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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魔头本纪-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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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是十年前的事了。
  四年前,过了六年如乞丐般浑浑噩噩的生活的谢世瑜蓦然于红尘中顿悟,从凝剑期跨过,一举成为拔剑期的剑修,也就相当于金丹修士的修为。
  也正是在这一天,系统告诉了他有关双极殿和化魔圣典的事。
  原来,那化魔圣典乃是方覆界中出了名的邪典恶典。虽然修炼这化魔圣典后,修为进度极快,能够令天资极差的弟子在十年内从炼气一跃而成为金丹,但若要练成此典,需花费万万个活人,将这万万活人连同自己一块儿练成血雾,这才初见成效。
  因这魔典太伤天和,因此多年前就已被一大能毁去,再未曾现世过。
  但,十四年前,一个不知其名之人却来到了魔门众人面前,以化魔圣典为饵,用如簧巧舌鼓动他们的野心,叫魔门再也藏不下去,开始在方覆界中疯狂地寻找化魔圣典,而蕲州之变和易阳城的惨案,正是他们为了寻化魔圣典而犯下的罪过。
  而谢家的灭门之事,正是双极殿中修士所为!
  谢世瑜听后,不惊亦不怒,甚至于神色都未曾动过。
  他只是顺着系统的指引,来到双极殿前,拔剑,凭一人之力,毁去了这在众多道门围剿中都屹立了万万年的双极殿,而后又将他们的头割下,放在易阳城前,祭奠他的父母,和易阳城中的那些人们。
  而后,也不知是谁将他的名字传了出去,叫他人得知了他谢世瑜的名字和作为。其后又瞧他一人一剑,分明不用术法不通神通,但却又偏偏满身鲜血如同地狱恶鬼一般,于是将他唤作剑鬼。
  这样称呼,到叫听闻的谢世瑜有一瞬间的恍惚,想到了在那些大千界中亦是被唤作“剑鬼”的师父罗拂。而谁能想到,今时今日,这样的称呼竟然落到了他的头上。
  到了现在,在修真界中,若说谢世瑜三字,恐怕还没多少人反应过来,但若说剑鬼二字,却是谁都知道了。
  想到这里,谢世瑜心中不免百感交集,思绪渐渐飘远。
  过去的那些年那些人和事依然历历在目,但走到现在的他,却依然孑然一身,既无亲人,亦无好友,就连他喜欢的人,也离他而去,天煞孤星也莫过如是。
  谢世瑜曾扪心自问,如果当年的他知道,求道的代价便是失去除了道以外的一切的话,那么他是否还会这般坚定?
  但是他找不到答案,因为世上从来没有如果。
  谢世瑜的思绪越飘越远,系统的唠叨声也变得越来越远,可就在他彻底睡过去的那一刻,他却又被一个词给引来了注意力。
  ‘你方才说什么?’
  谢世瑜坐起了身。
  ‘你方才说的人,可是萧眠?’
  系统一怔,显然没有想到自己还会有在唠叨的时候被搭理的一天。
  于是系统热泪盈眶:‘难道你问什么我就要说什么么?哼!’
  谢世瑜:‘积分你看着扣。’
  系统:‘就知道你最好了么么哒~!’
  于是一番胡扯后,谢世瑜便悄无声息地在这雷雨夜中,推开了这间客栈的门,御剑向着西南而去,而他要找的人,是萧眠。
  因为直到这个时候,谢世瑜才蓦然想起,有一件东西他已经放在萧眠那儿十数年之久了。
  而此刻,萧眠又在做什么呢?
  ——他在回通云门的路上。
  萧眠在回通云门的路上。
  而若要当真论来,他已经离开通云门五年未归了。
  这不是萧眠离开通云门的第一个五年,但却无疑是他离开通云门最忐忑而充满质疑的五年。
  斩俗缘一事,萧眠并不知晓么?
  不,他自然是知道的。
  但他却并没有理会的打算。
  这样的“不理会”,既是因为他冷心冷肺,亦是因为萧眠的父母早已死了,更是因为萧眠觉得,在这样的世道里死去,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生者多艰。
  在这乱世之中,仅仅是“活着”二字,就要人拼尽了全力才行——就像是当年的萧眠。
  当萧眠仅仅只是一个凡人的时候,他曾经无数次生出过这样的念头:既然生者多艰,那么或许死了才能得到永恒的宁静吧?
  所以对萧眠来说,很多时候,死亡并不是残酷,而是一种怜悯。
  但……这却并不代表斩俗缘一事并无过错。
  他曾经闭上眼,捂上耳朵,只当自己是聋子瞎子,对斩俗缘一事充耳不闻视而不见,但直到被石秀容挑破,他心中才升出了莫大的悲哀。
  但事实到底难以两全……所以,他到底该如何是好?
  萧眠茫然无措。
  但再茫然无措,想了五年的他,已经到了回去的时候了。
  于是,就在这一天的这一晚上,萧眠启程回通云门,但就在回程的路上,他却遇上了一个他从未想到的人。
  谢世瑜。
  萧眠抬起头来,看着这个名震方覆界的人,心中百感交集。
  他自然是记得谢世瑜的。
  当萧眠第一次见到谢世瑜的时候,谢世瑜不过还是一个凡人罢了。虽然那时的谢世瑜手持宝剑,但其本人不过是一文弱书生,于是危难之前,他以保护谢世瑜的性命为代价,借来了谢世瑜的剑。但他到底辜负了谢世瑜的信任,叫谢世瑜险些丧生于魔门之手。
  这件事一度成为了萧眠的心魔。
  当萧眠第二次听到谢世瑜的名字的时候,他在外游历,而师门传讯却告诉他,万万年来都无人能破的七绝剑阵,被人破了。不仅如此,那人更是将青云峰峰主气得道心动摇,境界大退,可最后当那人从中帝峰上全身而退时,却无人不赞那人的高义。
  那人便是谢世瑜。
  而当萧眠第三次听到谢世瑜的名字的时候,他依然在外游历,陷入了自我质疑之中,无法自拔,但谢世瑜却已是一人一剑挑了一个宗派,杀人盈野,名声大噪,被冠以剑鬼之名。
  谢世瑜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向上走着,好像永远不会停下自己的脚步。
  而他萧眠,却停滞不前,满心犹疑,只需要最后一根稻草,便会彻底击溃他的道心,叫他灰飞烟灭,使得世上再无萧眠此人。
  世事弄人,莫过如此。
  萧眠心中百感交集,但脸上却是微微一笑,道:“你来了。”
  不等谢世瑜再说什么,萧眠又道:“你可是为了取剑而来?”
  自是为了取剑而来。
  十多年前,谢世瑜曾权衡利弊之下,将那黑衣人赠予他的剑交到萧眠手中以御敌。但后来,他先是被左思思推开,离开了萧眠能够顾及的范围,后又在阴差阳错之下,屡屡同萧眠错过,也因此无法从萧眠身上要回他的剑。
  其实若要当真说来的话,那惊涛剑无灵,因此不过是凡剑中的绝品罢了,不说谢世瑜现在的佩剑斩妄,就连方覆界中任何一个叫得上名号的剑都比不上。
  但这却是那引他入道的黑衣人交予他的剑。
  他人所赠之物,本不该交予旁人,再者那黑衣人对他更是有着半师之谊。
  曾经的他因为种种原因,而无法拿回这柄剑,但时至今日,惊涛终是应当回到他手上了。
  谢世瑜微微颌首,束在脑后的灰白长发被风吹起了些许,道:“正是如此。”
  萧眠笑了笑,也不多说什么,打开乾坤袋,将惊涛拿出,交回谢世瑜的手中:“完璧归赵……但我萧眠终究欠你一命,日后若有事,我萧眠定无二话。”
  谢世瑜接过惊涛剑的手顿了顿,对萧眠所指心知肚明。他望向萧眠,道:“这并非你的过错,不必记挂心上。”米 需。米。小。說。言侖。壇
  萧眠只是摇头笑着,并无言语。
  谢世瑜对萧眠也并不熟悉,于是在拿到剑后也不多说什么,转身离去。
  还未等谢世瑜走出两步,身后的萧眠突然说道:“谢世瑜,这么多年来,你可曾后悔?”
  ——你可曾后悔?
  谢世瑜恍惚了一下,停下脚步,道:“后悔什么?”
  萧眠道:“所有的一切。”
  那些离你而去的人,那些抓不住的东西,那些挫折和磨难,那些迟疑和挣扎。
  ——你可曾后悔?
  谢世瑜淡淡道:“后悔如何,不后悔又能如何?”
  “我只知道,只要我还活着一天,那么我就不会停下自己的脚步。”
  留下这句话,谢世瑜大步离开。
  而在他身后,萧眠呆立在了原地。
  不知何时,暴雨终于落下,大滴大滴地砸在萧眠身上。
  但萧眠却恍若未觉。
  终于,萧眠笑了起来。
  他大笑着,曾经的迷惘和犹疑都在这样的笑声中一扫而空。
  是啊,他怎么忘了呢?
  他求道,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该保护的人,为了不愧本心罢了。
  恩义又如何?情意又如何?
  若是对的,那么自然是对的,若是错的,那么将它变作对的便是了。
  萧眠又走了起来。
  但不同于方才的是,他的脚步中再也没有曾经的迟疑和迷惘,而是化作了一片坚定。
  只要他还活着,那么他就应当走在路上,那么他就应当贯彻自己的本心。
  萧眠越走越快,终于化作一团风,向着通云门卷了过去。
  可就在他站在通云门山门前的那一刻,萧眠却停了下来。
  ——这是什么?
  暗色的血液顺着雨珠,在大地上流淌,汇聚成河。
  ——这又是什么?
  尸体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双眼大睁看着天空,脸上犹自带着死前的恐惧。
  萧眠头晕目眩,几乎站立不稳。
  但他到底站稳了,大步向前走去。
  他顺着尸体,走过寂静无人的山道,走过曾经热闹的通天峰,走过曾经肃穆的中帝峰,终于来到了青云峰前。
  他站在青云峰下,抬头向上望去,在那层层云层和雾霭之上,他看到一道血影毫不迟疑地将手穿过通云门门主杨度的胸膛,将杨度的心掏了出来,掷在地上。
  萧眠瞳孔紧缩,停滞了呼吸。
  他所能感受到的通云门中的最后一个生命,终于也消失不见。
  血雾翻腾起来,化作了一个他曾经无比熟悉的面容。
  他看到那个面容向下望来,穿过遥远的距离,落在了他的脸上。
  萧眠以为她会过来杀了他,杀了最后一个通云门“余孽”,血洗通云门——就像是她现在做的那样。
  但事实上,她并没有。
  那道血影只是转过了头。
  在青云峰之巅,云端之上,那道血影淡淡开口,声音不大,却在通云门内回响。
  “我曾以为,修道者当明心见性,于纷乱的红尘中开辟一片净土,那片净土,便名为‘本心’,但最后,我没有做到,也无法做到。”
  “时至今日,愚者皆以为我已成魔,但我却知道,自始至终,我的心都属于我,我贯彻了我的本心本性,从未动摇。”
  “道亦如何?”
  “魔又如何?”
  “不过如此罢了。”
  “你通云门负我的那些,我已叫你们统统还清了。”
  “而我负通云门的那些,现在,就让我还给你们罢!”
  萧眠瞳孔越发紧缩,张口想要呼唤那人,但那道血影却瞧也不瞧他,抬起手来,毫不犹豫地击向了自己的天灵盖。
  血液四溅,那围绕在石秀容周身的血雾散去,月白色的人影委顿在地,再也没了气息。
  天上,雷声轰鸣,似是暴怒,似是悲悯。
  大雨之中,萧眠抬起手来,像是想要抓住什么,又像是想要挽留什么。
  在他脚下,有青云峰上熟悉的面容,就像是任萍,就像是左思思,就像是左风仇。
  无论他们生前如何,他们死后都不过是一具尸体,一捧黄土。
  在他的身前,有通天峰上熟悉的面容,就像是萧霜,就像是秦得乐,就像是王已成。
  无论他们生前同他是什么关系,他们死后都已魂飞魄散,在无法救回。
  甚至于他曾经敬仰的门主杨度,甚至于他曾经喜欢的石秀容……他的亲友,他的师门,他的所有,都在这一夜灰飞烟灭,再也不复存在。
  暴雨中,萧眠面色苍白,眼前发黑,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良久,暴雨终歇,一个穿着玄色长袍的人缓缓走来。
  那是莫长歌,却又不是莫长歌。
  他提着一壶酒,走过满地的尸体,踏过血色的大地,终于来到青云峰峰顶,来到石秀容的面前。
  他凝视石秀容良久,将手中的酒樽满上,举了起来。
  “你一直都是你,从未变过。”
  “但若可以,我却希望你能变一变。”
  “好走。”

  ☆、第四章 :狐狸

  夜晚的暴风雨很快就过去了,无数的罪恶和血腥都埋葬在了这个夜晚,同那场暴雨一同逝去了。
  第二天,晴空朗朗,艳阳高照。
  谢世瑜收起了斩妄剑,只在腰间别着那柄惊涛,便就这样上路了。
  他不知道他应当走向何处,也不知道他能走向何处,但他却依然走着,一步比一步更稳。
  他路过了城池,也路过了村庄,还路过了河流,而就在他路过一颗郁郁葱葱的大树时,他却不由得停了下来。
  谢世瑜抬起头来,敏锐的听觉叫他听到了头上树枝中窸窸窣窣的声音,而下一刻,一只金色的毛茸茸的脑袋就从树枝上探了出来,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谢世瑜。
  谢世瑜:“……”
  毛茸茸:“……”
  谢世瑜:“…………”
  毛茸茸:“喵~>▽<”
  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
  随着这只金色喵咪的声音落下,一只又一只毛茸茸的脑袋从树枝里钻了出来。
  三花幼猫:“喵~>▽<”
  黑白色幼猫:“喵~>▽<”
  棕色虎斑幼猫:“喵~>▽<”
  白色狐狸:“喵~>▽<”
  谢世瑜:“……”
  系统:‘卧槽哪里不对!’
  谢世瑜看着自己头顶的一窝猫——确切来说,应该是看着头上那猫窝里的白色小狐狸——目瞪口呆,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非常可笑。
  似乎察觉到自己家中出了个叛徒,金色的猫咪狐疑扭头,左嗅嗅右嗅嗅,但怎么都没找出那个不对劲的家伙来,于是也只能摇摇头,把脑袋缩回了苍郁的枝叶中。
  在这只金色猫咪缩回脑袋后,其他的三只幼猫和那只白色小狐狸似乎也很快地失去了对谢世瑜的兴趣,于是也接二连三地缩了回去,只留下一颗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大树,和大树下默默揉眼睛的谢世瑜。
  ——果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谢世瑜在心中那“无奇不有”的一栏上重重添了一笔后,便将这件事抛到脑后,扭头离开。
  但谢世瑜没想到的是,还未等他走多远,一只毛皮黑亮、足有半人高的大狗便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从谢世瑜的身旁跑过,蹲在金色猫咪一家的树下,冲着它们就是一顿汪汪汪。
  听到这讨人厌的汪汪汪,金色猫咪立即钻出头,原本顺滑的皮毛炸了起来,嘴里还发出了低低的“呜呜”声,似是在向着树下那黑色大狗恐吓着什么。
  面对金色猫咪呜呜的恐吓,黑色大狗全然不在意,反而伸出自己的爪子,撒欢儿似地开始刨树下的泥土,似乎打算跟树上的猫咪死磕到底。
  瞧见这一幕,谢世瑜心中微动,向回走了几步,想要将这金色猫咪一家送去另一个安全的地方。
  可还未等谢世瑜有所动作,金色猫咪家中的那只叛徒……不,那只白狐狸眨了眨它那乌溜溜的眼睛,突然张开嘴,发出了一声如同狼一般凄厉的嘶叫。
  “嗷唔——!”
  金色猫咪一家:“Σ(°△°|||)︴”
  黑色大狗:“Σ(っ°Д°;)っ”
  系统:‘Σ(`д′*ノ)ノ’
  谢世瑜:“……”
  金色猫咪一家和黑色大狗连滚带爬,瞬间逃了个没影儿,只留树上一脸茫然的小狐狸和树下一脸空白的谢世瑜。
  系统:‘哈哈哈哈哈……精通多种族语言的狐狸啊哈哈哈哈,蠢谢你看看!你连一只狐狸都比不上啊哈哈哈哈哈!!’
  系统笑得滚来滚去,而树上的小狐狸却显然不觉得这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
  看着猫去窝空的大树,小狐狸低声呜呜着,一张狐狸脸上竟露出了如同人一般失落委屈的神色。
  谢世瑜瞧着这张小小的狐狸脸,心中又是一动,生出了些许叹息和怜悯,不由得又走近了些。
  它……其实也只不过是想找到一个家吧?
  但它却因自己的天赋被族群排斥,不得不到处流浪。每当它满心欣喜地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家的时候,却又会因自己不小心表露的天赋而再度被驱逐、被躲避……
  它……其实也是很难过的吧?
  脑补了一出充满悲情苦楚的小狐狸流浪记的谢世瑜把自己感动得不行,不知不觉中又向前走了两步,再度站回了原来的位置。
  而就在这一刻,风猛地大了起来,把树上的白狐狸吹成了白团子,然后呼啦一声掀下树,咕噜咕噜滚到谢世瑜的脚边。
  谢世瑜:“……”
  系统:‘哈哈哈哈哈哈我要笑死了!太逗了哈哈哈哈哈哈!!!’
  系统笑得拍桌捶墙,想来如果它有实体,那么它肯定不吝于在地上滚上那么十来圈来表达它的哈哈哈之情。
  谢世瑜作为厚道人,虽然自感自己此刻也有那么点儿绷不住脸,但他到底没有跟系统一样疯笑,而是俯下|身,轻轻将那滚得满身泥水枝叶的白狐狸抱了起来。
  他轻轻拂去摔得头晕目眩的小狐狸身上的泥土枝叶,擦干那一身白色的毛皮,露出了一只白白嫩嫩软软的小狐狸。
  谢世瑜看着这一只小狐狸,不由自主地伸出罪恶之手,轻轻捏了捏小狐狸那软软小小的爪子。
  ——果然好软……
  小狐狸猛地回过神来,乌溜溜的眼睛几乎冒出火来,抽出自己的白爪子,恨恨地一巴掌拍在谢世瑜脸上。
  谢世瑜:“……”
  糟了!他刚刚做了什么?!!
  他竟然非礼了一只狐狸?!!
  不……更奇怪的是,为什么对着这只小狐狸,他会想到“非礼”这两个字……
  谢世瑜脸上一片空白,心里各种崩溃。
  而在这个时候,系统却罕见地没有对着谢世瑜吐槽,而是奇怪地说道:‘好白啊……奇怪……’
  被系统的话唤回了神,谢世瑜小心地抱着在他怀中努力挣扎的小狐狸,凝神细看,果然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这是一只白色的狐狸——这并不奇怪,但奇怪的却是,它太白了。
  除了它的双眼是纯粹的黑之外,它全身上下、甚至于连它的爪子都是一片洁白,没有丝毫其它颜色。
  而更奇怪的是,在泥水中滚了一圈的小狐狸就算被谢世瑜擦拭过一遍,可它的身上总该有一些没有拭净的肮脏水渍的——但它却偏偏没有,就好像连尘埃都无法在它身上停留。
  为何?
  它……到底是什么?
  谢世瑜慢慢皱起了眉头。
  但不同于谢世瑜的是,系统倒是十分地兴奋。
  它摩拳擦掌,咔咔大笑:‘神宠预备役啊……这就是神宠预备役啊!在我以为你的人生已经关闭奇遇功能的时候,你倒是反而开启了你的退婚流主角奇遇功能,没想到啊没想到,啧啧啧。’
  系统一个劲儿地怂恿:‘快快,快点收下它!亲,想要养成只属于你一个人的神宠吗?想要养成一只狐狸美少女吗?想要推倒推倒再推倒吗?!来吧,只要那你签下主从契约,从此之后,这只狐狸美少女的心中,就只有你一个人啦!’
  谢世瑜:‘……你已经饥不择食到了连狐狸都不放过的地步了么?’
  系统:‘……’
  系统:‘你以为这是谁的错啊!!!’
  谢世瑜没有理会炸毛的系统,将小狐狸轻轻捧到自己面前,注视着它那黑溜溜的眼睛,道:“你已是无家可回,我亦同你一般……既然如此,你要同我一起走吗?”
  一直挣扎的小狐狸竟像是听懂了似地,安静下来,蹲在谢世瑜的掌心里,歪头瞧着谢世瑜的脸。
  看着小狐狸的反应,谢世瑜微微一笑,温柔道:“就当是给我一个保护你的机会吧,如何?你这般年幼,却又天赋异常……你若自己在这世上,定会活得千难万难,若你同我一块儿,我必会保护好你,叫你不受欺负,不受饥饿。待到你长大懂得自保后再想要离去,我必不拦你……可好?”
  谢世瑜微微笑着,那张原本凌厉而显得锐气逼人的轮廓,在这一笑中竟如同春雪初融,又像是春山一笑,叫小狐狸都看得有一瞬间的呆愣。
  轻轻吹着的风不知不觉中转了方向,吹起了谢世瑜脑后那灰白的长发,叫那淡淡的灰白色飘扬开来。
  当那灰白色拂过小狐狸鼻尖时,它那原本空白得留不下喜怒哀乐的心间,突然像被什么用力扯了扯,叫它痛得眼前泛出一层蒙蒙水雾。
  小狐狸沉默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跃到谢世瑜的肩上,轻轻蹲了下来。
  谢世瑜脸上笑意加深,伸手轻轻拍了拍小狐狸的头,温声道:“我们走罢。”
  于是,谢世瑜和这只被他取名为“小狐”的白狐就这样踏上了他们的旅途。
  他们走过白雪皑皑的雪山,走过波澜壮阔的大海,还走过阴森昏暗的地穴。
  而就在他们同行的第三年的那一天,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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