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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是故人踏月来-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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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晋,回屋吧,没得在这儿见这些没脸子的撒泼耍赖。”解语跪在地上纹丝不动,却丢出这样一句话来。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心里有个声音叫我快快躲开,却忍不住想要听个清楚明白。
  明月用力地甩开颜玉和如意的拉扯,从地上爬起直扑过来,跪在我身后的眉妩反应倒是快得很,站起身已挡在我面前推住明月,只是跪得久了,才晃了两下便拽着明月一起摔在地上。
  趁着三个丫头手忙脚乱的拉着她们二人时,明月长伸了胳膊拽住我裙摆又开始哭叫着,“福晋,奴婢真的知道错了,不该趁着爷醉酒……就……可是,可是前日温存之时,爷还唤着奴婢的名字……怎么……”
  明月的话还未完,颜玉已啪的一掌打在她脸上,厉声斥道:“叫你出去,你偏要,给脸都不要了,当真不怕死么!”
  明月偏着头慢慢跪坐起来,脸颊上已然现出一片红色掌印,还有被颜玉指甲刮出来的两道细微的血红。她就那么半垂着脑袋收了哭声,发出一声冷笑,撇了嘴角硬声道:“奴婢是王爷送给爷的,自然就是爷的女人,要死要活自然都得听爷的。你也不过是个做人丫头的,凭什么敢打我。”
  看来哭闹讨饶是假,上门来通知我才是真的。不过就是成功爬上了胤禛的床,也值得向我炫耀?那兰思和宋氏早就不知要来多少回了。只是既已得偿所愿,又何必再来求我,我有什么能帮她的。
  看着她腮边犹挂着的泪痕,身上仍是绿色衣裙,还真是个有着执拗偏好的女人,但昨日见时似乎身上洒有汤药……
  耳边好像又听见眉妩前日的怪异回话,胤禛的醉酒独憩、昨日院的纠缠哭求、他看到食盒却又隐而不发……全都浮现出来,瞬间就串连出一个答案。心里苦笑着男人都是受不得美色。诱惑的,胤禛也一样,就算醉酒也不过是个借口,若真是醉得人事不醒,又怎么可能与她有那温存之事。
  看着明月仍然固执地跪在那里,微侧着头望向我,压下心底的别扭略微上前一步,低声道:“我该恭喜你一声的,几个月的等待毕竟没有白熬。只是既以如此,何必又来求我?可是因为四爷要你喝那汤药?”
  她的神色霎时凝住,隐约有一丝不甘闪现眼底,我低笑一声侧转过身不再看她,慢慢抚着凸起的肚子轻声道:“以四爷的个性若是要你喝,必是非喝不可,怎么可能容你拖到今日……所以,既成之事,你也不用再当个委屈过来求我,我帮不了你的忙。若是只为了来通知我一声,你大可以安心回了,此事,借你的口我知道了。既然大家都是四爷的女人,就该知道在这府里要听谁的话,看到那两个丫头了么?”我随手指向已然又跪在地上的眉妩和解语,“四爷要罚她们跪着,就是要跪,没有他的吩咐,谁的话也不好使。”
  既是明白了,也不用再留在这里与她耗着,只是想起她对颜玉那副看不上眼的冷言冷语,又强压着脾气沉声劝道:“明月,你确是王爷所送不假,但打从你进了这贝勒府那日起,便再与王爷没有一干系,希望你能记清楚。此后,你的主子只能是四爷,王爷二字……不提也罢。再者,自你进门那天起,我从没有亏待过你,所给的份例吃住都是照着侍妾的规制,不曾苛扣过分文,自是她们这些做丫头的比不上的。但你记住,颜玉她们四个是我的丫头,不管怎么样,这府里还是我在当家,下次再对她们话的时候,你要客气一。若是实在不明白该怎么做,就去跟侧福晋和宋格格好好学学,否则……没得失了自己的身份,还要让她们看不起。”
  完不再管明月如何反应,慢步走到门前,推开门板迈进去,回手轻轻关上。
  任何事在这个府里都瞒不住,以前我只当这话是对胤禛那位当爷的才好用,原来对我也是如此。发生的事总是会有知道的时候,而且恐怕除了我,所有人早就都知道了。
  背靠着房门缓缓滑坐在地上,各种情绪一齐涌上来,伤心难过自怜还有些愤怒,压抑得我几乎要喘不上气来,可是却无处宣泄,居然连哭都哭不出来,眼睛干涩得没有丁儿的泪。
  从明月进府那天起一直到今天,种种与她有关的瞬间都变得清晰慢慢放大在眼前。胤禛的态度、胤禛的话、胤禛的不以为意甚至冷漠相对,都还热诚得天地可表,怎么只这么两三天的工夫就已经把她变成了自己的女人。就算他不想让明月因此有了孩子,强灌了汤药又如何,这身份已经是清楚明白的定下来了。
  我努力地用各种理由劝着自己,从《女诫》想到《内训》,从《女论语》想到《女范捷录》,无一不在教导女人要识体贤良,可是八年的耳濡目染、妻妾同行,不管如何明白此中道理,心里却还是堵得厉害。这个坏男人,想要哪个女人谁又管得了,谁又稀罕去管他,何必偷偷摸摸的,难道这样会更有情趣么?难道我还不够宽容大度,还怕我会找他麻烦拉他后腿不成。
  不过就是个女人,将来还怕少么?我心里就是再不乐意也得接受,而且也一直在努力做一个有容乃大的嫡福晋,但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你想要哪个女人明就是,就算你不愿意也可以,有本事瞒着就不要让我知道,偏让我从那个得逞的女人嘴里听见,当真要窝囊死了。充其量明月也就是个侍妾,连宋氏的格格身份都比不上,居然也敢又哭又闹的找上我来耍心眼斗智慧,可恶!
  身后的房门被人轻推了一下,接着便啪啪地响,却听不见话的声音。
  拍门声渐渐急躁起来,随着敲动的节奏,门板不断向里晃着一下下撞在我背上,外面竟还淅淅沥沥的混着下雨的声音,我居然坐了半天都没注意到。
  想起眉妩和解语还在院里跪着,忙用手扶向地面,后背才稍离了房门还没有完全站起身,门已从外面推开,撞得我直接向着前方跌扑出去。
  努力地护着肚子侧过身,竟然意外地没有躺在地上,恼怒地转头看向接住我的鲁莽原凶,竟然是胤禛。这家伙就知道一个劲儿地乱拍,不能句话么,这么急着推门也不怕把我摔个好歹。
  胤禛转了手将我抱离地面,却站在原处不动,我就着敞开的房门看向外面,院里已没了跪着的那两道身影,四处打量着心翼翼地问向那个能掌握赏罚的四爷,“眉妩和解语呢?”
  “让她们回房了。”
  “哦,那就好。”我放下心便轻推着胤禛的胳膊想要下地,此人偏像不明白似的定在那里。我却怎么也摆不出平日撒娇耍赖的姿态,无奈地暗叹口气,憋了半晌才吐出一句,“放我下来。”
  感觉到他直盯向我的视线,便侧了头无焦距地瞅着地砖某处,好一会胤禛才弯了身将我轻放在地上。双脚一踩到地面,下意识地挪了一步离开紧贴在身边的某人,随即走向柜橱拿了把油纸伞出来。
  走到门边才要撑起伞,胤禛已站到我身后轻握住我手腕,微低着头却停在距我耳边一肩宽的位置不再靠近,“下着雨……”
  我看着外面细密的春雨,竟将空气中染起了一层烟雾,地上覆着浅浅的积水,不断有水花滴溅起形成一滩滩的水圈层层向外推开,倒有像我现在的心情。明明情绪不断的涌着却不得发泄,隐忍着又不甘心,身边站着最亲近的人偏又无法让自己安心地靠过去。
  身旁的人缓缓凑了脸孔贴靠过来,我闪躲地往外挪了些许,感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太过刻意,忙快速道:“我去看看眉妩她们。”
  “颜玉她们跟着去了。”
  颜玉跟去是帮忙给那两个丫头治伤,而我去看她们,到底无非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些。毕竟她们二人是因我而受了他的罚,我又怎么可以不闻不问呢?只是胤禛能明白么,想来他当皇子早就习惯了下人受罚,不会理解我这种感受。
  “昨夜……”想要和他解释却又觉得多余,毕竟罚都罚了多无益,便收了声摇摇头,“你先歇着,我过去看看,顺便叫颜玉她们回来伺候你把湿衣服换了。”
  抬手撑起伞向着门外迈了一步,胤禛的手却没松开,我尴尬地两脚分站在门内外,只得安静地等着他的反应。握在我腕上的手掌顺着手背移到指节上,戴着玉扳指的拇指轻抚我无名指上的珍珠,的摩擦声直激得我耳后的汗毛倒竖起来。耳边听见他低声了句“我当你没看见”才将手放开。
  我没看见?关于他的人和事哪一件我不曾上心的?只是同样不需要解释,扯了嘴角苦笑;撑伞走向对面眉妩和解语住的房间。

☆、82。类似闺怨Ⅱ

  我赖坐在眉妩的床上久久不肯挪动半步,想着她和解语膝盖下的青紫,心里疼得厉害。
  如果不是自己不心丢了戒指便不会半夜偷跑出去找,如果不是这样就不会被胤禛发现,如果不被他发现,这两个丫头自然也不会受罚。可是歉疚的话了又有什么用,她们也听不得这种话,无谓因此纠缠,反而让人更难受。
  眉妩靠在床边伸着脖子向窗外扫视着,声地劝着我,“福晋,您快回屋歇着吧,在这儿坐着也不舒服,回去好好歇歇。”
  “就是的,下着雨呢,这屋里寒凉得很,快回去好好歇着。四爷还没见出门,肯定等着您回去呢。”解语一贯的笑脸此时却皱起来,颇有些没规矩地对着我指手画脚三道四。
  见我仍是坐着一动不动,解语居然有些夸张地叫起来,“福晋该不是在等着四爷来接吧?”
  “哪有……”我郁闷地长叹一口气,看来这里也呆不下去了,总不能让她们两个一轰再轰,以为我存心赖在这里不肯回去面对四爷。
  从床边站起身,扯了丝笑看着二人仔细地叮嘱,“你们两个好好歇着,别乱动了,我等下叫如意过来陪着你们,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和她就是,这两天也不用再过来伺候我。”
  眉妩了头没有话,解语倒回复了往日我所熟悉的那张笑脸,开心地应着,“那敢情好,看来四爷这罚竟还是心疼我们两个呢,只是随便跪跪,便免了两日的辛苦。”
  无奈地跟着解语笑出来,我知道她这话是在逗我开心,可是罪却是她们受着,我帮不到也替不了。走过去拍拍她肩膀,调整着心情尽量愉快地声道:“呆会儿我就和你四爷去,下回只捡着你罚便是,就只心疼你一个人。”
  完伴着眉妩的浅笑声持伞走出去,踩在雨里才觉得要回去面对胤禛还是挺难的。我并不是气他怨他,就是自己心里别扭。可总不能再像刚才似的总躲着他,但又找不回亲近的感觉,就这么站在院子里直盯着房门,裙角和鞋子都被溅湿了才反应过来。
  攥紧伞柄转了身走至东厢房,才伸了手房门已被拉开,丫头采依稚嫩的脸上满是可爱的笑,福了身子向我问安,“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起吧。”微笑着了头,迈进门将伞转递到她手上,抖着裙摆上沾的雨水,轻声询问,“大阿哥睡了?”
  采依收了伞扯出帕子帮我擦拭着裙摆和鞋子上的水迹,笑着回道:“才刚起,这会儿正在习字呢。”
  还不到三岁就开始习字?不嫌早么?随手拍着采依的肩示意不用再擦,待她起身便走进内室,却愣在门口。弘晖的身子坐在桌边的椅中,手里提着毛笔,很认真地看着面前的宣纸,一笔一划的写着。只是他身后……竟然站着胤禛,左手撑在桌边,半弯着身子握着弘晖的手。
  两人半低着的头颅角度很统一,侧脸的轮廓更像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虽然平时弘晖总是笑着,会让人忽略他极似胤禛的外貌,但此时,二人交叠在同一副画面中的认真,任谁看了都会明白什么叫父子。
  弘晖似乎听见了动静,脑袋微动,很快又转回去看向桌面,随着胤禛的手写起来,我就站在门边看着他们。
  原本是来这里躲尴尬的,此时撞着那躲不开的男人偏又移不开脚步。眼前的情景变得有些虚幻,貌似随着记忆回到了很多年前,胤禛执着我的手靠在桌边写字时,是否也是这副神情?我们又有多久没有像这样一起写过字了?
  待我站得腿有了些酸意,双脚被湿凉的鞋子浸得开始麻痒时,忍不住轻轻靠在门边的墙壁上,歪着头继续看向仍在认真习字的父子二人。
  胤禛却松开了握着弘晖的右手,在他光亮的脑门上轻拍一下,直起身子看向窗外。弘晖放下手中的毛笔,从椅中跳下来,抓了桌边的布包抱在怀里走到我面前。我离了墙壁站好低头看向蹲在我腿侧的身子,正掀开布包从里面拿出一双普通的水红色绣鞋,左脚鞋面上绣着一朵盛放的白色蔷薇花,右脚上竟然只有一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盈盈欲绽,谁这么有创意搞了个不对称美啊,貌似古人都是喜欢左右相同的图案嘛。
  弘晖将鞋子放在我脚边,站起后伸了手拉住我,才仰头笑着咧开嘴,“额娘,换一双。”
  这子……有这么机灵?
  看着那双崭新的绣鞋明显不是我的,胤禛拿过来的?想着抬眼看过去,刚好对上他转过来的视线,半侧着头很认真的直直看着我。脸上竟无端地热起来,忙低下头又盯着那双鲜亮的鞋子。其实我很想换上,可是袜子还是湿的,就算换上还不是一样难受,可是弘晖却拉着我的手不停摇晃着,嘴微撅地向着地上给我传递换鞋的信息。
  无奈地扶着他瘦的肩膀,脱了湿透的花盆底换上,胤禛已走过来握住我摁着弘晖的手腕。温热的感觉透过袖口的衣料渗进皮肤,被他握住的地方仍是不自觉地僵住,瞥见弘晖正仰起头来回看着我们,顺势抬手抚在他的脑门上。
  胤禛很固执手仍粘在我腕上,弘晖却被我带着凉意的手激得缩了脖子。他松开我垂在身侧的手掌,改抓了我正在他头上“行凶”的爪子,放在嘴边呵着气,一手还搭在他阿玛的腕上,看起来就跟我时玩的坐轿子游戏似的。
  我就安静地站在那儿,看他就着我的手呵了几口热气,很贴心。弘晖的脸贴在我手边,像是想起什么,似模似样地对着外间的采依用着类似吩咐的语气,“采依,暖炉。”
  采依应着快速捧了个的暖炉走进来,见我们三人站在一处微愣住,弘晖才要去接,胤禛已长臂一伸将暖炉拿在手里,了声叫她下去丫头才低着脑袋退出门外,随手带走了我丢在墙边的湿鞋。
  胤禛拉过我的手握在掌心里,却将暖炉塞给了弘晖,看着他认真地交待道:“每日午后照着那篇练一遍,晚膳时带到你额娘那儿。”
  弘晖的眼睛里霎时没了我这个额娘的存在,用着和他阿玛一样认真的语气回了声是,胤禛貌似很满意的着头,再开口时已温和了许多,“去吃心。”
  弘晖咧嘴笑着像兔子似的蹦了出去,胤禛也不管管?不是要坐有坐相、站有站相、走路挺直端正么?见他看着弘晖的背影微皱了眉头,我心里直笑,看来他只是忍着没出来而已,又或者对于这个未满三岁的儿子,他觉得尚能容忍吧。
  “去吃心。”胤禛把对弘晖的那句又重复一回,只不过对象换成了我,完拉着我走到外间。
  弘晖很规矩的坐在桌边,直等我们坐好胤禛动了筷子,他才抓着筷子搛了块绿豆黄放在碟中,叫了声“额娘”推到我面前。
  看着眼前两个碟子上分别放着块巧的绿豆黄,心里一下暖起来,他们都知道我的喜好。
  弘晖虽然还可是很会关照人,不管吃饭还是玩耍都很懂得谦让,从来不会争抢,别是对我,即使是大他三岁的姐姐淑慎,他都会像个绅士一样的给予照顾。在这上算是无师自通还是遗传呢?难道……像他阿玛?
  我偷偷斜了眼看向身旁坐着的胤禛,郁闷地发现今天不适合做这种行为,因为总是会被逮到。不过,不可否认,在皇子的成长教育中,虽然他们都有着难掩的傲气,各有各的脾气禀性,可是在待人接物方面还是很有礼的,即使会不自知的与人保持着距离感,但老康的教育无疑是成功的。
  见弘晖正一副等着我品尝他孝敬的爱心糕样儿,忙敛了胡思乱想的心思,为他搛了一块酥皮心,等他开心地吃起来,我才低下头口咬着。
  “额娘,你做心吧,这个不好吃。”我才吃了两口而已,弘晖已经吃得一干二净只剩空碟了,居然还敢这种话。
  只是,最近确实很懒散,已经有很久没有去过厨房了,那股子油烟味闻着真的受不了,可是被人追捧的感觉还是很爽的。儿子胡乱一句无关夸赞的话,就让我像被下了药似的开心应允,“好,过几天做给你吃。”
  埋头又咬了几口,感觉到空气中有些不太和谐的气息在流动,哪里似乎不大对劲。抬眼便看到胤禛安静地坐在那儿,看着我们两个吃得不亦乐乎自己面前却空空如也,我忙后知后觉的又搛了块栗子酥放在他的碟子上,扯着嘴角对他尴尬地笑。
  胤禛理所当然的吃了,我却含着嘴里的心咽不下去,难道我养了两个儿子?为毛我要哄了一个又一个?看来女人的母性并不全是天生的,像我,就是被他给训练出来的。
  我来这屋干嘛的?不就是为了躲他么?怎么才在这里呆了一会儿,就觉得自己变了。刚才,我是不是对着他笑来的?而他居然敢不回应我一下,还好意思吃!
  不对,他怎么会在这里,平时都不见他主动来找弘晖的,今儿是……父爱大发?想儿子了?
  该不会是知道我在躲他,算准了我没处可去,特地来这儿堵我的吧……
  想着这个可能性,我知道自己是躲不掉了。就着门窗看向外面,雨已然停了,颜玉和如意正在院子里扫着积下的雨水。夕阳斜斜地照进来,红色的光晕打在胤禛身后,照得屋子和他都变得柔软温暖起来。

☆、83。类似闺怨Ⅲ

  用了晚膳胤禛居然走了,留我一个人在房里。
  是不是总对着我这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他终是觉得没意思了?也是,这府里每个女人都在竭尽全力地讨好他,即使他再冷漠,她们还是始终如一,偏我随着性子高兴便欢天喜地的粘着他,不开心了就闷闷不乐的一个人憋着。可能在过去的那段日子里他觉得新奇才会一直由着我,现在怕是终于醒悟了,不愿意再和我较劲了。
  我能感觉到从午后回来一直到刚才离开房间前,他都有些心翼翼地,只是还没等我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他就已经先退开了。
  怎么办?虽然看着他会觉得别扭,但我更不想让他走。走了会去哪儿?找宋氏?找明月?或许不找她们任何一个,会去关照兰思的身子?抑或是独自一人?
  多出来一个女人当真要好好适应啊。只是有了明月的存在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毕竟现在我与兰思都在孕中,胤禛也不可能做和尚去,若是只有宋氏一人,岂不是有机会让他们日久生情?多个明月掺在中间,平衡调和着也是好的。
  仿佛突然就开了窍似的,我烦了整日的情绪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承认自己很阿q,不过,只要能让自己不在死胡同里堵死,怎么想都是好的,毕竟日子还得往下过,让自己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既然想开了,就没必要再等着,毕竟刚才是我的坏情绪把他给折磨走了,就得把人给找回来,我可不想一个人有机会再去胡思乱想别的。
  站起身往门口走,看见颜玉好奇的目光,才想起来不能这样去,笑着看向颜玉吩咐着,“去看下四爷在哪屋呢?不用叫只看下,回来告诉我就是。”
  颜玉微愣转身时脸上已露出笑,待她出了门,我才转身回到柜前翻来捡去。郁闷啊,现在这个身形,合身的衣服都觉得不够挑,怎么都觉得不好看。低头叹气间看到脚上穿的新绣鞋,水红色、白色,转向外间叫道:“如意,前阵子做的那件衣服呢?你知道放在哪儿了么?”
  如意探了头进来看着我,见我的手仍在柜里翻着,忙走过来拉着我坐在椅子上,“那件白色的?”见我头,又折回到我方才战斗过的地方,只翻了几下便取出一件白色的衣服,抖开看去,整件素白的改良绸缎长裙褂上有白丝线绣的蔷薇花若隐若现,只在袖口处绣有几朵艳红色的蔷薇,抬手间才能看得到,还真是我要找的那件。
  我是怎么找的?
  我自欺欺人地劝慰自己:一个女人藏的东西,十个男人也找不出来,何况我还不是男人,更不可能找得到。
  又抓着如意找了件水红色的里衣换上,将裙褂套在外面,低头来回看着,还真是改良得和平日的裙褂不同,领口开得很低,刚好可以露出里衣的衣襟边缘,只是肚兜倒成了现代的一字抹胸微露出一截儿。忙又找了件白色的抹胸重新穿好,哇哇好怪异,狠下心除掉抹胸,全当现代的深v领晚礼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咱又不是没穿过。只是,如果没有凸起的肚子就好了,而且还有冷,毕竟这衣服是准备要再暖和些才穿的。
  披了件坎肩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沉吟一会,动手摘了耳环方才对着身后的如意招手指向头发,“帮我把头发散开吧,什么发型也不要,只松松的挽一下就好了。”
  如意的手动得很快,颜玉端着茶盘进门时,已然按我的将头发松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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