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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魔头本纪-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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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长歌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手重重落下。
  “轰!”
  整耳欲聋的声音响起,一旁洞壁的碎石滚滚而下。
  莫长歌拦腰抱起柳婧,大步向山洞外走去。
  “现在还不是你死的时候!”
  “给我好好活着!”
  而与此同时,在通云门山门前,看门的两个外门弟子百无聊赖地在午后的日光下一边抱怨着严厉的执事长老,一边时不时地用目光扫过山门前那条长长的路。
  “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身为堂堂修士还要来这儿看门!”一个面容粗犷、不像修士反像屠夫的弟子大声抱怨着,“这明明应是那些不入流的杂役做的事,那执事长老却将我们派来看门,简直欺人太甚!”
  一旁懒懒卧在山石上的俊俏少年打了个哈欠,道:“是让你看门,我是来监督你的!”
  面容粗犷的弟子一张脸气得通红,刚想要开口骂过去,但下一刻,那俊俏少年突然从山石上坐了起来,愕然看着远处,然后不敢置信般地揉了揉眼。
  “怎么了?”
  面容粗犷的弟子疑惑说着,而下一瞬,他就明白了。
  没有丝毫征兆地,一个清癯的身影就这样站在了两人面前,就像是他与一旁的古木一般,早已在这里站了千万年。
  他微微偏过头,如同古潭一般的眼睛只有在注视着山门前那“通云门”三个古拙的大字时才泛起了微微的波澜。
  ——他是人是鬼?
  为何竟会这般快?
  看门的两位弟子都吓得不轻,而那面容粗犷的弟子率先回过神来,瞧了半天也看不出来人的修为,最后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两步,小心翼翼地说道:“道长请止步,前方便是通云门了,不知这位道长是——”米 需。米。小。說。言侖。壇
  “呵。”
  一声轻笑,就像是山间穿行的风,几不可闻,但却偏偏让两个外门弟子感到了刀锋贴近脖颈般的恐惧感。
  两位外门弟子噤若寒蝉,紧紧闭上了嘴。
  明明那人连一眼都未瞧过他们,可他们此刻却偏偏连头都不敢抬,汗如雨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人终于开口,声音带着沉沉的冷,道:“听闻你们通云门曾有门规,凡破七绝剑阵者,通云门必应所求——这可是真的?”
  两位弟子结结巴巴道:“自……自然是真的。”
  只听那人又是一声笑,道:“去禀报你们门主吧。”
  两位弟子犹未反应过来,道:“什……什么?”
  那人冷声道:“吾,罗拂之徒谢世瑜,为破阵而来!”

  ☆、第十二章 :破阵(一)

  “吾;罗拂之徒谢世瑜,为破阵而来!”
  这句话方从谢世瑜口中而出;就已传入了通云门的两人耳中;就像此时“气息奄奄昏迷不醒”的柳婧,就像是“闭关修炼”的左风仇。
  青云峰之上;在那一处就连左思思都不曾进去过的密室内,蓦然间,左风仇睁开了眼;而下一刻,他就捂住自己的嘴;剧烈地咳嗽起来。
  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溢出;滴落在衣襟上;瞬间就晕染开大片刺目惊心的血渍;但向来极其注重自己外貌的左风仇此时却全然没有注意到他此刻的狼狈模样;只是怔怔地瞧着虚空之处;喃喃道:
  “拂儿……”
  自上次那短暂的再见后,被打伤的左风仇就再也没有见过罗拂;也觉得他应当是再也见不到罗拂了。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在将近两年后的今天;她的徒弟却再一次来到了通云门。
  为什么?
  为什么那人要破七绝剑阵?
  且不说那人破阵是为了扬名立万还是为了让通云门实行那一条门规,那人却也不想想,通云门的七绝剑阵又怎么是这么好破的?
  左风仇神色微沉,想不通罗拂的徒弟为何会来到此处,但下一刻,左风仇却突然注意到了那个名字——
  谢世瑜。
  谢世瑜?!
  怎么会是他?!
  左风仇蓦然起身,目光如电遥遥望向了通云门山门之处,神色阴沉得可怕。
  而与此同时,那两外门弟子慌慌张张抛向空中的传讯纸鹤也终于飞到了通云门门主杨度的中帝峰上,化作一道流光,一头扎向了门主杨度的方向——但却在半路就被一只手捉住了。
  那是一只只需瞧上一眼就能让人心神动摇的手。它肌理细腻,骨肉匀称,每一分每一寸都透出说不出来的柔美,但这只手的主人的面容,却并没有如同这双手一般柔美。
  冷若冰霜的眸子注视着在她手中挣扎不已的纸鹤,缓缓开口,那声音里似乎也掺着冰渣子,冷冷道:“门主此刻正在闭关,一切要事此时皆由吾师通天峰峰主处理,尔等莫非不知?!”
  这由通云门特制的传讯纸鹤的挣扎弱了下来,似乎放弃了再闯入门主房内的鲁莽行动,于是冰美人一般的萧霜松开手,长袖一拂便将那纸鹤送下中帝峰,可令萧霜没有想到的是,只是一小会儿,那被她送下中帝峰的纸鹤竟有飞了回来。
  萧霜皱起了眉。
  似乎感受到萧霜此刻不耐的心情,那纸鹤突然口吐人言,结结巴巴道:“不……不好了,萧师姐!有一个名为谢世瑜的修士此刻已经往中帝峰去了!”
  萧霜神色一沉,道:“你们可是守门之人?为何不拦下他?!”
  那头的声音哭丧着脸,道:“因为他说……他此行为了破七绝剑阵而来……”
  萧霜一怔,与此同时,一声惊呼从她身后响起,一个不可置信的声音道:“有人想要来破七绝剑阵?!”
  比起萧霜沉静的声音来说,这声惊呼实在太大,几乎瞬间就传入了中帝峰内所有修士的耳中。
  时间似乎在此刻凝滞,而下一刻,一种莫名的气氛就在中帝峰内蔓延开来。
  萧霜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和慌乱,直觉不妥,但又不知是哪里不妥。
  她扭头瞧向了方才发出声音的那人,而那人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错处,不安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神色忐忑不安。
  萧霜记得,这人应当是青云峰的人,她常常见到这人跟在青云峰峰主之女左思思身后,就是不知这人是叫做墨兰芷还是墨芷兰……
  没再多想,萧霜移开目光,稍稍沉吟,想要开口说点什么,但还未等她开口,萧霜的目光突然投向了山道。
  在那处山道的尽头,一个身着玄色道袍的人正不紧不慢地从那里走来。
  他的步子似乎很慢,但只不过短短三息间就走过了那条长长的山道,站在了萧霜的面前。
  他的面容极为年轻俊俏,一张薄唇似笑非笑,眉目间自成风流,光从面相上来说,是萧霜向来不齿的薄情风流人物,但那双眼,却不知怎么的让萧霜心中突然一动,竟有些发怔,怎么也移不开目光。
  可来人却并没有多向萧霜瞧去一眼,甚至于连萧霜那张清丽无双的面容都不曾多瞧一眼。
  他站在中帝峰上广阔的剑坪上,对所有通云门内修士或好奇或试探的目光视若无睹,淡淡道:“不知贵派门主杨度可在?”
  萧霜心中突然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气,张口呵斥道:“汝乃何人,竟敢直呼门主之名?!”
  那人唇角维扬,勾出一抹有些古怪的笑意,道:“我是何人,与我是否直呼杨度之名有何关系?”
  “你——”
  “我只问你一件事——‘凡破七绝剑阵者,通云门必应所求’可是真的?”
  萧霜一噎,道:“自然是真的!”
  谢世瑜脸上笑意越发奇怪,道:“那便是了,你只需知道我是破阵之人,至于我究竟姓甚名谁,是否是无名小辈又与你有何干系?!”
  从小到大,无论是因为她是通天峰峰主之徒,还是因为她是通天峰首席弟子萧眠的妹妹,又或是因为她是地级水木双灵根,还是因为她清丽无双的面容,萧霜从未听过这般不客气的言论,以至于她竟被这番话喝在了原地,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直到一声暴喝响起。
  “小子狂妄!中帝峰前岂容你来撒野?!”
  一阵狂风卷起,一个身形有些矮胖的中年人乘风而来,虽说不上风姿卓绝,但也自有一派高人风范。
  他落在剑坪之上,眉头拧得死紧,一开口声音便如同雷声般,在中帝峰的云层上翻滚:“还不快快报上名来,你这小辈以为七绝剑阵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挑战的么?!”
  萧霜瞧见这人,低声道了一句“师父”便退至那人身后,不再开口,唯有一双漂亮的眼睛时不时向谢世煜投去一眼。
  通天峰峰主王已成倒是未曾注意到萧霜的小动作,只是沉着脸看着谢世瑜,一身气势不怒自威。
  面对这样的阵仗,谢世瑜脸上既无惧怕,也无怒气,反而扬声大笑起来,声震云霄。
  倏尔,他止住笑声,腰间长剑镪然出鞘,指向了王已成的身后,厉喝道:“我是何人,想来你最是清楚吧!”
  “左风仇!”
  左风仇?
  王已成神色一滞,蓦然转过头。
  ·
  当中帝峰上风起云涌之时,在幻音谷中的小屋内,躺在简陋木床上的柳婧缓缓睁开了眼。
  此时此刻,莫长歌已经离开了,就柳婧对他的了解,想必他正在外头寻觅救治她的药草,一时半会儿应当是无法回来。
  换句话也就是说,她离成功又走近了一步。
  多么可笑?
  上一世她掏心掏肺,也无法换来莫长歌的一个注视,这一世的逢场作戏却让他心神动摇,甚至于在此刻动身离开幻音谷,只为了救回她的性命。
  这就是爱?
  柳婧冷笑一声。
  她知道莫长歌在想什么,但她现在却并不是十分关心他在想什么,她只是伸出手来,凝望着自己的手。
  柳婧有一双十分漂亮的手。
  但这却仅限于手背,当她将手翻过来露出手心之时,就能看到掌心那些磨得厚厚的老茧。而柳婧也十分清楚,在她入魔后,她手心里有的,将不仅仅是老茧,还有数不尽的人命和鲜血。
  她终于再度踏上了这一步。
  但是这一次……她必定不会重蹈覆辙!
  柳婧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无尽的魔气便被她如同长鲸吸水般吞入体内,竟有那么一瞬间在小屋的上空形成一个扭曲的空洞。
  像是血一般腥恶又像是火一般灼热的魔气被她卷入体内,散入四肢百骸,将她体内每一分每一寸曾充斥着的灵力尽数推挤出去,洗涤着她的血肉,改造着她的经脉。
  原本只不过是半成品的魔纹也在她脸上蔓延开来,迅速完善,最终凝成了一个古怪的纹路,如同蝎子细长的毒尾,一直从眼角蔓延至白皙的脖颈,这才沉默了下去。
  这样的过程很短很短,只不过短短五息,柳婧便完成了他人需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完成的魔化。
  她睁开眼,就像是一片羽毛般从那简陋的木床上飘了下来,一边大步向外头走去,一边松开了手中紧握的幻音符。
  幻音符坠落地面,就像是落入水中,在地面漾开一圈若无若无的波纹后消失不见,而在柳婧身后的木床上,却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个双眼紧闭,面色带着不正常的红晕的“柳婧”。
  “交给你了。”
  留下这句话,柳婧飘出了幻音谷,向着小凌峰疾驰而去。
  小凌峰与幻音谷的距离并不算太远,没有花费太长时间,柳婧就来到小凌峰上,推开炼丹房的门,而在炼丹房内,一个与柳婧模样无二的人正双目紧闭,面前的炼丹炉升起袅袅雾气,显然正在炼丹。
  柳婧没有向那个与她一模一样的人投去一眼,只是冷声唤道:“承恶!”
  炼丹房内的景色顿时如雾气散去,一柄五尺长一指宽、剑身更是弯成了新月般奇怪模样的剑悬浮在空中,与此同时,一个像是男童般稚嫩的声音在柳婧脑中响起,抱怨道:“你可算是来了,我早说过这小凌峰又偏僻人又少,怎么会有人来,可你偏是不信,把我留在这儿一留就是——”
  不待承恶说完,柳婧便开口打断了承恶,道:“你说你可骗过金丹修士,这可是真的?”
  承恶一怔:“当然!!”
  柳婧又道:“可有时限?”
  承恶想了想,不确定道:“一个时辰内?”
  “足够了。”
  柳婧伸手握住剑柄,回身入鞘,来到小凌峰后的悬崖,一跃而下,落地后也没有丝毫迟疑,一边向着北方奔去,一边道:“将我变作别人的模样。”
  承恶略感奇怪,道:“变做谁?”
  柳婧淡淡道:“随你。”
  承恶更奇怪了:“为什么要变成别人的模样……对了,你这是去哪儿?”
  “中帝峰!”
  柳婧话未落音,便见一道惊雷自空中闪过,刺破天空,就连高悬的日光都在这道惊雷面前黯淡了下来。
  柳婧愕然止步。
  雷?
  不,不是雷。
  ——是剑气!

  ☆、第十三章 :破阵(二)

  当这道剑气如同惊雷刺破云霄之时,中帝峰上所有人都骇然失色。
  他们扪心自问——倘若这道剑气落在他们的身上,他们又接得住吗?
  筑基五层的萧霜自认她是绝无法接下的;而以她的目光来看,在这样的剑气下;怕是连旋照期、甚至融合期都难以讨好。
  面对这样一道惊天剑气;萧霜心中最多的却并非惊骇;而是一种近乎理所应当的平静;就好像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了这样的结果。
  但萧霜却并没有被这奇怪的平静困扰多久,因为此时在她心中除了平静外,还充斥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疑惑。
  这就要从一刻钟前说起。
  一刻钟前,当谢世瑜一口道出左风仇之名时,王已成骇然回头,果然瞧见了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左风仇。
  竟然能够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无声无息地来到他的身后……原来左老怪的修为竟然已经到了如许地步了么?若他们生死相搏,想必他此刻早就连尸骸都冷掉了。
  此刻,王已成心中除了骇然之外;更多的;却是他从未宣之于口的不甘和怨愤。
  想当年;他是通云门内掌门亲传弟子之一;更是所有亲传弟子中最有希望突破金丹的人;而那左风仇,却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不说突破金丹,那时的他,怕是连筑基都千难万难。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左风仇他这三灵根、亦是被称作杂灵根的竟一举筑基,就像是得天所助,竟一步一步爬了上来,直到出现在掌门面前;直到被掌门看重、收为亲传弟子;直到与无妄岛掌门爱徒结为道侣;直到越过他成为掌门最为器重的弟子;直到成为青云峰峰主……直到现在。
  现在的左风仇,是通云门内除掌门外地位最高的长老,是当今修真界中屈指可数的金丹真人,而他却依然在融合期大圆满苦苦蹉跎,也不知道在他寿数走到尽头之前能否得证金丹……
  为什么?!
  为什么那个从未被他放在眼中的外门弟子能与他并肩?为什么那个处处不如他的人此刻却早已得证金丹?!
  苍天何其不公?!
  王已成面色青青白白,也正好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左风仇的身上,这才好歹让他不至于失态人前。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在瞧着左风仇,而左风仇却只是看着谢世瑜,面色沉冷。
  左风仇冷道:“你来了。”
  谢世瑜同样冷声回道:“我来了。”
  左风仇神色越发冷凝:“你说你是何人弟子?”
  谢世瑜:“罗拂!”
  “不可能!”左风仇断然喝道,“她从未收过弟子,她也说过她不会再收弟子!”
  谢世瑜听闻这句话,竟是大笑出声。
  左风仇一怔,一股不知所以的羞怒袭上心头,让他暴怒起来,喝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夜郎自大,以为万事万物竟在手中,却不知自己只不过是井底之蛙!”
  “狂妄之徒!”左风仇暴喝一声,心中狂怒交加,抬手就想要将谢世瑜击于掌下,但就在这时,一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人拦住了他。
  “师弟何必如此生气?”
  褐色的灵气合着激烈的风四散开来,场中,王已成左臂隐约泛着大地般厚重凝实的沉黯色泽,稳稳地托住左风仇的手。
  “小辈自然狂妄,想当年我们不也是这般过来的?我们身为长辈,自然当有长辈的风度才好,师弟你说可是这样?”
  王已成嘴角含笑,嘴上说的话怎么是一个冠冕堂皇了得,就好像方才也在喝骂谢世瑜狂妄的那人不是他。
  “再者说,这小辈再狂妄,他也是来挑战七绝剑阵之人,若是他此刻被师弟你击于掌下,被他人得知,还以为我们通云门惧怕这小子破了我们通云门大阵,所以才不顾身份,以大欺小……师弟你说可对?”
  左风仇向着王已成怒目而视,两年前与罗拂交手落下的暗伤本就未愈,此刻在被王已成拿话语一挤兑,更是气得隐隐作痛。
  他深吸一口发,发现自己的手有些发抖。左风仇心中一惊,在被王已成察觉之前猛地收回了手,背在身后。
  他冷冷瞧了王已成一样,便将目光又移到谢世瑜的身上。
  “你此次来此,究竟所为何事?!”
  左风仇厉声喝问着。
  在外人看来,这句话实在令人颇为不解,毕竟这谢世瑜早就说过他为了破阵而来,但在左风仇和谢世瑜看来,这句话却再明白不过了。
  谢世瑜究竟为何而来?
  是为了他自己?还是为了左思思?
  是为了罗拂?还是为了左风仇?
  他究竟是来复仇,叫世人知道左风仇和左思思的有眼无珠?还是想要将两人彻底打落地狱?
  虽然左风仇不知道为何此生与道途无缘的谢世瑜为何又再次踏上道途,甚至拜了罗拂为师,最后还来到通云门,狂妄扬言要破千百年来都五人破过的七绝剑阵……但不同于他人,只凭着“罗拂”二字,左风仇就不敢小觑谢世瑜的能耐!
  罗拂究竟有何能耐,就连他左风仇也只能略知一二,但就凭罗拂在他面前露出的那冰山一角,就足以让他胆战心惊。
  罗拂是奇士。
  是他这么多年来,仅见过的有通天彻地之能的奇士!
  正是因为她,他才能以区区三灵根的资质一跃而成为掌门的亲传弟子,最后又变作青云峰峰主、受人尊崇的金丹真人!
  他……其实是惧怕着罗拂的。
  在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地方,左风仇是深深惧怕着这样的罗拂的。
  她肆意妄为,又强大得不似常人。就连她对他说爱,他也胆战心惊,不明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在掌门告诉他无妄岛掌门爱徒薛幽容对他有意时,他才会那么痛快地应下,那么痛快地辜负了罗拂。
  他得益于她的强大,又惧怕她的强大。
  他笃定她情深,即便他另娶他人她也不会伤他;但他又惧怕她若真的找上门来又该如何。
  在成亲那天,他心中想过千百遍应对之法,但最后却连一种都未曾派上用场。
  罗拂消失了,就像她来时那样出现。
  左风仇心中有几分惆怅,但更多的却是松了口气。
  毕竟他作为一个男人,又怎么能够忍受自己的女人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甚至比自己更为强大,恩重如山?
  升米恩斗米仇。
  有时候左风仇甚至在庆幸,庆幸那个女人在他忍不住敌视她之前离开了,将两人曾经美好的爱情永远留在心中。
  可谁能想到,两百年后,罗拂竟然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不但打伤了他,更是将救回他女儿的希望夺去,而两年后的现在,罗拂的徒弟——曾经被他看重又被他干脆舍弃的谢世瑜竟然来到了面前?
  以己度人,左风仇易地而处,若他是谢世瑜,他会如何?
  若人辱我,定要使其身败名裂,挫骨扬灰,方能解心中之恨!
  那么谢世瑜究竟为何而来?
  定是为了杀他而来!甚至还包括他心爱的女儿左思思!
  但就算谢世瑜再怎么了得,他入道也不过寥寥几年,定然是无法与身为金丹期的左风仇一战。所以谢世瑜才来到这里,想要破开七绝剑阵,以通云门流传下来的门规逼迫于他!
  而在门规重压之下,门主说不定还真会同意!
  想通了这一点,此刻左风仇心中除了抑制不住的愤怒之外,还有抑制不住的战栗和庆幸。
  不同于从一开始就不相信谢世瑜能耐的王已成和中帝峰众人,左风仇深信罗拂的能耐,也相信若罗拂让谢世瑜前来破阵,那么必定是有万分的把握!
  于是左风仇庆幸不已——还好此时门主不在此处,若谢世瑜当真想要他死,而门主又同意了,那么就算他是金丹真人,也逃不过门规。
  而现在,门主闭关,在这里的只有一个修为地位都不如他的王已成,定是奈何不了他的!
  但众目睽睽之下,他也无法乘早击毙谢世瑜,再加上还有王已成的阻拦,想要杀了谢世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于是左风仇心绪一转,便想要诱谢世瑜说出来意,然后“暴怒”之下,“失控”杀了谢世瑜。
  这样一来,虽然于他名声有损,但也好过在谢世瑜破阵之后再下手杀他。
  左风仇心中恶念已生,目光灼灼地盯着谢世瑜,只盼谢世瑜当真是口无遮拦的狂妄之辈,这样才好方便他下手。
  果不其然,听着左风仇的喝问,谢世瑜全然没有料到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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