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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衍神术-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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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入来,各自坐定了,松涛方才笑道:“小友年纪轻轻,胸中就有诸般学问,着实不易。未知小友平日如何修行?”
大道万千,尚有许多未经印证之道。世间万物无不涵括大道痕迹,是以无不是修道,无不是修行,将己身追寻之道修到极致,即便不修肉身神魂,亦是一种证道,是以并非只有仙道中人才谈修行。
“嘿,他也会修行么?不过就是抱着几本破书看来看去!要我说,跟着老子练武,什么病痛也都好了!”
苏谷玉不屑的笑道:“年纪轻轻就不愿吃苦,长大了那还得了,我苏家家大业大,也经不起这样折腾!”
“孽子!你给我闭嘴!咳咳……孽子……咳咳……”
“爹……您别气……我错了……”
眼见苏老爷子气得心病发作,剧烈咳嗽,苏谷玉连忙轻拍他背。
苏伏眉头一皱,却起身来到他背后,右臂稍一运力,便将他手拍开,遂以柔掌抵在苏老爷子背心处,紧接着眼瞳微微一凝,浑身绷紧发力,以人体五脏排布之序缓缓推拿气血。
这一过程约持续了半个来时辰,少年苏伏久病缠身,如此剧烈消耗,早已是气喘吁吁,然诡异的是,即便如此剧烈气喘,他的脸庞仍然苍白如纸。
“咳咳……”
苏老爷子的咳嗽声渐渐弱了下来,他顺了这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满是爱怜的将苏伏搀扶到碧玉石凳上,轻声的说道:“爷爷这心病,久未得解,亦落下病根。幸好有乖孙在,爷爷觉得舒服很多了。乖孙记着下次莫再费力,爷爷死便死了,你还要继承我们苏家,不能就此倒下!”
苏元朗回到座位上,面色略有些红润了,说话亦带了些许中气,向松涛拱了拱手,笑道:“教居士见笑了,我孙久病成医,擅一手推拿之术,我这病因他而来,亦因他而解,倒也是因果循环呐!”
松涛又一次感受到惊讶,这样贫弱的体质,却能以九宫八卦的推拿手法替苏元朗调解五脏之气,使其紊乱恢复平稳,仅这一手,在凡间已是医道圣手,值得诸般称道了。
“怎是见笑,令孙才令贫僧大开了眼界!”
他的心中又一次的犹豫了,苏伏处处都令他感到惊奇。他不得不感到犹豫,因收回七彩,意味着剥夺苏伏的生机。劫魔有多么顽固,自不必言,而此还是魔主分身,更是恐怖。以他修为,想要不损苏伏取回七彩,简直难如登天。
想要留着苏伏,自然也是因为他的秉性难得,且悟性必然不弱。小小年纪便能读透九宫八卦的核心玄学,更难得的是那满腹心胸的学问道理,数百年后,说不得亦是禅师一流。
松涛面上不动声色,笑道:“未知可否替小友把一把脉?”
苏伏喘匀了气,略一点头,便将手臂伸去。松涛笑容满面的把去他脉门,遂便见他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也不知究竟如何。
苏谷玉本来仍旧满脸不屑,此时见此,心神不由的提起,紧张的注视着。
说是把脉,其实是将灵识探入他体内,一寸寸的扫过去,心中惊讶更甚。这少年年纪不大,且身染魔灵,怎就炼得这样结实。若以表面来看,还道他弱不禁风,实则十来个大汉恐怕都不能奈何他,真个匪夷所思。
“无量吾佛!小友此非病痛,实则被下了魔种,那魔种每日亥时两刻,必会发作吞噬小友生机,照此下去,不用三年五载,小友这躯壳便会被吞噬殆尽,那时仅剩残魂,绝抵御不过这万恶魔种!”
松涛脸色凝重,他说的大抵都是实话,只不过他没有说,若苏伏能够修炼,并加强法体,有着大修士的护持,并非不能活命。
苏伏闻此,心道果然,他早就怀疑自己身上病痛蹊跷。打从他以道理之气抗衡魔灵时,每日都做着非同一般强度的锻体,此点就连苏元朗等人都不知晓。
苏元朗紧张的说:“敢问居士,这如此下去该如何是好……”
松涛略一思量,缓缓说道:“而今之计,唯有将令孙带回我商州佛门,请我寺觉缘大士出手,方才有一线生机!”
第七百零二章:她只是不爱笑
苏谷玉心底一喜,忙道:“既如此,还请居士将他带去,若犬子能得救,苏府上下定然践诺!”
“不忙不忙!”
然而令众人始料未及的是,发出此声的却是苏元朗,他微微笑着道:“敢问大师,所谓一线生机从何说起?是否意味着我孙有很大可能失去性命?”
“这……”
松涛其实已在心中暗叹可惜,不过他又不愿在苏元朗面前动手,是以想在带走苏伏以后再抽取七彩,但没想到苏元朗是个老狐狸,一针见血的指出他话中的暗喻。
而他又确是如此打算,既然只有一线生机,表明很大可能会死,这也是推卸责任之说。
当然,以他修为身份,没有必要为了苏元朗这样费心。只是他来青州亦有传道之功,若被传自己害死了人,岂不白费了他十二载的心血?
松涛不会为一个凡人而失去方寸,他很坦然的笑道:“这个自然,吾辈修者染上魔种,都不能轻易驱除,遑论令孙一介凡俗之人。”
此时此刻,苏伏虽然不言不语,但他是有一点动心的。即便只有一线生机,总好过等死,还累苏元朗日日忧愁。
苏元朗淡淡道:“大师很坦诚,老夫自然是没有什么信不过的。不过大师当知,此事与我孙性命息息相关……”
他语罢,忽然转向苏伏笑道:“乖孙,你意下如何?”
苏伏脸上没有丝毫忧惧,轻轻笑说:“但凭爷爷做主便是!”
苏谷玉埋怨道:“爹,这还有什么好犹豫,这臭小子不去只能等死,去还有一线生机呢……”
他又瞪了一眼苏伏,骂道:“兔崽子,跟着大师去,不要给老子丢人……”
“砰!”
然而他的话音尚未落下,便被苏元朗狠狠一巴掌拍翻在地,整个人不由懵了:“爹……您打我做甚!”
“打你?我还要打死你!”苏元朗满面怒容,作势就要再动手。
“爷爷请息怒,爹也无恶意……”苏伏无奈的阻道,“爷爷,我知道您心疼我,可爹说得对,若不去,就只能等死,我想不到还有什么方法可以摆脱苦厄!”
苏元朗放下手来,满面寒霜,断然道:“不行,只有一线生机,就等于没有生机,只要我活着,就总有一天可寻到能救治你的高人,此事勿须多言,我意已决!”
他语罢便起身,向松涛略施一礼道:“虽我孙之病痛暂不能解,大师仍可在养心阁盘桓几日,让我一尽地主之谊。老夫另有要事,先且告辞!”
语罢一摆袍袖,疾步离了水榭,他怕留得久了,会心软。
松涛眉头微微皱起,七彩就在自己身侧,若非顾及他们感受,早就强行下手抽取,此时却被断然拒绝,他已稍稍有些不悦了。
“大师,爷爷就是这样脾气,还望您大人有大量,莫要与他计较!”
苏伏心中暖暖的,苏元朗的话语,比这曦耀还要暖透他的心怀。
这时有侍女仆从端来苏伏刻意吩咐的斋饭来,待上齐之后,便向着满脸郁郁不乐的苏谷玉道:“你在此陪大师食用斋饭,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兔崽子!你叫老子什么?兔崽子你给我站住……”
两父子一前一后亦离了水榭去了,竟丢下松涛一人不管不顾。
松涛望着满桌的斋饭,口喧佛号道:“无量吾佛!释恶之罪,嗔痴之罪,吾今日连犯两罪,回去当要面壁思过。不过,七彩不得落于他人手里,少不得要施一些不得已手段……”
他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不影响佛门声誉的做法。一方面不愿自己在青州的苦功白费,一方面又想带走苏伏,此时不由陷入两难。
便在此时,一个无可抑制的恶念蹦入脑中:若苏府不再,二者便能兼得……
“罪过!罪过!”
遂不由为自己生这恶念而感到惭愧,以他修行,只需抬一抬手就能使整个照央城之凡俗人死得一干二净,可那样一来,他必将堕入修罗恶鬼道!
“嗯?若是他人动手,便与贫僧无关了罢!”
松涛想此,面上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吾佛无量!为取回佛门圣物之灵,少不得需要一些牺牲,佛祖定会庇佑汝等进入圣界……”
他会想到此念,皆因这几载以来,总有一个修为不俗的魔门中人暗中监视自己。那人似乎与自己渡过的一个魔门中人气息有些相似。
想此,顿有一计涌上心头。
……
翌日,大街小巷便流传一个传闻,苏小公子资质秉性无双,乃是‘佛门’一直在找寻的佛子,有仙门之人下凡来,要将他带回去成佛做仙。这一传闻在城中闹得沸沸扬扬。此时正值仙道显世,世人皆向往长生不老之仙道,不由纷纷羡慕苏伏的运缘,都道他乐善好施,终于得了好报,苏老太爷心优十数年,终于可以安心。
大街小巷都在议论此事,然而此后第二日,又有一个传闻,说是苏小公子不忍苏家断后,拒绝了‘成佛做仙’,欲要留在苏府继承家业,一番孝心感天动地,令那仙佛当场表明先回山禀报,而后定会尽快赶回护佑佛子安危。
同日便有一道惶惶的佛光冲天而去,顿使所有人深信不疑!
而苏伏对此,却仍然毫不知情。
时光荏苒,转眼便是半旬月过去,松涛居士的事情早被苏府上下忘在脑后。
这半旬月,苏伏做的最的事,却是每日准时来到荷塘边上等候,因为那个姑娘说了她会回来的。
那姑娘并没有令他失望,就在第二日便出现了。两人仍旧是一段不长不短的辩驳,苏伏怎愿意服输,一展所长,常常将那姑娘辩得哑口无言。
就如此一来二往,两人愈来愈熟稔,半旬月功夫,苏伏也终于知道了她的名字,唤作叶璇玑,乃是南离宫的少宫主。
南离宫在此时的他的概念里,或许便是天下五州中,某个皇室的公主的寝宫罢,至少他不曾在青州听过‘南离宫’这样的地方,他一直便是如此认为。
……
有些凡人穷尽一生,都无法体会到时光的流淌,有着怎样意义。
苏伏却不同,他能更深刻的体会那种疼痛,无奈,悲愤,凄苦。譬如‘发病’时,本就是健康体魄,生机却无缘故的被抽取,在那段时光里,他总是被这些负面情绪所覆盖着。
而这半旬月以来,每日与叶璇玑的会面,却成了他最欢喜的时刻。来到此界以后,这是首次感到了活着的真切意义。虽然她总是来的快,去的也快,但在此前等候的心情,是非常非常可贵的,他坚信自己已铭记,刻骨难忘。
于是时光的流淌于他而言,就鲜活了起来。
二旬月十五日。
这一日是苏家每年祭祖的日子,外出的家族子弟都要回到府里,在家主苏元朗的带领下祭奠先祖。
然而苏府几代都是单传,外出的家族子弟,也不过就他一个。
辰时许,苏府来到水榭里,迫不及待的将道棋取出,分置两边。不知是何缘故,今日叶璇玑来得很早,她才一出现在水榭里,就淡淡的开口:“我要回去了!”
苏府早已习惯她的神出鬼没,闻此怔了一怔,说道:“回南离宫么?”
叶璇玑在他对面的碧玉石凳落座,捻起一颗黑子,轻缓的落在棋盘上,淡淡的说:“佛门有古怪动向,师尊在外域不能回转,要我回去防备佛门!”
苏伏也早已习惯从她口中时不时蹦出来的古怪字眼,反正即便她有心情解释,自己也不懂,索性懒得多问,便笑了笑道:“既然如此,今日让你二子先行,若再不能赢我,下次就不知有没有机会了。我查过了典籍,你们这样的存在,能活很久,怕是一个闭关出来,我的尸骨都已化作了灰。”
道棋乃是风靡凡俗与修道界的一种棋类游戏,只不过真正的道棋,是需要修为来辅助的。苏伏没有修为在身,玩的不过是普通道棋。
但就是普通道棋,半旬月以来,叶璇玑愣是没有赢过一次。
不知是否这才是她日日都来此的缘故,苏伏可乐坏了,每日卯足了劲,只要赢了她,第二日总能如期见到她。
叶璇玑心神似乎有些不宁,并没有像以往那样表示不屑。
随着与她熟稔,苏伏发觉她虽然似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却欠缺许多常识,有些很是令人哭笑不得。
而随着熟稔,他发现叶璇玑并不难相处,只是她不爱笑,总是很冷漠的样子,其实她真的只是不爱笑。
就好像此时,她的脸上写着一些令苏伏感到不安的讯息,并非是她不懂掩藏,只是她不爱在他面前掩藏。
“你怎么了?”
两人落子极快,因对对方棋力与布局都已非常熟悉,胜负还要看中盘。
叶璇玑轻轻摇螓道:“本宫是现在的你不能想象的存在,你就只想在此安然渡过一世么?”
“苏府将要遭大劫,跟我回南离宫罢,我会教你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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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三章:你又输了
若是别人说来此言,苏伏只会一笑了之。
苏家在照央城的地位尚在太守之上,苏元朗的学生虽然不多,但都是大律皇朝重要官员,还有几个封疆大吏。敢说苏家大劫临头,怕还要掂掂分量。
不过此言却出自叶璇玑之口,苏伏不得不信,他落子的手微微一顿,神情未变,却轻轻笑道:“若是我离开,苏家能免过大劫么。”
此言一针见血,叶璇玑没有正面回应,而是冷道:“若是不能,你就要与他们同生共死么。”
“那是自然!”苏伏淡淡的说,“其实对于劫数,我早有朦胧感应,应该是由我带来,我怎么能撇开苏家独自去逃,那样就算活着,也如同死去一般。你可知为何?”
他稚嫩的脸庞,带着绝非伪装出来的一点沧桑,一丝沉重,听起来可笑的话语,便因此不可笑了。
苏伏未待叶璇玑答便自顾自开口:“人活着,最基本的是信念,对于目前的我而言,我的亲人便是我的信念,那是超越当下任何存在的存在。倘有朝一日,我失去了信念,就会不敢面对自己。倘不敢面对自己,那样活着,就如同行尸走肉,我也就不再是我了!”
他总有自己独到见解,叶璇玑早就习惯,若硬要去驳,他总有法子令你哑口无言,是以也不徒劳争辩,只是不屑的说:“人总是会变的,若能入道,过个百载,你回过头来,就会觉得此时念头甚是可笑。不要误会,本宫只是不想浪费一颗天青石,才会想要救你。”
她很清楚苏伏的心乱了,他的落子开始杂乱无章,自己形势一片大好,可却欢喜不起来。他终究只是一个凡人,不可能达到自己预期的那般强大。
苏伏笑道:“时事与变迁,岁月与流年。本心不变,万物不变。本心若移,沧海桑田!我不会误会什么,与你相处虽短,却也足慰平生。想世上哪个凡人,甚或仙佛,有我苏伏这样奇遇。”
“奇遇?”叶璇玑嘴角微微勾勒,漾出一抹迷人笑意,“你年纪不大,偏生好似活了好久一样。苏伏,本宫真是愈来愈看不透你了!”
苏伏仍是笑,一点也没有大难临头的觉悟,他又落一子,方才笑道:“你会劝我,已令我始料未及。然苏家在,我便在,苏家灭,我亦灭……”
叶璇玑那琥珀一样的无暇美眸,定定望了苏伏许久,自他的瞳孔里,她没有看到分毫的惊慌失措。难道胡乱落子,是他装出来的么?
“你不逃走,你父与祖父也都不得逃,你苏家仅你一脉单传,若你也死,就无人能为苏家报仇,难道你就不难过么?”
苏伏摇首道:“璇玑,不知这样唤你是否冒昧?”
叶璇玑淡眉皱起,心想区区一个凡人怎敢直呼本宫名字?然为何凡人就不行呢?她心中有些矛盾,这半旬月与他相处,人与修士的隔阂似乎并没有她想的那么深。
她没有接触过多少凡人,又哪里知道凡人到底有多愚昧。只不过苏伏不同,倒令她对凡俗界的感观发生改变。
思虑片刻,她方才淡淡道:“也罢!不过本宫名字亦非谁都能唤,你甚时能修到长生,再提此事罢!”
苏伏不由苦笑,这半旬月以来,他查阅过许多典籍,大概知道‘长生’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
他想了想,便笑道:“那就如此罢!”
叶璇玑淡淡道:“既如此,你欲要修至长生,便只有随本宫回南离宫方才有一线可能,你是改变主意要随本宫回去么?”
“自然不是!”
苏伏失笑道:“在我们凡人之间,如此相问,乃是提出交友请求。少宫主或许认为不到长生,就没有资格与你来往,方才留下此说,我是能理解的。而若是以此激我离家,那是不可能的,我苏伏还未贪生怕死到如此程度。”
“只盼少宫主日后有缘相见,莫要装作不识,便已足矣!”
他说着话的同时,缓缓的捻起一颗白子,落在一个叶璇玑怎也想不到的地方。
叶璇玑淡淡不可置否道:“你在让本宫么。”遂迅疾落下黑子。
棋局在两人知根知底下飞速进入后盘,至此两人几乎步步为营,处处暗盈杀机,厮杀得异常酷烈,棋局渐渐明朗化。
苏伏似乎放弃了胜负,落子如飞,然而口中却道:“胜负尚未可知,你莫要大意。”
棋盘上白子随着他下的几着昏招,形势急转直下,愈来愈严峻。
眼见胜局在望,叶璇玑却仍然没有一丝欢喜之情,她忽然有些生气的说:“你是要故意输给本宫,好让本宫不再来找你么?”
“你再看!”苏伏再捻一子,轻轻落在叶璇玑的大后方。
伊始叶璇玑还不明,然而随着再落数子,线条逐渐明朗,居然隐隐串联成线,自己阵地不知何时已被敌方彻底包围,竟是十面埋伏之势。原来从一开始他就在布局,他利用自己以为他会害怕,就是要让自己以为他已方寸大乱才会下那几处昏招而不起疑,随后步步算计,以点接连点,以线串联线,终在收官时,彻底展露了獠牙。
她惊讶之后,就是恼怒,这是她很少有的感觉。恼怒的感觉来源于他,她有点不明白,为何大难临头,他还不知惧,还能全心沉浸在此?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杀机,此时此刻,欲要扭转乾坤,唯有杀出一条血路。随后数步落子,她屡出杀招,将十面埋伏之势冲杀得数度崩溃,然苏伏数次滴水不漏的应对,一一化解了她杀招,终奠定胜局!
“你又输了。”苏伏笑得颇是灿烂,“已经很厉害了,棋如战场,形势瞬息万变,你若能全局掌控,胜过我只是迟早而已!今日也算圆满,来日相见,希望你能更上一层楼。”
叶璇玑怔怔望着棋盘数息,闻此此言,不知怎么就更生气了,她面上也不显露,只是稍一露真人的势,顿令苏伏脸色剧变。
“若你死了,本宫还怎么雪耻,今日你应也罢,不应也罢,本宫定要将你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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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四章:灭门
叶璇玑的修为岂是等闲,单凭苏伏那一点点道理之气,几是皓月之光与萤火的差距。
仅仅显露这一丝,整个水榭便向下塌沉一些,两人之间的棋盘更是四分五裂开来,那可是上好的玉材所制。
苏伏已然顾不得心疼,一股令他神魂颤栗的威压笼罩了他,令他口不能言,双膝发颤,直欲顶礼膜拜。
然他终究没有跪倒,他的双手压在栏杆上,努力使自己不倒下,苍白的脸色愈来愈苍白。
“你应不应!”
未动一分一毫,就令在棋盘上杀得自己大败亏输的苏伏如此狼狈,叶璇玑心中仍然没有分毫喜悦,有的只是生气,因为不论她多加几分力,整个水榭都快要崩塌,苏伏仍然将上身挺得笔直,不论他的腿脚怎么颤抖,就是不肯跪倒在地,难道以自己的身份,要他跪自己一跪很委屈么?
若是他跪了,自己说不定就会出手救一救苏家,可他为何不跪呢?
苏伏咬牙不语,此时此刻,在他的眼中,叶璇玑只是一个不太懂事的小姑娘,一个随心所欲的小姑娘,他怎么会屈服。况且,他从未觉得自己的身份不如她,凭何就要低一等,若此时跪下,就是认输,他绝不愿意,哪怕因此丢了性命。
叶璇玑冷幽幽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苏伏瞳孔微一凝缩,对方的杀机如同潮水一样涌来,没有哪一次比此次更清晰的体会到敌人的杀意。然而尽管身体如坠冰窟一样冰寒,他仍然绷紧了身体,一字一顿的挤出声音:
“你可以杀死我,但你不能左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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