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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魔头本纪-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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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昶疑惑道:“热?”
  阿婧抬起手来,皎洁的月色透过她的指尖,透过她的身体,并未有丝毫地停留,但却偏偏将她映得如同月中仙子一般。
  阿婧望着自己的手,似是能够瞧见自己身体内隐隐流动的金红色脉络,但在她眨了眨眼后,那金红却又消失不见。
  “很热……”
  很热,但也很温暖。
  而这样的暖意并非来自于手,而是来自于全身的每一处。
  但,这又是什么呢?
  阿婧不解,思衬半晌后,到底还是将这件事抛之脑后,继续向着那只被称作“毕方”的鸟巢前进。
  当阿婧蓝昶两人越是靠近毕方的巢穴后,他们就越发感到了热。
  阿婧还好,作为灵魂的她已经不再惧怕高温了,但蓝昶却有点惨,惨到汗如雨下都不足以形容他了。
  阿婧瞧见这一幕,心中有些迟疑,想要叫蓝昶在这里停下,她自己一人进去看看,顺便把那只鸟捉来给他就好。
  可不说还好,一说之后,本来有些打退堂鼓的蓝昶反倒激动起来,咬牙切齿地拍着胸脯,表示自己一定能够撑到最后!
  阿婧拗不过蓝昶,到底还是继续前进了。
  而令两人松了口气的是,在经过最热的那一段距离后,那几乎要将人烤熟的温度竟又渐渐低了下来。
  但这却并非好事,因为当两人离毕方巢穴仅有千米之遥时,蓝昶已经是冻得嘴唇发紫,瑟瑟发抖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在远处感受到这里的气息时,分明没有这股寒气的,甚至于当阿婧站在毕方的巢穴前时,都不曾感到那股寒气的来源!
  要知道,毕方所代表着的,可是火神!
  而这居于断海城东南的“毕方”虽非上古火鸟,可是它能被冠以毕方之名,其居住的地方定然也是有着极高的温度的。
  可是……这里为何却是这般地冷?
  阿婧心中犹豫不定,到底还是说服了年少气盛的蓝昶,叫他往回走些,自己一人前去查探究竟。
  蓝昶无奈,纵然心里万般不肯不服气,可到底不敢拿自己小命开玩笑,于是也只能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回头瞧阿婧,一脸的依依不舍。
  阿婧摇头失笑,也不理会蓝昶,一人独自向前。
  而就像阿婧想的那样,当她越靠近毕方的巢穴后,那里竟然就越发地冷,最后当阿婧来到被一个厚厚的冰层所覆盖着的洞穴的面前时,阿婧心中顿时明白,她应当是已经找到了最冷的哪一处地方、也相当于这股寒气的源头了。
  阿婧没有过多迟疑,径直向前飘去,魂体轻易地穿过了厚厚的冰层和石门。
  而下一刻,一个朴实无华的石洞和一具石棺,就这样出现在了阿婧的面前。
  阿婧在周围绕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东西会散发出这样的冰寒,而阿婧也能够看出,这洞穴内的冰层,应该是被寒气影响后凝聚的,而非是因为有了这冰层,而导致那逼人寒气。
  既然如此,那么那寒气究竟从何而来?
  阿婧顿了顿,目光终于投向了洞穴正中间的那具石棺。
  在这样低的温度下,周遭都已经凝出了厚厚的冰层,可这具石棺却不知怎的,反倒没有那样的厚重冰层。
  ——这里面又是什么?
  阿婧这样想着,而她也没有多做思考,更没有考虑是否会对死人不敬什么的,就这样凝出部分实体,伸手推开了石棺的盖子。
  石棺的盖子一滑,轻而易举地就被阿婧推开了。
  而当石棺彻底滑开,在阿婧面前露出石棺里头的人的真容后,阿婧却蓦然睁大了眼,呆在了原地。
  ——这是……
  阿婧呆呆地看着石棺里的人,忍不住伸手拂向了那人的脸。
  ——这个人是……
  可就在阿婧触碰到那人的前一刻,一声凄厉的鸟鸣声响彻了整座山。
  下一刻,火焰弥漫。

  ☆、第十章 :毕方(六)

  青色的火焰燃烧起来,铺天盖地,似是要将这山洞的一切都焚烧干净!
  在这样的火焰下,这个平平无奇的山洞洞壁上附着的冰层迅速消融,连大地似乎都要同这冰层一同融化,甚至于阿婧感到自己的视线都在这样的火焰下扭曲。
  多么骇人的火焰!
  多么骇人的高温!
  但就是这样骇人的火焰,却偏偏无法靠近阿婧身旁的石棺半步。
  阿婧眼带惊奇地瞧着这一幕,而后不由得将视线移向了身旁的石棺。
  山洞外那气急败坏的鸟鸣声越发大了,一声一声似是在怒骂着什么,可阿婧却是眨了眨眼,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再一次将手伸向了石棺里的那人。
  “唧——!!”
  阿婧收回手,外头稍稍安静了些,只有大鸟愤愤拍打翅膀的声音回响。
  阿婧眨眨眼,第三次伸手。
  “唧唧唧唧唧——!!!”
  阿婧第三次收回手,外头又一次安静了些,只不过似是有什么东西愤怒地在外头蹦来蹦去。
  阿婧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所以说,这里的一切异状,应当都是这石棺——又或是石棺里的人——的缘故吧?
  而这个人,又究竟是什么身份呢?为何他身上竟有这般重的寒气呢?
  阿婧开始仔细地打量着石棺里的人。
  此时此刻,睡在石棺中的人,是一个面容十分俊美的男人……不,用俊美来形容这个男人,其实并非十分合适,因为仅仅“俊美”两字,完全无法形容这个男人面容的万一。
  这样的面容这样的人,咋一眼瞧去,让人除了目瞪口呆、除了觉得这人定是夺了天地的造化外,竟是生不出半分旁的心思。
  他就像是上天的宠儿,完美无缺,叫人无法逼视,自惭形秽,甚至觉得只要被这样的人的这一双眼瞧一眼,都是对他的亵渎。
  可还好的是,他并未睁开眼,所以阿婧还能这般从容不迫地看着他。
  虽然阿婧自认为就算这人睁开眼,她依然能够从容不迫地看着他。因为不知为何,从瞧见这人的第一眼起,她就觉得这人当真是面善至极,竟像是在哪里见过。
  这也正是阿婧推开石棺后怔住的缘由所在。
  ——阿婧化作魂魄,已是将近十四年了。
  生前种种,皆已付诸流水,除了一个“婧”字外,她甚至于连自己的姓氏都想不起来。而在死后在那树林中徘徊十年后,那蓝昶是她遇见的第一人,也是她现在所认识的唯一的一人……既然如此,为何她还会觉得石棺里的人面善?
  阿婧心中又是茫然又是不解,看那面善、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儿瞧见过的脸,呆愣愣地出神。
  ——究竟……是在哪儿见过呢?
  可还没等阿婧想出个所以然来,远远的,一个熟悉的声音发出了一声惊叫。
  “喂喂喂!你什么东西啊?!你……你……你别过来啊!!”
  ——蓝昶!
  阿婧猛地回过神来,原本还略显得茫然迷糊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森冷之色尽显。
  ——是了,她怎么忘了呢?蓝昶分明还在外头!
  阿婧身形微闪,飘然离开了这洞穴。
  当阿婧离开洞穴的那一刻,热浪扑面而来,脚下的火焰那惊人的高温,足以叫任何人骇然失色。
  可更令人骇然的是,在这样炽烈的火舌的舔舐下,身为魂体的阿婧竟不曾露出半分不适,就好像这样的火焰对她没有半分影响!
  要知道,魂魄乃是阴物,对于火焰的抵抗力,天生就要弱于常人。
  可现在,就连身为生者的蓝昶都在这样的火焰下胆战心惊,热的汗流浃背,所以从理论上来说,阿婧此刻应当是更为不堪才对。
  但事实却偏偏不是这样。
  瞧见这一幕,身为凡人的蓝昶倒是未曾多想,但天上的毕方却是目瞪口呆,心中大骇。
  ——为何,她竟是不怕火焰?!
  难道……难道说……
  想到那个可能,毕方心中大乱,呆呆地瞪着阿婧,一时间竟是忘了继续攻击。
  而地上的阿婧看着毕方,心中讶异虽然不及毕方,但却也相去不远。
  要说阿婧为何会感到这般讶异,其实说来也简单,那就是现在出现在阿婧面前的,竟并非是阿婧想的那样,是一个空有毕方之名但实则不过是一只会喷火的火鸟——它竟当真就是上古凶兽毕方一族!
  有鸟焉,其状如鹤,一足,赤文青质而白喙,名曰毕方。
  而现在出现在阿婧面前的这只大鸟,身体为青色,间或有红色斑纹,其喙为白色,单足,所过之处皆有怪火——这赫然就是毕方!
  可是……毕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纵然阿婧现在已经将前尘往事都忘了个干净,可阿婧也能隐约感觉到,这毕方就像是她一样,并非是凡俗之物。
  她是鬼,是魂体,是死者,是不属于生者的世界的人。
  而毕方,是凶兽,是妖魔,是不属于凡人的世界的东西。
  就阿婧这三四年的观察可知,除了蓝昶这一个怪胎之外,其他的人纵然武功再如何高、身份再如何显赫,都无法瞧见她的存在。而与之相对的,她也没有再瞧见第二个魂魄游荡于世间。
  她就像是此世的外来者,同这世界的所有都格格不入,唯一的联系也只是蓝昶这个懵懂的少年罢了。
  阿婧以为她将一直这样下去,直到她彻底消散于天地,又或是她记起一切。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的是,这一天,她却瞧见了同她一般格格不入的毕方!
  无论是她还是毕方,都不属于这个世界,不属于这里。但她们却都出现在了这里,出现在这个没有仙魔的俗世中……为何?
  是巧合?还是冥冥之中的指引?
  阿婧并不相信巧合,可若不是巧合,又是什么在指引着她?那样的指引又想要告诉她什么?!
  ——但,无论是什么,都不应当是现在的她需要思考的。
  阿婧神色沉冷,一闪身便出现在蓝昶身边,也不同他废话,伸手提起蓝昶的衣领就将他用柔劲远远地跑开,自己则挡在了毕方身前。
  毕方终于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阿婧,神色莫测。
  ‘你想阻我?’
  这一刻,阿婧莫名地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不知死活!’
  那声音嗤笑着,道:‘你可知,我乃上古凶神毕方一脉,是木神与火神的化身,若我真要烧了你,你以为会有多难?’
  有多难?
  阿婧笑了起来,看着毕方,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此时,四周火焰腾腾,就如同地狱一般,但阿婧却不骄不躁,心中更是生起了莫名的明悟,让她想都不想,脱口而出道:“试试不就知道了?”
  ‘狂妄!’
  毕方大怒,双翅一展,狂风骤起。
  但在这样的狂风下,那青色的火焰不但没有丝毫熄灭的迹象,反而更为热烈起来,使得阿婧脚下的泥土变得如同岩浆一般,带着骇人的高温,缓缓流淌起来,叫人站立不稳。
  可毕方却忘了,阿婧此时并非是人,早已不需要“站立”了。
  但事实上,这也并不能怪毕方,毕竟就算不需要站立,可世上却没有几个是不怕火焰和高温的。就算那些如同岩浆般流动的泥土无法对对方造成困扰,可在这样的高温却不是作假的!
  毕方可以傲然地说,在它的火焰下,就算是元婴后期的修士,也得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才行。
  最开始阿婧在山洞中感受到的火焰,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若非怕那火焰将洞穴烧塌了,压到它的主人,毕方又怎么会表现得那样畏手畏脚?
  可既然这人已然来到了它面前,毕方又岂有留手之理?
  毕方生性多疑易怒,过去那些年里,惹怒了它毕方的人,除了它的主人外都被它一口火烧化了吃了……既然如此,它眼前的阿婧又怎能幸免?
  就算在毕方瞧来,这阿婧长得着实是十分地像……唔,但不管是谁,惹怒了它毕方地后果都是很不好的!
  所以毕方并没有留手的打算。
  但是,叫毕方几乎吓掉了下巴的是,就算它将火焰吐得满地都是,灼热的温度叫它自己都觉得有些不自在了,但那阿婧竟还是丝毫不为所动。
  甚至于她还笑了笑,伸出了手。
  最初之时,在阿婧掌心浮现的,只是一抹微弱得几乎不可见的火焰。
  这样的火焰太过弱小,弱小得似是只要一口气就能将它吹灭,甚至于小得瞧不出它的颜色,可只不过是一息之间,这样的火焰就膨胀开来,化作了人间的第二个太阳,冉冉升起!
  这是——
  ‘天狐?!’毕方失声道,‘你竟是天狐?!!’
  作为同是玩火的凶兽,毕方对天狐可谓是恨得牙痒痒的。
  ——长得比它好看比它受欢迎,它忍了,可是凭什么它们凶名也比它大?
  毕方不服气,明明它才是最凶的,它才是最厉害的凶兽!
  于是,新仇旧恨之下,毕方气红了眼睛,瞪着那金色的火焰呸呸两口就要冲上去跟阿婧死掐。
  但就在这时,一个虚弱却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道:“停下。”
  这声音分明低得如同耳语,但却又偏偏带着说不出的威能。
  此时此刻,无论是天上的毕方还是地上的阿婧,在这一声之下,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手,僵在原地,齐齐将目光投向了那洞穴。
  脚步声,一步步响起,一步步走近,一步步走出洞穴。
  而那样的声音,就像是踩在他们的心上,叫阿婧和蓝昶都禁不住背后发寒头皮发炸,忍不住转身欲逃。
  但若是要说这声音叫他们感到什么危险的话,却又并不是。
  四周前所未有地安静下来,就连火焰都在不知不觉中熄灭,被寒霜取而代之。
  这一刻,时间于山洞外的一人一鬼一妖来说格外漫长。
  终于,那人从山洞中走了出来,不知多久未见日光的苍白面容微微抬起,深渊般黝黑的眼睛不含任何感情,淡淡地越过天上的毕方和蓝昶,直到落在阿婧身上时,他终于动容,那张完美无缺的脸上也终于染上了愕然,就如同仙人终于落入人间,沾上尘埃。
  也正是在这一刻,坐在远处的蓝昶看着从山洞中走出的人,又瞧了瞧阿婧,呆呆道:“阿婧……你……他……”
  “你们怎么这么像呀?”

  ☆、第十一章 :父亲(一)

  “你们怎么这么像呀?”
  蓝昶的呢喃声微弱无比,几不可闻,但又怎能瞒过场中的两人?
  阿婧举着的手僵在了空中,呆愣愣地看着那人,就连自己手中那团金色的火焰熄灭了都不自知。
  是了……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难怪她会觉得这人这般面善,难怪她会第一眼就觉得他是这般熟悉……
  他与她是这般相似,而她与他的面容的唯一的区别,则是她的容貌带着女子的美艳,如火之花一般昳丽逼人;眼前的这人则是带着属于男子的英气,又如同高山上的皑皑冰雪一般冰寒,叫令人无法亲近。
  这样的面容,相似到说他们之间没有联系都无法取信于人!
  可……她与他之间又有着怎样的联系,怎样的关系呢?
  阿婧瞧着那人,想要说什么,但失去了记忆的她此刻脑子里一片空白,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而那人却不知为何,竟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阿婧。
  阿婧注意到,在这一瞬,那人的面容上有震惊,有不可置信,有激动,有恍然,又似是有痛恨和遗憾。
  最后,这样的种种情绪又尽数散去,化作了淡淡的凝视。
  在这样的目光的注视下,阿婧不知怎的,竟生出了些许心虚来,可她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的心虚来得好没道理,于是她又理直气壮起来。
  “你是何人?”
  阿婧歪头瞧着那人,主动出击,道:“为何你竟与我这般相似?”
  那人淡淡看她,虽没有回答她,但却没有转开视线。
  阿婧胆子大了几分,向那人靠近了几步。
  可阿婧没有想到的是,在她刚好靠近那人十丈时,她指尖蓦然一痛,就像是被冷冰冰的针扎了一下似地。
  阿婧讶然抬手,只见她那半透明的指尖竟附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咦?”
  阿婧轻咦一声,眨了眨眼,有些不解。
  明明方才她还在这人身边的石棺旁待过,那时的她分明无事,为何现在她却……
  阿婧迷糊了。
  瞧见这一幕,那人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转身打算走回山洞。
  阿婧一看,顿时急了。
  “你还没回答我呢!”
  阿婧一边说着,一边向着那人飘了过去,可是,下一刻,令人毛骨悚然的冰结声在阿婧身上响起,竟是瞬间就叫阿婧那半透明的魂体上挂上了厚重的冰层,将她冻在原地。
  ——连魂体都会冻结住?怎的这般厉害?
  阿婧心中将将升起疑惑,而下一刻,那人蓦然转身,眉目间染上了一层薄怒。
  “胡闹!”
  那人一斥,长袖一挥,无形劲风卷起,将阿婧远远地推了开去。
  而令人惊奇的是,就在阿婧离开那人十丈远后,她身上那厚重冰层又像是凝结时那般,悄无声息地散去了。
  这么神奇?
  一边的蓝昶看得下巴都快要掉了。
  而阿婧虽然不像蓝昶那般扶着自己的下巴,但是她心中的震动却也是不输于蓝昶。
  可阿婧震惊的,却并非是那神奇出现又融化的冰层。
  “你怎的做到的?”
  阿婧再一次上前两步,好奇看那人。
  “没有灵力,没有魔气……什么都没有……那么刚刚推开我的又是什么?”
  “你是如何做到的?”
  是啊,那人是如何做到的?
  作为一只鬼,作为这个世界里唯一的一只鬼,再也没有什么人会比阿婧更明白这一手的难度。
  那一阵劲风来得太过没道理,既不被灵气御使,也不被魔气驱动,它就是这样突如其来地到来,然后将阿婧推开。
  这是连身为魂魄的阿婧都无法做到的事。
  而阿婧甚至都无法看出这人是如何做到的。
  ——举重若轻,无非如此。
  被阿婧这样追问,那人眉头又是一皱,刚想要说话,但阿婧这时却又是“啊”了一声,道:“差点忘了,方才那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你是何人?为何会与我这般像?”
  说到这里,阿婧眨了眨眼,加了一句,道:“难不成,你是我弟弟嘛?”
  此言一出,那人怔在原地,波澜不惊的面容上出现了掩饰不住的愕然。
  毕方:“……嘎?”
  毕方简直要哭了,只觉得这个可恶的狐狸肯定是来砸场子的。
  但阿婧内心却十分正直。
  要知道,虽说阿婧已经将前尘往事忘了个干净,可是她也隐约能够感觉到一些事,比如说她应当不属于这个世界,又比如说她的年纪应该是挺大的了。
  于是事情变得“一目了然”:既然她年纪很大了,而眼前这人面容跟她相似又这么年轻,再加上她也应该没生过孩子,那么肯定是她的兄弟没跑了!
  简直是完美的推论!
  阿婧自己都快要被自己的机智给感动了。
  迎着阿婧期待的目光,那人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似是覆着冰霜的目光无声消融,脸上染上了几分无奈和微不可察的纵容。
  他轻叹一声,道:“汝——”
  说出这个字后,他的声音突然顿了顿,似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阿婧才讶然察觉到,这人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就像是已经许久许久都不曾说话了。
  但不等阿婧想更多,那人又道:“你叫什么?”
  “阿婧。”阿婧听到这人的话,脸上浮出了笑容,莫名地觉得十分高兴,声音轻快道,“我叫阿婧呢!”
  那人的神色又缓和了几分,道:“你姓氏为何?”
  阿婧干脆道:“不知道呀!我忘了!”
  忘了?
  怎会忘了?
  那人微怔,又一次皱起眉来。
  阿婧是魂体,准确地说来,她是一缕命魂。
  自古以来,人便有三魂七魄。
  人死之后,七魄四散消亡,唯存三魂。此三魂中,一归于墓,一归于天,唯有命魂犹在,赴阴曹受审,而后转世。但这却也不是没有例外。
  而那例外,就是修士。
  虽说死去的修士多为枉死,鲜有留下魂魄的,可也会有幸存的魂魄,而那些魂魄,最后要么去了阴曹,要么成了鬼修……可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失去自己的记忆,因为他们是修士,而修士的魂魄,本就比一般人要凝实。
  凡人死后,记忆尽数消散,这并不奇怪,因为他们魂体单薄,受不住世上的阳气。
  可阿婧却是修士,她魂体凝实,人世的阳气于她而言不过尔尔,所以她不应当失去自己的记忆才是。
  但阿婧却偏偏失去了记忆。
  为何?
  而面对这样的阿婧,他又该如何做才好?
  这一刻,他罕见地感到了几分无措。
  阿婧不知道他的身份——无论这是因为那天狐没有告诉过她,还是因为她已经忘了——可他却是知道她的身份的,从瞧见她的第一眼时就已是知道了。
  她是他的女儿。
  毋庸置疑。
  但……他萧若水却是第一次知道,他还有一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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