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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王溺爱萌妃不乖-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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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放心。”
  思及顾还卿米分黛不施,却眉目若画,宛若出水芙蓉般清新动人的容貌,以及她前凸后翘,长腿细腰的好身材,廖夫人心中一动: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但愿事情未走到那一步,能让她及时亡羊补牢。
  ※※※※※※
  “你能不能有点骨气,为什么要收廖夫人的银子?廉者不受嗟来之食,宫少陵他娘当打发叫化子呢!给点银子就把我们推开,说穿了还不是落井下石!”
  浅浅在不停地埋怨顾还卿:“叫我说,你就不该收这些银票,银子再多又怎么样?买不回我们的人格和尊严!当初说要合伙的是他宫少陵,如今说要散伙的也是他,他当我们是什么?”
  顾还卿凉凉的睨了她一眼:“夫妻有难还各自飞呢,一个合伙人,未必还要跟你同甘共苦,同生共死,你想得不要太美哦。”
  “……”浅浅口才本就不如她,被她噎的一个大喘气,不由加了音量:“即便如此,那分就分,没他我们还不能活了吗?但你收了银子,那不是给人瞧不起么?连带着聂家都会被人看轻。是,我承认那银子数目庞大,非常的诱人,寻常人几辈子都挣不来,可我们如今不缺吃穿,有手有脚也能挣钱,作啥要让人瞧不起?”
  这姑娘跟着顾还卿改了不少,但骨子里仍有“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清傲思想,不为利禄所动,极有骨气。
  顾还卿也不跟她争辩,只说:“如果现在让你一个人生活,你还会不会把自己饿昏?”
  “……什么意思?”浅浅困惑地道:“今非夕比,现在我没那么榆木疙瘩了,不偷不抢我也可以谋生的,哪里还会饿死。”忽觉话题被顾还卿带远,她又把话绕回来:“别转移话题,我问你为什么要收宫家的银子。”
  “收就收了。”忽有一人踏进屋内,语气清淡地道:“还给他宫少陵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
  “二浅你回来啦!”见是聂浅歌回来了,浅浅便竹筒倒豆子,把廖夫人今日的来意说了一遍。
  聂浅歌不紧不慢地搬了把竹椅到顾还卿身边坐下,拿起那几张银票点了点,望着顾还卿的眸子光泽动人,清亮如珠,漂亮的唇角勾起了笑意:“你这是打算和宫少陵断的一干二净?”
  他还在孝期,身上的衣服多素净,有时也会一身玄色和青色,但无论什么服饰穿在他身上,都说不出的优雅好看,用顾还卿的话说,他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特别有范儿!若做模特,风靡一大片。
  顾还卿摸了摸银票,好似有些舍不得,却揶揄他:“你不是老看他不顺眼吗,断了不正合你意?”
  “断不断和这银子有什么关系?”浅浅不明白。
  聂浅歌不理她,心情变的更好,连眼眸都弯了,从怀里掏出一小匝银票放到顾还卿的面前:“给。”
  “……”顾还卿。
  浅浅:“……”
  浅浅最先反应过来,指着聂浅歌就吼:“赶紧从实招来,你和冷奕上哪打劫去了?好嘛,我说你一早就不见了,原来是去干坏事了!”
  聂浅歌随手用银票拍开她的手,眼睛仍望着顾还卿:“你不是挺喜欢银票的吗?这会怎么发愣?”
  顾还卿的目光从银票挪到他脸上:“哪来的?该不是去打劫银庄了吧?”
  聂浅歌俊秀矜贵的脸都黑了,盯着她幽幽地道:“这也才十来万的银票,要打劫银庄,我会只打劫这么点?”
  他把银票往浅浅手里一扔:“赶紧点点,这是我娘给我的,我一直没花,都让冷奕替我收着。冷奕以他朋友的名义存在银庄,所以家产被朝廷没收时才能幸免。那天你不是要向姓宫的借银子吗,我乍然想起此事,便让冷奕拿了存根去兑出来了。”
  “你娘给你的?”顾还卿浅浅不约而同的问。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当然有问题!”顾还卿袖子一挽,抄起银票就想拍死他:“姑奶奶整日为生计发愁的时候你没想起来!要起房子时你未想起来!要银子做生意的时候你未想起来!缺银子缺的做梦都想银子的时候你没想起来!这个时候姐不缺银子了,你来跟我说你想起你还有一座金山,几座金库,你说你不是欠收拾是欠什么?”
  “是欠揍!”浅浅义愤填膺,也捋起袖子来帮忙。
  “……”聂浅歌。
  ※※※※※※
  去找宫少陵谈散伙的路上,聂浅歌不住的埋怨冷奕:“你说你出的什么馊点子,害我被她胖揍了一顿。”
  “……”冷奕极是无语,这也怪他?顾还卿那么喜欢赚银子,他以为她喜欢银子啊,谁知弄巧成拙。
  咳了咳,他巧妙的推卸责任:“她也只是一时气愤,怪你没在困难的时候把银子拿出来,不过你可以说你那时还傻着,没想起来再正常不过了。”
  聂浅歌轻哧一声:“你以为她跟你一样傻啊?她说我那时是傻,但冷奕也傻了吗?她本来想连你一块揍的,但你那时支援过她一千两,算有功之臣,她就把对你的怨气全撒在我身上了。”
  “……”冷奕肩膀微动,闷笑的肠子都快打结了。
  聂浅歌闷闷地道:“我那时只巴不得她做什么都不成,屡试屡败,最后走投无路,只好去找姬十二,谁知她一路过关斩将,硬是把日子过的有滋有味,弄的我首鼠两端,束手无策。”
  聂浅歌低头抚额,最近他一边查顾还卿小时候的事,一边又想着何时才能恢复真正的身份,然后堂堂正正的站在顾还卿身边。
  正在此时,前面匆匆驶来一辆马车,聂浅歌和冷奕坐的敞篷牛车,一眼就看到那是宫少陵常坐的马车,于是冷奕便把牛车停了下来,在路旁等候宫少陵。
  一会儿宫少陵的马车便在他们面前停下,宫少陵直接跃下马车,俊脸发青的看着他二人:“你们这是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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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9一个侏儒

  聂浅歌微勾唇,声音优雅地反问:“那你这是去哪?”
  “去找还卿。”
  宫少陵清隽的眉间蕴含着一丝怒意,眼眸被阴翳覆盖,半垂着头,语气低沉晦涩:“我娘来找过她,我知道……她要结束酒楼的生意,撤走属于她的那部分,我想找她谈一谈。”
  宫震儒夫妇并未打算瞒着儿子,当廖氏来找还卿的时候,宫震儒也正和儿子促膝长谈,把其中的一些利与弊分析给他听。
  宫震儒的话语重心长,陶家原本就是勋贵之家,陶贵妃因生了三皇子被封贵妃之后,陶大人也被封候,三个儿子各自在朝中为官,掌要权,势力雄厚。跟聂家一比,一个如日中天,一个江河日下,对照鲜明。
  若是因自家的原因与陶贵妃对上,宫震儒必是全力以赴,殚精竭虑与对方周旋到底,但若是因为不相干的人而沾上陶家,那实非明智之举,弄不好就引火上身,祸及满门。
  宫少陵则斩钉截铁地告诉父亲,他如今不仅有能力护住家族,并能游刃有余的与陶贵妃抗衡,让父亲放心。
  但宫震儒如何能放心得下?
  说起来,宫震儒算是一个比较开明的父亲了,见儿子其意已决,只好告诉他实情。
  宫少陵得知,马上往牛家村而来,路遇他娘,他娘便把顾还卿的决定转达给他了,宫少陵一听,心里凉了半截——没了酒楼做媒介,他和顾还卿之间只怕比路人不如。
  “其实你与她谈不谈,结果都一样。”聂浅歌实话告知:“你也知道,她现在诸事缠身,一桩比一桩棘手,其余的事情,她多半顾不上。”
  “我还是见面与她详谈吧。”宫少陵却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于是一起原路返回。
  到家的时候顾还卿不在,灶房里炊烟袅袅,浅浅在院子里教聂九灵识当归与黄芪,见到宫少陵便白了他一眼,不阴不阳地道:“还卿早料到你要来,叫你等着,她去里正家了,一会儿便回来。”
  “她去里正家干嘛?”聂浅歌马上往外走:“我去找她。”
  “找我做什么?”顾还卿步履轻盈地踏进院内。
  只要一见她,聂浅歌的心情就会无端端的变好,那双格外漆黑迷人的眼眸会不不由主的蕴上笑意,眸底情愫暗涌,明明一个略显清傲孤高的俊秀少年,转眼会变成邻家可亲的少年郎。
  “卿卿,你找里正做什么去了?”他一边问,一边去接过顾还卿腕间的小竹篮。
  “我知道,二哥你问我呀。”聂九灵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快笑成月牙儿,奶声奶气地道:“宫大哥家要帮着村里修路,捐了好大一笔银子给咱们村,卿卿是找里正大人商量修路的事去了。”
  顾还卿走过来,弯腰掐了掐他嫩生生的小耳朵:“就你门门清,跟个顺风耳似的,连大白打了几个呼噜都瞒不过你。”
  “嘻嘻……”聂九灵抿着小红嘴乐,一点都不谦虚:“谁叫我这么能干咧,有什么办法呀。”
  “……”众人倒。
  “这大言不惭的家伙。”顾还卿和浅浅忍不住又把这米分嫩可爱的小包子好一顿蹂躏,聂九灵惨遭毒手,直呼救命。
  聂浅歌等人只含笑围观,不插手。
  一时间,不大的农家小院洋溢着少女和孩子清脆动人的笑声,好不快乐。
  唯有宫少陵高兴不起来,他脸上阴霾未消,沉默了好半晌,才低声问聂浅歌:“是我娘捐的吗?”
  聂浅歌对他莞尔一笑:“等村里的路修好了,村民一定会打块‘大善人’的匾额送去宫家,以感谢你们家的捐赠之情。”
  宫少陵心里五味陈杂,望着顾还卿的眼神复杂到无以名状,语气却有些咬牙切齿:“她倒是会做人,是怕我不借她银子吧?”
  顾还卿却理直气壮:“借的跟捐赠的怎能一样呢?你借我再多,我总要还的吧,捐的就不一样了,我一个角子也不用还。”
  “……”宫少陵气的内伤:“我也没指望你还!”
  “无功不受禄,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这次你不让我还,下次我也没脸借。”顾还卿嫌他啰唆:“反正你家捐都捐了,你还想咋样?难不成你还有脸要回去?”
  “……”宫少陵不停抚胸,叫自己不要生气,免得被活活气死,语气却仍是不忿:“因为这几万两银子,你便把我卖了?”
  浅浅惊:“你这么贵?”
  顾还卿笑:“你哪能只值这点银子。”
  “……”
  于是,宫少爷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值钱还是不值钱,反正他离开牛家村的时候,脸黑的都不能看了……
  ※※※※※※
  宫少陵回到尘霄院已是掌灯时分了,宝笙和抱琴连忙迎上来,服侍他宽去外衣,重新洗手净面,去了一身风尘仆仆。
  宝笙觑着他阴晴不定的脸,小心翼翼地问:“算着你差不多要回来了,厨房的炉子上给你煨了人参鸡汤,饭菜都是热的……”
  “别忙活,我吃过了。”
  “……”宝笙目光闪了闪,娇笑着问:“是在顾姑娘家吃的吗?”
  宫少陵只嗯了一声,俨然无意多说。
  宝笙咬了咬红润的唇,有些不甘心地道:“奴婢听她们家那婆子言语间对顾姑娘的厨艺推崇备至,想来是常下厨的缘故,听说做的十分不错,既留少爷的饭,想必是顾姑娘亲自下厨吧?”
  宫少陵脸色缓了缓,淡淡地道:“她不常下厨,便是下厨,也只做几个拿手菜,不过味道非常好,比起酒楼的厨子也不差什么的。”
  宝笙便言不由衷的夸顾还卿:“难怪她有胆量开饭馆呢,原来手艺这么好啊!不像奴婢们,也就只配把少爷侍候好,干别的什么都是不成的。”
  “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宫少陵垂眸喝茶,眼皮都不抬地道:“这两天你先去夫人那边侍候吧。”
  他突然说起这话,之前毫无预兆,宝笙拿着他外袍的手一颤,错愕地望着他,便连在铺床的抱琴也看了过来。
  “……少爷,你……你说什么?”宝笙红唇微翕。
  宫少陵若无其事的把茶盏放下:“夫人一直挺赏识你的,再加上你原就是夫人身边的丫鬟,先过去侍候两天吧。”
  “……少爷……”宝笙抖着红唇,半天才道:“是……是宝笙做错什么了吗?”
  宫少陵蓦然看向她,眉目之间的锐气掩都掩藏不住,语气严厉地道:“叫你去夫人那里,是因为夫人看重你,这是别人想都想不到的事,是少爷我对你的奖励,你该高兴才是。况且一个做下人的,有权过问主子的调配么?不是主子让你上哪就上哪吗,有你说话的余地?”
  宝笙的脸霎时白了,双唇颤动,极力想要辩解,宫少陵却挥挥手,不耐烦地道:“你也许觉得你有理,但我却不需要一个喜欢犟嘴的奴仆,奴仆的本分是什么,你也许早忘了。也怪我这多年由着你们的性子来,未曾多加管束,结果你们都拿自己当大小姐,养的趾高气扬、颐指气使。”
  “奴婢没有……”宝笙的眼圈一红,泪水含在眼眶里,将落未落。
  宫少陵却根本不看她,一指抱琴,神情严峻:“以后这院子里,但凡谁奴不奴主不主的,一律叉出去!我也要不起那种大牌丫鬟,我性子好,但不代表我可以任人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发号施令!你们谁不愿意呆在这里,随时可以走,少爷我不缺人侍候!”
  抱琴吓得连忙拉着宝笙跪下:“少爷,奴婢们何时有这个想头?服侍少爷的那一天起便无二心,少爷这样说不是折煞我们么。”
  “你们也别在我面前扮老实,我长眼睛。”宫少陵不欲多说,毕竟主仆一场:“宝笙回夫人那里,抱琴你若愿意,你也跟着去。”
  抱琴吓的不敢说话了,对宝笙摇摇头,示意自己爱莫能助。
  宝笙仍不愿走,在那里哭哭啼啼,指望宫少陵念着往日的旧情收回成命,但宫少陵不为所动,只吩咐书僮去书房磨墨,径直去了书房。
  抱琴劝宝笙:“少爷的脾气你还不晓得?你且先去,等过几天他气消了,念起你的好来,我们再敲敲边鼓,他自然会让你回来。你若一味的在这里哭个没完没了,他恼了,索性叫婆子们来把你叉出去,那才难看。”
  宝笙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咬牙切齿地骂:“准是姓顾的和容浅那两个贱人在他面前告歪状,两个不得好死的狐狸精,有朝一日落到我手里,看我不撕了她们那张狐猸子脸!”
  浅浅在顾还卿的好说歹说下,终于换回女装,她的长相清丽秀气,婉约动人,气质则是娇里娇气的那种,和聂九灵奶声奶气是一对,倒也算得上狐狸精一枚。
  顾还卿就不必说了,只要不涂脂抹米分污了她本来的颜色,迷男人是一迷一个,不比那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差,说她狐狸精,一点都不冤。要不然聂浅歌什么正事也不干,老守在她身边干什么呢,不就是怕未娶进门之前,煮熟的鸭子飞了……
  再说女人漂不漂亮也不完全靠脸蛋,有魅力的女人,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皆有迷人的韵味。
  宝笙今日陪夫人去牛家村,抱琴是知道的,也了解这段公案,遂同仇敌忾地跟着骂了几句,便吩咐婆子送宝笙去廖夫人的院子。
  她们都以为是顾还卿和浅浅在宫少陵面前告宝笙的状,所以宫少陵才回来大发雷霆,实则不然,宫少陵看似温柔尔雅好说话,但他最不能容忍背叛!
  宝笙今日的行为就触到了他的底限——他需要的是对自己完会忠诚的丫鬟,而非一个一会儿听他娘的话,一会儿听他爹的话,唯独不听他的话,有事情也不事先知会他的丫鬟。
  比如今日,宝笙彻头彻尾没有告诉过他他娘要去找还卿,完全听他爹娘的摆布,既然如此,那他还留她作啥?再加上几个丫鬟平日的张扬的作派,他也是看在眼里,因此一起发作了。
  且说廖夫人那边同样揪着心,不知宫少陵究竟和顾还卿谈的怎么样了,是否能照着自己的意愿办妥。
  谁知一直等到晚上,未能等来宫少陵,却等来了眼睛都快哭肿的宝笙,非常愕然:“你这是……?”
  等知道事情经过,便摒退下人,独留宝笙,自己坐着发了半天呆,喃喃地道:“她既是得了银子,便该封住口,双方好聚好散才是,怎么能最后散都散了,却还要挑拨离间一把呢?”
  “谁知道那个见钱眼开的钱串子怎么回事?”宝笙不知悔改,犹气愤而尖刻地道:“就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人,得了我们的钱财,还犯贱!”
  “谁得了你们的钱财?”丫鬟打起门口的帘子,宫震儒大步入内,身上还穿着墨色绣金的滚毛披风,显然才刚从外边回来。
  “老爷回来了!”
  廖夫人忙迎了上去,宝笙也赶紧上去见礼。
  宫震儒没有理宝笙,解了外袍给廖氏,叹了一口气道:“夫人,你给人家的那几万两银子,人家以我们宫家的名义全捐给了牛家村。牛家村的村民对我们宫家皆是感激不尽,感恩戴德,明儿他们的里正会带着乡民专程上我们府中拜谢。”
  “……怎么会这样?”廖夫人一半讶异,一半怅然若失。
  ※※※※※※
  食来运转酒楼重新开张,酒楼名没换,其它一切照旧,连说书的罗先生和唱曲的梁生都在,只是不再与聂家合伙——听说两个合伙人观念不合,大吵了一架,索性拆伙。
  不过宫家未免百姓说自己不厚道,不仅付银子买下了另一半酒楼,且捐了一大笔银子给牛家村修路,为自己博了一个大善人的名声。
  这倒罢了,宫少陵因心里有着气,决定重新选扯再开一家,酒楼不但要比原来的大,并且还会添加一些别的项目进去。
  解决完酒楼的财产纠纷后,顾还卿成了名副其实的闲人,打算一心一意的练功,把自己的身世搞清楚。
  她之所以这么热衷于练功,除了为自己的身世,其实还有一件事她没说——她觉得,随着练功的深入,她那喜欢在夜晚莫明其妙消失的力气,渐渐的回来了!
  纵然未全部回来,但有个六七成的样子,如果再继续练下去,说不定能全部回来。
  足够令她欣喜若狂了!想到穿越至如今,她一直小心谨慎地掩藏着这件事,唯恐被人发现端倪,过得不知有多辛苦。
  便连聂浅歌和浅浅,她都从未告诉过,并非不信任他们,只是不想多个人担心。
  以前姬十二曾怀疑她晚上特别不中用,格外的好控制,她没解释,他也没有追问。主要是顾还卿在刑部大牢杀人的那一晚与白天无异,给人的印像过于深刻,谁也没联想到那上面去。
  聂浅歌见她练功心切,心情是格外和复杂,可还是全力配合,每次都尽可能的陪在她身边。
  但是,这天顾还卿练完功后,脑子里除了浮现初一入慕府成了慕还卿后,她的奶娘每晚都会教她盘腿在床上练功以外,再也未看到其它的画面。而且很奇怪,初一练功的资势竟与她现在一模一样,连手心都是同样朝上。
  她努力的想再回忆其它的画面,却是徒劳。
  她记起了这个奶娘——
  慕还卿落水之后,慕尚书和慕听涛觉得责任在于她的奶娘,便把那个女人远远的发卖了,初一的奶娘是后来安排的,姓阙,一直照料初一到慕明月出现,慕尚书恼羞成怒,把侍候假女儿的下人打的打卖的卖,都弄走了。
  这位阙奶娘也被卖,卖去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顾还卿隐隐觉得,这位阙奶娘只怕与初一的娘有关系,也就是那个红衣女子。她脑子灵光一闪,跳下床便拿了纸笔,聂浅歌以为她看到了那红衣女子与白衣男子的脸,毫不犹豫的就给她磨墨。
  可等她画出来后。冷奕却摇头:“这么平凡普通的一个人,随时能泯然于人群,如果不是天生如此,那只能说明她易了容。”
  “……”
  顾还卿不死心,问聂浅歌:“那高人是不是把这套心法也授予别人了?我感觉初一从进了慕府就开始在练这功。”
  不可能!
  聂浅歌差点把心里话说出来,幸亏反应灵敏,把话硬拗过来了:“……也许吧,你真的感觉你小时候就练过吗?可你为什么不记得?如若不然,你现在练的时候怎么没感觉?”
  “但我练的特别快,你念前一句的时候,我其实隐隐约约知道下一句是什么。”
  “……那你不早说?”
  顾还卿揉脸,眨着浓密丰盈的睫毛,不好意思地道:“我以为是我天分高,一点就通,能举一反三。”
  “……”聂浅歌,他也以为她天分高,领悟力格外强,一路练来畅通无阻。
  不过顾还卿的天分是高,这不能否认,他想了想,进一步确认:“你真的没弄错?是这套功法吗?”
  顾还卿也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但她想了个法子:“咱们继续往后练,也许一切都清楚了。”
  聂浅歌与冷奕微不可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娑罗涅槃》的六阙小功法已练完,再练,就是《娑罗涅槃》了。
  正在此时,几个人耳朵都一竖——外面似乎有动静。
  “二爷你们稍等,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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