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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王溺爱萌妃不乖-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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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做为旁观者,便没有那么乐观了。
“首先:你们的叔嫂关系一日不解除,你一日不能与她在一起!其次:等她知道你是轩辕王,并用两个身份在欺骗她,你觉得她还会理你吗?以她的脾气不拿刀砍你,那八成是在想用毒毒死你。”
冷奕冷静客观地分析给他听:“再则:宫主传消息过来,适合练《娑罗涅槃》的女子已有眉目,一旦找到,你必须立刻与该女子培养感情与默契,以待日后合功。否则我们将前功尽弃!”
“这绝非属下危言耸听,夸大其辞。”冷奕平静地下断语:“综上,你们几乎没有任何未来可言。”
聂浅歌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前方,一动不动。
冷奕怕他受不了打击,正想委婉地安慰他,却听他淡淡地道:“她来了。”
冷奕便一脸冷酷地抱住宝剑,做卓然而立状。
顾还卿臂间挎着一个小竹篮,不紧不慢地往这边行来,远远看见聂浅歌和冷奕站在水塘边的歪脖柳树下,不禁颇为躇踌——到底还是觉得有几分不自在,看见聂浅歌便会想起他贴在她唇上的样子,还有他的手,她真切地感觉到他抓住她的胸……
虽说她可以理解他是因为犯病了,另有一个原因可能是聂浅歌正处在青春期,有了性意识,对异性有渴望,面对她的时候,萌发了碰触她的欲望。
但无论是哪个原因,她都不想去求证,是有点鸵鸟心态——主要是一旦捅破,那以后大家要怎么相处?
聂浅歌比她小,且她又是他名义上的嫂嫂,说开了真的好吗?
假使聂浅歌打死不承认,只坚持她误会了他,那事情会更麻烦……
短短一瞬,她做好了心理建设,便装做乍见他们的样子上前:“你们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浅歌你有没有好一点?”语气对聂浅歌不掩关心。
“不好。”聂浅歌倒是一点也不客气,目光幽幽地看着她,闷闷不乐地道:“一回来就没看见你,你去哪了?”
冷奕觉得这孩子真是太矫情了,说了句“我去帮泽叔他们搭牛棚”,便走了。
家里人多,离城镇又远,没个牛车骡车的格外不方便,三天两头的找人借也不像话,于是打算置辆车。
牛家村人主要的交通工具有牛车、骡车、驴车,家里富裕点的会用马儿拉车,这几种牲口不仅可以拉车,还可以耕地,顾还卿和福伯都偏向牛车,但聂九灵却钟情于驴车……他觉得小毛驴比较可爱。
小毛驴叫唤起来特别响亮吵人,且没牛马等吃苦耐劳,顾还卿答应帮聂九灵置辆羊车,聂九灵便没有坚持要小毛驴了。因为羊车小巧轻便,由一头山羊驾车,可以驮载他、阿牛和大白外出游玩。
这就必须搭个棚子安置牲口,珩叔等人刚把竹篱笆扎好,便又开始着手搭牛棚。
见冷奕走了,顾还卿也想离开,她觉得离聂浅歌远点好,聂浅歌却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在她身后喋喋不休的问她去哪了。
她无奈回头:“我去里正家了。”
“去里正家干什么?”
“让里正帮我们弄几亩地,到时种庄稼,总不能什么也不干,坐吃山空吧。”顾还卿跟他解释:“咱们得发家致富,把日子过的红红火火的,不让人瞧扁了。”
聂浅歌尚未说话,那边在收拾菜地的福婶接口:“二爷,姑娘说的对,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让那些唯利是图的小人瞧瞧,咱聂家人到那儿都能过的风生水起,和和美美!”
为免鸡狗跑到菜地撒野,牛家村的菜地四周都种着木槿,密密匝匝的,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绿色篱笆,木槿花开的时候,满眼缤纷,加上不甘寂寞绕篱缠架的牵牛花,端地是美不胜收。
顾还卿拉开新修的篱笆门,进了菜地,对福婶说:“这时节也不知能种什么菜。”她对种庄稼本就不在行,什么时节种什么完全没有概念。
菜畦久无人收拾,杂草丛生,倒有不少野菜,却不见正经蔬菜。
福婶一边扯杂草,顺便把大块的土坷垃用小铲子铲散,一边豪气地道:“种庄稼没啥犯难的,别人种什么咱们种什么,别人施肥咱施肥,别人捉虫咱捉虫,如法炮制,有样学样。”
“……”圈圈眼,就酱紫?
福婶笑起来:“村里不乏种庄稼的行家里手,大不了咱们向别人请救,也不丢脸。”
也对,车到山前必有路,顾还卿决定不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瞎折腾,对福婶说:“那我去做饭。”
“辛苦姑娘了。”福婶有些不好意思,她一直觉得顾还卿十指不沾阳春水,烧饭是自己的事,但未料到这姑娘为人不拿架子不说,烧的饭菜还喷香。
一对比,福婶觉得自己做饭的手艺相形见绌,做出的饭菜也羞于见人。
聂浅歌又跟到灶房。
“这里烟熏火燎的,你出去吧。”顾还卿取了一块淡蓝色的头巾把头发包上,在脑后打了一个结,挽起袖子就去择菜。
聂浅歌四处看了看,也搬了个小马扎坐到她对面,自告奋勇地表示自己也要理菜。
早上邻居王大娘割了一大捆红薯藤回来喂猪,顾还卿一看,口水直流,这可是个好东西啊!想起上辈子吃过的红薯藤炒肉、红薯藤煮鱼、清炒红薯藤,那可是一大美味啊,她百吃不厌。
于是她毫不客气的向王大娘要了些红薯藤回来,打算等会就做一大盆红薯藤煮鱼,再清炒一个,祭自己五脏的同时,也犒赏犒赏大家。
红薯藤好吃,但要剥皮,这道手续有点麻烦,费时,聂浅歌愿意帮忙,顾还卿求之不得。
顾还卿十指芊芊,皎洁似月,指尖留有一点点指甲,一根红薯藤在她手中翻飞两下,就剥的水灵灵的,青绿喜人。
聂浅歌如今穿戴正常,手脚都不像原来那么脏污了,洗出白皙的颜色,顾还卿看了一下,他的手骨肉亭匀,十指修长,非常漂亮,且指甲修剪成圆弧形,干干净净的,跟他现在清秀的容貌很相配,有种相得益彰的感觉。
只是老话说的好,心灵才手巧,像聂浅歌这种智商告急的,一双手笨拙的让人想起“朽木不可雕也”……
瞅着被他掐的乱七八糟的红薯藤,都碎成一小截一小截,煮了都没法用筷子挟住,简直是浪费,顾还卿对他不抱指望了:“你别剥了,找九灵玩去吧。”
“不去,我帮你。”
“……”你这是帮倒忙吧!?
望着犯了倔性非要帮忙的少年,顾还卿担心他把红薯藤全糟蹋了,打发他去烧火:“升火会吧?你把火升上,我来煎鱼。”
“会升火。”聂浅歌高兴了,按顾还卿的指示去灶膛那里。
顾还卿把洗净并用盐腌好的鱼从盖着布的大竹篮里端出来,又舀水洗了一遍,用干抹布拭干鱼身上的水份,就等锅热了放油。
你别说,聂浅歌还是有点用的,灶膛里的火升起来了,锅一会儿也冒烟了,顾还卿圈了一铜勺菜籽油在锅里,等油热了就把鱼放到锅里。
但是只过得片刻,在院子里和大白玩沙袋的聂九灵就听见顾还卿气急败坏的声音:“聂浅歌,你是想烧了灶房吗?有你这么升火的么?”
聂九灵赶紧往灶房跑,尚未进灶房便看见灶房浓烟滚滚,小家伙瞬间懵了,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
※※※※※※
灶房差点被烧一半,因为屋顶上面铺的是防雨的茅草,很容易点着,灶旁又堆着烧火用的干柴草,同样是易燃物。
着火的原因很简单,聂浅歌想把火升旺一点,便不停的往灶膛里添柴,但又不晓得用火钳把灶膛底下拨空,结果灶膛堵塞,火越来越小,都快灭了。
他担心顾还卿嫌他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就想把塞进灶膛的柴草拉出来重新点火,结果一拉出来,柴草上的火却变大了,火星火苗噼噼叭叭、零零碎碎掉的到处都是,一下子就把灶口附近的柴草点燃了。
星星之火足以燎原,聂浅歌觉得自己闯大祸了!急忙又扑又踩的想在势态变严重之前把火灭了。
顾还卿同样吃了一惊,几乎是立刻就拿了葫芦瓢去水缸里舀水,奈何今天大家忙着架牛棚,便忘了去河里挑水,水缸里的水快见底了……
万幸人多势众,冷奕等人赶来后,火很快被扑灭了,不过损失也够大的——灶房一片狼籍,需要重修,鱼也糊在锅里了,竹篮和好些东西被熏的乌漆麻黑,洗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聂浅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顾还卿都不敢让他靠近灶房了。
这倒罢了,可吃了晚饭后,顾还卿觉得聂浅歌就是故意的——他为了将功补过,抢着要洗碗,结果打碎了四个白瓷盘,两个土钵子,一个小土盆,三个碎花小碗……
要不是阻拦的及时,估计大家的饭碗全打了……
面对生活能理如此之差的人,顾还卿已经彻底无语了,观音菩萨如来佛祖和玉帝一起来都救不了他了!
这不禁让她想起听过的一则笑话:说是一对夫妻,丈夫特别懒,为了不干活,他想方设法偷懒。
比如:妻子让他洗碗,他就把碗全洗破,妻子为了减少损失,以后就不要他洗碗了;妻子让他做饭,他跟聂浅歌一样,火烧厨屋,害的妻子都怕让他靠近厨房了,于是他以后都不用做饭了。
然后妻子说既然干家务不行,那种地应该是一把好手吧,便带他下田锄草。
成果是喜人的,丈夫锄草锄的飞快,一会儿便把地锄干净了,妻子正暗自高兴,仔细一看,却险些气的背过去——尼玛,草都留着,他把棉花全锄了!
……聂浅歌和这奇葩懒丈夫非常有共同语言,顾还卿决定以后把他当废物养,省得气死自己。
聂浅歌觉得自己很冤枉,一回生二回熟,他以前不是没干过这些嘛,给个机会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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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凡有情敌,虽远必诛!
“公子,喝酒嘛……”
“公子再来一杯,奴家这杯你可一定要喝。”
“孟公子,奴家跳舞好看吗?”
美人衣裙飞扬,翩然起舞,丝竹管弦,红衫翠摇,道不尽千般旖旎,万种风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之际,酒不醉人人自醉,好一个纸醉金迷,声色犬马的繁华场所。
这里是嘉陵最负盛名的酒楼广聚轩的二楼,今日,县太爷之子孟蔚大手笔的包下了整个广聚轩为自己庆生,遍邀嘉陵豪门富绅之子。
这种富家公子聚集的场合,岂能少了美人相伴。
嘉陵谁不知道孟蔚爱倚红偎翠,风流成性,他没把生日宴办到万花楼,那是给他老爹面子!只把万花楼的姑娘们请来广聚轩助兴,真是难为他了。
宫少陵意兴阑珊倚栏而立,随手拂开一个欲缠上来搭讪的美人,垂眸望着人来人往的街,目光绵长而悠远。
“哥,在看什么?”宫少廷揽着一个娇俏的女子过来,酒气醺醺打了一个酒嗝,顶了顶宫少陵的肩:“没看见这么多美人都痴痴望着你么,你居然把大好的光阴用在这里发呆?”
宫少廷是宫少陵二叔的儿子,两人相差半岁左右,一起长大,跟亲兄弟差不多,只是性格迥异。
宫少陵老觉得他堂弟跟孟蔚是亲兄弟——都是那么的流恋烟花之地,长期混迹青楼勾栏,整日推杯换盏,酒色迷离。
宫少陵偏不爱那种场合,他为人虽然生的风流倜傥,眼泛桃花,看起来有些玩世不恭,但实则内敛沉稳,喜静,爱书法,闲时弹弹琴,吹吹笛,如闲云野鹤一般。
宫少廷老妒忌他哥,他哥皮相生的好啊,招女子喜欢啊,走哪里都不缺桃花朵朵,不像他,模样只能算差强人意,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要讨美人喜欢,他必须用银子死劲的砸!砸!砸!
宫少陵回头瞥了堂弟一眼,斜挑的眼诉说着不满:“少喝点酒,酒色财气,当心淘坏身子。”
“哎呀,两位爷感情真好,让人心生羡慕。”那女子捂着帕子娇笑,米分红薄纱下柔媚的身姿尽显妖娆,粘粘腻腻的多情目光丝丝缕缕地黏在宫少陵身上,勾人的紧。
“怎么,看上我哥了?”宫少廷对这种情况早见怪不怪了,一点都不生气。
他常在女人堆里打滚,对这些烟花女子的心思可谓了如指掌——他哥比他有钱比他俊,与他哥一比,他一无是处,稍微识点货的米分头都会丢了他这颗小芝麻,去捡他哥那个大西瓜。
“哎呀,廷少爷怎么这么说人家,人家哪有。”宫少陵固然金光闪闪,但却不是一个火山孝子,其弟却是不折不扣的败家子,两厢一比较,当然是抓住散财童子要紧……
那女子赶紧偎近宫少廷的怀里撒娇。
温香软玉偎怀,莫道不销魂,但宫少廷却没了先前的心思,一把推开那米分头,视线跟着宫少陵的往外看。
仅一眼,他立刻拍着栏杆一惊一乍起来:“美人!那有一个大美人!”
对街的胭脂花米分铺,一美人在门口卓然伫立,广袖飘飘,发丝轻绾,玉簪斜插,绰约多姿,纵然不言不语,那婉约的眉眼都透着优雅端庄,万花楼的姑娘与她一比,好似喇叭花对牡丹——货比货得扔。
“哥你真不仗仪!居然一个人偷看美人也不跟弟弟说。”宫少廷埋怨了他哥两句,嫌跟他哥话不投机半句多,扭头就走了——他去找志趣相投的孟蔚了。
宫少陵:“……”
※※※※※※
聂浅歌坐在仁心药堂旁边的一个石狮子背上,执着的目光紧盯着药堂门口,全神贯注,心无旁骛——顾还卿在药堂里面,且再三警告他不许进去,否则以后都不让他烧火、洗碗。
冷奕几次劝他下来,聂浅歌却充耳不闻。
真是太丢脸!他这么大个人了,仗着自己又呆又傻,竟不顾所有人怪异的目光,直接坐到人家门口镇宅的石狮子上,主人家几次想出来驱赶他,慑于冷奕的淫威,最终做罢。
顾还卿未出来,聂浅歌心里正焦灼,冷不防旁边传来女子的阵阵尖叫:“你们是谁?放开我!快放开我!”
“你们放开我家小姐,放开我家小姐!”
冷奕一眼刀丢过去,发现是有两个纨绔在调戏良家妇女,丫鬟在旁边急的团团转,却被那俩纨绔的随从拦着。
“二爷,有人强抢民女,要管吗?”
聂浅歌眉眼都不动一下。
冷奕便不再言语。
女子的尖叫声越来越大,变成了惊恐的哭泣,两个纨绔满嘴酒话,胡言乱语,调笑声不断,路人却不敢上去帮忙。
顾还卿提着几个用细绳绑得严严实实的药包跨出药堂,一眼即看到这场景,步子便顿住了。她不想管闲事,所以想当没看见。
“卿卿!”聂浅歌双眼一亮,几乎在她出现的一瞬便跳下石狮来到她面前,伸手去接药包:“我来提。”
顾还卿把药包给他,看了旁边的混乱的胭脂铺一眼,欲言又止。那女子青丝散乱,神情惊恐欲绝,衣襟口都快被那两个恶少拉开了,一痕诱人的雪脯若隐若现。
如果没人救她,后果可想而知。
聂浅歌立刻像朵解语花,温柔地问:“卿卿,你要管吗?”
顾还卿便有些犹豫,同是女子,她当然想管,可她不是盲目的傻子——这么多人没一个敢上前相救,定是有原因的,估计那俩恶少大有来头,一般人惹不起。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女子嘶声哭泣,抱着快松开的衣襟左躲右闪,却收效甚微,绝望中,她凄厉的尖叫声好似要撕裂明朗的天空,令人心生恻隐。
顾还卿实在看不下去了,她迅速抽出一块包头用的素色头巾往脸上一蒙,俐落的在脑后打个结,扮作蒙面人模样,吩咐聂浅歌:“你们俩别露面,免得被人认出来,先到城门口去等我,不见不散。”
接着对冷奕一扬手:“剑借我用一下。”
冷奕一愣,然后大惊失色!姥姥的,他从不离身的宝剑竟真的被顾还卿“借”走了!
这怎么可能!?
他是谁,自他十七岁以后,几乎没人能从他手里把剑夺走!再说了,他一向自诩剑在人在,剑失人亡……现在是怎样?逼他自杀吗?
“活该,叫你天天吹牛摆酷。”聂浅歌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里透着骄傲和自豪,明显以顾还卿为荣。
“……”冷奕被他那副与有荣焉又幸灾乐祸的模样刺激的快吐血。
那边顾还卿也不拔剑,只推开几个正在看好戏的随从,冲到那女子身旁,用剑鞘对准宫少廷和孟蔚的脸噼哩叭啦一顿猛抽。
“啊——谁打老子?”
“咻!咻!疼死老子了!”
宫少廷和孟蔚被打的头昏眼花,顾不上美人了,双双抱着头呼痛声不绝。
“走!”趁着一片混乱,顾还卿拉起那女子就跑。
“追!”孟蔚和宫少廷哪能任美人溜走,尤其今天还是孟蔚的生日,咽下这口气就要成乌龟了,便忍痛对着训练有术的随从喊:“抓到人重重有赏!给小爷我捉活的。”
宫少陵从一旁闪了出来:“别追了。”
宫少陵早就注意到顾还卿了,距那天顾还卿拦住失控的马车已有十来天了,顾还卿的来历他已弄清,心里非常替顾还卿惋惜,这姑娘一看就非池中之物,却摊上了这么个身份,好比白玉染瑕。
之后他便把这事丢到脑后了,没料到今天来赴宴,在二楼的惊鸿一瞥,他却看到顾还卿了。
这姑娘长的打眼,不施米分黛,素衣淡服,朴素的连首饰都无一样,在人群却如鹤立鸡群,显得其他人黯然失色。
宫少陵顿时来了兴致,利用居高临下的优势,兴味盎然的注视着顾还卿的一举一动,见她进了药房,他便想看看她什么时候出来。
奈何他弟误会了,以为他在看胭脂铺的那位姑娘……
得知孟蔚跟着他弟胡闹,他随后下来阻止,却正好看到顾还卿从药堂出来,他便没有上前,有心想看顾还卿的反应。
结果这姑娘还真未令他失望,不过也比他想像中聪明的多,居然知道蒙着脸。
“少陵哥,为什么不追?”孟蔚此刻酒意上涌,其实不怎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反正胡闹有理,任性是真——若换往常,他不会这么无法无天。
宫少廷同样如此,洒壮人胆,拉着他哥就嚷:“你弟被人打成这样了,你帮是不帮?是兄弟的就帮我追那个混蛋!”
说完不容他哥反抗,硬拉着要他帮自己报仇。
一行人气势汹汹的追了上去。
顾还卿跑得快,但那姑娘弱质纤纤,兼之受了惊吓,跑了两步,哎呀一声就倒地不起了——脚脖子崴了。
顾还卿正打算扶起她,旁边一人已伸手架在那姑娘两腋,把她架起来了。
双方一打照面,顾还卿不禁笑道:“是你!”是那位女扮男装的姑娘,上次她着一袭蓝衫,此次同样做男装打扮,不过换了青衫。
那位一愣,因为顾还卿蒙着脸,便没认出来,顾还卿正想提醒她,后面的追兵已至,乌泱泱的,人还真不少。
突然,又有两个人蒙面人从斜地里冲出来,其中一个小声道:“卿卿,我帮你。”
聂浅歌和冷奕。
冷奕一伸手,从顾还卿手里把剑夺过来——好险,不用自杀了……
顾还卿对聂浅歌帮倒忙的本领记忆犹新,退避三舍,但有冷奕在,应该是没问题,便点点头:“你们小心。”
说完,便欲扶着那姑娘离开,谁知聂浅歌一把拉住她,眼神戒备地瞪着那个女扮男装的:“他是谁?你认识他?”干嘛又冒出一个男的!讨厌!讨厌死了!
被他这一纠缠,宫少陵和孟蔚等人已到。
孟蔚捂着红肿青紫的脸,指挥随从将敌人包围,火冒三丈地吼:“看你们往哪里跑!敢抢小爷的美人,敢打小爷,也不看看在谁的地盘上?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都给爷上!”
跑不成,那便打吧。
于是双方乓乓乓乓的打了起来。
宫少陵抚额叹息,想要阻止这场混乱,但冷奕认出他来了,低声对聂浅歌说:“那个头戴玉冠,身上绣着竹子,眉眼风流,长得格外漂亮的男人就是首富之子。”
聂浅歌一听,假想敌见面,分外眼红,不打那是对不起自己!上前就给了宫少陵一掌,把宫少陵欲出口的话打了回去。
宫震儒有几个女儿,却只有宫少陵一个儿子,把他看极重,不仅给他配了武艺高强的护卫,为了让他有自保的能力,更是不吝重金为他延请名师,从小授他武艺,因而宫少陵也非泛泛之辈。
一时大意,吃了聂浅歌一掌,胸口气血翻滚的厉害,不禁对这个蒙面人另眼相看,同时也打起精神应对。
聂浅歌见宫少陵没有吐血,心里妒火烧的更旺——情敌耐打绝非好事,一看就是死缠烂打型的,怎么也要把他打残了再说。
他不顾一切的架式把冷奕吓了一跳,不得不提醒他:“你是想露馅?”
“打个人露什么馅?我天生力气大不行吗?这是傻子的福利。”聂浅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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