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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衍神术-第4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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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道上颇是闹热,逐渐吸引了刘能。

    忽然,他瞅见城中一个最高的阁楼,只见雕栏画栋,颜色艳丽,不似其他建筑,不是白就是黑,没有半点美感,不由心思一动:“那儿是什么地方?”

    “城主府,似你这等人物,还是莫要靠近的好,免得惹怒城主,教你真正魂飞魄散!”鬼差警告道。

    “是是,多谢两位差大哥提醒,小弟日后发迹,必不忘这份恩情。”刘能的嘴那叫一个顺溜,把两位鬼差哄得眉开眼笑,看他也顺眼了许多。

    刘能见两人高兴,正打算再接再厉,不想耳畔突然传来声音。那声音是从天外落下来,直落到他的脑颅中,全城人都没有感应,两位鬼差自然也没有,只是见他突然顿住不走,又有些不耐:“你在干什么?”

    “我,我……”刘能脸现迷茫。

    “把他带到本王这里来!”就在这时,从城中最高的阁楼上传来一个威严的男中音。

    两个鬼差一惊,慌忙将刘能挟起,几个飞纵就上了阁楼。

    只见酆都鬼城城主,罗生王正襟危坐,神情少见的严肃。身旁还站立着一个汉子。

    “退下!”他让鬼差退了下去,却没有同刘能说话,而是对着身边汉子淡淡道,“李三奎,你怎么看。”

    李三奎还未开口,刘能却突然倒在地上,痛苦地嘶嚎起来。

    “噫,是谁这般能耐,竟能从阳界影响六道?”李三奎饶有兴味地搓着下巴的胡渣子。

    但让他惊异的不只如此。

    刘能的嘶嚎并未持续多久,他的声音开始低弱下来,神情也逐渐平静下来。然后他像个婴孩般蜷曲了身子,神情平和安详,没有多久,他的身体开始分解。

    分解也不是普通的分解,而是分为黑白二气,各自投入冥冥中的通道消失不见。

    就在此界之主的面前,刘能的天道烙印被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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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五章:难以言喻

    这一幕,让二人沉默了很长时间。

    然后李三奎开口了,他的脸上不再有玩世不恭,也失去了所有的兴味:“嚯嚯,这可真是了不得,神通吗?”

    如苏伏在此,定能认出此人便是他曾在蛟龙王所造苦海里遇见的“凡人”李三奎,实际上他是被罗生王派去协助苏伏破“苦海”的人,同时也是罗生王的囚犯之一。

    事实上,所有不愿投入往生轮的修士,在六道界都属于囚犯。一天不愿往生,一天就不得自由,永远都要禁锢在六道界。

    另外,十九层炼狱,只是民间以讹传讹。实际上六道界并没有上下之分,不如说是横向排列。只因每界都有三层空间,所以与秽土居士所在的炼狱合称十九层炼狱。

    真正称得上炼狱的,只有传闻中的第十九层。

    而阿什狱所关押的“囚犯”,修为都是真人及以上。像刘能这种修为,在酆都登记造册后,就会被派发广微狱,也就是广微王的领地。当然,还有些类似鬼差这种,就不限修为了。

    “什么神通,能做到连居士都做不到的事呢。”罗生王轻声反问。

    居士,便是秽土居士,人称初有佛。

    罗生王与李三奎不同,他轻易就洞悉了“分解”的本质,乃是一种回归,回归天地自然,如同反哺。

    由此,他终于明白居士为何要下命让他与苏伏结下“因果”,惟有如此,他们才能干涉阳界,惟有如此,才能争取到苏伏的支持。

    而眼前这一幕,就是初有佛下了多步棋后的收获,仿佛他早已预见有这一日。

    苏伏念诵的《太玄经》总纲,传达六道界时,罗生王隐约听到了。

    他平复了起伏不定的心神,淡淡说:“因是那惫懒家伙就在阳界,本王去一趟炼狱。”

    说罢,人已到了虚空,有鬼王辇车呈现,载着他驶向虚无。

    “嚯嚯,老鬼,你当我愚蠢吗?”李三奎望着他的背影,阴冷地笑着,“真当我看不出来,这是回归天地了,如同应法劫的那些纯阳。这是劫啊!大劫……”

    他低头咀嚼两遍,忽然低沉地笑了起来:“是我们的大劫,也是我们的机会,这个脱离桎梏的机会,我们等太久,太久了……”

    ……

    地府深处,暗无天光之地,便是炼狱鬼府所在。四野里,尽是黑泽般的湿地,每一寸土地都只有枯败,没有半点生机可言。

    但独独有一处长满幽莲之所在,中有一方枯槐,前座起一张月台,点缀数朵幽莲。台上坐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僧,其满脸褶皱,不知岁有几龄。

    幽莲、枯槐、月台、老僧,构成一幕极为安宁祥和,与别处绝然不同的风景。

    一鬼王辇车驶来,停在高空处。

    罗生王自车上一跃而下,微微俯身行礼:“居士,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种什么因,结什么果,您所盼之事,终于有了一丝眉目。”

    “此事我已知晓。”老僧脸上含笑,“当初定下此事,虽为数劫推算之果,却令吾心惶恐,生怕走错一步,致这方天地万劫不复,才屡次求请楚渡维护他性命。楚渡这懒物,三番二次推脱,如今反倒传了他衣钵,真是世事难料,我参不透啊。”

    罗生王也笑了笑,道:“楚王以不回真界为代价,保住了他,也算是还了居士人情。但西边那个忤逆,好像找到了替代品。”

    “该来者,自会来。”老僧淡淡说,“法劫临近,我推算不出因果,料想有那人在,他讨不到好处。”

    “是。”罗生王点点头,又道:“但这劫难渡,是否向苏伏透露一些?”

    “万万不可。”老僧摇头,“缘法乃心生,你我皆属方外,假借幽姬立因果,已是极限,再想引导,就失了本分,只怕果报立现,他性命立刻不保。”

    “是,还是居士看得清明。”罗生王叹了口气,“但那些倒还远了。临近的法劫,加上南域又不太平,鸿……罗刹图的什么,我至今也猜不透。”

    “也许是件好事。”老僧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罗生王微微一怔,略略一想,仍有些不解,焦狱入侵怎么就变成了好事?

    但他没有再问,而是道:“还有,《太玄经》之事,怕是瞒不过李三奎,他故作不知,我也就顺水推舟,想必他也会以为,这会是他们的机会。”

    “该来者,自会来。”老僧微微笑道,“此界合该有这一劫,既因《太玄经》而来,也因《太玄经》而去,忧虑太多,反倒苦了自己。不过,你等也该尽早筹谋,劫到临头,才不至慌了手脚。”

    “说的是。”罗生王收了自失,淡淡一笑,当即行礼,“既如此,我便告退了。”

    老僧抬了抬手:“你去给因是递个消息,就说容他出力便是。”

    “是!”

    罗生王点头,再不停留。

    ……

    苏伏回到别院,已是掌灯时分。

    苏瞳已恢复了精神,正拉住苏伏的大手说个不停:“爹爹,原来你不知道黄昏道场的由来啊。”

    “紫极虽然是个讨厌鬼,但修为确实很强的。黄昏大陆便是由他的法力承载而起,悬浮在无尽海南面,那时候还没有三山岛呢。”

    她推开主卧的门:“黄昏道场还未被击沉时,如同枷锁一样捆缚在所有大门派的身上,太渊派才能趁势而起,登高一呼,神道仅仅统治大地不到四千年就化为乌有。”

    “对了对了,那时还没有剑斋呢。莫问剑主那时候根本不管真界的恩怨,太渊的掌座邀请他共同讨伐黄昏道场,却被他拒绝了,所以后来剑斋的建立,一下子就成了天下公敌,甚至被诬陷与神道勾结哩。”

    说着说着,她忽然发现身后的苏伏没动静,不由回身一望,却见苏伏处于沉思状,如提线木偶一样任她拉着走,不由噘了噘嘴:“爹爹,还想什么呢?都不认真听人家说话。”

    “没什么。”苏伏回过神来,笑着在他精致的鼻梁上一刮,“剑斋崛起时,流了很多血,这我倒是不意外。莫问剑主当时已有如此影响力,太渊和紫极怎会容忍他逍遥自在?”

    “因为飞仙剑呀。”苏瞳倒了一杯水,“那时莫问剑主虽然是散人,天下却少有能与他抗衡的人,加上飞仙爷爷,根本没人敢同时招惹他们。两方都不愿惹怒一个这样可怕的散人,所以默契地选择放任自流。”

    “原来如此。”苏伏淡淡点头。

    苏瞳端起水杯本想喝,忽然顿了顿,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爹爹,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我能有什么心事?”苏伏诧异道。

    苏瞳拉着他左看右看:“难道是错觉吗?”

    “肯定是。”苏伏笑着说,“你今天受了伤,早点回房间歇着罢。”

    苏瞳的美眸忽地透出狡黠,沿着檀木桌从右边绕到苏伏旁,摇着他的衣袖,娇声说:“爹爹,咱们好久没有‘双修’了。”

    苏伏脸色一板,正要拒绝,忽然眉头一挑,斜睨左侧窗门:“谁!”

    正此时,苏瞳的耳中方才传来一个瓷器的碎裂声。

    两人迅速冲出房门,来到别院靠着西厢的抄手游廊,夜色中,只见得一道黑影从院墙翻了出去。

    “想跑!”

    苏伏神色冷然,但灵识探过去,神情却是一怔:“景仁?”

    “这,这是青衣姐姐用来装丹药的瓶子。”苏瞳从地上捡了一块稍显完整的碎片,“好像是我送给景仁的。”

    “他一定是误会了。”苏伏脸色忽地一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用这种容易引起人误会的说法。”

    “哦。”苏瞳吐了吐小香舌,浑不在意地一展袖袍,便将这碎片给扫除。

    “景仁怎么会在日曦城的?”两人回到房内,苏伏无奈地说道,“他对你痴心一片,听到这样的话,不知要伤心成什么样子。明天我让邵明轩找找他的下落,你去跟他解释清楚罢。”

    “我不想解释。”苏瞳微微垂着螓首。

    “怎么了?”苏伏轻轻抚着她秀发,“是不是他什么地方惹你生气啦?”

    苏瞳摇了摇螓,忽然走向门口。但她没有走出去,在门槛处小驻片刻,回过身来。美眸中的狡黠已然敛去,取而代之的是沉静;美貌伶俐的脸上变得十分淡薄,如已看透红尘一样。

    苏伏从未见过她脸上露出这种表情,正有些担忧,她却开口了。

    她说:“爹爹,自古以来,真正任性痴情的人,不会在乎你有多不好,不会在乎你是丑是美,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更不会在乎你是否喜欢了别人、是否嫁作了人妇。”

    她留给苏伏一个背影。

    苏伏沉默,他终于知道,她是故意的。

    这世上,所谓的痴心,是否只是迷恋完美的容颜,还是真的有一种超越现世,超越世俗,超越毁灭的爱?

    苏伏的内心是宁静的,《太玄经》总纲一出,似乎也跟着颠覆了他的人生观。

    但没过多久,苏瞳又回来了。

    她的手上拿着一张纸,两个巴掌左右长,一个巴掌宽。

    苏伏接过来,只见上面密密麻麻挤着一堆蝇头大小的字,看了之后,若有所思道:“你再把今日发生的事讲一遍,从头到尾,不要一丝遗漏。”



第一千二百二十六章:毁灭或堕落(上)

    在日曦城的另外一个角落也有一处奢华别院,都属于修行洞府,类似紫城的“小福地”。

    莫羽冠满目阴沉,缓缓收回法力。

    房中激荡的气流平息下来,但因他难看的脸色,倒更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

    死了那么多徒弟,使莫羽冠很是长了教训,为防万一,他利用“无相天魔道”攫取刘能一丝识念,纵然死去,也能借此重聚灵魂,虽说修为不存,但转世重修时,生前的记忆保留下来,反而是一种机缘。

    这法门如此奇妙,代价自然非同小可。

    然而,复活却失败了。因为刘能的灵魂若是由“真实”的层面来看,已是灰飞烟灭,重新融入天地的运转。此前不曾有过此例,莫羽冠自然是搞不清楚的,但却不妨他想起一些事,比如刘能死的时候,苏伏口中念的“经文”。

    只是他无法确定,到底是用的方法不对,还是经文的原因。

    “师傅,这对于刘能来说,也许是件好事。”他的另一亲传弟子孔文举神情平淡,刘能的死在他看来,只是一件早或晚的事。

    “我不止一次告诉他,若想要活着,当心存敬畏。”

    “放肆!”莫羽冠冷冷看他,“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本座?”

    孔文举略带锋芒的眉头微微一轩:“他活着,想的无非是讨好你,往上爬。终有一日,他站到顶点,就会发觉这一切都毫无意义。”

    “你不是他,不要说这种屁话!”

    莫羽冠说完,冷冷望向出现在窗门外的一个影子:“还有你,刘能之所以会死,还不是你指使本座做些多余的事?”

    门外的影子没有说话。

    莫羽冠望了望孔文举,后者神情淡漠,推门离去。

    “比起追究我的责任,你更应该反省自己,今日若不是我及时补救,云本初又恰好在日曦城,你险些就酿成大错,相比起这个责任来,毁了世尊的计划,只怕你还担当不起。”

    影子的语气如流水一样没有起伏,甚至没有情绪波动。

    莫羽冠双目圆睁,直如冷面修罗:“本座警告你,这样的话最好不要说第二次,你要记住,本座不是你的从属,更不是你的部下,再敢对本座这样说话,小心你的脑袋!”

    烛光顿时摇摆不定,把他的影子撕扯来去。

    “哼!”

    过了片刻,莫羽冠冷冷说道:“叶璇玑显然认得‘永劫’,本座有一半心神落在她身上,那样的境况,都察觉不到劫剑意的波动,只能说你们的担心是多余的。区区一个劫剑意,纵然强,也不过一击之力,何至于让你等如此忌惮?”

    “你不懂,我也不懂。我们的区别在于,我听从命令行事,而你,还搞不清楚做主的人到底是谁。”

    影子平静的语气里,不乏争锋相对的意味:“东都做主的是灵欲,你可不要忘记这一点,为防你再按捺不住性子,请你马上回炼幽山,大会结束前不得踏入日曦城半步。”

    顿了顿,他淡淡补充:“这是命令!”

    ……

    晁景仁躲避追杀,误打误撞躲到苏伏父女的别院。魔念入体,对他来说,实在不亚于晴天霹雳。所谓“一知半解”甚于毒药,正因为陷入这种恐慌,反而提供给魔念养分,使它有了复苏的征兆。

    他静坐许久,都无法从这种恐慌中自拔,只觉昨日的万丈雄心,在今日看来都只是一个笑话。他却不知道,此类念头也如毒药,修士拥有超脱凡俗的力量,如不能拥有驾驭力量的强大心灵,就会遭到反噬。

    他亲手筑起梦想的高台,但此时,他却主动从台上一跃而下,还道高台已然倒塌。然而倒塌的不是梦想本身,而是他追逐梦想的心,这岂非最悲哀之事?

    “对了,瞳瞳……”他忽然想到苏瞳,心间顿时注入一股神秘力量。他把苏瞳赠予的小瓷瓶握在手中,只觉有一股莫名的温暖,使得光华的触感变得温软,就好像握住了她的手,狂风暴雨的心灵似乎也得到救赎。

    不觉间,她已成为他的心灵港湾。但这不是解脱自我,不是突破自我,这是逃避,不愿意面对自我。往往逃避和沉沦,仅仅只有一发之隔。

    耳边传来脚步声以及一道又脆又亮的声音,那是他的魂牵梦萦。

    他既惊又喜,慌忙起身,想要去找她问个清楚,图个心安。可才露出了头,就见苏瞳的小手拉着苏伏的大手,一前一后从门洞外走进来。

    她看起来快活得像只百灵鸟,无忧无虑。脸上的神态,带着七分的娇憨,两分的依恋,紧紧拉住的手,到了家门口也不愿分开。

    莫名的犹豫和酸楚使他又坐了回去,有婢女点亮了主卧的灯,微光透过来,照出了他的影子。

    “她不属于你,她不属于你……”脑中似乎有个声音在呢喃,声声如致命迷毒,使他的方寸灵台逐渐浑沌不清。

    他不由用力攥住瓷瓶,希冀从上面汲取一丝温度。

    这时耳旁传来一道让他如遭雷击的话语,心神失守,手上骤然加力,瓷瓶“啪嗒”一声碎了开来。

    碎裂声惊动了苏伏,同时也使他短暂清醒,他惊慌失措地翻过院墙逃跑,逃到了大街上。他不敢去看身后,无论是否有人追来,他都不敢去看,无论是何种答案,对他而言,都非常残酷。

    他的胸中如压了一块巨石,若是往常,定然只想大哭一场。但在多个方面的促使下,魔念已然复苏,觑见其道心空当,顿时反客为主,占据方寸灵台。

    “她明明是我的,她明明是我的……”魔念滋生,使他痛苦不堪。

    他开始在大街上疯狂奔跑,撞倒了无数的人,撞翻了无数的摊位,在一片交织着各种脏话的骂声中,突然只觉撞在一面山壁上,霎时把他撞了个鼻青脸肿。

    “小杂碎,出门不长眼睛,找死啊?”

    他勉强睁眼一看,是个满脸横肉的昂藏大汉。此刻他只觉胸腔沸腾,方寸灵台的心魔已开始无限繁殖,处于无法自控的状态。

    所以他怒吼一声,便扑了过去。

    “找死!”大汉本就受了一肚子的气没地发泄,这时已是怒极反笑,平平一拳击去,要将这不知死活的小子轰成肉渣。

    “哥!”

    “父亲手下留情!”

    人群中传来两个慌乱的声音,大汉听出来了,其中一个是他爱女的声音,这一拳本直取晁景仁的门面,因为这一犹豫,下移至肚脐。

    饶是如此,晁景仁的小腹仍是发出一声闷响并飞退数丈,围观的人眼见他飞过来,纷纷向后退却,其中却有两个挤出人群,惊慌失措地接住了他。

    晁景仁的身体剧烈颤抖,忽然捂住小腹,惨叫一声:“我的道基废了,我的修为没了……”

    大汉自是侯玉尊。他与众商定了各项事宜,张道远又不理会他的挑衅,自顾自回去了,留下生一肚子闷气的他。

    不想从清微园出来,回府途中,被个不长眼的东西撞了一下,顿时点燃了怒火。纵是往常,被人如此冒犯,他也是会杀人的,何况是满腔怒火之时。

    这可说是晁景仁的不幸,也可说是他的幸运。

    侯玉尊这一击只用了不到一成的力道,便将他气海击破,使道基破损。气海被击破,灵气涓滴不存;道基破损,他的修为也随之化为流水。但也得益于此,他反而感受不到心魔,任魔念肆虐,也已然影响不到他。

    凡人无力供养魔头。

    本要入魔的劫数,被动的用这一种暴烈又痛苦的方式终结。可若是没有这份痛苦,凭他的道心,又无法摆脱劫数。所谓祸福,无非取舍之道,他一步步走到这境地,却又无法细究,到底是谁的错。

    侯楚楚领着晁雪松在城中玩耍,两个年纪相近的人,很快就变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对于她来说,世界非常的小,就只有侯府到清微园的距离,她的内心也非常的小,独独装着一个李世玉。

    晁雪松无异于为她打开了另外一扇大门,虽然他的见闻一样乏善可陈,却让侯楚楚多了一种新鲜的感觉。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在送侯楚楚回家的路上,正好撞见这一幕。

    此时半抱着晁景仁,脸上满是惶恐与茫然:“发,发生了什么?”

    “父亲,您……!”侯楚楚心中气愤,但因平日的教养让她无法说出难听的话,更何况是生她养她的侯玉尊。

    “小杂碎胆敢冒犯我,饶他性命,已是开恩,还不快滚?”侯玉尊瞪着一双怒目,如铜铃一样骇人。

    晁雪松慌忙抱起晁景仁冲入人群里。

    “雪松!”侯楚楚大是着急,不由跺了跺脚。“父亲,您,您太过分了!雪松他们初来日曦城,什么也不懂,您就不能体谅一二?”

    侯玉尊脸色一沉:“你跟他是什么关系?老子不是说过,不许你跟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雪松是我的朋友……”若是往常,侯楚楚定然害怕得不敢出声,但此时却鼓起了勇气反驳,“他不是不三不四的人,他救了险些被玷污的我!”

    “什么?”侯玉尊勃然,在日曦城居然还有人敢犯到他头上,还待细问,侯楚楚却小跑着走远了。

    “楚楚,你还要去哪里?天那么晚了,快随我回去!”

    “我去找世玉哥……”侯楚楚头也不回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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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七章:毁灭或堕落(中)

    晁雪松慌不择路之下,逃到了一处巷子里,很快就迷了路。

    “放我下来。”晁景仁说。

    “哥,你怎么样了。”晁雪松连忙将他放到地上,靠在石壁上,忽又惊叫:“啊,你流血了!”

    这一放下来,他才发现晁景仁的小腹鲜血淋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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