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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是故人踏月来-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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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为“碧螺春”,这老九竟已能在店里以此待客,还真是反应迅速。
  虽是已成往年陈茶,但对于皇家以外的人来,能饮得此茶也算是与众不同了,哪里还顾得新旧之分。轻抿一口将杯子置于桌上,看向钱来笑道:“你家九爷当真是个能人,此等碧螺春都能放到店里,怪不得生意好呢。”
  “福晋慧眼,一看便知,的也是听九爷提起,方才知晓此茶来历,竟是当今万岁爷御赐的名儿呢,来店里的主顾们听了更是都当宝似的品着。只是此茶却是去年剩的,福晋别嫌弃才是。虽今年的新茶还未采摘下来,但这也已算是茶之极品,九爷特地吩咐堂下留着,待各位爷们来时才拿出来的。如今福晋身子金贵,九爷了,别的茶怕是不好,这绿茶该是可以放心用的。”
  我只道老九做生意脑子灵光,没想到心还挺仔细,向着茶杯又细看两眼,方才对着钱来笑道:“是了,麻烦钱头儿多费心了。既是店里生意正好,你且去忙吧,今儿也没什么事,就是出来转转,走到这里累了,上来歇歇,你嘱着随意准备几样食就是。”
  钱来应着退出屋去轻掩房门,我对着两个丫头指了座位,“二位姑娘都坐下吧,今儿就陪我做那饮茶的闲人。”
  二人倒是早已习惯,随我话音已然坐在身旁,解语自动提了茶壶倒了两杯,边递向眉妩边笑着与我打趣,“福晋出来偷闲而已,我们做丫头的又岂能只顾饮茶。现在啊,也就是依着福晋的意思当个坐陪,可是不敢乱了规矩的。”
  “是啊,规矩不能乱,你且一边站着侍候我和眉妩姑娘好了。赶明儿再给你家四爷去,就,爷的福晋偷跑出府乱没规矩,还惹事生非来着,保管有赏。”
  “那怎么成,解语是那种人么?别解语一心服侍福晋,就是真有那个背后告状的心思,这种话也是不敢给四爷听的。还赏呢,若真是如此,保管哪一个也逃不出那顿打去。”解语着幽幽地端了茶杯喝着,倒还真有些表忠心的意思。
  这个丫头就是这好,无论我做了什么事,都不会巴巴地给原主子四爷去,不像颜玉和如意,都不知胤禛从哪儿淘换了这么个宝贝来,居然还敢放到我身边,难得啊。
  眉妩端坐在桌边佯怒地对着解语轻啐一声,“你就油嘴滑舌吧,福晋还能不知道你么?无非就是拿你上两句开心一下,没得倒让你回出十句话来。”
  “是了是了,我就是那个油嘴滑舌的,不若眉妩姑娘乖巧体贴……”
  解语的话还没完,房门吱的一声从外面轻轻推开,转头看去竟是老九,身边二人忙站起身行礼请安,待他唤了二人站起,我才笑着招呼道:“九爷还真是顾着生意,这才下了早朝就换了行头来做老板了。”
  “嫂子笑了,胤禟既是开了这君悦轩,自然是要上心的。只是未想到嫂子今日有闲到了我这儿,怕那些没规矩的怠慢了您。”
  “哪儿的话,你这里的伙计个个都是能会道有眼力的,没见底下那些客人么,照顾得多好,怪不得短短半年间,君悦轩已然成了京城第一呢。”
  胤禟嘿嘿笑了两声,拉了张离我稍远的椅子随意坐下,喝了口眉妩给倒的茶,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置于桌面推到我面前,“这是给嫂子填补买万祥楼缺空的银票,既是今日碰巧遇到,便……”
  我轻推回银票摇摇头截断他的话,“还是交给你四哥吧,想来这也该是最后一笔,就当有始有终了。”
  胤禟听了微怔一下,笑着将银票收回袖中,“本来今日是要交给四哥的,无奈才下了朝没等我开口,四哥已急忙回了府,没想到嫂子倒是来了弟弟这儿。”
  急忙回府?有什么好急的?他们兄弟昨日才聚在一起,怎么今日才想起要还钱这事?就算人多眼杂,难道连递张银票的机会也没有?昨儿个他们到底是做什么来了?
  只是对于男人之间的事我是不好多问的,至少不能向胤禛以外的男人去问,没得自己丢人还让四爷也在他兄弟那儿失了面子。
  见胤禟正看着我,只得装作毫不在意地举杯喝茶,放了茶杯方才开口赞道:“你如今做生意倒是越发精明,这碧螺春竟都能搞了来,将来定然是要越做越好的。”
  “做生意贵于快人一步,且嫂子当年过,一求商品二求价格,加上这是皇阿玛御赐之名的茶叶,自然是好宣传的。弟弟也只是边做边学,现下还是摸索着来,若是嫂子觉得哪里不好,可还要给胤禟提一二。”
  这子不是皇子么?这么谦逊?何时见他与人如此虚心好学过,平素那做爷的范儿竟全都给敛了去。只是如今他已将生意做得有声有色又何需我再多加言语,只怕会讨人嫌才是真的,讪笑着无奈应道:“你学得很快做得更好,确实是个适合做生意的人,只管放手去做便是。当年我也只是随口,现在,只怕我懂得可没你多,毕竟经验都是从实践中学来的,我一个成日守在府里的女人,哪儿还懂得这些。”
  “嫂子这可是不愿再与我了,既如此胤禟也不便再强求。只是您给我那精油方子已经着人照着做了,效果很好,待得天再暖些,便可采集更多种花草制出不同的香型。过些日子还会开家店专营此事,望嫂子到时来捧个场。”胤禟着站起身,像是变戏法儿似的又取了张银票走到我跟前,直递过来道:“嫂子过若是能赚银子便要分些好处,弟弟可记着呢,这个怕是不方便交给四哥的,您就收了吧。”
  只是一个精油方子能换一千两?我看着胤禟手中的银票感觉眼睛都在晃,那我岂不是只要做个子达人就可以赚钱了,哪里还需要辛苦的去操持家务拼命算计银子该怎样花销。只是这个算盘好大方啊,一个生意人不知道钱财不易得么?花钱如流水的习性还真像是皇子所为。
  纠结着是否合适收下,转念一想伸手将银票推了回去,笑着看向胤禟试探道:“好处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拿银子,而且……我不明不白的带了一千两回去,若是让你四哥知道,恐怕少不得一番解释,倒不如……”
  胤禟听了我的话,倒是没有再坚持着要给我银票,反而捏在手上虚晃一下,挑起眼角笑道:“不如什么?嫂子旦无妨。”
  “不如,就当入股你的新店好了。知道九弟出手阔绰,做生意更是一掷千金毫不心疼成本,这新店必然是下了重资的。区区一千两对你而言,九牛一毛,四嫂也不强求,入股多少随九弟了算,可好?”
  “那……”胤禟眼角的笑意还在,已微皱了眉疑惑地问着,“这股算是四哥的,还是嫂子的?”
  我抬手指了下他手中捏着的银票直笑,“这银票你是给谁来着?”
  胤禟的笑直延伸到唇边,随手将银票揣回袖中,摇着头坐在我身边的椅子上,看着我道:“嫂子这次可真是与胤禟做生意来了,一千两确是不多,只是这店本就是因着嫂子的方子才能做成,所以这股……自然是要算上嫂子的一份。至于分红……”
  见他居然肯同意,意外之下不由开心起来,笑着截了他的话尾,轻松回道:“分红由你,我只做那分红的闲人就是。多少我也都不管,更不用按月结算,你只管记着便是,等我需要时自会提前与你的,到时可别舍不得给我。”
  胤禟仰起头哈哈直笑,手撑在桌面上看着我摇了头又头,颇为痛快地朗声道:“好,就这么定了。”
  我端了茶杯笑着举到他面前,胤禟见了也取过手边的茶杯,与我的轻碰一下,才正喝着,钱来推门进来,跟在他身后端盘的竟是笑容,嘴角泛着些笑意微抬着头看我。
  “摆在桌上便是,钱头儿先去忙吧,笑容留下。”想是我一直盯着笑容看,胤禟竟如此吩咐,我倒有些不好意思,忙接口道:“不用,让他去忙吧,不是在跟帐房先生么?别给耽误了,先生也是有脾气的。”
  胤禟略显不解地看着我,抬手虚指向笑容与我解释,“知道嫂子过来看他,才特意叫他上来的。”
  “别,我只是随便出来走走,经过而已。让他好好地学着,别因我来倒给耽误了,也乱了九弟这儿的规矩。”
  胤禟听我如此也没再坚持,摆了手让笑容退出门去。其实我是想和丫头上几句,哪怕问问近况也是好的,但老九在这儿杵着也没什么好,当着主子又能什么呢。
  见他仍端坐在我身边,正向我碟中布着心,微低着头的侧脸,眼角的笑意隐在认真的表情里。这个男孩子长大了,虽然还只有16岁,但在这个时代却已然是成家立业的最好时间。可是老康怎么还不让他大婚呢,不止是他,与他同岁的老十也没有要娶嫡福晋的信息,那为毛要让胤禛在那个别扭年幼的少年时期早早成婚,当真怪老头一个。
  “嫂子,尝……”胤禟突然开了口向我看过来,见我正愣愣地盯着他,自己也瞬间怔住。我忙转开视线,无意瞥见眉妩和解语都低着头在与自己的鞋子较劲,无奈地瞅向面前的碟子,咳了一声假笑着自言自语,“现在这身子……倒真是吃什么都不舒服,也不知怎么,就那么不好伺候,好在九弟这里有个好厨子。”
  “嫂子若是喜欢,一声便是,弟弟嘱他们给您送到府里去。”胤禟着手指抚着茶杯的边缘,看着一桌的菜心,眼神竟有些虚幻起来,慢悠悠地道:“其实……嫂子的手艺才叫好,时隔多年,还能记得当日嫂子给十三弟做的那桌寿席。只可惜,现在怕是再吃不到了,只有四哥一人才有福气享用。”
  胤禛?人都不知道疯去哪里了,年纪越大就越忙,享用个头。
  有时心情好了我倒是会自己动手做上几样,可是那个男人能吃到的机会实在不多了。再加上有孕在身我也习惯了每天按时吃饭睡觉,无非就是在桌上雷打不动的摆着几样他爱吃的饭菜,若是他回来了愿意吃便自己吃去,如此而已。
  本来已调整好的心情因想起昨夜未曾现身的某人,看着那些本来很吸引人的精致心都突然觉得没了胃口,轻推碟子扶着桌沿站起身,“累了,回去了,九弟忙吧。”
  完转身走向房门,解语已识趣儿地快步走近将门拉开,我便一脚迈出去,不再理会桌边跟我站起身的老九。

☆、80。闲散福晋Ⅲ

  经过三合院时听到细碎的哭声,不是兰思也不是宋氏,倒像是从明月房里传出,只是在这里住了几个月四爷不理她而已,居然哭起来?
  烦得没有心情理会,想要继续往后院走,却听到碟碗落地的清脆响声,哭声也越渐清晰。住了脚步细听,隐约传来熟悉的男声,胤禛?在明月房里!
  才正想着房门嘭的一声被用力打开,胤禛大步走出来,高无庸低头跟在侧后方。见我站在院子里他倒像是很意外,稍顿了脚步已被身后踉跄追出来的明月拉扯住袍摆,那女人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屋子里快速跟出两个下人,一左一右向着她胳膊抓过去。
  “福晋救我,救救奴婢。”明月挣扎几下踉跄地站起身跑到我面前,才刚揪住我的衣袖,跟在她身后的胤禛已快速抓住她肩头往后拽去,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害得我险些跟着她摔过去,随手抓住胤禛伸过来扶我的手臂才勉强半挂在他身上。
  我靠着胤禛站直身子看向明月,她已哭着爬起来却仍是跪在地上,胸前淡绿色的前襟上满是褐色的痕迹,一直延伸到颈边嘴角。这是什么情况?
  诧异地看向胤禛轻声询问,“怎么了?这是……”
  “没事,我扶你回去歇着。”胤禛打断我的话,一手扶在我腰侧另一只手握着我的左手转身就要走,却见李管家提了个食盒站在院门口,“四爷,才刚九爷谴了君悦轩的人来,送了个食盒,是福晋走得急给落下了。”
  握着我左手的温热手掌紧了一下转瞬放松,胤禛只向高无庸使了个眼色,便不再言语扶着我慢步走回后院。
  我很好奇他和明月之间发生了什么,平日不都是妖媚地巴不得贴到他身上么?今日竟会哭成那副样子。那些褐色的汁液该是汤药,无缘无故给她喝药?就算是生病也用不着四爷亲自送药吧,太阳竟打西边出来了。
  脑子突然就像被什么东西猛然击中,愣在床上看向跟前站着的人,“你……”
  其实我也不知要些什么,只一个你字便再不出别的,想问却又不敢听,想听却又开不了口,纠结中胤禛倒是开了口,微低了头看着我低声问道:“出门去了?”
  “嗯,出去逛逛。”
  又是没有情绪的一问,“累了?”
  “嗯。”我知道这男人看到那个食盒又听了李福的话,心里肯定在别扭着,只是他若不肯明我也不会上赶着去解释,毕竟比起明月,我可要清白得多了。
  “那就歇着。”胤禛着居然转身快步向外走去,快到门口时才回了头盯着我眼睛问道:“饿么?叫高无庸把食盒提进来?”
  我还以为他不会提起这事儿了呢,只是此时没有心情与他争辩,无奈地摇摇头躺在床上,转向里侧之前才他一句,“不用了,没有胃口,你去忙吧。”
  将被角抓至颈边习惯性的看向左手,却没见着那颗从未摘过的白色珍珠。
  心里顿时慌乱起来,想起在前院时胤禛曾握着我手的,他发现没?虽然他在生辰第二日便将那枚属于他的取下收在荷包里,可是我这枚却是一直戴着的,未曾离身片刻,现在没了可怎么是好。
  ~~~
  完了……真的丢了!
  我居然把胤禛送的戒指给弄丢了。
  只不过是手脚发胀,把红线调松了些,怎么就会掉了呢?出门沿路去找的几个下人全回来了,都没有找见,这回可惨了。
  我轻悄悄地出了房门,一个人提着灯笼半弯着腰仔细地盯着每个角落,恨不得把白天经过的府内各处全扫个遍,却偏偏一珍珠的光影都看不到。
  找不动了,这个弯身的姿势对于挺着肚子的我来,实在太高难度了。不愿放弃却还是无奈地扶了院中步道旁的槐树缓缓坐在地上,随手将灯笼放在身边。坐姿不够优雅,可是对于一个孕妇还能要求什么呢?我总不能在这个深夜满院子的叫人来将我安置回去吧,那也太丢人了。
  先休息,休息一会。
  仰头靠在树干上闭了眼睛,感受着春夜的凉风,只是微凉,不至于冷,还是很惬意的。我有多久这么晚还没睡了?要不是为了找寻那枚丢失的戒指,恐怕都快要忘了深夜未眠的感觉了。
  一道开门声划破了寂静的夜晚,我睁了眼寻声望去,竟是胤禛从书房出来。就着高无庸手里忽明忽暗的灯笼,看到他正背着手站在书房门口,表情却是看不清楚的。
  这么晚了不回房歇着去,站那想什么呢,挣扎着要去哪个女人房里?还是不要了,夜深了,别再去叨扰那几个女人了,她们需要睡眠更甚过你这位四爷的温柔抚慰。
  胤禛就跟听见我心里对他的话似的,竟微转了头向我靠坐的槐树看过来,吓得我忙伏低身子吹熄了灯笼里的烛蜡,抓了白色的裙摆贴在腿边,希望树干能够将我遮挡住。接着便掩耳盗铃地闭上眼睛,心里默念着“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现在这样一副女鬼的形象没得把你吓坏。
  “怎么坐在这里?丫头呢?”
  熟悉的声音还是萦绕在我周身,而且近得很。只是为何他走路都没有声音呢?那有影子没有?我微眯着眼睛在地上找寻着,脚边有一双黑色的皂靴。浅浅的月光洒在庭院中,半盏灯笼的光影也没见着,胤禛的影子就那么不太明显的在他靴子旁虚成了一团同样的黑色。
  黑暗中胤禛不容我忽视的轻咳了一声,随着声响抬头望去,他正低头认真地盯着我看,浅黄色的微缺圆月悬在他头上方,感觉就在不远处似的,显得他也特别高大起来,不知就着月色他能看清我的表情么?
  我想要撑着地面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真是不适合坐在这里,只一会功夫,身上还没见冷,腿却已然失了知觉。无奈地将手伸向身前之人,只盼他能明白,却被牢牢地捏住了冰凉的指尖。胤禛弯下身来看着我悬在半空中的左手,空空如也素净得很,没有一多余的缀。
  就着月色看到他眉头微皱,很快便回复了面无表情,抬头平视着我低声问道:“丢了?”
  我承认怀孕的女人智商下降,被冻僵的女人更是如此,已经无力后悔自己胡乱伸手求援的行为,想要低头闪躲又不得其法,只好回视着他眼睛几不可见的着头。
  “一个人半夜跑到院子里找?”见我又在头,胤禛嘴角微微挑起继续问着,“可是找着了?”
  我郁闷的垂下脑袋无力地摇晃着。
  胤禛松了力道将我的左手放回到腿上,蹲于近前将原本就很低沉的声音又压了几分,“以前我什么,你总是有一堆的话回我,现在……倒是安静了很多。”
  “累。”找得累了心也累了。其实我真的不怕辛苦,哪怕每天做再多事为他应酬再多人都不怕,只怕这种不冷不热的对待,我不想费心思去猜,更不想让他觉得我纠缠不清,惹人厌烦。
  “走不了了?”胤禛着抬手伸向我肩上披散的头发。
  听他如此一问,腿上倒像生出了力气,我向另一侧歪过头闪躲开他伸过来的手指,双手撑在地上用尽力气蜷了双腿勉强站起身,抓起被我放置一边的灯笼,往着后院的方向虚晃着迈了几步。想起仍蹲在那里的人,既然他没有要送我回去的意思,我又何必扰他,攥紧手里的木质提杆声了句“你也早些歇着吧”,加快脚步走回自己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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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9年 二月廿三日
  早上醒来,竟然看到左手上又戴回了丢失的那枚戒指,难道我昨夜是梦游不成?明明累得半死,现在腿脚还不太舒服,怎么可能才睡了一觉,珍珠就自己认路跑回来了?
  才正举着左手发愣,颜玉已端了水盆进来,“福晋可是睡得好?奴婢伺候您洗漱。”
  “好。”我应着下了床,只看到如意跟在她身后捧着衣物迈进内室,却没见着眉妩和解语的身影,不禁好奇地探着头问道:“那两个丫头呢,别是偷懒起得比我还晚吧。”
  “福晋还呢,昨夜也不顾着身子,竟一个人悄悄出了屋,两个值夜的姐姐这会子还在院里跪着呢。往后您可不能再这样了,我们做奴婢的受罚倒是没什么,没得伤了福晋的身子才最紧要。”
  颜玉着已打湿了汗巾递到我手边,可是我却怎么也抬不起手去接,只看着她开口道:“现在我睡醒了,身子也没事,去叫她们两个进来吧。”
  如意将衣物放置在床边,轻声劝着,“福晋先洗漱了吧,奴婢伺候您把衣服穿好,早上凉呢。再两个姐姐是四爷罚的跪,没有四爷的命令,哪个又敢起来。”
  这就是四贝勒府了,是交给我当家,可是四爷的命令永远是最高指示,我这当家不作主的福晋也不过是个摆设罢了。无力地接了汗巾在脸上胡乱抹着,快速地漱口更衣梳头,出了房门已看到院中央跪着的眉妩和解语。
  走到二人身后倒有些不出话来,看着她们僵直的后背顺着头发轻抚着,勉强发出声音,“是我不好,连累你们两个了。”
  “不关福晋的事,本就是奴婢失职,昨夜竟没听见福晋出门去,该罚的。”
  “眉妩得是,奴婢们没事,福晋回屋吧,没得在外面受了凉。”
  本还想着既是胤禛的吩咐就让她们先委屈下,待他回来讨个饶便是,可是看到二人脸上的疲惫,明显未睡的眼中已泛了血丝,眼下更是青肿一片,忍不住伸手拉向二人的胳膊,院门声却吱的响起,把我和四个丫头吓了一跳。

☆、81。类似闺怨

  明月探了脑袋进来,见院里只有我们主仆五人,快速地闪身进来掩了门,几步跑已来到我跟前,一下子院里又多跪了一个。
  这妖女跪上瘾了?来了几个月都没对我行过这么大礼,只两天功夫倒是跪了两回,胤禛到底给她吃了什么药,还有专治下跪的?
  颜玉上前扯了明月的袖子,声音里有着明显的压抑,“明月姑娘,四爷交代让福晋好好休息,别是你,就是李侧福晋和宋格格都不能进这个院子,还请姑娘快回吧。”
  明月也不理她,硬挺挺地趴跪在地上任由颜玉怎么拉扯就是不动,也不知哪里生出来的力气。直到如意凑过去拉住另一边衣袖,她才冲着我哭喊起来,“福晋,明月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您帮明……帮奴婢和四爷求个情吧。”
  颜玉使劲地拽着明月几乎将她拉倒在地上,语气霎时严厉起来,“叫你声姑娘已是给你面子,现在拉你出去,也是为了你好,居然还在这院里闹起来,若是一会儿四爷回来撞见,只怕姑娘不好交代。再劝姑娘一句,知趣的赶紧出去,别让我们在这里拉扯着,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我都不知原来颜玉也会有如此的语气和神情,平日里不言不语的,关键时刻还挺强悍。只是那明月更像是个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儿,侧趴在地上手指用力扒着地面,一也没有听人劝吃饱饭的自觉性。
  “福晋,回屋吧,没得在这儿见这些没脸子的撒泼耍赖。”解语跪在地上纹丝不动,却丢出这样一句话来。
  我愣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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