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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是故人踏月来-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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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一阵晕眩,谁能告诉我是怎么掉进来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如果不算他嗯的那两声,这个见面话不超三句,每句不多过三个字,加起来没满十个字的男人,还有这力气和兴致?
  我还以为这男人变得不再对男女之间的亲热有兴趣,似乎……不是。
  一声叹息从我唇边的嘴角溢出,肩上一紧已被他揽住,大半身子贴住他靠回原先仰躺的位置。
  还是那个姿势,他的头仍仰在那块木枕上,只除了喉结在上下滚动。
  隔着衣服我能清楚感受到他的变化,抵在我腿上的火热比桶内的水温更灼人,可是这男人居然就这么抱着我不动了,胳膊仍紧紧地圈在我腰后,让我的身体与他贴得更紧,却再没有任何要继续的意思。
  胳膊揽在他颈后,看到好不容易擦干的头发又湿了,无奈地把脸贴在他耳边,“你……一个月回来的。”
  “正好一个月。”
  “晚了一天。”
  胤禛微侧过头看着我,声音干哑,“天还没亮。”
  这个满脸湿哒哒的年轻男人,此时认真的表情还真与正襟危坐时不同,比每日按时习字的弘晖更像个急于兑现诺言的孩。不自觉地拿出哄儿子时的语气,拍着他脸颊笑着道:“下次若是再出门了,别急着赶回来,晚个一两天也不怕,我能等。”
  胤禛抓住我在他脸上放肆的手贴在胸前,看着我很声地了句,“答应你的我会做到,不会让你等。”
  “我知道……可是你这样子赶回来,我会心疼,宁愿多等两天。”
  似乎他很满意,抿了许久的嘴角终于开始放松,缓缓弯起时锁住我的。
  随着扑通一声轻响,我微湿的头发散落下来,浸到水里,也粘在我和他的脸上肩上。
  水中慢慢游走的修长手指带走了阻在我们之间的衣物,紧紧相贴在一起的热烫感觉,让我明白想念的不只是心,还有身体。
  狭的空间里,四肢别扭却任性的缠绕在一起,因着许久不见的亲近,因着他的消瘦变得有些陌生,却更热烈。
  红烛泪尽,水渐凉,身心节节升温。
  所有动作止于一声长长的低叹。
  躺在床上我还在喘息,不贪欢不纵欲的我第一次因为房中之事几乎恼羞成怒,濒临暴走的边缘,甚至觉得他在故意整我。
  哪有人将情调营造得这么好,在我晕得可以任他为所欲为时,临时刹车的!那干脆不要把我抱到床上,直接扔回那桶冷掉的水里好了。
  或许他太累了?黑暗中我紧盯他看着我的晶亮双眸,转瞬间掩上一层暗淡。
  听见他轻声询问,“身体好些么?”
  明明他也想的,那个眼神我看了多少年,怎么可能有错。可是偏就有这样的问题被他干哑地问出口,我该感动于他的体恤还是直接敲死他,再或者告诉他“试试就知道”?
  “还好。”声音很,我不知道他是否听得清,羞恼地转过身不再看他,扯了被子埋住脸。
  胤禛掀了被角钻进来贴在我同样光。裸的背后,胳膊圈在我腰上手却伸到我嘴边以拇指轻抚着。
  抓住他的手却扯不开,无奈地声道:“你一路赶回来,辛苦了,早些睡吧,明儿还……”
  “明儿哪儿也不去。”胤禛打断我的话贴在我耳边轻声着,“皇阿玛还要两三日才能抵京。”
  “哦,那很好,你在府里也好好歇歇。”我缩了脖子,声嗫嚅。
  黑暗中能听清彼此呼吸的声音,却再没有对话。胤禛安静地躺在我身后,温热的掌心贴在我的腹上,那个还有些圆尚没有完全恢复的肚子。
  我怨念着,这算不算是传中的某生活不调?四个月了……这男人平时去哪儿我都不管,他总该是有去的地方。晚上与我睡在一起,不代表白天没处折腾,院子里的女人虽不多,但也不至于让他全打不起精神。
  从来没试过产后抑郁的我,觉得自己有即将抑郁的趋势,大步流星地正往那个黑洞里迈。
  ~~~
  苏长庆的例行问诊改在了书房,胤禛端坐在榻边听着苏与我的问答,再如往常一般跟着他离开。我看着窗外对站的二人心里憋屈难受,很想和苏多聊几句,问问他该如何解开我心里的郁闷,可是他是古代男人而且不是现代的专业心理医生,再加上让我抑郁的根源守在旁边,怎么也问不出口。
  胤禛倒是真的在府里踏实呆了三天,每天看书写字念念经文,被弘晖缠着教几首浅显的诗,很有规律。
  直到老康带着老婆儿子回来了,才进宫去开始正常的朝堂生涯,我也不可避免的跟着他去给婆婆请安,努力摆个孝顺儿媳的姿态。
  德妃一如既往,询问府内情况众人近况,孩子们好不好,女人们乖不乖,只是有个问题倒是让我红了脸不知如何回复。
  “此次去塞外他那些兄弟都是带了福晋婢女的,你们府上的宋氏怎么没跟着过去?老四不喜欢她么?现如今他已是贝勒不同往日,你们府里也确实该再添个侍候他的人了。”
  我的脸不是羞红的,是憋气憋的。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我自暴自弃地想着,也许真该添个女人好好的侍候侍候他了,也让我看看到底是谁出了问题。
  当妈的心疼儿子,天地可表,可是我这做儿媳的怎么办?打落牙齿和血吞,还得做出特别到位的善解人意状,“额娘的是,此事但凭额娘做主,儿媳先替四爷谢过额娘。至于宋格格,倒也不是不得四爷喜爱,只是前阵子儿媳与兰思身子都不方便,所以四爷特地留她在府里,好帮着儿媳打理府内事务。没有安排人跟着四爷去塞外伺候着,实在是……”
  德妃挑了眼眉看我,着头拍拍我的手,笑着道:“你们府里安生就好,听前几日兰思也生了个阿哥,倒是喜上加喜,不如就趁着这个喜庆劲儿,本宫和皇上,给老四再添一房。记住,多子多孙多福寿。”
  “是,儿媳明白。”
  我才福在德妃榻前回了一句,听到帘外宫女唱道:“四爷、十三爷、十四爷到。”
  德妃摆摆手示意我起来,一张笑脸已转向门帘处。
  十四帅气地挑了帘大步迈进来,带着笑径直走到德妃身旁掀袍坐下,唤了我声四嫂便笑着道:“额娘这是跟四嫂聊天呢?”
  “可不是,有日子不见怪想的,无非些家长里短的。”德妃抚着十四的手掌慈爱地笑,转向我继续道:“下回再进宫来记着带上晖儿,本宫可真是想他呢。”
  待我应了,胤禛和胤祥才规矩地给德妃请了安,分别坐下接过宫女递的茶杯,闲聊起来。
  德妃也不避讳,直接把刚才的事和她四儿子又了一回,我低头坐在她榻边的椅子上努力温和地笑。
  “额娘。”
  我不知道胤禛想什么,只听见他叫了一声便离座走到榻前,必恭必敬地行了个礼才看着德妃继续道:“儿子和您会儿话。”
  一个主动要和他额娘聊天的四爷……不止我不明白,我想他额娘也不明白。不过德妃的反应倒是很迅速,只是微愣了下便重新摆上笑,很客气的把我和胤祥、十四一起请了出去。
  十四毫不介意乐呵呵地跑了,我低着头站在院子里,用花盆底怨念地蹭着地面。
  “心情不好?”
  “还好。”我咬着嘴唇勉强回了句,猛地抬起头看看安静的院子,空荡荡的没有人影,便扯着帕子对胤祥悄声问道:“你们男人……能多久不找女人?”
  胤祥睁大了眼睛盯着我,像看怪物,眼睛转着瞟向德妃的房间,好像能穿过墙壁似的。好半晌才要笑不笑地扯了嘴角回道:“多久都行,只要他不想。”
  我觉得自己的脸一定红得快滴出血来,却仍是忍着继续厚颜无耻地追问,“可是,如果……如果明明是想的,偏却不要……”
  “你男人?”胤祥笑得一脸了然,手半弯成拳掩在嘴边挡住让我气闷的笑,忽而一脸严肃地看着我,“他的自制力比一般男人好,所以你的,我信。”
  “我也信。”无奈地头,有些话还真是不出口啊,可是如果我不,胤祥肯定不明白我到底想问什么,偏偏在这个时代我也只能找他。纠结中未想到自己已经喃喃出口,“会不会……是有什么问题?”
  “如果是对你的话,可能有一个原因……”
  他听懂了?我就是想问这个,快!
  胤祥无视我赤果果的凝视,半转了身看着院墙声道:“你听过吧,十个男人进产房有九个会晕倒,另一个还可能直接导致ed。他没晕也没……剩下的你自己想,我先回了。”
  眼看着胤祥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永和宫,默然。
  看来我真的错了,大错特错!怎么能让一个古代男人给我接生呢……
  他不会是比我先抑郁了吧?

☆、106。情牵意惹

  回到府里我没有问胤禛和德妃了什么母子私房话,他也没跟我提纳娶之事,只是给兰思的儿子取了名字唤作弘昀,排行三阿哥。然后便是每天正常的上朝下朝出府回府,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
  我不知道胤禛怎么想的,如果宋氏那个只活了十天的女儿不算数,让淑慎成了正牌大格格尚情有可原,难道兰思那个活了两年的儿子弘昐,连个阿哥排序都占不上位子?
  坐在弘晖的书桌旁,看他认真习字的样子,真的越来越像他阿玛,时而展眉时而抚额,虽然也会偶尔抬头冲我嘻嘻地笑,神情却早熟得厉害。
  孩子的变化真的是日新月异,红挽姐弟两个也是一样,三个月的时间眉眼已然又长开了些许,再找不着我初见他们时那张皱皱的红色脸。
  再想想曾经的那两个孩童,这皇家的子女真的不存在就不存在了,连在嘴上提一声都懒。哪怕通过对他们弟弟妹妹的称呼感受一下他们曾经存在的气息,都没有机会,难怪穷苦百姓都会命比纸薄,看来要在史册记上一笔,得是多大的福分或担着多沉的担子。
  我的弘晖,史书有记,虽然现在才只三岁,未来是否如同记载我不知道,毕竟我所见的现实已经与历史有着明显的出入,可见那些记载也是被人有心改过。
  也许,这么可爱乖巧的孩子不会那么早离开我的生命?根本不必杞人忧天的自寻烦恼,可是,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该怎么办?
  “额娘,弘晖脸上沾了墨?”弘晖提着毛笔好奇地看着我,左手在脸上抹了一把伸在自己面前看,困惑地追问,“干嘛盯着弘晖?”
  “额娘喜欢你,所以盯着你看啊。”我走到他身后扶上他瘦的肩头,偷偷叹掉心中的烦闷伏下身子轻轻揽住他,看着纸上一个个寿字笑着问道:“怎么改写寿字?你阿玛教的?”
  弘晖在我怀里着脑袋,指着那些的寿字认真回道:“对啊,阿玛的,要写一百个寿字,叫弘晖练。”
  一百个寿字?百寿图?这是……猛地想起这安然的日子过得淡如水,差忘了皇太后的万寿节就要到了,今年还是她花甲之年的六十整寿。胤禛居然也没提醒我一声,倒是自己在准备起礼物。
  看着那满纸的楷体寿字,家伙还真是练得认真,可是要写百寿图哪里够用呢,估计胤禛也只是要弘晖写一个字,来讨康熙和皇太后的欢心罢了。不由笑问,“你阿玛只教你练这一种字体?”
  弘晖仰头望向我,眼睫扑闪着,“是啊,还有别的?”
  “当然,有很多,只是你练好这一种就是,到时帮你阿玛写上一个字,也算是你尽尽为人子孙的孝心了。”
  “额娘会么?写给弘晖看。”弘晖着竟抓了我手把笔塞过来。
  我手里握着笔一阵愣,平日都是胤禛教他,练得很好,别让我一写给带坏了,从习字的人最怕有个坏榜样,我不喜欢误人子弟,更不能误了自己的儿子啊。
  正犹豫着身后倒是传来熟悉的声音,“有日子没见你写字,写来看看。”
  回头看时胤禛已走到近前,站在我和弘晖旁边带进一身的凉气,见我看他便抬手在纸上敲了两下,又双手背在身后看着我。
  我努力回想着曾经在哥三十岁生日时自己奋力绣了一个星期的百寿图十字绣,记忆真的很久远,居然还是清晰无比,只是那红布金字模糊了眼睛。
  侧过头避开胤禛的视线,提笔在弘晖的字下一笔笔地认真写起来,楷书、隶书、行书、草书倒是还不难,只是篆颇费了我一番心神,总觉得怎么写都是缺笔的,纠结着放下笔,站在弘晖身后默不作声。
  弘晖指着那个怪怪的虫子似的字,一脸诧异地看着我,“额娘,这个也是寿字?”
  “不知道,也许……可能……不是吧。”我觉得很不好意思,瞥了一眼不作声的某人,拾笔就想要毁尸灭迹。胤禛掩着嘴咳了一声,接过我手里的笔在那个别扭的字上加了两笔,才看向弘晖,引导儿子走上正途,“这样才是。”
  弘晖似懂非懂,没有头确认,只是盯着那几个字看着,手抓住胤禛的腰带讨好地笑,“阿玛教教弘晖。”
  胤禛将笔递到弘晖手里,微俯下身看着他认真地:“先把今儿的字写好,以后自然会教你。”
  我觉得他这种管教方式很□□,没有解释对于孩子的成长教育不够热血,可是弘晖对他的崇拜与日俱增,貌似比我想象的心理要强大很多。一大一很默契,这算不算是父子天性,无需刻意融合浑然天成?在我看来,有些神奇,或者生命血脉的力量很神圣。
  以前常听人男孩该跟着父亲成长,因为由男人教出来的男孩子长大了会成为一个男人,而被女人教出来的则多是男孩心性。可是大部分的父亲们都习惯于女人管家管孩子,他们宁愿自己打拼在外,也不肯多花些时间教育儿子。于是有人建议幼儿园该有男老师,可是每每看到那些娘腔范儿的男阿姨,我就会很恐慌,深感还不如就让真正的阿姨多教出一些健康正常的男孩子更加有益社会河蟹。
  胤禛的表现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肯花心思教弘晖,让我觉得不可思议。毕竟他太冷漠,对很多事都表现得不够上心,而且他也不像那种会守在家里哄孩子的男人。
  “阿玛,也教教额娘吧。”我手上一紧,回神听到弘晖的提议,发现自己正盯着胤禛看,他也挑了眉瞅着我,忙转眼看向弘晖,他正笑着摇我的手,“弘晖和额娘一块学,还有弟弟和妹妹。”
  我不禁笑出来,蹲在弘晖椅边道:“那你可有得等了,你那弟弟妹妹现在连话都不会,等他们能拿着笔和你写字时,你肯定都写得很好很好了。”
  弘晖眉毛一挑,和他身后站的胤禛竟然同一个表情看着我,“能比阿玛写得还好么?”
  在这子心里,是不是他阿玛已经被神化了?难道这也随我?我忍着笑轻拍他脑袋劝着,“好好练吧,也许……能。”
  “额娘看弟弟妹妹去吧,弘晖要练字。”弘晖从椅子上跳下来拉着我就往外走,胤禛跟在后面看着我们两个竟然扯了嘴角在笑。
  快到门口时,弘晖停了脚步仰头看着我,手轻抚在我已经恢复平坦的肚子上,人精似的声道:“有了弟弟妹妹,额娘的肚子没了,李姨娘也是。弘晖也是从这里变出来的?”
  这子的思维跳跃得飞快啊,我终于能理解父母在面对孩子这种问题时的尴尬,好在他没问我怎么有的他。就算我不会骗他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云云,敢告诉他真正的答案,也怕在这个时代被人听到,会要拍死我而后快。
  还没等我回他一句,子扯着我衣袖满脸期待地:“什么时候再鼓鼓的?”
  这个问题……真是让我连尴尬都顾不上了,貌似两个还没有解决问题的非饮食男女,不太可能再怀上孩子吧。
  胤禛踱着步子走过来,我不知道他表情怎样,只看得到那双黑色的皂靴走得很慢,几步而已让我觉得尴尬了许久。到了弘晖身后拉下他扯着我的手牵回到桌边,双手在他腋下一提稳稳地放在椅子上,低声道:“先把今儿的字练完。”
  我转身闪出门,虽已快到冬天,午后的太阳却晃得人眼睛直花。
  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我忙提了裙摆快步往对门儿红挽的房间走。胤禛倒是比我还快,身影才在我余光外晃了下,已拉着我回到自己房里。
  坐在椅上绣着花样儿的颜玉和如意蹭地站起来,见他不理睬径直往里间走,便匆匆放下绣花绷子带了门出去。
  我们两个就站在屋子里,阳光透过窗纸洒在他靛青色袍褂上,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许多。
  貌似这段时间他都在穿这种很深颜色的衣服,好在现在看起来不再像夏天时瘦得厉害,脸色和精神也好了些。我瘦下来了他倒长回了儿肉,挺好。
  握在我腕上的手掌冰凉,隔着袖子仍泛着冷气传递到我四肢百骸。我低头看着他拇指上的玉扳指,却看不见袖子下方的红线戒指。
  胤祥的事我认真想过,胤禛的问题我想帮他解开,可是这个问题的核心是什么?总要对症下药。以我看来是恐惧,可是他在恐惧的是什么?他不我只能猜,猜就会有偏差,若是猜错了乱治,只怕弄巧成拙。
  我不知道除了我,他对兰思和宋氏如何,虽然好奇却抗拒答案。我们就这样胶着没有进展,像有条鸿沟一样阻在两人中间,绕又绕不过去。
  “我去看看红挽他们,这会儿怕是要醒了,该找人了。”着我想往外走,腕上的手却握得更紧。
  “有奶娘看着。”
  我无奈地站稳,不再试图从他手下闪走。在这个时代生娃倒是有个好处,就是不用自己辛苦看着,可是真的有奶就是娘?
  我总觉得奶娘和额娘的差距还是很大的,虽然孩子还,但他们和猫狗一样,有最敏锐的感觉,即使不出来,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谁也糊弄不了。比如弘晚,见不到我时虽然不哭不闹,脸色却会很不好,的一张脸在不开心时别扭的表情和他阿玛有得拼。倒是红挽很不拘节,该哭就哇哇乱叫,眼泪跟水龙头似的开关自如,性情颇为直爽,哭笑间毫不遮掩扭捏作态。
  胤禛拉着我站到他身前,双臂圈过我腰间手掌交叠在腹上,下巴抵着我肩膀声问道:“还想再要孩子么?”
  我不知道是否因为当初曾经想过再不生了这个问题,很直接地摇了摇头,垂着脑袋看他的手掌,双手轻轻覆于其上,两颗珍珠互映着浅浅的光泽,看得真切。
  胤禛支在我肩上的下巴凉凉的贴到我脖子上,轻声嗯出一个好字,听起来竟像是松了口气。
  他在恐惧这个?那问题就简单多了,很好解决,因为本姑娘再也不想玩生孩子的游戏,可以直接宣布gae ver了。
  我转过头想要和他确认一次真的不再要了让他放心,他却抬头凑到我耳边不知要什么,微启的唇角刚好蹭在我脸上。
  看他意外微愣的表情,我笑着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胤禛抽出一只手贴在我脸上,顺势抵住我唇角轻声道:“明儿你在家等我,下朝回来带你出门。”
  明儿?带我出门去玩么?除了上次进宫请安,我真的很久没有出过这座贝勒府了。
  现在的我乖啊,没有这个男人带着,我已经要变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古代宅女了。
  明天,好像是……九月初九。

☆、107。情牵意惹Ⅱ

  重阳节的街市总是很热闹,人潮汹涌人头攒动,即使这样,一行n人走在街上,还是显得太过壮观。
  我以为只有我和胤禛两个人而已,所以当弘晖发现我要出门死死纠缠时,很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想拒绝儿子,又不想让胤禛觉得带个孩子上街麻烦,明显的我自私了,因为那个男人什么也没,拉着弘晖的手就往外走。
  原来,还有胤祥和疏影,难怪……永远没有二人世界。
  热闹依旧,如同九年前,只是我们都长大了,此时的胤祥都比当年的我和胤禛还大上一岁,身边有个女孩子陪着他。而我和当年那个别扭的男孩已经变成了真正的男人和女人,中间还拉着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掉,好在,有一种叫做回忆的东西存在,让我能够忆当年。
  胤祥看向疏影的眼睛里没有爱情的温度,可是男人的保护给得毫不吝啬,热闹的街上疏影的身子不会被人挤碰到。不知在她满眼的恋慕下,内心是个什么感觉,她懂胤祥么?
  弘晖牵着我的手用力摇晃,仰着脑袋直勾勾地望着街边叫卖的糖葫芦,“额娘。”
  也许这个看着糖葫芦流口水的画面,不管过去多少年都很容易重叠起来,因为胤禛和胤祥都在看着我笑。高无庸看了胤禛一眼便挤过去买了三支,分别递到兄弟二人手里。
  胤禛弯腰抱起弘晖,将两支一并交给他,见他伸长了手想要递给我,浅笑着叮嘱,“都是你的,别给你额娘。”
  弘晖双手分举着两支糖葫芦,咯咯笑着,一手送到嘴边舔糖,另一手勾住了胤禛的脖子。阳光下闪着金光的糖块晃啊晃,几乎黏到他阿玛脸上。
  我接过那只造孽的糖葫芦,拿了帕子擦着胤禛的脸,真的很黏,活该。弘晖还在没心没肺的笑,见胤禛脸上仍有一块未擦掉的糖迹,竟凑过去伸着舌头舔了下。
  胤禛嘴角绷紧有丝尴尬地别扭,抓着我拿帕子的手,在脸上擦干净,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走。胤祥掩着嘴转开视线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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