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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衍神术-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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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忽两息,迷香蓦地醒来,其双眸不知为何变得阴森,四面一顾,旋即亦不管那骷髅,便起身,径自向着荒山另一头而去,她步伐极快,眨眼便消失。
姜府护院奔上山头时,只剩了墓穴前一堆诡异骷髅碎片,哪里还有迷香的踪影。
……
太元山脉据青州以东,而玉清宗则处在巴山大峡左近右陇郡的边侧,著名的归墟入口千尺山距玉清宗便只有两千里。
穿过巴山大峡便是天下五洲之一,神州。是以玉清宗累代与天道盟不对付,亦常有天道盟修士前来青州挑衅。
玉清宗取玉清为名,《黄庭内景经》则乃其立世根基,其内包含抱虚秘术,长生秘法,渡劫经要,可谓是目下真界最为齐全的根本经义,其天罡七曜神无阵更是名震天下。
七曜得自于七玄旗,传闻玉清宗护山大阵便是由七色玄旗组成,经过数劫演化,成七曜神无大阵,将所有胆敢来犯之敌尽数击退,守护着玉清宗万万载基业。
数十劫以来,七玄旗有些损坏,有些遗失,目下仍存于玉清宗却只剩了三面,是谓戌己杏色旗,巳色归地旗,寅位太苍旗。
三面玄旗分则为三十六层先天五行神禁的法器,合则为一百零八层先天五行神禁的法宝,这亦是在另四面玄旗不见之后,玉清宗的高人将三面玄旗重炼的缘故。
先天五行神禁,这便需要掌五行神禁的修士来完成,三面玄旗各有三十六层禁制,以真界祭炼法器普遍来看,三十六层神禁至少需要九百载时光,如此方能祭炼完满。
而这九百载内,必须没有丝毫停歇,没有丝毫出错,这恐是比法符术师‘隽禁’还要难的一门精细功夫,不知耗费了玉清宗多少人力与财力。
以三面玄旗为主,七曜为星术、冷月、玉狐、灼日,天辰、地灵、人寰,分作七座不同玄位的山脉,是谓玉清七脉,在数十劫的演化中,玉清七脉一脉相承,不分彼此,七座山脉合之便是当世威名赫赫的七曜山脉。
三面玄旗以百载为一个周期,为七脉轮流分管守护。
这一日的亥时,将将子时之际,纪修竹领着苏伏同龙吟瑶终于赶到七曜山脉。
“这便是我玉清宗冷月山脉,随风乃是冷月一脉净虚真人门下弟子,随我来罢。”
第三百八十六章:冷月观(求订阅)
苏伏只觉穿过了一层莫可名状的薄膜,一道略带善意的意识扫过来,眼前一花,便落在一片巨岩群耸立的中间,每一个巨岩上面都镌刻着难以言述的玄奥符文,脚下则是层层叠叠的复式禁制。
“天罡无极,北斗七曜,敕令……”
随着纪修竹令言,巨岩蓦地受到激发,其上玄奥符文尽亮起,苏伏只觉重心失移,霎时改天换地,意识晕眩一瞬,就这一瞬的功夫,眼前天地却已是天渊之别。
不知何时有白雾氤氲,三人却转到了一处山间小道,苏伏敏锐地发觉周遭空气略有些冰凉。
纪修竹淡淡地说:“此地便是冷月山脉,外头只是七曜神无阵的障眼法,随我来罢。”
他语罢便向前去,复行不久,隐约见一幢古朴的道观耸立在白云间,脚下山道渐渐变作鹅卵石道。
龙吟瑶不住地四处打量,憧憬道:“好美啊!若是有朝一日厌倦了真界争斗,倒也可以选个如此美境隐居。”
“七曜神无大阵真界仅此一处,师姐还是莫要幻想了。”苏伏无情地泼她冷水。
这时曲径通幽处传来一道宽厚且充满磁性的音声:“两位小友日后若果真厌倦真界纷争,玉清冷月观随时欢迎两位来此隐居,闲听绿竹花语,品品高味,亦是美事一件。”
龙吟瑶得意地瞥了一眼苏伏,向着道观方向施礼,且行且言道:“素闻净虚真人喜静,怎么好意思搅扰,见过此处风采一回,已属幸事。”
这时穿过了浓浓白雾,道观渐渐显露,只见观前左右各有一棵铁槐树,高逾数丈,枝叶如针细密,却又同时有着柳枝的柔软,是以看去像极了粗壮高长的柳树。
观门处悬挂一幅檀木匾额,上书:冷月观。
随着三人行近,观门‘吱呀’一声敞开,两个眉清目秀的道童行将出来,稽首齐声道:“真人已候在善益堂,三位师兄师姐请去。”
三人便进,却另有风景,但见台阶上方有一扇木制辕门,辕门后便是呈围拱状的殿堂,有些个认得纪修竹的弟子连忙上来见礼,但此时不宜寒暄,左近弟子便知机不来烦。
殿堂并不大,位于正中者,正是‘善益堂’。
道观依山而建,周遭充斥着浓浓白雾,为冷月观添了一份朦胧的仙意。
三人进得善益堂,便见一道人坐在一尊巨大塑像下首的蒲团上,双手执道印,感应到来人,便缓缓撤去,双眸睁开,淡淡着说:“两位小友果是龙凤之姿。”
塑像依稀可辨是个女子,不知为何看不清明。
但见他约莫五十来年纪,脸颊略显清瘦,鬓颜霜白,白面长须,眼瞳透着淡泊,着雪白道袍,一副仙风道骨模样。
苏伏同龙吟瑶赶忙紧走几步行剑礼:“晚辈剑斋苏伏(龙吟瑶),拜见净虚真人。”
道人正是云溪与纪随风的师尊,冷月观的观主净虚真人,七曜一脉相承,然而随时光迁移,总有各自不同理念与道境生发,是以七曜并非无有由来。
“不必多礼,两位小友事迹吾亦有所耳闻,今见果然名不虚传。”
净虚真人淡淡笑着:“此次为吾那不成器徒儿随风,累两位小友奔波,真是不该,此丹乃老道近日所炼,权且作报偿。”
显见净虚真人清楚苏伏到来因由。
两个小瓷瓶缓缓飘来,苏伏将之接住,有一丝香气钻入鼻尖,顿使他精神一震,心里惊讶,竟是‘补源丹’,粗略一估,一瓶约莫有着十来枚。
苏伏却轻轻将瓷瓶推送而出,在纪修竹不解下,认真地说:“随风师兄将伏引为知交,伏又岂会坐视不理,报偿之事还请真人莫要再提。”
净虚袖袍一拢,便将瓷瓶收回,微微一笑:“随风交了一个好道友,修竹,吾行功未满,你便代吾领两位小友去,能成则好,不能成亦是随风命数。”
龙吟瑶赞赏地望了一眼苏伏,她曾听过苏伏讲过与纪随风结识的过程,便连其舍命伴他去闯流冥坛都未隐瞒,倘苏伏真收下此丹,才令她看不起。
纪修竹恭敬稽首,便转出善益堂,一番陡转,却来到冷月观后山,一路上坡,不多时便来到一幢独立的小院。
院门紧闭,苏伏忽然眉头蹙起,内里传出来一股酒香,正此时,熟悉的音声传将出来。
“清梧……呃没酒了……快去给道爷……买……来……”
纪修竹怒上眉梢,几不可遏,便踹去,院门‘砰’地飞走。
却是一幢木制平房,显见粗略赶制,只觉像极了圈养牲口之棚,又哪像个修道之士所居。
这时一个约莫十二三年纪的童子面色惊惶地行来,见是纪修竹,脸色略缓,却又嗫嗫不知所措。
纪修竹走去,怒声数落道:“清梧,这种废物你还管他做甚,还不快回观里去。”
清梧眼眶微红,稚道:“随风师兄心伤难解,眼见修为每况愈下,我只想代云溪师姐照顾他。”
他不识得苏伏,便退开一边,倔强着不走。
苏伏连忙劝慰道:“仙长快莫要怪他了,待我去看看随风师兄。”
“哼!”
纪修竹冷峻面容未改,却退去一旁,本来请苏伏来便是为此。
苏伏便进了那屋舍,入目只见的一片凌乱与狼藉,尚有数不清的空酒瓮,一个身上只着中衣的男子半躺于床榻之上,双手撑着一个酒瓮倾倒,其口大张,酒瓮却空空如也。
其眉目依稀可见几分纪修竹的冷峻,那如墨一般的眉头丝毫未改,令苏伏马上认出来,正是纪随风。
许是久久不见动静,纪随风放下酒瓮,醉眼昏花地嚷嚷:“清梧……本道爷的酒……酒呢?”
他仿似感应到有人进来,惺忪的醉眼望去,尚谓自己眼花,便甩了甩头,再定睛去望,他大笑一声:“苏兄,真是稀客,甚风将你给吹……呃……吹来了。”
他打了个长长的酒嗝,似乎清醒了一些,摇摇晃晃起身,拎着酒瓮就去,嚷嚷着说:“来……快来陪我喝一杯……”
苏伏眉头微皱,却伸出剑指一挥,一道仿似细思般的剑气便刺去,酒瓮应声碎裂,余劲击在纪随风胸口,顿将其击飞。
纪随风‘蓬’地撞在壁上,落将下来便猛咳,又是几口酒混着难闻的酸液呕吐出来,待他勉强缓过气来,便怒目瞪去:“苏兄……你这是甚意思?”
“难为你还记得我!”
苏伏冷冷讥笑道:“纪随风,昔日我只能仰望于你,不得不虚与为蛇,你真当我敬你为兄长么,就凭你目下这副模样,又哪里有资格成为我苏伏的兄长。”
纪随风愣怔一瞬,随即勃然:“好个……虚与委蛇……好个苏伏……枉道爷真心待你。”
他不知为何狂怒,便有令言,虚空有雷霆生成,眨眼便击向苏伏。
苏伏心底惊讶,纪随风的雷法又有长足进境,只是他的法体气息衰弱得厉害,仿似一个壮年男子两日不食滴米滴水,几山穷水尽。
心念瞬转,苏伏剑指倒转,以指面去弹,浩然气蓦然生成,‘啪嗒’地便将雷霆扫灭,浩然气霸道无匹,只需运用得当,抹灭如此程度雷霆只是等闲。
纪随风愣怔,在他印象里,苏伏实力确然不同寻常,然如此轻易便破开金雷令,几乎令他不敢置信。
这时苏伏冷然行去,攥着他胸襟提起,讥道:“纪随风,我听闻你被云溪师姐丢弃了,真是可怜啊,本来我对云溪师姐已然死心,没有想到她心里另有他人,这下可好,倘我这便追去神州,云溪师姐必然感动,说不得便与我回剑斋去了。”
纪随风闻听此言,眼瞳霎时通红,其手毫无章法地握拳砸去。
“嘭——”
苏伏不闪也不躲,被击了个正着,却只有一个淡淡的红印,他甩了甩脑袋,冷笑道:“不痛也不痒,纪随风,就凭现下的你,又能奈我何?”
纪随风满目通红,几乎是本能地结印,又有令言:“乾、舜、孨、离、坎、门,山岳咒,太清转龙令……”
“蓬——”
一道山岳的虚影蓦地自他身上冲出,携着万钧巨力轰然撞上苏伏,顿将其撞得飞退,宛若流星般向后,又是‘蓬’地巨响,将院墙尽数撞倒,复向后滑行数丈才堪堪止住。
苏伏只觉五脏尽皆受到震动,心血翻涌之下,不禁便呕出一口鲜血。
“师弟?”
龙吟瑶大惊,连忙去扶他。
“哈哈哈……苏伏……跳梁小丑……云师妹是你可以觊觎的?”
纪随风摇摇晃晃地出来,这时他身上升腾着浓烈道意,几乎是瞬息,几道金雷令便在虚空生成,不分敌我地袭向苏伏同龙吟瑶。
“混账东西!”
纪修竹伸掌去一抹,虚空顿泛起涟漪,那几道金雷令霎时归了虚无。
纪随风这才发觉他亦在,深藏心底的畏惧令他怔怔道:“二……二哥……你怎么来了……”
纪修竹眼见他形貌如此,怒火炽热,喝道:“无可救药的废物,我今日便将你修为废掉,省得届时兵解丢玉清宗的脸。”
第三百八十七章:琴音和歌
纪修竹绝不止因怒火才如此说,他眼见苏伏劝慰都无用,还将其打伤,便觉纪随风已然无可救药,未免他真就如此兵解而死,不若将其修为打散,转作凡人,亦还有百载可挣扎,可见其对纪随风的用心良苦了。
语罢他便要动手,清梧连忙过来拉着他,哽咽着求道:“修竹师兄,求您饶过随风师兄罢,求您饶过随风师兄罢……”
纪修竹用力一挥手,便将他甩开,其手有莫名道意生成,一股莫可名状的气息便缠绕着卷向纪随风。
苏伏连忙喝道:“仙长且慢!”
纪修竹冷峻望去,道:“事到如今,已无法可想,此次累你来此还受伤,我宗必有补偿,对不住了。”
“慢着!”
苏伏惊怒:“纪修竹,你对随风师兄丝毫不解,你根本不知他想要什么……”
纪修竹着恼道:“他这个样子,活着与死去有何区别?”
“给我一些时间……”
苏伏轻轻挣开龙吟瑶搀扶,平静地说道:“你们先回观里去罢,我想同随风师兄谈一谈。”
纪修竹与他对视两息,见他仍然坚持,微微一叹:“罢了!”他摆了摆手,便自顾自下山去了。
苏伏向龙吟瑶讨了一瓮酒来,轻轻地说道:“莫要担心,你同纪仙长下去罢。”
龙吟瑶倒也镇定,便同纪修竹一道离开,清梧想了想,亦随同在后。
待他们走后,苏伏才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亦不顾地上脏污,便席地而坐,淡淡说着:“人你也打了,可以陪我喝一杯了罢?”
他语罢便拍开瓮泥,自顾自咕噜噜地饮了一大口。
纪随风这时也坐下,接过苏伏递来的酒瓮,同样咕噜噜地饮了一大口,而后长出一口气,冷冷说道:“我知你方才不是真心话,亦知你为何如此激我,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何会应下二哥请求,他差点杀死你,你大可以不来。”
“都是小事!”苏伏仰首望天,“我入道以来,见惯了生死,不是我多么豁达,有一些难以忘怀的伤痛,总也无法抹平的,就如纪仙长当初下令荼毒取我性命,错非石泰师兄路过,我早已没有今日风光。”
“呵呵……”
纪随风闷闷一笑:“那你还应下他邀请。”
苏伏冷冷笑道:“我为何不应,他应我只需解开你心结,便能取他性命。”
“那我岂能让你害我二哥性命。”
纪随风又喝了一大口,这才长长叹了一口气:“二哥待我好,从小也知道,大姐与我二兄弟几不来往,可能几载也见不着她一面。”
“几乎是二哥将我带大,印象中他总是严厉苛刻,我却也知道他是为我好。”
他又咕噜噜地饮下一口,气息略有不匀,眼眶发红,道:“即便他为我抵命,我又如何能够释怀,如同云溪离去,我的心便空了大片,唯有酒才可填满。”
苏伏接来酒瓮,闷闷地饮了一口,道:“你该知道酒醒之后,苦痛就会反弹,且愈发猛烈。”
纪随风如何不懂,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师妹临行前同我说,让我莫要留她,否则对玉清宗,对云家都不好,她身为云家子弟,必须为家族而做出该做的事。”
“所以你没有留她?”苏伏淡淡道。
纪随风气沮,道:“自小我便不忍令她失望,当日鬼迷心窍,竟真让她离开……”
苏伏嘲骂道:“不如说你愚蠢如猪,云师姐如此说,便是想看看你到底有没有为了与她在一起而付出任何代价的觉悟,既你没有表示,她如何敢于你共同拼搏那一份几不可期的将来,那只会害了你,看起来你似乎成全了她,实则她仍在为你着想,蠢货。”
纪随风心底一震:“原来我竟没有懂她?”
苏伏心底苦笑:我怎知,不过为了你这厮能精神一些,就算云溪师姐另有想法,此时亦不能讲啊。
“你莫不是诳我?”
纪随风狐疑地望来:“你该不会真想取我二哥性命罢?”
苏伏淡淡道:“既能报仇,又能助好友,岂不一举两得?”
“既你如此说,那我便放心了!”纪随风忽然笑起来,像个孩子一样,“我大概能猜到你的脾性,虽然记仇,却也有秤量,我在晋城拼死助你,你总觉欠我,才不同二哥计较。”
“莫急着否认。”
纪随风起身来,法体竟开始接纳游离的灵气,他道:“我谢谢你觉得欠我,不若再陪我上神州走上一遭?”
苏伏嘡目结舌:“你……就这样好了?”
纪随风淡淡地说:“这不正是你们希望的?”
“话虽如此!”
苏伏心底暗暗着恼,总觉被他耍了一通,不禁便问道:“你这厮莫不是故意诳我过来,好叫我伴你走上一遭神州罢?”
“哈哈哈!”
纪随风大笑三声,惊得飞鸟离林,仓皇而去,他又道:“自然不是,不过你一语惊醒我了,这一段日子我心底总也在想,师妹临走前为何特意如此嘱我,必是留了暗号,只恨我身处局中,竟不能勘破,倒叫你这个旁观者一语道破……”
苏伏亦立起,他淡淡一笑:“你可还记着晋城外我之道所向?”
“一往无前?”
纪随风奇道:“记着是记着,如今提来又是为何?”
“收拾收拾,我们去神州!”苏伏语罢便转身下山。
纪随风愣怔一瞬,旋即咧嘴一笑:“让我们去将神州闹个天翻地覆罢!”
这时远处密集山林上空的云雾里头忽有优美琴声传来,清清幽幽,袅袅娜娜,如丝如雾,如梦如幻,如歌如泣,总也道不尽那一份如诗如画。
纪随风欲行的身形一顿,震惊地望去,却有一道清音婉转唱道:
“白绫纱,青丝发,她眉目仍如画。”
“千古月,付韶华。”
“莫待空寂喧哗,红朱砂,卓风华。”
“倾城颜,吟蒹葭。”
“……”
苏伏亦是惊讶望去,只见那云雾间隐隐有一个曼妙身影以琴奏歌,低吟婉转,听着不自禁地心悦神怡。
待歌声落下,他隐约闻到纪随风喃喃道:“如初姐姐?”
第三百八十八章:云石山庄
“如初姐姐!”
纪随风恍惚忆起,自己屡屡醉生梦死之际,总有如此琴音传来抚慰伤痛,今日终得解,原来纪如初对他并非漠不关心,只是她不喜欢表达而已。
这时云雾间陡然激射出一道黑色玄光,他下意识地去握,却是一个玄黑色的令牌,巴掌大小,一面刻着‘天辰令’,一面刻着天道盟。
“证道法会的邀请令牌!”
纪随风一眼认出,此乃纪如初很早以前收到的天辰令,他不解地望去,却只闻到淡淡的清音:“执着处且执着,此去神州,依令行事。”
“如初姐……”
清音落下后,无论纪随风如何呼唤,都不见回应,他略有些失望。
苏伏行来,取过令牌细细观量,只觉此牌略有些沉,竟是上等材质所制,便不禁淡淡笑道:“天道盟真是财大气粗,此材质于散修而言,不亚于传承悠久的根本经义。”
纪随风叹了口气:“我等修为天都令便也罢了,天辰令要来又有何用。”
苏伏将令牌递还,眸子微微一闪,道:“此去神州,乃为将云溪师姐带回青州,天辰令或许无用,可‘执着处且执着’,必非无有因由,许便是让你不畏艰险,遇到何事都不可退缩。”
“苏伏,你尚未见过家姐,怎么知道她心里所想?”
纪随风面色略有古怪:“她自小性子淡泊冷漠,不喜与人亲近,是以总不得见她,便连我都不知她话里意思,你……”
旋即他似是忆起来,恍然道:“她乃是星术一脉,自小修《天罡北斗阂魂命术》,此秘法可勘破天命,可预知灾劫,比之《紫薇玄术》还要精准,必是为我算过了前程,才会留下这一段箴言。”
“此去神州,依令行事。”
纪随风郑重其事地将令牌收起,显见对其极为信服。
两人下山来,道观后门处,清梧眼见纪随风神采奕奕下山来,不由惊喜迎去:“师兄,您病好拉?”
“混小子,道爷甚时有病。”纪随风笑骂道。
纪修竹倚在门框,紧绷的神经这时缓和,只是冷峻面容丝毫也未改:“今日让你逃过一劫,记着不是每次都有人费心思救你,倘有下次,我必不会容情。”
他语罢便径自向道观里行去。
纪随风心底暖暖的,不禁冲着他背影脱口而出道:“二哥,谢谢你,我这便去神州带回云溪……”
纪修竹身形一顿,却也不语,身形突兀地化作雷霆消散无踪。
他走之后,虚空却传来余音:“莫要丢玉清宗的脸。”
这时又有两个道童来请:“观主有请几位。”
纪随风连忙进去,一路兜转回道观正方,善益堂门口,他有些赧颜,停驻良久。
“两位小友快请进来罢。”
里头传来净虚真人宽厚的音声,苏伏用力一推纪随风,便进了善益堂。
净虚真人似是行完功,缓缓撤去法印,他的眸子没有起伏,淡淡笑着说:“随风执于迷障,此次得解,亏了两位小友。”
苏伏连忙施礼道:“不敢,倘随风师兄真正心死,便不可能因晚辈三言两语能恢复,必然早已勘破矣。”
此言居心叵测,纪随风龇牙咧嘴地瞪了他一眼,若真如此,近段日子累玉清宗上下跟着着急的他岂非有大罪过。
苏伏非但不理会,尚泰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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