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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衍神术-第4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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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八十二章:难平之气,潮汐之祸(上)
三山岛,太行山剑坪。
“都快子时了,看来今日不会来了。”晁补之尴尬地对着**等人说道,“累你们星夜赶来,实在对不住。”
“以你我交情,说这话就有些见外了。”**笑了笑,“况且,你怎知这不是丹霞门诡计,就是要让我等松懈,好趁虚而入。”
“对了,我等到来之前,妖帝曾在这里逗留?”他若有意味地问了一句。
一旁的纪随风身子微微一震,面无表情的脸上更冷峻数分。云溪幽幽一叹,抓住了他的胳膊。
君山顶上的事传得沸沸扬扬,但具体真相却没有多少人知道。
晁补之也是与**有交情,才知道那件事的来龙去脉,此时自然苦笑着不说话。
晁景仁却不知真相,笑着说:“是啊,还有苏瞳。子敬师伯还记得她么,她还在用着您送的雪玉剑呢。”
“变得好生厉害,我都不是他对手,对了对了,宋玉书就是被她打得落花流水,可痛快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愣住了,因为**的脸色已是铁青。
晁补之瞪了晁景仁一眼,连忙说道:“妖帝一行确实逗留过,今晨就离开了。”
“就是说,惹来大祸的其实就是那家伙。”刘少伯冷冷说道,“招灾惹祸,完了拍拍屁股就走人,可真是干脆利落啊。”
晁景仁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却怔了一怔,才发现根本说不出反驳的话。是啊,我们太行剑派的人于情理上无法开口求助,可妖帝到离开之前,也不曾开过口。
因为苏伏是苏瞳父亲的关系,他一直没去深想。此时想起来,心里不由就有了埋怨的情绪。可又一想祸是苏瞳惹来的,与妖帝又有什么关系?
可妖帝至少要表个态罢,一点表示也没有就走了,实在让人失望。
他暗暗一叹,忽然发觉自己的想法有些矛盾。一面要维护苏瞳,一面又对妖帝的做法感到不舒服。
“刘师兄快别这么说,苏师弟不是这样的人。”云溪忍不住说道。
“那他是怎样的人?”纪随风冷冷甩开她的手。
云溪贝齿微咬:“他是怎样的人,师兄不是最清楚了吗。”
“不,我从来没有了解过他。”纪随风冷漠地说道,“如果早知道会有这一天,我根本连话也不想跟他说。”
晁景仁这时察觉到了不对,记得自家小叔说过,妖帝和纪师叔是生死之交啊,怎么听他们说话一点都不像,倒像仇人似的。
他不由望向晁补之。
晁补之没有开口,而是突然与众人望向远空,正见一朵浮云迅疾飘来,落在剑坪上,可不是他们正在谈论的妖帝么。
剑坪上刹那间静了下来。
苏伏虽然能想到晁补之会请**助阵,但没想到纪随风也在这里,所以根本不知如何开口。
而且纪随风望过来的眼神,比望着陌生人还要冰冷。这冰冷就像鱼刺一样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吐不出来,说不出的难受。
“招惹了灾祸,还记得回来看一眼,不错啊。”刘少伯冷笑着打破了沉默。
这话中有话,苏瞳马上就听出来了。她望了一眼不知所措的晁景仁,微微一笑:“宋玉书是我招惹的,与爹爹无关。”
“瞳瞳,不要说了。”苏伏淡淡道。
云溪先是欣喜,随后望了望纪随风的脸色,犹豫地喊了一声:“苏师弟……”
“云师姐。”苏伏向她一笑,很干净,很纯粹,一如当年那个酒楼。
“我不知道你几时在外面多了一个师弟!”纪随风冷漠开口。
“师兄,你别这样。”云溪心里难过,眼眶微红。
“云师妹,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就像在随风师弟的伤口上撒盐?”**不悦地望着她。
“看来寡人并不受欢迎,告辞。”苏伏微微招手,只听着太行山深处发出一声激昂的剑鸣,一道剑光激射而来,正是曼珠沙华。
“原来爹爹将飞剑埋在这里了,人家还说你故意让海兽打伤呢。”苏瞳笑嘻嘻地说。
晁景仁顿时羞愧万分,玉清宗众人更是无言以对。
“我就说过苏师弟不是这样的人。”待三道剑光远去,云溪抹去泪痕,“**师兄,在伤口上撒盐的到底是你还是我,你分得清楚吗?”
她说完转身就走。
……
剑光远去一段,又换乘浮云。
苏瞳有些气愤地说:“爹爹,他们太过分了,怎么能把所有罪责都怪到爹爹头上呢?”
“人同时存在感性及理性。”苏伏笑道,“感性让人情感丰富,理性让人明辨是非。不过五年前的事与是非无关,你无法硬要他们原谅,情理上的责怪就无可厚非。”
“虽然如此说,可你心里还是不舒服。”叶璇玑淡淡说。
“确实!”苏伏也不否认,“我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做了我认为对的事,也愿意承担一切后果。然而道理是道理,情感是情感。有的时候,道理并不能战胜情感,从这一点上,我们都输给了纪如初。”
“道理不能战胜一切,所以你的剑道就有了破绽。”叶璇玑望向了他,“道理剑意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如果不能以无上道心披荆斩棘,你永远无法突破这个瓶颈。”
苏伏默然片刻,道:“那样与无情之道有何区别?不如改作无情剑意。”
“你在曲解我的意思。”叶璇玑撇过头去,“无情之人,不见得能破心障。”
“若我能破心障,岂非无情?”苏伏又道。
“我说过,你在曲解我的意思。”叶璇玑眉头微蹙,“破心障与否,不在于你能否面对,而在于你能否释怀。”
“难道我不了解自己吗?”苏伏眉头也皱了起来,“五年过去了,我不认为我对此耿耿于怀。只不过对于一个曾经出生入死过的道友,感到失望罢了。”
“是吗,看来你远没有你自己认为的那般了解自己。”叶璇玑微嘲道,“在晋城,从纪随风随你踏入流冥坛时,他在你心里的分量就不一样了。学什么不好,学自欺欺人。”
苏瞳见二人居然为此事吵了起来,连忙开口打断:“爹爹娘亲,你们一人少说一句罢,我看此事根本不用烦忧,云溪姐姐就很明事理啊。”
这时远方隐隐出现群山,有个碧湖围在中间,正是中湖山。
苏伏一语不发,突然化为一道剑光,投落在湖中央一个小岛上。
就在丹霞门的弟子都跑出来时,他吐气开声:“寡人乃妖神宫之主苏伏,前来讨教丹霞门掌教高招!”
声如海潮震群山,只见群鸟皆飞,笼罩着的无声杀机,竟为这声浪搅得支离破碎。
“你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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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八十三章:难平之气,潮汐之祸(下)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纵然是修士,也只能凭着冥冥之中的神意感应,来预测前途光暗。然而不入纯阳,纵然是大宗师,冥冥之中的神意感应也是时灵时不灵,遑论事不关己时,更无半点推测的凭依。
不过,总有这一类的法门能凭空预测祸福,修炼之人,无一不是七窍玲珑心,能把握冥冥之中变幻莫测的神意玄妙,抓住无穷变数中的唯一不变,那就是即将来到的大祸。
其中天机阁诸葛明清的“周天星辰图”,就很好地诠释这一点。另有一些不上台面的小道,不提也罢。
但玉清宗星术一脉的根本传承《天罡北斗阂魂命术》,却丝毫不弱于《太乙玄微星辰录》。
青州,右陇郡周边群山,云遮雾绕的群山之颠,分列大小十来座道观,正中一幢大门紧闭,牌匾上书:星术
百来个道童正在洒扫,伴有轻声细语。
“掌座闭门百日,不会有什么意外罢?”其中一个道童担忧地说。
“以掌座修为,闭门千日也是寻常,能有什么意外。”另一个道童应道。
“这可不一定,这几日我常常有梦引现象,可见掌座为了抓住劫兆,已然无法控制散逸的法力。”那道童反驳道。
“**师兄怎么在这时候出门。”一个道童叹了口气,“要是大师姐还在就好了,定能为掌座分担一些。”
“嘘!”一个道童马上捂住他的嘴,做贼似的左右瞧了瞧,“你想连累我们被关禁闭啊,这事在心里想想可以,千万别说出口。”
话音未落,紧闭百日的星术殿大门轰然洞开,偷懒闲聊的道童们齐齐一个激灵,慌忙跪倒在地。
但从殿中出来的却不是冲霄真人,而是一道难以言述的玄光,如涓涓溪流淌出,往庭院上空平铺,只见夜空中的明月投下来一束月华,与玄光相融,顿时有氤氲状。
氤氲愈发浓厚,不见电闪雷鸣,却凝结成暴雨洒落,庭院霎时就湿痕遍地,不多时聚水成束,汇成水流,往山下方向淌去。
雨水也将众道童淋湿,但他们只觉淋在身上的与其说是雨,不如说是灵气月精交融成的精华,淋在身上说不出的舒爽。虽然不知发生何事,但他们个个精神抖搂,就地运转起了法门。今日这一淋,可省了他们数年苦功。
不多久,氤氲的雾逐渐淡薄,豆大的雨点渐渐化为雨丝,最后彻底停歇。
就在众道童满脸遗憾,缓缓收功时,玄光不仅没有消散,还散发出更炽亮的光来。
他们各个眼睛一亮,分外期待地望着玄光。不料让他们惊愕乃至恐惧的现象发生了,雨点骤然加急加剧,可不是落下,而是倒冲回玄光,重新化为氤氲之态。
往山下流淌的雨尽都如时光倒流一样,而道童已然吸取,化为功行的则没有动,动的是道童身下散逸出来的,灵脉的灵气。被抽取部分,要比道童们吸取的多出数十倍,非常恐怖。
待玄光消失时,星术殿前的异象也彻底静止,道童们已是吓坏了。
“竟是前所未有,潮汐之祸。”冲霄真人半倚在殿门上,嘴角挂着血迹,一张脸已满是煞白。
“掌座!”道童们大惊,纷纷簇拥过来,将他扶到大殿香案前的黄蒲团坐下。
冲霄真人取出一个瓷瓶,服了数枚丹丸,当即运功化开,气力稍复时,才勉强开口:“本座没有大碍,你们速去把各脉首座请来议事。”
“是!”
……
不多时,各脉之人纷纷赶到。六脉中,地灵以及天辰两脉的首座死去之后,未有合适人选,所以由方奇暂代地灵一脉首座,太上长老玉玑子暂代天辰一脉首座。
而灼日一脉首座青云真人死在柳无邪手中,现由闲云真人补替。
最古怪的当属人寰一脉,来的不是首座,而是唯一的弟子,叫顾倾寒。他的头发很随意地披洒着,遮盖住了一半的面容,余下一半也尽是冷漠,看着极难相处。
“师傅有事,来不了。”他面无表情开口。
众人早已习惯人寰一脉的怪异,也就不去管他,各自取了个蒲团坐下。
“你百日前心血来潮,此时当有结果了?”玉玑子首先开口。
“是,百日苦功,算是捉摸到一点痕迹,只怕是潮汐大祸。”冲霄子苦笑一声,“我也没想到,会是如此结果。”
“潮汐指的可是灵力潮汐?”冷月观观主净虚真人大吃一惊。
冲霄子神色凝重:“正是!据方才命像显示,两年之内,灵力潮汐不但会停止,甚至会出现回潮现象。灵力潮汐以来突破的修士,或多或少会受到影响。而灵力潮汐被吸收的部分,则由天地灵气补充,我们这些福地的灵脉,只怕没有一个能幸免。”
“这法劫怎么如此离奇!”方奇惊疑不定道,“若是灵脉枯竭,护山大阵就失去了意义,有敌攻来,就只能靠我们自己了啊!”
“势气领域、宗师法域就会成为摆设,没有修士敢随意展开了。”闲云真人心里也满是震惊。
试想天地灵气枯竭,不知要多久才能恢复,那些依靠天地灵气来斗法的大修士,哪个敢随意施展大神通?更遭的是,天地灵气枯竭,消耗的灵气就很难恢复,谁敢随意消耗灵气?
玉玑子还算镇定,道:“法劫已然展开,在有纯阳陨落前,各类修行所需势必遭受莫大冲击。”
“两年内,我们要在青州设立坊市,最好能从日曦城引进商行。”
她顿了顿,又道:“虽然落于俗流,为道统计较,也顾不得许多了。”
“太上说得对!”冲霄真人抹去唇边血迹,“此事切记不可声张。本座不便远行,闲云师弟你且连夜走一趟剑斋,向李道友陈述利害。坊市之事,还要与剑斋互通有无才是。”
“众人皆点头,闲云真人道:“既如此,老夫这便出发!”
……
三山岛。
将近子时。
中湖山正对着湖中央小岛的主峰,宋清扬站在最高处的一个小平台上。他的脚下是由刻刀雕出来的玄妙法阵,由无数的符文组成一个小符篆,再由一百零八个小符篆组成一个巨大符篆。
这便是丹霞门篆灵神象大阵,一旦十几座副峰启动阵法,灵应会从地下灵脉传导,直达主峰。而只有掌教才能掌握主阵的操控法门,所以宋清扬是门中唯一可以使用主阵的人。
宋清扬本是渡劫宗师修为,若是利用阵法,可以获得篆灵神象加持,符法修为将直逼大宗师。
篆灵神象据说是丹霞门先祖祭炼的法符生出了符灵,但因先祖逝世,符灵哀伤不已,竟自主融入中湖山的灵脉中。丹霞门后人于是将之炼成阵法,以此对抗强敌。
“爹,这下公颜良在劫难逃了!”宋玉书站在一旁,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宋清扬的手。
他身为少门主,自然可以观摩宋清扬施法。
宋清扬略略皱眉,似有些不喜,却没表现出来,道:“不要小看任何人。还有,篆灵神象引动法门对你来说还太早了,你看看可以,千万不要模仿。”
宋玉书心里呸了一口,面上却满是乖巧:“是,孩儿也就是好奇,难得看爹大展神威,公颜良实力虽然不错,但平日那么高傲,恨不得把眼睛长头顶上去,如果能看他在爹手下大败亏输,定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收拾他并不费力,只是忌惮丰帅怪罪罢了。”宋清扬冷笑一声,“可惜了最后一个条件就此打了水漂。”
“爹,孩儿以为丰帅未必会为了孙士羽而为难我们。”宋玉书仍然紧紧盯着宋清扬,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否则尹玄素怎么敢肆无忌惮。”
“尹玄素圣主都不怕,怎会怕丰帅。”宋清扬看了看天时,“子时将至,开始罢!”
他轻轻跺了跺脚,脚下巨大符篆开始发出微光。
十来副峰之上预先就安排了门人弟子及长老,这时见主峰微光亮起,就好像命令一样,他们不约而同地开始往身下法阵注入灵气。
十来道隐晦的灵光冲天而起,但紧跟着就消泯于无形,因为法阵之力都深入山腹里,从地底灵脉传导向主峰。
“开始了!”宋玉书双目放光,这次一定要记下引动主阵的法门,这可是掌教继承人的象征。
宋清扬嘴角微微泛起莫名的笑,双手抬起,各类法印迅疾地变幻,几乎只见其影不见其形。数十个法印短短两个眨眼间就完成了,根本没打算让宋玉书看清楚。
宋玉书先是目瞪口呆,随后一股无名怒火与委屈从心间滋生开来。他身为丹霞门少门主,自小自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不知何时开始,他渐渐懂得了宋清扬真正的心思。当初生他不是为了传宗接代,而是名正言顺占据掌教的位置。
所以二人看着父慈子孝,实则暗里还有难以言述的龃龉,只不过宋玉书从来不敢说出口来罢了。
打从宋玉书知道了自己的处境后,为了自保,他就开始变得跋扈骄纵。最初只是演戏,为了让宋清扬放心,最后倒成了他骨子里的习性。
“爹,尹玄素行动了。”他低沉地说了一句。
“知道了!”宋清扬应了一声,双目微暝,正要引导法阵之力,突然间猛地抬头望去。
只见一道剑光划过虚空,落在湖中,并有如潮喝声:“寡人乃妖神宫之主苏伏,前来讨教丹霞门掌教高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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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八十四章:篆灵神象,符字真经(上)
修士修行,求的无非长生久视。而长生就是一切**的总和,悠久的寿命意味着能走更远,看得更多,获得更多,做得更多。
可以不受欺凌,他人尊重以及虚荣心的满足。
但这些通通比不上一个念头通达。
苏伏追求长生之初,是为了报血海深仇。他并非此界之人,生就与此界有隔阂,无法融入崇敬仙道的凡俗。所以他来这世界之初,根本没有想过要修行,只想平淡过一生,弥补前世的遗憾。
但身染魔灵及灭门惨祸,让他不得已踏上了修行路。
这条路是很艰苦的,卓绝的。他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及努力,真真正正跨越了比拼“天赋”的层次,以绝大毅力劈开了长生大道。
最终他站在了君山的巅峰,有那么一瞬,确实有种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的感觉。但紧跟着,纪随风就把他揍醒了。
一个纪如初,就让他如此狼狈,经营多年的深厚友谊,如此土崩瓦解。纪随风不是不明白他的苦处,可正因此,他才更觉难受。
从那以后他就明白一个道理,修士修行,求的是长生,为的是念头通达。
念头不通达,无异于喉间的刺,硬吞就会遍体鳞伤。
苏伏来中湖山寻衅,不外就是想发泄一下阴郁的心情,没想到他客客气气邀战,就得到“你娘的”骂街声。
许久不曾动过的怒火,在胸腔滚动,以一种无匹暴烈的姿态冲入脑颅。
呛啷!
剑鸣颤动,一道剑光已循着声音激射过去,那山峰顿时出现了一道恐怖的深痕,山体崩塌大半。
烟尘中,躲在暗处的尹玄素呛了几声,不由咬牙切齿。但身子马上又是一颤,不甘心地隐去了行迹。纵然是他,也知道暴露在苏伏眼前会有什么后果。挑衅或者捣乱都可以,但他绝不想面对暴怒的丰音。
随后一条大汉就从烟尘中冲了出来,见是苏伏,眉头皱了皱,正是公颜良。他沉浸在孙士羽病体好转的喜悦当中,对于尹玄素的伏杀浑然未觉。
两人一个在虚空,一个在岛上,对视良久。苏伏知道骂人者的声音更尖细,不是公颜良这般公鸭嗓能喊出来的,便淡淡开口:“寡人找的不是你!”
“哼,小心一点,不要波及无辜。”公颜良心情大好,也不想跟苏伏计较。只是方才那一声“你娘的”太怪异了,也不知道谁发的,莫非想引老子跟他大战一场?他狐疑地展开灵识,却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苏伏没理他,灵识展开,最终将目光定格在最高的主峰之上:“怎么,这就是丹霞门的待客之道?”
主峰之上,宋清扬的脸色铁青,怎么也想不到半途会杀出个妖帝。
“爹,爹……他要挑战您……”宋玉书则是脸色苍白,方才都没见他出手,就毁去了大半个山峰,自己要上去了,对方一根手指头就能轻易碾死他。
“你修那么多年符道,知道怎么画符么。”宋清扬脸上开始出现奇异之色,“今日我就教你如何画符!”
宋玉书本想说画符那么简单,但见他神色古怪,便沉下心来仔细观摩。
只见宋清扬伸出手,粗短的手指却灵活自如地在虚空屈折,只见灵光焕发,一个屈曲的“音”字凝在了虚空。
宋玉书看得心里一震,这是丹霞门最根本的法门,唤作“符字真经”。他隐约听宋清扬说起过,单单这个“音”字就不知费了他多少年的苦练,宗师以前,他掌握的符法不过七八道,宗师以后,也不过多了十来道。而真经里,却有数百上千符字,每个字都有其相应的威能。
画符并不难,但想模仿这个“音”字就非常的困难,因为很多屈折回路都是先辈呕心沥血的大成之作,契合大道运转,所以必须与之相对应,才能有相应威能。
这时就见宋清扬抬手轻扬,“音”符向湖中心激射而去,同时吐气开声:“毁我山门者如仇敌,不见得妖帝懂得做客之道!”
声音初时还很寻常,待与符字接轨,骤然化为滚滚浪潮,“嗡嗡嗡”的冲击湖中心小岛,只见湖水轰然震动,掀起数百丈的水幕,冲向了苏伏。
苏伏骈起食中二指,帝印剑化为一道流光,以肉眼难见的速度划过了水幕。
水幕从中裂开,失去了后力依托,顿时往下砸落。
苏伏本想开口,双目忽然眯起,身形骤然向上纵起,就见往下砸落的水幕发出数声怪异的闷响,数亩方圆的小岛如遭莫名震动,土石、林木、花草以及作为地基的人工堆叠的青花岩通通化为了米粒大小的碎块,如同细砂一样哗啦啦散碎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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