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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衍神术-第3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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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鸩长老踏进大帐的第一句话,就让众人面面相觑。

    “听说苏伏那小子也在,老顾,把他叫出来,我有话跟他说。”

    这是他的第二句话,顾青云心情不是很好,闻言翻了个白眼:“本座是你师兄,若你不能予我相应的尊重,休想我帮你任何事!”

    鸩长老闻言挑眉,说道:“你怎么还是那么小心眼,弟子们的生死重要,还是你的颜面重要?”

    顾青云怒气上涌,大骂道:“你这混账一定是故意的,你跟白元鹤的私人恩怨别想扯上我们,趁我没有发脾气,赶快滚!”

    “嘿,怕你是么?”鸩长老身上有黑气涌现。

    两个老家伙旁若无人地剑拔弩张起来,顿时令一众弟子傻眼,以往两人即便不合,也很少表现出来,没想到战前还上演这一出。

    “咳,这个……长老,弟子在此……您想说什么?”

    苏伏随时都在关注战局,对顾青云这里自然多留几分心神,一有动静就发现了,没想到两个长辈居然像个小孩一样斗气,简直让他大开眼界。

    但是两人互不相让,说不定还真的会打起来,剑主又不在,他只得出来打圆场。

    鸩长老淡淡说道:“我有一计,你让你的玄门去传播一个消息,就说余庆在丰源城等他,白元鹤恨我入骨,必然会来。”

    丰源城在柳平郡,清源郡隔壁,距此约两千多里。

    “长老一个人太危险了罢?”

    “嘿,小子,你没见过我动手,以为我没有什么名声,实力很弱是么?”

    苏伏说道:“当然不是,您都说那人阴险狡诈,心狠手辣,怕是不会在乎颜面,可能不会单人赴约,要是带人前往围攻您……”

    鸩长老摇摇头,莫名笑道:“不是可能,而是一定会带人,除了他师兄叶启心以外,谁都有可能,张孤松,赵雷,范毓秀,这些人可都是当年北地英秀,也都是非常莫名其妙的人……总之,如果对象是我,他们一定不会顾忌大修士的名声……”

    苏伏无言,心说您当年到底怎么他们了,如此招人恨。

    不想顾青云冷冷笑着揭他的老底:“你们一定很想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招人恨吧,当年这小子在西都的时候,调戏范毓秀,不小心把人家身子看了个精光,却又不肯负责,他说的那几个人都爱慕着范毓秀那蛇蝎女人,尤其是白元鹤,恨不得杀到剑斋来,扒了他的皮,啃噬他的骨髓……”

    这么一段‘风流韵事’暴露出来,连净虚真人都是目瞪口呆,连连念‘无量天尊’平定心神。

    鸩长老恼羞成怒:“是那个疯女人对我纠缠不休,我就是想吓跑她,谁知道……”

    “哦……”众真传齐齐发出意味深长的声音,尾音拖得老长。

    鸩长老板起脸来,冷冷道:“不要以为我不管戒律院了,就不能治你们目无尊长的罪,还不快滚去发放寒符,准备出战?”

    “是……”虽然他们很不舍,却不敢违抗命令。

    苏伏只有一道玄灵引在此,自然不在其列,不过比起这些‘风流韵事’,他更感兴趣的是顾青云的口气,想来那个时候的鸩长老肯定已经成名在外,否则如何能与那些英秀相提并论呢?那么具体是在五百剑修征伐魔国之前还是之后,却是一件耐人寻味的事情。

    净虚真人待他们走后开口,行了个道礼:“余道友,就让老道陪你走一遭。”

    鸩长老笑着稽首:“无量天尊,观主果然仗义,”

    他与苏伏商量了一下细节,便与净虚真人出发丰源城。

    顾青云待他们走后半个时辰,忽然起身,向着虚空莫名地说了一句:“本座不在,若有突发之事,由你做主……”

    苏伏的声音自然响起:“首座且去便是……”

    玄灵引没有修士识海依附,当然不能存在,顾青云原本不让苏伏与龙吟瑶见面,害怕二人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把命丢在战场,这时也顾不得许多。

    今日对于龙吟瑶而言,是个颇惊喜的日子。

    ……

    接下来有了寒符,加上十足的警惕心,可怕的百炼邪天虫就成了鸡肋一样的东西,但那些凡人在失败后,无一例外都咬毒自尽。

    而在有心人的勘察下,那些凡人身上果然都带着军伍的痕迹,必是出自军队无疑,消息通过层层传报,没有传到顾青云身上,反倒是苏伏第一个知道。

    但是很遗憾,李凌云的嫌疑在昨日发下道心誓以后已经排除,在真界,修天道的修士,纯阳以下,没有人可以违抗道心誓。不然他就可以用这个借口将李凌云先行监管。

    苏伏暗中吩咐玄门做好篡位准备。

    昨日由白元鹤布下的诡异杀招没有再出现,在听过鸩长老的隐秘之后,真传弟子们便知道了,那是白元鹤向鸩长老下的战书,他根本就不在乎结果。

    另一方面,随着城池的推进,稍微大一些的城池总有修士逗留,推进自然愈来愈慢,愈是往中心位置去,就愈是有修士奋起反抗,两大圣地一方渐渐开始出现伤者。

    不过敢于反抗的都死在了他们剑下,毫无疑问,他们都是散修盟布下的棋子。

    当然,随着远逃的散修开始,两大圣地残酷的手段也传播开去。

    而此时,两大圣地准备妥当的第三波修士带着秘器下了山,开始往乱峰山集结。

    ……

    晴空万里,碧蓝无垠。

    水洗一样的天空,宛如一面平整的镜子,抬头望时,还能看见自己的身影倒映在上面,清晰得好像另一个自己,好似自己成了天,天人合一,凌驾于所有之上。而后总有一阵轻柔舒缓的和风吹拂而来,带走那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清醒过来,对天道便渐渐迷茫起来。

    再从迷茫中醒来,得到领悟,如此反复的一个过程,便是修道。

    丰源城距金鳞千里之外,乃是柳平郡的郡城。这地方非常富庶,每一个普通百姓的家里都富有余粮,别提城中那些大户。世家大族在此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巨树,族中供养几个修士是常事,甚至,族中就有许多子弟偷偷修炼,这已经是青州常见的事。

    世家大族不成气候,限于格局,传承底蕴,任何一个家族出现真人以上修士,便会被两大圣地引为外门,可以允许你建立一个门派,但是必须按我的名义建立,否则就不被我承认,不被我承认的门派,将当做入侵者对待。

    这便是两大圣地压制凡人世家大族的手段,千百年来,世家大族中就算有资质好的修士,也都受到诸多限制而不能成长。

    不得不提的是,苏伏的家乡照央城,便属于柳平郡。

    水洛泽利用强大的灵觉,带着两个小队,用了两个时辰才终于将丰源城的散修驱逐干净,其中有十几个散修盟的人,虽然修为都不高,但他们的血染红了丰源城,城中数个世家惶恐不安,甚至有举家搬迁的,自不去理会。

    丰源城清理干净,他才带着分队往下个城池而去。

    ……

    鸩长老是在水洛泽走了半个时辰后才慢悠悠地逛来,像个普通凡人一样入城,但净虚真人仙风道骨,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还是吸引了许多凡人,有请求算命的,算姻缘的,算前途的,总之就是把他当成了一个游方道士。

    净虚真人不知是否太久没有下山,竟来者不拒,无有不应,且还乐在其中。

    而鸩长老不修边幅,非常邋遢,着装随意,看起来好像一个仆从,在被误会四五次后,鸩长老终于脸色不善地盯着老道:“观主,你莫不是故意让我难堪罢……”

    这是一处栽着柳树的河岸边,和风徐徐徜徉,骄阳似火,湖中船舶湖心凉亭都有避暑之人,见到两个陌生面孔,纷纷注目过来。

    净虚真人目送最后一个善人千恩万谢地远去,无辜地说道:“道友何出此言?”

    鸩长老愈发的恼怒,暗暗发誓回去一定要好好打理自身形象:“观主对这些凡人倒是好脾气,可我等修道之人,不应太多干涉他们罢?”

    净虚真人含笑说道:“相逢即是有缘,他们有求,看在这缘的份上,老道我乐意成人之美,且道友何以认为老道会干涉他们呢,老道指点的乃授鱼,此些善人悟性不差,迟早也会领悟道理,老道只是顺手推舟罢了。”

    鸩长老若有所思,正想开口说一些什么,却在此时,耳边传来一道清淡中带着恶毒的话音。

    “你这样打扮,实在配不上魔剑称谓,让我非常失望……”

    两人侧身望去,便见湖中泛来一艘画舫,甲板上凝立数人,一个身着玄色锦衣的英俊男子执伞立于船头,他的神情冷漠:“余庆,我来取你狗命!”



第八百三十章:人生若只如初见

    画舫上立着数个人,他们每个人都撑着一把伞,在白元鹤说完以后,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开口:“余庆,我来取你狗命!”

    场面非常的诡异,但净虚真人注意到,其中有一个没有开口,那是一个非常冷漠的男子,站在船舷的角落里,他双手互抱,脸上的冰冷神情,甚至给人一种要冻住骄阳的感觉,只用肉眼看,就能看出他的身体周遭寒气逼人,这是一个不能靠近的危险人物。

    鸩长老见这阵容,哂笑道:“白元鹤,你还是那么喜欢装神弄鬼,在我们这些人里,你难道不知道她最讨厌的其实是你,像你这种讨不得心上人欢心就把气撒在别人身上的家伙,她怎么可能看得上?”

    “好……我希望你到死时还能那么牙尖嘴利!”为首一个玄衣人说罢,画舫上的伞突然都腾空而起,诡异地旋转着,竟有莫名气劲激射而出。

    眼见变故陡升,那些好奇的凡人发出惊恐的叫声,纷纷四散而逃,水中的画舫没有那样幸运,但凡被气劲击中,都极快地腐朽成灰,连带上面的人都逃不过去。

    方圆数百丈空间都在气劲笼罩之下,这个才见面就下杀手的白元鹤,根本不在乎凡人死活。

    净虚真人微怒:“贼魔,休要伤及无辜!”

    只见他转眼取出一根雪白拂尘掷向虚空,拂尘在半空中转了几圈,雪丝蓦地生长,像一条条灵活的蛇一样将伞给缠绕。

    拂尘是净虚真人的法器,唤作涤尘,寓意非常深刻。

    而这些伞合在一起同样是一件法器,能合能分,唤作百罗伞,有多种形态。

    “小心!”

    鸩长老来不及阻止净虚真人,两字方才出口,那冷得像冰的男子便动了,骄阳下骤然出现几片冰刀,他只是动动眼睛,缠绕伞的雪丝就纷纷扬扬地落下来。

    “飞雪银龙……”

    净虚真人神情不变,右手执道印,左手并指为剑在虚空疾划,但见断裂的雪丝突然活了过来,自主地填充膨胀,居然化成了一条条银龙,在半空一个兜转,转眼撕咬住伞,三两下就将之撕裂成碎片。

    白元鹤的脸色一下难看起来:“涤尘丝!玉清宗果然是剑斋的走狗!”

    净虚真人不语,法印忽然一变,银龙消失,拂尘上的雪丝再度生长,此次却向外扩张,细细密密的雪丝交织成密集的网,倏忽之间,便将方圆数百丈之地全都笼罩。

    “哈哈!”

    鸩长老大笑一声:“张孤松,白元鹤,你们一起上罢!”

    他的手上不知何时握了一柄锈迹斑斑的铁剑,在大笑声起时便已向虚空某处挥斩,一道刺眼的剑光照亮了被雪丝笼罩的空间,一层覆向雪丝的冰骤然破碎,剑光不止,竟直转向下,目标赫然是冷面男子。

    冷面男子便是张孤松,灵欲魔宗的长老,莫羽冠的亲传弟子,修的是莫羽冠自己领悟并编撰的《阴魔策》,修得一身寒毒,没有女人敢于靠近他,以至于他的心性愈来愈冷漠。

    寒毒可以污秽法器,涤尘丝也很难抵挡。

    说时迟那时快,剑光陡然转向,张孤松抬起手来,一条条冰花荆棘冒着恐怖的寒毒气息,直冲而上,二者碰撞,冰花荆棘喀嚓喀嚓地被剑光绞碎,但只前进一半,就哀鸣着消散而去,终究只是一道剑光。

    与此同时,数个白元鹤齐齐冲向鸩长老,一时间鬼哭狼嚎,阴风阵阵,卷起无数张牙舞爪的魔物扑向鸩长老。

    净虚真人正要出手,却被鸩长老阻止:“观主心系樊笼即可,今日定不让这二人逃得性命!”

    两州争霸,胜者为王,哪怕往日有着交情,也不可能手软,何况关系都不是很好呢。

    “狂妄!与我死来!”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耽搁的功夫,白元鹤聚势已成,到得跃上岸时,所有白元鹤都合成一人,那些魔物就化成了劫魔,魔气性质大变,但凡与劫之一字沾边的,对于修士而言都是毒药。

    无相天魔,分则无相,合则天魔,唯有天外劫层次之劫魔,方可称得天魔。真人以上修士,重在聚势,天地元气,尽在一念之间,故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

    鸩长老的身形如同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随风,锈迹满当的铁剑竖于前,不修边幅的邋遢脸庞,首次露出一丝肃然,始终不变的是,身为剑修的傲然,而在此刻,这份傲意似乎传入剑身。

    一股无形龙卷嗖地拂过剑身,锈迹尽去,仿似褪去了铅华,发出了比方才亮数倍的剑光,鸩长老轻描淡写地跨前一步,身形像似缩地成寸一样,眨眼就穿过了白元鹤,落到了画舫之上。

    “呕——”

    劫魔如雪花飘逝,白元鹤落在鸩长老原本的位置踉跄几步,呕出一口鲜血,随后木然驻地:“剑修,不掌天地大势,只凭手中三尺青峰……只凭三尺青峰……三尺……我仍然不是……你的对手……”

    话音未落,他的身形轰然倒地,刺目的鲜血流淌而出,在净虚真人的灵识中,他的真形已然随着法体碎成残片,已经是活不成了,不由口诵往生咒,此人毕竟是渡劫宗师啊!

    但鸩长老绝不好受,净虚真人非常担忧,他的灵识里,同样看到了天外劫层次的劫魔留在了鸩长老的神府里,魔气开始外溢,损伤他的真形,如若再不静修驱逐,必定引来大天劫。

    可他显然没有这个打算,他只是站在画舫上,静静地望着雅间外的帘布。

    张孤松在白元鹤死时,眉头只轻蹙,旋即便恢复冷漠,他取出一朵冰晶花,毫无预兆地推向鸩长老。

    “此乃我毕生修为的精华,若你能接下,死而无憾!”

    如冰刀雪剑一样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发出来。

    净虚真人不由一惊:“道友切莫上了激将之法!”

    鸩长老面无表情,摆了个人剑合一之势,如同一道匹练刺将过去。

    “轰!”

    雪丝外的晴空骤然打了一道响雷,净虚真人脸色巨变:“自绝道途……”

    他哀叹一声:“道友这又是何必……”

    在来的时候,净虚真人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局面,己方已然占了莫大优势,为何他还要那样做?剑修的骄傲?

    鸩长老的剑刺穿了冰晶花,随后身上魔气狂涌,劫魔发出诡异的笑声,看起来状态非常糟糕。

    可对面的张孤松的手颓然落下:“我知道我们为何总是输你,因为不够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他的眸子突然灰败死寂,虽然是站着,却变成了一具空壳,内里真形已然随着冰晶花被刺穿而粉碎。

    净虚真人知道鸩长老出的三次手,看起来轻描淡写,实则凶险到了极致,每一次都是以命相搏,看起来就像不想活了一样。虽然没有惊天动地的动静,但这才是大修士之间的斗法,没有任何试探,毫厘之间定输赢胜负生死。

    修士自绝道途,便是自毁道基。道基不存,真形就渐渐无法维持,而天外劫潜入他的神府,令他修为损失大半,攻击的便是道基,他自毁道基就是为了暂时摆脱劫魔,换取一剑之力,所以张孤松说他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净虚真人也望向画舫的帘布,他知道里面还有一个人,若里面的人有异动,他必须要出手了,不能让鸩长老死在这里。

    但许久许久,还是没有半点动静,就在他忍不住想要出手时,帘布里终于传来了一道幽怨的声音。

    “别人都说我蛇蝎心肠,为何我总是不能忍心杀你……就算你当年选择离开我,就算你杀了我两个师兄,我都下不了手……”

    净虚真人这才知道,鸩长老凝立不动,是想死在她的手里,原来他来时就抱着死志,根本没有打算活着回去。

    他想了想,忽然抬手祭出一道清光,如同甘霖一样从鸩长老的头上淋下。

    魔气稍稍收敛,鸩长老眼眉动了动,忽然咧嘴一笑:“观主,谢了……”

    “你看我可没有站着让你杀的意思……”他向着帘布耸耸肩,尽量用着轻松的语气说道,“我从来不觉得我欠你什么,自然没有要还你什么的意思。范毓秀,你也该醒醒了,我是魔剑修,不是魔修,你早就该死心……”

    “余庆,你这混蛋,大混蛋,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帘布里突然传出一道尖锐的恶毒的歇斯底里的咆哮,“就因为我们是敌对的?你知道我是个毒妇,我可以为你放弃一切,修为,师门,友谊,一切的一切……”

    “不……”鸩长老别过脸去,“你不是……我相信你会,但你会比现在痛苦……”

    帘布里陷入长久的沉默,接着传出她平静的声音:“你还是爱我的,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我要你,我要你永远记住我……”

    鸩长老先是一怔,随后像似发现了什么,猛地转头,突然发出一声悲鸣:“不……”

    他抬脚冲了过去,掀开帘布,才发现她的容颜早已没有昔日倾城,满头都是雪霜,皱纹丛生,更让鸩长老眼中充满血丝的是,她是坐在轮椅上的。

    落落大方的笑容,一如初见,唇角的血迹,比方才凶险更惊心动魄。

    她说:“我要你记住我现在的样子,本来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鸩长老终于知道,她比他更早自绝道途,或许便是他毅然决定回剑斋,诀别的那一日,这一刻,他泪流满面,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人生若只如初见。

    ps:人生若只如初见,希望大家都不会有体验这句话的时候~~



第八百三十一章:我们是剑修

    “犹忆当年,两小无猜,青梅绕竹马,比歌声荡漾。而今嬉笑怒骂俱往矣,你白了头,我死了心……”

    青州,处南北交界核心的豫郡郡城开阳城,一处宽敞的宅院。

    一个古板而不失威严的中年男子独身而立,喃喃自语。他的腰间别着一把三尺来长的刀,刀鞘平滑而直,看起来很普通。

    他便是万化魔宗有名的赵雷赵屠夫,屠夫之名,来自于他的一手杀人刀术,被他杀掉的人,无一不被解体,并且好似精确量过一样,血归血,肉归肉,内脏归内脏,骨头归骨头。

    但这并非他的嗜好,比屠夫手段更出名的是他的古板,至今真界大概只有他还守着远古时期修界的一些不成文规矩,譬如不杀妇孺,仇敌归仇敌,不会牵连凡俗亲族,虽然是一些难能可贵的品质,暗地里却被人骂作蠢货。

    可绝没有人敢当面骂他,因为赵屠夫的一身手段,都来自于他的刀,一千多年前,曾有个渡劫宗师与他斗法,仅仅数招,真形解体,道基崩毁,从此更没有多少人敢招惹他。

    所以他的杀人刀术又称作解体刀法。

    可惜的是,无数东都弟子想要拜入他的门下,但都无法通过他设下的考验,而近千载他几乎都没有出过炼幽山一步,自然也没有带回来一两个徒弟,所以至今无人学到解体刀,没有人知道它的奥妙。

    这时院外走进来一个人,与他差不多年纪,威严更甚,却是面带微笑。

    “他们死了……”

    来人进门便开口,一开口便直入主题,态度有些随意。

    赵雷知道‘他们’是谁,冷硬开口:“叶启心,同门死了,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么?你脸上的笑容,让我觉得你比余庆更加讨人厌。”

    来人正是叶启心,他脸上带着一贯的微笑,嘴角却微微漾出嘲讽意味:“本座可是东都掌座,你就是这么对掌座说话的?不错,还是一样冷硬的像块石头,所以你没有眼睛,看不到是非曲直……”

    赵雷握住了腰间的刀柄,冷冷说道:“但我会凭着手中的刀,杀出一条通天大道!这不是你教我的么?”

    叶启心眼睛一花,恍惚间看到一个瘦弱的的小少年每日执着柴刀挥舞,汗如雨下,眼神却坚毅执拗。画面一转,他被人推翻在地拳打脚踢,身子痛苦地蜷缩着,就好像虾米,柴刀落在不远处,当时少年的刀术已有小成,围攻他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可却打不还手。

    此后他常被欺侮,有日他路过,救下了小少年,问他为何打不还手。

    少年说:严禁同门相残,我不还手,就不算相残,尚可忍受。

    那时他心神大受震动,于是说道:你像一块石头,固守原地,没有眼睛,看不到是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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