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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田秀舍-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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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原本在自己房里做针线来着,听得少南说,连忙走了出来。

“你要出远门?”白氏劈头就问。

少南点头道:“是呀,只要考取了童生,先生就说帮我引荐。那云中书院虽不及四大书院有名气,但听闻我们先生说起有三江阁和青云楼二处藏书量颇多。书院的山长是我们先生的同乡,以前颇有些交情,听闻也是个大儒。儿子也想出去见见世面,开开眼界。不知二老意下如何?”

白氏又忙问:“你要出去几年?”

少南道:“可能要三四年吧。”

白氏神色有些寂寞忙说:“阿弥陀佛,怎么一走就走这么久呢。”

永柱这才插了句嘴:“那你的功名准备如何呢?”

“学两三年就考,还是回原籍考。”

永柱蓦的听说少南要出去读书,很是意外,他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但也明白事理。

微微颔首道:“我也没读过书,不过粗人一个。当年你夏伯伯就是个童生出身,后来考秀才没有考中,听说一连考了好几次。后来自己也就放弃了,我本意也没想着你有好大的出息,能识记几个字,不做睁眼瞎,算得了账,就强过我了。没想到你竟还有些天分。我知道左家如今出了个相公,必定也刺激到了你,人家长你岁数不多,就出息了,连田财主也去巴结。这些我也都没想过。不过你要肯读书,那么就去读吧。”

少南见父亲允准,不由得露出微笑来:“多谢爹爹成全。”

白氏在一旁道:“为何非要去那么远的地方读书,村上就有学堂,离家又不是很远,也照顾到了。你又从来没出过远门,我听得那叫什么云中书院的,是在省城,离着这里上千里的地。叫我们如何放心得下,我看要不还是算了吧,就在这里学几年,能出人头地最好,不行的话,还能回来帮着我们照料地里的粮食。”

少南见母亲的态度不肯,便脱口而出:“我一直都想走出去,不想在这里呆一辈子,做一辈子的庄稼汉。”

白氏见儿子倔强,忙道:“庄稼汉怎么呢,你们项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户,也还没出过当官的。”

“好了,你就少说一句吧。妇道人家能有些什么见识,我虽然也不大懂得,但他既然有这份向上的心,便随了他的愿吧。”

白氏心里只是不舍,可丈夫儿子都拿定了主意,知道自己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了,便含泪哭道:“还给你订了小媳妇,如今你说走就走,一点也不顾及家里。你爹爹年纪也大了,竟一点也不心疼,当真是个冷面的人。以后还说要靠你。”

少南趁机又忙进言:“儿子还有一事要禀报。”

“快说吧。”永柱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真想去睡了。

“就是关于青竹的事。我这一走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我见她在我们家呆得好像不大愿意,也别做损阴鸷的事。依儿子之见,不如退了这门亲事吧。省得耽误她。”

少南的一席话,让老两口皆是一震,不等永柱开口,白氏抢道:“退亲?也行,先让他们夏家先将我们家的钱还上,我没什么意见。当初就不该结这门亲事。”

少南听了母亲的话,心想夏家哪里拿得出这笔银子,又去看父亲。却见父亲坐在灯影里,一脸的凝重,半天也没见他开口。好一阵子,永柱才起身说:“你还没高中,也用不着急着赶人。再说这事我不答应,你们谁也别再提起。”说完就径直回屋去了。

白氏坐了一会儿,看了看不过十一岁的儿子:“我也是为你着想,他们夏家那么穷,如何配得上我们家。再说那丫头也不怎样,脾性不好,心眼多,我也不喜欢。当初是你爹硬说要结这门亲事。看这意思,是不许别人违逆他的意思了。你有这个心思是好的,待我慢慢的说与他听,过上一阵子,说不定他就点头答应了。退了也好,我一定会替你相一门温良贤德,门当户对的媳妇。”

少南沉默了一阵子才说:“我想着退亲,不是说青竹不好,而是怕我耽搁了她。”

白氏白了一眼,戳了戳少南的额头:“你这话很不通,看来读书读傻了。”

正文 第八十一章诬陷

第二日时,谁也没向青竹提及昨晚之事,青竹暗想,看来应该是失败了。也就是说她注定还要在里面煎熬。

后来白氏发现了少南受伤的手指,少南只是说自己不小心划伤的,并未带出青竹半句话。白氏见没出什么大事,因此也没再追究下去。

数九寒天,再加上一连下了两天的雨,更觉得寒冷了不少。青竹多么想能围坐在火炉旁,安安静静的翻两页书,喝几口热茶。不过这些只能想象罢了,牵牛出去食了草,又得去河沟边洗衣裳,听韩露说水面上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碴,可想而知,那水有多么的刺骨。

走至河边,青竹拾了块小石头向水面上扔去,水面并没有立刻漾出水波,一圈圈的放大,整个水面也跟着晃动,而是感觉打中了什么,走近一瞧,水面上果然有一层薄薄的冰面。

青竹将木盆里的脏衣服取了出来,这里最难洗的便是永柱和明霞的衣裳,永柱成日做工,沾染的最多的就是泥污,硬邦邦的布料,需要反复揉搓,不过倒还算好办。最难处理的还是明霞的,经常东一块,西一块,沾些怎么洗也洗不掉的污渍。可为难了青竹,尤其是这样的大冷天。

青竹将衣服打湿了,涂上自己好不容易做出来的土肥皂,倒还有些去污能力。说来制这个洗衣服的肥皂,倒花费了青竹不少的心思。记得她以前看过一本书上面零零星星的记载过一些,如何用土办法制出肥皂来。

土碱、松香、稻草灰,没有甘油,青竹用的是动物油脂代替,反复试验了好多次,才算能使用,虽然没什么泡沫。不过去污能力还算能保证。

刚开始洗的时候,青竹觉得骨头都在发疼,到了后面也不疼了,手掌竟然冒出一股淡淡的轻烟,暖和起来,虽然还是通红。

好不容易洗完了衣裳。回家准备晾晒,见白氏正在给明霞生冻疮的手涂抹辣椒油,说是这个法子就能让冻疮症状要减缓一些。

的确,有时候切比较辣的辣椒,会让手指也感觉到辣。那种感觉很不好受。可这个办法适用于冻疮吗?青竹没有试验过,反正她从来未生过冻疮。

晾好了衣裳,青竹便回自己房里去了。

已是腊月中旬。永柱还在窑上帮工,为的是能多赚几个钱,少南要出去读书的话,一定要不少的花费。这个情景倒让青竹觉得并不陌生,就好比在二十一世纪。家境并不富裕,要苦苦的供子女念大学,为的是以后能考个公务员,有个编制。

学堂里已经放假了,因为今年比去年冷,陶老先生病了。连日来不曾来上课,索性放了这一群小学生。

项少南在自己房里看了半天的书,见青竹回来了。过了一阵子便去敲她的门。

青竹上来开了门,见是他,便问:“有什么事吗?”

少南便进屋来,并不进帘内。

他从身上掏出块手绢来递给青竹:“这个还你。”

青竹淡淡的扫了一眼,只见有些污渍还没洗干净。她断然是不会再用的了,便说:“这个你随意丢了吧。我有别的帕子。”

“你的东西,怎么说丢就丢。”硬塞给了青竹。

青竹只好攥在手里,又关心少南手上的那道口子,少南抬手给青竹看了一眼并说:“你看都结疤了,好在你不知从哪里采来那些草药,很快就止住了血。我还当冬天受了伤,要好些日子才能好。多亏了你。”

“是你运气好罢了。”

少南又说:“你的事我和家里人说了,可能还要委屈你一阵子……”

青竹回道:“倒没什么意外的,你的心意我领了。对了,你要出去念书,他们是支持的吧?”

“娘舍不得,好像不大愿意。爹倒没说什么。只是我这一走可能就几年,我会往家里写信。这个家就你识字多一些,到时候还烦请你帮忙看下信,回一下信。”

“哦,没问题。”青竹却暗想,也就是说她还要在这里等上好几年吗?好在现在年纪不算大,也还能耽搁,但见少南意气风发的样子,想到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家里就盼着他功成名就,衣锦还乡吧。

两人相识一年多,在同一个屋檐下经历了好些事。要说相处,好像并没以前那么别扭了。青竹觉得少南虽然还是个小孩子,不过心性很高,与这家里的每个人都不同,要强,上进,自尊心强。说来这些也都是他的优点。

少南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却见白氏一脸怒色的走了来,劈头就问:“我的那个戒指你给藏到哪里去呢?”

青竹一头雾水,她几时见过白氏的戒指,连她的屋也轻易不进去,直说:“我没看见,不知道。”

“不知道,分明就是你拿了的,还不从实招来,说,拿去做什么呢。不老实交代,我可不饶你。”

少南也觉得疑惑,回头看了一眼青竹,心想她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眼浅的事吧。

青竹直着脖子分辨道:“不待这样诬陷人的,说我拿了,总得找出证据。得有个说法。”

白氏气得牙痒,瞪直了眼,身子也哆嗦起来:“没人教养的野杂种,没人要了,才把你给拎回来。好吃好住的供养着你,如今是要反了,你学什么不好,偏要去当贼,今天我不教训你一顿,还有没有王法。”说着就要去找棍子打青竹。

少南一把拦住了母亲,劝道:“娘为何一口咬定是她拿了戒指?”

“不是她还有谁。她一个外人,自小穷惯了的,哪里见得这些东西,自然是眼红,趁我不注意便就偷了去。今天你交出来便罢,不交出来,我将你打死了也没人敢把我怎样。”

青竹见白氏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诬陷自己,随意的就将这个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不由得急红了眼,一心要替自己辩白,理直气壮道:“我今天就去您老屋里收过脏衣服,就再也没去过,从未见过什么劳什子的戒指,别说我拿了。就是送给我也不稀罕。”

白氏浑身哆嗦着,指着青竹唾骂:“我看你要怎么狡辩,如何,你自己也承认进了屋,还说不是你拿的。”

少南杵在中间。心想这样闹下去总不是个办法,总得要想个解决的对策来。

青竹见白氏一口咬定是自己偷了她的东西,天地良心。她几时做过这样的事。

少南说了句:“既然娘你说青竹进了你的屋,她有嫌疑,但今天进你屋的又何尝她一个。爹、大嫂、明霞,还有我,都去过你的屋。也都有嫌疑。”

白氏推了儿子一下,大骂:“好呀,供你读了几天书,还说学什么大道理。如今胳膊肘向外拐,倒帮你外人了。白养了你,哪知也是个没良心的。她还不是你媳妇呢。如今倒会顾着她呢,连老娘也敢违逆起来。”

少南本想说,要说起外人来。大嫂也算一个,不过却未说出口。又见母亲咄咄逼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青竹觉得满心的委屈,她知道白氏看她不顺眼,所以认定是自己干的。她不管不顾。上去拉了白氏,硬将她拖到帘内。白氏不知道青竹要干什么。却见青竹将自己的箱笼打开,所以的物品都抖出来,一一的给白氏看,急着证明自己的清白。

白氏从未见青竹如此,想到她小小年纪性子还颇有些刚烈,平日里倒小看了她。就在青竹翻寻自己的物品给白氏看时,白氏看见了个小布包,里面也不知装的是什么,自己拾了起来,打开一看,赫然见里面有几串钱,便自以为得了赃物,给青竹看:“这些钱是哪里来的,别哄我说不知道,难道就不是你卖了戒指的钱?”

这些都是青竹一年里好不容易攒下的,见白氏诬陷,少不得要解释,还没开口,却听见少南正为自己辩驳:“这个钱我知道,是她自己挣的。”

“她自己挣的,她哪里挣钱去。好呀,我是说你有钱买布料,自己会做裙子,原来是偷了我的东西,这下好了,贼赃我拿住了,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这里闹得不可开交,惊动了翠枝,她抱了豆豆连忙来看。只在外面张望着,知道婆婆正在怒气中,不敢上前来。

青竹面如金纸,很是气愤,却不见她落半点的眼泪。她一五一十的说:“这一年里,我养兔子,卖兔子,编草帽辫,好不容易攒下几个钱,如今倒要被说成贼赃了。人在做,天在看。我能挺直腰杆说话,这些不是见不得光的事。”

少南也道:“她买布料不是上个月的事么,和戒指更没什么关系了。”

白氏有些词穷,拿了那些钱就要走,却被少南夺了下来,丢给了青竹:“她自己攒下的,就是她的东西,娘何必拿走。”

白氏扬手扇了少南一个耳刮子:“我没养个好儿子,如今倒会帮起贼来了。”发泄了一通便扬长而去,只等永柱来家主持公正。

青竹受了气,连晚饭也懒怠做,自然也不想吃。胡乱的躺在床上睡了一夜,也没人来找她问话,但白氏一口一个贼,让青竹觉得愤怒,她从没做过的事,为何就咬定是她。别的委屈都能忍受,唯独这一件,让青竹觉得窝火。因此天才蒙蒙亮,略收拾了几件东西便离了项家。

牛在还关在圈里,正哞哞的叫着,白氏听着心烦,披了衣裳,趿了鞋起来让青竹将牛牵到棚子里给添些草料。却不见青竹的身影,锅灶也都是冷的。

白氏四处寻不着青竹,又到青竹房里一看,半个人影也没有,床铺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心想这丫头跑了不成。呸,这不是做贼心虚么,她还敢狡辩。不免跌足大骂了一通。没有青竹帮忙,只好自己牵了牛出来,添了草料和水。想着少东和永柱还要去帮工,赶紧生火做饭。可憋了一肚子的火。

家里乱糟糟的,加上白氏丢了东西,心里有气。永柱在饭桌上并未见青竹身影,便问:“今天怎么少了个人 ?'…'”

白氏没好气道:“你惦念那个做贼的人干什么,别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迟早让我找到要将她给打个半死。”

翠枝、明霞两人不敢说话,只低头吃饭。

少南见母亲还在气头上,又听说青竹不见,心想青竹大约是受不得委屈,或许回夏家去了吧。不如等这边平息下来再说。

永柱吃了饭,便要出门,又交代了白氏一句:“不过就是个戒指么,为了这么点小事,闹得乌烟瘴气的。”

“小事?那可是明春偷偷给了我的金戒指,也值好些钱。如今被那贱丫头给拿了去,难道我还不能抱怨几句吗?她胆子也忒大了点,偷东西,还敢私自存钱。我看迟早有一天,这点家当都会被她设着法子给搬到他们夏家去。她也跑不到哪里去,等一会儿去她家,只问她那寡母,看教养出来的好女儿,如今惯会做贼了。”

“你能不能少点事呀,还嫌不够丢脸么?你还要去闹,也不怕人笑话。夏家那丫头并不是你说的那起人,眼见着就要过年了,消停几日难道也不行?”永柱可没什么好话。

白氏见丈夫也帮着那死丫头,便落下眼泪来:“好,你们爷俩都向着外人。我丢了东西,还成了我的罪过了。你们一个两个的都维护着她,那死丫头到底有什么好的……”

少东宽慰了两句,白氏依旧只是哭。少东也顾不得许多,还要赶着去铺子上。翠枝完全是个局外人一般,不曾出来说半句话,大概是不想惹事上身。带着豆豆躲在屋里图个清静。

永柱没那工夫和白氏计较,只暗暗的与少南说:“看紧你娘,别让她到夏家去闹,这个脸我丢不起。”

少南说:“爹放心吧。”

永柱一径出了门。白氏只坐在房里抹眼泪。明霞胆小,怕招惹了母亲,也不敢上前去。此刻无人来顾及她,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少南见家里乌烟瘴气的,到底是谁拿了戒指,少南想,不如趁机查明,是不是青竹,抑或是别人,也好洗刷青竹的冤屈。只是他觉得青竹到底有几分傻气。既然没有做过此事,为何要走,不是坐实了心虚么。

正文 第八十二章还家

且说青竹还家,蔡氏并姐妹们都喜欢。青竹半个字也没提起项家的事,和姐妹们玩笑如旧。

只是见青竹在家住了两日,还没说要回去的迹象,蔡氏不免存疑,难道这个孩子在项家受了什么委屈不曾。悄悄和青梅说了,让青梅去问问。

青梅却道:“娘多想了吧,二妹回来娘难道不高兴么?”

蔡氏道:“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青梅笑道:“娘多虑了。”

蔡氏心想但愿是自己多虑了吧。

青梅安顿好母亲,回头暗想:青竹一脸笑容,哪里像受了什么委屈呀,虽然此次来家没有丝毫的征兆,上次回来不也是突然而至,然后还住了几天。一定是她想家了,回来看看。姐妹们说说话倒没什么不好的。

青竹正教成哥儿识字,青梅一头走了来。

“二妹在家教教他也不错,我又识不得几个字。娘还说送他去学堂呢。”

青竹回头看了青梅一眼,连忙搬了张凳子来请她坐,又见青梅正纳着鞋底,便笑问:“大姐这是给谁做的鞋子?”

青梅道:“给三妹的。”又低头看成哥儿写字,可能是年纪太小的关系,握笔还握不稳,写出来的字还不成样,便笑道:“倒难为成哥儿了。”

青竹笑说:“他记性倒还好,没准还能读好书,想来天资应该不错。”

青梅摇摇头说:“以前爹就是远近闻名的一个有才识的人,可惜命不长。按说成哥儿也该进学堂启蒙呢,可是家里拿不出这份钱。娘正愁呢。”

青竹纠正了一回成哥儿的握笔姿势,听了青梅的话颇有些无奈,不仅又想起少南来,为何成哥儿没他的命好呢,他还能去外地的书院读书。成哥儿却连村上的学堂也念不上。要是当初爹爹还在,或许成哥儿还能好过一点。

上次落水后,成哥儿已经痊愈了,好在没有留下什么病根,或许是爹爹在天上保佑这多灾多难的一家。

青竹道:“姑姑向来看重他,我看不如找姑姑借一点吧。”

青梅却叹口气说:“借了迟早要还上,你看我们这个家还剩下什么,拿什么去还呢。再说姑父未免就肯答应每年出几两银子给他使。”

青竹回头一想,倒也是这个理,可还能有别的法子吗?她挣的那点小钱还不够塞牙缝呢。低头细想了一回,这个家里总得有个营生才好,再有真要去念书的话。还是得向姑姑开口,虽然夏氏人刻薄了些,嘴上不饶人,但心底算不得很坏,毕竟这是她的亲侄儿。平时就心疼得紧,如今又是件正经大事,应该不会推辞。

思来想去的便笑道:“我看该和娘说说,让娘带了他一道去钱家走动走动,说不定就成了。”

青梅略想了想:“或许这是唯一的法子了吧,倒不知娘是如何想的。”

“还有便是。我想着这个家要不要干点别的事呢。靠那么几块土,产量又不高,地又不怎样。不如发展点别的营生吧,慢慢的就好转了,毕竟靠别人不能靠一辈子。”

青梅颔首道:“二妹这话说得很是。只是干哪一行不要劳力呢,我们家又没谁有那个经济头脑,再说也没本钱。这些都是说来容易,实则太难。”

青竹暗想倒也是这么回事。所以蔡氏才一心想着要招个女婿进来。回头见青梅虽然年纪不大,可一脸的沉稳持重,做长姐同样不容易。

夏成好不容易写了一篇字,忙给青竹看:“二姐,你说好不好?”

青竹笑说:“还是太稚嫩了。”见了这字迹不禁想起少南的字来,的确很漂亮,可是成哥儿要学多久才能有他那种水平呢。

青兰一头走了来,见姐姐们都在,弟弟也在,便甜甜的说道:“二姐,上次你买的桂花糕真好吃,怎么这次没买呢?”

不等青竹开口,青梅拦着她:“你就知道吃。”

青竹一笑:“这次走得匆忙,来不及去买。要不明日我上街去给你买。”

青兰喜得眉开眼笑:“好呀,好呀,到底是二姐最好了。”

青梅低头做着针线,突然想起才母亲和她说的话,又暗地里观察青竹的举动,还真看不出来,便含笑问道:“二妹打算在家住几天呢?”

青竹却沉默了片刻,敛眉道:“我想多住一段日子,不可以吗?”青竹有些凄怨的望了一眼青梅,如今她就只这么一条退路了,在那边受了委屈,希望能在这里等到安慰。再怎么说,这边的人,是这具躯体的至亲。

青梅笑开了:“哪里有不可以的,看二妹说得。我还想着和你好好说说话呢,往次你回来总不得好好呆几日。”青梅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却想,看来娘猜得不错,二妹或许真有什么委屈,就像那次挨打一样,所以才跑了回来。这里是她的娘家,也没赶她的道理,但真有什么苦处的话,也应该说出来大家一起分担才是。

青梅独自忖度了一回,又对青兰道:“你去看娘在做什么,帮一下她。”

“哦。”青兰答应了一声便要走。青梅又道:“成哥儿写了半日的字,也累了吧,出去玩玩。”

夏成巴不得听见这句,立马就起身往外走。

青竹见青梅将姐弟俩都打发走了,只剩下她们姐妹俩,她兰心蕙质,如何猜不到青梅的心思呢,只等青梅开口问。

后来青竹一一向青梅说明了,青梅很是惊讶:“为何他们家就这么笃定是你拿的?”

“我怎么知道,估摸着我好欺负吧。出了这样的事首先被怀疑的,总是外人。”青竹颇有些无奈。

青梅也没什么见解,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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