才会开始有感觉。
  短短十天,胤禛的感觉有多少?
  我不曾想过他对宋氏有多少感觉,就如同我从来不去设想他对兰思的感情,虽然她们两个真实地存在于我和胤禛之间,但一段感情的幸福与否,甚至能否长久,真的只是两个人的事,对于她们来,这也是她们与胤禛之间的事。
  虽然我找不到可以参考的经验,但现在努力学也是来得及的,对于经营来任何事都有相通之处。如果工作经验尚不足矣让我熟门熟路的摸索出一条方便快捷而有效的婚姻经营法,那至少吃亏也能汲取经验。例如这一次,看似我在两个女人面前都是一副先知的掌控者角色,都是挺直了脊背走出了她们的房门,但谁又知道我也吃了亏呢,毕竟胤禛今晚没有出现在我房间里。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想要出去走走却怕吵醒眉妩她们又是一番折腾,只好光着脚轻悄悄地走到窗前。看着被风晕遮挡住的月亮芽儿,我心里倒开始期盼快下场雨,好将这满院子的沉闷给痛快地冲洗掉,也好让那无辜的生命早轮回转世去。这院子里的每个人都在宫里呆得久了,多是为自己着想,又有几个会为那早夭的灵魂而伤心呢,即使是她那悲愤的额娘,此时只怕也是怨气多于伤痛吧。
  直到天色渐白的时候,雨就真的淅淅沥沥地下起来,不一会儿功夫我窗外的地面已然湿出一片水迹。空气中可以嗅到梨花淡淡的味道,伴着悠远绵长的雨滴无声无息,很清爽也很能让人头脑清醒。
  我扶了窗框心地坐上去,慢慢将身子转到窗外,脚落在地上的时候积水溅到鞋面上,瞬间浸透袜子,凉得我一激灵。我耳朵贴在窗户边听了听屋内的动静,貌似没有人醒过来才放下心。
  转过身却看见站在不远处的身影,双手背在身后直挺挺地站在院子中间,嘴唇紧紧地抿着眼神却有些愣,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靠着墙边站了一会儿,直到鞋湿透了身上的衣服也被雨淋得有了些湿意,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胤禛才迈步过来拉了我胳膊。
  “什么时辰了?你今儿不去上书房了?”我压低声音向他问着,心里却在想着平日都是天还没亮他就已经出了门,现在天都已经快亮透了他居然还晃在院子里,难道因为女儿才没了,所以可以休假一天?既如此这么早起来做什么?
  “进屋。”胤禛拉了我胳膊就向房门走过去,我忙摇头伸手抓了他袖口。
  胤禛站定看着我,脸上始终是一副严肃地表情,嘴角一动了句:“下雨了,快进去。”
  “别……我盼了一夜才下的雨,为什么要躲呢?”我推着他拉我胳膊的手,虽是挣不脱却仍将身体往后退,却突然看到他原本挂荷包的地方空空的,之前一直挂着的我做的荷包不见了。
  我坐在床上时还愣愣地想着这个问题,他昨晚去哪儿了,把荷包给丢在哪儿了?
  我看着颜玉伺候他换下淋湿的衣服,如意直帮他擦拭辫子上的雨水,以前这些事我都会不假她们的手自己来做,现在却安静地坐在床边动也不想动一下。
  “你们下去吧。”胤禛对着二人吩咐着,见她们出了屋子关上门才走到床边坐下,向我问道:“一夜没睡?”
  我看着他眼睛里有些红红的血丝,心里揪着疼了一下,却不出关心的话,只摇摇头对他应道:“没有,就是下雨了,被吵醒了。”
  “做梦求雨了?”
  “嗯?什么?”我有跟不上他的思路,在窗前坐了一夜确实很累,没能偷溜出去看梨花带雨,现在还要强打精神应付这个坏我好事的人。
  “你才刚在外面盼了一夜的雨。”
  “哦,好像是……”我着头话还没完,却被他的声音打断:“为什么求雨?”
  我低了头想到妈妈离开时满城的飘泼大雨,当时自己站在病床前就只会盯着她一直看一直看,手下的温热慢慢变凉变冰,心里却一片空白,哥那雨是上天帮我流了眼泪。
  “有些人难过的时候可能会哭不出来,所以上天会下场雨,帮那人流泪吧。”
  “你也有难过得哭不出来的时候吗?”
  我用力的头,看向他时却发现他正盯着我,便转了脸看向窗外依旧缠绵下着的细雨。
  胤禛走到窗前用力的关了窗户,窗棂震动的声音成功将细的雨声遮挡住。
  我看着他有不耐的表情,不确定地轻声问道:“你生气了?”
  胤禛却不回我,只走回床边重重地坐下,拉了我往他身上拽过去。我才挣扎了两下,却已被他紧紧圈住固定在胸前。
  我见挣不脱便安静地靠着他,不等他先开口,我已出声问道:“你……生谁的气呢?兰思还是我?”我只能确定他是不高兴了,但为了什么我却猜不出来,有可能是兰思,不然那孩子不会没了。也有可能是我吧,虽然我觉得自己没有在这件事上推波助澜过。
  “你认为呢?”胤禛着伸手在床铺枕下摸索了几下。
  “你现在这样,我只能认为是我了,是不是因为昨天……我了她们?”我回了头看他,却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胤禛的瞳孔变得墨黑不断地放大又收缩,不止嘴角连脸颊都绷得紧紧的,我几乎能感觉到他在咬牙。
  “胤……”
  胤禛猛地用手摁在我脑后,另一手紧紧地箍了我腰,嘴就向我压下来。不是往日的亲吻挑逗,而是粗鲁地胡乱啃咬,瞬间我嘴里已尝到血的腥味,他才稍微放轻了力道却仍是压着我的头不让我闪躲开。
  我几乎喘不上气快要晕过去时,他才抵着我嘴粗喘着气问道:“你那片叶子呢?不是一直藏在枕头下面吗?你又给藏哪儿去了?”
  我被他咬得大脑几乎缺氧,只见他嘴巴一张一合地动,却反应不过来他在什么。
  “你早就看到我写在上面的字了,为什么不和我?我等了这么久,久得你连遵化都肯陪我去了,为什么就是不肯和我一句。你告诉我你找的那个人是不是我!你那么努力地去救静竹的孩子,却杀了我们的孩子,为什么?你不让我走,你我是你的,那你心里有没有想起过那个孩子?你难受不难受?你当时告诉我是你自己不要他的时候,你知道我多难受吗?你告诉我,不许再躲了,今天我们一定要清楚这件事。”
  这么大火气居然就为了这件事。他只道找不着叶子了,想起那个孩子了便来追问我,那他自己昨晚在哪儿,又把我的荷包落在哪儿,怎么自己不好好反省一下!
  身子被他挤压得生疼,才要开口嘴上被他咬破的地方也跟着疼起来,撑了手臂却推不开他,急得我向他叫出来,“你受了谁的刺激这样来我,你凭什么这么我。你的女儿死了,你的静竹伤心难过,你就来找我的麻烦,你凭什么!你也知道我救了你们的女儿,你当我乐意看着她给你生孩子,要不是你的孩子我才不管她死活。我早就和你过了,那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那个时候我不爱你,自然不会要他。你现在还来质问我,你怎么知道我不难受,难受又有什么用……你……混蛋,你只知道管我要叶子,你的荷包呢,你丢到哪里去了?你给我找回来,找回来看看那个人是不是你!”
  我提着一口气对他完,只觉得心疼得要跳出来,将头抵在他肩上大口地喘气,眼泪却涌出来直浸到他衣服里。
  “荷包……”胤禛低喃了一声松手将我放开,下了床就向外快步走出去,不一会儿功夫手里已攥了荷包走回床前。
  我从他手里抓过那荷包举到嘴边,用牙死命地咬着底部的接缝处,哧的一声料子被我咬开了一个口,我用手顺着口子撕开,才将它翻转过来稍一抖动,里面便掉出几片已然碎了的叶片。我将荷包随手丢在一边,跪坐在床上拼了一会,才指着那片不太完整的叶子对胤禛道:“你……你自己看看,我把它藏到哪里去了,我还能把它藏到哪儿。”
  胤禛蹲在床前对着那片碎叶子看了半天,才喃喃地道:“你把它放在我的荷包里……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看着他这副样子突然就特别想笑,然后就真的笑出来了。
  我侧了身仰躺在床上开始嘿嘿地傻笑,是啊,我为什么不告诉他呢?我该怎么向他解释有一种行为叫做浪漫,在他看来我所做的他不能理解的事,我却坚持地认定只要悄悄地做到我心已许就足够了。
  胤禛从床上拿起那个破烂了的荷包,我看着他把叶子一片片的塞回去,这是做什么呢?叶子碎了荷包破了,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这样想着已开口对他笑道:“覆水难收,破镜难圆,叶子碎了也是一样的道理……”
  “缝回去。”胤禛将荷包递到我眼前,硬生生地打断我的话。
  我看着他举着荷包一脸坚持的认真,倒有些笑不出来了。近一年的时间接触下来,我已然知道他的脾气其实急躁得厉害,只是他一直有意识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今天这顿脾气虽是爆发得有恐怖,但我弄明白了他要表达的意思,心里还是很感动的。毕竟他心里一直在意那个孩子,是因为在意我怎么对他,那我还求什么呢?
  我接过他手里的荷包放在枕下,双手交握在他脖颈后面把他的脸孔拉到自己面前,轻声问道:“我困了,你要不要睡一会?”
  胤禛看我的眼神仿佛在确认我话里的意思,我便松了握在他脖子上的双手,向里侧躺了些许闭上眼睛。
  听到他已躺下我才又凑过去将头靠在他肩颈处,伸了手环在他腰上。
  “要是你早告诉我,我一定不会让它碎了的。”
  “碎就碎了,有什么了不起。”感觉到他身子僵了一下,我半撑起身子看着他眼睛认真地道:“胤禛,它真的就只是一片叶子,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是,我把它送给你只是因为我认定你了,与它是完整的还是破碎的一关系都没有。”
  “认定了么?”胤禛将手轻放在我背上,问出口的话声音极轻,我却听得分明。
  我将手放在他心口处,嘴贴着他唇边,缓慢而认真地回道:“是,认定了,你——爱新觉罗·胤禛,就是你了。”

☆、38。异地相思

  又是一年秋弥季,老康带了六个儿子去木兰围场逍遥。
  胤禛出门前一天当着兰思和宋氏的面宣布了一件事,大概的意思就是以后四爷院里的大事情都归我管了。貌似我当日下的浑话终于兑现了,这院子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了,可是这次胤禛的木兰行却没有我的份儿。
  他顺带把家里的另两个女人全带走了,只留给我一个空空的用不着看管的破烂院子。
  胤禛才刚跟着老康离了紫禁城没几日,德妃就把我召了去,简单的开场白外加两句寒暄便直指话题中心,既胤禛的子嗣问题。什么我和兰思都太不心了,静竹也出了意外,甭管多远多近的事没有她想不到的,还什么是不是该去上香求佛讨个平安吉利。
  我很想告诉她这是古代的弊病通病,即使没有那些不心的意外,在我们这种幼年纪时生下来的孩子都不会很健康,而且还会影响母体的发育,继而影响今后的生育能力,可是这种话题又怎么能和一个盼望抱孙子的古代女人讲呢。
  估计她看我有些心不在焉,就抛了个深水炸弹给我,居然要再送个女人给胤禛。难道她不觉得那个院子真的有吗?难道她真的不晓得那个院子里前阵子的风云暗涌吗?我不知道胤禛是否知道这件事,又是怎么向他这个关怀备至的额娘回的话,我只得告诉她这件事全由她和四爷了算,只要送过来我一定好好款待。
  我抱着一尊白玉的送子观音像晃回了清冷的院儿,把它轻放在地上便对着它席地而坐,怎么看都觉得诡异。这个德妃好有意思,自己儿子前脚才刚走了,她后脚就给儿媳一尊送子观音,这……也太搞笑了吧,不是明摆着盼我爬墙?
  我无趣地摸了摸那尊温润的观音像,白玉啊……这就是传中的羊脂玉了吧,真是不赖,要是做成项坠簪子得打出多少对儿来。
  可是它却偏要生成这副样子让我难堪,我和胤禛才因为孩子的事折腾了一番,这还好了没多少日子,居然又来提醒我此事,当真是躲都躲不开了,难道这些古人除了生娃就没别的更高的人生追求了?
  其实我并没仔细回想过那天的争吵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两个人互相大叫了一番,还以我嘴上的伤口做了血淋淋的见证,但能有好的结尾就可以了。只是那场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