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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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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茹知道哥哥为难,她点点头,答应下来:“行。”
……
那边厢,听说傅铮居然平安归京,如今正进宫觐见呢,傅钊高兴极了,一颗心狂喜。他按捺不住,急吼吼跑到南书房外候着,恰好就见太子与傅铮一前一后从书房里面出来。
乍一见七哥好端端地立在跟前,傅钊鼻子就酸了。他一个大男人,之前还掉了不少眼泪,现在想起来真是怪丢脸的。
“皇兄。”他先给太子见了礼,然后望向傅铮,眼睛就红了。
太子脸色不大好,点点头,自顾自拂袖先行离开。
看样子太子是吃了瘪……傅钊朝七哥眨了眨眼,顽皮的要命。傅铮抿着唇淡淡的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唤道:“钊儿。”
“七哥。”傅钊爽朗应了一声。
弟兄二人去傅钊的宫里小坐片刻。傅铮简单说了自己受伤又阴差阳错被救的经过,傅钊听得是咬牙切齿,火冒三丈:“七哥,现在如何?你这伤可不能白受。”
“是不能白受。”傅铮冷笑,眸子阴沉如深潭,又扬了扬下巴道:“他现在不是得了训斥么?”
“接下去如何?”傅钊摩拳擦掌。
见十一弟还是这样毛躁,傅铮无奈摇摇头,笑道:“先阴奉阳违着吧。父皇想一团和气,咱们便一团和气。咱们身段放得越低,父皇便越觉得亏欠我。”这种好事,他怎能不利用?
傅钊点点头,他这会儿心里头憋着另一桩事,问道:“七哥,你这次随议和使团一道回京,是不是碰见循循了?”
傅铮默了默,端起手边的茶盏,掀开盖子。里面的热气氤氲缭绕出来,他的一双眼就藏在后面,让人看不清。抿了口茶,傅铮才淡然地回了句:“确实见到了她。”
傅钊急道:“七哥,听说循循这两日定亲了!”
端着茶盏的手一顿,傅铮蹙了蹙眉,不是刚相看么?这么快……他沉声问道:“和谁?”
“都亭侯府的阮四郎。”
“确定?”傅铮疑惑。
“嗯。”傅钊耷拉着脑袋,十分郁闷,“我原本想等循循回京之后就问问的……”他说着又急得团团转,脸涨的红通通的跟傅铮商议:“七哥,我是不是该去请父皇赐婚?”
眸色定定的打量了眼十一弟,傅铮搁下手里的茶,叹道:“坏人姻缘总是不好。”
这话一说,傅钊的脸愈发红了。
傅铮见状继续说:“那阮四郎好像还不错。怎么,十一弟你不想她嫁旁人?”说着,傅铮抬眸望过来。
他的眼黑漆漆的,能径直望到人心底,让人撒不了谎。傅钊虽然尴尬,但仍点了点头。
傅铮静静看着,好半晌又叹了一声,道:“坏人姻缘的事咱们不做,但有人可以做。”
“谁?”傅钊好奇。
傅铮冷笑,眸色又阴沉下来,他淡淡道:“太子。”
这个坏人,就让太子当去吧,傅铮叹气。
☆、第 100 章
胡三彪的银子还搁在这儿,梅茹心里装着事,找了个时间亲自去董氏那边跑了一趟。
几个月不见小长生长胖不少,现在养的可壮实了,小手攥着小脚蹬着特别的有劲,梅茹逗了逗小长生,将银子拿出来。
突然见梅茹提了一大包银子出来,董氏楞了一下,自然是赶紧推掉不要。梅茹笑着解释道:“瑶姐姐误会了,这是胡大哥托我带回来的。”——梅茹没好意思提自己哥哥,怕董氏不自在。
董氏一听,顺势问道:“你胡大哥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到哪儿?”她和胡三彪去年八月成亲,这都一年多过去了,那人还没回来过……察觉自己问的似乎有些着急了,董氏羞赧的垂下眼,边替长生准备过冬的衣裳,边腼腆解释说:“听说那边打仗艰苦着呢,我和他娘都挺担心的。”
梅茹当然能体会董氏的心情,但她这次被问倒了!
梅茹根本没见到胡三彪啊,也不能胡乱对付,一时又暗忖,果然一个谎要好几个谎来圆,这回真的是被哥哥坑苦了!不得已之下,梅茹扯了个谎,抱歉道:“瑶姐姐,我到那儿的时候,胡大哥正好去外面巡视去了,只吩咐他手下的人将这包银子交给我。”
没有听到真人如何,董氏怔怔的“哦”了一声,有些低落。
梅茹见状心底歉疚的不得了,她都不好意思再待下去,只想寻个借口赶紧开溜。
察觉到梅茹的窘迫,董氏连忙笑道:“我这儿还要谢谢你呢,循循。”
梅茹讪讪挠挠头,暗自思量着今天回去定要好好的问一问哥哥,再过来答复瑶姐姐。
这天从胡家回去,梅茹还在想胡三彪的事,她挑帘走到乔氏房里,就见娘亲阴沉着脸,唉声叹气的,眉角眼梢底下满是不痛快。大哥也坐在旁边,敛眉抿唇,满脸热腾腾的怒意。气氛很是不对劲。
“这是怎么了?”梅茹不禁好奇。
见梅茹回来,乔氏面色稍微缓了缓,道:“没什么。”
这明显是在糊弄人嘛,梅茹只觉得好笑,于是央道:“娘亲,你就告诉我呗。”乔氏叹了一声,没不说话。梅茹转而望向哥哥,梅湘愤愤道:“你那门亲事不作数了!”
“啊?”梅茹有些吃惊。媒人前两日才兴匆匆过来取了八字,怎么今天就不作数了?
梅湘骂道:“也不知他们请谁合的八字,说你与那阮家四郎相冲相克,还有啊,那阮夫人昨天去庙里抽到一支下下签,说你会……”顿了顿,梅湘继续道:“吓得他们府今天赶紧派人过来,说这门亲事不作数了。”他越说越气,一脸铁青,重重拍案道:“这不摆明了说咱们循循八字不好么?明显是不愿意和咱们府结亲啊!”
听到这婚事没成,不用去伺候那阮四郎,梅茹蓦地反倒松了一口气,她宽慰道:“不作数就不作数呗。”
“你这小丫头懂什么?”乔氏唬过来一句,说完又重重摆手,“罢了罢了,别再提这糟心的事。”
“是啊。”梅茹附和。
“不对!这事儿定有古怪,哪儿会这么凑巧?”梅湘忿然道,“我去查查这两桩事。”
“哥哥别急啊。”梅茹劝慰道,“只怕侯府不是有意的,这八字的事儿谁说得准?幸好这次的事也没多少人知道,何况两府以后还要走动,没必要伤了和气。”只是梅茹也好奇:“那签说我怎么了?”
“小丫头别打听这么多。”乔氏瞪她。
那阮夫人抽到的那支签说循循克夫呢,这不吓人么?这种名号扣下来,还让循循怎么议亲?如此思量着,乔氏愈发窝火,偏偏没地方说理去!强压下怒意,乔氏叹了一声,安慰梅茹也是安慰她自己道:“这桩不成,咱们再看下一家,总有能合得上的八字。”
陪着乔氏又说了会儿话,兄妹二人才从房里出来。梅湘急着去查这两桩事,熟料梅茹拉住他,“怎么了?”梅湘问。
梅茹压低声问:“哥哥,胡大哥他怎么样?受伤了没?身子好么?”见哥哥面色不对,她连忙又说:“今天胡大娘问起我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答。”——梅茹在这儿也是不好意思提瑶姐姐,怕哥哥尴尬。
梅湘的脸色还是不大好,沉默少顷,他道:“那人挺好的,你让他们放心。”
……
东宫
太子冷冷吩咐旁边人道:“让那合八字的嘴巴封紧一些,别让人顺着摸到这儿来。”
“卑职知道。”底下的人回道,“殿下放心,不是咱们宫里的人,更何况那两人八字真不合。”
太子点了点头,倏地还是蹙眉:“那支签是怎么回事?”梅茹无端端多了个克夫的名号,他还怎么纳进宫啊?
底下那人忙撇清干系:“殿下,这不是卑职安排的。”
太子眉头蹙得更紧了,吩咐道:“你去查查。”这两桩事放在一起,怕惹人怀疑,万一真有人要查,只怕会牵连到他这儿。
待底下的人散了,太子这才去了李皇后处。
“母后,儿臣最近在父皇跟前正挨训呢,现在那小丫头婚事也不成了,纳进宫来正合适,也算是让父皇高兴。”
李皇后叹气:“你最近的事确实办的不漂亮,难怪你父皇生气。”
太子阴测测的冷哼一声,却又有些为难道:“那丫头现在多了个克夫的名号,有点难听啊?”
“你糊涂了。”李皇后撇过来一眼,“正是因为难听,你若还坚持纳她进宫才显得你好,你父皇才高看你,更显得咱们对梅府开恩,这事梅府怎么会不同意?何况就一句话的事儿,什么克不克的?”
太子一听,这事儿对极了,梅茹顶着个克夫的名号还能嫁谁?他若求娶,不立马感恩戴德?
那边厢傅钊也得了消息,连忙去燕王府。他这人总是毛毛躁躁,从管事儿的口中得知七哥在书房,门也不叩,直接推门而入——
就见傅铮正好立在多宝格边,手里竟提着盏花灯!
扭头见到他过来,傅铮稍稍一愣,面色不大自在的将那盏花灯重新搁回多宝格上。
傅钊稍稍有些诧异,实在是因为七哥平日里总是面无表情,连笑都极少,更不要提“不自在”这种东西了。再一思忖,这多宝格里面确实是有盏别具一格的花灯,放了好久了,只是傅钊从来没有留心过。——他是个大大咧咧的性格,不喜欢舞文弄墨,更不喜欢这种花灯的东西。这会儿察觉七哥难得面色有异,傅钊不由好奇的走过来。
只见那花灯上面是一笔随性的小字,抄的是最寻常的《灵飞经》,偏偏那字跟隶楷行草书都不大一样,每个字随意落笔,总是透着股灵秀。
傅钊挠了挠头,忽然想起来了,他转头望着傅铮,讶然道:“这不是那年上元节七哥买的花灯么?”
傅铮“嗯”了一声,没说话,只默然坐在旁边。
傅钊也坐下来,笑道:“万万没想到七哥还留着呢。”这么一说,他又好奇了:“七哥,这盏花灯到底是谁写的?”
傅铮闻言眸色略暗了一暗,又不自在的垂下眼眨了眨,这才淡淡望过来,抿唇笑道:“不知道。”
这份笑意很轻,隐隐约约的,似乎有着些无奈,还有点涩,但很快又消失了。傅钊怔了一怔,正有些狐疑呢,就听傅铮问道:“十一弟,今日来什么事?”被这么一提,傅钊回过神,连忙想起今天过来要说的事儿。
……
梅茹和阮四郎的婚事没成,在京城里泼出一点水花,外面自然有人议论的。传来传去,这事儿就变成梅茹的脾气太过骄纵,阮府没看上,还有说梅茹克夫命的,乔氏气极了,但还是没地方说理去!
不过,这水花也没有很大。因为,很快李皇后就召梅茹进宫了。
这种时候被皇后召见,可是意义不同,算得上天大的恩赐。
☆、第 101 章
梅茹在这种风口浪尖被皇后召见,真是天大的恩赐,其中深意大家都能猜出来——梅府恐怕要出一位太子妃了。
可梅茹自己却是焦躁万分。她宁可顶个克夫的名号,一辈子不嫁,也不愿整日见到皇后和太子,还有那个不懂事的宝慧公主。一想到这几位,她就浑身难受。
所以,这会儿面对李皇后的示好,梅茹是铁着心不愿接受。李皇后问什么,她便规规矩矩答什么,一举一动毫无欣喜和巴结之意,不卑不亢,彻底无视皇后的企图。
谁都不是傻子。
瞧见梅茹这拒人千里的模样,李皇后心里便清楚了——这丫头不愿意给太子做妃呢。其实,她现在问这一句,是这丫头的福气,寻常人不说感恩戴德,也应该记挂在心,没想到还有不要的,真是不识趣!李皇后不悦蹙眉。
再见底下那人直直立在那儿,颇有几分平阳先生的清高架势,李皇后愈发不痛快了,她意有所指道:“三姑娘此次出使回朝,本宫还未赏呢。”
“娘娘,此乃臣女应尽之本分,不敢接赏。”梅茹断然推辞道。
这便是明着不要了。
李皇后冷冷道:“三姑娘此言未免太过客气。本宫一向极其赏识三姑娘,如今连赏都赏不得么?”她的声音厉了许多,很是不高兴。
“臣女不敢。”梅茹连忙跪下。
“呵。”李皇后含怒一笑,偌大的坤宁宫忽的就安静下来,静的连大家呼吸都放轻许多。
触怒了皇后,梅茹心口一紧,却还是低着头,跪在那儿,不肯服软。
见她这样,李皇后也不说让梅茹起来,只冷一冷她。李皇后就是想施一个下马威,治治这丫头的不识趣。梅茹才跪了不过一小会儿,便有宫女进来禀报说御前的小太监来了。李皇后扶了扶云鬓,宣那太监进来,顺便请梅茹起来。
梅茹还是低头站在那儿。
那御前小太监进来给皇后请了安,道:“娘娘,皇上请梅姑娘去呢。”
“哦?”李皇后虽笑,眸色却冷下来。这救兵来得未免太及时了,皇上还真是心心念念惦记着平阳先生的高徒呢!偏偏她还真不能在明面上拿梅茹怎么办,梅茹是平阳的弟子,又为朝廷立过功,入了延昌帝的眼……嘴角勾了勾,李皇后按下不快,笑着问:“皇上他请梅姑娘什么事儿?”
小太监回道:“皇上听说梅姑娘写得一笔好字,先前做了首诗,想让梅姑娘誊抄呢。”
“皇上真是好雅兴。”李皇后和颜悦色对梅茹道,“既然如此,那三姑娘去吧。”哪儿还有先前冷冰冰的样子?
梅茹平静的向李皇后福身告退,方跟着小太监去御前。走出坤宁宫,她呼了口气,却又有些隐隐担忧。
这次是真得罪了,后面还不知道会怎么办呢……
延昌帝这会儿在御花园。
已经入冬了,御花园里还是花团锦簇,各色秋菊仍然开得正好,白的、紫的、粉的、泥金还有雪青……眼花缭乱,难怪延昌帝诗兴大发。
梅茹过去请安时,才发现傅铮竟然也在。远远的,二人视线遥遥一对,傅铮又淡淡别开眼。今日天气不错,他穿着身雪青色金丝银线绣暗纹长袍,玉簪束发,玉带束腰,身形颀长,颇有些文人雅士之风。梅茹估摸着,他应该是来陪延昌帝游园子,顺便作诗的。梅茹上前给延昌帝请了安,又侧身对傅铮请安道:“臣女参见殿下。”
傅铮这才重新望过来,不咸不淡应了声:“三姑娘。”
两个人像是在人前做戏似的,这种感觉很怪……梅茹不自在的眨了眨眼,毕恭毕敬立在旁边。
延昌帝对她道:“听说茹丫头的字好,过来替朕誊抄一首诗。”
这世上就没几个人见过梅茹的字,延昌帝还能听谁说?无非傅铮了。这么一想,梅茹又不自在了,她看了看傅铮。那人只懒洋洋望向旁处,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梅茹收回视线,恭敬上前。早就有小太监将延昌帝新作的诗捧过来。她提起笔,蘸了蘸墨,然后落笔。
这日梅茹虽在李皇后那儿吃了瘪,却在延昌帝那儿狠狠露了脸。
延昌帝夸她的字有趣还极有灵气,龙颜大悦。这之后,梅茹的字和她的画一样在京城都有了些名气。凡是文人墨客都想看看皇帝金口夸下的“有趣又有灵气的字”是什么样。偏偏梅茹的墨宝少,一时间真被传得神乎其神。
这天梅茹告退时,傅铮又拂了她一眼。这一眼意味深长。梅茹更加不大自在。
——她又欠傅铮一个情分了。
从宫里出来,梅茹径直回府。马车还没到府里呢,她便接到傅钊的口信,说有急事,约她在四喜堂见面。梅茹回来之后,还没见过这位殿下呢。想到离京前傅钊确实有事要对自己说,拧了拧眉,她便过去了。
店家见梅茹来,领她上了二楼,走到最里面那间道:“姑娘,殿下在里头。”说着,那店家退下去。
推开门,梅茹往里面走了两步,连忙顿住身形。
只见傅铮坐在里面,一双眼望着她,眸色墨黑,还是意味深长。
想到自己被他拿傅钊的名义诓骗过来,梅茹立在门边,一时尴尬又恼怒。
傅铮起身走过来。对静琴和意婵道:“本王和你家小姐说几句话。”两个人都没动。傅铮拂了她们一眼,冷笑道:“罢了,你们爱看就看吧。”说着,他直接攥起梅茹的手腕子。他的劲儿有些大,梅茹被他捏疼了。她恼怒的看着傅铮,傅铮却闲闲看着她,就是一场无声对峙。拧了拧眉,梅茹被迫偏头吩咐道:“你们先出去。”那两个丫鬟胆战心惊,这才犹犹豫豫出去。
傅铮这才松开手,理了理袖子,对梅茹道:“听说你和阮四郎的那门亲事不成了?”
“成不成都与殿下无关。”梅茹心底不痛快,直接呛道。
被这么一呛,傅铮居然笑了,他淡然点头附和道:“确实,你又不嫁本王,自然与本王无关。”
听他这样调侃,梅茹恼着望过来。傅铮还是笑,耐人寻味道:“可惜你的亲事与别人有关呢。”
这个别人还能是谁?无非是皇后和太子了。
被戳到痛脚,梅茹不满的瞪他。
傅铮只是问:“今日在皇后跟前,你是怎么回的?”
“我怎么回的又与殿下何干?”梅茹还是不高兴的呛他。
默了默,傅铮忽然叹气:“是与本王无关,只是怕你惹她不高兴啊。”他望着梅茹,难得无奈的说:“你那个小性子……”
梅茹微微一愣,脸慢吞吞的就红了。
傅铮眸色深深的盯着她,仍是问:“你答应皇后了?”
“没有。”梅茹摇头,态度软了一些。
她的态度稍软,傅铮便得寸进尺,抬手摸了摸她的脸,他夸道:“好姑娘。”
梅茹连忙躲开,傅铮的手又落了空。他也不气也不恼,只是轻轻笑了,像含着一汪动情的春水。傅铮继续问:“既然你没答应,那皇后给你下马威了么?”
想到先前李皇后的怒意,梅茹没答,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傅铮看在眼里,说:“看来是给你了。”叹了一声,他又抚上她的脸,心疼道:“阿茹,太子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和阮四郎的亲事就是他从中作梗,你还是不愿嫁我么?”
他的手沿着她的脸,粗粝摩挲到她的耳垂,梅茹脸彻底红了。
她拍掉他的手,怒气腾腾的望过来。
傅铮问:“真不愿嫁我?还是——你想嫁他?”
梅茹冷冷道:“我既不嫁你,也不嫁他。”
“呵。”傅铮笑了,他慢悠悠道,“那太子可是憋着劲儿的坏你姻缘呢,你们府里去查了么?说不定……他恼羞成怒,还要坏你名声。”
梅茹还是偏着头不理他,只觉得面前这人越发不要脸了,以前还收敛些,现在……梅茹面色越发的烫。
傅铮叹道:“罢了,今日找你来,无非是想提醒你多提防着他。”
“知道,要你说?”梅茹硬梆梆答了一声。说完,她福了福身转身就走,傅铮似乎才想起来什么,唤了她一声“阿茹”,随意叮嘱了一句:“若是十一弟找你写字,你就写幅灵飞经给他。”
“灵飞经?”梅茹好奇。
傅铮并不解释,只是道:“你今日欠我一个情分,就当是还我的。”
……
那边厢,太子听了梅茹婉拒的事,果然气愤,骂道:“这个不识抬举的,连本宫的好意都敢拂,真是不知死活!”
他冷冷一笑。
其实不用傅铮提醒,梅茹也知道自己这些日子该安安分分待在府里,避避风头,没想到这日董氏身边的和穗悄悄过来找到静琴,带话进来说董氏要见梅茹。
董氏难得主动找她的,梅茹不敢耽搁,连忙去胡家。
刚一下车,梅茹便惊到了。只见胡家门边挂着白幡,里面还传来哭声。梅茹一愣,连忙进去,这一进去,更是吓了一跳!
就见堂屋已经变成灵堂,董氏一身缟素,正跪在那边烧纸呢!
“瑶姐姐。”梅茹快步上去。
听到声音,董氏钝钝望过来,一双眼肿的跟桃子似的。梅茹连忙蹲下来搀她,董氏一反常态避开她的手,只哀戚问道:“循循,你胡大哥真的好好的么?”
“我……”梅茹顿了顿,转头打量这幅情形,她心里忽然像是堵着了什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董氏看在眼里,泪又掉下来,她凄楚道:“你胡大哥的抚恤银子下来了。”
这句话飘进耳中,梅茹头晕了晕,旁边摇篮里的小长生哭的更加厉害了。
“怎么回事啊?”梅茹呆呆的问。
昨日董氏与胡大娘安安分分在家,家里却突然来了两个官差,粗声粗气问:“这儿是不是胡三彪胡参将家?”董氏和胡大娘不敢得罪,当然点头。那两个官差拿出数锭银子,交代道:“胡参将在战场上死了,这是衙门拨下来的银子,你们收好。”
“死了?”董氏着急了,“不可能啊,他前几日还让人带银子回来呢。”
“这位娘子我们也不会弄错啊,你看我们这儿还有名录呢。”官差道。
胡大娘慌慌张张接过来,却根本看不懂,忙递给董氏。董氏一看,登时就昏过去。待醒过来,她便什么都明白了。董氏脸色白了白,吩咐两个小丫鬟置办灵堂,又让和穗去请梅茹。
梅茹这会儿怔怔的,跟董氏进了房。
只见董氏从箱子底下拿出一包银子,道:“循循,这银子我们不能要。”——这包银子正是梅湘让梅茹带过来的。董氏又说:“前几个月寄来的银子我也一并放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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