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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衍神术-第3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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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此来,乃奉尊上命令,本末倒置,小心你的口舌!”
说话那教徒顿时噤若寒蝉,另一人道:“教主,尊上如此命令到底有何用意?”
冷幽石心绪无比阴郁,脾气也不甚好,登时冷斥道:“做好你本分,管住你的嘴,不该问就不要多问!”
他的手却摸到了怀中一件宝贝,那可是天坛教代代相传的至宝,一直以来立教的根本,如今却要将之弃手,怎么割舍得下。
他心中冷笑,对罗刹魔主算盘清楚得很。
就在他们即将抵达剑斋外门剑庐时,冷幽石忽然一个摆手止住众人,其面色微妙,道:“尊上分身消亡了,恶地根基毁于一旦,天坛教恐怕不存……”
“啊?那该如何是好?”一众天坛教幸存的教徒有些惊慌失措,罗刹魔主是一棵大树,如今大树倒了,虽仍有焦狱界存在,可今非昔比,罗刹分身一损,定损及本源,元气大伤之下,管不管他们这些教徒,就很难说了。
冷幽石眼神微微闪烁,心思难明。
“果有虫豸……”
然思绪未定,耳边忽地传来一声娇笑,只见虚空有黑水兜头照下。明明是水,却蕴着剑气锋芒,刺得众教徒遍体生疼。
冷幽石当即定计,根本不碰这锋芒,也不管身后教徒,身形当即化作一道黑影,向远方遁去,竟无半点犹疑。
“莫追了!”
黑水眨眼将这些个教徒杀死,正欲追去,闻此便道:“如何却不追了,那人似是天坛教之人,真是处处有它!”
此女自是黄紫韵,阻止她的人便是萧问寒,两人被飞仙指派来此看护,毕竟阎浮等同不设防,很容易受人所趁,果守个正着。
第八百九十二章:因果轮转,恩怨难休
心内虚空边界处,圆盘黑洞里。
“那光消逝已久,到底何时再入?”金刚王座按捺不住,他将降魔杵落在里头,一心想回去拿回来。
金蛇王座阴测测道:“汝既不惧,自入便是,不曾有人拦你!”
“金蛇,劝汝休要招惹本座,否则不惮开战!”金刚王座冰冷盯着他道。
“怕你不成!”
“住了!”这时湿婆王座淡淡训斥道,“黑氏角大人在此,容得汝二人聒噪。”
遂转向黑氏角道:“大人以为如何?”
这二位王座不惧黑氏角,却独惧这湿婆,只得住口不言。
黑氏角望见黑洞里止的一片漆黑,没有任何气息流露,遣了劫魔入去探索,却也没有声息。
“大意了,此人得了这无量功德,恐怕更难对付,早知就要雷霆之势镇压!”
他想了想,正待施计,冥冥中却有一道声音响在脑里。这声音让其神情变得恭敬,止将头点得如小鸡啄米,最后道:“谨遵谕令!”
当即转向众王座道:“尊上命令吾等班师回庭……”其语罢并无释疑之意,身形一展,便携亿万劫魔呼啸而去。
三位王座面面相觑,金刚王座不甘地望着黑洞道:“尊上怎会下此道命令,可恶,有几劫未踏入真界,未闻鲜血味道,如此撤退,尔等甘愿?”
金蛇王座冷笑一声:“汝心中计较,吾等岂会不知。若是不甘,自去便是,吾等归去也!”
当即身形一转,消失不见。
金刚王座又望向湿婆王座,道:“那不过是个小修士虚空,入内一探,并无碍难……”
湿婆摇摇头道:“若无碍难,你降魔杵又是如何丢的?”
语罢身形一转,当即投入远空不见。
金刚王座愤愤,却无可奈其何,只得徘徊于黑洞外,辗转许久,正待咬牙入内,只盼那金光已消散了去。谁知黑洞竟在此时缓缓合拢,他愤怒地发出一声咆哮:“不……”
声传万里,颇是凄厉。显然那杵要么极为珍贵,要么极有意义。
却说心内虚空处,如今的上霄宝殿内,苏伏做了许多筹备,欲要应对外魔反扑,不想那黑洞突然缓缓合上了,圆盘亦渐渐崩毁消失,不由长舒一口气。
这三灾之劫,才算渡了过去。
他与青衣赵云二人说了一会话,简要了解一番魂幡变化,当即退出心内虚空,缓缓睁开眼睛。
日蚀还未过去,周遭仍是天昏地暗,因是高空,冷风呼啸而来。
“师弟,你感觉如何?”见他醒来,龙吟瑶当即拥来,抓着他的手,满脸担忧,“我感觉你一定经历了许多惊心动魄的事,为何都不让我替你分担一些……”
方奇见他神清气足,当即识趣告辞而去。
苏伏反将其拥入怀中,闻着她身上幽兰似的体香,感叹道:“活着真好……”
龙吟瑶见他果真无事,笑着拍了拍他:“混蛋,你害人家这样担心,该怎么补偿!”
“师姐,还能见到你,真好……”苏伏紧紧了双手,将她拥紧了,有些舍不得放开,他发觉自己愈来愈迷恋这味道。
见他如此,龙吟瑶轻抚他的后背,轻声说道:“无论何时何地,你都要记得还有一个我在想着你,念着你,等着你,支持你,永远不离不弃。若你敢忘,生生世世,做人做鬼都不放过你!”
“这是我听过最动听的话……”
……
晃眼便是两日后,日蚀已过,真界恢复常态,万物复苏,重又投入某种轨迹运转。
这两日接连发生数件震惊天下的大事。首先是北地联盟战败,北邙、东都元气大伤,天坛教、散修盟分崩离析,火云洞更甚,竟惨遭灭门。
火云老祖身陨消息传开,便即有无数仇家寻上门去,把个火云山门洗劫一空,杀了余下弟子,又放了一把火烧了个干净,火云洞至此除名。
可怜火云老祖一世英名,竟毁于自己徒弟之手。现今人人都知他死于何人之手,死因也有讲究,便是因道侣与爱徒苟且,导致心神大乱。
当然,一连串事件并未就此止歇。此后日曦城城主落日一一将那些杀人放火的修士杀了个干净,可谓一报还一报。
此外,东都还有一件惊人举动,那便是将独据紫山的万化魔宗解体,并与西都余孽握手言和,奉还紫山以及若干灵玉丹药珍品等等,以作歉礼。
而此事还不算最震惊,最为震惊的却是神州太乙圣地宣布,天道盟解体,神州竟从此陷入战乱。大至于各大中小门阀,小至于凡间皇朝,各各争战不休,教天下人极度惘然。
东都战败,实也出人意表。最难预料的便是北邙反叛,秽渊魔主不知所踪。想来东都与北邙之仇怨,也就此埋下,日后恐怕亦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
青州,定康城。
此城非九大重城之一,受损极小,战后恢复极快,此时已与往常无二。
铜锣街,风羽汗流浃背地运货回来,早有徐玉兰在门口等候,冲他展颜一笑:“风羽,辛苦你拉,西街的王老板方才来店说今儿不用送了,你快歇一歇。”
风羽笑了笑:“我不累。”
两人相拥入去,不知羡煞多少人。
徐玉兰给他倒了茶,道:“很重要的事情,想起来了么?”
两天前开始,风羽虽然没多大变化,却称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徐玉兰不敢提那天发生过的事,那天之后,她总有一种风羽随时会离开的感觉。
今日不知为何,这种感觉异常的强烈。
风羽喝了一口茶,摇头道:“想不起来,罢了,也没甚么好想。”
他笑了笑,握着她的手道:“有你便足矣,还求甚么呢?”
徐玉兰脸微微发烫,旋即敛去,却幽幽道:“你会不会离开我?”
风羽将她拥入怀中,认真说道:“自是不会,不要这样胡思乱想,本来没有的事,也会想成真了。”
两人拥着入到里屋,亲热了一番,直到外屋有声音响起。
“有人在么?”声音有些虚无飘渺之感。
“哎!来……来了!”
徐玉兰心中那不好预感陡然高升,她按住风羽使坏的手:“别……别闹了,有客人……”
遂认真看着风羽的眼睛说道:“无论发生何事,你都不会离开我么?”
风羽好笑地点了点她白洁的额:“是是是,打死我也不会离开,以后你哭着求我离开我也不会离开,满意了罢?”
徐玉兰羞涩点螓,挣脱开来,便往屋外去,却见来人是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虽看不清长什么模样,却给人一种天仙下凡之感。
甫一与其对视,她的心就微微一颤。这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女子,一种自惭形秽油然而生,她想,她该是高高在上的仙女罢。
“来了……客官要买面粉么……”
徐玉兰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尖锐,本能有着一种敌意。
蒙面女子檀口微开:“我找风羽。”
“果然!”徐玉兰心头一个咯噔,警惕说道,“何故找他?”
“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蒙面女子淡淡开口。声音飘渺出尘,似不是凡间人。
“他……他在里面……”徐玉兰本想推说他不在,话到嘴边,却又变了,她心想,正好借此考验他,对我是否真心。
当即引了蒙面女子入了里屋。
风羽见徐玉兰带了个从未见过的女人入来,不由一惊道:“这位是?”
“你无需知道我是谁,我只是来告诉你一个真相。”蒙面女子淡淡道。
“什么真相?”风羽皱起眉头。
徐玉兰有些害怕,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不放,似乎一放开,风羽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蒙面女子道:“你父唤作风越,乃北地庐州北邙宗风越一脉首座。你是他唯一一个能修道的儿子。但他死了,死于一个阴谋。他死前利用残魂来此,封闭了你的记忆、修为……”
风越眉头皱得更深了,好似听着别人故事,心头略有触动,但并无印象,便道:“你有何凭证?你告诉我这些,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蒙面女子道:“我可以帮你恢复记忆,并给你一个做选择的机会。”
“风羽……”徐玉兰有些害怕风羽恢复记忆。
风羽安慰似的拍了拍她,并道:“你先帮我恢复记忆,再由我决定接不接受这个选择,如何?”
他虽为了徐玉兰甘于平凡,骨子里还是非常狡猾,想借对方恢复记忆,再推却对方所请。
蒙面女子点点螓,当下捻了个诀,口中念了些什么。一道灵光与其识海相接,其本就淡漠如尘的双眸忽地更加淡漠,仿似万物众生在其眼中皆为蝼蚁。
若苏伏在此,定然可以认出,此乃《补天》第三律离魂。
少顷,她收回印诀,淡淡望着风羽。
风羽神情渐渐由惘然变作惊愕,由惊愕变作愤怒,他颤抖着手,喃喃道:“父亲……”
“你想报仇么?”蒙面女子淡淡道,“我可以告诉你所有真相,包括是谁谋害了你父亲,并予你报仇希望,这便是给你的选择。”
“风羽……”徐玉兰愈来愈害怕,眼睛微红。
风羽心绪急速起伏,冰冷说道:“我要报仇,告诉我是谁,到底是谁害了父亲!”
“想知道么?那便先杀了她!”
淡泊的话语,却不想如此恶毒,风羽先是一怔,旋即望向徐玉兰,两人对视良久。
徐玉兰忽然读懂了他的眼神,双手无力垂落,退了两步,两行清泪落下。
她望着风羽嫣然一笑:“我不怪你,但……永远不会原谅你……”
第八百九十三章:故人重聚,物是人非(上)
数日后,阎浮七星峰,为死去同门举行葬礼。
并不是所有门人都有资格葬入剑园,但此次大战例外,飞仙大手一挥,凡属战死之列,尽入剑园安葬,并厚待其亲族父母,若有后人身怀灵根,考察过品性后,便可直入内门,可谓格外恩典。
以此抚慰战死门人英灵,此举大得人心。
剑园新坟立起,又多了数不尽的飞剑,添了数分萧瑟与悲凉。剑斋按辈分之尊卑排列,以飞仙为首,所有人都穿戴缟素,静立默哀。
李道纯为剑主,第一个开口道:“凡战死弟子,皆乃剑斋荣耀,我等活着,应心存感激。是他们,为了我们活着,付出了血汗。为了剑斋道统存续,付出了生命代价。无论是我、太上、各院首座、还是你们,每死去一个,都是剑斋无可弥补的创伤。此后,我希望诸位倍加爱惜自己,为了剑斋不受创伤,为了诸位的父母亲族不要悲伤难过,为更能够抬头挺胸,捍卫剑修的骄傲与尊严!”
他说着抬起手:“让我们向死去的同门行礼!”
所有人包括飞仙在内,尽行剑礼,足足维持三息。
过后便是自由悼念时间,苏伏与龙吟瑶来到罗明吉的坟前,望着那柄断剑,竟是无言以对。
过了许久,龙吟瑶低声说道:“或许真如他所说,他只是不喜欢你,故并不以你立场为自己立场,才显得处处与你针锋相对。他救了吟笙的命,我却打了他一拳,一定恨死我了……”
苏伏道:“我知道他向来不待见我,但我想仅此而已,并无其他。”
“明吉不会记恨。”
此时姬玄清过来,将断剑的位置扶正,淡淡说道:“若他记恨,便不会救吟笙。他死了,只证明一件事……”
她回身望向二人道:“他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更爱惜同门,不惜以身相护。希望你们以后常来看他。”
语罢其檀口微动,却不闻其音,显是束音成线,传入苏伏耳里。
苏伏沉默片刻,说道:“我知道了……”
姬玄清走后,水洛泽、贾士道、刘元宇、绝尘、萧无极、解湛兮等人一齐来到,各拜行剑礼,以示对死者尊重。
萧无极拍了拍苏伏肩膀,道:“鸩长老与史长老因身体缘故,未能到场,少待若得闲,去看他们一看,同他们说说话。”
二人见面极少,可说只有十数年前那一次讲道,却同相识了许多年一样,并无许多陌生之感。
苏伏点头应下,又道:“大师兄,我能否问您一个问题。”
“有什么不可以,问罢!”
“罗师兄以身相护,正应了师兄曾说过的剑心论,象征、精神、守护。”苏伏道,“罗师兄是否剑心大成者?”
萧无极认真点头道:“当然,若他不死,只消三五年间,便能步入长生之列。”
众人移步,来到徐真卿坟前,早有太上长老徐明真在此,见众人过来,当即无言摆手离开。
苏伏同众一道行礼相送,又向徐真卿坟墓行礼,礼毕又道:“那么徐师兄呢,尤师弟是同门,又不全是。若换一个人,徐师兄会牺牲自己以全其性命么?”
水洛泽接上话头道:“须知守护亦有界限,尤师弟是叛徒,为了家族兴荣不惜背叛剑斋。”
贾士道较为沉默寡言,此时却道:“叛徒亦有苦衷。只是他爱尤氏甚于剑斋,个人选择,无关对错。”
“但自道德层面,就应该受到谴责!”刘元宇似对叛徒深恶痛绝。
龙吟瑶冷笑一声:“这话我赞同,叛徒便是叛徒,没有任何可自道义为出发点,称其背叛为苦衷的角度。”
说着话,又来到孟帆坟前,礼毕后,她又道:“若不信,可问问因叛徒而死的人,他又是怎么个想法?”
绝尘道:“这却是我的不是,赶得晚了,怎料李凌云如此丧心病狂。”
解湛兮笑了笑,说道:“瑶瑶说得对,终究意难平!罗、孟二位师弟皆因李凌云而死,两人若活着,恐怕也很难原谅。毕竟他背叛的不是他们个人,而是剑斋本身。剑斋本身,是由我们组成,我们便是剑斋。”
萧无极点头赞许,遂转向苏伏道:“为兄知你志不在此,大可无需顾虑,做你想做的便是。只是在外要记得,你亦为剑斋一份子。此外哪怕将真界闹个天翻地覆,也不用害怕,有我们在,谁也不能让你受半点委屈!”
他说罢,复又拍拍他的肩,径自去了。
贾士道、绝尘向他行了个礼,亦同离去。
水洛泽歉意道:“师弟,没能守住你老家府邸,对不住了。”
苏伏摇头笑道:“这并不是值得道歉的事,师兄不用放在心上。反正无人居住,毁了便毁了,我总不能活在过去。”
“常回来看看!”水洛泽笑了笑离去。
待他走远,刘元宇方才望着苏伏感慨万千道:“师弟终蜕化凡胎,教我等可望不可及。只是那功德果位,证了什么感觉?”
苏伏笑道:“倒是感觉多了一层束缚,好不自在。这十多年以来,多赖师兄照看瞳瞳,小弟感激不尽,但有烦琐,尽来叨我便是。”
刘元宇摆了摆手,眼神闪烁说道:“哪来那么多感激,对了,瞳瞳还好么?许久不见,怪想念她,几时带回来让我见见。”
一旁的解湛兮揶揄说道:“恐怕你想见的不是瞳瞳,是紫儿姑娘罢!”
被揭穿心事,刘元宇顿时大窘,遂正色道:“紫儿姑娘于剑斋一住便是十年,我与他亦算熟识,想念也甚为平常。”
苏伏笑着应下:“见到她,我定会转述。”
刘元宇听罢心满意足,当即告辞而去。
苏伏便向龙吟瑶两女道:“我待拜见飞仙……老祖,若是无事,不如同行?”
解湛兮却道:“师弟且去罢,我与瑶瑶却受不得许多拘束,恐怕失礼,反为不妥,待你见过了诸位师长,我再将瑶瑶还你。”
苏伏便行礼离开,往剑园顶上去,此时大多长辈与同门都已回去,剑园显得空荡起来。一丝若有似无的寂寥自深心内涌现,他轻叹一声:若葬此处,恐是寂寞。
“所以才要一个守墓人,陪他们说话解闷。”
来到坡顶,止见飞仙负手而立,形单影只,似与寂寥融为一体。
苏伏也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只得长身揖礼道:“拜见……”
话未说完,飞仙却摆摆手道:“唤我师兄罢,很少人这样叫我,多你一个不多。”
苏伏洒然一笑,也不拘泥,礼道:“见过师兄,师兄别来无恙么。”
“甚好,倒是你在外头,受了许多苦楚。”飞仙淡淡道,“还恨吗,剑斋如此对你。”
苏伏心绪略复杂,道:“最初我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后来逐渐释然。听石泰师兄说,这一切都是您的安排。我想您必有用意,倒是石泰师兄的死,是我多有亏欠,只能继承他与我自己的一份心念,守护剑斋。”
飞仙道:“你能这样想,我很欣慰。人心皆乱且杂,恩将仇报者多。此次大战,你做得很好,救了青州许多性命。不过你要切记,功德果位是灵药,也是毒药。”
“是……”
接下来两人聊了许多,大多是苏伏在讲述他的一些遭遇。
……
不知不觉已是酉时,华灯初上的时辰。
苏伏拜别飞仙,径往左近天机峰而去,待到藏经阁门口,却见一个老头坐在门口打盹。这老头满头华发,不修边幅。他看了,却有一股亲切感油然而生。
“弟子苏伏,拜见鸩长老!”
他来到门前行礼,惊醒了老头。
老头微微撑起眼眶,斜睨一眼:“回来了。”
“嗯,回来了。”
老头裂开嘴一笑,才发觉他的牙齿脱落了许多,寿元被剥夺,他已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再无任何神通可言。
“臭小子……”说话时口齿漏风,有些古怪,“教你看了老夫这副模样……是不是特别好笑?你笑罢,反正也不是第一个了……”
苏伏听着望着,鼻尖一酸,险些落下泪来:“长老,您何苦自绝道基……”
月前还与其在龙宫碰面,那时仍有不俗英姿,嬉笑怒骂,恣意而为,如今却落得这副模样,他心头发酸,有些气闷。
“谁敢笑您,我去将他捉来,向您认错道歉!”
鸩长老颤巍巍地摆了摆手:“罢了……我这老骨头,受不得修士跪拜,怕立马就遭了天谴……我还想多活几年,守着这个门……”
“对了,喜儿,她心中肯定怨我抛弃她不顾,所以不肯回来。你见到她,帮我劝劝,这个位置,总要她来坐的……别看她腼腆模样,犟起来好像牛一样,拉都拉不回,就看你能不能劝动了……”
苏伏自无不应,道:“我一定让喜儿师妹回来看一看您……您还有什么想要的么……”
鸩长老摆了摆手:“没……没了,你去罢!”
苏伏走到门口,忽然顿住,无言跪倒,犹记那年戒律院回护,藏经阁传道,每想起一件,他便叩一次头,直到九叩为止,方才起身离去。
第八百九十四章:故人重聚,物是人非(下)
接下来苏伏分别去往夜照峰的炼器坊,拜访了炼器坊坊主斑鸠。又去往流光峰药园拜访了史墨,其早年伤势落下的病根,愈来愈严重,已经无法出园。
苏伏利用天元水星之力替他梳理了一下体内淤积的经脉,方才告辞离去。
戒律院、讲经院自也一一拜访,待见过两院首座后,方才往阎浮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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