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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王溺爱萌妃不乖-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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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冷风吹来,卷着几片枯叶和风沙,她侧着脸,伸手拂开枯叶,去扶谢静媚:“姐姐,地上冷,当心雪化了浸湿裙子,我先扶你起来,有什么话咱们去马车里说。”
  “谁要你扶?”谢静媚用力打开她的手,打的她的身子往旁边一斜,气愤地冲她叫道:“推我下车的也是你,这会子在这里假惺惺要扶我起来的也是你,你倒是会做好人!你怎么不还用点力,把我推的摔死了算了!”
  “姐姐,我没有推你。”
  谢静羽都要跟她跪了,要她说多少遍,她真的没有推她!只不过方才马车一停,谢静媚急着要下车,可是由于马车没停稳,她一个踉跄便要摔下马车,那模样实在危险。
  情急之下,她伸手拉了她一把,结果谢静媚冲力太大,还是掉下了马车,连带着她也摔下来了。
  虽然摔的有点疼,好在没大碍,她转身就爬起来了,可谢静媚好像摔的很严重,半天都没有爬起来,也不让人扶她起来,只一脸痛苦的皱着脸,哭的凄凄惨惨。
  关键是,她好像误会自己了,一个劲儿的指责她不该推她,害她伤成这样。
  可她真没推她啊!
  谢静羽只觉百口莫辩。
  两名健壮的青衣婆子也在一旁束手无策,不时小声的劝两句,想让谢静媚起来,奈何谢静媚恍若未觉,只半伏在雪地上呜呜咽咽的哭泣。
  婆子们也很无奈,又不好生拉硬拽,只好陪着站在风口里吹冷风。
  “这是怎么了?”一道温润醇和的嗓音由远及近的响起。
  “宫大哥!”
  “……宫大哥。”
  见宫少陵来了,谢静媚立刻用手半撑起身子,谢静羽慌忙去扶她,又被她一把拨开:“不用你假好心!你不就是想摔死我吗?看见宫大哥来了,你这才想起要扶我,两面三刀的,不嫌做作的慌吗?刚才推我的那劲头上哪去了,你真是恶心!”
  谢静羽的手背上被她尖利的指甲划过,火辣辣的痛,她垂下眼帘,抿了抿冻的有些干燥的唇,不声不响的用袖子把手掩上。
  “宫大哥,你怎么来了?”谢静媚一边委委曲曲地拿袖子抹眼泪,一边抽抽咽咽地问宫少陵。
  宫少陵着一袭做工考究的宝蓝色的夹棉长锦袍,系着一件月白色的绣金滚毛披风,头戴玉冠,腰上挂有垂缨及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压着下裳,均随着他的步伐轻微的晃漾,娴静儒雅,温润如玉的贵公子气度被他诠释的淋漓尽致。
  他长身玉立于雪地上,傲挺如一只鹤,华贵的披风的下摆随风飞扬,他眉目沉静,神情温和,看着地上的谢静媚,柔声道:“地上都是雪,不冷吗?”
  转头又吩咐两个婆子:“还不扶谢大姑娘起来。”
  两个婆子诺诺地去扶谢静媚,谢静媚却皱着小脸,可怜兮兮地小声抽泣:“宫大哥,我脚踝疼的厉害,怕是断了……一动就钻心的疼,这可怎么办呀?”
  “……嘶!”谢静羽瞪着谢静媚倒吸了一口凉气,没什么底气地扫了宫少陵一眼,又飞快地垂下头。
  “断了?”宫少陵眉心微蹙:“这么严重?”
  “你们派一个人去找裘大夫过来给谢大姑娘看看。”他吩咐自己的随从大虎和大勇。
  随后,他的目光从谢静羽的身上掠过,略有责备之意,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温言对地上垂头抹泪的谢静媚道:“还是先上马车吧,地上怪冷的,有什么事,等裘大夫来看过你的腿再说。”
  谢静媚低低的嗯了一声,十分委屈的咬着下唇,微翘着兰花指把散落到脸上的青丝轻轻别回到耳后,随后把皓腕伸向宫少陵,姿态恁是可怜:“宫大哥,你拉我一把。”
  宫少陵顿了顿,双手反剪身后的姿势未变,只微一侧头,对那两个欲弯身的婆子道:“抱大姑娘上去吧,手脚轻一点,别弄疼了她。”
  谢静媚伸在半空中的手腕一僵,目光微微的闪烁,贝齿陷进唇肉又深了一分。
  谢静羽正觉松了一口气,刚抬起头,却见身一道灰褐色的身影狂卷而来,带起一阵夹着雪沫的冷风:“媚儿,你怎么了?”
  谢承峰回来了,他将才去前方打探敌情去了。
  “爹……你可回来了!”一看见谢承峰,谢静媚抹去的眼泪又流了出来,一下子把脸都打湿了,几绺青丝还黏在脸侧,哽哽咽咽地道:“女儿,女儿的腿……腿可能,可能……”
  “腿怎么了?”谢承峰一脸焦急,十分紧张的看着女儿的腿,唇上的黑色短髭因神情紧绷都快根根张开了:“快说啊,你的腿怎么了?”
  “只怕是……是断了……”话音未落,谢静媚脸上顿时滑下泪千行,闭着眼睛十分伤心的痛哭抽咽起来。
  “怎么搞的?好端端的,你的腿怎么会断?”谢承峰的脸色都变了。
  宫少陵道:“可能是下马车的时候不小心,绊到了,所以摔下马车了。”
  “不是绊到的……”谢静媚一边抽咽,一边弱弱地分辩:“我下马车通常都很小心的,怎么会被绊着。”
  “究竟怎么回事?”谢承峰下意识的去看谢静羽,皱着眉头质问:“你姐姐说不是绊的,那她是怎么摔下马车的?还把腿都摔断了?”
  “我……”谢静羽站起身,垂着头,嘴唇动了动,终是一句话也没说。
  她这样,越发显得做贼心虚,谢承峰盯着她的目光越来越狐疑,眼里的怒气慢慢凝聚:“怎么不说话?难不成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你们不是坐同一辆马车吗,她怎么摔下来的你未必不清楚?不会是你推……”
  “爹,别问了。”谢静媚的小脸皱成一团,搭着仆妇的手动了动身子,痛苦的呻吟两声:“羽妹也许只是不小心,并非有意,要怪也只能怪女儿运气不好,挡在羽妹的前头,又没有及时的给羽妹让路,因此才……”
  不容她说完,谢承峰已经生气的对谢静羽叱道:“我就说是你!看你这心虚的样子,我就知道八成与你脱不了干系!你怎么就那么喜欢欺负你姐姐?真没见过你这样当妹子的,老是和你姐姐过不去,她招你惹你了,你要这样对她?”
  “啪!”他扬起蒲扇大的巴常,狠狠地扇在谢静羽的脸上,扇的谢静羽一个趔趄,差点扑到在地。
  “……”一旁的宫少陵忙挡了上去,欲拉住他:“谢叔!”他没料到谢承峰说动手就动手,只以为他教训女儿就动动嘴而已,谁知他还真打……
  转头去看谢静羽,对方却已站稳了身子,正捂着被打的红通通的脸,垂着头,一动不动,长睫低覆的双眸里有泪光闪烁,却忍着没有掉下来。
  谢承峰却还在大声的骂她:“上次你害媚儿跌到陷井里,一条小命就差点没了!再上次,你害她掉到山沟里,那些刺树和荆棘把她的脸都划出好几道血口子,弄得她都差点毁容,好不容易才调养好。再上上次,再上上上次,你害你姐的次数罄竹难书,天理不容!我都不稀得说你了!”
  他怒气冲冲的指着谢静羽的鼻尖:“这出门在外的,你说你就不能收敛点,非要这么变本加厉的欺负她!几次把她害的那么惨还不够,你还琢磨着想害死她还是怎么着?居然丧心病狂的把她推下马车!你说你还是个人吗?”
  “小小年纪,却如此蛇蝎心肠,我谢承峰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有你这么个女儿!早知如此,我当初悔不该……”
  他忽然住了口,挺莫名其妙的,接着却伸手去探谢静媚的脚,嘴里低咒连连。
  周围看热闹的如熊二等几个家伙和下人们都怔住了,面面相觑,也有几道谴责的目光落在谢静羽的身上,谢静羽却恍若未觉,只任谢承峰喝骂,半个字都没有辩驳。
  反倒是谢静媚一脸歉意地看了看众人,擦了擦脸上的泪,柔声细气的劝他爹:“爹,您别说了,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您怎么能当着外人的面如此数落妹妹?那妹妹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纵然是腿断了,也总有长好的一日,是不是,您说您这又是何苦呢?有什么话,咱们私下说说足以。”
  “你总是一味的护着她,让着她,你心地善良,拿她当妹子,她若知道好歹也就罢了,可你看看她这不逊的样子,是个明事理的吗?”
  谢承峰依旧很生气的打断她的话:“这次她能推你下马车,下次还不知道能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不狠狠给她一个教训,早晚你这条命会交待在她手里。”
  云绯城来的迟,恰好看到谢静羽挨打的一幕,吓得直吐舌头,下意识的就想冲上去,却被谢轻衣拉住:“人家严父教女,你想干什么?”
  云绯城顿时犯难了,这是人家的家事,她不明就理的,且又是外人,着实不好充英雄。
  稍一琢磨,她转身就往回跑,谢轻衣跟在她的后头,面无表情地叮咛:“慢点,路滑,当心摔着。”
  ※※※※※※
  姬十二正吩咐人到前面的山坳处扎营,他决定今日不过红叶谷了,就近埋锅造饭,吃饱了再说。
  若红叶谷的杀手耐心足够,那他们便继续在红叶谷里等吧;若他们等的不耐烦,大可杀将过来,他在这里以逸待劳,以不变应万变。
  郦王也在一旁指手画脚的出主意,远远看见云绯城跑来,后面跟着亦步亦趋的谢轻衣,他英俊不凡的脸上立刻露出了不赞同:“这个谢轻衣,老这么明目张胆的霸着绯城,成何体统?”
  关你什么事?人家还没有认你这个爹呢!
  姬十二看郦王的眼神都要刀光剑影了。
  郦王一无所知,自顾自的对着迎面而来的那对少男少女摇头叹息:“不行,他们两个尚未订亲,成日这样形影不离的,对绯城的闺誉必是有影响,我得提醒提醒轻衣那小子,行事给我规矩点。”
  原本姬十二挺乐意他去管谢轻衣的,有谢轻衣分去郦王的一半注意力,他也乐得轻松,只是又不想让郦王那么得意——白得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女婿。
  因此他坏心肠的打算不说出来了,只对郦王道:“人家那是贴身护卫,贴身护卫不形影不离,如何保护主子?”
  “主子?护卫?谢轻衣那种护卫谁用得起?你少给他找理由了,他如今哪还是护卫?明着保护绯城,实则顺理成章的占绯城的便宜,这小子精怪着呢!不行,我得说说他。”
  姬十二觉得搞不赢他——横也是他有理,竖也是他有理,他多跟他说一个字都嫌心累!
  索性上马车去陪顾还卿,可云绯城比他还快:“十二,你先别进去,我找卿卿有事。”
  “……”姬十二。
  不愧是父女俩,都见不得他好。
  ※※※※※※
  云绯城跟顾还卿好一通形容,只差把谢承峰形容成“四大恶人之首的恶贯满盈”。
  “你是不知道啊,他那巴掌!”她的双眼在马车内左右搜寻,想找出可以跟谢承峰的巴掌相比拟之物,嘴里啧啧叹息:“他可真狠心,静羽的脸都被他掴成猪头了。”
  “真打?”顾还卿也有点讶异。
  “比珍珠还真!我长这么大,我爹连根指头都未动我。”她还蛮庆幸:“好在我没有亲爹,如若亲爹都跟静羽的亲爹一样,这爹不要也罢。”
  没亲爹你是从哪儿来的?这种不切实际的话也只有她说的出来。
  “静媚跟静羽怎么回事?”她皱起眉头思索:“我原本以为她们是一对感情极好的姐妹,她们素日表现给我们的样子也是,两人相互扶持,相亲相爱,走哪都寸步不离的,怎么到了她们的爹嘴里,却是静羽老在害静媚呢?”
  “约摸是装给我们看的。”云绯城把头挨近她的肚子,听了听,又摸了摸,感觉没动静,便直起身子:“我原本也以为她们姐妹情深,可暗地里观察了几次,她们两个怪怪的,总觉得不那么融洽,可我每次问静羽,她都不说,嘴巴可牢了。”
  这是让人费解。
  “你不了解她们,轻衣也不了解吗?”
  “轻衣他说……”云绯城迟疑了一会儿才道:“他说……静媚的娘和静羽的姨娘本就水火不容,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静羽并非谢家的孩子,她的姨娘其实只是她的小姨或者哪个远房亲戚,相当于她只是在谢家寄居,故而她的处境可能不太好吧。”
  “寄居?处境不好?”顾还卿眨了眨眼睛:“可我看谢家人非但让她姓谢,在未发生今天这件事以前,他们对静羽非常好啊,包括那个……轻衣的三叔公,都对她很疼爱的样子。难道只是表面?看着不像啊?”
  “不是表面,轻衣说他们对静羽都很好,谢氏族内鲜少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都拿她当真正的本家人看待。”云绯城只觉得脑瓜子不够用:“而且谢氏这一代的家主对静羽格外的疼爱,别人也不敢怠慢她,我想,可能是她太得家主的喜欢了,所以静媚……呃,静媚有点妒忌她吧。”
  是这样吗?顾还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禁托着腮琢磨起来。
  ------题外话------
  嗯,这个大概不用轩娘提醒了,都知道是谁了。
  谢谢亲yyf4600 投了2票(5热度)……

  ☆、【007】慕明月没了

  两姐妹在车里讲体己话,郦王在车外跟谢轻衣结梗。
  任郦王说的天花乱坠,谢轻衣只是一声不吭,他如冠玉,俊俏挺拔,拿一双天真无邪的清澈凤目看人时,还真有些让人招架不住。
  郦王优雅的用手指轻顺着衣襟上的滚边黑狐毛,淡淡地问他:“听到了吗?如今你和她的身份早清楚了,虽说你要保护她是对的,可她到底是个姑娘家,你该离她远点的时候,还是要远点的,毕竟不比从前了,不能落人口实,你须得自觉点。”
  谢轻衣用眼角的余光去瞥姬十二——你泄露了绯城的真实身份?
  姬十二不动声色的摆了摆头。
  郦王至今什么都不知道,也无人告诉他实情——不管是龙氏父子还是他的父皇,他们仿佛都只关心云绯城是否是龙艳光的女儿,却并不关心她的父亲是谁,也无人提及。
  而他们为了保护云绯城,一直也未对外界公布云绯城的身份,更刻意地隐瞒着郦王——主要是想看郦王自己知道真相后,是如何的惊讶!要如何的处理苏王妃派人追杀过云绯城的事。
  既然郦王一无所知,为何还拿自己当女婿教训?这……谢轻衣就有点琢磨不透了。
  “你是不是在心里埋怨我管的宽,可我这是为了你好。”他沉默寡言,郦王还以他没听进去,还打算再重复一遍:“我再给你说道说道,人前呢……人后呢……”
  “……”谢轻衣顿时头大如斗!十几年和云绯城都是这么过来的,也没有人说他的不是啊!就这么不分白天黑夜的数落他——还不是老丈人呢!
  他正要逃命,耳朵里却听见几道尖锐的破空之声,“有刺客!”,他凛然一喝,精神霎时前所未有的振作,无比感谢刺客的到来。
  “……”郦王。
  ※※※※※※
  冬月底,陶丽春返家——她成功的完成沧海宫的使命,且还提前了,沧海宫对她的嘉奖和对陶家庄的馈赠丰厚的令人咋舌!算得上是荣归故里。
  陶庄主兴奋骄傲之余,却觉得不对头——去时两个女儿,回来时却不见大闺女。
  陶丽春掏出一封信,默默递给爹娘:“姐姐叫我转交。”
  陶庄主和夫人狐疑地接过信,面面相觑,不明白大闺女玩什么花样。待拆开之后,夫妻两人顿时冷汗涔涔,双股战战!
  “她她她……她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陶庄主怒而拍桌,眼若铜铃。
  陶夫人也战战兢兢的扶桌而起,面青唇白的问小女儿:“你姐姐她……她真的就这么一走了之了?为了个素不相识的男人?”
  “哪里是为了什么男人?”陶庄主怒斥夫人:“你眼睛莫不是瞎了!没看到她在轩辕王府铸下大错,担心东窗事发,所以才畏罪潜逃吗?”
  陶丽春咬唇,小脸煞白,双眸含泪,泫然欲泣:“女儿也不明白,姐姐走的匆忙而仓促,只慌慌张张的写下了这封信,嘱咐女儿务必要交给爹娘,其他的也未多说什么……不过……不过,姐姐的气色很好,看样子很高兴,眉飞色舞的,还叫爹娘不用担心,不久之后她便会得偿所愿,爹娘也会跟着扬眉吐气,出人头地。”
  “扬眉吐气出人头地?就凭她!”
  陶庄主气的冷笑,咬牙切齿地道:“她有几斤几两,我这个做老子的未必不知道?打小就好高骛远,爱痴心妄想,这种不切实际的话,也只有她说的出口!”
  “这孩子……咋这么糊涂啊!”陶夫人伏在桌子上,放声痛哭。
  ※※※※※※
  陶丽娘晕晕乎乎,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只知道马车颠簸,山路崎岖,她的一身骨头都要被颠散了。
  “水,水……”她又冷又饿,嘴唇都干枯的要裂开了,嗓子也疼的厉害,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
  有一双粗糙的手扶她起来,那手在她脸上摸了摸,手上的老茧和糙皮划得她细嫩的面颊丝丝作痛,叫她心惊肉跳,唯恐对方划破了自己如花似玉的脸蛋儿。
  “你别摸!”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愤而推开对方的手:“我的脸岂是你这个老货摸得的?”
  “哟!力气还不小呢?”扶住她的婆子对她露出一口大黄牙,笑的恁是猥琐与不怀好意,语气粗俗至极:“你又是有多尊贵啊,还摸不得,真拿自己当金枝玉叶的公主呢!我还就摸了你又怎样?”
  说着,那婆子凶狠地把手伸到她身前,用力的掐了一把,觉得不够狠,居然还攫住恶狠狠的扭了几扭。
  “啊——”陶丽娘何曾被如此对待过,顿时发出一道凄厉的惨叫,当真是余音袅袅,过后还不停的吸气,想缓解胸口尖锐的疼痛。
  “陶姑娘,我老婆子摸得摸不得?”那婆子冲她笑得志得意满,趾气高扬,一口大黄牙在马车内闪着令人恶心的光芒,她嘴里的大蒜味和各种臭气熏的陶丽娘险些呕出来。
  突然,马车一停,外面传来一个女子冷冷的嗓音:“刘婆子,姑娘问她醒了没有?”
  “醒了醒了。”马车内那婆子赶紧放下陶丽娘,撩开灰色的夹棉帘子,探出头去:“姑娘要问她话吗?”
  “谁要问她话,她是个什么东西?”车外的女子一脸鄙夷与轻视,嗓音尖刻:“你转告她,老老实实呆着,到了目的地,自然有她的好处,如若不然,转手便把她卖给下等的私窠子,看她又能如何?不过是任千人骑万人睡的贱蹄子,真当自己是大小姐,张狂什么?”
  那婆子立刻踢了陶丽娘一脚,喝道:“听见没有,再不听话,别怪我老婆子无情,还有更狠的招治你!”
  陶丽娘捂着仍然疼痛的胸口,一直伏在马车内静静地听着,想辩认出外面那女子的声音,却没有印象,挨了婆子一脚后,她痛的缩了缩身子,却再也没有力气反抗。
  她也不知道好端端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原本姬睿太子大婚之后,姬十二和顾还卿突然毫无先兆的宣布春儿和那另外七个姑娘可以归家了,她们的任务已完成,会得到沧海宫的丰厚谢仪。
  她如遭雷亟,恍恍惚惚的不敢相信,此行一趟,她原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情,满是壮志雄心的想在姬十二面前表现一番。
  不说掳获姬十二的心,至少要他注意到自己,毕竟,她模仿王妃模仿的那么成功,王爷没理由不注意到她。
  谁知,比上次更叫她失望,她连姬十二的面都没见着几次,更不用说和他搭上话。
  好在有宁王世子妃肯助她一臂之力,且有宁王世子妃的兄长替她出谋划策,当事情正在朝好的一面发展时,姬十二和顾还卿忽然来了这么一出!
  这岂不是叫她前功尽弃?
  她哪里肯啊,于是绞尽脑汗的找理由,看能不能留下来,奈何压根不管用,姬十二和顾还卿仍然命沧海宫的人将她们护送回乡。
  她再不情愿也没辙了,还以为此生都没有机会再接近姬十二了,也过不上顾还卿那种前呼后拥,尊贵豪奢的富贵生活了。她伤心的吃不下睡不着,一路郁郁寡欢的哭丧着脸,都有些不想活了。
  没料到行至通洲地界,她和妹妹下轿的时候,有人把一张纸条塞到她手里。
  是宁王世子妃的密函。
  慕明月在信中写道:“我和我兄长已想出法子让你留在轩辕王府,并得到姬十二,你跟着我安排的人走,一切皆由我来安排,你不用操办点心。不过你得保密,即使最亲近的人也不能透露,待事成之后,你风光大嫁,亦可给你的家人一个天大的惊喜。”
  她欣喜若狂,对慕明月的话深信不疑。
  按慕明月信上的指示,她对妹妹连哄带骗,要妹妹配合着自己瞒过沧海宫人的,以去亲戚家小住为由,离开沧海宫的保护,跟着一个锦衣男人走了。
  她一心以为自己会重返京都,或是见到慕明月,不料,到那男子打昏了她……
  醒来,便是在一辆飞驰的马车上,马车既寒酸又简陋,里面垫的棉垫子又破又旧,还发出一股难闻的怪味儿,路不好走,她不时撞在马车壁上,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到处都痛的让她钻心。
  说不惊恐是假的,何况还有两个凶神恶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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