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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衍神术-第3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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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风和日丽,万里晴空。
正当辰时,城外有个头戴斗笠,身披袈裟的和尚徐徐踱步入城,一下便吸引许多人注意。
神州乃天下之中,天南地北,什么人都有。和尚并不稀奇,稀奇的是这和尚不像个和尚,倒像个他州逃难而来的难民。
但见他那斗笠,裂开许多处,生生自圆顶,变形成了长条状,又漏下斑驳日光,照在他面黄肌瘦,充满皱纹的脸上,说不出的凄凉。除了一双眼睛还算明亮,这张脸上寻不到任何一丝欣悦,尽是皱巴巴的苦。
但见他那袈裟,破得能作筛子用,内中穿着个直裰,还算干净,却打满补丁。脚上踩着草履,亦有许多破漏,露出大脚拇指。
他的左手托着一个绛紫木钵,右手撑着个九窍连环锡杖,亦不过铜铁所制,平凡无奇。
路人看久了,自也见怪不怪,都道是个野和尚,寻不到庙宇栖身,只得浪迹,运气好能化得一顿斋饭,运气不好便只能饿着肚子。
然而就在此时,这和尚走着走着突然倒了下来,可惊呆了好多人,不由纷纷往旁躲避,害怕他身上带着疫病。
不多久,周遭便围了数百个人,却都离和尚远远的,有的说他病犯死了,有的说他只是饿晕过去,有的却认为这和尚在行苦肉计,欲讨得一顿饭吃。
众说纷纭,却无人肯上前去查看。
“让让,请大家让让!”
这时人群外有个清脆如丝竹般的音声,众人不由自主分开一条道路,却见是个十七八年纪的姑娘。
她长得极为甜美,肤润如水,吹弹可破,一双黑睛透着自然生机绿意,又有别样狡黠意味。
她着一身绿长裙,自旁而过,只觉一道清舒凉爽的风拂过面颊,清凉透底,令人心中焦意淡却,充满安然与清逸。
众人呆呆望着少女向那和尚走去,不由劝道:“姑娘,那和尚不知哪里来的,身上也不知带着什么病哩,还是报与官家来处置为好。”
姑娘回头一笑:“大娘,没事的,这位大师身上干净得很,只是饿晕过去了。”
她也不嫌脏,将那和尚扶起,轻拍其背,为他顺气。
那和尚很快咳着醒过来,方才醒来,肚子便咕咕地叫,围观众人这才知道姑娘说得没有错,只是饿晕过去而已。
想到自己方才围而不敢上前,有些羞愧,当即有人取了馒头过来,递给和尚道:“大和尚,快吃点东西罢,吃完好好感谢人家小姑娘,我们还道你身上有疫病,都不敢靠近哩!”
和尚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称谢之后接过来,并没有马上吃,而是向姑娘双手合十道:“无量吾佛,女施主以小善引大善,极具慧根,敢问怎么称呼?”
姑娘闻言笑了起来,她笑得很好看,眼睛都眯成了月牙状:“不敢当大师称赞,我叫江绿竹,别人都唤我竹儿,敢问大师怎么称呼,来此有何贵干。”
和尚也笑了,如佛祖拈花,道:“贫僧迦叶,来自西方极乐世界,奉吾佛旨来此。”
那姑娘,正是法相宗江绿竹,十年前紫城初建,她曾去过,出了许多力气。
“原来如此,大师若是不嫌,可往陋室小憩,待我为大师备个斋饭,力气恢复,再去办事也未迟。”竹儿不是很明白西方极乐世界代表甚么,只觉和尚说话都神神秘秘,她那简单的小脑袋瓜实在理解不了,并不想去深究。
对于她而言,这不过是她日常再寻常不过的事,却没有想到,因此成全了西方圣界三十五佛行的宏愿。
“无量吾佛,得一粗物裹腹,心愿足矣,不敢求得太多。竹儿施主乃是心怀自然之善的菩萨,若是得暇,不妨观摩观摩吾门宗义,必有所获。”
迦叶说罢,收好了馒头,又向周围人等施了个礼,便即告辞离去。
此时迦叶尚未将之放在心上,他口中的自然之善菩萨,绝非说说而已,须得草木之灵成精,贴近自然之道,不杀生,不食荤,善行功果无数,方可证就。
竹儿自打荼毒染了浊气之后,再不曾食过荤腥。她心地良善,深心内一直不能忘记当年苏伏与纪修竹等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善行,故每见不平,都需管上一管,细水长流,不觉累积许多功果,与苏伏行巧得来的,绝然是不同的。
却说迦叶满心都是功德佛子,故反忽略过去。
竹儿见他执意离去,也便随了他去。如今法相宗俨然成了郑国国教,山门便立在国都郊外的皇家猎场里。
她回到自己房间,便见小渊撅着嘴瞪着自己,道:“你再不随本尊回琅嬛,便将你法相宗尽数屠灭!”
竹儿白了他一眼:“明明是个小鬼,就不要本尊本尊的自称,听着好生别扭。我为何要随你回琅嬛,那儿有什么好的,你不如就在我这里好好呆着。”
“对了,最近有许多事端,你不要去掺合。”
小渊撇过头去:“你们求我掺合,我还不愿呢。不过你告诉我知道总可以罢,到底发生什么事?”
竹儿道:“法相宗不过是替人跑腿的,我能知道多少内幕。你小心一些,不要露出马脚,不然主人一定会想要利用你。”
“那是自然,也不想想本尊是谁!”小渊得意洋洋道,“你既然知道本尊影响力深远,不就更该随我回琅嬛么,免得我忍不住,把神州搅个翻天覆地……”
“你敢!”竹儿把柳眉倒竖,生气说道,“若你敢这么做,以后看我理不理你。”
“说说而已,你也当真……”小渊顿时宛如斗败的公鸡,耷拉下来,悻悻说道,“就许你威胁我,不许我威胁你,这是什么道理!”
然而就在此时,他的脸色突然巨变,身形蓦地消失无踪,房内止留一道余音:“琅嬛出事了……本尊不在时,好好保护自己……”
第九百三十章:干戈难善,真假绣衣
距永安城数百里外,有一座唤作临安的小城,乃是大图国的领地。
这一日,城外入来两个人,一个一身月白长衫,束着道髻,清隽俊秀,眉眼之间有着淳和的书卷气,像个书生。只是他的神情稍显冷峻,眉头紧锁,正在沉思。
“玄帝大人就别愁眉苦脸的了,我们道杀门美女好多好多,到时你见了,保管教你大开眼界。您说您长得如此俊俏,却板着一张脸,姑娘们会不喜欢的。”
另一个却是二十左右年纪娇俏貌美的姑娘,笑得很是古灵精怪,可不正是领苏伏来见十三娘的余绣衣。
闻此言,苏伏不由哭笑不得,沉重的思绪稍微收敛,道:“道杀门总部便在此小城么?”
“不错,所谓小隐隐于市,我们道杀门徒常往真界各地,出任务回来,便会回到这座小城,它可是我们的家。”余绣衣嘻嘻笑着说道。
苏伏听得出来,在说到“我们”时,语气微有不同,显然她口中的人,对她都非常重要。
杀手向来冷血,道杀门究竟是怎样一个门派?
想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不由问道:“敢问姑娘,贵门之中,可有一个唤作喜儿的剑修?”
余绣衣眸中闪过一抹异色,却很好掩盖过去,道:“没有,道杀门统共只有四人,没有叫甚么喜儿的……”
“四人?”苏伏略感惊讶,一个使人闻风丧胆的杀手门派,却只有四人,未免太少了一些。
“玄帝大人可能误解了,娘亲创立的并非门派,止将志趣相投的人聚将起来。因志趣相投,所行目的一致,方能相互处置,与门派绝无半点干系。且谁也无法束缚着谁,都可自由来去往回。”
余绣衣露齿一笑:“道杀门核心只有四人,当然还有许多人帮忙收集情报,制定刺杀计划,退路等等。通常来说,有人向道杀门投递某州某地某门某派某人罪状,道杀门都必须事先调查过此人是否真正犯了十恶不赦的重罪。其间有许多复杂,绝非说杀便杀了的。”
“譬如范进,他之罪名已然确凿,此次邀玄帝乃是次要,追杀他才是首要!”
说着话的同时,两人来到一个客栈,余绣衣领着苏伏进去,向那掌柜的要了一间上房,便径自领着苏伏上楼去了。
两人上楼后不久,一个食客行色匆匆离去。
“玄帝大人且在此间等候,容我去将娘亲唤来相见!”
客房里头,余绣衣将苏伏请了坐,嘻嘻一笑,当即退出房门,顺手还将门掩上了。
苏伏心中略感疑惑,这道杀门偌大名头,按说在这小城处置一幢别院举手之劳,何要客栈相见?
尽管疑惑,他本识仍牢牢跟随余绣衣。他能望见余绣衣的狡黠的笑容,从容的步伐,还望见她出了客栈后,向他所在方位做了一个鬼脸,那模样,好似在说,你上当了!
下一刻,本识之中,余绣衣居然消失了。
苏伏眸子微微一眯,身形嗖地自窗门闪到大街上,左右张望两下,未见她影子。
“嘿嘿,大名鼎鼎的剑君,竟然独身一人来到这小城,恕在下招待不周啊!”
便在此时,十数个模样凶恶的修士将苏伏团团围了个水泄不漏。这些修士修为高者有抱虚,弱者亦有阴神,在这方小城,已是仙神一流。
周遭凡民见状,惊慌地逃散开来,止敢远远的望。
苏伏望向那说话之人,其一身质地精美的蓝色锦袍,模样不甚讨喜,尖嘴猴腮,双目神气流失许多,身材瘦削,虽有凝窍修为,一眼望去好似纵欲过度的纨绔子弟。
“余绣衣派你们来的?”
苏伏连问他们名字的兴趣都欠奉,淡淡扫过所有人一眼,发觉他们身上血气极为浓郁,显然手上都有不少人命。加上那一股子凶蛮味道,像极了无恶不作的盗匪。
他曾游历青州,死在他手上的盗匪难以胜数。
“甚么余绣衣,我家少爷乃是黎家嫡传弟子黎鸿,闻说剑君来此游玩,特来请你去我们府上盘桓一二,好教我家少爷尽尽地主之谊。”
这些人之中唯一一个抱虚修为的修士冷笑一声,道:“剑君不会不给这个薄面罢?”
“跟他啰嗦甚么,若非他大闹黎城,我怎会被派来这个鬼地方!”那纨绔子弟恶狠狠道,“给我杀了他!”
以那抱虚修士为首,众皆有灵光绽放。
苏伏面色一沉,仅将本识散开,妖帅势气,天元水星的水行元气轰然将他们压得跪倒在地,别说法器符篆,便是灵气也半点动不得。
“余绣衣在哪里,谁说与我知道,谁便可以留得一命!”
那些修士实在没有什么见识,跟着黎鸿在这小城作威作福惯了,哪里知晓剑君这个名头是怎么来的。
“饶命饶命,剑君大人饶命……”
一时止吓得瑟瑟发抖,那抱虚修士最是恐惧,仅仅势气就剥夺他们修为,必是真人以上修为,自己犯的什么蠢,竟跟着黎鸿来截杀一个真人。
那黎鸿更甚,瘫坐在地,屎尿齐飞,口中只会叨念着:“别……别杀我……别杀我……”
“剑君前辈……我们真的不认识余绣衣……”场间也唯有那抱虚修士能说一些话语。
“既如此,那便死罢!”苏伏遭了一通耍弄,已是心中不快,这些人还敢来寻他晦气。
“无量吾佛,这位施主,暂且放下屠刀,听贫僧一言如何?”
便在此时,远处人群之中传来一个声音,感应苏伏目光,那些凡民生怕被牵连,连忙往旁闪躲,当即分开一条道,却见一个头戴破斗笠,身穿破袈裟的和尚缓缓走过来,可不正是自永安城徒步来到临安城的迦叶。
他本欲自临安取道,直往莒州去。也是福缘所致,十年不辞辛劳,百十万里路程,不知受了多少苦楚,硬生生徒步走来,完成了他发下的宏愿。
却说迦叶来到头前,把开双目一望,心间微有涟漪,遂低颂佛号:“佛祖护佑,敢问施主可是姓苏,单名一个伏字?”
他自固修为法力,根本无从测算苏伏下落,故此以他心境,亦微微泛起波澜。
苏伏望见这个破落和尚,便想起因是说过的“劫数”,他淡淡道:“大师先不管某姓甚名谁,他们犯我手上,大师有甚么话说?”
哪怕没有因是嘱咐,他对和尚也没有好感,可是说印象极其败坏。
迦叶按捺心绪,道:“无量吾佛,苏善人不曾受得伤害,何以来的杀人恶念,不若就此化干戈为玉帛。”
苏伏冷笑一声:“大师这等说,某受了伤害,便可杀人了么?”
“非也!”迦叶微微一笑,原本干枯瘦黄的面容,似有光芒盛放,竟令人无法直视,“杀念来自地狱道,善人功过,冥冥之中自有刻录,善人杀得一生,减百份功德,杀得百万,今生今世都难以踏入真界。”
苏伏眉宇间顿时多了一层阴霾:“渡过四九重劫,仍可回来,犯不着大师操心!”
见对方还待开口,断然道:“休要聒噪,某要杀人,你阻不了!”
当其时,话音方落,瞬息之间,那十数人头颅便随着苏伏话语滚落下来,好似早已断裂,苏伏只是轻轻推了一下而已。
不过那抱虚修为的,却被苏伏留了一命。未待围观之人反应,他已提着那人消失不见。
“无量吾佛!”迦叶微微一叹,却没有去追,而是盘膝落座,念了往生咒与大悲咒,超度了这些亡灵。
……
苏伏提着那抱虚修士,远离那处,在一处高屋顶上停下,确认那和尚没有追来,便沉入魂感状。
“剑……剑君大人……您要领小的去哪儿……”那抱虚修士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
“你唤作甚么?”苏伏感应之中,开口问道。
“小人杨胜……”
“你是哪路盗匪?”苏伏突然问道。
“啊?”杨胜大惊失色,慌乱说道,“剑君明鉴……小人素来本分,乃黎家客卿,从未干过剪径之事……”
苏伏缓缓睁开眼睛,淡淡望他一眼:“是吗?你可以不说,不过某手段颇多,取得你记忆不难,每种都会让你生不如死!”
“不不……千万不要……小人错了,小人早年确是盗匪……”杨胜哭丧着脸,“不敢瞒剑君大人,自成为黎家客卿,再不曾行过剪径之事,小人早已虔心向善……”
苏伏唇角微微一勾,复又提着他领子,风驰电掣一阵,来到城中一处较为冷清的街道。
他提着杨胜落在一处巷道里,不愿引人注目,遂来到一处稍显破落的小客栈,押着杨胜入内,当即有个跑堂伙计热情迎来。
“客官这是打尖呢,快快请坐……”
苏伏扫了一眼客栈摆设,但见稀落几个桌子,没个食客,非常冷清。
这时二楼上咚咚咚跑下来一个略微发福的中年人,他微喘着来到苏伏面前跪倒:“属属属……属下玄门神州分舵五等执事陆全,拜见玄帝……”
那伙计闻此大惊失色,待要跪倒。
苏伏摆手道:“去把门上了,某有话说!”
第九百三十一章:干戈难善,真假绣衣(下)
伙计赶忙去把门上了,又是擦桌,又是端茶,又是送水,忙得满头是汗。却不是累的,而是紧张,紧张得小心肝直哆嗦。向来只在传闻之中的玄帝,居然会出现在他眼前,如同做梦一样。
“收集情报,应选个闹热之所,此处偏荒,把客栈开到这里,是谁的主意?”苏伏将杨胜击晕,随意搁置一边,便即问道。
掌柜陆全在旁小意应道:“本来是在主街开设,然大图国乃黎家大本营,黎家对玄门许多恶感,被查知与玄门有关的人,尽都被处死了。教主亲自下命,令我等注意隐蔽身份,不得法,只好在此开设!”
苏伏眉头微皱,此事他还真未听过,心中有些不解,按理说此事不小,余神机应该向他请示才是。
想了片刻,他按下此事,又道:“可知道杀门?”
陆全应道:“只知是新兴杀手组织,专杀恶人,赚取薄名。”
“可曾听过余绣衣之名?”
陆全一愣,道:“这……倒是不曾!”
苏伏面色微沉,有些不解,自那余绣衣谈吐与行为手段之中判断,与传闻中道杀门徒极为相符。言辞可以作假,一些细微之处却不能。
这还是他步入真界以来,首次看走了眼,这个余绣衣将他骗来神州,究竟图的甚么?若说与他有仇,至少也要将他骗到黎家总部所在。偏偏将他带来此小城,还有个不长眼的黎家子弟来冒犯。
若这便是她目的,未免太可笑了。余绣衣入城之初便在布局,先与人她必是道杀门徒之念,遂将他最关心之事道来,又将叁十三娘搬出,几乎令他深信不疑。如今看来,这叁十三娘是否存在,实在是一件值得商榷之事。
能骗得动他,须得费多少心机,若是被他拆穿,杀身之祸不是那么容易承受的,天下无人会做这等吃力不讨好之事,故必有所图!
陆全见苏伏沉思不语,唯唯说道:“好教玄帝知道,那道杀门总部,便设立在临安城哩!”
“什么?”
苏伏微微一惊,“黎家允许它把总部建在大图国?”
陆全小声说道:“小的是听一个客人提起过,那客人曾向道杀门请道杀令,因涉及许多隐秘,他曾被带去城中一处别院,还有幸见了他们门主!”
苏伏冷笑道:“有趣,你可知那别院所在?”
陆全当即取了一份临安城图,指着城西道:“具体不知,不过大致便在此范围。玄帝还可去向道杀门请道杀令,或可见到其门徒!”
“哦?怎么个请法?”
陆全又指了指城中心一处道:“这儿乃临安城主干道,南北交接处有个客栈,便是道杀门在临安城收受道杀令的所在!”
苏伏眼睛微微一眯:“唤作甚么客栈?”
“有间客栈!”
……
约两刻之后,苏伏又回到方才杀人之地。迦叶与那些尸体早已不见所踪。
他抬头望了望门上那匾额,可不正写着:有间客栈。
“巧合么?”苏伏面无表情地自语一声,便步入客栈。
那掌柜的见到苏伏,却是吓了一跳:“这……这位仙长大爷,您……您可是回来结算房钱的,却是不用了……您请自便……”
苏伏来到柜台前站定,淡淡说道:“余绣衣在哪里!”
“嗯?”
掌柜一听,害怕的模样全数没了,当即懒洋洋说道:“你也有兄弟被绣衣大人杀了,来寻她报仇是么,我告诉你,不要妄想了。虽你敢杀黎家之人,或许有一些仗恃。不过绣衣大人神通广大,就凭你绝不是她对手……”
“不想死就带路!”苏伏神情未变,一丝道理剑意却在他身旁围绕。
掌柜叹了一口气:“我自不想死,想死的却是你,随我来罢!”
他当即前头带路,一番拐弯抹角,兜兜转转,来到城西处一幢别院前,掌柜的去敲了门。
开门的是一个仆妇,不如何起眼,手上捉个扫帚,看似像个扫地的。
苏伏的本识中,此人却有抱虚修为。
“不是与你交代过,近日不接令,你怎么还带人来了?”那仆妇上下打量苏伏一眼,怪只怪他身上没有气息显露,令人不知深浅,话语之间自然老大不客气。
苏伏自打本识大成,对于精气神控制已然收发由心,展露的修为是抱虚巅峰。
掌柜的冷笑一声:“此人却是寻仇来的,寻的是绣衣大人的仇?”
仆妇忍不住多打量苏伏几眼:“哟,小兄弟,你这年纪轻轻的,何必想不开呢?”
此时苏伏已将本识笼罩,却发觉有许多地方无法照见,在院中东北角落,有道不寻常的风在涌动。
他也不管两人叨叨,径自越过他们,向里走去。
“等等,你给我站住,风来庄是你想闯就闯的?给我站住听见没有,想见绣衣大人,先要打过……”
那仆妇三步赶作两步,重重按压向苏伏后背,然而下一刻,她的身体宛如被定格一样,其后话语便再也说之不出。
苏伏猛然回身,双眸如有风云变幻,道理剑意充盈,那锋芒直刺仆妇心底,吓得她腿一软,竟瘫倒在地。
掌柜的惊呆了,却听仆妇喃喃道:“剑……剑意,他是剑修,祸事了,快去请门主……”
“剑意?”掌柜一听,差些也瘫软倒地,好在腿脚还算便利,赶忙去往正堂。
却说苏伏一路闯进去,来到东北方向一处别院,稍稍感应两分,那异风便在此处,当即要踏步进去,那照壁突然破裂,一道拳风如烈火一样侵袭而来。
“龙蛇十象?”
苏伏大是惊讶,身形一展,避开拳风,便来到高空,往下一望,果见院中一个着紫金罗衫,戴着蚕丝手套的女子。
“是你?”
那女子美眸之中惊讶之色一闪而逝,却没有说话。她可不正是苏伏凝罡时,与他争抢罡煞的那个女子么。美则美矣,却如万年冰山,不知谁能融化。
苏伏落在墙上,拱了拱手,道:“某寻余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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