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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衍神术-第5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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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竖都是死,为何要让别人痛快?
“横竖都是死,你们休想如愿!”孟骁惨笑。最后看了一眼鬼刹的方向,“小羽,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可是我……我没勇气站到你那一边……对不起,来生再做兄弟!”
语罢,他端起从晁雪松那儿抢来的绯红架在脖颈上,用力地划了过去。
鲜血飚射,孟骁意识一黑,便往绝龙谷跌落下去。
如他能理解孙士羽的动机,或许就不会做出这个选择。
前后两句话,说完就抹脖子,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原本进行得十分顺遂的计划突然就乱了套,所有人的目光都无意识地扫过诸葛明清,从孟骁的话中他们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诸葛明清的心情无疑是非常沉重的,可他不能表现出来,无论这件事的真相到底如何,他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鬼刹好像呆掉了一样,没人看到他嘴角微微咧开的弧度。突然,他向前一窜,竟冲出了鬼将的保护圈,直往绝龙谷底下去。
“元帅!”黑袍人失声惊呼。
这一幕来得非常突然,但这一幕本该发生,众人似乎都能够想象到一个失去至亲之人的那种悲痛心情,鬼刹毫无疑问是去孟骁那里了。
所有人都是如此认为的,包括诸葛明清。
杜挽倾已经潜到了百丈外,见状急忙追了下去。
这时似乎每个人都失去了作战的心思,那些鬼将趁机摆脱修士,冲到了谷底下去,似乎是怕鬼刹出什么意外。
“师兄下去了!”诸葛小楼突然叫了一声。
众人如梦初醒,纷纷追着鬼将杀了下去。这个时候,计划很明显已经偏离了轨道,本该紧凑的步骤和人心都变得十分松散、犹疑不定。恐怕就连孟骁自己都想不到会有这种效果。
诸葛明清还在思考的空当,他身后的人也已经冲了下去,等他醒神时,战场已经转移到了谷底。
外面只剩了陆轩和灰袍老人对抗,底下厮杀声此起彼伏。
诸葛明清的眼角余光突然瞥见那些鬼兵没有动。鬼兵没有动,难道它们只是摆设?
摆设?
诸葛明清悚然一惊,眼睛猛地在鬼兵之中搜寻,目光最终锁定在其中一个看起来很平凡的鬼兵身上,他神色一变再变,突然开口:“元帅好兴致,居然扮起了鬼兵!”
那鬼兵嘴角微扬,伸手在脸上一抹,居然变成了鬼刹的模样:“不愧是你,这么快就发现了吗?”
他排开鬼兵走到了前方,负手仰望着诸葛明清,那略带睥睨的桀骜,却好像在俯视对方:“你不如再猜猜看,我躲在这里的用意。”
“孟骁死了。”诸葛明清说。
鬼刹道:“我知道。”
“你知道?”诸葛明清道,“老夫真为他感到不值!”
“我对他太了解了。”鬼刹淡淡说,“他明知道我在这里,却宁愿躲在黄昏城当一个走狗。我知道他的本性,就连他会在这里自杀,我也已经想到了,没有试图阻止,只是不想让他跟我一样痛苦。”
“你痛苦?”诸葛明清终于听出了一些意味,他的心像有预感一样,颤动了一下。
鬼刹露出一个意味难明的笑容:“亲眼看着我大哥死在眼前,能不痛苦?知道凶手是谁吗?”
“闭嘴!”那边厢陆轩突然发出一声厉喝。
范太陵和吕尚静脸色都很难看。
“谁!”诸葛明清沉声问。
“范太陵!”鬼刹面无表情地开了口。
诸葛明清猛地转头看了陆轩一眼,前因后果各种看似繁复的线索在这一刻完全串联。他原本以为陆轩只是为了立功,可是他想错了。
“绝龙谷?”诸葛明清又问。
鬼刹呲牙:“万条真龙葬身地,两年前,我已在此地布下‘绝龙阴魄大阵’,他们一个也逃不了!”
诸葛明清一听,杀机顿然毕露。但没等他动,鬼刹身旁突然出现一个人,可不正是易天星么。
“我很怕死呢,怕死在你们前面。”鬼刹抬手。
天地间斗然响彻古怪龙吟,从绝龙谷底下斗然传来一阵阵恐怖的震响,不片刻,就见蔓延谷底的阴雾突然膨胀,霎时间将整个绝龙谷包围起来。
“你无法想到陆轩的动机,就想不到孟骁受到了怎样的待遇,更想不到他会自杀。”鬼刹站在崖畔,神情悠然,“若你一开始就开诚布公,把你猜测到的真相说出来,我想他们会更容易接受。其实,怨来怨去还是怨你自己,若你不是一开始就树立了公正无私的伟大形象,谁会去猜忌你呢?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我很替你惋惜。”
他转过身去:“时光一逝不复回,往事只能追味……”
在绵延不绝的悲怨的龙吟声中,他轻声哼唱,愈去愈远。
……
与此同时,黄昏城妖帝府、连云石窟及东海龙宫,世上惟存的三尾真龙纷纷抬头远望,尔后不约而同地向着绝龙谷的方向破空而来。
ps:鬼刹唱的这句歌词是现代歌,叫《往事只能回味》,不过他不是穿越者,只是我觉得用在这里非常合适,就让这首歌穿越了一下,特此说明。
第一千四百零六章:管天管地管浊气
文赢穿过了黑灰气雾,来到了九重天罡下方。他等啊等啊,等的人却始终没有来到。
“生死之战么。”他自语了一声,也不急躁,静静闭目,也开始做起了准备。
他很有自信,只要他认真准备,杀人不过是件轻而易举的事,不论是什么人。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天罡层里无声无息降下一柄剑,没有前次出场的轰动,意外的安静。
待到与文赢齐平的高度,剑柄之上自然而然出现一个眼窝微陷,清瘦的中年男子。来人正是曾和文赢有过一战的鲁洞云,剑斋的太上长老。
“是来完成我们那未完的一战?”文赢开口问道。
鲁洞云淡淡点头:“料你也如我一样,正盼着这一天的到来。”
“说得不错。”文赢笑道,“前次和你斗罢,总觉未能尽兴,今次要能分个生死,也不枉我花费宝贵时间等候。”
“对了,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他又道。
鲁洞云挑了挑眉:“说。”
文赢意味莫名地说:“假如我把你杀了,会把飞仙给招来吗?”
“杀我?”鲁洞云认真想了想,“应该会,但我不会死,老祖也是这样想的。”
“可是我要杀你,你就必死无疑。”文赢笑着说,“只是在杀你之后还要对付飞仙,我总觉得压力很大,而且很不划算。所以你的命保住了,我决定只废你的修为。”
“猖狂!”鲁洞云足底轻轻一触剑柄,“界”自然而然生发并向文赢笼罩过去。
文赢要正面击溃鲁洞云,自然无所畏惧地立于原地,没有动弹的意思。
然而就在这时,他敏锐察觉到一股异样的波动。一粒肉眼看不见的、几如灰尘般细小的光子迅速掠过他,先一步闯入了“界”。
文赢生性多疑,见此冷笑一声,身体蓦地化成无数的光点,瞬息便避到了数里开外。
鲁洞云很惊讶,他没想到自信满满的文赢会在关键时刻退避,情形不容他多想,他的手抬了起来。可是下一刻,他的神情忽然变得无比冷峻。
“界”无可阻滞地围拢,文赢最后一眼看见的是鲁洞云的表情,冷峻之中带着凛冽杀机,却不是对他而发。
“这难道不是伏杀我的陷阱?”文赢眼见“界”合拢,本已警惕到极点的他顿时愣在当场。
他多疑的性子让他认为这里面定然有猫腻。但他始终没有退走。因为他除了多疑,还很好奇。他想知道联盟到底布下了什么看起来不像陷阱的陷阱。
是的,他笃定这是联盟的阴谋。
可惜,他错了。
大约过了不到半刻钟,可能还不够喝一盏茶,“界”忽然间崩溃了。
文赢眉头微皱,又退数里,遥遥观望。
凭空里斗然显出黑云,把崩碎的“界”笼罩。
轰隆隆!
过了会儿,天地间斗然响彻一声巨响。巨响过后,“嗖”的一声,又见雷霆滚滚的黑云里激射出一柄残刃,往大地落了下去。
轰轰轰——
残刃消失后,接连又是八道巨响,如同举办什么仪式。
“死了?”文赢先是惊讶地挑眉,跟着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其乐无穷啊。”
……
卧牛岗。
苏瞳位在正面战场,每当她剑指动一动,天击剑就如臂指使,穿入陷入危机的战线,所过之处,鬼兵尽被冰冻当场,跟着被妖兵击成碎块。
她的心里有些焦灼,开战已不知过去多久,卧牛岗上久久不见动静,战阵上的妖兵已经换下了十来批。被换下来的妖兵几乎都处于服了兽血丹,药力失效而处于瘫痪状态,若是战线被突破,那些鬼兵也将死于非命。
“瞳瞳!”耳畔突然传来小白的呼喊。
苏瞳一惊回神,就见一个肥胖的黑影不知何时潜到了自己的左手边,像滚石一样向她碾了过来。
呼啸的狂风扑面,将她发髻打乱。
在战场历练两年,这阵仗已是司空见惯。
苏瞳娇叱一声,天击剑灵活地绕了回来,锯齿一样绕过那鬼将的身体。就见紫黑的血液飚射而出,肥胖鬼将惨叫一声,身体竟分成了两片。
小白从她的右侧迅速突进,那飞溅如雨的紫黑血液竟摸不到她衣角,她的身形又快又疾地了过去,至鬼将尸体前数丈高高跃起。
“龙蛇十象,外魄……”
一只小小的拳头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击中了已然恢复原样的鬼将的腹部,“轰”的一声闷响,那鬼将整个身体像烂泥一样往下凹陷,原地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坑。
小白一击功成,即刻远遁。
苏瞳剑指一动,天击剑在深坑的上空一个盘旋,便即倒栽下来,封堵住坑洞的出口。
剑指又是一变,指端涌出如潮的冰魄剑意,天击剑光芒大盛,吐出绵密的剑气。
那鬼将在坑洞中一次又一次死在剑气下,凄厉的哀嚎如同地狱里无法解脱的亡灵,久久不断。他尝试了一遍又一遍,在这狭小的坑洞中,却始终无法脱离天击剑的封堵。这两年以来,对付鬼将的方法千奇百怪,但都有一个核心目的,那就是消耗鬼将的浊气,致其于死地。
战局在苏瞳等人的努力下,依旧处于胶着的状态。可是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守不住防线,或者什么时候控制不住鬼将,再出现一个浊魔,那将是他们的灾难。
……
苏伏从未与人对峙那么久,已然过了一个多时辰,重吾却始终没有动手。
“你只有一次机会。”这句话就是重吾说的,可是这机会准备的时间未免太充足了。
有那么一瞬,苏伏怀疑重吾会不会是别的鬼将假扮的,目的是为了拖住自己。但很快他就否定这个想法,自己才沉寂两年,联盟里就有许多宵小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何况敌军。
与其拖住自己,不如打乱顾十楼的节奏,让他无法纠缠浊魔,给大军创造机会还来得靠谱。
渐渐的,他明白了过来,重吾是在寻找自己的破绽。
从情报的分析里可以得出一个显而易见的结论——重吾是一个机会主义者。他的心思要比任何一个鬼将都要细腻,不但擅于把握每个机会,更懂得创造机会,所谓谋而后动,说的就是他。
其实很多时候,苏伏看似冷静处理每一件事,背后都藏有冒险因子,源于他骨子里的冒险精神。他乐于冒险,喜欢冒险之后所带来的巨大收益。
想明白了这一点,苏伏顿时扬起飞剑。
叮!
一瞬间的功夫,在八道悦耳剑鸣声中,剑意冲上了八转。这是两年以来第一次运转剑意,如同紧绷到极致的长弓,松开的一瞬间,就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扩张力。
经脉传来剧烈摩擦所带来的的灼烧感,竟有些负荷不起。
他有些兴奋,每回实力的大跨步,他都抑制不住这种情绪。相信能抑制住的人,也不见得会多么热烈地投入修行。
无论初衷,修行首先是一件快乐的事,这是修士首要感受的。
重吾闻听异响,不再犹豫,全身涌现黑色闪电,虚空像水流一样被更大的异物挤开。
四十丈的距离实在太短了。
丝丝满溢的黑芒轻易撕开虚空,先一步掠过苏伏的脸庞,带来了丝丝缕缕不致命却很难受的刺痛。
苏伏吐了一口气,气未吐尽,他已挺剑前刺,和已化身黑色闪电的重吾正面碰撞。
曼珠沙华在前刺的过程里自然充盈宝蓝光华。宝蓝光华已不限于剑身,而是如同剑光般向前延伸,先一步刺了过去。
呲!
两股可怕能量首度交锋,停顿一瞬,延伸的宝蓝光华蓦地破碎,虚空继续鼓动,承载着重吾向前冲锋。
这是最为纯粹的修为比拼;是能量和能量的激烈碰撞;是道理剑意和浊气的正面交锋。
肉眼可见的,剑尖所抵住的黑色闪电深深凹陷,看起来就像一口大了好几倍的铁锅。
铁锅中央突然出现气旋,气旋由小而大,逐渐扩散至全身。
苏伏只觉手臂一颤,剑尖斗然传来沛然巨力,他咬紧牙关握住飞剑,激烈的摩擦声中,剑尖竟如划在了不断旋转的磨刀石上,飞溅的电花像焰火一样肆意绽放。
在此过程中,浊气不可避免地循着飞剑进入他的体内。两相交锋,僵持得有些久了,宝蓝剑光迟迟无法穿破重吾,自然落在下风。
苏伏对浊气不陌生,比前不同的是,他现在的修为不是一点点浊气就能影响的。
可他知道这样下去迟早会落败,而在如此激烈的交锋中,剑意几乎不可能推进,目前的境况清晰了然,没有九转破不了局。
也就在这时,心内虚空突然产生一股吸力,将他的心神拽了进去。
他一眼就看见太玄经展开第一页,悬浮在剑域之上,更上方是盘旋飞舞的字,个个大如斗,绽放着赤金色的光。
苏伏认出来,那是“尘归尘,土归土”的根本经义。
不觉口中就念了出来,那些字似有感应,飞到他身旁,把他围绕起来。
苏伏并不知道《太玄经》想告诉自己什么,但在此境况下,他不由自主地沉入魂感状,再次看到了重吾身上那些不规则的黑色线条。
“管天管地还能管浊气?”他愈来愈莫名其妙,不由自主想道,“这是什么道理?”
他突然睁大眼睛,脱口而出:“道理?”
顿悟的感觉油然而生。
轰!
可就在这时,远空传来惊天巨响,黑灰的云骤然出现一个笔直的通道。
第一千四百零七章:昊天镜之威
神州,大郑国园林。
凉亭内的空气忽然呈现不规则的波动,一个老僧缓缓出现,他一出现就跌坐在石凳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的上身僧衣已然尽碎,露出干枯的**。就是这么一副几近油尽灯枯的身体,胸膛处却有一道伤口自左腹斜跨至右边胸膛,血肉绽开,露出里面金色的骨骼。假使伤口反过来,老僧早已毙命多时。
虽说是血肉,却没多少血滴出来,看起来他枯瘦的身体好像连血都枯涸了。
老僧脸色惨白,就那么坐了片刻,不由苦笑摇头:“世尊亲自出手,仍重伤如此,此人当真可怕!”
顿了顿,他深深叹了口气:“也可敬!”
“师傅!”就在此时,竹林内转出来一道绿意盎然的影子,带着一道清凉治愈的和风拂面而来。
她先是欢喜地叫了一声,走入凉亭后,又发出一声惊呼:“您这是怎么了?谁伤的您啊,好狠的心啊!”
老僧自是迦叶。
“无量吾佛!”迦叶看到她,心情顿时一片开朗,“一具皮囊罢了,为师已入圣界佛陀体系,纵然身死,也可回归圣地,不打紧的。”
“竹儿出关了么?比为师预想要快上很多。”他的心情忽又一沉,“啊,时间真快,也到了带你回圣界的时候了。”
“师傅,前,前线怎样了?”竹儿并不知晓他心情,取出了药和绷带替他包扎。
迦叶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笑着说:“该活着的人都还活着,不用担心。你去准备一下,明日我们便回圣界。”
“我,我想去看看可以吗?”竹儿满脸愁容,“同门都在前线,我却在这里安享和平时光,我……”
迦叶摇头打断她:“你要做的事,更可拯救千万人,是无上伟业,怎能感情用事?既入佛门,当洗净六根,斩断红尘,方可领会佛的妙境,此事就这样定了。”
“是……”竹儿无可奈何,到现在她都还以为此去一片光明,是为了拯救真界而去。
……
萧无极逃了很久,加上不时要抵挡勾镰,灵气几乎消耗干净。
纯阳陨落的九道巨响,像一首送别的挽歌,唱在他的心里。
萧无极没有回头,他还在不断的逃,直到靠近无尽海的海岸边。距海岸不远处有道双峰围拱的一线天,剑光如流星般越过了一线天。
“蝼蚁蝼蚁蝼蚁……”勾镰的怒火已然攀升至极限,恨不得立刻撕碎萧无极。可萧无极实在太灵活了,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就能捕捉到他,总是差一点点。
如果他的脑袋稍微聪明一点,也该知道萧无极这是故意的。
在即将冲过一线天时,他猛地抬头一看,暴怒的心情斗然平息了一些。因为他看见一个老得不能再老的老僧与一个脸上挂着玩味笑容的青年各自坐在两边山峰上。
这两人他认识,老僧是阿难,三圣座下最强的佛陀;青年是玄尚尊者,太乙圣地的老妖怪。
“没想到会有跟佛陀合作的一天。”玄尚尊者笑着说。动作却一点不慢,指诀动间,座下山峰蓦地闪烁玄妙符文,每道符文都绽放微光,无数的微光凝成了浓稠的光液,将一线天的左右两边通道给封堵了起来。
勾镰撞在那光液上,竟痛得“嗷嗷”惨叫。
对面峰的老僧也笑了:“贫僧希望不是最后一次。”
未见他动作,一线天内斗然降下数道降魔柱,将勾镰围成一个三角形状。
勾镰狂叫连连,赤红的体肤像着火一样,发出泼天怒焰,“哧啦”作响。
怒焰和降魔柱上的金色符文碰撞,却始终不能冲破降魔柱的禁锢。
两人使用的都是符文一道,而玄尚尊者更是早就布下了符阵,此时他的气机和座下山峰相连,单以强度论,完全可以和法宝媲美。
即是说,他座下那普普通通的山峰,在他的加持下,变成了法宝。
阿难更了不得,虽然降魔柱只是佛门神通里较为寻常的,可在他手中却已经超越了神通的桎梏,几近于道。
只从降魔柱上的符文就能看出来,没有万年枯坐参悟,绝难抵达如此程度。
两个纯阳大能一心想要困住一个人,别说是勾镰,就算是罗刹在这里,短时间内也无法脱身。
“涵虚子,轮到你出场了!”玄尚尊者高叫一声。
“昊天镜!”勾镰头顶上蓦地降下一道清亮毫光,竟然浇灭了狂躁的怒火,使得他一时间无法动弹。
一个道人在正上方凭空而现,手中举着一面古朴的镜子,毫光正是从镜子里发出来。
道人正是玉清宗涵虚子及镇宗之宝昊天镜。
涵虚子没有二言,轻置宝镜,使其凌空悬浮,制着勾镰,同时双手掐诀,口中默念着令咒。
“……应台神霄,驱离鬼魅,破邪除妄,是为诛恶,七曜连星,黄庭内景……”
“星术……”他舌绽惊雷,一个脸盆大小的圆环法阵出现在昊天镜的正上方。
“冷月……玉狐……”
他的语速又快又疾,根本没有丝毫停顿,眨眼间就念完了七道令咒,顿见七道圆环出现,围绕着昊天镜缓缓旋转着。
每个圆环上面都刻有一种奇异的图案。
涵虚子闭目,指诀一引,七道圆环同时发出各色奇光,汇入昊天镜里。
昊天镜镜身未变,却散发出清亮的光晕,远远望去,好像变成了一面湖泊般大的镜子。
最后,镜身微颤,吐出一道刺目的七彩毫光,落在勾镰的头顶上。
嗷!
勾镰发出通天彻地的惨叫,他的身体在七彩毫光下迅速湮灭,无论他如何愤怒挣扎,也无法阻止这个过程。
当一切异象都归于虚无时,勾镰的身体已经彻底化灰,并且不曾“滴血重生”。
“果然没错,这三个统帅实力虽然不错,却不像鬼将那样可以重生。”玄尚尊者挑挑眉头,“也就是说,三个统帅实际上是焦狱界法则的化身,这法则掌握在罗刹手中,岂不是可以随意制造统帅?”
“本座以为不然。”涵虚子收了昊天镜,淡淡说道,“只怕整个焦狱符合法则条件的屈指可数。”
“也许吧。”玄尚尊者耸耸肩,“完事了,我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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