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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魔头本纪-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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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何妨?
只不过是那一瞬间的迟疑和松懈,最后却造成了无法再挽回的结果。
他到底还是入魔了,到底还是变成了与那些屠尽谢家的修士一样的人。
但就算这样,他却也依然抓不住他想要的东西。
谢世瑜悲悸,而后绝望得无以复加。
他感到自己掐着一个熟悉的柔嫩的脖颈,感到那人就算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依然是古井无波的眼神,心里感到就像是被一只大手使劲拧了拧,那酸涩痛楚叫他忍不住红了眼眶。
终于,那人笑了起来,同他道:“你想杀了我,对吗?”
那人笑着,声音平静,却又像是带着说不出的冷淡和漠然。
“因为得不到,所以宁可毁灭吗?”
“没想到……你谢世瑜,也终有一天有了我们魔门的风范呢。”
她冷冷地说着,声音就像是讥嘲,又像只是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来。
但谢世瑜听着,却心如刀绞。
他要杀了她吗?
谢世瑜感到自己像是被火烧灼着的双眼与心一同冷却下来,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的痛苦。
他喃喃着,像是对她说,又像是对自己说着:“我要……杀了你?”
杀了她?
这……也是好的罢?
只要杀了她,那么她就再也不能去瞧别人,再也不会对别人笑,再也不会离开他,再也不会冷酷地告诉他她不爱他……
只要杀了她,她就永远都是他的了。
多好啊?
一个声音在谢世瑜心中窃窃地笑着,窃窃地说着:“多好啊……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是啊,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炽烈的血色再一次充斥了谢世瑜的双眼,再一次化作魔纹从他眼角漫开,再一次支配了他的心,驱使着他用力地掐下去。
——杀了她吧!
杀了她,她就永远都不会离开他,永远都属于他了!
——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这不就是我想要的吗?!”
这一刻,谢世瑜蓦然醒了过来,而下一刻,他就发现,他的手,正掐在如同梦境里一般的柔嫩的脖颈上。
山洞里很黑。
就像是梦境里一样的黑。
山洞里也很安静。
就像是梦境里一样安静。
这一刻,谢世瑜终于想起了他在沽风墓中所梦到的那一幕,也终于想起了他原本准备要找的人,也想起了那一段话。
『……殊途同归……无非如此……』
『……那遁去的命数,对你而言,是劫非福……』
殊途同归,是劫非福。
是劫非福……是劫非福。
究竟对他来说,柳婧此人是劫非福,还是对柳婧来说,他谢世瑜是劫非福?
谢世瑜恍然怔立,沉入了那无尽的思绪之中,就连此刻的举动都已然忘却了。
可柳婧却没有忘。
柳婧微微一笑,那样的笑容说不出是冷嘲还是淡漠又或是讥讽。
她淡淡道:“你想要杀了我,对吗?”
这一刻,梦境重叠现实。
谢世瑜怔怔地看着柳婧,心中涌动的是说不出的杀意。
他知道,此时此刻,只要他动手,那么修为不如他的柳婧,是定然逃脱不了的。
只要他动手,那么柳婧就会死在他的手中,就会永永远远地属于他了。
这样一来,就不会再有难过,不会再有失落,不会再有痛苦了。
多好啊。
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因为他是这么爱她啊!
他爱她。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爱上这样的一个人,但他知道他是这么爱她。
他都为她放弃了那么多,为她改变了那么多,为什么她的眼里却从来没有他?
谢世瑜不懂。
谢世瑜不明白。
所以让一切终止在现在,让一切都毁灭在现在,就像是那梦境中的一样……不好吗?
——不好吗?
谢世瑜轻轻一笑,心中的那个声音狂妄而热烈地喊着“杀了她”,但谢世瑜却生生将自己颤抖的手强迫地松开,垂了下来。
谢世瑜半跪在了柳婧的身前,温柔地捧起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然后笑了起来。
“不会的。”谢世瑜喃喃着,“阿婧……我怎么伤害你呢?”
他怎么可能杀了她呢?
谢世瑜惨然笑着,赤红的眼里落下血色的泪来。
他爱着柳婧。
但什么是爱?
这一刻,谢世瑜脑中莫名地闪过了薛如玉曾经对他说的那一段话。
薛如玉告诉他,若当真爱上了一个人,那么自己的整颗心都会牵挂在那人的身上。若那人高兴了,那么就算自己再难过也不会感到难过;若那人难过了,那么就算自己再高兴也不会感到高兴……
因为那个人的喜怒哀乐,就是自己的喜怒哀乐。
所以……他怎么会杀了她呢?
他怎么会……伤害她呢?
因为若她会为了离开他而感到高兴,那么……
那么就算他再痛苦,再绝望,也会同她一起笑出来,因为……她是高兴的。
所以他也会高兴。
若是喜欢一个人,那么自然是全心全意地为那人着想,而不是罔顾那人的意愿,将那人强行留在自己的身边。
因为喜欢对方,所以才想要对方永远都能开心,就算那人的生命里没有自己也无妨。
这才是爱啊……若有一天他真的为了自己而罔顾对方的意愿,做出让自己喜欢的人不快的事来,那么也只能证明他爱自己更甚于爱对方。
这不是爱。
而他却真真切切地爱着她。
谢世瑜轻轻地笑了起来。
他眼中的赤色逐渐消褪,而他脸上原本纵横遍布的魔纹也黯淡了下去。
这一刻,谢世瑜终于彻彻底底地醒了过来,但他却知道自己清醒的时间不会太久。
他沉溺于心魔的时间太长了,长到他已经无法自拔,长到失去了自己的本心。
他知道他做了很多错事,杀了很多不该杀的人……但还好,他总算在最紧要的关头醒来过来,没有犯下无法弥补的过错。
谢世瑜抬起头来,深深地看着柳婧,在黑暗中一遍一遍地描绘着她的面容,像是要将她牢牢地记在心中,纵使是死亡也不会叫他遗忘。
他露出了平静的笑容,眷恋地看着她,轻声道:“我不会伤害你的。”
“因为我爱你。”
纵然他爱的人,并不爱他。
“我知道你不爱我……但这没有关系。”
因为他只要知道,他爱着她就够了。
“我不会伤害你……”
因为伤害她,就是伤害他自己。
“但是我不知道我还能清醒多久了。”
“所以……”
谢世瑜握着柳婧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贴近自己的心脏。
他的心在她的手下鼓动,他看着她的眼睛澄澈而毫不设防。
“所以,杀了我吧。”
柳婧看着谢世瑜,怔立在了原地。
她想要闭上眼,想要移开目光,想要不再去看着谢世瑜的眼睛……但她无法闭上眼,无法移开目光,无法不再去看谢世瑜的眼睛。
她颤抖着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但谢世瑜却坚定地握着,就如同他看着她的眼神一般,丝毫不肯放松。
她想要喝骂他,想要告诉他入魔并不是没有办法的,想要同他说心魔并非是没有解决之法的……
他是谢世瑜啊!
他是谢世瑜啊!!
他怎么能死在这里?他怎么会死在这里?!
他怎么能死在她的手中?他又怎么会死在她手中?!
但柳婧却说不出来。
她只是看着他,强自压抑自己颤抖的语调,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谢世瑜平静地笑着,没有曾经的疯魔,没有曾经的偏激。
“我知道。”
他说着。
“我很明白,而你也不必感到愧疚,以后更不必记着我……因为我喜欢着你,只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从来没想过要你的回报。”
“我虽入了魔,做了很多错事,给你添了麻烦,叫你十分为难……但这不是我的本意,只盼你不要生气。”
“我知道,到了此刻,我已经快要控制不了我自己了。我不知道我之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但现在的我却能肯定地告诉你,我无论如何都不肯伤害你的。”
“所以……杀了我吧,让我死在你的手中。”
谢世瑜温柔地说着,温柔地看着柳婧。
“就当是成全我的一片心意,就当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好吗?”
这一刻,柳婧终于潸然泪下。
☆、第二十章 :舍得
柳婧潸然泪下,而也正是这一刻,有什么在她心中轰然坍塌。
而她也很清楚那是什么。
那是她的道心。
隐隐的风扬了起来。
柳婧望向仍然不知所觉地看着她的谢世瑜,想要大哭,又想要大笑,但最后,她只是向着谢世瑜露出一个含泪的笑容。
“果然……是这样啊……”
也正是在这一刻,天魔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在柳婧的耳畔淡淡地说着。
‘我早就告知过你的……柳婧。’
‘你早该杀了谢世瑜的。’
但柳婧却充耳不闻,只是瞧着谢世瑜。
柳婧含泪笑道:“世瑜,你知道吗……照我的性子,其实我早就应当在你将我拘在你身旁的时候就杀了你的,再不济也应当与你同归于尽才是……因为这就是我,我柳婧为人就是这样。”
“但我却一直没有,你知道为什么吗?”
‘你牵绊太深,而又妇人之仁……你道是为痴,痴与恨。既然如此,那么凡阻碍你求道之人,你都当第一时间杀了才是……但你却下不了手。’
“我下不了手,但我一直以为这是因为我惦念着你对我的恩情……你救过我,世瑜,就算你并不知道,但是你的的确确救过我,所以我以为,这才是让我无法对你下手的原因。”
“但是我错了……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想岔了。”
风,越来越大了。
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风卷了进来,带着说不出的不祥的气息,扬起了柳婧的长发。
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光照了进来,带着说不出的诡谲的色彩,照亮了柳婧的面容。
‘你下不了手,但这也正在我意料之中。’
谢世瑜终于感到了慌乱,但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慌乱。
他握紧了握紧了柳婧的手,惶然地看着柳婧。
而柳婧也同样握紧了他的手。
柳婧笑着,一点点滑坐在地上,伸手抚上了谢世瑜的脸,轻轻道:“原来……我是舍不得你的。”
“我才发现,我是舍不得你的。”
“我舍不得你,世瑜。”
“我舍不得你死。”
‘因我知道,若世上还有一个人能够打动你,那么那个人定然就是谢世瑜。’
——因为柳婧清楚地知道,若世上还有一个人能够打动她,那么那个人定然就是谢世瑜。
‘所以我也知道,若世上还有一个人能够破了你的道,能够动摇你的道心,那么那个人定然就是谢世瑜。’
——所以柳婧也明白,若世上还有一个人能够破了她的道,能够动摇她的道心,那么那个人定然就是谢世瑜。
她曾经痴于人。
她痴于莫长歌,所以莫长歌就是她的道。
她曾以为,只要莫长歌不死,那么她的道就永远不会破。
但最后,她的道却在莫长歌挖出她的魔婴的那一刻化为乌有。
所以这一世重来,她依然是魔,依然是“痴”,但却已不再痴于人,而是痴于恨。
她痴于恨,让恨意充斥自己的内心,让恨化作自己前进的最有效的理由。那么这样一来,只要她的恨意不消,她就永远不会被那些可笑的理由动摇打倒。
若她痴于人,那么她的心里将再也放不下其他的人;若她痴于恨,那么她的心里将再也放不下其他的爱。
所以她以为她永远都不会再动心。
道心不复,道之焉存?
正是因为如此,在她明知那天魔不怀好意的那一刻,她却依然愿意同他击掌为誓,发誓她今生今世绝不会爱上旁人,绝不会动摇自己的道心。
道心不复,唯死而已。
若她动心,也只有死之一途。
既然如此,她怎会动心,怎会动摇自己的道心,怎会将自己送入死境?
但她错了。
因为她直到现在才发现,她终究是舍不得谢世瑜,舍不得这样的一个人,舍不得这样一段纯粹真挚得叫她忍不住落泪的爱情。
所以就算她知道她终会被这样的一份爱情打动,知道她终会被这样的一个人动摇自己的道心,却依然不愿对他下手。
她舍不得他。
当她还不曾爱上他的时候,就已经舍不得他了。
所以最后的最后,她如同她想的那样,对谢世瑜动了心,使得自己心中不再只有恨意。
所以她的结果,唯死而已。
可尽管如此……
尽管如此,她也依然……下不了手。
她也依然没有怪过他。
但那个赌约,却是她输了。
‘你输了。’
这一刻,柳婧闭上眼。
狂风卷起,那似是从天外而来的罡风,凌厉得好像要将人的灵魂都割成碎片。
柳婧松开了握着谢世瑜的手,而谢世瑜也再也抓不住她。
谢世瑜终于惶恐起来。
他努力伸出手来,但却抓不住柳婧的手;他努力张开嘴,但却发不出自己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
魔纹在此刻再一次在谢世瑜脸上蔓延开来,红得像血。
但柳婧脸上的魔纹却黯淡了下去,片片碎裂。
柳婧向着谢世瑜笑了起来,轻声道:“所以世瑜……就当是为了我,你也一定要好好的。”
“因这是我最后一次嘱托你了。”
“再见。”
一道如同巨兽之口的深渊在柳婧身后蓦然张开,如同狞笑。无尽的风从这漆黑的巨口中涌出,化作道道锁链,将柳婧牢牢捆住,似要将柳婧拖往地狱。
谢世瑜骇然欲绝,目眦欲裂,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扑上前去,死死地抓住了柳婧的手。
但柳婧却只是笑着,向谢世瑜摇摇头。
“保重。”
冥冥之中的那个存在似是终于对这样的拖延感到了不耐,下一刻,又是一道锁链扬起,于是,谢世瑜便眼睁睁地看着这一道锁链直接穿过了柳婧的身体,将她的灵魂从身体勾了出来,拖入深渊,而那具空空的皮囊,也在下一刻软倒在地,没了气息。
“不!!阿婧!!!”
谢世瑜惶然向那半透明的身影伸出手去,甚至想要不管不顾地跟上去,但那道漆黑的巨口却在吞下柳婧的瞬间便阖了上去,连同柳婧的灵魂一块儿,彻彻底底地消失不见。
谢世瑜跪坐在原地,呆呆地看着那巨口消失的地方,神色木然,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而下一刻,他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伸手握住了软倒在地上的“柳婧”的双手,强笑道:“阿婧……阿婧,你定然是同我说笑的,对吗?”
“你分明好好的,怎么突然同我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来……你定然是觉得我给你添麻烦了,生我的气,这才同我开了这个玩笑,是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阿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醒一醒好不好?”
“只要你能醒来……只要你能醒来,怎么都可以,做什么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谢世瑜哽咽着,颤声道:“好不好?”
但地上的那人容貌虽然如往日一般美丽而耀眼,如同只是在熟睡一般,但她却再也无法睁开眼睛……再也无法醒来同他说话了。
因她已经死了。
——她死了。
当谢世瑜坐在“柳婧”的身旁,直到他的视线因一眨不眨而变得模糊终于再也瞧不见光亮,直到他的长发一点点镀上如同八旬老人一般的灰白,直到山洞外的天色黑了又亮,直到就连闻天宫都已经遗忘了他们的时候,谢世瑜终于恍然回过神来。
——柳婧已经死了。
柳婧已经死了。
虽然地上的那具皮囊如她生前一般无二日,虽然那具身体艳丽得就像是火焰,但那具身体里的灵魂,却已经消散了。
她已经死了。
从今往后,他再也无法看到这样的一张面容向他露出宜嗔宜喜的笑靥,再也无法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向他说着冷淡却关心的话语,也再也无法……无法再见到她了。
生与死的长河,横亘在他们之间,而他甚至不知道,柳婧究竟在河那边的哪一处。
她已经死了。
而他无法救她,无法见她,无法留住她。
无法制止,无法挽回,无可奈何。
就像是他一直以来的人生。
谢世瑜觉得他应当是大哭的,为了这可悲的一生。
但他的眼睛却干涸得流不出泪来。
又或许他应当是大笑的,笑这可笑的世间。
但他却已经再也露不出任何笑容。
谢世瑜觉得,是时候离开了。
他小心翼翼地托起柳婧的尸身,悄无声息地走出了闻天宫,悄无声息地回到了附石镇。
在如银的月色下,谢世瑜在附石镇的后山挖开了一座简陋的坟,将柳婧放了进去。
当谢世瑜站在附石镇的后山上望去时,他突然发现,这座山上埋葬了四个对他一生来说在重要不过的人。
他的父母,他的师父,还有他最爱的人……都葬在这里。
他们都离开了他。
而他也都无法制止,无法挽回,无可奈何。
无可奈何。
这就是他的人生……这就是他的一生啊!
长发灰白的谢世瑜终于大笑起来,而后狂笑起来,似癫似狂,终于拂袖离去。
在谢世瑜身后,附石镇的私塾中,稚子朗朗的读书声传来。
“……几回花下坐吹箫,银汉红墙入望遥。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第一章 :十年(一)
山中无日月,眨眼间,距离石秀容叛离通云门的时间,已有十年了。
而离柳婧命灯熄灭的那一天,也有十年了。
十年前,当左风仇得知被他寄予厚望的柳婧无故身死后,本来就因谢世瑜的破阵和石秀容的叛门而气得道心不稳的他直接吐出一口血来,气得撅倒过去。
而待到他醒来后,他便再也不是通云门中修为最高的金丹真人了。
自此之后,青云峰一脉势力大减,就算还有任萍勉力支撑,但青云峰的衰落却已是显而易见的了。
察觉到这一点,原本聚拢在青云峰山下,想要得到左风仇青眼的外门弟子散了个七七八八不说,甚至于连一些执事长老都敢将守山门这样这样的杂务交给青云峰的内门弟子。
若非其中还有任萍极力凯旋,恐怕青云峰一脉人心早就散了。
但纵然如此,守山门这样的事,却不是他们能推脱得了的了。
这一天,青云峰上内门弟子,道号为清平、风定的两人,便被执事长老大笔一挥,划拉去守了山门,于是被点名的两人无奈地站在山门前,有气无力地打起了瞌睡。
时间慢慢地过去,日渐西斜,眼看这如同往常一般的一天就要过去,他们也快要能够回山修炼时,两人的精神终于振奋了些,探头探脑地望向回山的路,盼着交班的弟子早早地来。
但也不知是不是越期盼人就会来得越晚,道号为风定的弟子终于按捺不住了,开口想要抱怨,想了想之后却到底忍住了,只是道:“若柳师姐还在便好了。”
清平闻言,回头瞥了风定一眼,道:“柳师姐在又有何用?师尊他——”说到这里,清平顿了顿,摇头道,“其实要我说,若当初谢世瑜那恶贼没有上山来,那么今日我二人也不会受此等屈辱了。”
说到这里,清平脸上的表情很是愤愤不平,但风定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反而像是想起了什么,道:“谢世瑜?哦,对了——师兄,你可听说过四年前易阳城废墟那桩事?”
清平一怔:“何事?”
被这样一问,那风定顿时来了兴致,口沫横飞地同清平描述了一遍四年前的那桩旧事。
原来,四年前,一个行路商人路过易阳城废墟时,赫然见那废墟前竖着一个高高的旗杆,上头挂着近十数的人头。
那行路商人吓得屁滚尿流,只觉自己遇上了土匪,于是连自己的货都忘了带上,手脚并用地逃离了那片废墟。
但回去之后,行路商人思来想去,怎么都放心不下自己落下的货,于是半月后,他到底还是硬着头皮,回到了那片废墟前。可谁知,回来后的行路商人却骇然瞧见那挂着人头的旗杆竟又多了数个!
行路商人又一次屁滚尿流地逃了。
如此一来,这桩怪事终于传了出去,传到了一个年轻修士的耳中。
那修士心中好奇,于是前来易阳城的废墟前蹲守,而也没让他等待太久,他就等到了他等的人。
原来,挂上这么多人头的,竟是一个头发灰白的修士。
那修士头发灰白,远远瞧去竟是如同八旬老人,可待到他走近后才能发现,这修士容貌如同太阳一般,叫人不敢逼视,而他周身气度却又像是徐徐春风,叫人见之心喜。
事实上,那年轻修士在看到这人之前,本以为坐下这桩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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