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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王溺爱萌妃不乖-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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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还卿这才觉得姬十二不那么胡来。
信等会可以看,顾还卿还是问正事:“事情有眉目了吗?这几个帝王中,谁是花非花假扮的?”
曜取过一张阴阳鱼的图,用鹅毛扇在其中一个人名上,轻轻点了点。
“……是他?!”顾还卿纤指轻掩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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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七年之痒
曜所点的这个人,是夜皇,这让顾还卿很诧异。
她怀疑过庆隆帝;怀疑过南阳帝;甚至连东陵帝都怀疑过,可,唯独没怀疑过夜皇。
众所周知,夜皇已驾崩,再则,据说他死前,还想把皇位传给“夜珺”,假如他是花非花假扮的,没道理这样做啊!
最主要的是,如果是夜皇,那花非花究竟死没死呢?
“王妃不必太惊讶。”曜温润而慵懒的嗓音响起:“其实,不论哪国,凡是在黛宫主出生之前后做过帝王的男子,大都符合我们的调查要求,不单只涉及夜皇,但是,经过一番调查与取证,夜皇,他身上的疑点最多。”
“原夜氏皇朝的文武百官及公卿王候皆知,他们的陛下,早朝时老坐不住,常把众臣扔在金銮殿之上,自己则转到屏风后面,不知在捣鼓些什么,总归要一会儿才再出来,有那细心者,便道他们的陛下似乎有搔痒症,经常会趁人不注意,伸手挠自己的脸和四肢,还极不耐烦的样子,天气越热,越反常。”
顾还卿蝶翼般的长睫轻霎,脑中清晰地闪过花非花披头散发,伸出黧黑的手指,烦躁挠脸的样子。
“夜皇还有一怪癖。”曜咳了咳,面有赧然之色:“他召嫔妃侍寝,从不见光,俱是黑灯瞎火……也从不白日宣淫……”
他没好意思说,顾还卿却秒懂——花非花只是易容成夜皇,时不时的怕穿帮不说,他还是个天阉,若在光亮下宠幸妃子,没两下便让人识破了。
果然如姬十二所说,花非花未能改头换面,只靠易容过活,过的极为辛苦——这也可以解释,为何花非花当初在兽孩谷,那么疯狂的想用姬十二来“改头换面”。
——原来,罹患怪疾且天阉的他,纵是易容,也过的极不幸福……
“而且,”曜摇着扇子指了指屋顶,有些调皮地道:“夜皇的帝星早殒,那颗帝星,其实是他弟弟的。”
姬十二接过话头:“清虚道长的两位道友也说,无论是按夜皇的生庚八字,或者别的来卜筮,此人做古多年,投胎转世都已成人。只不过,花非花扮夜皇扮的维妙维肖,没露半点破绽,纵有懂行之人算出,也不敢轻易道破。”
这世上不乏能人异士,顾还卿没说什么,她只是咋舌:“还投人胎啊。”
众人笑。
顾还卿却有些笑不出来,夜皇才是花非花假扮的,那她,基本可以排除“夜皇是生父”这个可能了。
花非花是个天阉,她也不可能跟花非花沾上半毛钱的关系。
尼玛,搞到现在,她仍是父不详,真让人郁闷!
原本,她觉得南阳帝和庆隆帝最为可疑,尤其是庆隆帝,他和黛宫主同年,又有害黛宫主的动机,且,他无论是登基的时间段,还是在位的年数,都与薄野素璎遗函中所描述的“那个帝王命的男子”相吻合。
虽说他有帮黛宫主重建沧月之意,可这不是嘴上在说说,尚未开始真正实施么——故而,他仍是怀疑的对像。
只是,据曜他们所说,姬十二曾半夜潜入他父皇的寝殿,拿了裘浚风给他特别调配的药水,去泼他父皇的全身……
事发后,被他暴跳如雷的父皇揪着打了一顿……且他的父皇并没有现出“花非花的原形”……
虽然长这么大,无论他多么调皮也没被庆隆帝揍过,这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但姬十二挨打也挨的十分愉快。
最有嫌疑的庆隆帝被排除在外,至于其他皇帝:
东陵帝,年龄跟夜皇差不多,也不缺害黛宫主的动机,但他登基时间较晚,在位时间也不长,关键是,他体态微丰,外型与花非花相去甚远。
南阳帝,四海之内最默默无闻的一位帝王,据说其生性软弱,朝政基本都是被皇后和外戚把持,他只负责在奏章上盖玉玺,楞是把个山明水秀,气候怡人的国家搞的乌烟瘅气……但,就算这个无能的帝王,也比夜皇正常,长的很潇洒不说,上朝也中规中矩,还爱花天酒地,白日宣淫,酒池肉林的荒淫程度堪比纣王。
最主要的是,安昶辰向东陵借兵,已攻占了南阳皇宫,抓住了他这位“残暴不仁”的皇伯父——经难证,从内到外都是原来那个人……
北苍和洛国,顾还卿原就不考虑——花非花要往来于曾孩谷,还要守在九龙司外,这两国都离南阳太远,纵然花非花打的地道再多,也不利于他的行动。
这么一来,好像还只有夜皇最为符合,但顾还卿却仍有疑问:“可花非花为何要让郦王接管夜焰?只是为了方便他假死逃遁么?”
“不是。”姬十二道:“那个人不是花非花,他是夜皇的弟弟,一个‘死’了很多年的人。”
当年,轩辕黛紫微星命,令夜氏皇族深感不安——轩辕黛若称帝,她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就是夜氏皇族。
轩辕黛出生时,夜皇是皇储,尚未登基,他深恐轩辕黛威胁到他日后的帝位,便求助于昆山素女教这个神秘的教派,通过云萝圣女,认识了花非花。
花非花虽有不少本领,但要他一时三刻破了轩辕黛的帝命,也是做不到的,直至轩辕黛及笄之后,他才成功,这个时候,夜皇也登上了九五至尊的宝座。
“夜焰那时兵强马壮,又有兽军,简直威风八面,夜皇这个皇帝也当的相当快活,让花非花颇为眼红,他觉得是自己的功劳,又艳羡夜皇的帝王生涯,因此,精通易容之术的他,索性杀了夜皇,自己取而代之。”
曜娓娓道来:“只不过,当了几年的皇帝,花非花才觉得当皇帝也不易,而且他要治他的天阉,还要在九龙司外的密林修练,时常还要去兽孩谷,忙起来也是分身乏术,于是,他为自己找了个替身,就是夜皇的弟弟夜天。”
夜天那时是亲王,一夜之间突然暴毙,死因是被他的姬妾毒死,此事当年在夜焰闹的沸沸扬扬。
但夜天其实没死——他和夜皇是亲兄弟,长相和体型都颇为相似,花非花用摄魂大法催眠了他,让他误以为自己是夜皇,花非花不在夜焰的日子,那个“夜皇”就是夜天。
“那我的生父是夜天?”顾还卿瞪眼。
曜摸了摸鼻子,摇头。
“……还不是?”
“咳……夜皇死后,再有的皇子皇女,有可能是夜天的,但你不是。”姬十二比较含蓄地说:“夜天假扮夜皇的时候,荒淫过度,身子早虚了,他和花非花一起,按《龙氏宝典》上的方子治隐疾,可能有点效果,但已是不育了。”
“……”又回到“原题”。
“故而,死的人是夜天,花非花并没有死,夜天,一直到死,都活在虚幻中,以为自己是夜皇,也以为郦王是他的儿子。”
“……”
※※※※※※
夜皇是花非花假扮的,因着这个问题,顾还卿一连几个晚上没怎么睡好,每晚都会做了好几个零乱而模糊的梦,也就没怎么管姬十二。
而姬十二呢,这几天都是一脸幽怨,尤其是每天早上起床的那个起床气啊,都快赶上怨气冲天了。
自然,他也不敢当着顾还卿的面发作,但列御火和熊大等人就不能幸免了。
今儿,一看他又垂着眼帘,两片好看的薄唇抿的都快拉成直线了,熊大警惕性极高的左右瞄了瞄,有些幸灾乐祸地低声对列御火说:“额瞅着,他八成是欲求不满吧。”
列御火无语地斜睨着他,这厮也不过脱离“欲求不满”的行列没多久,就有资格来嘲笑别人了?
他正要数落熊大两句,伏案批公文的姬十二却抬头,长目一横,冷嗖嗖的目光跟冰箭一样射在两人身上:“说谁欲求不满?”
“……”
熊大没料到这么小声他也能听见,嗫嚅了半天,才摸着硕大的脑袋,呐呐地道:“额,是额……”
“噗!”列御火捂额低笑。
“活该,就你那粗心大意的样,活该你婆娘不理你。”姬十二撇唇轻嘲。
“谁说的,额家翠花对俺可好了!”熊大抻长脖子,不服气的为自己辩解:“早为额端茶送水,晚给额洗脚搓澡,回家就是热菜热饭,什么都不用额做,不知几贤慧,额回家就袖起手来当大爷。”
这倒是,别看人家熊大长的其貌不扬,甚至还有点丑,性格也作的要死,可他讨的那个小媳妇儿性格真是没的话说,既温柔又温顺,乖巧可人。关键是,人家还小他十多岁,把个熊大美的哟!每天都是搓着手,乐呵呵、晕陶陶的在过日子。
姬十二一听,愈发的堵心,他哪儿不如熊大了?
晚上回家就跟顾还卿闹:“你说我对你好不好?”
顾还卿正在看丫鬟配药——是即墨白随信附来的药,即墨白如今带浅浅去了鬼医的鬼谷,他知道他们在找花非花,便给他们醒了些药,以方便他们识破花非花。
闻言,连忙拉了姬十二进里间——怕他在丫鬟们面前闹笑话。
“发生什么事了?”
“你只说我对你好不好?”姬十二挺执着的要个答案。
“好啊。”
“那你是不是厌了我?”
顾还卿一愣,下意识地道:“还没到七年之痒啊,要厌也不会这么早厌吧?”
☆、123
什么叫祸从口出,今日顾还卿算是知道了,因着她那句“七年之痒”,姬十二横眉竖目的都快吃了她。
“顾还卿!”姬十二挑着眉,用双手合掐住她的腰,恨恨地道:“七年?什么七年?你还真有此打算?”
“……没有没有,没那事,我就是瞎说而已。”
“我看像真的。”姬十二却好像抓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证据,开始借题发挥:“你这几天都不理我,晚上睡觉也冷落我,一副有心事的样子,八成是因为这个什么七年什么……什么痒?”
顾还卿无语极了,去掰他的手,哪有他说的这么严重?无非是这几天晚上,她没理他的求欢,让他老老实实的睡觉,怎么就跟她十恶不赦似的。
“真没有。”她为自己辩白:“我这不是想快点抓住花非花吗,所以这几天想的多了点,稍稍有点忽略了你,可哪有什么七年啊,咱俩离七年远着呢!”
什么叫越抹越黑,就是顾还卿这样的——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让人听着更生气。
姬十二觉得她就是故意来气自己,都被她气笑了,箍着她,直想咬她:“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哄哄我?你看熊大,脱离光棍队伍没两天,那个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的得意样!还好没有尾巴,有的话他早翘起来了,看着就气人,我都想揍他一顿了。”
熊大跟翠花,人家那还是新婚,正是蜜里调油,如胶似漆的时候,他们都“老夫老妻”了,能跟人家比吗!
顾还卿又好笑又好气:“你这是红眼病,要不得,人家幸福人家的,你眼红个什么劲?”
“谁叫我这几天不‘幸福’呢!”姬十二哀怨的靠在她的肩窝处,意有所指的抱怨,又似真似假地叹气:“有娘子跟没娘子似的,娘子也不理我,我都好几日不知肉味了,再这么下去,我二兄弟铁定要造反。”他暗示顾还卿注意他下面。
顾还卿脸上温度升高,要推开他,他还越发黏上来。
一直把她抵到屋中的玉石圆桌上,她的人不得朝后仰,纤背弯成一个美好的无法言喻的弧度:“姬十二,你真能扯。”
“我哪里扯了?我说的是大实话。”姬十二修长的大手在她背后暧昧地摩挲,眸色黯沉地倾身,在她的嫩唇上舔啊啄,灼热的呼息也喷洒到她脸上,唇几乎贴在她的唇上说话,声线沙哑而磁靡:“你若让我天天‘幸福’,我通体舒泰,未必有眼睛看熊大那苕货。”
“……”顾还卿。
方才还羡慕眼红人家,这会又不屑地骂人家是“苕货”,真不知熊大哪里惹他不顺眼了?
说老实话,她真是不了解男人这种生物,他们有时候好像把枕席之欢看的特别重要,你若不让他得逞,他就跟你闹别扭,闹个没完……
百思不得其解,她也不琢磨了,反正女人在这方面好像比男人理智,也比较克制,正想许诺晚上补偿他,外屋的杏雨却道,列御大人有急事禀报。
姬十二身体一僵,埋在顾还卿香馥颈窝处的头硬是不想抬起来——他不是傻瓜,能察觉到顾还卿态度的软化,只要他再加一把火,顾还卿就随他摆布了。
渴望至极的欢爱就在眼前,他当然想假装没听到,顾还卿却不容他打混,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一连在他耳边说了好几遍……
唉,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心知“美餐一顿”的计划泡汤了。
出门时,他还怏怏不乐,恋恋不舍对顾还卿道:“延后,延后,你等我,我事情一处理完便来找你。”
顾还卿敷衍地点点头:“嗯嗯,你快去,我等你,保证不会跑。”
一句“我等你”,说的姬十心花怒放,好看的过分的眉梢眼角都带上了盎然的春意,只是,他却不知道,这“一等”及“一延后”,生生把他的“幸福生活”往后拖了几个月……
先是列御火禀报,南阳的安昶辰飞鸽传书,他找到了离家出走的云绯城。
原来,这姑娘并非离家出走,只是伤心失意之下,出去走走,结果想回来的时候,被人一闷棍打昏,据说,当时那几个人是想杀了她的,看样子是受人指使,幸好安昶辰的师傅路过那里,救下了她。
安昶辰的师傅途经东陵,是到南阳去帮助安昶辰的,救下云绯城后,本想送她回去,奈何这姑娘死不醒,安昶辰的师傅也不知道她住哪,想把她交给别人吧,又怕她再被坏人找到。
左思右想之下,安昶辰的师傅觉得还是把她带在身边保险——等她醒了,再送她回来也不迟。
就这样,云绯城被安昶辰的师傅带到了南阳,醒来后,迷迷糊糊的养了一段时间的伤,因为担心谢轻衣和顾还卿正着急她失踪了,便琢磨着要回东陵,谁知这时候恰好碰到了安昶辰。
安昶辰也在找她,一碰到她,便立刻向正着急寻找云绯城的几路人马送出了消息。
列御火之后,是冷奕来禀报,跟他们失联许久的谢轻衣终于有了消息——
当初,谢轻衣去寻云绯城,不久之后,他莫明其妙的跟大伙儿失去了联系,姬十二和顾还卿担心谢轻衣遇到了什么事,便又派了人手去找,可一直没有他的消息,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而冷奕收到的消息则是:“谢公子在找寻云姑娘时,发现了疑似花非花的踪迹,他怀疑花非花没死,遁迹追过去的时候,反被花非花困在了一处山谷。花非花似乎受了伤,拿他莫可奈何,可谢公子也杀不了花非花,出不了那个山谷。”
“后来,花非花见杀不了谢公子,不想在那里浪费时间,便走了。但谢公子知道他必是另有计划,因为,花非花有一次陷入疯巅状狂,曾神神叨叨地说要用他做饵,引云姑娘上钓。谢公子担心云姑娘上当,于是绞尽脑汁的想出山谷。”
“只是那个山谷太搞人了,他一时三刻还真出不去,他就想了个法子,捉住那山谷的飞禽走兽,把自己被困山谷的消息,或写在布条上,或写在树皮树叶上,然后绑在飞禽走兽的身上,看它们能不能帮他把消息带出去。”
前几天,甲甲不知在哪背了一头小野猪回来,那小野猪头上绑着白布条,还是上等的茧丝绸,聂九灵看着奇怪,便把白布条解了下来——大家这才知道了谢轻衣的遭遇。
于是,冷奕他们让甲甲带路,想知道它是在打哪里抓住的野猪,没想到这一找,竟找到了东翁山和东篱山那里——这两座山,自打龙氏父子从这里的秘道逃跑之后,山体便被毁的七七八八,秘道也被毁了,成了荒无人烟的荒山。
众人没想到野猪竟是从这里出来的!
无奈小野猪已死,让野猪带路是不可能了。
他们便围绕这两座山不死心的找寻,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放过,甚至连过路的飞鸟都要射下来查看。
还别说,捉到两只野兔,一只灰的,一只黑的,灰的上面绑着树皮,黑的上面绑着布帛,上面都是谢轻衣传出来的消息。
众人大喜过望,心说:猪不能带路,兔爷总会回自己的窝吧!
故而他们在兔爷腿上绑了长长的丝线,放了俩兔爷,结果俩兔爷果真去钻洞——奈何那洞太小——纵是会缩骨法,人也钻不进去。
于是又把兔爷拉出来,学着谢轻衣的法子,也写了一些消息,用显眼的红布巾配黑色的大字,做成大红花,绑成俩兔爷的身上,再放了兔爷。
后面抓的飞禽走兽,他们也如法炮制,然后依次往回赶。
别说,这办法虽不怎么高明,可却有效,经过一天一夜漫长的等待之后,终于从一头灰狼的身上,得到了谢轻衣的回信。
他们这才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便立刻来向姬十二禀报。
这么重要的消息,姬十二不敢轻忽,几乎是即刻带人去营救谢轻衣。
这一去,姬十二便有半月没归家,好在不时有消息传回来,表示事情有了进展和眉目,让她静待消息,守好王府,等他回来。
天气越来越热,眨眼就进入了酷暑,顾还卿难免等的心浮气燥。
而这时,庆隆帝又像发了神经,见姬十二不妥协,竟时不时要黛宫主进宫,和她面谈重建沧月一事。
黛宫主也神经——她既不进宫,也不答应重建沧月。
黛宫主的决定,让大越重臣如坠云里雾端,说她是欲擒故纵吧,她偏偏态度坚决,说的煞有介事。但,这怎么可能呢?——黛宫主会不想重建沧月,这是天要下红雨的节奏吧?!
奈何人家黛宫主就是这个意思,横竖她抱准一条——你们让老娘干什么,老娘偏要反其道而行。
庆隆帝都快魔怔了,连顾还卿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见姬十二娘俩不听他的使唤,居然把主意打到她的头上。
说客是宫德妃和樊贤妃,将顾还卿召进宫里,好言好语的一番劝说,无非是想让顾还卿松口,替姬十二纳了两位侧妃,也好完成黛宫主重建沧月的心愿。
顾还卿一脸无奈:“两位娘娘,牛不喝水强按头,我们家王爷那性子,是个人都晓得,不愿的事他就是不做,妾身不经他同意,替他做主私下娶了纳了,回头,他把火气撒在妾身身上也就罢了,他若越性,一下子把妾身及两位侧妃一并休了,那该如何是好?”
她这话说的,仿佛姬十二是个休妻狂魔,除了会休妻,啥都不干。
“瞧你说的,哪有这种事啊?”樊贤妃水汪汪的桃花眼儿乱飞,撇着艳红的樱桃小口,似羡似妒,娇滴滴地道:“本宫倒是听说,十二可听你的话了,你叫他往东,他大概不会往西吧!且不说娶两名侧妃,你还是为他好,他只有感激你的分,指不定你办好了此事,他日后会更听从你的安排,对你更加的言听计从,事事都以你为重。”
“谁说的?”顾还卿目光犀利的直视她,不卑不亢地道:“怎么妾身倒是听说,父皇格外的爱听贤妃娘娘的话,贤妃娘娘让父皇做什么,父皇从不拂娘娘的面子,但凡贤妃娘娘想要的东西,纵是天上的月亮,父皇都会命人搭梯子,只怕稍微慢了,惹娘娘不悦。俗话说,父子父子,难不成我们王爷,连这方面也随了他父皇?”
叫你编排我,道听途说谁不会!我也编排编排你,我还当着宫德妃的面造你的谣,叫你百口莫辩。
果然,樊贤妃花容一变,眼角的目光不可抑制的去看宫德妃,宫德妃却面带温婉端庄的笑容,仿佛没听到般,只管喝茶吃点心。
樊贤妃一时恨顾还卿恨的牙痒痒——顾还卿说说不打紧,然而这些话若传到皇后和百官的耳朵里,那她成什么样子了?妖妃?只会迷惑陛下的红颜祸水?那还不得人人得而诛之!
积毁成山,三人成虎,何况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皇后等人可不会念着她的好,只会盼着她倒霉。
樊贤妃樱唇微店,目光阴沉沉的:“轩辕王妃,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须知,祸从口出。”
顾还卿微微莞尔:“俱是听说之事,贤妃娘娘也不必太当真了,若妾身像您这么爱生气,早气死了,那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樊贤妃吸气,再呼气,勉强压下心头的火气,再开口,阴着脸,嗓音又冷又尖刻,直截了当的很:“顾还卿,本宫不妨直接跟你说了吧,你嫁给王爷也快三载,却没为王爷生个一子半女,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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