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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是故人踏月来-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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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变化的,原来相处得久,很多细节都被习以为常。
我在他黑墨似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倒影,陌生,苍白,恐惧。只觉自己全身都紧绷起来,热量从毛孔里不断地挥发,身旁暖暖的手炉贴在腿边竟像是块冰透过衣裤扎着我的皮肤,抓在柔软锦缎上的指尖轻微颤抖,指甲刮在上面几乎能听见咝咝的声音,心脏像被人紧紧捏住用力地拧,生疼。
“我累了,睡觉,你去忙吧。”
“你怕,是这个样子。”
我们的声音同时响起,我还在想着自己一个人呆会儿,脑子里却努力转着,他刚才的话。
他在笑,那条浅浅的我们会管它叫做智慧纹的细细纹路变得深了些,脸孔凑到我面前鼻尖相抵,一热一凉如同彼此的呼吸。
“什么?”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抖,死死地闭上嘴,牙齿用力咬住下唇不让它不听话,不停抖动。
“我……”温热手掌贴在我脸上拇指指腹轻扫,修长的手指勾在我耳后,圈握住我的脖子,气息喷吐间纠缠住我的呼吸,“你怕了。”
“对,我怕,怕拖累你,怕你嫌我,怕你不要我。那又怎么样!我知道自己不够好,而且我已经0几岁了,比不得那些正值青春年华的女人,有这么好笑么?反正你的选择很多,即使这府里的女人不够选,你随时还可以再娶一两个进门。雍亲王,想嫁你的年轻漂亮女孩子多得是,府里府外哪里都有……”
我推着他的肩膀脖子,却推不开堵在唇上的湿热缠绵。脸上的手指轻拂在我眼下,抹散了我忍不住掉下来的泪,又有新的流在他指尖下,渗进唇角被他的舌尖挑散在我口齿间,不咸,微苦。
☆、146。远哉遥遥
随着皇子们日渐成熟,就连十五和十六都已经登上了政治的舞台,他们会像当年胤祥跟着胤禛一样,常常跟在胤祥身后。只是,更多时候,仍是那对亲密的兄弟二人走在一起。
再没有人去热心的关注选秀这种每三年一次的国事活动,尊贵的皇子们只是不断地接受康熙的赏赐,家里的女人一个个的增加,孩子论窝生,越养越多,也不断有婴儿早夭。
皇家的富贵生命,就在这样的生与死间,不断轮回。
胤祥的府里又多了一个女人,富察氏。很快,在春暖花开时,便有了好消息。孝颜仍是留在府里无怨无悔地帮他照看孩子和女人,而那个播撒了春天的种子的热血男人,跟着康熙跑去了五台山。
我仍是像早年那样,偶尔过去找孝颜聊天,或是逗弄她越发可爱漂亮的红笑。三岁的女孩,正是最招人喜欢的年纪,叽叽喳喳地对什么都好奇,看什么都笑。
孝颜与往常不同,不管我用什么办法就是不肯陪我喝酒,神秘兮兮地凑在我耳边声宣布,她又有宝宝了。
我好笑地看着她幸福的样子,温柔地抚摸自己平到不能再平坦的腹,真想撕掉她脸上的笑。我也曾经生过两回,有那么了不起咩。可是,看着她这副样子,我还是动心了,再看怀里的红笑,甚至能嗅到她身上散发的奶香气。
嗯,这样的奶娃真有爱。
我又重新捡拾起了那种叫做羡慕嫉妒恨的情绪,我觉得自己很坏,堕落了。
可是这么多年了,竟然真的没再怀上过,也很神奇啊。难道,我真的老了?可是府里也没有别的女人再有身孕,或是,胤禛老了?
我的汗顺着额角往下淌,在这个早春的微凉时节,有些不合时宜。我抱着红笑脑子里竟然出现了不纯洁的画面,几经判断,觉得以胤禛的状况应该还能再年轻很久。至少他还没有发福,即使在我不断的饮食攻击下长了些肉,却只是从精瘦变成了精壮,腰腹还是很给力的样子。难怪那些女人看到他,都会让我发现隐在眼底的星星。
也许我该把他的饮食改良一下,类似当年在某地方台看到的猪饲料广告,白天吃白饭猛长膘,晚上吃黑饭睡得香。让他长胖变形,直接浇熄那些色。女对他滋滋燃烧的狂热火苗。这个念头只闪了一瞬,先被我自己一盆冷水给浇了个透心凉,我必须承认自己不会喜欢那个样子的他。
我开始仔细地观察,胤禛仍会三不五时的去某些屋子,仍会来我这里,又总是失望的发现,还是那样的安静,府里一直没有喜讯传出。也许是时机未到吧,现在才康熙49年,再等等,等到明年……弘历和弘昼就要出生了。一个是未来的乾隆皇帝,另一个是有名的逍遥王爷。
可惜,都不是我的。
虽然我不想要个败家子,却仍是有些不是滋味。祈筝和暮汐会开心吧……我半真半假地劝着自己,生吧生吧,只要你们顺利地把这两个孩子生下来,胤禛也就算是后继有人了。
至于弘晖或是红挽姐弟的未来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只希望他们能健康的活着,少一些像是他们父辈这样的纷争,快乐安逸才是真的幸福。
胤祥回来了,虽然仍是带了礼物给孩子们,却像有什么不顺心的事,眉心微皱,不似以往回京时那么开心。他仍是温柔体贴地照顾孝颜,却难见往日的舒心笑容。我问胤禛是否出了什么事,那男人也只是摇摇头,连话也不肯和我多一句,一个字的解释都没有,活急死人。
到了四月底,胤禛让我准备去塞外的行装,时隔这么多年,他竟然又要被康熙打包带去草原了。只是此次,没有胤祥。
多少年了,康熙不管走到哪儿,除非一个皇子不带,不然指定是要把他系在腰上的,这次,竟然不带他玩!
我和胤禛周旋,不想去,可是不管我什么做什么,温言软语或是打滚耍赖,都不好使,他始终一幅坚定不移的样子。心情好时便一幅看戏的好笑面孔,若是不好就直接把我给无视了靠在软榻上认真看书。
似乎做了亲王之后,他的强势更加明显,隐藏在中庸之道的虚假面纱下,由不得我有半自主意愿。他那些孔夫子式的君子情怀,全都脉脉地献给了康熙以及那个只属于男人的混乱战壕,或是,府里的其它女人。我似乎成了他发泄一切不满情绪的渠道,被排除在外的唯一。
反抗未果后,我矛盾地想着那就跟去看看吧,也许可以发现蛛丝马迹,至少要先知道胤祥和康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没等我纠结清楚去或不去这个问题时,已经被扔上了离京的马车。
还好,该安排的事都安排好了,该准备的一切也都就绪了。
那就去吧,塞外,那个绿色的广阔草原,有着碧蓝的天空和洁白的云彩,再去体会一次什么叫风吹草低现牛羊。
同行的,除了他和太子,还有老七老八,以及胤祥的影子十五和十六。
宣情偶尔会来与我同乘一辆马车,总是不完开场白,胤禛与夜时便出现在车窗外。宣情怕他,我能感觉到,总是一看到他出现,便拉着我的手轻摇两下又快速跳下马车跑走。
在对老婆的监视上,胤禩和胤禛有得拼,我趴在车窗上看跑回自家马车的宣情时,也总能看到驾马赶到她身旁的那个温润男人。他也变了很多,仍是笑着,眼睛里有些东西却变了,总是很多心事的样子,笑容里偶有苦涩与无奈。
比邻而居的兄弟二人会各自骑马走在自家马车旁,我看到他们两个对视,胤禛一贯地冷漠,没有多一分,也没多一分笑或温暖。胤禩仍是笑容满面,却未达眼底,两人只是虚下头,便转脸各自驾马。
如此诡异的气氛……与胤祥有关?
当我脑中跳出这个想法时,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胤祥!没有跟我们去往塞外的胤祥,此时,仍在京城。
虽然这十几年来,他总是跟在胤禛身旁,但以他的好脾气和不争从来不会主动去得罪谁,兄弟间基本处得不错。
谁会下手害他!八爷党么?难道真的因为胤禩,或是他们兄弟四人……为了打击胤禛?
胤祯伤好后不是还与胤祥拿着兵书把酒言欢么?憨直的老十每每见到胤祥也从来不会出言不逊,甚至还会拍着他的肩膀咧嘴而笑。至于那个一身傲气看谁都抬着下巴的老九,好像也和他混得不错的样子,至少比对胤禛亲热多了。
真是他们做了什么?如果不是,胤禛的态度从何解释?
我自认对他们都不错,他们竟然联手伤害我的亲人……
心,瞬间寒凉。车窗外的阳光正炽,却能感觉到背上冒出的一层冷汗。
不用轮换值守的胤禛,便让夜时自行溜达,坐在马车里闭眼歇着。我打着扇子看他安静休息,此时的他与在人前不同,薄唇微抿,下颌咬得很紧,眉宇间总是有散不开的一种类似叫做愁的情绪。
这样的胤禛很少见,即使有再难解的事,他也会努力地去想去做,极少会把这种情绪表现在我面前。此时,真的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与我们同行的还有暮汐,18岁的大姑娘或是叫她女人,离了朝夕相伴的爱热闹的祈筝,显得更加清冷。
胤禛不在的时候,我就拉着她一起坐在马车上赶路。这个不多话的女孩,外表看起来有些冷,其实非常好相处,是个十足的闷骚型,笑起来没什么大变化,只是薄唇微挑,要努力地看眼睛才能分辨,与她的男人很像。
看到胤禛来了,她会主动离开,见他走了又自己回来找我,安静懂事得让人省心。
此次的塞外之行,漫长……康熙把皇太后安置在热河行宫后,便带着老婆儿子们到处乱跑,像是撒花儿一样,奔波在各个草原之间。会见各地官员、封赏、狩猎、狂欢,持续了五个月之久。
我又见到了多年不见的塔娜,笑容依旧爽朗依旧,我们的友情似乎也未随着时间改变。只是她的儿子已经娶了妻生了子,让她早早升格做了奶奶,而我的弘晖,在我眼里还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我们不再疯狂打马恣意驰骋,只是闲闲地逛,看日出日落牛羊成群,也去看那片美丽依旧的枫林溪水,围坐在一起喝酒吃肉,偶尔笑笑偶尔上两句。她会问起当年的十三阿哥,会想起白龙马,胤禛看着远处不话,我也只能笑笑他们都很好。
时间很奇妙,在这片绿色的草原上,尤其是。我不知道再见是何年月,对于当年的快乐,我们都不曾或忘,只是再难追回。
也许,我和哥若是当初来到这里而非京城的那座皇宫,也许,我们会生活得更简单,也许,我的幸福会变成另一种模样。少了胤禛少了我的三个儿女,却也少了今日的忧或是愁。只是,那真是我所愿么?人生的选择很多,有时,无从选择,因为早就注定。
我靠着胤禛的肩坐在草地上,看着一望无垠的绿色,仰头便是碧蓝如洗的天空,清澈得十几年不变。胤禛的手支在身后,长腿随意地平伸,看着远方的眼睛黑幽幽的像是这里的夜空。我们就这么安静地坐着,丝毫感觉不到时间流逝。
阳光变成橘色包裹住整片绿色时,他才侧头看向我,像是被这样的安静感染声音很轻,“此次回京,老八他们要搬走了,府里按规制要扩建,又要辛苦你了。”
原来,还真是升职了,不止薪水变多了,就连住所都能变大。做皇子的好处啊!
做了那么多年的邻居,此时分开,我并没有舍不得。即使是宣情,我们也已经很少再有机会聊天笑,何况现在的四八党早就楚河汉界分得清楚明白。
男人之间的兄弟情怀很难讲清,他们即使有再浓厚的感情,也可以深埋在心底,永远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么,要做什么,如何做。我只是个女人,是他的女人,即使和那几个兄弟有着从培养的感情,此时也只能依在他的身边,必须。
“好。”我轻声应了表示知道,仍像先前那样坐着,不再话。
疑问与担忧仍在心底,却不再向他询问。
近二十年的时间,胤祥于我或是于他,已经没有分别。我信,此时的胤祥已经真正是我们俩的兄弟,若他真的有事,胤禛绝不会坐视不理。
这样的静,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这样的草原充满生机,让人融入自然的同时,能找回最平静的内心和自我。
☆、147。远哉遥遥Ⅱ
陌生又熟悉的感觉,疼……全身都疼。
该是午后的阳光吧,直晒到眼睛上,明晃晃的。努力地睁开眼睛,想要抬手遮挡发现右手动不了,完全不受大脑支配,左手又被握住。
半眯了眼睛适应着光线,握着我左手的手指轻微动了下,已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这个炎热的夏日,很具有降温效果,“醒了。”
这是什么情况?脑子里像是瞬间失忆一样,记忆某处被摔了个碎。
帐子里没有别人,榻边坐的胤禛俯低身子面对我,只了简单的两个字,便盯着我看。
我努力地想要坐起来,稍一动便疼得咧了嘴角,右臂仍是不能动却开始钻心的疼。
“别动。”胤禛松了我的左手,转坐到枕边双手握在我肩上,扶我靠在他胸前。端过一只碗舀了勺褐色的汁液喂到我嘴边。
我的右臂被弯成了90度,用一块白缎挂在脖子上,疼痛里混合着酸麻,像有无数只蚂蚁在不断啃咬。
该死!记忆慢慢拼凑回来了……
命运啊,即使穿越了三百年依旧无法改变,我的胳膊为什么如此多灾多难,这也算是命中注定么?竟然,没有把我再穿回去,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看着嘴边的汤勺,浓浓的药味扑鼻而来。仰头看看他微皱的眉,眼睛里的愁更浓了,似乎不止是愁了。
别惹他!喝药。
这个时辰他该是在狩猎吧,康熙大发慈悲放他回来看着我?真不知该感激他的仁慈还是恨他,好好的皇子狩猎,为什么偏要别出心裁让我们这些做福晋的去赛什么鬼马。
闲得他!吃饱了撑的!
只是……当时是个什么情况来着?夜时的脚力很快,我好像冲在最前面,怎么就突然摔下来了?马鞍松了?好像是。
我的心腾地一下揪紧,还好啊,还好康熙临时起意,不然,从马背上摔下来的……就是胤禛。
这个认知让我忍不住抖了一下,左手轻贴在右臂上,怔愣住。
心里想的这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脑子里却不断劝着自己,只是意外。
谁会这么狠心想要置他于死地?有这么恨他么?必须你死我活?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是否此时比我还要恨,康熙的一个决定竟让他错失了良机。
“疼?”胤禛随手放下药碗,手掌包在我左手上,略低下头凑在我脸旁,声音里少了冷凝变得很轻,“吃了药再睡会儿,御医你的伤……要养,这段日子不要动,忍着些。”
除了庆幸,我似乎什么都做不了,关于夜时的意外也只能闷在心里,不敢询问。此时的他看似波澜不兴,眼底的愤怒还是很明显的,我只好乖乖地躺在帐篷里当个名副其实的残疾人。
不知那个现代的我,是否也受了这样的罪,当时摔得也不轻啊,都把我一跤摔来了这里,唉。只是,我来了这里,那个我就只剩下躯壳,一个没有灵魂的本我还是自我的身体,会有痛苦的意识么?
摇摇头甩掉脑子里越飞越远不着边际的想法,只能哀叹:据每个人的一生,都会骨折一回,而我的人生……不管在哪个时代,竟是如此相似而圆满。
行程仍在继续,没有人提起要把我先送回京,只能悲催地跟着大队人马继续这倒霉的草原行。眉妩每天帮我换药,暮汐也常过来陪我,很少话只看着我不要乱动,漆黑的眼眸加上一张微抿的薄唇,常害我错以为胤禛化成女儿身了。只是那个真身,变得很少出现。
我拖着断掉的手臂,只能守在自己的一方天地,偶尔想要出去走走,门前的侍卫便会好心提醒:四爷要福晋多休息。
我嘞个去!
这下,连天地都没了,只有帐篷,帐篷!
煎熬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直至九月初三,我才坐在加了厚垫子的马车里,晃悠进京城,晃回了久违的雍亲王府。
关于胤禛的王府扩建,我是无能为力了,每天守在屋子里听着隔壁搬家的轻微响动,以及自家府里的下人在李福的指挥下,开始收拾物品做准备工作,却没有一本账册送到我面前。
碍眼的白缎子终于拆掉了,药也不用再换,我开始了史上最惨无人道的刑罚——复健。以前看电视里演那些断手断脚的男女主角进行物理治疗时,bt的龇牙咧嘴痛不欲生,我就好想骂街加疯狂鄙视,现在,我才明白自己有多不厚道,惩罚来了。
这真不是人受的罪,疼到就想直接死掉算了。
苏太医很好,认真教了眉妩如何帮我按摩,只是这丫头手劲也忒大了,一个女人而已,竟然能把我揉晕了。
胤禛可能是看不下去了想要帮我,又可能他太过心,不止没有效果反而被苏太医再这样下去福晋的手就要废掉了。我看着他与自己较劲,手劲全用在了自己的掌中,指关节明显泛白,却始终没再伸到我手臂上来。
要狠还得是胤祥,无视胤禛瞪大的双眼,抓了我的手和胳膊就开始用力地掰,我直接晕倒以示抗议。
不知胤禛怎么看他这种做法,好不容易醒过来的我无法接受如此残忍的对待,一身虚汗地靠在胤禛身上怒视那个没有半兄妹温情的罪魁祸首,他的表情却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焦急纠结。
“十三爷,咱能轻儿么?我是人又不是花花草草,怎么能下这种狠手,不晕都对不起您这力道。”
胤祥坐回不远处的椅子,眼都没抬,跷了二郎腿边喝茶边:“没那个,你就是把我胳膊掰折了,爷也晕不了。”
是啊,我无语地头,哀怨无声地碎碎念:要不您是爷呢……我只是个女人,有柔弱的借口,总不能表现得让红挽姐弟一见着就夸自己的额娘真是条汉子吧。
只是这种简单粗暴似乎还是很有效果的,我那弯曲的胳膊终是有了变直的迹象。胤禛开始学着胤祥的样子无视我的哀嚎,我就在不停的清醒、冷汗、晕倒中重复这悲催的人生。
做爷就会有喜,十月廿四那天,有孕的富察氏给十三爷生了个女儿,只是这股喜庆还没持续一天,四爷和兰思的儿子弘昀便殇了。养育了十年的儿子,聪明懂事就这么没了,兰思无声地哭了很久。
在这个天寒地冻满是风雪的冬日,新伤一道划在兰思的心口,更添凄凉。
我懂她的悲,丧子之痛无法言,也无法出言相劝。好在她还有淑慎和弘时,就像当年的我失去弘晖时仍有红挽姐弟,虽然无法相替,却好过一无所有。不管弘时的未来如何,现在至少能抚慰她伤痛的心。
这一年注定是要悲喜交替。
隔了没两日,伴着兰思未尽的泪还有府里满目的白,四爷添了新喜,嫁进府门五年的祈筝终于有孕了,一个月的身孕。
这种感觉很怪异,乾就要来了,我的心终于放下来,却又忍不住有丝酸涩。在我忍受替君落马的痛苦时,那个君却潇洒地进了人家的屋子,还以这种方式让我知道个清楚明白。
当你悲催时最好的伤药莫过于看到有人比你还要苦恼纠结,此时,我深刻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真谛。
府里最矛盾的人并非是我,而是那个被人夸赞的年家妹。自我带伤回府,她的喜悦便掩在微蹙的弯弯秀眉下,一双更见美丽的眼睛看着府里又悲又喜,她的心情也是一变再变,唯一不变的是对胤禛的执着。
我不了解年绣纹从接受怎样的教育长大,以她的家世也算是官场世家,该是读过书吧,她怎么会做出这种挑拨离间的无聊幼稚行为,还是以寄居女的尴尬身份。只能她太自信了,或是有些不再那么自信,要以这种方式来谋求生存的新环境。
暮汐没有和我提起年和她的话,只是和祈筝了,我没有偷听的习惯,只是凑巧去看孕妇。站在门外的回廊下,听她绘声地学着那副柔细软腻的女儿作态,祈筝笑了,我也忍不住掩嘴笑了。
这姐妹俩处得还真是不错,依我看她们都很喜欢胤禛,居然没有影响感情,难得。更难得的是,年姑娘如此聪明的一个人,竟然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我只能以己度人是不可取的,至少在这对女人身上行不通,换成宋氏……估计胜算大些,可惜我不会好心提醒她。
鉴于她还没有正式成为府里的一份子,我没有责任也没有义务去教导她如何做胤禛的女人。至于以后,现在姑奶奶身体不适,暂且当回鸵鸟,不想。
拉着眉妩转身才要离开祈筝的房门,看到站在三合院门口的胤禛,长身而立踩在雪里,暗色的斗篷和衣摆随风飘舞,帽沿下的眼睛看不出情绪。
向着他的方向微福一下,拉着眉妩继续往后院走,跨进院门时,手肘被轻轻托住,胤禛已走到我身旁。
努力伸着手臂去解他颈间的盘扣,他已抬手接过,自行脱了官服换过一身墨绿色常服坐到椅中,接了眉妩递的茶放在桌上,看着窗外又开始飘下的细碎雪花低声道:“这两日下雪,你在房里好好歇着。”
坐到他对面的椅中,在桌子下面忍不住揉了揉仍是无法伸直的手肘,不知是否以后都是这副样子,丑不自己别扭自己知道。
已经三个月了,苏太医至少要六个月才能恢复,痊愈至少要一年,至于弯曲的那一部分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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