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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难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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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而言之,柳嫤现在是患上产前焦虑症了,且没有合适的人开导,让她的焦虑越来越深。
柳嫤的小腿每天夜里都要抽搐一会儿,且每日解手的次数也在增多,这种种以前不曾经历过的妊娠反应,让她感觉好想哭。心里积压着沉沉的委屈感觉,而作为主子的她,表面上还要伪装得一片淡定从容,这让她感觉自己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最先发现柳嫤的情绪的,还是从小把她带到大的郑奶娘。自家小姐一直很娇气,未出阁时有父母疼爱,嫁人后有夫婿疼宠,可以说一直都是娇养着的。林长茂去世时,郑奶娘一直担心自家小姐受不住这打击。
而柳嫤醒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般,郑奶娘虽然感慨,却只是觉得她经此大变成熟了罢,根本没往别的方面去想。现在看到柳嫤抿着唇,让郑奶娘感觉熟悉的小姐回来了,她依旧是那么爱娇。
“夫人,心里有什么话不妨和奶娘说道说道”,郑奶娘亲自端着柳嫤每日的安胎汤水进来了,见她眼眶带着一点红,知道她这是把心事都闷着了。
“没什么”,柳嫤也感觉自己这些时日很奇怪,一点点的小事就让她情绪大变。比如说看到林知淑,她便会想到自己难产,然后出现狗血的“保大还是保下”的戏码;比如说感觉到肚子的胎儿翻了个身,她便想着孩子会不会在转身的时候,缠绕上脐带窒息等等。
这些胡思乱想总是在她脑海里翻转,而她脑海深处却有一个清冷的声音在提醒她,这一切本就该是和她无关的。这些人,这些事,甚至这整个世界,本就和她毫无关系的,这一切都是原身的,而她不过是占了原身的身体罢了,这一切本都是和她毫无关系的,她根本无须在意。
柳嫤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是因为怀孕这生理变化太过急剧的缘故,还是受到原身那庞大的记忆影响了自己的缘故。穿越本就是不寻常的事情,现在她的脑海里存在着两段截然不同的记忆,让原本的她,怎么可能一点都没有影响呢?其实柳嫤有时候都分不清,这个异世界的一切,是不是也是她同庄周一般梦了蝶,忘了现实和梦境,忘了哪一个柳嫤才是本身的自己了。
“夫人不必担心,洪大夫说您这一胎很稳,生产的时候不会出问题的。那些个产婆们也接到家里住着了,小少爷之后的奶娘,咱们也找到好几个身家清白的妇人了”,郑奶娘伺候着柳嫤靠坐在床头,两只手掌很有技巧地在她下肢揉|捏着,缓解她浮肿带来的酸胀。
“奶娘陪我去走走吧”,或许是身体舒服了不少,柳嫤的情绪也平静了下来,带上郑奶娘和几个丫鬟,便往后花园去了,希望这满园风光可以让自己不再这么的反常。
到了那极为广阔的林家花园,走过弯弯绕绕的围栏,来到湖心之中的凉亭之上,感受凉风拂面,柳嫤心情一下子就宽慰了不少。见到自家小表弟也在,她美丽的脸上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表弟好兴致!”柳嫤见白书棋已经放下手中的狼毫,走前一看,白纸之上满池连天的碧叶,朵朵芙蕖含苞待放,不由夸奖一声,“这画真好。”
“哪里,哪里”,白书棋在林家也呆了不少时日了,闲暇时就喜欢在这湖心的小亭上吟吟诗作作画,那非闲暇时,便是和江城那些才子们时不时地聚上一场了。这样的生活,让他极为惬意,真想要就此待在这里,不再回那压抑的京城了。
“表姐这花园可真是气派”,白书棋初初来到林家,见识林家这圈了半个湖面的花园,心里不是不震惊的。便是在京城,他也不曾见过这样的人家。虽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京城人多地少,尤其是贵人极多,但林家这样的富贵,在整个大唐也是不多见的。
柳嫤出嫁的时候,白书棋还只是个小屁孩,虽然也念叨过几句自己的漂亮表姐,不过随着年纪渐长,小时候的事情也早就忘得差不多了。且这表姐嫁到江城之后,和京城的联系也少,他便只知道她嫁的是个南方的富商,可未亲见之前,心里依旧对这“富”没有个概念。
“也算不得什么”,柳嫤已经习惯林家的富贵了,她又问了些白书棋这些日子里吃住可还习惯之类的话,不久便带着丫鬟们回去,将这一片安静的小天地给他继续风雅了。
白书棋看着自家表姐挺着大肚子,衣袂飘摇袅袅而去,心里觉得有几分可惜。这样的佳人应该是养在琼楼锦衣玉食,享受丈夫的万般宠爱的,而不是现在这般,年纪轻轻就无所依托,身边没个知冷热的贴心人。
柳嫤回到自己的屋里,见天色暗了下来,吩咐人给凉亭中的小表弟送去雨伞等物后,便躺在榻上,让几个妇人给她捏腿揉肩了。林家可以让她过得更舒服,她也没必要虚伪地展现自己的节俭,她就是这么个喜好享受的庸俗女人。
这一场雨,一下便是十多天,通常是绵细如牛毛,偶尔也是散落如玉珠。柳嫤好几回都在半夜,被这滴落在瓦楞上的雨声吵醒了,再难安眠。
这样的天气一直到九月,期间虽偶有放晴,但过不了多久又是一场绵绵细雨。柳嫤的肚子也已经七个月大了,她现在站起身子的时候,往下面看都见不到自己的脚尖,下肢浮肿得更是厉害,她真想要每日都痛快地大哭一场发泄发泄。
林家和别的布庄的合作,已经开始不少时间了,上个月的时候,林长盛便带着林淼,以及蒋玉珩几人,往外地考察去了。现在整个林家就只有柳嫤这么个临产的孕妇做主,好在她的几个大丫鬟都是能干的,和管家福伯以及另一些管事,将林家打理得井井有条,没有出现什么大问题。
柳嫤在养胎待产的日子里,也听了一些隔壁郦城的水灾之事。江城与郦城隔得不远,若说江城这段时日来,每日都是小雨绵绵,那么郦城便是每日大雨滂沱了。据郦城归来的人说,那里整个城池都被水浸了,甚至有的街道,水都淹上了半个屋子,城民们不少整日在屋顶呆着,出行都得划船。
郦城还不算受灾最严重的,不远的几个小村庄已经被泥石流彻底埋了,侥幸逃过一劫的村民,都拖家带口开始了逃灾的路程。
伴着天灾而来的,往往还有人祸,所以这灾祸才那么让人害怕。郦城的水灾带去了许多人的生命,而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水灾之后带来的环境污染,引起人畜的疾病,以及至关重要的衣食住行,都是大问题。而因此引起的灾民□□,也是极为恐怖的。
柳嫤不知道朝廷什么时候才能知道这南方城市的灾难,也不知道朝廷了解这灾难后,会如何安置那些无家可归的难民们。她知道的只有,此刻一定有许多人活在水深火热里,看不到明天的希望。
她不是圣母,可是自己现在享受的,在这个时代可谓奢靡的生活,这一切也都是从别人身上赚来的。所以她很自然地想到了“达则兼济天下”这句话,虽然她不能兼济天下,但是为这些难民们出一份力还是可以的等。
救济郦城人的主意也不是柳嫤带的头,而是县令夫人,江城的商人们也都很配合,有钱的出钱,有物的出物,合资装了好几大车的粟米衣裳等往郦城而去。
其实江城的这些人,对郦城的灾祸也很是担忧,离郦城最近的可就是江城了,若是那些难民们跑江城来怎么办?这之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逃难的郦城人来到了江城,于是原本平静安宁的江城被搅乱,盗窃抢劫等等横行,让很长一段时间本地的居民们,都对这些郦城人怒目而视。
☆、逃难
郦城逃难的人,最终还是进入了江城里,最开始只是一小群一小群投奔亲戚的,或些富裕人家拖家带口的,接着便是大群大群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人,逃难到江城来了。
江城名义上是城,可最高的长官也不过是刘贤这个县令罢了,城门的守卫也只寥寥几个,所以很轻易的,这些人推开了城卫,闯进了城里面。
当然这些郦城过来的人,也并不敢在此地烧杀抢掠,在赈灾的粥棚里喝了几天烫口的粥水之后,这些幸运逃离了郦城的人,便开始寻找起工作来。大家都是些平头小百姓,没有到绝境的时候,多数人是不会想着去谋财害命的,他们只想赶快找到活计,让家里人不至于挨饿罢了。
这样安分的人还是很受本地人欢迎的,江城人家大多会做些小生意,富裕些的还会在城外置办田产,所以大多数人都过着这时代的小□□活。他们还是很愿意花些小钱请一两个人回来帮忙的,既让自己更加轻松,也算是帮了这些难民,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随着涌入的难民越来越多,江城人便不觉得这是件好事了。难民们越来越多,可要请人的活却不多,这僧多粥少的,使得当地的治安是越来越差,更何况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用劳力换口饭吃的,总有人不事生产却想着衣食不缺的!
江城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在一件恶劣的命案发生之后,本地人的不满更是毗邻爆发。一个僻静昏暗的小巷里,路过的百姓发现了一具女尸。那是个年轻的女子,她身上不着寸缕,长长的黑发披散,已经僵直的身体上大片青紫,下|身也是一片泥泞的血迹。
“这一定是那些郦城来的流氓做的!”围在仵作身边看热闹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声,这一声让人们惊觉,若不是那些郦城人进来了,他们的家园应该是一片宁静的,哪里像现在这样,媳妇孩子们都不敢出门了。
“肯定是那些郦城人!上次我从他们那附近的街上经过,身上的荷包就不见了,后来果然在一个小崽子身上搜了出来!”另有一人听人这么说,顿时想到自己前不久被扒窃的事情来,对这些逃难过来的外来人更是厌恶。
从郦城逃难而来的人,进到江城的约莫上千人,大多是些青壮男子,老弱妇孺们在路上便有许多坚持不住了,能够成功逃到江城来的自然不多。这些人若是放任不管,那肯定是会出大问题的。
县令刘贤和本地的乡绅富商们商量过后,便辟下北城的一处地方,给这些人搭了棚房安置了下来,并且每日都定时施粥,希望这些人都能安分下来。当然,刘贤也怕这些人闹事,不仅限制这些人的活动,更是让衙役和富人家里的仆人们,一道组成护卫队,每日都在江城四处巡逻着,就怕出现什么大事。
可不是防范就能安枕无忧的,从前段时间偶有发生的抢劫、盗窃,到了今日,最终发生了这一起了不得的命案了。一个年轻的女子,身上的财物被抢劫一空,且在遭受侮辱后又被残忍地杀害了。
“安静!众位不用担心,本官一定不会放过凶手的!不过在真相出来之前,大家也不要激动,免得冤枉了好人”,刘贤匆匆赶来,一来便听到了这两人的话。他心里一跳,赶紧安抚百姓们的情绪。他可不想这事被些有心人利用了,本来本地人和难民间的关系便非常紧张了,若是发生再大的□□,那他这个县令也算是做到头了。
“我相信县令大人一定会严惩凶手的!”刘贤在本地还是很有威信的,且他时常到街道上走动,江城人对这个亲民正义的父母官还是很有好感的。是以现在也没人再说些什么,只是跟在衙门的人背后。他们想要知道真相,若真是那些郦城人做的,那他们定是要将这些人都赶走的!
长长的队伍之后,几个衙役用白布包起那女尸,用两根长长的竹子制成的担架抬起,晃悠悠地往衙门而去。走动中,那头纠结的长发垂落地上,一路拖曳而去,一只青痕遍布的手从白布中掉落,隐约可见女子的指甲残缺,指甲缝中还有发黑的血迹。
很快这女尸被抬到了衙门里,仵作一身麻衣,他宝贝的锯子小刀都没有派上用场,只单单用手指翻看女尸上的伤痕,心里就已经全明白了。死因和众人猜测的相同,这女子遭受了不止一人的侮辱,之后被活活地掐死了。她在死前剧烈挣扎,并且在歹徒身上留下了伤痕,这些破碎的指甲和干涸的血液,就是她用力过猛造成的。
女子的死因无人疑惑,她身上显而易见的累累伤痕,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出凶手,还这女子一个公道,也是让江城的百姓们心安。
刘贤知道此事的严重,见围观百姓们脸上的愤怒,以及隐隐的惶恐,他安抚着人心,“衙门定然全力捉拿凶手,各位若是发现可疑的人,也请不要大意,上报到衙门来!现在都散了吧!”
人们议论纷纷地散了,而刘贤派去查探情况的衙役们都还没有回来,他抱着自己的大肚子,忧心忡忡地坐在大堂之上。这女子之前是春华楼的姑娘,叫做花浓的一个过气红牌,她此前不久被城头的猪肉荣纳回了家,后来还被秦王世子李瑾救了一回。
刘贤倒不是怕那贵人突然想起曾经救过的花娘来,毕竟当初花浓自荐之时可是被狠狠地拒绝了的,他只是对自己辖下发生这样的大命案感到烦躁罢了。官员的绩效,考核的就是当地每年的治安情况,他本来很有希望在来年调回到京城去的,可这么一来,他这升官之路可就不好说了!
这样恶劣的命案,让江城的百姓人心惶惶,林家大宅里的柳嫤,自然也是知道了,她在害怕的同时,也是觉得恶心。当即命令林家的下人都不许单独出门,并且加大了护卫们的巡逻次数。
林家这么大,若是真有人翻过墙头跑进来,那一时半会要藏匿起来的话,还真不是特别难的事情,柳嫤也不想发生那种“事情过后好几天才有人发现”的情况,当下命令所有丫鬟,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得两人共行,且让婆子们也带上棒棍,加入护卫们的队伍一道巡逻。
她这还真不是杞人忧天,有一日巡逻的婆子们,真的将几个妄图翻墙进来的混混抓住了,听他们说是见林大门气派,所以想要进来偷些东西,可下人们却从这几人身上摸出了匕首等利器。
这些人明显是有备而来,柳嫤担心这些只是前头的探子,让护卫们巡逻得更加紧密了。林家实在是太大了,这一次若不是一个婆子路过僻静小道,听得这墙头的动静,那这些人真会不知不觉地摸进来了。
听闻柳嫤的担心后,管家福伯当即便下去安排了。现如今柳嫤的肚子已经八个月了,他也是担心女主人会被这些歹人惊吓到,不仅加大了主院的护卫人数,更是将青壮小厮们编排成几组,分开在林家各处巡逻,便是那些无人居住的院子,他都叫人每日监视着,一旦发生不妥之处,便立即向他汇报,保证林家人的安全。
江城的雨也是一直下着,从之前的绵绵细雨逐渐变大,不时便是一场暴雨倾盆而下,城里一些低洼的地方也被水浸了。林家后花园的那半个弯月湖,水位也上升许多,湖心的围栏和小亭已经不能过人了,湖水已经涨到了膝盖深。
“娘亲,弟弟什么时候才可以和我见面啊?”林知淑这些时日的功课已经转移到主院来了,每日还能和自己最喜欢的娘亲一个屋子睡觉,小丫头心里是极为开心的。她此时耳朵贴在柳嫤的肚皮上,可爱的小脸上眉眼弯弯。
“要不了多久的了。淑儿喜欢弟弟吗?”洪大夫很肯定里面的是个男胎,出于对洪大夫医术的信任,以及作为母亲的强烈预感,柳嫤也很肯定肚子里的是个男孩子。
“喜欢,我最喜欢小弟弟了!”林知淑小手轻轻地摸了摸柳嫤的大肚子,然后便跟着奶娘去洗漱了,夜晚已经到了,她们都该休息了。
看着林知淑回过头来看她,柳嫤露出了温柔的微笑。其实现在她并不舒服,随着胎儿的成长,在羊水中的活动也是日益增加,这对母体的负担是极大的。柳嫤感受到的胎动越来越频繁剧烈,她每日都要侧着身子才能小睡一会儿,醒来时经常半个身子都是麻的。
而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柳嫤话里的要不了多久会来得那么快,那么危险。。。。。。
☆、生产
柳嫤迷迷糊糊地睡着,却听得院外一片嚷嚷声,顿时被惊醒了。
“夫人莫要担心,只是闯进来几个小毛贼,护卫们在呢”,郑奶娘见柳嫤醒了,赶紧坐在床头开始安抚她。
这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只有几个小毛贼呢?柳嫤透过珠帘,见丫鬟和婆子们都围在一起,气氛逼得人快要窒息一般,便知道闯进林家来的歹人肯定是不少的。她也没有慌乱,见林知淑在一边的奶娘怀里睡得很沉,吩咐人将窗门死死地堵上后,便半靠在床头,听着外边的动静来了。
外边的声音越来越大,屋里的女人们都十分紧张,守在门边的大娟更是抱着个硕大的花瓶在手上,可以想见,若是有人闯进来,这花瓶肯定是要重重地砸在来人头上的。
嚷嚷声中,柳嫤依稀可以听见林家下人们的喝叫声,然后便是一些人的嚎叫,求饶声。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声音渐渐小了,而这屋的大门外,也有人在轻轻地敲着。
“已经没事了”,是管家福伯的声音,听起来很镇定,想来外边闯进来的人也该被制服了。
门边上的大娟和阿晓对视一眼,相互点点头,慢慢将横在前面的座椅都搬开了,打开大门,一股寒冷的空气闯入,众人都不由抖索了一下。现下这些丫鬟们,还有好几个都只着单衣,现在已经十月了,外面又一直下雨,这里的气候也是挺冷的。
“夫人可还好?”福伯最担心的,还是柳嫤这个大肚婆,见一众丫鬟婆子都侯在外间,此刻面上都露出微笑来,他心里也是安了。还好女主子没事,不然他便是到了地底下,也无颜面见大少爷了。
“夫人没事”,郑奶娘拨开珠帘从内屋出来,见门外边那些护卫们都散了,便叫这群丫鬟回去了。
半夜的时候,出恭的一个小厮发现有人从墙头上跳了进来,赶紧警惕着叫来护卫队,这些人便就这么打起来了。丫鬟婆子们被吓醒,在管家娘子们的带领下,齐齐聚在柳嫤的主屋里。一方面是要保护柳嫤母女,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里的护卫最多,是最安全的地方。且人都待在一起,也有利于林家武装的集中,才能更好保护这些人。
郑奶娘又问了福伯几句,得知那些闯入的歹人都被扭送去衙门之后,也是松了一口气,又听得内屋里传来林知淑的声音,便赶紧回到了柳嫤身边。
“娘亲”,林知淑在奶娘怀里醒来,一睁开眼便见到靠坐在床头的柳嫤,挣扎着想要跑到柳嫤身边去,“我和娘亲一起睡!”
柳嫤没有同意,叫奶娘将睡眼朦胧的小丫头抱下去后,赶紧唤了一声,“木楠!”她的肚子在一阵一阵地痛,她有强烈的直觉,自己这是要生了。
“夫人,您感觉如何?”木楠将手探入被下,顿时被潮湿的触感惊到了,赶紧掀起被子的一角,果然,羊水已经渗出来了。
“快去请产婆过来,叫人去请大夫!厨房烧水。。。。。。”木楠不愧是得力的管家娘子,此刻,她也是有条不紊地下达着一条条指令。林家丫鬟们在经受歹人入侵的恐慌后,现下精神都很亢奋,各自烧水的烧水,炖汤的炖汤,忙而不乱地准备着孕妇分娩所需要的一切事物。
几个产婆是林家早就找好的了,这些有经验的老妈子一见柳嫤这情况,便知道要糟糕了。老话说“七活八不活”,柳嫤这胎怎么算可都只有八个多月。且现下她肚子的孩子还没有立刻要出来的迹象,身下也没有见红,而羊水却是破了,这生产更是危险。
产婆们虽然心中不安,可还是根据经验,将一个枕头垫在柳嫤后腰上,然后一个最有经验的婆子在她身上按摩着,帮助她顺利地分娩。
柳嫤感觉痛得要死,手脚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只是她还是没有喊过一句痛,她知道现在的自己要留着力气,等待更大的阵痛上来,那才是发力将孩子生出来的时候。只是,真的好痛!
郑奶娘眼泪都出来了,手里拿着帕子不住地帮柳嫤擦着冷汗,又和木槿一道把参汤灌入柳嫤口中,见她面无人色,心里又怕又难过。痛的时间太久了,以至于柳嫤完全忘了时间,只感觉下腹剧烈地抽搐着,可是孩子还在她腹中,完全没有要出来的迹象。
柳嫤知道,若是在羊水流尽之前,胎儿还不能够出来,那这孩子绝对会窒息在胎里的!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她坚定地拉着郑奶娘的手,一字一句地咬着牙在她耳边道,“叫小白大夫来!”
这小白大夫是白御医的那个徒弟,在上半月的时候便来到了江城。因为上次柳嫤是白御医治好的,所以他的意思是,自己奉了师命,前来看看柳嫤的现状。
柳嫤知道这人来得蹊跷,但还是将他留在了林家一处接待外客的地方。她对分娩的危险太害怕了,有这么个妇科圣手的徒弟在,也能安心几分。虽然白御医在走前告诉她,坚持服用安胎汤便能母子均安,可另一老道的洪大夫,在平时的诊脉中却告诉她,之前差一点流产那一回,她伤得太重了,恢复得也并不算好,一切都得小心再小心,那安胎汤有用,可她的生产还是很危险的。
郑奶娘对这命令有点怔,可见几个产婆怎么按摩,柳嫤都丝毫没有要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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