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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衍神术-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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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渊心中冷笑:除了爷爷我还有谁?
他漫不经心的插嘴道:“孙仲谋是谁?”
竹儿道:“那是姐姐新交的一个朋友,他人可好了,小渊,我想你一定也会喜欢他的。”
小渊闻此不由暗想:反正我要寻个借口留在这蠢丫头身边,不如就去一趟灵泽。
灵泽他当然知道,北邙宗山门所在,他记得北邙宗还想将他倚为靠山呢,只不过他嫌弃北邙宗根底不足,没有答应。
“姐姐,你带我去灵泽玩好么。”小渊想到这里,便拉着竹儿的袖子,“姐姐顺带可以去看看孙仲谋,好不好……”
竹儿颇为意动,略沉吟片刻,正要开口时,江河却道:“师姐,灵泽险恶,且是北邙宗驻地,若你非要去,就把我带上罢,还能有个照应。”
“师弟与孙仲谋毕竟不识,你去好么?”竹儿微微一蹙眉,第一次去孙仲谋的地方做客,就带那么多人去,有些失了礼数。
江河趁热打铁道:“我与孙道友也不算陌生,俗话说得好,一回生二回熟嘛,经过两次着面,我对孙道友为人也算是有了一点了解,正想找个机会与他深交,师姐不如成全了师弟。”
竹儿想了想,微微点螓道:“如此也好,免得你在真界都没有一个朋友,那就一起去罢!”
……
北地庐州,灵泽,夕月山。
苏伏归转来时,就听到一个令他皱眉不已的消息。
“师兄,红素被高于世抓走了……”
一个依附他的同门师弟等在他的阁楼内,将这消息告知后,脸色有些惶惶,有些歉疚:“师兄,对不起,我先走了……”
这个弟子匆匆的离去了,仿似怕沾到什么晦气一样。
苏伏驻在原地,面色略有些冷漠,大概猜到了一些什么。过了一会,他整了整行装,便向高于世的洞府行去。
很快,他回来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夕月山,不知有多少个弟子都因为他得宠而对他怀恨在心,巴不得他就此死去。然而许多弟子在苏伏不在的日子里,都曾探过朝夕月的口风,却只探得朝夕月暧昧难明的态度。
在让准备联合起来对付苏伏的弟子都犹豫了起来,没想到就几日的光景,苏伏就已回来,联合的事都还没有眉目,于是这会便都纷纷出了洞府,远远的观望他动作。
“嘿嘿,回来没有先去给师尊请安,孙仲谋这小子完蛋了……”
但见苏伏没有去朝夕月的居所,而是向着高于世的洞府行去,许多人在心里纷纷冷笑,更有胆子大一些的,不远不近的跟在他后面。
苏伏懒得理会,径自来到高于世的洞府,便见洞府大门紧闭,他丝毫犹豫也没有,抬起手来就是一掌拍过去。
“轰——”
一声巨响震动,洞府的石门像豆腐一样被轰碎,本来就只是普通石块而已。
“什么人?”
自洞府里闪出一道人影来,但一见到苏伏的模样,迅雷一样的身形便顿了顿,生生止在苏伏面前,勉强的一笑:“原是师弟回来了,真是稀客啊,什么风把你给吹到我这里来了。但师弟来便来了,怎么还砸门呢,难道为兄这洞府就那么不入师弟法眼?”
苏伏微微眯眼一笑:“失礼了,小弟方才回来,正想寻我那两个侍女放松一二,但听说被师兄给绑来了,不知此事?”
高于世惊讶的说:“师弟还不知道罢,你那侍女红袖因表现得好,已被师尊提为内门弟子,现今身份于你我一般无二,已非侍女。至于红素,她犯了些许小错,师尊命我责罚她,这不,才将她带回来洞府,还想着怎么安置呢,怎么说是绑来呢?”
“孙师兄……”
就在此时,跟随而来的修士中,一个着内门弟子服饰的女弟子排众而出,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缓缓来到苏伏身侧,不太敢与苏伏对视,便装作恭敬的垂螓说道:“高师兄所言无差,红袖现已为北邙宗弟子,不能再侍奉孙师兄了,对不起……”
苏伏淡淡的笑了笑:“很好,你有自己的出路,我很欣慰。但红素是你的好姐妹,怎么你不拉她一把?”
红袖见他没有发作的意思,心中稍安,随即不屑想道:什么好姐妹,好说歹说都不愿与我合作,活该她落得如此下场。孙仲谋你也不要得意,朝夕月一到,你就等死罢!
她心中甚是得意,就在方才她已知会了朝夕月,相信不用多久,她就会赶过来处死这个逆徒。
“师兄息怒……”她假意的一副悲悯模样,“红袖已向师尊求过情,然师尊铁了心要处置,也是无可奈何!”
“呵呵,好一个无可奈何。”苏伏发出一声莫名的轻笑,旋即转头望向高于世,方才的灵觉已扫入洞中,确发现红素晕迷不醒的被五花大绑着,唯一值得高兴的是,身上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这令他胸中稍缓,但也只是稍缓,他大概已知晓事情始末,便懒得再做样子,脸上闪过桀骜之色,手臂突然化作一抹残影,就闻着‘啪’的一声脆响,高于世几乎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这一巴掌抽飞出去。
“高于世,你算什么东西,我的人你也敢动?”
第七百一十三章:如何赔罪?
“你……打我?”
高于世被这一巴掌拍飞了数丈远开去,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听见他哼哼的声音,心头纷纷一凉,不由心想这一巴掌甩在自己脸上,能不能接下?答案是否定的,孙仲谋出手实在太快了,同样是抱虚修为,高于世在他面前,却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这样的差距怎能不令人心惊肉跳?每一个境界都有其佼佼者,但像这样差距,就显得可怖了,只要一想对方想杀自己,都不费吹灰之力,就知道寒意从何而来了。
高于世半趴在地上,捂着红肿的半边脸颊,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由颤巍巍指着苏伏:“论入门先后……我要长你几辈,你怎么敢打我……”
红袖更是彻底惊呆在原地,听到高于世呻吟,像似被惊得回神,而后连忙向只受惊的兔子往后纵跃,躲得远远开去,生怕自己也同高于世一个下场。
苏伏神情满是桀骜,阴冷冷的扫了所有人一眼:“我还没死呢,就敢来惹我,活不耐烦了?”
此言一出,所有围观的弟子都恨不得多长两只脚,哧溜溜的逃了个无影无踪,只剩了红袖与高于世孤零零的两个一站一躺,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苏伏故作不屑的冷笑,遂转身入洞,替红素解开了绑,见这丫头昏迷不醒,仍是满面的不屈与些微的凄楚,暗叹一声,便替她把了脉门。
须臾功夫,他紧锁的眉头微微松懈,小丫头没有事,只是被迷香迷晕过去了,而且不止一日,看来也没有受到多少苦痛。
“我从来不知道,你还会替人看病。”
就在此时,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清幽冷淡的声音,“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而红素似乎被这动静吵醒过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入目便是孙仲谋英俊的脸庞,她美眸睁大,想也未想,急切说道:“爷您快逃,他们要对付你!”
苏伏安抚似的对她一笑,便将她扶起身后,方才从容的回过身来,向来人施礼道:“弟子孙仲谋,拜见师尊。”
来人正是朝夕月,红素一见到她,身子不由微微一颤,连忙害怕的躲到了苏伏身后。
“师尊不是不知道,弟子早已醒悟修士之道,一心扑在修道上。闲余时常常看书,杂经,略要,奇物,著作,医书等等,久而久之,亦算是略通岐黄之术,不足以怪罢。”
朝夕月望了望他,又望了望红素,忽然妩媚一笑:“你的这个小侍女倒是忠心耿耿,难得,难得。如此说来,那本《太玄经》亦是你编撰的罢。”
这时红袖与高于世都入到洞府来,二人双双跪在朝夕月身侧,委屈的告状道:“求请师尊替徒儿做主啊,孙师弟回山不先去拜见师尊便罢了,却来徒儿洞府砸门,还将徒儿给打了。徒儿痴长他一倍年纪有余,仍敢动手,简直目无余子!今日他敢无视您的威严而残害同门,他日他便敢骑在师尊头上作威作福,望师尊明鉴啊!”
此言不可谓不毒辣,若朝夕月心中没有计较,说不得还真被他说动。
“你还知道自己年纪痴长他一倍么?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朝夕月冷冷瞥了他一眼,对于没有培养价值的弟子,她向来缺乏耐性,真是要多冷漠有多冷漠的训斥:“平日让尔等勤勉修行,若是修为足够,还会到我处来告状?被打了就自己打回来,难道你是我弟子,他就不是了?真是没用的东西!”
高于世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心中又是惊,又是怒,满腔的愤懑都无法发泄,一口牙齿都快要咬碎了。
红袖是颇有一份精明的,此时见局面完全不像她筹谋那样,顿时反应过来。她眼珠子微微一转,忙即道:“师尊,难道您不是来查孙师兄的事么?”
苏伏冷眼旁观这闹剧,见红袖又将火线引到自己身上,他不咸不淡的说:“我的什么事,还累你们如此兴师动众?”
朝夕月笑眯眯的来到苏伏身前,抬起藕臂来,轻轻抚着他头发,轻柔的说:“仲谋啊,他们说你被夺舍了,为师一直不信,你给为师说实话,你是被夺舍了么?”
苏伏脸色一正,凛然的说:“师尊,是哪个混账造谣,难道我孙仲谋为了师尊,为了北邙宗做的事还少么?”
“确实是造谣么?”朝夕月仍旧笑眯眯的问。
苏伏正色道:“必是造谣,我是孙仲谋,现在是,以后是,永远都是!”
此言他说得坦荡,是因为他确实没有想过杀死孙仲谋,只要没被识破,他还未想过离开北邙宗。
“你们看!”朝夕月回过身去,向着两人摊了摊手说,“仲谋是他是仲谋,此事你们还有什么疑问么?”
红袖眼见形势急转直下,急的快要哭出来,这朝夕月怎么一副不打算计较的样子,这和她说过的可不一样啊。
“师尊……孙师兄若是被夺舍,怎么会自己承认?”
她急声说道:“师尊不是说过要探查他的识海么,只要一探查就真相大白了,徒儿绝没有冤枉孙师兄。”
高于世亦同猛点头:“师尊,师妹所言甚是,必要探查过识海方能确定,否则若他是敌对大门阀之人,我北邙岂不处于危险之中?各样根本经义都会自他口中泄露,北邙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朝夕月笑容愈发的迷人,忽然弯身将受宠若惊的两人扶起来,柔声的说:“你们两个先起来,此事倒也不是不可行。可你们要知道,仲谋已经说了,他对北邙宗忠心不二,你们仍要怀疑,为师亦非不明理之人。可若是应了你们,探查过仲谋识海后,却没有查出问题,你们准备如何赔罪?”
“赔罪?”红袖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朝夕月淡淡道:“就是赔罪,你要知道仲谋是夕月山不可或缺的弟子,少了他,为师不知有多么头疼,若果因此冤枉他,进而使他离心,为师的损失谁来承担?你们不赔罪,就想获得仲谋谅解么?”
第七百一十四章:说了不该说的话
“这……”
红袖与高于世相视一眼,看到了他脸上的犹豫不决,遂悄悄望去苏伏,只见他脸上尽是淡漠,不知喜怒,不知心情。她有些没有把握,但随着她的眸子对上苏伏的眸子,心底顿时凛然生寒,不由暗忖:此次已彻底得罪他,若是让他喘过气来,以他那睚眦必报的性子,怎么可能会放过自己,拼搏一把,还有机会,若是不拼,就只有等死了,孙仲谋想让一个内门弟子消失,那是太简单的事了。
她用力的扯了扯高于世,不用多说他都明白意思,两人很快达成共识,遂异口同声道:“师尊,若错怪了孙仲谋,我等二人愿受责罚!”
朝夕月略一点螓,轻描淡写的说:“如此甚好,若果事实真相与你二人所言相悖,就自己去虫窟罢!”
此言一出,红袖尚不知虫窟,高于世却差些再次跪倒,他的膝盖一软,不由借着红袖肩膀方才稳定身形。
“师尊……若只是冤枉孙师弟,便要取我们性命么……”
红袖闻此,脸色倒没有怎么变化,心中反而对高于世极为不屑。既然已做出了选择,就要走到底,她已有了死去的觉悟。
她却不知,北邙宗的虫窟,是所有北邙宗弟子的噩梦,被扔入虫窟里的弟子,死都只是一件奢侈的事,
朝夕月面色如常道:“这便是你们所要付出的代价,唯有此,方能令仲谋谅解为师,若你二人不愿,为师亦不会勉强。”
红袖不知天高地厚,故作冷静的沉着道:“师尊但请试探,一切后果弟子都愿意承担。”
高于世终于还是软倒在地,此时此刻,他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若孙仲谋是假的便罢了,若是红袖这婆娘搞错,他可就跟着一起万劫不复了。
这个时候,他心中不由那个悔恨,真真五味陈杂,煎熬难以休止。
朝夕月点点螓,笑眯眯的回过身来:“仲谋,我的小心肝,你同意他们所言么?”
苏伏还未及言,身后紧紧攥着他衣襟的红素就激动道:“红袖,你怎么可以出卖爷,就算让你成为了北邙宗弟子,你以为你能受到重视么,做爷的人有什么不好,他亏待过你么?”
“这很公平……”
苏伏摆手打断了激动的红素,很平淡的说着,“弟子同意,师尊随时可以探看我识海!”
语罢微微闭眸,做出一副放开了身心的模样。
朝夕月灵识蓦地探过去,前言有道,孙仲谋并未死去,他只不过灵智退化成空白,就连‘动’是什么意思都不懂,浑浑噩噩。有苏伏替他打理识海,表面自然是看不出什么异样来的。
当然,他也是花费了近十载方才渐渐掩盖了异状,此门道也有颇多限制,他其实也是提心吊胆,若被朝夕月查出来根底,分身损失事小,连累红素就过意不去了,毕竟这个傻丫头毫无保留的信任自己。
一息,两息,三息……时光一点一滴过去,就在众人除朝夕月以外都提心吊胆等待结果时,洞外却突然入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本座闻说,夕月山竟有个他州大门阀的暗子,此事是真是假?”
两个不速之客其中一个披着玄黑色带着金丝纹路的披风,内里是高领向外弯曲的灰绸衣,身量约与苏伏等高,粗眉却细目,不高不低的鼻子,不大不小的嘴,五官各自分开都显得平凡无奇,但合起来却颇有一份特殊的魅力。
这是一个看起来很有味道的中年男子,他闲庭信步的负手入来,说话的时候,眼眉都呈出平行状,令人不知他到底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
“风师伯!”高于世恰恰跪倒在地,一见他来,连忙大礼参拜道,“弟子高于世见过风师伯!”
这个中年男子便是风越山的太上长老风越,渡劫大宗师修为,举手投足间,都蕴着平凡人难以感受的玄妙。
风越轻轻的一摇头,却上前将高于世扶起说道:“怎么跪在地上说话,其实本座认为,就此点还要向剑斋学习。剑斋都已经废除了跪拜礼,北邙宗应该与时俱进才是!”
高于世望了望他,又望了望朝夕月,不知该如何是好。其实不论他此时说什么做什么,都已经没有用了。一来朝夕月没有探查出什么异状,二来他一见风越就急着谄媚讨好,着实令朝夕月感到恶心。
朝夕月的灵识在苏伏的识海转了数个来回,虽然她表面一副不愿深究的模样,其实还是有些在意,所以探查得比较仔细,就没有发现风越的到来。
此时闻着风越此言,她细眉微微一蹙,背着风越向苏伏使了个眼色,遂收回灵识,缓缓转身过来,淡淡的说:“风师兄,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今儿夕月山还真是热闹啊!”
风越身边有一个眉目与其有些相似的青年,这时便笑着向朝夕月拱手礼道:“弟子风羽,见过夕月师叔,夕月师叔真是愈来愈年轻貌美了,弟子每次见到您,都是心酣神醉,不能自已!”
朝夕月眸子微微一冷:“师兄,你老来得子,可不要太宠爱了,这是对长辈说话的口气么?你可要多多管教才是,否则不定哪一日就死在了外头,到时你痛心疾首,那都是你自己的事!”
是的,这个青年风羽,正是风越的宝贝儿子。风越这个人,年轻的时候风流快活,娶有正房夫人,还有数个妾侍,且在外面留下无数的情债,子女真是多如牛毛。但奇巧的是,这些子女居然没有一个拥有根骨,仿似是诅咒一般。
他的眼光也不低,他的女人也尽都是修为不弱的修士。可就是两个修士诞生的结晶,却没有一个能有资质修道。于是,风越的修为越来越高,他的那些女人与子女老的老,死的死,没有多久他就成了孤家寡人。
为此,风越沉寂了好长一段时间,就在突破渡劫大宗师后,他居然又焕发了‘生子’热情,数十载前便娶了一个凡俗女人回来,顺遂的生下一个儿子,他就是风羽。
偏偏就是这个风羽,居然带有根骨,他与凡人所生的孩子,居然带有根骨,并且不是最低等的,还是中等偏上,怎能让他不将风羽当成心头肉来看待?
而风羽最早不叫风羽,因为风越的宠爱,整个风越山,他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于是就有了风羽这个名字。
风羽能修道,并且对于修炼非常勤勉,早在十数年前就晋入抱虚,而今道基已渐渐臻于完满,应不用十年就是他晋入玄真之日,便可开始凝练天元真罡,引玄英紫气入体,神魂点亮玄光,为长生铺垫而做准备。
更奇巧的是,风羽大小毛病不多也不少,但其中风流成性一项,似乎全然继承了风越,整个风越山的女弟子统统都被他调戏过,其中欲要巴结他的,也都与他有过露水姻缘,
这令风越对他更是愈加宠爱,要什么给什么,几乎无以复加。
他对朝夕月的话丝毫也不以为意,淡淡的笑道:“小羽的本性是纯良的,他只不过是能说会道,谁都知道他有口无心,那是有口皆碑,师妹作为他的长辈,不应该如此计较。”
朝夕月面显怒容,难道老娘被你儿子调戏了,还要感到荣幸么?
“非也非也!”
然而就在此时,处在朝夕月身后的苏伏却忽然站了出来,先是淡淡的向风越行礼,而后才继言:“无规矩不成方圆,北邙宗能屹立至今,风师伯难道以为不是因为制度的缘故?一个大门阀根基再强大,法度也不能废,否则今日风师兄可以如此放肆的对师尊说话,明日他便会骑在师伯头上作威作福,岂不令天下人笑话北邙宗么?”
风羽年纪大孙仲谋不少,自然是师兄。
此言一出,众皆色变。其中尤以高于世最精彩,此一番言论,不正是他方才所说?没想到被苏伏一字不落的借鉴,他真是苦水都要倒出来了。
风羽眼睛微眯,他以前就听过孙仲谋此人,只是一直无缘得见,今日一见此人,果然是无比碍眼。
而就在此时,他的眼睛却瞄到了苏伏身后怯生生的红素,心思很快就被她吸引过去了,这个姑娘像只小白兔一样瑟瑟不安,眼神从未离开过苏伏,令他极是喜爱。
风越淡淡笑道:“哦?按此说来,仲谋师侄欲要如何处置我这不成器的犬子?”
这个时候自然轮到朝夕月出场了,她冷冷一笑:“与这二人一起丢入虫窟如何?”
正被红素吸引了的风羽,脸色骤然一变:“师叔这是什么话!”
而另外二人更是脸色惨白,纷纷又跪倒在地:“师尊饶命啊!”
风越面上不动声色,却对处置不置可否道:“哦?这二位师侄又犯了什么事,居然要投入虫窟?”
苏伏微微一笑:“启禀师伯,高于世师兄与红袖师妹也就是和风羽师兄一样,说了不该说的话而已!”
第七百一十五章:魔主到访(上)
“呵呵,师妹,你的这个徒弟倒是有点意思。”
风越一副好脾气的模样,但的眸中却挂着嘲讽,轻轻的笑了一声:“不过要说到制度,北邙宗向来强者生存,这才是制度。年轻人懂得什么是制度,什么是法规?本座走过的路,要比你想象的都还要长,还要远!不要以为得了点宠爱,就敢在本座面前大谈制度法规,难道本座还用你来教么?”
说到后面,已经不是辛辣嘲讽,而是**裸的杀机了。
风羽和煦一笑,说道:“父亲,仲谋师弟应是无心之言,您也不要太过计较。仲谋师弟,你说是么?”
风越走过的路很长很长,但苏伏也是久经阵仗,奇险危机屡遭不绝,他又怎么能够吓倒苏伏。
苏伏一点都没有笑,他很认真,很严肃的说:“不,风羽师兄,我是认真的,以下犯上,不论在哪个地方,都是要严惩的,否则门规不清,下不孝上,岂不令宗门一片乌烟瘴气,助长浊流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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